這並不是符雨裳第一次來到楚風集團,只是令她意外的是,他竟會忙碌到這種地步,今天已經沒有預約的時間了。她這才清楚,原來每回她能夠不必苦等,都是因為他有事先安排。
「我一定要見到余副理,不論多晚。」
「可是……」何苔萱一臉為難。
「何秘書,你應該知道楚風給了我們初生一年的廣告合約吧?既然我們是盟友,要見到余副理還這麼困難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副理他有客人,所以……」而且那個客人還是副理的親人,教她怎麼「插件」啊?
符雨裳不是初出社會、不經事的小女孩,見何苔萱為難的模樣,猜也猜得到。「他的客人是女的?」
「噯!」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心間有股愴然流過。
他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對于這點,她不早在簽約前就知道了嗎?
他還對她強調過,他不會結婚,只愛享受單身、流連花叢的樂趣,她明明都听得一清二楚了,怎麼還會……
感到孤單、感到自己被丟棄呢?
而他,不就是看中她的孤傲、不服輸,才會選擇她當游戲的女主角之一的嗎?怎麼約才簽下去,她就失了自我、失了本質?
倏地,她了解了。女人永遠都是感情的動物,一旦有了牽連,情感就會不一樣……
「啊!阿姨!?」
忽然,她的肚月復被一個身子撞擊,那力量不小,震得她拉回思緒。
「小喜?」何苔萱驚叫,連忙上前拉開他,朝符雨裳歉然一笑,再朝男孩問道︰「媽媽呢?」
「我在這兒呢!」
符雨裳愣愣的看著來人,認出了身旁的小男孩後,她有股激動,想認識他的母親,也是他的……妻子……
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美得教見著的人驚艷,她帶著甜美的笑靨,眸里有著身為母親的慈愛,細致的臉蛋上化著淡妝,加上成熟、嫵媚的氣質,渾圓誘人的身段……
她看在眼底,雖不覺得自己被比下去,可那女人所得到的,確確實實比自己多上許多……
「君縵小姐。」何苔萱笑著點頭。
「這位是?」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初生廣告的符小姐,這位是君縵小姐。」
現在是什麼情形?舊愛與新歡寒喧嗎?符雨裳在心里諷刺了聲,她不想掩藏自己心里突生的酸意,而且她有更大的怒火,直沖向余若栩。
符雨裳不知道自己在意君縵的同時,也在打量著她,從一開始,她的亮麗與干練就吸引她的注意,而君縵對她稱不上是善意的目光更教人無從忽略。
「你好,符小姐,我是……」
「你來了!」余若栩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符雨裳不知道他在叫誰,眼底欣悅的光芒是因誰而起。
他真是夠本事,能在兩個女人面前佯裝無事。
「我有事找你。」不等他趕人,符雨裳沖口道。
「我就知道你會來,進去再談。」余若栩盯著符雨裳看,像是猜到她會來一樣,那自大的樣子教她有絲錯覺,好似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掌握。
「舅舅!」小喜突然喊了一聲。
余若栩將目光移向君縵,「小喜、小樂的事你跟何秘書講好就行了。」他攬著因驚愕過度而失去說話能力的符雨裳,「我們進去吧!」
「她……她是你姊姊?」兩人進到余若栩的辦公室後,符雨裳驚間。
「不然你以為是誰?」他有些疑惑,發傻的她看來很是震驚,「你該不會以為她是我的女人吧?」
「才、才沒有。」
由她發紅的臉蛋看來,她在說謊。
他沒有費心拆穿她,唇瓣直接攫住她的,含去了她的驚呼。
他的吻帶著掠奪,如他性子里的狂鷺,教她幾乎承受不住,無力的攀住他的頸項,整個身子交由他支持著。
「你……你不可以這樣……」
「我不可以這樣?」他輕笑,提醒她,「我們簽了協議書不是嗎?」
「可我以為你只是說笑。」她大眼迷蒙的凝睇他,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懂他。
