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對關洛虎的復雜情感,褚妙妙獨自來到飯店的花園,抬眼望著滿天星空,為自己莫名的醋意感到懊惱。
那天關洛虎送她回家時,她氣得要他別再出現,這下子,那只老虎是避她唯恐不及了。
這下好了,後悔了吧,早知道話就別說得太絕,惹得自己現在拉不下臉和他打招呼。
褚妙妙懊惱的坐在花園的木椅上,腦海中不斷地浮現方才眾家美女圍繞著關洛虎的畫面。
為何她會如此心煩呢?而只要想到關洛虎一臉可愛的虎笑,老練的周旋在那些鶯鶯燕燕之間,她就」肚子氣。
「氣死人了——臭老虎、色老虎、爛老虎…」褚妙妙對著海面,使勁地大罵著。
許久,好不容易罵也罵夠了,褚妙妙心里頭總算舒坦了些。
「妙妙?二原來你在這里,我找你找了好半天。」
忽然,辰俊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褚妙妙的頭皮一陣發麻,剛剛她臭罵關洛虎的那些話,辰俊該不會全都听見了吧?
「俊哥,你不是陪爸爸一起,怎麼也跑出來了?」她僵著笑臉問道。
「我來找你。」辰俊說著,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找我有事?」如同往常般,她相當自然的和他對話著。
於公於私,褚妙妙和辰俊都是稱兄道弟的好朋友。
花園里燈光昏黃朦朧,在星空閃爍和海風吹拂下,周遭氣氛好不羅曼蒂克。
「沒事不能找你?」語氣摻雜著罕見的霸道和佔有。
「當然可以,只是……」今晚的辰俊好像有點怪怪的,和平常的他有點不太一樣,大概是陪同父親多喝了兩杯的緣故吧刀
「妙妙,再過一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我們總得談談心吧?」辰俊邊說邊伸出手來,毫無預警的搭上她的肩。
「咦?」褚妙妙睜圓了眼,完全沒料到辰俊會有這舉動。
辰俊此時的大膽作風和平常的端正保守完全不同。
「好啊……你要談什麼、心?」她稍稍的把身子往旁挪移,讓兩人保持一些距離。
「妙妙,結婚後你想生幾個小孩?」
辰俊的問題當下讓褚妙妙差點噴飯。
「小孩?」她壓根兒沒想到會和他結婚,哪會去思索這種遙遠的問題。
「我喜歡小孩,所以三個四個…愈多愈好。當然,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勉強。」他認真的規劃著未來的家庭藍圖。
「我當然喜歡小孩……只是…」見到辰俊如此認真的看待這段婚姻和感情,體貼的尊重她的想法和意見,一股沉重的罪惡感突然沖撞著她的心頭。
辰俊手臂一縮,將她整個人摟進懷里,「只是什麼?」他溫柔又認真的傾听著。
「只是我對俊哥你根本…根本……」這情況再尷尬不過。
望著他殷切的深情,她忽然明白再不坦白心意,對辰俊的傷害將會愈深。
她應該立刻告訴他殘酷的答案,明白的告訴他自己並不愛他,以及對這門親事的反對。
「你想說什麼盡管說。」溫柔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
對感情方面少了根筋的辰俊,絲毫嗅覺不出褚妙妙話里的為難。
「我…不能嫁給你!」褚妙妙終於狠下心,用力推開他的懷抱,殘忍地告訴他這個事實。
「不能嫁給我?為什麼?」她的逃離令他吃驚不已,無法理解的神情中有著不滿。
「因為…因為」褚妙妙著,不敢正視他受傷的眼神。
「妙妙,到底是為什麼?」見她一臉心虛猶疑,辰俊更是咄咄逼人。
「因為妙妙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忽然,關洛虎的聲音插人兩人間的對話。
只見關洛虎咧著那招牌虎笑臉,慵懶自若的從花園另一處走來。
