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擎天見到愛女平安歸來,不禁老淚縱橫,與銅鈴相擁哭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這半個月以來,爹爹是怎樣過日子的!這麼大了還要讓我擔心,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娘!」他本想疾言厲色大罵銅鈴,無奈話到嘴邊就是不忍苛責,最後卻變成滿是關心的溫柔話語。
「爹,對不起,是鈴兒太任性了,才會讓您擔憂,您原諒我,下次絕對不會了。」幾日不見的父親,臉上更增添了蒼老,連頭發也白了幾分,為人子女,父母在不遠游,她不該為了私心,而讓老父如此煩心。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告訴我這些日子你是怎麼過的。」蘇擎天拉著銅鈴就要往後面的藥房走,全然不理會陪同銅鈴一起回家的莫奇、莊坤道及白紫蘭。
「爹,等一下嘛!我給您介紹這位。」銅鈴一把牽了白紫蘭到爹爹面前。「她是我剛認的結拜姐姐,叫白紫蘭。」
蘇擎天看著這位與銅鈴年紀相仿的姑娘,人又長得清麗動人。更勝銅鈴幾分,不由得心生好感。
「伯父好。」紫蘭怯怯地說著,生怕他一生氣又把他們統統轟了出去。
「好,你叫紫蘭!我們家鈴兒從小就沒個伴,現在有你和她做伴,那是再好不過了。」蘇擎天慈祥的笑容讓在場的其它人心安了不少。
「爹,我想請紫蘭姐留下來,在我們家小住幾日,您不會反對吧?」
「怎麼會反對呢?歡迎都還來不及,多個人做伴再好不過,免得你整天胡思亂想,東跑西跑,這間屋子,也多些生氣。」女兒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張,管是管不動了,就順著她的意吧。
「謝謝爹!」銅鈴高興的抱緊爹爹,又轉身抱了紫蘭,然後再給一旁的莫奇會心的微笑。
「你們可以走了。」蘇擎天面向莫奇與莊坤道。「這兒還是不歡迎你們,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們父女的生活。」他的口氣收斂了不少,不似先前的咆哮與氣憤,但還是難掩厭惡之意。
莊坤道向莫奇使了一個眼色,要他不要急著辯解。
反正來日方長,不急于一時,況且還有紫蘭在此,看這情形已大有進展,表示希望無窮,只要努力,假以時日,蘇擎天定會接納他的。
「伯父,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莫奇與莊坤道拱手作揖,反身走了出去。
「這兩個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好說話?叫他們走就走,實在不對勁。」他看著眼前的銅鈴與紫蘭。「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要使什麼詭計,不然他怎肯把你這丫頭還我呢?」蘇擎天滿是狐疑的口吻,直讓銅鈴與紫瞪大了眼。
「爹!您是怎麼啦?他們乖乖的听您的話也不對,不听您的話,您又生氣得要命,真是難問候。」銅鐘不改以往的脾性,發起嗲來。
「伯父,您就放寬心,听我跟銅鈴講這幾日來發生的事情給您听,好不好?」紫蘭勾住蘇擎天的手臂,狀似親密,就好像她也是他的女兒一般。
「好、好!」蘇擎天連忙點頭,對紫蘭的撒嬌無可奈何。
當天用完晚飯後,銅鈴與紫蘭還是坐在廳上,對著蘇擎天講個不停。那來的這麼多話?恐怕是為了要彌補這半個月以來,離家未盡孝道的滿心愧疚,所以只好多講些話來掩飾罪過。
就在他們正談得興高采烈之際,突然而至的聲響將他們的視線引向了大門邊。四名壯漢一字排開,將大門完全的堵死,像要防止他們月兌逃似的。
三人筆直的站起,在還沒想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時,蘇擎天望著中間個子較矮的男子首先驚呼出聲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這個惡人,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雖然已有十多年未見,但這惡人的影像無時無刻不在他腦于里盤旋,像烙了印一般,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親自為愛妻報仇。
他不顧自身安危的拿起身後的椅子,就往那惡人打了過去,但還來不及踫到那惡人一分一毫,便被兩旁的手下揮了出去。
他一個文弱大夫,那堪承受這兩個武夫一擊,頓時臉色慘白,斗大的汗珠自額上滑落,
