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李佑的聲音盈滿興奮,握緊雙拳撐在她頭的兩側,「翩翩,為我打開。」
他已忍了幾個月,現在她也熱烈地準備好接受這一切,他可以放心教導她歡愛的藝術了。
「就是這樣……」他緩緩將自己的在她口中抽撤,至此終于發出心滿意足的申吟……
好一段時間,李佑只是靜靜躺在她身上,專注于使自己的呼吸恢復過來。
片刻,他抬起頭來凝視她,然後翻身仰躺在她身旁。
李佑雙手將她擁進懷里,並輕撫著她的頸背,「小東西,你怎麼樣?」
她的臉自然地側棲在他頸項間,嗅著稻草墊上充滿熱情的氣味,「我……我沒辦法形容此刻的感覺。」她的心跳仍帶些狂亂。
「噢!」李佑抱著她自負地笑了,大手溫柔地抬起她的下頷,輕輕在她嘴上吻了一下,「我想不是沒有辦法,而是找不到適切的話來形容吧!」
「或許吧!」她嘆口氣,聲音中有著真心的喜悅。
李佑听著不由得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里已經泄漏答案了嗎?「那就我來說吧!」
說完他的嘴輕巧地覆上她的,在她唇上輾轉廝磨,舌尖沿著她的唇形移動。
「你感覺灼熱、酥麻、潮濕、愉悅、滿足……」對這些話,他感應到她回以輕顫。
他唇角彎成一個了然的弧度,大手並滑移到她胸前最柔軟的部位,然後托起它輕輕。
「當然,還有舒服,對嗎?」
「嗯。」趙翩翩對著他的唇嘆息,感到一陣熱潮又襲向她兩腿之間,「我們該休息了嗎?人家很累呢!」她呢噥地說著,不管她的身子是否又讓他挑起,她真的覺得該休息了。
李佑听到她的話,終于放開她的唇,抬頭睇著她略顯疲倦的俏臉,他了解自己榨于了她大半的精力,「也好,休息一下。」
他低頭輕吻她的臉頰後離開稻草墊,想讓她小睡一覺,然後走近快燃盡的火堆旁,又加進兩根木頭。
但當他轉身想躺在她身邊陪她休息時,人目所看到的情景,讓他血液隨之沸騰。
「老天!她還真知道該如何誘惑一個男人。」李佑相信她可能不知道,這個睡姿會把一頭溫馴的小貓變成一只猛虎。
他慢慢走回稻草墊旁,看著她將一腿曲成弓形,春光盡現,悠哉地趴伏在已經皺亂不堪的外衣上,「唉!這可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
李佑輕輕壓在她背上,將她整個擁進懷里。
「佑哥哥?」
「噓!」他就像安撫一個孩子似地軟語哄著,一手沿著她背部優美的曲線緩緩。真是柔軟啊!李佑屏息的輕吻身下溫熱、赤果的胴體,「唉,真美……」
趙翩翩困乏的掙扎于半睡半醒之間,兩腿間濕暖黏滑的不舒服感,似乎讓她忽略了李佑的唇手漸漸引起的騷動,「佑哥哥,我想回去洗個澡再休息。」
「等我盡興後,我們再一起洗。」他粗啞的回答,大手一面朝她大腿的內側移動。
「盡興?」她不懂這個答案,「那是什麼意思?」
「我們待會兒再討論這個問題。」李佑為了確保她的沉默,扳過她的身子,然後用唇緊壓在她的小嘴上,她終于了解他的目的了。
但好像已來不及,李佑秋風掃落葉般,又將她從頭吃到腳,一點殘渣都不剩,如他所言——盡興而歸。
李佑在他認為終于得到滿足,而且也給她充分時間恢復後,才將她喚醒;當然,他明白她沒有體力穿衣服了,這份認知頗讓他覺得驕傲。
他細心地為她穿衣著服,然後一把抱起虛軟著身子,已無法走動的趙翩翩,往他們的寢房而去。
李佑在踏進內堂的院落時,突然停住腳步,因為幾個高挺的身影正站在他必經的碎石小路上。
他微皺眉頭,「真是的,這些人一時半刻都不讓人喘口氣。」
太子臉色陰沉,對逐漸定近的李佑怒目而視,過了一會兒才將視線移到俏臉暈紅,正安穩地倚偎在他懷里睡覺的妹妹。
看他們兩人衣衫凌亂的模樣,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一個下午帶著翩翩不見人影,都去做了什麼事?」趙熙咬著牙問道。
李佑聳聳肩,「當然是做的事了。」從他的語氣听來,他是一點也不在乎趙熙的怒氣。
趙子楚等人听了不禁失笑起來,皆興味濃厚地望著他們的結義兄弟,對一個保護過度的哥哥所采取的應付方式。
趙熙沒想到他還敢大言下慚地說出來,不禁氣結,「現在事情那麼多,你還真有閑情逸致呀!」說著說著,他忍不住又發出更多牢騷,「真不知道李丞相怎麼會教育出這樣的兒子。」
噢!又想拿他父親來教訓他,不過那是沒用的。
「為什麼不行?夫妻恩愛乃人倫之常,總不能放著如花似玉的嬌妻不理,再跑去找那些庸姿俗色吧!」李佑理所當然地陳述自己的論點,不過說這話時,他深邃的黑瞳閃著不知名的芒光。
現在輪到高戡惱怒了,一听這話,他就知道李佑是意有所指的。「我跟容兒恩愛得很,不用你來多管閑事,打抱不平。」天殺的!他哪里招惹過他了嗎?否則李佑干嘛將炮火轉向他?