「你說什麼?關洛虎。」辰俊見到他這忽然闖入的程咬金,相當不悅。
「辰隊長,我前些天結了婚,而我的新娘子就是妙妙。」關洛虎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把褚妙妙從辰俊懷抱中解救出來。
褚妙妙被他這麼一拉,整個人終於月兌離了辰俊的八爪範圍。
眼見未婚妻硬生生的被奪走,脾氣再好的辰俊也拉下了臉來。
「你的新娘子是妙妙?警察局長的女兒會嫁給你這個黑道家伙?關洛虎,看來你是特別喜歡找我們條子的麻煩,在我眼前連這種玩笑你也開得出?」辰俊不以為然的問哼一聲,憤然的把揩妙妙拉回自己身後。
黑道?一旁的褚妙妙納悶的望向關洛虎。
「任誰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辰大隊長你開玩笑。」關洛虎沉笑。
「關董事長的新娘子是江水欣,這消息誰都知道。」辰俊哼道,雙手死命的拉著褚妙妙,以免她再度被搶走。
辰俊的死命力道,痛得褚妙妙蹙起眉頭。
「媒體隨便寫的消息怎能相信?真相只有我們當事人最清楚。不妨告訴你,幾天前我和妙妙已經在許多人的見證下完婚,這才是事實二關洛虎眼見辰俊的粗魯舉止,虎臉拉了下來。
對於辰俊的態度,褚妙妙似乎格外的客氣和順從,這」點更令他不悅。
「關洛虎你…」褚妙妙見他故意戳破這個秘密,又羞又惱。
關洛虎無視她投來的殺人視線,「那天和我在醫院里結婚的人就是妙妙。在法律上,我和妙妙已經是正式的夫妻了。如何?辰大隊長還有其他不明白的地方嗎?」他顯然樂於享受辰俊因這消息所帶來的難堪。
「妙妙,這是真的嗎?你真的已經荒唐的和這黑道家伙完婚?」辰俊難以相信的逼問她。
「我……」她垂下眼臉,心虛的咬著唇。
辰俊從她、心虛的眼神中知道了答案。關洛虎所言非假。
「妙妙,誠實回答,你怎麼會和關洛虎結婚?是不是這家伙用暴力逼迫你的?還是你被利用了?」辰俊用力地抓晃著她,非得問出個答案不可。
「辰俊,你未免太沒風度了。」關洛虎蹙眉,伸手反抓一扭,把褚妙妙從他粗魯的手中奪回。
「關洛虎!我和妙妙之間的事情不需你這個外人插手!」辰俊不甘示弱,握拳回敬他一記。
「我剛說了,妙妙已經是我的妻子,所謂的外人應該是你這無禮的條子吧。」關洛虎悶哼一聲,動作迅速地閃過他的拳。
「住手!」眼見兩人你一拳我一掌的就要開打,一旁的褚妙妙頭疼的連忙阻止。
不過,褚妙妙的勸阻顯然無用,兩個大男人眼看就要動粗起來。
「阿俊,住手!」忽然,褚豪的威嚴聲同時傳人三人耳底。
褚豪一出現,果然立刻制止了失控的狀況。
「褚伯伯,你知道嗎?上大荒唐了,妙妙她竟然已經和關洛虎結婚……」辰俊一見褚豪出現,連忙要他主持公道。
「不用說了,我剛剛都听見了。」褚豪帶著不解的責備神情掃向一旁的女兒。
「爸,你听我解釋……」褚妙妙深感有理說不清,急忙的想要替自己辯解。
「不用解釋了!妙妙。」褚豪聲色嚴厲的低斥。
「爸…」
「不管是什麼理由,身為警察局長的我,無法接受一個擁有黑道背景的女婿,更無法接受我白養了十多年,最後卻背叛我的不肖養女。你和辰俊的婚事,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心願,現在你把事情搞砸了,後果你自己負責-.從今以後,不許再叫我爸爸!」褚豪怒指女兒,氣急敗壞的一語切斷父女的情分。
「爸……」面對這突來的斷絕關系,褚妙妙完全傻了眼。
「阿俊,我們回去吧。退婚一事,明天我會親自向你父母親解釋。」褚豪不願多談的甩了甩手,和無言抗議的辰俊一起離開。
爸…俊哥……望著兩人沉默離去的背影,褚妙妙的心痛得淌血。
嚴厲的父親,無情的斬斷了多年來父女之間的情感與信任;而辰俊離去時望箸她的那種悲恨眼神,當下令她痛碎了、心。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淚水豆大般的顆顆落下,褚妙妙難過的問他。