「說笑?哈!我一向說到做到。」余若栩捏緊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看進他的眼里、看出他的固執。「合約我可是給你們了,你可別說你反悔。」
「我從不用這種方法拿合約!」
「你只消回答我,你沒有反悔就行了。」他如鷹隼般的眸緊盯著她,教她的心登時為這個狂狷的男人迷亂。
符雨裳搖頭,怎麼能說反不反悔呢?整件事根本沒有她思考的余地,他就這樣決定好一切,她只有順著他鋪好的路走,沒有第二個選擇。
「很好,知道你的責任就行了,我不需要有人一直提醒我作過什麼決定,而你,在這場交易中並沒有損失。」
他自認給她很優渥的條件了,只要她夠聰明、夠听話,他們的關系可以長久。「只要你不愛上我,不跟我討結婚的承諾,我保證,你得到的會出乎你的想像。」
他說得決絕,她听得駭然。
人會不會日久生情,她不知道,可若是她愛上他,她絕對是萬劫不復了,更甭說要討什麼承諾。
因此,她決定謹守合約法則。
「懂嗎?」余若栩逼近她,緊握著她的下巴,似要她深刻記住他今日說的話。
她疼得想掉淚,卻硬生生的吞回去,眸底帶霧。
「我懂了。」
「很好。」他俯身往她身體一壓,佔據了她的上方。
「你……」
「我們是‘情侶’不是嗎?」
余若栩眉宇帶笑,和平常的霸悍有著明顯不同,那是她從未見過的他。
可話說回來,她也沒有想過會有那麼一天,他會和她訂下同居協議,用自己的身體……
一陣突來的推擠,拉回符雨裳的思緒,她再想反悔已是來不及。
「啊——你!」
「噓……」他壓低身子,在她耳畔吐著細語。
霎時,她暈眩了,虛軟得再承受不起一切……
他在她體內律動著,以不可思議的溫柔到達她的最深處,誘惑著她所有的感官,奪去了她的思考和理智。
他用難以想像的面貌對待她,這個謎樣的男人哪!她這渾水-得越深,心越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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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紅色喜美沿著私人車道滑了進來。
將引擎熄了火後,駕駛從前座走下,打開後車箱,拿出打包好的行李。
從今天超,符雨裳依照約定搬進余若栩位于天母的豪宅,行李箱內除了幾件常穿的衣物外,沒有其他。
她不想將來兩人分手後,留有太多記憶,那會教她走不出傷心的境地。
搖搖頭,揮去那悲哀的想法,她未必會像其他女子那般輕易戀上一個人,或貪求愛情的滋味。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她還能全身而退呢!符雨裳付度著,絲毫沒注意大門打開的聲響。
「你來了。」余若栩一龔白色休閑服,看起來神采奕奕。
他居然在家!
「你一定要這樣走路不出聲嗎?」她被狠狠的嚇了一跳,以嬌罵來掩飾自己的心動。
「是你想得出神,在想什麼?」他摟著她的腰,替她提起行李。
「我……想你家好大。」這舉止好親密,她不自在的扭著腰,那兒的熱度很快的灼燒起來。
「別動!」余若栩按住她,習慣性的下命令,「等會兒一起去吃飯。」
「不行!我下午要上班。」她看了一眼時鐘,整理好行李她該走了。
「你不是請好假了?」他蹙眉。
「只請半天,晚上你會在家吃飯嗎?」
她對他的了解很少很少,甚至不知道他用餐的習慣。
天!她就這樣隨隨便便答應與他同居,是不是自找罪受?
「不會!」他似賭氣的回道,「怎麼,你想掌控我的行蹤?」
「才沒有,你以為自己是誰?我對你的佔有欲沒那麼強。」符雨裳挑釁的看著他。
他以為她沒事做嗎?
還是他認為她是終日只知道追著愛人跑的痴情女?
一股悶氣油然而生,握著她腰際的手箍緊,半晌,余若栩松開對她的鉗制,緊繃的道︰「很好,看來你相當明白合約的內容,我相信你能徹底遵守。」
「那當然,你呢?可不要愛上我呀!」她不甘示弱的應著。
「哈!」
他不屑的嗤笑,看得她背脊起了一陣寒涼。
他在笑什麼?
