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燙的深吻持續著,衛遲央的舌,刷著唐思兒生女敕的唇舌,一手攬著她縴細的腰身,一手則是穿過她的外衫,直探兜衣。
隔著衣料,衛遲央提揉著她胸前的豐盈,惹得她頻頻吸氣,全身輕顫,只要衛遲央大掌踫觸過的地方,就像是火在燒,熱火隨著衛遲央的手掌,蔓延了唐思兒全身,內心也被燃起一股熱燙燙的火苗。
在兩把火的夾擊下,她只能放任身子虛軟,讓衛遲央有力的雙臂支撐著她,她靠在他的胸前,傾听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摟著他結實的腰際,想象她已擁有了他。
直到微涼的晚風拂過兩人,才稍稍喚醒唐思兒飄散的意識。他們似乎正在床榻前,紫櫻睡的正熟呢!
唐思兒猛然回復意識。「夫君,我們……」
衛遲央回眸望著她,深邃的黑眸透著一股深沉的渴望,散發著急切的。
「到榻上去。」衛遲央低嘎著。他們的洞房花燭才正要開始。
衛遲央打橫抱起唐思兒,就要上了床榻,熱火依然在兩人身上竄燒著,未曾稍減。
「不行……紫櫻在榻上睡著……」唐思兒羞紅了臉,低語著。
「該死——」
衛遲央低咒一聲,身軀繃得死緊。都到這個關頭,難道要喊停?
「到書房去,那里有地方。」衛遲央抱著唐思兒直奔書房。
「可是……」
唐思兒來不及反應,衛遲央已經一腳踹開書房的門,直接將她放在躺椅上,大掌已經在解她的衣衫。
衛遲央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急迫的想要一個女人,即使面對他最心愛的女人桐心嵐,他也未曾、有過如此激烈的反應。
看到衛遲央急躁的模樣,唐思兒嚇傻了。「等等……夫君……等等,這里會不會有人經過?萬一明天紫櫻醒過來,看不到我的人,她會哭鬧……」
知道即將要發生的事,她心中卻涌出更多的擔憂。她擔心這兒,擔心那兒,更擔心的是,衛遲央是不是只是一時沖動要她而已。
「那些都是小事,明天一早,我會送你回房。」
衛遲央嗓音有些沙啞,魅色的瞳眸壓抑不了奔騰的。
「可……」
「別可是了,扇舞衣,現在我只要你。」
受不了唐思兒的再三猶豫,衛遲央大吼出聲,衛遲央已經感覺到月復間燃起的熱火,快要燒死他了。
「你是真心的嗎?」小手抵著衛遲央的胸膛,唐思兒在意的只有這個。
衛遲央猝然停下一切動作,眼瞳黯了下來。他對她是真心的嗎?
除了他,她真的什麼都沒了,不奢望他真會愛上她,也不敢祈求與他心中最愛的女人爭寵,她只求他能多看她一眼,多在意她一點點就夠了。
真的,這樣就夠了,她現在只想成為他的……
衛遲央回望她那張映照在月光下的白皙臉蛋,濃密的眼睫像一排扇子,澄澈的眼眸,讓他不自覺跟著她的眼波流轉,柔軟、香恬的唇瓣讓人回味再三。
他現在腦海里沒有其他念頭,只想瘋狂地佔有她,將她納進懷中好好呵護……
衛遲央沒有回答,直接將唐思兒攬進懷中,以唇貼住那喋喋不休的紅唇,吻著她白皙的女敕頰,輕吻她晶瑩的淚珠……
老實說,他不喜歡看她掉眼淚,因為總讓他的心不自覺擰緊,更多的部分是心疼。
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中,他的目光就在追逐她的身影,喜歡看到她與衛紫櫻玩樂的開心笑顏,喜歡看著她因傷而皺眉的可愛模樣……
衛遲央瘋狂地吻著唐思兒,雙手則是撕扯著唐思兒的衣衫,大掌揉捏著誘人的渾圓。
「央……」唐思兒深吸一口氣,閉起雙眸,慢慢等待衛遲央領她上雲端。
他的名字由唐思兒的嫣紅小嘴輕吐而出,衛遲央心神大為振奮,緊緊地擁抱著唐思兒。
炫目的乳波蕩漾著,人兒的低喘聲,夾雜拍擊的聲音,泛起種種潮熱。
「舞兒……」
听見衛遲央口中喊出的名字,唐思兒心頭發酸泛澀。
不管他喊的是誰的名字,只要能現在擁有他,能感覺到他,她就心滿意足了。
唐思兒深刻地感覺到,他的熱息噴吹在她臉上,他的手撫過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輕扯著她的,他身上滾燙的汗滴落在她的胸口,而她的身子覆滿他的氣息……
在她的感官中,他竟是如此真實。
「吁……」
酣睡中的唐思兒輕喘著,早分不清楚現在她所經歷、感覺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唐思兒的豐盈,隨著她的呼吸而一起一伏,看在衛遲央眼中竟是致命的誘惑,奮戰了一夜,身體還相當疲累,但眼前的美景,又讓他有了沖動的「感覺」。
「舞兒……」
他輕喚著唐思兒,望著她紅潮未退的臉蛋,急促的喘息,懷疑她是不是夢到了什麼。
她猛然驚醒,映人眼簾的竟是穿上衣衫的衛遲央。「啊?我……」那剛剛與她交纏的衛遲央上哪去了?