她的淚水,瞬間軟化了關洛虎堅硬的心房。
他來到她面前,捧起她哭紅的臉蛋,輕輕拭去她的淚珠。
「我不希望見你和其他男人如此親密,那就好像看見我的女人背叛我,令人吃味、憤怒。」他低下頭來,吻去她的晶瑩淚滴。
褚妙妙疑惑的抬起眼瞼,紅唇同時被他擄獲。
愛戀彷佛悄悄吹過她胸口的一灘春水,奇妙的興起了陣陣漣漪。如果關洛虎就是小虎哥的話褚妙妙偷偷地打量他的虎臉,不敢為這個假設投下太多的聯想。
他緊摟住她,像是要把胸腔里的空氣全部壓縮出來似的,粗暴地吻著她。
全身像融化了般,褚妙妙無助的攀附他的肩,任由那高張的推涌著自己。
對不起…爸爸…小虎哥……還有俊哥……褚妙妙腦海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的閉上眼楮。
溫暖的胸膛穩穩貼著她不安的心扉,如此的寬闊胸膛,莫名地令她感到心跳加速。
這霸道家伙的虎吻,已經吻上了她的心。
褚豪突如其來的斷絕父女關系,當下讓褚妙妙再度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
父親的牛脾氣褚妙妙再清楚不過,他的斷絕關系當然只是一時沖動的氣話。在父親至少一星期才會消氣的慣例下,這段時間無家可回的褚妙妙,只好暫時被關洛虎收留,借住在他的老虎城堡中。
原本以為花園池塘是小小的家庭式花草景觀,沒想到台皇集團豪邸所謂的花園,比起紐約的中央公園毫不遜色。
難怪听關洛虎說水欣小姐不常「出門」了,這個家門對常人來說也太遠、太廣了。
光是環繞整個森林公園一圈,至少就得花上大半天的時間,更遑論從豪邸的門口直直走出真正的大門口,至少也要花上十分鐘的車程。從豪邸門口前面的兩排銀杏樹望去,根本看不到綠蔭隧道底的大門口。
「乖乖,這不是花園吧,應該稱之為公園。」褚妙妙望著眼前廣闊的森林綠地,瞠口口結舌。
上次被帶來這里的時候,她被隨從保鑣們蒙眼下藥,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沒想到,台皇集團豪邸竟坐落在如此美麗的自然環境中。
白磚紅瓦的歐式豪邸,相當協調的佇立在眼前的青山綠水間,儼然就像是一座美麗的花園城堡。
驚嘆的望著眼前的森林美景,藍天白雲襯托著蒼翠林木,爭奇斗艷的各類花卉,一紅一紫的點綴在噴水池邊,拐進林中的散步小徑上,頂上斜灑下來的午後耀眼陽光,彷佛桃花源般的美麗。更遠處,甚至有座碧波蕩漾的湖泊,湖面上還停著一艘高級快艇和木舟。
褚妙妙走在山光水色中,原本的激動情緒已經平復許多。
自從宴會事件後,她對於辰俊感到相當愧疚,但同時也大大松了口氣。和辰家的婚約讓她困擾許久,要不是那晚關洛虎突來的說清楚講明白,恐怕至今她還在猶疑是否該吐實。說來說去,她還得感謝關洛虎,要不是他的幫助,她現在已經成了辰家的準媳婦了。
褚妙妙在湖岸坐了下來,慶幸自己終於能夠擺月兌婚約,暫時得以安寧。
她望向不遠處的關洛虎,只見他正在湖水中游泳,那水中蛟龍的英勇姿態不輸一個游泳選手。
「這家伙好像什麼都懂似的……」褚妙妙不服氣的語氣中隱藏著欣賞,視線不自覺的追隨著湖面中的虎影。
忽然,蛟虎在湖水中回過身來,精炯視線迎上她的,他伸出結實的雙臂,朝她用力揮手,並露出孩子般的頑皮笑容。
愛慕的追隨視線狼狽地被逮住,褚妙妙又羞又惱,故意不理會他的招呼,她站了起來,決定到湖邊附近的林間走走。
一起身,才拐進林間小徑,忽然,不遠處的樹林內,一個半隱藏在林後的白色身影映人眼簾。
「那是…」褚妙妙望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頭一驚,準備上前追問時,白色身影已迅速隱人濃密樹林間。
褚妙妙不死心,快步追上前去,伸手一抓,卻僅抓扯到她白絲巾的一角。
