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火焰」身冷汗的自夢境中清醒。
該死,又作那個惡夢了……他抹去眼角淚水,心情惡劣的滑下床來,狠狠灌了杯冰開水。
已經十多年了,為何這段記憶總是如惡魔般的糾纏著他?
當年父母和妹妹受害的畫面,無時無刻的跟隨自己,總在他情緒低落、意志脆弱時,不經意的偷跑出來,狠狠咬他一口。
火焰煩悶的坐回床上,抽起菸來。
近來因為江水欣的事情,才會令他如此情緒低落吧!
對於那下落不明的妹妹,火焰雖然不敢奢求奇跡出現,卻暗地抱著一絲希望。
台皇董事長那末路不明的女兒,是他這十七年來僅存的唯一人選。然而這個支持他在英港財閥撐下去的力量,就在確認水欣不是他的親妹妹之後,徹底的幻滅了。
而這殘酷的事實,也讓他這幾天來的惡劣情緒變本加厲,更加煩躁不安。
多年來,他戰戰兢兢地在這個嗜血維生的黑道世界中生活,便是期待能夠早日與妹妹重逢,誰知,這真相卻無情的戳破他以為尋獲了親妹妹的美夢。
既然台皇集團的江水欣不是他妹妹,那麼真正的妹妹人在何處?除了頸後的一小塊胎記外,連名字都不知道,該如何在茫茫人海中尋起?
「妹妹…」無法言喻的失落感深沉地佔據住火焰,他抽著一根又一根的香菸,任由無法團圓的的失望燃盡於黑夜中。
從關洛虎的書房回來之後,褚妙妙整個晚上就像是失了心喪了魂,心煩氣躁得不得了,整個心里亂烘烘的,翻來覆去無法成眠。
那個突來的擁抱如同魔鬼般,糾纏著她的腦海不放。
不過是個小小的擁抱罷了,為何她卻如此在意得要命?緊蹦的心跳聲從之前到現在,依舊撲通撲通的猛跳個不停,絲毫沒有減緩的趨勢。
尤其,只要想起他那招牌的老虎笑臉,心跳指數更會猛烈地跳到快休克的地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真的中了笑面虎那家伙的虎毒了?
今天一早,褚妙妙整個人窩坐在房間的沙發椅上,雙手抱著大靠枕憂愁的發呆。就在她胡思亂想時,忽然,房門外有了動靜。
「看看是哪個例楣鬼來了。」正愁找不到人玩耍的褚妙妙,躲在門板後準備偷襲進房的人。
不多時,對方身影一出現,她立刻拿著枕頭狠狠地打了下去。
誰知,原本應該是勝算一方的褚妙妙,卻在瞬間反勝為敗,被對方那超乎神技的靈敏身手所反擊制服。
剎那間,褚妙妙的拳頭和身子已動彈不得,被關洛虎狠狠的擁抓住。
「痛死啦,放手…」褚妙妙可愛的小臉蛋差點沒痛垮掉。
顯然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這只動物體態比她大只,身手比她靈敏,嗅覺比她敏銳,雙爪更是尖銳…奇怪,感覺上兩人明明同是哺乳動物,為什麼他的氣勢威風硬是把自己比了下去?
「憑這麼點雕蟲小技也想偷襲我,你也未免太天真了。」關洛虎僅用單手就把褚妙妙整個人牢牢箝制住。
他一手抓住她緊抱枕頭的雙手,以手臂和肢體的力量,把她整個人定得動彈不得。
他身上那件虎豹紋襯衫,更襯托出他的霸氣和威猛,好似一只凶猛動物般,隨時會把她這只可愛的小野貓吞下肚。
「人家只是覺得有點悶,想找人活動筋骨罷了。」褚妙妙辯解著,使勁得想要掙月兌這家伙單手的束縛,卻怎麼也動不了。
好奇怪,這家伙怎麼如此的孔武有力?
