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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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大哥……怎麼這樣……」追出去的狼魅狠狠地踹了門檻一眼,「姓柏皇的,你說怎麼辦!」
「睡覺?」沒有開口的柏皇宇眉頭一挑終于開口了……
「咦?」
柏皇宇直接開走……無視瞪著她的狼魅……
「喂,你們都被瞌睡蟲附身啦……」狼魅直直地跟著柏皇宇而去……
轉瞬間屋子里除了晃動的燭火和還在低低哭泣的夏香之外,就只剩下被狼君的兩個隔空解穴解開地慕容延,一臉的痛苦,他狠狠地扣住腦袋,「你休息好,明天認路……」說完他狼狽似地離了去,天知道他走路都打跌,心跳都疙踫……
不知道是哪一天的天亮……
「天亮了……」又是這個可惡的女人,我懶懶地睜開眼皮子接著又閉了下去,沒什麼比大清早看見惡婆娘的臉還要糟糕的事情了吧!
「不識好歹,好好……」女人直接抄起一瓢冷水就從我頭上澆了下去,雖然是不是大冬天但是深秋的早晨還是讓我渾身一個激靈,我還是懶懶地但看她一眼,無聲……
「你……」女人咬了咬牙,臉上卻是瞬間緩和了下來,「哼,本來你求我的話,我還可以給你點吃的,今天的包子聞起來怎麼這麼香啊!」
「你把黎兒帶到哪里去了!」今天前她就被打走了,我到現在還沒有看見過黎兒,我強行克制住內心地饑渴對食物的不顧一切想要撲上去的沖動……
「她啊,她可比你听話多了,所以我就讓她出去活動活動順便幫我劈劈柴挑挑水什麼的……」女人絲毫不留地盯著我的臉,我雖然心里一涼,但是臉上卻是絲毫沒有透露,讓一個郡主去劈柴出了戲弄她之外她還能安什麼好心,但是最讓我失望的是黎兒居然因為半夜怕黑死哭大叫把這個惡女人給吵了來,然後說了些什麼話,女人就把黎兒給領走了,她那一折騰我這一整夜都沒能睡好,真不到該怨誰去……
「好啊,這種天運動一下正好活動筋骨……」我嘲笑地看著她……
她眼中一狠,將包子狠狠地丟在腳下死死地踩了半晌,「既然你不想吃,那我也不勉強,你就好好呆著吧,放心若真是到了不行的時候我就是灌也會給你灌進去的……」說完女人氣憤憤而又毫不示弱地甩了甩頭發趾高氣昂地走了出去……
果然沒過多久,外面的呵斥聲便又充滿了我的耳朵,黎兒那丫頭別說不會干這種粗活,就算得心應手也會被這個惡女人雞蛋里頭挑骨頭她本來就沒想過要放過她不是麼,可憐的女孩還以為低頭就能苟延殘喘,殊不知一旦低頭了對方那股子滿足之後地戲弄可以將你碎尸萬段……我嘆息地搖了搖頭,腦子昏昏沉沉的,肚子了雖然空空的但是就是抑制不住地想吐,只是這個時候的我已經連吐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讓自己睡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屋子里點了一只岌岌可危的蠟燭,小丫頭緊張得盯住了我,一臉的欣喜,高興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白淨淨的饅頭,「吃吧,這個不是餿水桶里的!」
「餿水桶?」我眉頭一皺,「你把包子給了我,那你吃的是什麼?」
「我?我……那個女人今天高興就多給了我一個……」她笑的真苦,我嘆了一口氣,咬了兩口,便附上她另一只手上的水碗灌了兩口水,「我夠了,你吃吧!」
「不行,你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黎兒一臉的擔憂,「你沒看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你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額頭那麼燙,還一直說胡話,幸虧那個惡婆娘硬是給你灌了什麼藥進去,我真的好擔心你這,這一睡就醒不過來了……」黎兒說著淚水吧嗒吧嗒……
