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邊有多少人?」陶南熙听完方兆陽的敘述後,臉色沉重的問。
「這次我是親自出馬,因為太過自信,所以只有我一個人來台灣。」方兆陽清洗過自己後,雖然臉上傷痕依舊,整個人卻清爽多了。
「魏風呢?你不是說他有手下在台灣?」
「他把人全派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
「如果真的沒有方法可行,我們也只好通知警察了。」陶南熙說。
「東西找到了。」喬昱帶著若-疾步走進來。他陪若-回魏風家把惹起這次事端的微縮底片取走,以免被那三名歹徒搶先一步,那麼魏風的處境就真的堪慮了。
「喔!老天保佑。」方兆陽大大松了口氣。
「我們在魏風家外頭遇見了兩個人,我還以為他們是壞人,差點和他們打了起來。」喬昱先讓若-坐下,再開門讓另外兩人進來。
「羅杰?是你!」方兆陽一臉欣喜的走上前。原來魏風也把手下第一高手羅杰召來,有了羅杰,事情處理起來輕易多了。
「方?你被修理得真慘。」大胡子羅杰見到老朋友也非常開心,不過目前他的老板命在旦夕,他沒有心情說笑,「我已經找到了你要的那個人,阮志忠。」羅杰看看身旁英挺的年輕男子,示意他可以開口。
「我就是阮志忠,我的真實身分是國際刑警。」他拿出證件,證實他的身分。
方兆陽驚訝過度,嘴巴開開合合了好久才發得出聲音,「那麼安妮也是……」乖乖!國際刑警?安妮這麼柔弱迷人,一點也不像打擊罪犯的國際刑警。
「沒錯。」阮志忠點點頭,同時也露出一絲哀傷,「她是我帶出來的,沒想到她會遭到毒手。」
「那麼,這個東西……」喬昱搖搖手中的微縮底片。
阮志忠接過底片,「這是毒梟交易的清單。安妮把毒梟所有的資料滅跡,只留下底片里的這份,作為打擊毒梟的證據,並讓毒梟們無法出貨。她一路被毒梟追殺,而我們在美國的同事來不及施以援手,所以她只好委托你替她把底片帶回台灣,沒想到她的命沒了,還連累到你們,真的很對不起。」
「現在別說這些,先想辦法救人吧!那三個歹徒心狠手辣,你們看我的臉就知道了。魏風落在他們手中非常危險,想要見到活生生的他,得趕快展開救人的行動。」方兆陽說完後才想起若-還在一旁,讓她听到這種話,只會讓她更加擔心而已。
「是啊!老板的家族勢力龐大,連美國總統都得賣他們面子,要是他們知道老板是因為你們國際刑警組織辦事不力而引來殺機,他們會很生氣的,而你們不會喜歡他們生氣的樣子。」羅杰見識過魏家人群情激憤的樣子,沒人惹得起的。
「怎麼,有錢就這麼囂張啊?」喬昱不滿的說。
「現在還在爭這個!趕快想辦法吧!要是魏風有個萬一,若-怎麼辦?」陶南熙看著若-蒼白的臉,不舍的說。
「對啊!你們有沒有什麼計畫?」方兆陽問阮志忠。
「我已經聯絡所有在台灣的人員出動,在你們所說的地區部署搜查,而機場海關也會仔細的留意,那三名歹徒不會有機會月兌逃的。」阮志忠發揮他的長才,在短短時間里已經準備好了。
「他們說會打電話過來的,怎麼還沒有消息呢?」若-憂心忡忡的說。她擔心那些人會不放過魏風。
「只能等了。」
阮志忠的行動電話響了,他馬上接听,「嗯,我是。做得好,可以看到人質嗎?又有人進去?知道是誰嗎?沙羅?他怎麼會來?掌握情況,人質安全優先,我們隨後就到。」
「沙羅?就是那個大毒梟?」羅杰也耳聞這個毒梟的惡名。
「沒錯,他就是我們的目標,沒想到他自投羅網,這次我們應該可以將他們一舉成擒。」阮志忠摩拳擦掌,準備一展身手。
「快點行動吧!魏風和沙羅有過過節,我怕沙羅會向魏風下毒手。」方兆陽憂心忡忡的說。
「魏風呢?他還好嗎?」若-心急不已,淚又流了滿臉。
「我們的人看不見他,不過你放心,我的屬下一定先救人,我保證。」阮志忠看得出她和魏風之間的感情,他怎麼能讓這麼柔弱的女子再心痛呢?