高戡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真要說是他理虧在先,所以現在也只能生著悶氣,以極大的自制力克制上前打人的沖動。
倒是趙子楚的表情異常奇特,他慢慢點點頭,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好像對李佑的行徑了若指掌。
不錯,他是有意引起趙熙和高戡的火氣的。明白說出發生的事,是想讓太子再次清楚他的個性,即使天要滅亡,他還是會全然去享受人生。
所以等事情結束之後,趙熙最好不要對他有過度的期待,他希望自己能和趙翩翩過著閑雲野鶴般的日子。
至于刺激高戡,只是單純地想為趙翩翩報一下仇,他可沒忘記自己的兄弟,為了私人的怨恨想報復皇上,差點把小公主的幸福牽扯進去的事實。
不理趙子楚詭詐地露齒而笑,李佑雙眼堅定的看著趙熙,「有你們這些聰明得連老天爺都要嫉妒的人才在,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事?既然如此,我樂得輕松過日子,這有什麼不好嗎?」
趙熙狠狠地瞪住他,「老天!你簡直像頭牛,頑固得讓人生氣。」
李佑聳聳肩,毫不在意他的批評,「你應該很滿意我這樣的回答,現在除了這個小東西外,我對其他事都不感興趣。」
「是嗎?」趙熙不願對自己承認,其實他還滿高興自己不求名利的小妹,能夠和一個跟她有著同樣思想的男人共度一生。
不過他不會顯現出內心柔弱的一面,這有違他延攬人才人朝的理念,「所謂物以類聚,你們可別學他這個樣子。」他最後頗具含意的環視眾人一眼,才悶哼著轉身而去。
李佑終于松了一口氣,得到尚可接受的答案,嗯!將來的日子,肯定會很有趣。想著,李佑唇邊漸漸露出一抹充滿期待的燦爛笑容。
「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什麼時候和四弟一樣,不負責任了?」高戡不以為然地埋怨。
李佑得意地笑了,「放心吧!他的意思是說,我們全都是愛妻子的好男人。」
「那還用你說。」高戡對他再度用言語刺激他,馬上予以反擊。
站在這里的眾人,恐怕只有趙子楚最了解趙熙的內心,世上有哪個人不想輕松寫意的過日子?但夢想是一回事,實際情形又是一回事,責任迫使他們只能往前走。
再說如果李佑不是因為迎娶了無欲無求的小公主,而且不怕忌諱,讓自己的婚禮成了一個計殺魔頭的場地,太子趙熙只怕也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的。
趙子楚拍拍李佑的肩頭,「好了,讓翩翩早點回房休息吧!」
×××
婚禮當天的早晨,一片風和日麗,看在李佑眼里,不由得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認為這個是吉兆。
倒不是他迷信,只是在這種風聲鶴唳的時候,實在需要一點的預兆,來鼓舞自己的士氣,不是嗎?