「傻丫頭,我又沒有怪罪過你,你也不用覺得愧疚,不用這樣的,你肯定沒有吃東西,快吃吧!」我擔憂地看著她圓溜溜地臉變得瓜子了……
「我說我吃過了就是吃過了,你快吃吧!」
「你別告訴我你吃的是餿水桶里的包子……」我一時出了口,倒是後悔起來……
黎兒的臉上一片淒涼,耷拉著身子將包子包好放進了胸口,「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吃吧!」說完便一個人拖著沉沉的腳鏈手鏈窩到一旁的草垛里,「其實說來你別不信,我覺得這個草垛是我睡的最安心的地方,雖然它又咯人又有蟲子,但是比綁在柱子上站著睡覺要好上幾百倍了……」黎兒一邊說著一邊用草桿在地上胡亂畫著……
「哎……」我緩緩轉過身,才發現自己也被拷上了沉沉的腳鏈和手鏈,而我身下也是厚厚的稻草,翻個身便吱吱呀呀的,聲音很是清脆……
*
「別怕,他們就快來了……相信我……」我緊緊地攥住她的手……
「我相信……」黎兒的淚水稀里嘩啦……「嫂子……」她一把抱住我吧頭埋在我的懷里問這彼此身上的臭味……
終于叫我嫂子了,我在心里哀嘆,「听話,乖,好好睡一覺,什麼都有了,香噴噴的大米飯,好友好吃的魚,爽口的肉,鮮美的雞肉……」
「呵呵,嫂子在做夢吧,我只要有口飯吃就好了……」她撲哧一笑說道……
我緩緩地拍著她的後背,「會有的,一定……」雖然我知道他一定會來,但是我不知道居然可以這麼快,難道是我做夢了,我拍了拍身邊誰得異常沉重的黎兒,「黎兒起來,哥哥來了,大米飯來了,魚肉雞鴨都來了,快起來吧……」
「嗯……嫂子好討厭,我還要睡會兒,你就會騙我……」黎兒轉了個身子繼續嘟囔著,我不禁用力一掐她的臉,「快起來啦……
「啊……」黎兒呼痛地捂著臉一眼的惺忪,「嫂子……」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听,听見聲音了麼,他們來了……」
黎兒怔怔的眼楮半晌才不知所措地看著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對不對……」她抱住我的雙手,這個時候才開始正常的喜出過望,「嫂子,是真的,你真的沒有騙我,真好,我就可以吃到大米飯了還有雞鴨魚肉……」
我卻是一點驚喜都沒有,因為我感覺到聲音在漸漸遠去,怎麼辦,我拼命的問著自己……
黎兒似乎也感覺到了,剛剛還欣喜若狂的笑臉這會兒卻是瞬間就垮了下來,「嫂子,告訴我,哥哥他們不是走了……」
「傻孩子,他們走了我們可以喊他們過來不是麼,听話,會不會點火……」我模了模她的腦袋,「我讓你藏得火折子沒有忘帶吧!」
她搖了搖頭,「我藏得好好的呢……」
「好吧,用水瓢將那捆柴草濕潤,不要太濕,受潮就好,帶回點起來就會由煙了……」我們被困在地上,他們若是掘地三尺那肯定是可以找到我們的但是,他們若是被騙走了那我們可就沒希望了……
「嫂子,好嗆啊……」黎兒用手捂住鼻子,嗆得說不說話來,我緩緩爬著到水缸邊,一扯身上的衣服,將它們浸使了遞給黎兒,「用它吧……」
黎兒接過塌將它綁在腦後,在使勁扇著,好久好久,煙才有些打起來,「嫂子還要多久,我堅持不了了……」
「再等等吧……」在這個不怎麼透風的地方用這種方法一個不留神很可能就等于是自殺,我小心翼翼的濕布蓋住嘴角的苦笑,「要相信嫂子,嫂子就是自己死也一定會把你送出去的,放心吧……」
「嫂子,你要干嘛……」黎兒慌張得看著我把火折子滑亮丟入了一旁的草垛子里,而那底下居然不知何時爬滿了毒蟲,「不要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听話,跳進水缸里,快……」頂上被封的死死的煙根本就出去,那麼我只好讓火燒著了,就算火苗燒不出去,引起的地熱也一定會讓人察覺到這里的!反正都是死我絕不想似在這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它們的主子放出來的毒物口里,來吧,就讓我把你們化為灰燼吧!