「想活動筋骨?我陪你。」他曖昧一笑,另一只手順勢搭上她的縴腰。
「喂,放手……」她抱疼的用力掙扎。「喂,你這是干什麼?」褚妙妙動彈不得的瞪視他。
就這樣,兩人形成了胸部和腰部相緊貼的曖昧姿態,只差指寸空間,她的小臉就要撞上他那塊硬邦邦的虎胸肉了。
「還需要我說明嗎?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關洛虎叩住她的下巴,抬起臉蛋,顯然沒有放手的意願。
他該相信她嗎?還是該相信屬下的建言?眼前這女子真是有所目的才會出現在孤兒院?、真是有所任務才接近他?就算他開口直問了,那又如何?他並不想要知道事實的真相,也不想戳破這種種巧合後的目的……簡單言之,他不希望她此時離開。
此時,他打量自己的那雙深眸,彷佛可以看透任何人的內心般,讓她感到莫名焦躁和不安。
「誰知道你在說什麼……」她臉紅耳赤的睨他一眼。
關洛虎依舊不語,神情復雜地打量懷中的小野貓。
她穿著一件超低腰的白色牛仔長褲,搭著一件紅色的露肩小可愛,一頭俏麗的中長發襯托出她白皙的亮麗臉蛋,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耀眼的青春氣息。
他從未在水欣身上見過這種裝扮,褚妙妙的活潑外放和水欣的文靜內斂,是明顯不同的。用動物來形容,褚妙妙的活潑耀眼好似野生小動物般,充滿小野貓的頑皮天性和野性魅力。
「喂,別又來了,如果每見一次面你就得重新打量一次,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的模樣和昨晚是一樣的,就連一公克的體重都沒少。」見他沒有松手的意願,又像在打量著什麼壞主意,褚妙妙終於忍不住豎起全身汗毛,警戒的瞪視他。
面對這些游走黑白兩道的家伙,她知道自己的稚女敕斗不過對方,但她也不想在口角上輸了氣勢,尤其是面對眼前這只冷靜異常、老是掛著一張笑臉的溫文動物,她更是有絕高的興趣挑戰。
見她一副氣勢凌人的倔強樣,關洛虎搖頭一笑,終於收回視線,松開雙手,同時緩步走進房間,大刺剌的在沙發上坐躺了下來。
才一坐定,就有人送來雙人份的餐點。
「過來一起吃吧,等一下我帶你去見老爺子。」他自顧自的吃起了豐盛早餐。
對於褚妙妙的曖昧身分和可能帶來的後患,關洛虎已經有了決定——待她一和老爺子見面後,便立刻送她離開。
「我不餓。」褚妙妙學乖了,這次閃他遠遠的,以免又不小心誤人虎爪。
望著他大口吃東西的豪氣模樣,褚妙妙終於從混亂的腦海中,搜尋到一個貼切的形容詞。
沒錯,他就像是一只笑面虎。
慵懶的神態,嘴角兩邊永遠咧開的大虎嘴,像是日本招財貓般,伸出毛茸茸的雙手,忠實地站在店門口笑著歡迎你的到來。慣有的姿態、慣有的笑容,隱藏在他那招牌虎笑下面的,卻是不發則已、一嗚驚人的虎霸虎威。
「有沒有人說過你像個笑面虎?明明臉上掛著笑容,內心卻在算計怎麼置別人於死地。」褚妙妙滿臉的不服氣。剛剛被他突來的虎擁嚇出一身冷汗,非得好好扳回一成才行。
「笑面虎?你的形容詞可真有趣,和許多死人說得一樣。」
他此時的情緒有如蒙上薄紗的密盒,叫人怎麼也猜不透、想不明。就像是餓著肚子的老虎,盯望著爪下的獵物卻遲遲不動口。
「什麼意思?」
「說過這句話的人都已經成了死人,意思就是這麼簡單。」關洛虎抬起頭來,冷冷一笑。
他這一笑,當下令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方才對他的形容詞太過客氣,他何止是只笑面虎呢,簡直就是一只冷面笑虎!,
用過餐後,關洛虎立刻帶著褚妙妙一起來到醫院。
經過重重安全警衛,褚妙妙終於在加護病房內,見到那奄奄一息的老人家。
台皇老爺個子瘦小,全身上下包著消毒紗布,臉上套著氧氣面罩,令人無法瞧清楚他的長相。
「老爺,我把小姐帶來了。」關洛虎來到病榻前,輕聲細語中帶著相當的恭敬尊重。
方才醫生表示,台皇老爺有抗夥嫡盞募O螅今天的精神和病況意外的良好。台皇老爺似乎听到了呼喚,於是緩緩地睜開眼楮,渴求見到寶貝孫女的目光移落在關洛虎身後。
一旁的褚妙妙被台皇老爺這麼一凝視,整個人為之僵硬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方才前來醫院之前,她被迫換上了水欣小姐的衣裝服飾,放下了那一頭帥氣的馬尾巴。典雅的純白連身洋裝,飄逸自然的中長發造型,加上淡淡的化妝。老實說,向來自認粗枝大葉、男孩子氣重的褚妙妙,從未想到自己打扮起來,竟然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端一壯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小欣……」台皇老爺見到平安無事的寶貝孫女,緊鎖的眉宇總算化了開來。
當他的慈愛眼神落在她身上時,心虛的褚妙妙緊張的幾乎無法呼吸。
「過來,讓爺爺看看……」他緩緩伸出顫動的枯手,渴望輕擁摯愛的孫女。