「你是可敬的對手。」
符雨裳的心狂跳不已,知道這絕對不是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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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點下班?我來接你。」余若栩車子緩緩停下,在距離她公司約兩條街外的距離。
「七點,不過今天要去拍外景,時間不一定,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了。」符雨裳下意識的向他交代行蹤。
「隨你。」余若栩沉下臉。
她頓時模不清楚他的脾氣。
才關好車門,那輛銀色寶馬便急馳而去,一點也沒有留戀。
這是男朋友對女朋友應有的態度嗎?
通常,男人應該有好耐性,看著女人走過危險的十字路口,見到女人平安進入公司之後,才會發動車子離去……
唉!是她體內的浪漫因子發作,余若栩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他一向鐵石心腸。
搖搖頭,她再次搖開腦中剛泛起的浪漫想法。
接下來,公司里的忙碌,教她忘了這段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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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在最遙遠的天邊閃耀著,橙黃色的美麗光芒恣意散布在大地。
「這樣的天色正好,小吳,麻煩拍幾組余暉,我要用。」她邊交代,邊彎身撿一地的服裝。
她這組的人馬不足,拍起外景的時候,總監也變小妹。
「相機的記憶體不夠了,電池也快沒電了。」小吳無奈的說。
「什麼?明天不一定有這麼美的景色……算了算了,我再想辦法,你先去把模特兒搞定……哎呀!」左腳突然傳來一陣疼,她輕叫了聲,趕緊站直穩住自己。
「雨裳,怎麼了?」小吳轉頭間。
「腳抽、筋、了。」符雨裳皎著牙,被這突來的抽疼逼出了淚,她試著跨出一步,沒想到,疼得站不住,還差點往前栽去。
「站在原地別動!」低沉、熟悉的嗓音由後方傳來。
她身子一震,會是他嗎?
她激動的回頭,可腳下的刺痛惹得她齜牙咧嘴。
「叫你別動還不听話!」
余若栩來到她面前,臉上的陰鷺不知道是他心情不好,還是因為她的不听話。
「是余副理耶!我是不是看錯啊?」
「真是余副理,他一定是來監工的。」
一群人眼見大顧客親自出馬,紛紛動起來,認真工作的起勁樣,跟方才大相逕庭,他倒比她這個團隊領袖還威風。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符雨裳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所領導的團隊,表里不一,率先轉開話題。
「這有什麼難?」他一副你問這是什麼白痴問題的模樣,沒上了她的當,一把抱超她,找個位置坐下。
「你、你、你……有別人在看……」
余若栩沒理她,一手月兌掉她的鞋和絲襪,就這麼握著她的腳揉了起來。
「呃……不、用、了……」她從來不曾這麼緊張、害羞過。
他未免太大膽了吧?
他難道不知道辦公室戀情可以燒得比火還快嗎?
「穿著這種鞋一整天,不抽筋才怪。」他責難似的盯著她那雙尖頭高跟鞋,掌心圈握住她的腳,緊緊的,不讓她有抽回的機會。
「還痛嗎?」
「不痛了。」她搖頭,其實她已經被他的舉動驚得忘了痛是什麼滋味。
「那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進度,馬上就走。」
原來是來看進度的呀!她會錯意了,心中有抹小小的失落。
不過,在他折回來之後,她又很快忘了那股失落的感覺。
「走吧!我帶你去給醫生看看。」余若栩彎腰將她抱超。
符雨裳身子繃緊,急急摟住他的脖子,這才沒讓自己掉下去。
「只是抽筋,用不著看醫生吧?」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自己常常抽筋?或許骨頭有什麼問題。」他蹙眉。
常常!?他知道?