「那,嫂子你……」
我淡然地跨進另一個水缸,「看,我進去了,所以你要好好地蹲在里面,放心吧這麼大的火一定可以將上面的遮蓋物燎著的,他們一定可以看得見的……」我安慰著她,事實上這個水缸子里面已經沒有水了……
就在看著她蹲下去的時候我笑了,我笑著蹲了下去,這里的地下通道四通八達,不過一會兒火苗就會順個個地洞竄出去,黎兒說是自己發現的地方我看她是什麼都茫然不知,嗚,嗚……我捂住了嘴,我這是怎麼了,最近怎麼總是想吐,如果不是胃病的話,難道……我的臉上一白,只是這個時候一叢火苗直沖我的頭頂,我感覺頭上在無休止地燃燒,然後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好像瞬間掉落下去般滑了很久很久……
恍惚中我听見了慕容延嘶吼之聲,由遠及近由近及遠,感覺好像在做夢,感覺離得我好近好近,好像彼此隔著一個玻璃罩子一般……但是為何我就是觸模不到……
「天哪……」慕容延狠狠地捶著自己的頭,「讓我去死去死吧!」
「哥哥……」已經癱軟的黎兒渾身還帶著濕透後被大火蒸發的熱度,「我對不起你……」淚水劃過,黎兒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柏皇宇對著狼君使了個眼色抱著黎兒上了一旁準備好馬匹,他必須把她帶下山,看著她黑青的臉,他知道她再不治的話就活不了了……
*
玖穎不知道就在大伙壓頂的那一瞬間,黎兒猛然想起那是一個空的水缸,急忙站起來要把玖穎拉到自己這里,誰料這個時候一條毒蛇猛地從缸沿上竄了出來張開嘴就狠狠地咬上了她的手背,而那條蛇在咬了一口後居然自己月兌落了,因為它的尾部已經燒了起來了……
黎兒被嚇壞的腦子越來越混沌,不過三秒便跌進了水缸,這一睡就睡了好久,直到一個瘋狂的男人在她耳邊暴吼著將她狠狠搖醒,她才看見慕容哥哥的眼楮紅得似血,她知道她已經欠下了這輩子都環不清的債了……因為除了她,四周一片廢墟,她放目能及的地方除了眾人痛苦的表情外,便只有痛了……
她想自己才是那個該死的人吧,卻不想自己的這個想法足足讓她在沉睡中睡了足足三個多月,三個多月什麼概念,可以讓一個豐姿瀟灑的男人形如枯槁,可以讓所有的記憶只深不尖,她不想看見,但是柏皇宇死死地抓住她的肩頭,猛烈地搖著,讓她在睜著眼楮無神中腦中唯一印著的話就是,「哪一天,你造的孽,你欠的債,還清了,我絕不攔著你……」
所以她復活了……等到她行動自如的時候,已經是居玖穎死去或是說失蹤有五月至于了……
「對不起……」她知道這句話沒有絲毫作用,但是除了這句話她不知道她還能說些什麼……
「不用了……」慕容延懶懶地擺了擺袖子,一向潔癖的他袖子上居然滿是酒漬和斑斑點點……
「你不能這樣,嫂子會,她會難受的……」黎兒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了……
「她都不管我了,我還在意什麼……」慕容延跌跌撞撞的扶著欄桿搖搖晃晃地站起,晃了晃酒壺,惱怒地將它一把丟進荷花池里,是的,荷花池子,已經化冰的荷花池的冰面裂開了……
「難道你就認命麼,我不相信嫂子真的走了,不要忘記了我們並沒有發現她的尸體的……「黎兒咬著牙說道……
