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纏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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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魅一走,我立馬就叫道,「夏香,快請少爺過來用晚餐……」夏香進了來但是半晌沒有反應,我不滿地瞪著夏香,「快去啊……」
「少夫人您確定?」夏香仔細地打量著我,就好像看病人一樣……
「怎麼了?」這樣怪怪地看著我……
「少夫人,一炷香之前您剛用過晚膳……」
唧唧咬牙的聲音,「我就想再吃一頓不行麼?」太不給面子了吧,誠心拆我的台,再看夏香無奈的表情,我趕緊擺擺手,「算了不管是什麼理由,反正你把請過來了,他再不來我就跟他的情敵私奔去……
「誰敢帶你私奔?」虎嘯聲音……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和夏香不禁一怔,瑟縮到了一邊,而夏香還很沒有良心地偷笑著緩緩退了出去並且‘好心’地把門給帶上了……
「說,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眸子發著導彈,身上彌漫著毒氣,我有些呼吸不暢了……
「呃,呃,你唄……」我心虛地在心里點著蟲蟲飛……「難道你不敢麼?」
「呼……」男人表情一送,坐了下去,順便我我拉了過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原來娘子喜歡玩私奔,好,改天,我一定帶著娘子失蹤個幾個月,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我要睡覺好不好!」
「你睡你的!」
「可是我還沒有洗過澡!」
「我幫你洗!」我的天哪,給把刀模了我脖子吧!
「可是我有什重要的事情要講啊……」
「待會隨你講……」
「不行……」
「哼……」
「帶回我鐵定無禮的睡過去了,不行現在就要講清楚,你不要動啦,我都要掉下去了,喂,喂,混蛋……」
「……」
半柱香之後,「混蛋,你給講清楚……」暴吼之聲震耳欲聾……
「我不想講了,反正你又不听……」我憤憤地撇開頭……
「不行,你一定要講清楚……」
「就不,誰讓你罵我混蛋的?」我緊緊地把握住胸前滑落的胸衣,試圖將它歸位置,可惜背後被他緊緊地貼著,我夠不到後面的搭扣……
「該死的……」收到我的飛刀眼,慕容延幾乎抓狂,「混蛋真的不是說你,我是說那個混蛋,不是說你是混蛋,你要是不信的話,我還真他媽的混蛋……」
什麼跟什麼,有這麼解釋的麼,怎麼于是解釋越是混亂,我茫然的看著他……「我想你得想個辦法把你的表哥給賣掉,我覺得狼族的公主挺好……嗯,不要舌忝那里啦……」
「好,就算你不提,我也會……」
「那,呼,我們明天進宮吧,我要和我的姐妹好好,嗯,聊聊……」
「嗯,我也要找狼君……」
「呼,嗯,夫君……」
「嗯哼?!」
「您不覺得凳子太小了點不安全麼?」還沒嘗試過這樣做的……
「正好合適……」
「,¥*&……」
隔天,我臭著臉看著笑倒在石桌上的狼女,我就知道她會這個樣子,早知道就不該告訴她了,我憤憤地想著……
「呼呼……」狼女緩了半晌才停止了笑,「沒想到我的小姑子居然這麼可愛!」
「豈止是可愛,簡直就是驚天動地……」我呼呼直出氣,「趕緊把她嫁出去吧,只一次就把我搞得頭昏腦脹,我看那你那小姑子和那個該死的三皇子簡直就是天生一對,都有讓人瘋掉的異能……」
「嗯嗯……」狼女不住地點頭偷笑著附和著……
「你笑夠了沒有,朋友一場,你到底要不要幫忙!」
我憤憤地一把將水杯往石桌上一頓,聲音異常響亮,本來用手會更具有威脅了,可惜考慮到桌子的材料,我決定還是不要做出以卵擊石的愚蠢行動……
「嘿嘿,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帶你去看場好戲啊……」狼女話還沒有說完就拉著我彎著腰貓著步子躲到了假山後面,並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我不要出聲……
「混蛋,你再不理會我,信不信我對你出鞭子,混蛋,你給我站住……」狼魅一臉的憤憤在一身黑衣的柏皇宇身後插著腰痛聲大罵……
柏皇宇難得一臉嚴肅冷冷的仿佛沒長耳朵般,自己走著自己的,忽然憤怒如同母獅子的狼魅狠狠對這他甩出了鞭子,眼看鞭子就要抽到他的後背,我不禁捂住嘴倒吸一口氣……