銅鈴一听到父親的話,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隨即看到跌倒在地的父親。
白紫蘭見狀,連忙用手肘踫了踫發呆的銅鈴,銅鈴忙跑了過去,扶起倒地的蘇擎天。
「爹,您沒事吧?」
「伯父!有沒有怎樣?」
她們扶起了蘇擎天後,連退了數步,向後頭的牆壁縮了縮。
紫蘭壯了壯膽于,大聲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強闖民宅,到底想干什麼?」
雖沒見過這等陣仗,但從小跟著幾位男孩練武,也練就一身好膽識。
為首較矮的男子扯動了嘴角說道︰「之過急,要是只有他一人,鐵定會不顧一切與那惡人拼了,但現在還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要是她們有絲毫閃失……不!不行!他不能再沖動。
「你到底是誰?為何認得我!報出名號,不要在里裝神弄鬼!」該死!長鞭忘了帶出門,一身的破功夫絕不是這幾個大男人的對手。
「果然虎父無犬女,白郁滄生的女兒,就是不一樣,像我們這麼卑微的小人物,難怪紫蘭小姐想不起來。我還是自我介紹好了,在下就是各位朝思暮想的石天俊。」石天俊嘴角微揚,干笑了兩聲,那種笑漾滿唇邊,教人看了不禁要作惡。
三人當場愣在那兒!怎麼說人人到!剛剛銅鈴和紫蘭還在和蘇擎天談到這個害鷹山蒙受不白之冤的惡人,此刻他卻出現眼前。
「你就是石天俊?原來長得這副德性!小眼楮小鼻子大嘴巴,身上的那堆肉,話像一只肥豬,七分不像人,十分倒像鬼,不躲在你的賊窩,干什麼出來嚇人!」紫蘭嘴里不服輸的罵著,最好氣死這幾個惡人,但心里卻不爭氣的開始發毛。
「你們做盡了壞事,天理昭彰,老天有眼,最後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銅鈴亦不示弱的詛咒,最好讓他們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看不出這兩個小姑娘這麼伶牙利齒,等下落入我們的手中,看老天爺還會不會大發慈悲的來救你們!逞一時口舌之快的後果,等下就讓你們嘗嘗。」石天俊的口氣听不出發怒的征兆,就像在敘述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可是冷冷的音調卻讓人不寒而栗。
石大俊向兩旁的黑衣人擺了擺手勢,兩個黑衣人便向前走去,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兩位嬌滴滴的姑娘擒了過來。
「放開她們!你來此擄人,究竟想做什麼」蘇擎天忍著身上的劇痛,靠扶在牆邊,用著僅存的力氣大喝出聲。
雙手被鉗制住的銅鈴與紫蘭,用盡全力想要掙月兌,無奈對這兩個壯漢而言,根本發生不了作用,反而被他們越捉越緊。
「我不想為難這兩位嬌滴滴的姑娘,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叫莫奇將鷹山給讓出來,你去……」石天俊還沒說完的話即被白紫蘭截了去。
「你做夢!不管是莫奇或鷹山上的眾好漢都不會受你這小人威脅的!」雖然身在危險中,但她依舊展現了江湖兒女勇敢的一面。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快放了我們,也許莫奇還會饒你一命。」銅鈴不似白紫蘭那樣鎮定,語氣中已有些硬咽,透露出內心的害怕及心慌。」」你們兩個最好閉嘴。我石某人這一生最會憐香惜玉,更不會動手打女人,我不希望今天有例外。」石天俊收起笑容,轉頭看向倚在牆邊的蘇擎天。
「你去告訴莫奇,要他三日後的午時在仙人崖頂踫面,到時我會告訴他用什麼條件來交換著兩位姑娘紫蘭小姐,不認識在下了?這麼多年未見,也難怪你不記得。想當年你還是個小娃兒,如今卻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他邊說邊又前進了一步。
蘇擎天眼里冒著殺人的光,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操娘。還有,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前往,否則要是被我發現他埋伏了人手。一個是他心愛的女人,一個是他心愛的妹子,到時可別怪我手下無情。」石天俊皮笑肉不笑的,滿心的奸計全寫在臉上。
蘇擎天氣得胸口發痛,恨自己是個無用的大夫,以前保護不了妻子,現在連唯一的女兒也落入惡人之手,這是個怎樣的世界?讓他又要再一次嘗那失去親人的椎心之痛!