「若-,你在這里等著,他們需要這卷底片,會打電話來的,你再打我的行動電話通知我們。」阮志忠把電話號碼留給若。
「非要她去涉險不可?」陶南熙和喬昱都不贊同的皺眉。
「當初歹徒們就說好要若-去的,或許是看她柔弱好欺負吧,如果她沒有出現,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方兆陽解釋。
「我要去。」若-擦掉眼淚,堅強的說。「魏風為了我而一個人陷入危險,我怎麼能不去救他?夫妻應該同患難的,我絕對不會棄他不顧。」
喬昱吹了聲口哨,「你們的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我……」她沒經大腦就把話說出來了。
「先別說這些了,救人重要。我先到現場指揮。」阮志忠對大家點頭示意後,疾步往外走。
「我可以一起去嗎?」羅杰和方兆陽一同上前問。
「當然,我很需要你們的專業。不過,你沒問題嗎?」阮志忠懷疑的看著一身是傷的方兆陽。
「沒問題,這不過是小傷而已。」方兆陽揮揮手表示不要緊。天知道他多想躺在床上狠狠睡個兩天兩夜,可是朋友有難,他怎能逕自逍遙?
「嗯,走吧。」阮志忠又折了回來,「差點忘了,這個給你。」
「這是另一卷微縮底片?」若-怔怔看著放在手心的底片。
「沒錯,他們會要驗貨,總不能沒有東西給他們看吧?你就拿這個去,千萬別露出馬腳,讓他們知道的話,大家都會有危險。」阮志忠殷殷交代若。
「我知道了。」若-望著這東西失神了。就是這個東西的主人掌控魏風的生死,她好怕,怕面對將會發生的事,怕魏風會有危險,怕魏風……什麼時候起,她的心全被魏風佔滿了?她早被魏風深深吸引,卻因為自己的別扭和害羞而不敢向他坦白她的心,讓他吃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苦頭,現在她才知道他也是愛她的。如果他是真的愛她,他會盡力回到她身邊的,一定會的。
***
「呵呵!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老朋友。你好嗎?」沙羅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一臉興味的看著被銬住的魏風。三年前,魏風毀了他的一筆大生意,他還沒找他算帳呢!
沒想到這會兒魏風自投羅網,就怪不得他下毒手了。
「拿槍……不,拿刀來,我要把這小子的皮一層層刮下來。」好久沒有玩把人活活整死的游戲了,尤其又是他恨之入骨的人,他心里更是痛快。
「不能啊!老板。」戴鴨舌帽的歹徒急忙道。
「為什麼?你不是說底片找到了?還留他有什麼用?」
「是找到了,可是還沒拿到。」
「什麼?!」沙羅臉色遽變,把他三個手下都嚇白了臉。誰都知道沙羅下手從不留情。
「他非要用底片交換,所以我們放了他的兩個朋友,要他們去拿底片來贖人,剛才已經通知他們,他們馬上就會過來。」
「笨!你沒想過他們可能會報警嗎?」沙羅氣得猛然從椅子上彈起,當他看見魏風得意的笑臉時,火氣更大了。「要是國際刑警知道我來台灣,一定會馬上蜂擁而來,你們是想害死我嗎?」他急得跳腳,連忙喚著和他一同前來的保鏢準備離開。
「那時候我們又不知道你要來,怎麼知道你會突然出現……」戴鴨舌帽的歹徒知道自己闖大禍了。
「蠢!我以為只有你的兩個手下蠢,沒想到連你這個老資格也被他們傳染了!」沙羅拿起放在桌上的槍,指著三個小嘍-的腦袋,「要是我的行蹤真的被發現了,我一定先處決你們這三個低能兒!」
「老板,外面有一男一女在按電鈴。」沙羅的貼身保鏢進來說。
不會是若-吧?魏風微微變了臉色。該死的方兆陽!該死的陶南熙和喬昱!讓若-來涉險做什麼?