但是立馬心又安全著陸了,因為柏皇宇一個反手緊緊地抓住了那條銀色的鞭子,一轉身用力,鞭子瞬間從狼魅的手上抽出,在柏皇宇的手臂上纏了幾圈,而狼魅也在「啊……」的一聲中練起了一字馬,只是不算成功,因為她的腳好像扭掉了,看著那憋紅的又氣又怒又恨的模樣,我都心疼了……
但是柏皇宇卻是置之不理,「這個我沒收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沒良心的家伙,你敢走試試看,我一定找狼族的十個女人將你OO再OO,然後再OO……」
汗顏,我不停著模著額頭上的冷汗,卻見狼女一臉的習以為常的聳聳肩……
柏皇宇皺眉,趁狼女還沒有閉口的時候,直接將他抄起,我看見了狼魅紅得滴血的小臉埋了下去……
「怎麼樣?我這個計劃統籌做得不錯吧!」狼女得意地拍了拍我的額肩膀示意我們該退場了……
「苦肉計還真虧你能想得到!」我無聲地呢喃道……
男人交易
還好沒有調休,但是也夠慘的啦,親們國慶就要來了,提前送上祝福哦,話說某夜是個健忘的主!「可是我為什麼覺得你是在幸災樂禍呢?」狼女盯著我的眼楮犀利地可以將我解剖殆盡……
「哪有?」我有些心虛地否認道,好吧,我承認我是很希望柏皇宇可以被只母老虎壓制的,誰讓他用假名欺騙人家的感情呢,而且他還桀驁不馴處處風流處處留香,總得受點教訓嘛,這麼一想我的臉上倒是變得坦然起來……
狼女用X光掃描了半天,只好作罷,「算啦,不提那些了,好好和我聊聊你征服風流子的偉大長征經歷吧!」
「長征?」我一愣,假裝憤憤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你怎麼不說說你是怎麼死纏爛打融化冰塊的?」
「連你也認為他是快冰塊?」狼女猛地湊近我笑聲說道……
我連連點頭,「這是自然而且還是個不好惹的霸道主,我正疑惑他怎麼會把你一個人放在外面這麼久呢?」我攤攤手說道……
「嘿嘿,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狼女故意買了個關子對這我擠眉弄眼,「還不是你家的好相公!」
「嗯哼?」關他什麼鳥事兒?
「這個啊就叫做男人的交易……」狼女對這我擺了擺食指神神秘秘地說道……
行,等回頭我自己去問他,我憤憤地瞪了狼女一眼……
另一側,狼君一臉寒冰,高大得幾乎像銅牆鐵壁的身體滿是寒郁……
反觀慕容延,他卻是自在多了,修長的手把玩著桌子上的一只小金龜,別有意思地看著那只小烏龜時而伸出腦袋時而縮回尾巴的可愛樣,烏黑發的頭不羈地由白色發帶束在腦後,但仍有黑發俏皮地滑落他的肩膀,直直地垂到桌上,與寬大的白色袖子一起免費地擦著桌子……
半晌,香爐冒出的青煙已經岌岌可危,就要斷炊了……
狼君的臉終于破冰了,「夠了……」他的手緊緊攥住還在晃著腦袋的小金龜,而那只可憐的金龜的身體卻是已經嚴重變形,空留一個腦袋還能看出它原有的樣貌……
慕容延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扇子從袖子里滑落,一個利落地動作,扇子大開並被風雅地扇了起來,「烏龜終于出頭了……」慕容延的與其慵懶而又帶著嘲諷……
狼君的臉色並沒有鐵青,卻是愈發地寒了,宛如結上了一米多的厚冰,他轉過身子,用倔強的背影回應著慕容延的話,「彼此彼此!」
「哈哈哈……」慕容延一收扇子,「沒想到狼兄同樣愛說笑話……」他不怕死地用扇子戳了戳狼君的肩膀,當然迎接他的自然是狼君要吃人的眸子,但是他並不怕,聳了聳肩,「彈筆交易吧!」
狼君眸子一冷,「說吧!」
「好,痛快!」慕容延扇子往手上一敲,一錘定音,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我用這個換兩國十年地貿易互通如何?」慕容延抖了抖手上的紙張,迅速收回袖中……
狼君沒有一皺,「還有呢?」
「每年一次的軍事演練!」
「不行!」
「那就不行好了!」風輕雲淡……
「等等……」聲音依舊冷冷但是似有妥協……
「我知道狼君殿下很忙,但是很不幸的事在下也不是閑著的!」慕容延譏誚道……
「好吧,但是我有前提……」
慕容延挑了挑眉,「但言無妨……」
咬咬牙,「帶著你的女人滾出我的視線……」狂吼……
詫異啊,慕容延掏了掏耳朵,從來只會下冰刀的男人居然還能噴火,雙用的,他怎麼不知道……
「我絕對會挖掉你的眼楮……」狼君的聲音再度恢復到零下三百度的凍結……
「即使如此……」慕容延從袖子里掏出那張紙淡淡一瞥,「我以後可不希望再有人到我府上明察暗訪,我想這足夠你肅清狼族朝野……」