石天俊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人帶走,而他跟著轉身離去。在臨出大門時,他又回頭警告蘇擎天︰
「記住,一超過午時,見不到莫奇,我就將這兩位可人的姑娘送給我那些饑渴的弟兄們當晚餐,哈哈哈!」石天俊狂傲的大笑,余音在狹小的屋內回蕩著,震得人心碎欲裂。
「爹!別管我們,千萬不要通知莫奇,他不敢對我們怎樣的!」銅鈴在臨出門前大喊。
「伯父,別听銅鈴的,快去告訴莫大哥,讓他快來救我們!他一定……」紫蘭的聲音漸行漸遠,夾雜著石天俊的笑聲,最後隱沒在達達的馬蹄聲中,只留下漫天煙塵。
蘇擎天強忍著不適,匆匆吞下強筋活血的藥丸;
本想到城里攔截馬車好快一點趕到鷹山,無奈天色已晚,車夫早已打烊休息,只好向村人借了犁田的牛車,趁著夜色一路趕車。可恨牛兒走得並不快,直到五更天才到鷹山腳下;他又費了兒牛二虎之力,拖著疲倦的身體,勉強手持火把在彎曲的山徑上行走。
在他上山沒多久後。由于火把的亮光,引來了鷹山守衛隊。
蘇擎天簡單說明來意及所發生的一切,隨後一名男子與他共乘一匹馬。在另三匹馬的戒護下,直奔鷹山的議事廳。
議事廳上燈火通明。莫奇招來他的兄弟、白叔和萬師父。
蘇擎天因為先前的傷勢加上一整夜的奔波,在傷心擔憂的情形下,說明前晚的情形及石大俊交代的話後,即急怒攻心,昏了過去,被莫奇喚人送到客房休息。
此時在場的每個人,眉頭都像打了幾十個結,尤其那種難看的臉色就像即將要爆發的火山。
「媽則!這狗賊競使出這種下三爛的手段,老子這就下山去宰了他!」萬景陵暴跳的身影及出口的喊聲足以驚動天地。
「對!景陵,老爹我跟你去,殺他個片甲不留,看他還能神氣吧!」父子倆真是同樣的急性于、同樣的暴躁脾氣,不等其它人的意見及決議,父子倆已奔到門口,卻被白總管的喊聲給擋了回來。
「做什麼!如此莽撞,是怕事情不夠混亂嗎?」白郁滄按奈住心中的慌亂。畢竟唯一的愛女也在惡徒手中,他也有著和蘇擎天一樣的心情,可是現在他沒有恐慌的權利,他必須比其它人更沉著冷靜。
「白叔,您認為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才好?」莫奇的濃眉糾成一線,抿緊了厚唇。才離開她不到一天的時間,竟發生了這種事!早知道應該緊緊將她鎖在身邊,寸步不離,難道他執意讓她先回家是錯的嗎?
昨日的承諾猶在耳際,但此時卻像在風中蒸發似的。什麼要等抓到石大俊那惡賊時,才光明正大娶她入門!可真諷刺極了一。他竟無力保護她!