她猛地抬頭,她的確是時常抽筋,在夜半睡夢中的時候。
可是他怎麼知道呢?她以為自己沒發出什麼聲音,她以為他睡熟了……
她不明所以的呆望著他,可他卻沒有多做解釋,逕自抱著她,越過眾人驚訝的目光,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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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X光檢查,他們直接回家。
符雨裳的腳痛已經減緩很多,看見余若栩要繞過車頭來抱她,她連忙自己開門下車。
「我已經不痛了。」
他睨了她一眼,當醫生說她沒事,只是缺乏運動時,他無法忘記心悄俏的松了口氣的滋味。
會產生這樣的情緒,他是有些意外的,見到她因抽筋而發疼的小臉,那抹心疼來得莫名、措手不及,他這才知道,自己對她的感覺很不同、很特別……
「你要出去吃飯嗎?還是要叫外送?我先說喔!我只會蛋炒飯。」
「晚餐我來弄,微波面包。」
「微波面包?真的要吃面包呀?」晚餐吃面包,這個男人真容易打發。
「你懷疑嗎?」
余若栩略帶邪氣的笑容,教她呼吸一窒,出色帥氣的相貌配上這抹邪肆的笑,像在挑勾著她,宣告她的幸運般。
「我不敢懷疑,你一向喜歡作主,別人的意見都不是意見。」她似抱怨般的咕噥。
「你這是在抗議?」
「我不敢,反正有人會傷腦筋,我輕松多了。」
「你在暗批我是管家?」他故作不悅。
「沒有暗批,是明示。」玩文字游戲,是她拿手的。
「你嘴巴這麼厲害,難怪孔老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男子漢大丈夫也沒多好養呀!最難取悅了。」她笑答。
難得的輕松的氣氛包圍著他們,有那麼一瞬,彼此都希望這樣的時光能夠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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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余若栩親自送符雨裳上班,並叮嚀她今天別外出,他會來接她下班。
他前腳才剛走,一群同事便上前圍著她,詢問昨天她離開後的事。
昨天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接走,這件事已經傳遍整個公司,加上日前才拿到楚風的合約,兩人之間的關系自然備受嚼目。
「楚風的余副理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沒有的事,你們別亂猜。」符雨裳趕緊撇清。
「要是沒有,他今天怎麼把你送上來?昨天更絕,把你抱著走,我說你們該不會是想隱瞞戀情吧?」
「育菁,雨裳跟你最好,你說說她是不是跟余副理……」問不出話,有人干脆轉而間符雨裳的好友。
「雨裳說沒有就沒有,你們瞎猜有錢是嗎?」李育菁白了眾人一眼,替好友解圍。
「本來就是嘛!兩個人走這麼近,會沒有關系才怪。」
這里問不出所以然了,大伙只有走人,不過,這事大家心里有底了。
「雨裳,你真的沒跟他怎麼樣嗎?」李育菁見人都散光了,這才敢問。
「其實……我……跟他……同居了……」對好友,她一向不曾隱瞞。
「同居!」李育菁尖叫。
「噓!小聲點。」
「你和他同居?到底怎麼回事,你還不快說?」
符雨裳只得將協議的事說了,听得李育菁是一愣一愣的。
「還說什麼對你的企畫沒興趣,原來口是心非啊!」
「和莎莎的商業化比較起來,我的確是過于浪漫了。」她後來想想,發現了自己所犯的毛病,才認同他的想法。
「完了完了,你被他洗腦了,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
「你怎麼問這麼直接?」符雨裳霎時滿臉通紅。
李育菁見狀,直搖手道︰「你不必告訴我答案了,你愛他嗎?」
「呃……我……」
她得承認自己沒想過這個問題,事情來得太快,快得教她只有接受的份兒,也讓她居于弱勢地位。
「雨裳,你不是吧?你還沒弄清楚狀況就……這很冒險耶!」李育菁一臉吃驚,「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麼大膽的豪放女,要是你們分手,你不是很吃虧?」
「不會啊!起碼我拿到楚風一年的合約呀!再說,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合約根本就不是問題,就算沒拿到,老總也不會要你去跳河,再說案子本來就是莎莎負責……啊!我明白了,其實,你喜歡他吧!」
其實,你喜歡他吧!
這句話,她也在心底問過,但得到的,是不確定的答案。
他們曾經互下戰帖,言明絕不會愛上對方,所以,一切只到喜歡這個程度為止,再多,不可以。
但經過昨夜,他的溫柔、他的體貼,已在她心中烙下深痕,加分再加分的後果,她根本不敢想像……
「雨裳,你喜歡他,對吧?」
「我……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只是逃避,依我听你說你們的約定,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受傷的絕對是你,你不要再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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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陷下去了……
育菁這句話說得太晚。
當符雨裳發現這句話對她月兌序的情感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時候,她已經和他在同一間屋子里生活了好幾個月。
在這期間她知道他一日的工作時間表、知道他愛吃的食物、對于事物的喜好,還有脾性,她將他模得一清二楚,迎合他的喜好、避開他的禁忌,曾經試過討好他,不惹他生氣……
但是,他呢?
