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可兒!」鶴雲瀧沙啞的低語著,他想要與她真實的接觸。
望著他漾滿深情的俊臉,她暗忖!他可能是因為喝醉丁的關系,因為這樣溫柔深情的他,就像十一年前那個始終對她疼愛有加的瀧哥哥。
但不管是不是因為這樣,秦可兒的內心涌起了一波波快樂的漣漪,她好懷念當年他珍愛她的美好。
他那具磁性的聲音,像魔咒般的向她施了法,迷了魂,她緩緩地伸出微微顫抖的小手,學著他撫模他俊逸的臉龐,他是這樣的俊帥,讓她極欲將其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坎。
鶴雲瀧大手有力的環抱住她的縴腰,將她更親密的貼向自己,方便自己可以聞到她身上的自然香氣。
濃厚的男性氣息,不斷地自他的呼吸猛吹向自己,讓她忍不住的顫抖著,秦可兒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思,她的小手緊張地抓著他壯碩結實的肩膀,然後低頭輕柔地點吻他那厚實的雙唇。
她的唇好柔軟,這是多麼真實的接觸啊!
在輕吻過他後,她微微地抬起頭,羞紅著一張臉看著他,感到心頭有如小鹿亂撞般的急遽起伏。
「不,別停下來,再吻我!」他低聲地說,不想要她的唇太早離開。
她無法抗拒他那男性的強大魅力,又再一次順從的低頭去親吻他,但依舊只是輕點一下。
這一次,他主動的加入,用熱情回應著她那輕柔的啄吻,加深他們之間的火熱迷情。
灼熱的舌滑溜地探人丁她的芳香,吸吮著她嘴里的甜蜜,與她雙雙纏在一起。
他要她!大手不停地來回撫模她的背脊,和她嬌俏的女敕臀,一股熾熱的迅速地在他的體內爆裂開來。
他強烈的吻幾乎讓她無法呼吸,若不是他暫時的離開,她想自己一定會昏倒。
「我想要你,可兒。」他大咧咧的說,高漲的讓他再也無法忍耐。
紅霞始終未曾自她的雙頰褪去,尤以這一刻,更是紅得不像話。
鶴雲瀧將她稍推離開自己,起身走向石床,將一旁的被單鋪在上頭,他不想讓堅硬的石床又再一次的刮傷她的背。
鋪好床被後,他坐在床沿,雙眸深凝住她,「把衣服給月兌了,讓我看看你!」他充滿的啞聲道。
「我……」秦可兒雖感震撼,但她努力的克服內心的恐懼與戰栗,她抖著手,緩緩地月兌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發現,在他熾烈的目光注視下,自己還是很難完全拋下姑娘家應有的矜持,盡管這已不是她第一次和他的肌膚之親,果程相對。
她悅得很慢,可以說雙手一直停留在原處。
鶴雲瀧看出她眼底的羞澀與放不開的矜持,起身走向她,「來,我幫你!」
沒一會她雪白細女敕的美麗胴體己真實的呈現在他的眼前,「真美!」像是件珍貴極品般,他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她,並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生怕大口一吹她就會消失了。
在他熾熱的注視下,雖是赤果著身子,但秦可兒卻感到體內又升起和上次一樣的燥熱,全身仿佛燃燒起來,體內也起了莫名的騷動,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來,現在換你幫我月兌下衣服。」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腰上的腰帶道。
「我……我不行的。」她又感到一陣恐慌與不安,剛剛要月兌下自己的衣服都那麼的困難了,現在要她月兌他的衣服,她怕自己做不來。
「可以的。」鶴雲瀧慫恿著她。
秦可兒的手抖得好厲害,她想要拉開他的腰帶,但她的手卻像是不听使喚般,任憑她怎麼用力也扯不開。
「呵,照你這個速度要月兌去我的衣服,恐怕得花上好幾個時辰。」鶴雲瀧被她嬌羞的模樣與動作給逗笑了。
「我自己來!」他快速地除下自己身上所有的遮蔽。
「瀧哥哥,你笑了?」忘了羞怯,她看向出現在他俊臉上那久違的笑容,時間雖然短,卻讓她著迷不已。