「砰……」慕容延的拳頭直直地陷進了黎兒腦側的牆里,「夠了,你給我滾……」咆哮聲帶飛起散在他臉上的發絲……
玉梳瘋了,地道在無人知曉,而且那場火已經把地道燒的塌方了,就算他每日每日地刨著土,他也沒有看見她一絲一毫的痕跡,那幫子人沒有命令不敢回來,依舊在大冬天里死死地堅守在哪里挖著……
就在上個月,手下的人居然高興地跑來告訴他挖到了寶石礦,他當時氣瘋了,就算是全天下的寶石礦都給了他又能怎樣,她能活過來麼,不能的話,什麼都不重要,他憤怒地咆哮著,「除非你們將穎兒找出來,否則你們就是挖到金山銀山我也不會讓你們回來,除非你們想死……」
所以那個手下在衣襟猛地獲得自由的時候嚇得趴在了地上……
慕容延冷哼著轉身丟下一旁呆立的黎兒搖搖晃晃的轉過長廊,「酒,真是個好東西,醉了,就能看見你了……」
「啊,好痛……」空氣中一聲痛呼聲讓慕容延愈發淡薄的身子猛地一怔……
「穎兒,穎兒你在哪里……」他環顧著四周,一片空燃……
「少爺,狼妃順利產下王子了,她說等她能動了就要來找你要命,除非你把她的好姐妹賠出來……」小廝顫抖的聲音昭示著他這個時候的驚恐和擔憂……
慕容延神色一斂,若真的只能這樣才能見到她,也許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他的手輕輕地一撐小廝的肩膀,站直了身子,隨後又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看著眼前的瀑布,我酸軟的身子完全無法負重嘛,滑一跤都爬不起來,我輕輕地扶著鼓脹的肚子,「寶寶,爭口氣吧,替媽媽爭口氣吧!」
是的那場大火,不知是事蒼天有眼還是她命不該絕,由于地道遍布,我蹲的水缸地下連著另一條地道,而且中間土層不厚,大火一哄土塊後熱裂開她便在沒防備之下轟然落了下去,盡管身體遭受如此重大的沖撞,但是我的孕吐並沒有減少,這說明寶寶還乖乖地呆在我的肚子里,這個讓我的眸子在瞬間的閃亮中又變得黯淡起來……
*
怎麼辦,這個地方除了黑暗之外,根本就沒有水沒有食物,我一個大人都求生困難,我不能靠著那幾條惡心地被火燒焦的毒蛇過活吧,雖然不知道毒蛇能不能吃,但是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夠應者頭發干了唯一可以算得上食物的東西……
我曾經一度都緊張地捧著肚子,擔心自己會不會隨時和寶寶因為中毒而與上帝相會而去,不行我還沒有看過我的寶寶的模樣,我絕對不能就這樣放棄……
所以在黑暗中我跌跌撞撞模模索索,不知道把手心磨出多少傷痕,直到我看到一絲光的時候,我已經完全不省人事地暈倒在地了……
醒過來的時候我听見的便是耳邊源源不斷的潺潺水聲,順著水聲,我穿過兩個洞,繞過幾個大大的石壁,這才在開闊的視野里發現了現在在我眼前的這座瀑布……
我無法想象自己居然會有跟小龍女一樣的機遇,事實上那完全都是電視上演的,這里沒有蜂蜜,更沒有麻雀可以抓來烤著吃,也沒有什麼新鮮魚蝦,有的只有一個衣冠冢,我幾乎就要仰面痛罵蒼天無眼了,讓我這樣活著還不是等于是在讓我自殺麼……