狼君眸子瞬間變成了狂野的紅綠,「這幫老匹夫……」
「居然窩藏了這麼久,意想不到吧,而且我好像听說狼霸是你的師父,而狼虎是你的叔父……看了一遍這份名單可真是觸目驚心啊……」慕容延事不關己地樣子卻是又上了同情的語氣……
「給我住口,帶著你的女人滾……」
「好吧好吧,不過穎兒喜歡用飛的……」慕容延幽幽道,「還有啊,為什麼你這麼緊張我的女人和你的女人踫面啊,兄弟現在我們在同一條船上,你是不是該照應一下,有福同享……」
「滾開……」狼君憤憤地將名單收好,一臉鄙棄……
「好吧,我也是要面子的……」慕容延擺擺手轉身,「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你在這份名單中逮到二十年前的主導者的話,請不要介意我的插手……」
「我不會交給你,我會手刃凶手,為父報仇……」咬牙……
「我想我知道先狼主的生死之迷了,多謝提點,我不會插手,但是我會鞭尸……」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他們,挫骨揚灰……」
「我真替他們遺憾,一手策劃的傀儡計劃,卻踫上了你這個魔鬼傀儡,真正被利用的傀儡是誰,我看他們還蒙在鼓里呢……」慕容延一笑,跨出門檻……
「記住,看好你的女人……」
「嗯哼?!」
「否則後悔……」
「嗯……」慕容延不耐煩的擺擺手直接走開,從沒有知道狼主居然也這麼嘮叨,慕容延不敢置信地搖著頭……
承諾
倒是兩相默契的踫頭,我盯著慕容延身後被冰塊覆蓋的男人,他的眼楮微微帶過我,給了我一個警告我的眼神,接著一把抱起躲在他懷里笑得跟只偷腥的貓似的狼女,狼女還勝利地跟我比了一個「v」字,我無奈得瞪了她一眼,回給我的卻是狼君霸道的背影,我不甘地搖了搖頭轉過身對上慕容延的眸子……
「我說……」不知道他們都聊了什麼?
「我說……」不約而同……
「撲哧……」我好笑,「還是你先說吧!」
「娘子先……」慕容延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夫君客氣了……」我狡黠一笑,順手坐了下去,「不知道子灝與狼君聊得如何?」
「很好!你和……」
「也很好!」我搶著說道,「不如我們相互交換如何,你把你和狼君說的跟我和狼妃說的交換如何?」
看著慕容延的迷人的側臉,微微柔軟的弧度帶著風清雲朗的味道,少了些許不羈和狂野,倒是多了本性的真……很迷人,我的眼楮里在無意識中笑開了幸福……
慕容延的眼楮一怔,深深得越來越濃,他一手攬過我的肩頭將我的頭靠向他的胸膛,「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陰謀的時候,我的心在瞬間變得空洞,我甚至把魅和邪都流放了……」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輕笑著刮了我的鼻尖一下,「我就知道我很迷人,讓你剛才什麼都沒有听進去是不是……」
「呃……」被說中了,我臉上一紅,「是啊,你還不好好收收,再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難道想要個痴呆的妻子……」
「不怕,我的妻子本來就是個傻瓜,我還害怕她再痴呆一點麼!」他調笑著……
「沒個正經……」我狠狠地拍向了他的胸膛,「小心我生氣了哪天離你而去哦!」
「不行……」慕容延捂住我的嘴,「沒有那一天的,我對你保證!」
「還算你識相!」我心里一暖,「不過我如果想走絕對會走得干干淨淨,讓你後悔一輩子,永遠找不到……」
盡管是半開玩笑半威脅地口氣,但是慕容延的眉頭卻凝重了,腦中回想著狼君的警告︰「記住,看好你的女人……」「否則後悔……」
感覺到慕容延神情的凝重,我心頭一揪,「你放心啦,就算要走,也得人湊齊了,就算我要走,狼妃不願意的話,我也是沒轍的呀,更何況我們三姐妹,還有一個沒有出現呢,一旦人到齊了,指不定那天我們就能回去了呢……」
「你說什麼?」慕容延一把抓住我安撫他胸口的手,急切地問道……「告訴我你來自哪里?」
「嗯……美麗的地方……」我打著馬虎眼,「要不你幫我查查我的好姐妹霧靈是不是出現在哪里了?」
「不要……」慕容延堅決否決……
倒是讓我意想不到,「呃,為什麼?」
「我寧願永遠都找不到她,那樣你就不能走了不是麼?」
我被他似孩子般的語氣給怔住了,一時間沒有了反應,「我知道你在心里想著什麼,但是她畢竟是我的好姐妹,她的安危我總是要擔心的不是麼,而且她孤身一人,而我卻錦衣玉食,我怎麼能安心,你是不是心虛了,覺得自己對我不好,我很有可能會逃開呢?」我眯著眼楮笑道……