台皇老爺的這個動作,當下令楮妙妙傻眼,整個人呆楞在原地。
「還不快過去。」一旁的關洛虎低聲提醒。
「我……」褚妙妙瞪他一眼,在抱與不抱之間天人交戰著。
「小欣……」台皇老爺又喚了一聲,這回聲音力道卻虛弱了許多。
一旁的關洛虎見狀,拉起她的手,不著痕跡的把她猶疑的小手放到爺爺的乾癟掌中。
「小欣,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台皇老爺欣慰地緊握她的手。
看著台皇老爺親情流露的虛弱神情,褚妙妙忽然心頭一揪,不忍心見到他死不瞑目的模樣。
從小身為孤兒的自己,根本不曾見過自己的親生爺爺。爺爺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就像外星球般陌生,如今見到水欣的爺爺如此親切溫暖,她的內心涌起」股莫名的傷感和感動。
「爺……爺…」她彎身低望老人家飽受折磨的傷容,不自然地開了口,眼眶卻不由自主的濕潤。
台皇老爺似乎真以為她就是水欣,對於眼前的褚妙妙毫無懷疑之色。
不欣,爺爺多希望能看到你穿著白紗成為新娘子,可惜快要見不到了…」台皇老爺輕撫她的臉頰,虛弱的神色中流露著不舍。
「爺爺…」褚妙妙听了這番話,更是動容不已。
此時此刻,她忽然羨慕起水欣小姐,羨慕她有個如此疼愛自己的爺爺。
「老爺,請放心,你老人家很快就會康復的。」一旁的關洛虎加油打氣道。
「阿虎,我有個要求…」台皇老爺望著眼前的兩人,緩緩地開了口。
「老爺,請盡管說。」他來到老人家跟前,蹲跪著表示。
「我要你好好照顧小欣…」
「老爺,照顧小姐是我的職責和義務,不需你老人家開口,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她的。」關洛虎毫不猶疑地表示。
「我要你們兩人現在立刻結婚……就在我面前。」台皇老爺一語驚人。
什麼?褚妙妙一听,睜圓了杏眼。
一旁的關洛虎,顯然也沒料到老人家會忽然來這麼一招。
「老爺,結婚這種事情不是兒戲……」關洛虎面有難色。「就算不和小姐結婚,我也會好好盡力照顧她的,請你放心。」
「阿虎,我死後,公司有你和其他干部在,這點我不用擔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水欣。我要你們兩人現在就在我面前宣示婚約,如此,我才能真正安心的走…」台皇老爺含淚的表示。
這臨終前的要求,任誰也無法拒絕得了。
「我明白了,老爺,我和小姐現在就在你面一則宣誓。」關洛虎終是順應老人家的心願,二話不說的點頭答應。同時間,他的手已經親昵地搭上褚妙妙縴香的肩膀。
「什麼?」褚妙妙側過身,投以關洛虎一個殺人的吃驚眼神。
這場荒唐的鬧劇,也該適可而止吧?
「阿虎,我這老骨頭果真沒有看錯人,這下子我總算可以安心了。」台皇老爺見到外表登對、金童玉女般的小倆口,總算是欣慰的點頭笑了。「來人,立刻把醫院的所有醫生和護士都叫來當證婚人,我寶貝孫女的臨時婚禮雖然簡單但絕不能冷清。」
台皇老爺虛弱的言談中依舊帶著慣有的權威和霸道,一下子,原本如同葬禮的哀傷病房全被突來的喜氣所沾染。
「少開玩笑,我才不想代替水欣和你結婚……」褚妙妙低聲皺眉,臨陣月兌逃的動作,卻被關洛虎那雙如同鐵箍般的臂膀箝制住。
「只是演戲罷了,等這出鬧劇」結束,你就自由了。」關洛虎那慣有的招牌微笑又該死的出現。
他從容笑望著被臨時拉來「觀禮」的醫生護士們,還不時向大家客套的點頭答禮。
「你也知道這像是一出該死的鬧劇?!」褚妙妙低罵一聲,想要戳破這場謊言的勇氣,卻在見到台皇老爺欣慰的眼神後消失無蹤。
見到連醫院內附設教會的神父都被拉來當臨時證婚的神父,她頭痛的哀號著,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被趕上架的鴨子,不知所措的被眾人簇擁支配著。
「謝謝大家的祝福!」關洛虎一邊笑一邊走到褚妙妙的身旁,在眾人的恭喜聲中,出奇不意的捧起她的臉蛋,深情地獻上一吻。
這一吻,當下讓褚妙妙傻了眼,腦袋空白了好幾秒鐘。待她回過神來,為時已晚。
褚妙妙顫著身子,從胸口沖擊而上的憤怒感令她緊握起拳頭。然而,她的拳頭還沒舉起,整個人就已經被關洛虎摟進懷中,動彈不得。
關洛虎雙臂一箍,忽來的強勁力道沒預警地讓她整個人跌撞在他的胸膛里,整張小臉蛋像是被嵌進他的胸膛般,毫無呼吸的空隙。
「不要背叛我,小東西,千萬不要背叛我……」關洛虎的低喃聲不斷地傳進她缺氧的腦袋中。
「混蛋…」在他結實溫熱的胸膛中,褚妙妙全身顫抖。
真的不忍心見到台皇老爺抱著遺憾上西天,但她的「善事」未免做過頭了?天曉得,大姑娘第一次上花轎,竟然是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場面上?就算是好人做到底,勉強配合著這只臭老虎演戲,她還是恨死了自己那多餘的同情心和善良。
還有那該死的荒唐之吻!