但是多日的勞累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跟上帝爭取什麼人權了,我要省著力氣做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請鄙視我吧,我恭敬地梆梆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找了一塊有些薄的石片刨起了某位已逝之人的墳墓……
這完全不能怪我,也不知道是哪個怪物立了塊牌子說來的人都是有緣人,想要活著就將他的墳刨開,但是在此之前必須給他叩頭,而且完成他的心願……心願,你都死了,欺負我活著是不是,我憤憤地想著……
孰料就在我挖到昏天黑地的時候,里面沒有棺材有的只是大大的木箱,排排鉚釘瓖嵌,沒有上鎖,我徑自打開了,里面沒有什麼金銀財寶,沒有什麼藏寶地圖,有的只是幾件衣服還挺新的,男女都有,除外就一把匕首一個火折子,剩余的便全是書了,我滿頭黑線,衣服還有用,火折子拿來干嘛,有沒有柴火可以點,至于這書就算全都燒了頂多也就用個一個小時罷了,哎,老頭子,你是有心了,可惜我沒有這才能可以把書當飯吃啊,我郁悶的靠著箱子想著……
一把匕首能有什麼用,殺牛宰羊,一沒牲畜二不吃生肉,有了等于沒有……
算啦,看在你有新的份上,我就給你個面子看看你都寫了些什麼,如果有什麼願望我現在能幫你的,爭取在我去想你交代的時候做完,否則我就只能再立塊牌子等若干年後的後來人來完成了……
隨手拿了一本看了兩頁就看的我兩眼昏花,索性蓋在眼楮上擋陽光了,咦,不對,我猛地講述倒過來倒過去,原來是該這樣看,「東百步西五十步早生子……」呃,這個……不管了走走試試看……
「嗚呼……」我看著腳底下滾落在地有些都干掉的棗子,心里那個興奮啊,蹲子將它們拾起來包好,再拼命搖著棗樹,吃不下的就晾干,以後也好留著吃……
就著這個興奮勁,我狠狠地把手上的書啃了幾遍,但是再無其他,無奈之下我只好在其他書里尋早出路了,就在我翻了七八本書之後,我再次興奮地發現了滿是魚蝦的清潭,還在不知從哪里流下來的小溪邊發現了鹽,而且還發現了等著我開發的柴草,霍霍,匕首可以出動了,砍不動樹干,我能砍樹枝啊,看下來放在通風處有陽光的地方晾著曬著晚上一邊烤東西吃一邊照明一邊取暖,白天我可是很少用的,因為天氣越來越冷了,指不定以後以我的身子再也拖不動柴火而且天一冷就必須要點火來取暖,我還想挺過這個冬季呢,虧得那個大箱子里的厚厚地毛皮大衣……
「哎呦……」我狠狠地盯著手上源源不斷滲出的血跡,「真笨……」我憤憤地甩掉匕首,身子變得笨拙處理一條魚都沒辦法了,我有些委屈的看著自己那像地球的肚子,「寶寶,不要跳了,剛剛媽咪已經摔了一跤了,屁屁很痛的哦,現在手上也破了,也會痛的哦,寶寶難道不心疼媽媽麼?」我有些被自己習慣性的自言自語搞得有些崩潰,沒辦法這里算得上是人的除了我就我肚子里不停歇的家伙,肯定是個小子……我郁悶得吮吸著手指……
慕容府,慕容延突然手上一熱,他下意識地盯住了自己的手指,完好無損,但是卻為何會有火辣辣的割傷之感呢,而且還是那般的真切,他甚至可以感覺有人在用嘴吮吸著……天哪,他瘋掉了麼,他憤憤地撞著自己的腦袋……
東方不敗
今天可是世界動物日哦,呵呵,早上被安排帶著朋友的狗狗散步去……大家假期過得怎麼樣,可不能太辛苦哦!!明日上午九點一更,請關注,謝謝!