他月兌衣服的速度真快!不一會兒,一副結實黝黑的男性健壯體格便矗立在她的眼前。
看著他那赤果結實的胸膛,她開始感到緊張起來,不自覺地猛吞口水。他習武的身材,結實而完美。
他一把將她抱起走向石床,然後溫柔地將她放下,高大的體格隨即壓向她嬌小的身軀……
他充滿愛意的手,撫模著她嫣紅的雙頰,「知道我有多麼想要你嗎?」他聲音低切地說。
自從她離開這里後,自己幾乎每晚都夢到與她不斷纏綿、歡愛的畫面,一次又一次,但當醒來發現只是一場夢時,內心的空虛常常令他想不顧一切的前往龍虎鏢局,再一次的挾走她。
也因為內心痛苦,他才會借酒驅除那股想去找她的沖動,或許自己醉了,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感覺,因為內心的恨已經沉壓住自己的、十一年,他不想要再有其他的感情因素加壓在自己的身上。
但,就算喝醉了,仍然無法自心中抹去她那嬌美的模樣。
「可兒,告訴我,你愛我嗎?」他問著,沒有強迫,他想知道她是不是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渴求,盡管她曾對自己說過,她愛他,但他仍想再一次地親耳听她說。
秦可兒迷茫地看著他深邃且溫柔的眼神,她伸出手圈在他的頸上,然後定定地回道︰「我愛你。」面對他的柔情,她完全的奉獻出自己的全部,不只是,連心也都一並地交給他了。
鶴雲瀧低下頭,滿意地攫住她的唇,深深纏綿地親吻著。
不需要再多說什麼,兩個灼熱的身體,因為對彼此熱切的渴望,不停地摩擦、撫模著對方赤果的身子。
一波波的激情襲上兩人,除了更接近彼此的念頭外,再無其他!
激情過後,兩個疲憊的赤果身體緊緊的交纏在一起,雙雙閉上了沉重的眼皮,沉入睡夢中。
縣郊外一處坪頂上的「城風亭」里,一名年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坐在亭里的石椅上等人。
沒一會,只見秦昆神色匆匆,氣喘吁吁的來到涼亭赴約。
「秦昆,十幾年不見,你似乎又更胖了。」涼亭里中年男子見秦昆來到,開口說。
秦昆呼吸平順後,臉上微帶害怕的道︰「恩人,別來無恙。」
此刻坐在秦昆眼前有著銳利眼神的中年男子,就是秦昆口中所說的恩人,也就是當年血洗鶴月山莊的主凶。
當年慘事發生後,秦昆感到十分悔恨、痛苦,因此他帶著女兒落腳至會稽,從此不再與恩人聯絡。
沒想到,他居然又找到他,還差人送了封信給他,約他在這縣外的涼風亭踫面。
也好,少莊主沒有死,該是有人為當年那滅門血案擔負起責任。
「你可真會躲,躲在這麼一個小縣內,要不是我剛好有事來到這里,還不知道你在這里開了間鏢局呢!」
「恩人,對不起,我只是想和小女有個地方落腳。」
「你可以來投靠我啊!畢竟你也曾和我一起合作搶了鶴月山莊的寶物,不是嗎?我听說了,你的女兒不久前曾遭采花賊擄走,而你的鏢局這陣子護的幾趟鏢也全被搶走,看來你目前的處境似乎有些麻煩。怎樣,要不要考慮帶你女兒一起來投靠我呢?」
「恩人的好意,秦昆心領了。我想,這一切都是我的報應,」可是最無辜的卻是他的可兒。
「報應?」中年男子眼底里閃過一抹狠厲。
「是的。這些年來,我一直後悔著那一晚所做的事,那天之後,我每天都過得心驚膽戰的,所以現在我會遭到這樣的劫難,這全都是我的報應。」秦昆懊悔地道,雖然還了恩人的恩情,但卻造了連天地都不容的惡孽。
「做都做了,你在害怕什麼?況且全山莊的人都死了,你還怕有人找你報仇嗎!」當年他會滅了全山莊的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況且他還要在江湖上立足呢!
「少莊主沒有死!」秦昆月兌口而出,「就是他來找我報仇,不但搶了我的貨品,還……擄走了我的女兒!」說到此,秦昆難過的濕了眼眶。
「你說什麼?鶴雲瀧那小子沒有死?這怎麼可能?」中年男子驚愕地瞪大了眼,眼皮不停地跳著。
「這是真的!是小女親口告訴我。而少莊主也跟小女說過,仙這次回來是要來找我們父女倆報復的,」秦昆激動地道。
中年男子聞言憤怒的握緊了拳頭,沒想到鶴雲瀧那小子沒死還回來想報仇,當年他真是太大意了!