折騰了一整天,鬧劇般的假婚禮總算是荒唐結束。
接近凌晨時分,關洛虎親自開車送她回家。一路上,褚妙妙一言不發,悶望著窗外那忽然下起大雨的街道。看得出來,她在生氣,而且還是悶壞了的怒氣。
「今天,謝謝你。」送她抵達家門前,一路上同樣沉默不語的關洛虎終於開了口。
他的謝意中听起來意外懇切,卻令她無法欣然接受。
「我警告你,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從今以後別來招惹我,更休想要我再以水欣小姐的身分出現。不然,我絕不會像這次一樣輕易原諒你。」褚妙妙生氣的睨眼警告。
如果讓她父親知道她被這些家伙強抓來,並且還被迫配合的演了這出鬧劇,身為警察局長的父親,恐怕會立刻派人去抄了台皇總部,趁機大剿一頓這些心頭之患。
「我答應你,以後看見你絕對會主動躲得遠遠的。」關洛虎點點頭,又是那該死的招牌笑容。
他那毫不誠懇的回答,令她想要好好的送他一拳。
「哼!我要在這里下車!」
褚妙妙不想挑戰自己的修養極限,待他依言停車後,趁自己的拳頭還沒主動揮出之前,她連忙跳下車甩上車門,從巷口直奔回家。
才一抵達家門,褚妙妙就知道大事不妙,辰俊隊長的車子和其他警車已經一輛輛的塞滿了燈火通明的家門口。
褚妙妙無故消失了一天一夜,自是引起了相當的騷動。
「這下子可好了,大家都等著我無故失蹤的理由?」褚妙妙硬著頭皮,拖著沉重腳步緩緩踏人家門。
才一進門,果真見到辰俊憂心的站在客廳沙發旁,而坐在沙發上同樣倦愁滿臉的是她的父親大人。
待楮妙妙一踏進家門,眾人立即隨著她的平安現身而安靜了下來。
「妙妙?」辰俊一見到她,欣喜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我回來了……」褚妙妙心虛的看了父親一眼,為自己失蹤所引起的騷動感到相當愧疚。
稍早前,她賭氣的在辦公室內把自己的警察手冊丟掉,接著無故失蹤了數十個小時,這下子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褚妙妙頂著又累又倦的發麻頭皮,不知所措的僵楞在客廳。
「你跑去哪里了?」始終緊繃著一張臉的褚豪終於開口。
「我…跑去一個朋友家…」褚妙妙心虛的胡說著。
她口中的「朋友」,當然就是關洛虎那個混蛋。
「喔,哪個朋友家呢?」雖然不是親生女兒,好歹也是自己一手拉拔長大的女兒,褚豪哪會不清楚她的脾氣和謊話。
「就一個朋友家嘛,人家既然已經平安回來,爸爸就不要問那麼多了。」褚妙妙這時只想立刻溜進自己的房間,卻被褚豪一聲攔下。
「等等,妙妙,你那是什麼態度?今天大家為了找你忙得人仰馬翻,你什麼都沒說就想敷衍了事,你以為我這里是旅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褚豪氣得身子直顫抖。
「是我不對!是我任性!向大家說聲抱歉!」褚妙妙哽著聲道歉,又羞又急的把話說完後,立刻飛奔進自己的房間里。
一切都結束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關洛虎的這出荒唐鬧劇已經結束,只是為何她此時的情緒卻是如此矛盾、百感交雜?矛盾的希望和關洛虎之間的交集尚未結束……
「站著!妙妙,我話還沒問完…」褚豪低斥,顯然還有許多疑問想要問個清楚。
一旁的辰俊急忙出聲,「局長,小姐看起來累壞了,有什麼問題就等明天上班再說吧。」
「可是她無故被台皇的家伙帶走這一事,不問個清楚我實在擔心啊。」褚豪听著重重的甩門聲,深深嘆了口氣。
褚妙妙被台皇集團的人帶走這事,顯然已經被人發覺了。
「局長,請你放心,小姐這數十個小時的行蹤報告,我一定會負責調查清楚的。」
隊長的保證加上勸說安撫,總算暫時化解了父女兩人一觸即發的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