慕容延身子一怔,他深深地吁了一口氣,「對不起!」
「嗯?」
「對不起,我讓你受苦受委屈了……」慕容延的語氣里皆是對自己的痛恨……
「你是愛我的不是麼?」我抬起頭認真地捧住了他的臉,「難道說你改變主意了……」
「沒有的事!」他的手附上了我的,「絕不會!」
「那就沒有什麼誰對不起對不起誰了,畢竟我們各自都是心甘情願的不是麼,不管是付出還是回報都是情願地,一直到自己愛上你,我才覺得自己在這里有了歸屬,如果能這樣下去……」我想我會毫不猶豫地和你一直走下去……
「我想我是放不開你了……」風襲過,發絲纏絞,「我答應你幫你找人,但是你不能離開我好嘛?」
「好!」我抬頭一笑,隨後再次躲進了他的懷里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但是天公不作美,今日的承諾依舊在耳,但是卻多出了是非,就在這天下午,我一個人帶著夏香和春園背著慕容延去赴約了,但若是我知道我這一去將會帶來多大的離別的話,我斷不會糊涂如此……
在馬車里顛簸了好久,直到我都有些犯困了才到了目的地……
「夫人,奴婢覺得還是該稟告少爺才是,要是那表小姐不安好心那可怎麼辦?」春園在扶我下馬車的時候吧我拉到一邊在我耳邊咬著舌頭……
「我有什麼辦法,她用郡主的身份來壓我,再說今天你們都陪我來了,就算是鴻門宴不還有你們會照顧我麼?」我好笑地拍了拍春園的手背勸道……
「這倒也是……」春園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有奴婢在,哼,誰也欺負不了咱家少夫人!」
「好好好……看看夏香去……」我拉著春園往院門走去,「怎麼了,愣了半晌?」我拍了拍若有所思的夏香的肩膀問道。
「沒有什麼?」夏香愣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淡笑道……
我和春園疑惑地對望了一眼無語,接著三個人便被領進了穿花廳,茶水果點都準備好了,我看了一眼,看來那郡主是料定我回來赴約嘍,我暗笑……
「少夫人,不要……不要喝……」夏香一把奪過我的茶杯……
「呃……」我愣愣地擺著端茶杯的姿勢,「怎麼了?」
「少夫人,或許是奴婢多心了,但是剛才那個丫鬟的背影好熟悉,好像在哪里看過,而且聲音……」夏香愈發用力地苦想起來……
「你是說那個雞公嗓子的丫鬟,嗯,我也覺得眼熟,但是她一直埋著頭,我也沒有仔細看……」我剝了瓣橘子丟進嘴里,剛嚼了兩下,「呃……夏香,我頭好暈啊……」
「少夫人……」春園剛要上來結果腳下一軟居然癱倒在地……
不好,我們中迷香了……「夏香,你怎麼樣了……」我狠狠地打翻茶水潑在了自己的臉上,這才有絲清醒但是手腳依舊不听使喚……
「快,把她帶到後山去,還有這里的三個女人一個也不能放過……」好熟悉的聲音,我迷糊的眼楮,看見幾個黑衣人一哄而上,把我和春園夏香都扛在了肩頭,而在我前面的黑衣人的肩頭那熟悉小身影,不用說也知道是發出邀約的郡主了,我恍恍惚惚地在一顛一顛中听見了一個女人刺耳的笑聲……
是她?我心里一涼,便瞬間暈了過去……
劫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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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我的腦袋應聲撇向了另一邊,痛早在她第一次下手的時候就已經麻木……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一旁被綁在柱子上的黎兒,她淚如雨下,「不要再打了,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在我面前的女人眼楮里火苗更勝,「讓他來啊,我就是要他來,讓他知道他犯了多大的錯誤,呵呵,他該恨那天沒有動手殺了我,否則,今天我怎麼……」她的手指拂過我紅腫的右臉,我皺眉,厭惡地想要躲開,她一把狠狠地卡住我的下巴,「看我怎麼好好招呼他愛上的女人,我要看著他被踩在腳下心痛的樣子,讓他也嘗嘗這種味道……」
「呸,你這個瘋子……」我厭惡地將嘴里的血腥噴向了她那張猙獰的臉……
「瘋子,呵呵,你說的沒錯,在他將我趕出府的那一刻我就瘋掉了,你知道嗎,我是怎樣的求他,我是怎麼抱著他的腿,怎樣磕頭流淚,但是他居然鐵石心腸,將我一腳踢開,讓我撞在門板上,那個時候我的心也隨著我嘴里的血一口噴干淨了,我發誓自此之後我對他只有恨沒有愛……」女人瘋狂的頭發散亂著……