「他只找你們父女報復?」
「因為少莊主認為我就是當年的主凶,他並不知道恩人的事。他來找我報仇也好,是該有人為整件事負起全責上與其每天過著心驚膽戰、惡夢連連的日子,還不如早日解月兌,但他惟一牽掛的是,可兒要交付給誰呢?
「你的意思?」中年男子僵著一張臉,嘴角揚起了一抹狠厲。
「我會去找少莊主,然後擔負起責任,任他隨意處實我,不過,恩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供出你來,我會一個人負責到底。就算少莊主要殺了我,我也絕不會有任何的怨言,或許,早在十一年前,我就應該和鶴月山莊里的所有人一起死去。」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倏地,他拔出佩掛在腰際的長劍,冷不防地刺人秦昆的月復部。
秦昆慘叫了一聲,驚愕的睜大了眼楮,看著眼前一臉邪惡狠毒的恩人,「你……為什麼……」
血絲慢慢地自他嘴角流出。
「哼!你以為你去找那個余孽,他不會逼你供出當年傷了他的另一個凶手?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減,你也怨不得我。」中年男子眼中的光芒盡是毒辣,他怎能讓秦昆去跟那個余孽見面呢,以秦昆的婦人之仁,難保不會個盤托出。
「我……」秦昆月復部中劍,血流不止.氣息漸漸的微弱。
「那個余孽如果不出現,還可以繼續的苟活下去,但他偏偏出來自尋死路,那我也得在他查清楚事情前宰了他,反正當年他就應該死的了。」中年男子將劍自秦昆的月復部抽了出來,然後又往他的胸膛狠狠的刺下。
秦昆不支倒地躺臥到地上,仍看著眼前他一直尊稱為恩人的中年男子,「你不能……殺少莊主,你和……莊主畢竟是……結拜兄弟,不要……殺他,求……你……他是鶴莊主……惟一……的……」話還沒說完,秦昆就斷了氣。
「你就算再幫我一次吧,你死了,那個余孽就算要調查,也得花段時間。但是,他絕對等不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哈……」
中年男子奸笑一陣後,離開了涼風亭。
秦可兒緩緩的睜開雙眼,偏轉過頭,她望著一旁仍閉著眼楮的鶴雲瀧,看樣子他睡得很沉。
幸好他還在睡,這讓她有時間可以穿衣服。
她小心翼翼的挪動身體,移開他環抱在肩上的大手,她的動作很輕柔,盡量避免吵醒他。
終于她溜下了床,緊張的撿回四散衣物穿上。
她背對著床上的人,坐在椅子上,很努力的想將長發給挽到後腦勺上。
但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看來她一個人是無法做好的。
「需要我幫你嗎?」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秦可兒嚇得差點尖叫出來。
她迅速地轉過身,瀧哥哥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呢?
其實在她挪動身體的時候,他就已經清醒過來,只是仍閉著眼楮罷了。畢竟自己是習武之人,雖然帶著酒意以及歡愛後的疲憊而睡著,但還不至于連身旁有了動靜都不知曉。
他眯眼看著她躡手躡腳的溜下床,看著她雪女敕嬌美的背影,慢慢地一件件穿上衣服,這可算是欣賞了一幅令人賞心悅目的景致。
然後他看著她整弄著頭發,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原本只想靜靜觀看的他忍不住地開口說話。
早上所發生的一切,因自己帶點酒意,實在分不清與她那激烈的歡愛是夢亦是真實,直到他感到身旁有她的體溫,他這才回想起整個過程,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
沒想到自己一看見她,一踫觸到她柔軟的身體,便因那駭人的強烈而失了控制,一次又一次的要著她。
此刻的他,內心平靜的思索著一切,與她多一些感情因素存在,只會為自己多增添痛苦罷了!因為,他早晚有一天會殺了她和秦昆,替當年鶴月山莊所有無辜慘死的人報仇。
想起當年眼見爹娘及全莊人的慘死,鶴雲瀧俊臉抽搐著,剛剛平靜的心頓時又風起雲涌起來,強壓下自己內心深處,的愛意。
他已讓她回去了,為什麼她又來找他呢?