「你是?」褚妙妙扯住那可人兒,心頭一驚。
眼前這個女孩,怎麼和自已長得如此神似?難道她…
「放……放開我…」
對方顫聲說著,啪地一聲,用力扯過她緊抓的絲巾,縴瘦的身影隨即消失在罕無人煙的樹林間。
「怎麼了!在找什麼東西?」不知何時,關洛虎已經離開湖面,全身濕淋淋的來到她的身邊。
「沒……沒什麼。」楞住的褚妙妙回過神來,輕聲搖頭。「我只是覺得這地方太漂亮了,舍不得離開。」在尚未證實之前,她隱去心頭的疑惑,隨同他一起漫步林間。
「以前水欣也常這麼說。」關洛虎忽然想起。「她常常會一個人過來散步、游湖。」語氣顯得黯然。
老爺身亡的消息,必定令水欣相當傷痛。現在水欣確定是落在英港財間手中,如不盡早把人平安找回,安危實讓人憂心。
「一個人過來?」她納悶問道。
「水欣身體不好,不能出遠門活動,所以平常最喜歡來這里散步。我因為工作,無法天天陪她過來,而她也不喜歡身邊有保鑣,結果就只好一個人來。」
兩人一起緩步走回小徑盡頭。
江水欣下落不明一事屬於極度機密,這消息如何掩蓋也無法隱瞞過久,到時東窗事發,集團內部將在董事長身亡這事件之後,又掀起另一股人心騷動。
褚妙妙的同情心和正義感又開始泛濫,現在水欣小姐下落不明,她實在很想幫忙讓她早日平安回來。
「水欣小姐好像很孤單。如果小姐平安回來,我一定第一個當她的好朋友,天天陪她過來散步……」忽然,未完的話被他的虎唇輕吻去。
「你怎麼可以…」她羞澀的抽回驚愕晶瞳,不敢正視他。
此時的吻,紳士又乾淨,一點猥褻感也沒有。
「怎麼了?」見她滿臉通紅,虎的笑意更濃了。如此善良純情的小女人,令人愛不釋手。
「沒事!」褚妙妙連忙收束表情,凶狠的睨他一眼。
怎麼會這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吻罷了,怎麼會引起如此嚴重的連鎖反應?
心慌意亂的她,剛剛幾乎要停止心跳了。
「還說沒有,臉都紅得像隻果一樣。」他很壞的取笑她。
褚妙妙有令人想要接近的莫名,不是因為她像極水欣的面孔,而是她身上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好似兩人老早就認識似的……一見鍾情嗎?未免大可笑了!可如果不是,那心底的異樣情感又是從何而來呢?
「我說沒有就沒有嘛,那是因為你這只老虎有色盲,所以才眼花了。」這一激,令她又羞又急。
急速的心跳像在傳達什麼訊息般,不斷的緊咬著她不放;躲得愈激烈,似乎愈無法掩飾心跳的急速聲。
「是是,我是只色盲的老虎,這樣你這只誘人的小野貓開心了吧?」他伸手一抓,像是拎小貓般的將她抱入懷中,跟著又是寵溺的一吻。
就在兩人相擁斗嘴的同時,遠遠的,兩個隱藏在林間的人影,已從頭到尾清楚口口睹眼前這一切。
「水欣小姐,現在你相信了吧?就在你失蹤的這段時間,褚妙妙已經搶了關洛虎,取代你的位子,成了這個家的新女主人。你若再不采取行動,就算我讓你現在回到台皇,你也毫無地位,沒有價值了。除非和我合作,重新奪回你的地位,如此,你才有可能挽回關洛虎的心,搶回一切。」站在江水欣身後的,是多日不見的火焰。
「嗯…」如行尸走肉般,江水欣那呆滯眼神中,是絕望的傷心和恨意。
從森林散步回來後,褚妙妙一直覺得心神不寧。
自別墅火災後,江水欣失去行蹤也已經好多天了,卻一直不見她平安返家。
經過那天和關洛虎的談話後,褚妙妙更是渴望早點見到水欣小姐。
雖然從沒見過水欣小姐,但那天她在森林中見到的女孩,應該就是她沒錯啊。
那這麼說,英港財閥已經放了水欣小姐?也不可能啊…沒理由英港會毫無交換條件就輕易放人吧?天啊…莫非是她眼花了…
褚妙妙百思不解的站在房間陽台上,望著眼前那一整片樹林和花園發呆。
就在她決定去向關洛虎問個清楚的時候,幾個人高馬大的陌生男人忽然闖進她的房間。