「出去看看。」沙羅示意手下出去,然後在魏風面前坐下,咧嘴邪笑,「沒想到你這個討厭鬼也有人要救你,那男的是方吧?那女人是誰呢?肯為你這麼犧牲,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
魏風冷冷回看他,盡量把擔憂收藏在心底,「女人?哼!我的女人多得是,不差她一個。」
「喔?那麼我殺了她也沒關系-?」魏風的臉色越難看,沙羅說得越開心。「啊!我想到一個折磨你的更好方法了,我要在你的面前用刀子慢慢割劃她白女敕的皮膚,看著她的皮膚被腥紅的血染遍,再……」
「不要!你敢踫她一下,我就要你的命!」魏風憤怒的大喊。手銬怎麼還解不開,唉!太久沒開鎖,手指不靈活了。
沙羅得意的笑了。
他的手下進來通報,「老板,就那兩個人,要放他們進來嗎?」
「廢話!不然要趕他們走嗎?等等,」沙羅一向疑心重,現在更加小心謹慎,「先確定沒有其他人跟來,再放他們進來。」
「知道了。」
「不許動!」門外傳來混亂的聲音。
沙羅大聲的咒罵,拿著手槍朝前頭奔去,「交代要小心的,怎麼還是這樣?」
魏風在無人看管之下,總算解開手銬了,不過他也沒有多少時間,因為發生混戰,若-一定會受到波及。
當他解開手銬站起身時,沙羅和保鏢雙雙退了回來,而保鏢手中抓著的人正是一臉慘白的若-,魏風差點嚇斷了氣。
「你們真是奸詐!」沙羅被魏風及從外頭沖進來的方兆陽與阮志忠等人逼到牆角,氣極的罵道。另外三個月兌線歹徒則被羅杰及其他刑警制伏了。
「沙羅,放開她,抓著一個無辜女孩算什麼?」阮志忠大喝,要沙羅放開若。
「哼!你們使詐又算什麼?」沙羅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了,就算是死,他也要拖個墊背的,而且又是魏風的人,這才有意思。
若-看著魏風平安無事的站在那兒,再度成為肉票的恐懼完全被眼見魏風安然無恙的驚喜暫時掩蓋了。
「老板,我們可以用她當人質逃出去。」保鏢低聲的向沙羅建議。
「嗯,往後退。」沙羅點點頭表示同意。
「你們不要亂動!」阮志忠心中大喊不妙。如果他們用若-當要脅逃走,情況恐怕會變得更棘手。
「她是我們手中的王牌,不怕她死的話就開槍射我們。」沙羅拿若-當擋箭牌,想要利用她遁逃。
「不許妄動!」魏風臉上滿是暴怒驚恐,生怕若-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不希望她受傷就替我們準備一下。我要一輛車,還有一架到美國的飛機,等我們到機場就會放人。」他只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他才不要留下這女人的命呢!
「這太荒謬了!」阮志忠大叫。又不是在演電影,他也來這套?
「給他!其他的我負責。」魏風只求若-能安全。
「我向上級商量看看。」阮志忠只好硬著頭皮打電話。魏風明明就是想拖延時間,好找個他們失去戒心的空檔攻擊,問題是他打這通電話只有被上級削的份。啊!他想到了,不要開機,只要裝裝樣子就行了。
「長官,我是阮志忠,我們正和沙羅對峙中,他手中有人質,他要求車子和到美國的飛機……好的,我等。」說完,他裝模作樣的對沙羅說︰「我的長官去交涉了,你等等。」
一旁的方兆陽看見他的行動電話根本沒開機,差點笑了出來。
沙羅以為事情有望,便又想起此行的目的,他推推若-,「喂,東西在你手上吧?拿來!」
「什麼?」若-被一串帶著土腔的英語轟得傻眼。
「他要底片。」魏風連忙替她翻譯。
「底片?喔!在這里。」若-打開緊緊握住的手,冒牌底片就躺在她的手心里,她虛晃一下又趕緊握在掌心,不讓沙羅有機會搶走。
「快點給我!」沙羅伸手去搶。
「拿去!」若-看向魏風,用眼神送了個暗號給他,飛快的將手中的底片丟給魏風。
場面一時又混亂了起來。
魏風抓住沙羅的手臂,來個漂亮的過肩摔,把沙羅制伏了。他急忙看向若-,若-趁保鏢分心時,低頭用力咬了他一口,再使勁以一個拐子把保鏢打得後退兩步,她也得到了自由。
方兆陽乘機沖上前去,送一拳給他,保鏢不支倒地,在無意識間扣下了扳機,子彈擊中魏風,伴隨若-的尖叫聲,大伙忽然靜止。