「你做夢了?該不是夢見了什麼?」她驚慌的神情,已經坦白了一切,他不自覺失笑出聲。
「我……別問了。」唐思兒羞到了極點,連忙將臉埋進衛遲央的胸口,以躲避他的灼灼目光。
咦!他笑了?
唐思兒詭異地抬起頭來,望著衛遲央如墨的黑瞳,仿佛看見她的影子。她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假設,他有一點在意她?!
「夫君……」
「謝謝你為紫櫻所做的一切,她從來不曾開口喊嵐兒一聲娘,她卻喊你娘,我真的很驚訝。」
「紫櫻她……」想起衛紫櫻懼怕的眼神,唐思兒的心幾乎揪痛在一起。「紫櫻是個相當單純的孩子,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我相信只要夫君多多親近她,紫櫻一定會時時跟著你,就像她黏著我一樣,可能是最近,我都跟她在一塊,所以她才會喊我娘吧!」
唐思兒綻出個溫暖的笑靨。她確實有些渴望,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一個和衛遲央共同擁有的孩子。
「不會的,紫櫻怕我,她只會躲我,我不了解她。」
「央!相信我,給紫櫻—點時間,我保證她黏著你不放。」唐思兒輕拍衛遲央的肩頭,給予鼓勵。
「是嗎?」看著唐思兒璀璨的笑顏,一剎那間,衛遲央失神了,忘了他心中還藏著桐心嵐,眼里只剩下她。
「對了,我曾听下人說衛王府是個極煞地;紫櫻是因為出生時辰沖了煞,才會如此,那為何不搬離這里呢?」
明顯感覺到摟著她的衛遲央,身體一陣僵硬,他收回手,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于無形,回復為冷硬的神情。
糟了!她是不是又惹怒他了?她真是笨到極點了。
「對不起!舞衣不知道這個問題,會讓夫君覺得不舒服,如果夫君不想回答也沒關系,天亮了,舞衣該回房了……」唐思兒站起身開始著衣。
雖然她很想賴在他溫暖的懷中,但眼下這個情況,她還是別再為自己惹麻煩。
「那不過是娘請來的江湖術土胡謅之言,連迎娶你的主意,也是我娘听信那術土的建議,以為只要娶一個八字好的女人,就能解除紫櫻的病癥,我壓根兒不信那一套。」
听到這里,唐思兒的心早涼了半截,不過總算能了解,衛老夫人昨日為何會對她如此嚴厲,因為她的出現,並沒有帶來衛老夫人想要的結果。
「我……」問題是她根本不是扇舞衣啊。
此時,晨曦透過窗欞,成片灑落在書房的地上,外頭也開始有下人走動、說話的聲音。
唐思兒心慌地想要轉身離開,她不知道她再繼續待下去,會不會在不知不覺中將真相說出口,衛遲央的長手,卻早一步攬住她的腰際,將她擁在懷中。
「為何你看著我的時候,總是這麼緊張,又好像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麼想告訴我?」
他勾起她的下顎,眼眸里不再冰冷,多了些暖意。
「我……舞衣……」她惶惶然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在我面前,不要這麼客套,我喜歡自然的你,就好比……昨夜你感覺我那樣……」
附在唐思兒的耳邊輕語著,熱氣噴襲著唐思兒敏感的耳垂,衛遲央輕吻著她的頸項,就如同愛人間最自然的挑動。
「央……」眼淚迷瀠了唐思兒的雙眸,羞澀的紅雲覆滿頰,胸口盈滿深刻的感動。
「舞衣,我很高興我听從娘的建議,娶你進門。」
衛遲央輕笑出聲,想起這原本是樁他百般推拒的婚事,但不諱言,他的心已深深受到她的牽引,羈絆著他,她認真的態度贏得他的激賞,讓他再也不願放開他懷中這嬌小的身子。
「央……」她轉身埋人他溫暖的胸膛中。
這一刻開始,她是不是已經真真切切地擁有了他?