「在敵暗我明的情形下,我們必須步步為營,不可自亂陣腳。」白郁滄故作鎮定,希望能安撫大家的情緒。
「白叔說的對,我們才剛送銅鈴下山,且離開蘇家沒多久,石天俊就找上門,可見他一定是暗中派人跟蹤我們,並且對我們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才會在在這麼短的時間中,知道銅鈴是大哥心儀的對象,只要抓住銅鈴,任何要脅大哥都會同意。只是石天俊沒想到紫蘭也在那里,順便就抓來當人質了。」莊坤道有條有理的分析,形色不改,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多冷酷,其實他現在的心急不亞于莫奇。
自從那日白紫蘭被家法懲罰後,受傷在床上休息的那些天,他衣不解帶地照料及安撫,才明白自己原來早已愛上這個刁鑽蠻橫的野丫頭,只是早先礙于紫蘭喜歡的人是莫奇,而將感情硬生生隱藏起來而已
在她心傷時,雖是「趁人之危」的照顧她、幫助她、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與關愛。紫蘭終于明白她對莫奇不過是一廂情願及少女的無知和崇拜,而漸漸對他產生情愫。加上她與銅鈴和好,顯見心情已經平撫;本想等這次她從銅鈴家回來後,再好好弄明白她的想法,沒想到竟發生這種事。
「會不會我們山里有他埋伏的內應?不然石天俊怎會那麼清楚我們的情況?」李平道出心中的想法。
「是誰?要是被老子知道了,非得扒了他的皮,將他碎尸萬段!」萬師父怒氣沖天。
「坤道,你去查查最近一年來,可有新進山來干活的陌生人。」莫奇苦思良久,在綜合各方面的意見後,已漸漸理出頭緒。
「是!」莊坤道領命而去。
不多久,莊坤道帶回好消息,真的查出石天俊派來臥底之人,並且探出銅鈴與紫蘭被藏之處。為了一舉消滅石天使那幫盜賊,莫奇與莊坤道共同擬了一個天衣無縫、一石二鳥的計策,就等著肥魚兒上勾。
窗外透進了早晨的第一道陽光,刺灼著蘇銅鈴的雙眼。眨眨惺忪的睡眼,她一個翻身想要起來,忘了雙手雙腳都被粗繩給綁住,一用力,麻痹許久的雙腳不听使喚,使她重重跌落在地,痛得她咬緊牙齒,以免叫喊出聲。這時她才發覺自己身處在一個類似谷倉的地方,四面斑駁的牆壁,堆著一些稻草和雜物,屋頂的四周垂落無數蜘蛛網,顯示這間破屋已很久沒人居住了,雖然有陽光,可卻難抵心中陰濕寒冷的感覺。
「紫蘭,醒醒啊!快醒醒!」她用手臂推了推一旁沉睡的白紫蘭,
紫蘭緩緩起身,看到了與銅鈴相同的景象,頓時睡意全消,心中不住發毛。
昨夜,當她們離開蘇家時即被石天俊給蒙了眼楮、堵了嘴巴,所以她們根本不知道此刻身處何地。進屋以後,雖然蒙眼的黑布已拿下,可是當時看不清這屋子里的景象,也就不覺得怕,現在看清楚了,忍不住寒毛直豎。
「銅鈴,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眼觀四方,靜听四周的動靜。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擔心我爹,他一定會冒險上山去求援,可是他受了傷,不曉得現在怎樣了,有沒有危險……」離家一段日子,直至昨天才與父親相聚,本想多盡些孝道,以彌補最近讓父親擔憂之苦,怎知事情會有如此的變化。
「放心好了,伯父他一定會順利上鷹山,不會有事的。」紫蘭安慰她。
「你想莫奇他會不會來救我們?」
「會的,你放心,我們都不會有事的,以莫大哥他們四兄弟的能耐,那石天俊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知道石天俊會向莫奇要脅什麼?」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怕莫奇為了她,落進敵人的陷階。現在才知道自己愛他有多深!寧可受傷的人是她,也不願心愛的人為她涉險。
開鎖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兩人同時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縮。
進來的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面貌相似。同樣尖嘴猴腮,同樣的賊頭賊腦,手里各端著一盤饅頭和兩杯水。
蘇銅鈴驚呼了一聲。「你們!」她驚訝的雙眼直視,許久都忘了要眨眼。
個子較瘦小的男子,就是杜大,跨前一步說道︰
「小姑娘,好久不見,看樣子你還記得我們兄弟倆,對我們念念不忘。」杜大笑得曖昧,眼底盡是婬色。
原來這兩人就是那日在林中準備非禮蘇銅鈴的惡人,卻被莫奇給打跑;到嘴的肥羊飛了,兩人心中含著恨意,下定決心非報此仇不可。
「哦!又多了一位小姑娘,不過這個長得更標致,更合我的胃口,很好,很好!」魁梧的男子,就是杜小,色迷迷的小眼直盯著白紫蘭不放。
「你們是誰?想干什麼?去叫石天俊出來!我要見他!」紫蘭不甘示弱,可是一看到他們兩人那副色迷迷樣,像要將人生吞似的,不由得更心慌,身體不由自主的向牆邊移去。
「你是不認得我們,不過這位姑娘可是對我們熟得很。」杜大用手輕抬銅鈴的下巴。「是吧?那日在林中,要不是莫奇作梗,我們早成為老相好了,這時你也用不著在這兒吃苦受罪,看得我的心好痛呢。」他放下盤子,模著心窩處,一副難過的樣子。
「放開你的髒手!」銅鈴拼命搖頭,希望能甩掉那只捏住她下巴的手。」那日莫奇好心放你走,你不但不知感恩,還做出這種盜匪行徑,真是令人不齒,連禽獸都個如!