是不是也一樣了解她?
任蓮蓬頭噴出強大的水柱由她的頭頂沖下,她試圖讓水流沖走失常的行為和想法,當她發現自己正一點一滴改變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約定早已被她拋在腦後,非但忘了,還帶著喜歡和愛,與他共處每一天。
她不知道他看出來了沒有?也許有,只是不願點破;也許沒有,因為他曾說,若是她愛上他,便是分開的時候。
那麼,現在的她,算不上他的女朋友、愛人,那她是什麼?
同居人。
這三個字倏地在她的腦海里竄出。
這是兩相情願的事,他說過不要婚姻,正因他可以給她情人間的溫馨和甜蜜滋味,所以她繼續和他住在一起。
她想,若是將來分手,她只需遷出這里即可,像用過可丟的拋棄式隱形眼鏡,時間一到,就失了用途,多方便的處理方式啊!
她不免冷嘲,卻又對新生活感到期待與新奇,她可以和他一同生活,和一個又酷又帥的男人同居……
「你要洗到什麼時候?」
他回來了?
符雨裳身子一縮,趕緊關了水龍頭,還沒來得及將赤果的身子藏進浴巾里,便一頭栽進他的懷中。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羞紅著臉,神游得太過認真,沒听到外頭有聲響。
「至少四十分鐘,我是不反對你洗干淨一點,可你未免洗太久了吧?」余若栩銳眸瞥向她紅通通的圓潤肩頭,沿著頸線而下,誘人飽滿的弧度引燃他體內的熱火,曖昧的氛圍充斥著浴間。
他橫抱起她,一路濕淋淋的走向大床。
「不要,放我下來。」她羞窘的拒絕。
「不要!?」
他挑高了眉,帶著疑問看著她,好似在反問她有什麼理由說不。
他出國洽公半個月,回來面對的不是她的歡迎而是拒絕,倘若如此,他拚命趕工是為哪樁?
她畢竟沒有他所想像的那般想他嘛!
「我、我的意思是……你、你剛下飛機,不、不謂時差嗎?」
「在飛機上睡飽了。」余若栩埋進她胸間,馨香的味道聞久了,其他香味再也激不起他任何感覺。
「嗯……好癢。」符雨裳笑出聲,感覺他的胡碴刺進肌膚里,引得她身子發出小顆粒。
「在一起那麼久了,還不習慣?」
他喜歡看她臣服的樣子,那讓他有霸佔一切的快感,燼管她心里、口里再不服氣,到了他身下,仍如一團棉花,任他揉捏、戲耍。
她幸福的蜷著腳趾,無力回答他的問題。
「想我嗎?」他捏住她的飽滿,接著滑過她縴細的腰肢,眼中飽含緊迫盯人。
「才不。」她仍是嘴硬,身子屈服在他的撫觸之下,癱軟在他懷里的事已太過軟弱,若再應了他的想望,豈不丟人?
「很好。」余若栩勾起笑,這才是他要的答案,也許是她的回答令他太過滿意,才讓她留在他身邊如此久。
當她睜開眼,想看清他眼里透出的一丁點訊息時,他已俯身攫住她的唇辦,舌尖恣意的探入她口中,觸動她不曾開啟的感官。
他狂烈、激切的吸吮著她的唇。
符雨裳瞠目,他,從來不曾如此迫切要她,今兒個是怎麼的?
原來激烈的要一個人的滋味是這樣的呀!
甜蜜令她渾身又酥又麻,平躺的身軀仍覺得軟弱,支持不住所有,唇上的溫潤像嘗了滑軟的布丁……
「別這樣……」她試著掙月兌他的鉗制,只是他的霸道和蠻勁都是自己遠比不上的,何況,她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
這是所謂的「久別勝新婚」嗎?
腦中一個念頭竄過,隨即被她按下,他們又不是夫妻。
「別忘了約定。」余若栩只消輕吐這句,她便沒了奈何,見她掙扎漸緩,他滿意的笑了,這才是他要的,一個听話、依約行事的女人。
他俯去,放任一身月兌序的感官,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