「老天!我就要變成和那些婆婆媽媽沒兩樣了。」李佑咕噥著走進安置趙翩翩的寢房。
打開房間的門,他發現珍珠正在服侍趙翩翩梳洗更衣,微笑著和她打聲招呼後,他示意珍珠暫時退下。
等房門關上,李佑伸手把趙翩翩拉進懷里,「翩翩,我要你午時之前都待在這里,知道嗎?」
「為什麼?拜天地有那麼晚的嗎?」她微仰起頭,一雙美眸充滿疑惑。
「不為什麼,反正良辰吉時就是在午時之後。」他語氣堅定地宣布。
為了怕引起她的不安和恐懼,所有的人都同意,暫時對她隱瞞今天早上免不了的一場腥風血雨。
當然,李佑對趙翩翩也深感抱歉,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婚禮變成廝殺之所,但為了天下蒼生和他往後的幸福著想,這點犧牲是必須付出的。
她不需要知道這些,他只要她高高興興地等著完成婚禮就行,李佑也在她的四周安置了一個強大的保護網,以防萬一有突發狀況發生。
趙翩翩仍然無法了解,「佑哥哥,為什麼我們跟別人不一樣呢?」她坦白自己的疑問,一頭霧水的繼續說道︰「皇兄成親時,也沒讓皇嫂等那麼久,這樣我會很無聊的。」
她等著他的進一步解釋,但他只是俯身親吻她的額頭,「我不會讓你感到無聊,珍珠她們會一直陪著你。」
他還是沒有說出問題的答案來滿足她的好奇心,這更加引發她內心的疑惑了,「可是——」
李佑連忙采手掩住她的嘴,看來不給她一點答案是不行了。「每個人的生辰八字不同,當然所選擇的吉時也會不一樣,明白了嗎?」
她終于綻出了解的微笑。
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外面的事還有很多等著我去處理,讓珍珠她們進來為你著裝打扮吧!」
他沒等她的回答,再親吻她後就快速轉身,打開房門把丫頭安了進來,然後舉步欲離開。
「佑哥哥,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呢。」趙翩翩追到門口,拉著他的手。
唉!李佑深感挫折地嘆口氣,暗付他必須趕快結束這段對話,否則難保他不會因一時心軟而出紕漏。「有事等晚上再說,現在太子他們都在大廳等我呢!」
「噢!好嘛!」趙翩翩無奈地放開他,眼睜睜地看著他疾速離去。
她看著他的背影片刻,噘起小嘴咕噥著,「佑哥哥好奇怪,平時溫溫吞吞的,今天卻一反常態急驚風似的,害人家想告訴他,等會兒想先祭拜母親的話都來不及說呢。」
既然這樣她自己去好了,她很快地決定,並開始讓珍珠等丫頭為她裝扮。
大廳里聚集了從各地趕來的文武百官,由于丞相府是跟皇室聯姻,而且還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公主,所以沖著這層關系而來的朝廷官員,幾乎佔了賀客的大半。
洛陽城的老百姓,也從沒看過比這還要盛大的婚禮,無以計數的人擠在附近的巷道和臨近的酒樓,只為見平時難得一見的高官和美麗的貴夫人。
太子趙熙、丞相李政及趙子楚等人,全在大廳接待上門賀喜的賓客,因為離入席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這些人分散在府邸的前院,三三兩兩的閑聊敘舊。
「梁冀真是越來越無能,昨天一進洛陽城,就遇到攔路陳請的老百姓,紛紛抱怨城內的治安敗壞,讓他們都無法安心做生意,平靜過日子。」說話的是御史大夫杜昌平,祖籍也是洛陽,所以對粱冀放任幼于胡作非為,欺負鄉親早一肚子火,前不久還上書皇上要求調查。
當時皇上看來像是有難言之隱,不過他相信是因為小公主的婚禮即將舉行,怕這個調查影響熱鬧的氣氛,等今天典禮一過,他非再度上書不可。
駐守洛陽別宮的統領莊祈環視旁邊的人群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說得也是。」
最近梁冀的行為是有點奇怪,似乎有點不把朝廷的法規放在眼里,以往他還會嚴加管束這個老年得來的孩子,現在卻毫不理會不斷上升的民怨,實在令人不解,有些匪夷所思。」
莊祈來自先後家族,等于是皇室在洛陽的眼線,此刻釋放出的訊息,只是為待會兒發生的事,預先消毒而已。