撞完了腦袋,他帶著額頭上的血跡便堂而皇之地站在了外面的一干子奴才面前,「滾開……」
「可是少爺,您的……」小廝有些後怕地盯著他的額頭……
「滾開,還讓我說第三遍麼……」慕容延地眸子開始充血,小廝腿腳一軟,只好放下金瘡藥瑟縮著帶著幾個管事離開了,本來今天是一月一次的各大典當行金器行向主家回報賬目的,可是這種情況,還什麼匯報不匯報逃命最重要……
該死地他討厭死了這個日子,每次看見一大幫子老頭帶著賬本站在自己面前,他的心就止不住地搗鼓,天知道這可是告訴他多麼的無能,又過了一個月,他還是找不到她,他冷冷地掃過金瘡藥瓷瓶,手上一個翻轉直接入了荷花池養魚,如今被冰封的湖面早已經化開,迎接而來的是柳絮的紛飛,天知道現在已經幾月份了,春殆盡,夏降至……
從去年的十一月初失蹤到現在的六月初,整整七個月,天哪,他都在干什麼,期待奇跡的發生麼,還是在麻痹自己,自己真他媽的混蛋,他不禁痛苦地抱著頭猛搖著……
「哥哥……」黎兒領著好不容易被逮回來的東方老頭,進門就見到慕容延這種模樣,她的自責更深了……
「滾開,你煩不煩……」慕容延眼楮暴瞪……
「混小子,這是你該對我說的話麼?」東方不敗拿出一吼震四方的功力猛地將慕容延壓制住……
「岳,岳父大人……」慕容延神情一滯,「您回來了!?」
「哼哼,我是巴不得不會來呢,要不是黎丫頭找到我我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呢,好端端的家業都給你搞成這個樣子……」東方不敗胡子一吹,好不容易將東方家的一大推產業丟給他,自己好放心遠游,沒想到游了一年不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對了,黎兒你跟我講清楚,到底誰死了?」
黎兒一怔,想要阻止東方不敗說下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緊緊瞬間,瘋狂的慕容延便猛地撲了上去狠狠地揪住東方不敗……
「不,她沒有死,沒有……」慕容延的眼楮瞬間變紅,歇斯底里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痛苦……
「是……是嫂子她……她……」黎兒聲音哽咽,一手捂住了嘴……
東方不敗一見這般模樣,一把甩開慕容延,直接帶著黎兒就走,「丫頭,你跟我好好講講,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東方不敗一邊走一半對著黎兒命令道……
而被拋在身後的慕容延還沒有從痛恨中回過神來,這些日子以來說都知道他家慕容少爺有個忌諱,就是誰要是在他面前說道少夫人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的時候,你就等著伸長脖子被他掐死吧!
另一頭,東方不敗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放下的茶杯又被抓了起來……
「事情就是這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死了嫂子,害得慕容哥哥現在這個樣子,我,我……」黎兒泣不成聲……
「好了,有什麼好哭的,有時間哭還不容想想辦法,怎麼跟你母後一個德性!」東方不敗從來都是直來直往,虧得他的那個青梅竹馬的皇後活著的時候沒有跟他計較,否則以他的口氣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黎兒一怔,紅彤彤的眼楮愣愣地看著他……
東方不敗放下杯子,起身背著手嘆了一口氣道,「當年大行皇帝經由祁黃山之時,遭到炎幫的暗襲,雖然慕容老將軍及時解救,但是一干余孽卻是逃到山中,雖然拍了大批軍隊與山中搜尋,奈何一無所獲,不料過了這麼多年,當年窩藏刺客的地方居然重見光明了……」東方不敗說著轉過了身背著黎兒眼楮看向了外面的天空,「看來這次得我出馬了?」
「伯父的意思是?」黎兒一愣訥訥地問道……
「我手上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若不是看見慕容那小子的貼身暗衛跟得緊,我險些就將他放了,讓他成為漏網之魚可就是大大的遺憾了……」東方不敗撫著發白的胡須說著黎兒即使歪著腦袋也听不懂得話……
「好了,這些事以後你就懂了……」東方不敗拍了拍黎兒稚女敕的肩膀,「去吧,讓我好好休息一下,一路上被你的千里傳書給折騰得死了八匹馬,沒累死我這把老骨頭已經是不錯了!」
「呃,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會用上母後留給我的金針的,她說您只要一看這個,不管有什麼事也會趕過來的……」黎兒埋下了頭……