原本被魏風制伏的沙羅霎時失去束縛,馬上一躍而起,想要乘機逃月兌,但被反應靈敏的阮志忠一踢,也昏了過去。
「魏風!」若-飛奔到倒在地上的魏風身邊。「魏風,睜開眼,告訴我你沒事!」
她想擦去魏風臉上的血跡,可是好像怎麼擦都擦不完,「你不能死!不能死!」她失去理智的狂吼,然後也昏倒在魏風身邊。
「趕快,叫救護車!」阮志忠急忙指揮部屬。
「他們呢?」他的手下指著早被制伏的三名歹徒。
「先帶回去。」雖然他很想海扁這五個人,不過身為執法人員,有時他無法依自己的意願行事。算是便宜他們了。
***
魏風坐在病床上,任醫生把他東轉西翻做檢查。他茫茫然看著身邊圍觀的人,也听見了他們的話,可是他怎麼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喬昱搓著下巴在醫生動來動去的空檔仔細研究魏風,「說真的,他是不是被子彈打傻了?怎麼一臉茫然,好像不認識我們?」
「我說過了,他有腦震蕩現象,而且又剛清醒,這種情形是正常的。」醫生不耐煩的推開喬昱。這小子真是煩死人了,像個猴子似的左蹦右跳。
「真是把我們嚇死了,那時候看你滿臉鮮血,還以為你不行了呢!唉!現在想起來,你那時還不如把頭再偏過去一點,要不然就是槍口歪一點,打死你算了,我好方便照顧若-嘛!」方兆陽開玩笑的說。
「我們家若-還看不上你呢!」喬昱不屑的說。都是這個惹禍精惹的禍,害魏風受傷、若-動了胎氣、大家為他們兩人忙昏了頭,不怪他怪誰?
「我跟你有仇嗎?干嘛話中淨是諷刺?」方兆陽不滿的抱怨。
「沒仇,只不過看你不順眼,這個理由夠充分吧?」喬昱咧嘴一笑。
「你……」這個痞子,他和他卯上了!
「要吵到外面去吵。」陶南熙把他們兩個趕出去,然後一臉和氣的問魏風,「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當然知道啊!你當我健忘!
魏風在心里嘀咕,原本想要回他兩句的,但是想到剛才醫生說的,他可能意識有點不清,所以也不能怪他們懷疑。剛開始他是真的想不起他們是誰,但是慢慢的他恢復了記憶。若-呢?
「我……」
「你想見若-對吧?」陶南熙和他倒是有默契。「我去叫她來,她還在休息呢。」
說完,不等魏風開口,陶南熙就走了。
「終于都走了。」醫生早被他們吵得煩心。「搖搖頭,會不會頭暈或是眼前有雙影?沒有?那好,應該是沒有大問題。」據說這位病人是重要人物,不知道是何身分?
「你醒了?」若-開心的飛奔進來抱著魏風。
「小心點!昨天還安胎呢,今天就蹦蹦跳跳的,小心又出事。」若楓急急忙忙跟在若-身後叫著。
「安胎?」魏風大驚失色。
「放心,我沒事了。」若-情難自己的在魏風的臉上親了一下,又發現房間里不止她和魏風,害羞的吐吐舌。
魏風差點被她俏皮的神態逗笑了。一個轉念間,他不禁懷疑起若-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改變對他的態度?
是因為他舍身救她嗎?難道她非要他出生入死,差點丟了命之後,才開始覺得他好,才覺得他不是天下第一大混蛋?太過分了!
要報復她嗎?可是她昨天差點沒了孩子,而且他是個大男人,有什麼不能忍的?再說,她已經改變心意了不是嗎?但是怎麼想他都覺得不滿,就小小耍她一下吧!
「咦,你怎麼啦?悶不吭聲的。」若-收起笑容,錯愕的望著他,再環視眾人,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你是誰?」魏風希望自己有演戲的天分。
「不會吧!」大家都驚訝的嚷。
「叫醫生回來。」陶南熙嘆著氣,要喬昱去把剛走的醫生喚回來。
「你忘了我是誰?你真的忘了我是誰?」若-激動的捧著魏風的臉。
「我真的不認識你啊!」
「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敢忘了我!那他們呢?」若-指指其他人。
「方兆陽、陶南熙、喬昱,我都認識,可是我不記得你和其他兩位小姐。」玩笑被揭穿後,他會不會被韓氏三姊妹海K一頓?