「他媽的,你這臭娘們!」杜大手一揮,就往銅鈴白若凝脂的臉上打去。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從鼻中噴出氣息,一副趾高氣揚,和那日落荒而逃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銅鈴破打得暈頭轉向,不爭氣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硬是仰頭隱了下去。在他們面前,她死也不願求饒,可是嘴里卻感覺有濃稠的液體。臉頰也火熱熱的。怕是已經腫起來了。
「你打呀!最好一掌把我打死,省得落人你們的手中!」銅鈴咬牙切齒地喊著。「你這狗賊,欺負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就將我們雙手給放了!」
紫蘭心疼銅鈴的被打,無奈雙手被綁,動彈不得,不然早就反擊回去,以牙還牙。
杜小捏了捏白紫蘭粉女敕的小臉一把。
「你放心,我是個情種、情聖,不是摧花辣手,我只會更加的疼借你、愛護你,是絕對舍不得打你的。哈哈……哈……」
「老弟,你看我們剛好一人一個,就地解決,免得夜長夢多,你覺得如何?」杜大依舊目不轉楮痴痴看著銅鈴。
「好!就這麼辦!」兩人說著又欺近了一大步。
「你們這兩個惡賊,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咬舌自盡,看你們拿什麼跟莫奇交換!」銅鈴作勢伸出舌頭,如果他們當真敢對她非禮,為了保持清白之身,她也
只能一死。
「對,我也是!」紫蘭擺出與銅鈴相同的姿態。
她們下巴微抬,憤恨的眼神瞪視著丑陋的兩兄弟,一派的堅貞,嚇阻了他們已擴張的色心。
看來她們當真是會自盡的,要是真把她們弄死了,絕對無法對他們的老大交代,搞不好為此還會命喪黃泉。算了,沒意思。要不是這兩個娘們還有利用價值,那管這種小小的要脅,鐵定會一親芳澤,好好享受銷魂的樂趣。
「就先饒了你們,等我們抓到莫奇後,再來好好享受你們,反正不急于一時,石老大已經答應我們兄弟,事成後要將你們賞賜給我們,等到那時,你們想躲也躲不掉的。
他們同時邪惡的大笑了幾聲,杜大拿起了一條粗繩,將她們牢牢綁在桌腳上。
「你們要干什麼?你們這兩個惡徒,放開我們!」她們同時尖叫,並用力扭動身體。
「他媽的,安靜點!老子的脾氣可不是很好,最好不要考驗我們的耐性,乖乖把這些東西給吃了!」杜大大聲怒吼,然後解開綁住她們手的粗繩,一轉身,重重的將大門用上,又重新將鑰匙鎖上。
歷經了一場驚魂,兩人莫不大大的吁了一口氣,更忍不住的低泣了起來。看著眼前他們的食物及水雖說肚子已經有些餓了,但說什麼也不敢吃,免得中了迷藥之類的,讓他們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