「你們是誰?」褚妙妙退了一步,望著這些來意不善的家伙,冷靜問道。
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像極了關洛虎身邊的那些人肉神像,不過看起來卻更加冷血無情。
「我們是虎哥身邊的台皇干部,專程過來和你談談。」干部們就定位後,其中一個看似頭頭的人冷冷開了口。
褚妙妙的疑懼眼光直盯著他們,緊繃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後縮去。
「要談什麼?」她警戒地望著這些一身黑西裝的男人。
「現在台皇上下議論紛紛,听說因為你的出現,讓水欣小姐不願回到台皇,因而執意留在英港。這一點令虎哥相當難堪和為難。為了讓小姐早日回來,更為了不讓虎哥因此為難,我們特地前來警告,希望你別再纏著虎哥,立刻離開這里和虎哥。」干部頭頭開門見山的告知此行的目的。
「水欣小姐沒有回來,是因為我的關系?」褚妙妙異常震驚的反問。
「沒錯,這個消息已經確認並證實,全部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干部們不客氣的表示。「虎哥因為顧慮你無家可歸,所以才沒開口趕你走。你不能仗著虎哥對你的疼愛和容忍,而如此不識好歹二干部頭頭邊說邊把一袋東西丟到地上。
霎時,袋口散了開來,里頭有眼花撩亂的Kitty小錢包、筆記本、鏡子、大頭貼、眼鏡盒,和一個已經破舊不堪的老虎香包…全部都是她的隨身用品。
「喂,你們拿我的東西做什麼?不要動我的香包…」褚妙妙試圖奪回東西,卻被身旁的男人雙手抓住。
「當然是希望你好好配合我們的任務。」干部頭頭冷笑一聲,「看你急切想奪回香包的模樣,這個破玩意兒好像對你特別重要。」他從中挑出了香包,饒富趣味的來回把玩。
見到心愛的老虎香包被這些人糟蹋,褚妙妙緊握拳頭,一股怒氣狂然涌起。
「我們希望你乖乖配合我們的要求,現在立刻離開。」干部頭頭不帶感情的命令。
「如果本姑娘不願意呢?」她悶哼一聲。這些人如此囂張,任誰也不會乖乖順從的。
「那麼你就會像這個香包一樣,將永遠消失,從此見不到你的朋友和家人了。」拿出一個打火機,放在香包下方點燃。
「你們做什麼?不要亂來……」褚妙妙想沖上前去阻止,卻被對方狠狠抓住,動彈不得。
她激動的濕了眼眶,眼睜睜見著小虎哥留給自己的唯一紀念品,慢慢地在火焰中燃燒起來。
「可惡……」褚妙妙望著被摧殘的虎香包,人大的緊握拳頭,恨自己無法搶救那心愛的老虎香包。
見她氣憤得淚光盈盈,干部們更是露出得意的冷笑。
「今天之前,你得離開,不然後果自行負責。順便警告你,水欣小姐不但是我們集團中誰也無法取代的千金小姐,更是虎哥的準妻子。你這個冒牌貨,少趁機花心思在我們虎哥身上。」干部們的漠然警告中,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酷。
話一說完,干部頭頭隨手把香包殘骸丟到垃圾桶,一行人便張揚離去。
「有沒有搞錯?到底是誰對誰有興趣?要不是我無家可歸,誰願意住在這種到處是人肉神像的鬼房子?說來說去,我才是受害者,不但被爸爸趕出門,現在連小虎哥的香包都沒了!混帳東西上褚妙妙緊握拳頭,對干部們的惡言惡行感到憤恨。
這些天來,她不曾听聞關洛虎提起水欣小姐不願回家的事,為何他要刻意隱瞞水欣小姐是因為自己而不願回來的真相?
混蛋!他以為這樣做她就會感激他嗎?他真以為自己喜歡他到無法離開的地步?真是臭美!她喜歡的人可是溫柔的小虎哥,才不是霸道又自以為是的笑面虎……褚妙妙邊罵邊來到垃圾桶前,難以置信的跪坐下來。
和小虎哥之間的唯一信物沒了,從此和小虎哥重逢的機會更是渺茫了。
小虎哥,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