要知道,站在這里的文武百官,只有少數接近皇室核心的人清楚,一項以查旭為首的密謀反叛正在進行。
除了配合從京師秘密調遣來的禁衛,防衛洛陽城之外,捉拿叛徒也是莊祈的責任。
他眼尖的注意到,名單上的人有一大半都到了,其余因公或本身未列入賓客而留在當地者,也在朝廷的掌握中,以期一網打盡。
「我看梁冀也囂張不到哪兒去了,太子和丞相待在洛陽的時間,足以讓朝廷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哪能輕易放過他而不整肅風紀呢?」洛陽城的青天大老爺孫安廷,也乘機發出不滿之聲,對于無法緝拿粱雄歸案,一直深感愧疚洛陽的老百姓。
這時除了少數人听得皺起眉頭之外,大多數人也交頭接耳地加入討論,直到新郎官終于出現在大廳。
李佑的到來,暫時轉移對梁冀不滿的批評聲浪,而且響起了一片歡呼,賓客紛紛上前想向他道賀。
「恭喜!恭喜!」
由于來賓眾多,李佑又必須面面俱到,只好一一拱手回禮,以致花了不少時間才走到正在迎賓的眾人身邊。
「沒想到結個婚,就可以把人累得半死。」李佑雖然見慣大場面,但對于大家的目光全鎖定在他身上,仍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不由得有點煩惱地嘀嘀咕咕。
趙子楚笑了出來,「你是應該埋怨,風花雪月的逍遙日子,終于宣告結束了。」
這句揶揄,听得末禎緹難見歡顏的臉上,終于無法自主的露出一絲笑容。不過笑得最開懷的要算高戡,自上次被消遺後,他就一直想找機會報仇,現在可讓他給等到了。
李佑看著他們,嫌惡地瞪了一眼,「你們倒是挺優游自在的嘛!」說著他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全場鬧烘烘的賓客。
「怎麼?重要人物還沒登場嗎?」他傾身在趙子楚耳邊輕聲問道。
趙子楚點點頭,「嗯!」他忽然有點憂心忡忡;「你確定他會來嗎?」
這回換李佑點頭了,「放心吧!沒個正當的理由,他如何解釋缺席洛陽這場最盛大的典禮。」
這時,大廳外忽然一陣騷動,主角終于出現,只見查旭身披袈裟,在五、六個弟子和粱冀父子的陪同下,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
李佑連忙和父親迎了上去,查旭先客套一番,再說出一大堆祝頌之詞,做足表面功夫。
「為了我這個不肖子,還勞煩大師親自駕臨,真是慚愧。」位居一人之下的丞相李政歷經大風大浪,早就練得天塌下來也面不改色的本領,此刻應付起狡猞的老狐狸,自是從容不迫。
「我也沒那麼不成材吧!」李佑微皺眉頭囁嚅道。
旁邊的眾人听得不禁失笑,尤其是在李政狠狠瞪視他兒子的目光下,父子兩人有點抬杠的意味。
查旭也呵呵笑著,「說哪兒話,老納還覺得是三生有幸呢。」語氣間他相當客氣地應對著,不過眼角掃到站在不遠處,忙著招呼賀喜賓客的趙熙時,他刻意隱藏的銳利目光,登時灼灼亮了起來。
李政看了他的反應,心知肚明他想更進一步了解對手的心意,「那是太子,您還沒見過吧?他是代表皇上送嫁而來,如果大師現在方便,我為您老引介,如何?」
查旭點點頭,「當然。」說著移動腳步,跟在引路的李政身後,「果然生得是龍姿鳳采,一看就知道是千古風流人物。」他邊走邊說著交際言語。
趙子楚見查旭正往他們走過來,暗地里推了趙熙一把,兩方人馬互相仔細的評頭論足,然後由李政為兩邊做了介紹。
彼此做足見面的禮數後,趙熙先開口,「大師氣度雍容,風采儒雅,實是生平難得一見的高僧呢!」
一听這話,趙子楚等心呼厲害,對明了事情真相的眾人來說,趙熙明褒暗貶充滿嘲諷的話,真是有夠絕。
查旭當然謙遜客套一番,趙子楚看要捉拿的人也到得差不多,為免橫生枝節,反手在背後向趙熙打了個手勢。
趙熙了然,「再過半個多時辰就是拜堂的吉時,能否勞煩大師和眾弟子隨我到佛堂,舍妹正等您為先後誦經祈福呢。」
查旭同意地點點頭,看不出他心里有任何的異樣之處,在趙熙、李佑、趟子楚和自己的弟子陪同之下,穿過重重的賓客,直往後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