唐思兒真的不敢相信,她能盼到這一天的來臨,如果剛剛那句話是︰思兒,我很高興我听從娘的建議,娶你進門。
她一定會興奮的死掉,雖然那不過是她的奢望,但她寧願相信她總有一天能親耳听見——
他親口說愛她。
「听說紫櫻小姐跟少夫人在一起後,變得更加不正常。」
「真的嗎?怎麼可能,不是听說小姐的情況改善很多,怎麼可能惡化了呢?」
「哎呀!這你就不知道了,現在紫櫻小姐只跟著少夫人一人,連墨荷姐她也不理不睬,也不想想當初可是墨荷姐陪在她身邊,辛辛苦苦照顧她。」
「就是說啊,墨荷姐偷偷跟我抱怨,之前少夫人去落櫻小築,拿東西給紫櫻小姐吃的時候,小姐每次都鬧肚子疼,真不知道少夫人下了什麼邪咒,讓紫櫻小姐對她如此死心塌地。」
「是呀,自從少夫人來了之後,紫櫻小姐連老夫人、王爺都不理了,真夠邪門了。」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我也听說呢,少夫人竟然讓小姐到佛堂去,真怕她會為衛王府帶來什麼惡運。」
「佛堂那麼神聖的地方,少夫人竟如此無禮,我看這衛王府不能再待,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
兩名女婢肆無忌憚地在走廊前嚼舌根,漸漸地,婢女愈聚愈多,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店思兒徹底妖魔化,還不忘將听到的傳言加油添醋一番。
而正在房里攬著衛紫櫻午睡的唐思兒,這些話也一字不漏地傳進她的耳里。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那不過是謠言,何況她什麼事也沒做,更不必心虛。
「小紫櫻,乖乖睡。」唐思兒輕拍衛紫櫻的背,還輕哼著曲子,不讓她听到那些沒有意義的對話。
衛紫櫻驀然睜開雙眼,小手擦拭著唐思兒臉上的淚痕。「娘,你哭了?」
听到衛紫櫻又喊她娘,她的眼淚直流。「小紫櫻,我不是你娘,你娘在你爹的心中。」
衛紫櫻似懂非懂,怔怔地望著她。「紫櫻沒有爹,只有娘。」
「紫櫻,听話,我真的不是你娘,或許你可以喊我思兒姐姐。」唐思兒輕捏著衛紫瓔的鼻尖。
「思兒姐姐?」衛紫櫻仰起頭,一臉困惑。
「嗯!對,但你要答應我,不能告訴別人喔。」
「好!思兒姐姐,紫櫻記住了。」衛紫櫻傻傻地點點頭。
「這才乖,這樣才是我最喜歡的小紫櫻。」
唐思兒綻出笑靨,眼眸里卻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
她好惡劣,好過分——
明知道泄漏這個秘密,會危害她與衛遲央的關系,甚至也會拖累扇府和唐家,為所有人帶來數不盡的麻煩,但她還是做了這個決定。
因為她變得自私了,想刻意遺忘扇夫人的叮囑,渴望衛遲央能知道她的真實身分。
她不想再當任何人的替身,她只想當唐思兒,她希望當她與衛遲央相處時,他口中喊的名字是「唐思兒」,而不是「扇舞衣」。
所以她惡意泄漏這個秘密,讓衛遲央有機會知道真相,但當他知道真相時,他還願意愛她嗎?
唐思兒不知道,也不願去猜測,她只希望能在他心中佔據一小角的位子,這樣她就心滿意足了。
真的,她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