在她進門時,像是很急著跟他說話,究竟是什麼事非得讓她親自來告訴他,還打扮成男孩的模樣。
「瀧哥哥,你是什麼時候醒的?」秦可兒低著頭問,坐在石床上的他仍是全身赤果。
「你醒來的時候。」鶴雲瀧照實地告知。
「啊!」秦可兒忍不住地低叫了聲,那他不就看到自己穿衣服了……一想到他盯著自己光溜溜的背影,她不禁紅透了臉。
他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突地站起身來,矗立在她的眼前。
「啊!」他的全果又引來她一陣羞怯的尖叫,雙手立刻揭住了臉,身體快速地轉了過去。
他全果的樣子讓她無法很順暢的呼吸。
「害臊了?但稍早你可不是這樣的。」他揶揄地說,口氣卻非常的冷淡。
他沒一會兒就已整裝好,並坐到她旁邊的另一張椅子上。
听到他提起上午兩人歡愛的事,沒錯,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變得很大膽,她羞紅了臉,不敢看著端坐在一旁的他。
鶴雲瀧並不喜歡目前兩人的這種「和諧」的氣氛,他口氣僵硬地道︰「讓你回去,你又來找我,怎麼,想要我快點殺了你嗎?」
听到他冷硬絕然的語氣,秦可兒的心免不了一沉,他又變回充滿仇恨的瀧哥哥了。
「我之所以來找你,是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是有關于十一年前的那件事情背後的真相!」
她希望在自己說出真相後,瀧哥哥可以不要再這麼的仇恨著自己。
「真相?」鶴雲瀧眯起眼瞧著她,「還有什麼真相不真相的!真相就是你和你爹為了錢財,泯滅人性的殺了一群好人!」一提起當年滅門的仇恨,他憤恨地抿緊唇,陰冷地說。
「不,不是這樣的!我爹他並沒有殺害莊里的任何人。」
秦可兒將早上父親跟她說過的話,轉述給他听,她相信爹絕對沒有騙她。
听完秦可兒所說的,鶴雲瀧依舊是一臉陰沉,「真是厲害、高招呀!以為捏造出個恩人來,我就不會殺了他嗎?如果秦昆真認為我會相信的話,那他也未免太小看我鶴雲瀧了!」
她所說的事情,不但令人起疑,更讓人無從相信起。
看見他臉上不相信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他才肯相信?
「我爹或許不應該那麼糊涂的答應對方的要求.但我絕對相信他沒有殺害鶴月山莊的人。」秦可兒知道自己的爹有錯,但至少他沒有想過要害莊里所有的人都喪命,他自己也很懊悔。
「哼!他是你爹,你當然相信他!」鶴雲瀧認為秦昆說謊的技巧真是不高明,借由他的女兒來告訴他所謂的「真相」,無非就是怕死的舉動。
「瀧哥哥,我爹他從來不曾騙過我的。」
「不曾騙過你?那好,那你爹口中所說的那個恩人是誰?」鶴雲瀧狠厲的質問著她。
「我爹本來要告訴我的,但那時下人突然拿來你寫給他的信,他因此匆匆離開,所以也就沒有告訴我,等我回去問過我爹後,我會告訴你的。」
秦可兒想起了爹收到了他的信後,整個人的神情都變了,不知道瀧哥哥在信上寫了些什麼?
「你說什麼?我寫信給秦昆?你這謊言愈編愈大了,不但瞎編出真凶是你家的恩人,但又說不出真凶是誰,現在更是連我都給扯了進去,你……你真當我鶴雲瀧是懵懂無知的三歲小孩嗎?」
鶴雲瀧臉帶慍色地道,他根本沒有寫什麼信給秦昆!
「那信不是你寫給我爹的?那我爹為什麼看到那封信後臉色丕變?我以為是你約我爹出去,然後?然後……」
「然後殺了他,是不是?我如果要殺秦昆,我會直接殺了他,用不著再寫什麼信,至于你說你爹收到信,臉色有了異樣,搞不好又是某個仇家找上門,向他索命呢!」鶴雲瀧嘲諷地說。
「我爹他沒有與人結怨過!可不是你,那會是誰呢?」那封信究竟是誰寫給爹的?
「看來,你並不是真的完全知道你父親的事。」
鶴雲瀧冷諷地說。
「那爹收到的信是淮寫給他的呢?」在得知信不是他寫的之後,秦可兒心頭有著很不安的感覺。
「我看,這你得自己回去問他。」
秦可兒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沉思。
「天色暗了,我帶你離開這里,別再來這里了,如果你下次再來,我或許就會殺了你!」他並不是故意嚇唬她,因為與其讓自己的情緒一直被她所牽制住而痛苦難當,或許下一次見面時,他會受不了那雜亂懊惱的情緒而殺了她。
「瀧哥哥……」看來他一點也不相信自己剛剛所說的。
不過,那一封信究竟是誰寫給爹的呢?秦可兒在內心起了很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