若-仿佛大受打擊,退了兩步,「老天!」
「魏風,你真的不記得她是誰了?」陶南熙再次詢問。他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我真的不記得。」魏風一臉無辜的說。「有誰能告訴我,她到底是誰?她為什麼和我這麼親熱?」
「你真的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陶南熙再次詢問。
「呃……好像有一點點印象吧。」
魏風這只老狐狸,從他奸詐的笑臉就看出端倪了。
「到底有多少印象呢?」陶南熙知道他想做什麼,他可能只是覺得好玩而欺騙若-,至于後果呢?他等著看魏風怎麼向若-交代。
「醫生來了,讓醫生檢查一下吧!」有人喊著。
「咦?奇怪了。」醫生不解的猛搖頭。
「他怎麼了?」若-關心的問。
「雖然他被子彈擦過頭部,但是應該不至于會造成失憶。」醫生瞪著魏風,似乎有點不解這個人怎麼如此難搞。
「可是他不記得我了,他怎麼可能不認得我?你為什麼不記得我了?」若-來回抬眼,想尋求其他人給她答案,無助的神情讓人不舍,當然包括魏風。
他差點就妥協了,如果不是陶南熙插嘴的話。
「我們先讓魏風休息如何?說不定等他的傷勢穩定下來以後,就會想起你是誰了,好不好?」陶南熙故意搶先開口,然後用膩得讓人發軟的聲音哄若-,扶她走到門口。
「可是我想陪他……」若-遲疑著不肯離開。
「傻瓜,他現在又不記得你,你留下來只會讓他增加負擔。你也需要休息,听話好不好?」他對若-可不敢太大聲,一是因為太座疼愛若-,一則若-原本就惹人憐愛,教人只敢輕聲細語的安撫她。
「我想休息了。」魏風順著他的話讓場面清靜一下。
「走吧,都要當媽媽了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若楓叨叨絮絮的帶走仍舊頻頻回頭的若-,「沒關系,他不記得你不要緊,大不了改嫁其他人嘛!雖然挺個大肚子,那也沒關系啊!憑你的條件,再加上我們附送的大筆嫁妝,還怕別人搶破頭呢!」
「嗯,大概會有人看在錢的份上娶我吧。」若-幽怨的說。
太過分了!沒想到若-這麼沒個性,別人說什麼她就應和,她怎麼沒想到他呢?韓若楓也太過分了,居然在他背後做這種事。魏風氣得臉色丕變,看得陶南熙好不愉快。
等醫生也離開後,陶南熙留住喬昱及方兆陽。
「什麼事啊!對這個白痴我無話可說。」敢忘了自己的女人,就算以後他恢復記憶,恐怕若-也不會讓他好過。喬昱沒發現魏風的異狀,以為他真的失憶了。
「你給我听著!」他惡狠狠的湊近魏風,「若-懷了你的孩子是事實,你別想賴皮,否則我把你砍成十段!」
「呵!你當真啦!」方兆陽認識魏風的時間不算短,魏風作賊心虛的樣子他還看不出來嗎?
「什麼意思?」喬昱一頭霧水。
「這小子唬人。」方兆陽直接拆穿魏風的假裝。
「你根本沒失憶?」喬昱臉色大變。「那你干嘛耍人?」
「只是耍人嘛!」魏風笑著說。
「我有事先走了,別說我知道,再見。」說完,喬昱一溜煙的跑了。
「他怎麼了?」魏風問其他兩人。
「他怕被他家那只母老虎宰了。」陶南熙了然地笑。
「沒那麼嚴重吧?」魏風不知死活的笑道。
「你還不知道女人曉得被所愛的男人欺騙之後,會有什麼驚人的反應吧?」他已經可以想見若-天崩地裂的怒氣了。
「有那麼嚴重嗎?」魏風遲疑的問。
陶南熙露出了個奸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也月兌不了關系。」魏風急著拉一個陪他受苦的難兄難弟。
「我回去馬上就向我老婆懺悔,然後請她不要告訴若-,我偏要你自己告訴她你耍了她,然後……嘿嘿,我等著看好戲。」
「你不會這麼殘忍吧?」魏風現在才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後果有多嚴重。
「我要回家陪老婆了,你要一起來嗎?」陶南熙問在一旁看戲的方兆陽。
「當然,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害怕,這可是天大的樂趣,不過很可惜,我得回美國了。走吧!」沒想到聰明絕頂的魏風竟會做出這種事,自己收爛攤子吧!
「喂!喂!別丟下我一個人啊!」魏風跳下床,想要留住他們替他想想辦法。
「自己惹的禍自己收拾。」陶南熙和方兆陽幸災樂禍的對他揮揮手,搭著肩離開。
糗大了,只怪自己太沖動,現在該怎麼辦?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