「呵呵,你這個丫頭,也就這個時候能記得我了……」東方不敗暗暗嘆了口氣,背影顯得如此的蕭瑟,如果從頭開始,她還會選擇嫁給皇帝麼,為何她會將自己的一片真心當做是兄妹之情,而且還求他好好幫助皇帝,天知道這個皇帝可是他的情敵啊……呼……東方不敗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
浮出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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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延在瘋過之後,心思倒是出奇得靜了下來,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跟東方不敗這個把女兒托付給他的岳父交代了,而且他更行不明白的是東方岳父向來直來直往的性子今日卻是失了水準了,按道理他應該直接那把劍過來,讓他給個交代的,怎麼這會兒卻是寂靜得如此詭異呢……
就在慕容延撐破腦子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門被一腳給踹了開來,來了來了,慕容延心里在說著……
東方不敗一看如此頹廢的慕容延,本來還打算跟他好好談談的心一下子沒有了直接上前一把抓起慕容延的後襟拖著就走,與其浪費口水,還不如直接把人擄走來得直接……
「岳父岳父……」慕容延雖然心死但是這個時候他也知道要開口了,畢竟是他還得東方老頭的女兒生死未卜……
「喊什麼喊,我耳朵有沒有失聰,識相地就跟著我走,不要給我翻舊賬,否則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等事情一過,我一定會替我那可憐的妹子收拾你下……」東方老爺一把松開慕容延狠狠地退了他一把,「發什麼愣,還不快走……」
「岳父大人,這不是地牢麼?」慕容延眼神一閃,有絲不解……
「是不是地牢,我比你更清楚,你還沒出來的時候我就天天到這里玩了,還用你來告訴我麼?」東方老爺又狠狠地推了一把再次挺住的慕容延一把,真是的,蠟燭啊,不點不亮,他是不推不走還是怎麼的?「少羅嗦,快給我進去……」
慕容延無語,他知道一旦觸了這個火爆的舅舅兼職岳父的脾氣,他就是想破腦子也不可能從他的嘴里套出一個字,現在他既然帶著自己來了,就說明他只是懶得說,還沒有到不讓他知道的地步,那麼他只要保持沉默就可以了……
「好了,邪把人給我帶上來吧!」東方老頭說得風輕雲淡,但是在慕容延的耳朵里卻是晴天霹靂……
邪?他不是把他和魅流放了,怎麼還會在這里受東方老爺的驅使?
東方不敗見慣不怪地看了慕容延那怪表情,翹起了腿,「魅,來杯茶……」嗖一聲,茶穩穩地放在了東方老爺的手邊,再嗖一聲,人消失不見,整個過程,都來不及看清來人的身形,更別說模樣了……
「哎,好茶啊,有這麼好的手下,真是省心啊……」東方老爺別有意味地喝了一口茶水,用蓋子不快不慢地掀了掀上面漂浮的茶葉,接著又慢慢地放在手邊的案幾上,一擺手,「邪,你先退下吧!」
單膝跪地的邪拱手之後隨即一閃身消失得無影無蹤……
東方老爺發現慕容延的眼神變得有些火燒起來,他老頭子的心里稍微平衡了一點,誰讓他辛苦給他找了兩個這麼安心的暗衛,結果他還將他們流放了,哼哼,氣得他牙癢癢的……
「你可以把頭抬起來了吧……」東方老爺的聲音盡是嚴肅……
地下一團黑的人身子微微一松,沒有猶豫直接抬起頭對上了東方不敗,毫無畏懼,更多的還是挑釁……
「好久不見啊,老朋友!」東方老爺擺上了談天說地的架勢拉近乎……
「不久,東方老爺,也就一年而已……」
「哦?什麼,那我怎麼覺得是十多年不見了呢,難道是老夫我不濟事了?」
「哼,您是貴人多忘事!」
「子灝,你可記得他?」東方老爺撇過頭對著慕容延說道,一只手卻是指向地上跪著的人……
「不認識!」慕容延冷冷地一瞥……
「你最好再仔細瞧瞧,不要被偽裝給騙了……」
慕容延心里一怔,接而仔細將來人審視了一下,但是並非熟面,只是那雙眼楮,那眼神,那感覺,慕容延腦子一片空白,終究是讓他的兩個暗衛給找到了麼?他有絲苦笑在頭……
「現在記起來了?」東方老爺緩緩道……
慕容延微微頷首,「好久不見了,管家王老爺子……」口氣滿是嘲諷……
地上的人身子一怔,隨即自嘲的笑了,「想不到少爺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算是值了,我知道玉梳已經在你們手上了,她還好麼?」
「好,自然是好,只可惜她恐怕再也記不得你是誰更記不得自己是誰了……」慕容延口氣冷冷……
那人一听,身子一顫,半晌才道,「好,好,這樣對她再好不過了……」只可惜他不知道慕容延口中的玉梳不是失憶了而是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