「哈哈哈,不要笑死人了……」我很不給面子的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女人的眼楮一瞪,目光凶狠……
「我想你自欺欺人還不自知,真是笑死人了……」我不屑地哼了一聲,看向一旁的黎兒,「郡主,你說這個世上因愛生恨的不勝枚舉,她明明是不甘心而痛恨對方而已,居然大言不慚地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自己辯解,呵呵,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呵呵……」
黎兒睜大的紅眼里滿是不可置信,完全被我坦然自若給驚住了……我低笑,其實我也沒有低,但是我知道在他沒有來之前我的生命至少還是安全的,只是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你說什麼?」女人恐怖的瞳孔瞬間渙散,身子一晃後退一步,手執著鞭子顫抖地指著我,「你,你你……」
「怎麼了被我說中了,怒火中燒了,來吧,殺了我吧,活著活活把我打死,反正我這樣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我撇了撇嘴淡然道……
一旁的黎兒大叫,「不要啊,你要是敢傷害我嫂子,我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哈哈哈,你以為我怕你麼?」女人狠笑著,「你該為自己擔心,畢竟你在我眼里什麼都不是!」
「賤人,別忘了是你可這頭求我收留你的,哼……」黎兒冷哼,「今日算我倒霉,但是你個賤女人別想好過,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會千倍奉還……」
「嘖嘖,我可真生氣了,但是,呵呵,你知道你這個樣子想什麼麼,呵呵……簡直就是一頭被拔掉了牙齒在籠子被當成猴耍的母豹子,你以為我還會怕你麼?」女人猛的湊近黎兒……
「你,你你想干什麼……」黎兒拼命後仰緊貼著柱子……
「怕什麼,我怎麼舍得讓你們死呢,你們要是死了,我還有好戲可以看麼,呵呵……」女人笑得尖利惡心刺耳,簡直就是鬼叫……「我真是愛你了你現在的這張臉,不知道他來了還能不能認出來……」她惡心的用手仔細的撫模過我臉上的每一寸皮膚,讓我在胸口急速上升中真想一口咬死她……
「你夠了沒有……」我冷冷地等著她……「玩夠了就離開,我怕看你這張臉我會惡心而死……」
「你,好好好,你想死是吧,我還就不想讓你死,我會好好養著你們,讓你們生不能死以不能,你們就好好的給我享受著吧!呵呵呵……」女人詭笑著轉身幾步便走了出去,門被帶上了,一室的灰暗……
「呸……」我將嘴唇上干燥的月兌皮吐掉,「惡心的女人,你怎麼會讓這種女人進府……」
「我,我……」不用看我也知道黎兒的眼淚有在眼楮里打轉了……
「好吧,你慢慢說吧,現在我們有時間可以相互化解矛盾了……」想到一見面她就瞪鼻子上眼的,我是實在想不出哪里得罪到她了……
「那個,那個我還不是替芳兒姐姐不值麼,她已經被父皇下旨下個月就要和親嫁給炎邦的太卿皇了,那個太卿皇可是炎皇的叔祖誒,天知道有多老了,我怎麼舍得,再說若不是你出現的話,芳兒姐姐就是我嫂子了……」黎兒低低地埋下了頭……
「哦!」我真想撫額哀嘆,「那你也不能養虎為患啊,還是你是想報復我?」
劫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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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沒有,我當時沒有想到這個……都是她挑唆的,都是她挑唆的,說要給你一點點顏色瞧瞧,所以我就計劃著用邀約把你騙過來,但是,但是……我怎麼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黎兒越說越心虛……直到後來聲音都幾乎要消失了……
「哎,我真是服了你了,她來求你收留她的時候是不是說我容不下她,我嫉妒成狂,所以想方設法讓慕容將她趕出來的……」
「嗯,真的,你都知道啊,你真聰明?」
「聰明個頭,有個腦子的人都知道她是居心叵測被趕出去的好不好,府里那麼多的女人,比她好看的多了去了,我要誠心嫉妒還不得吧府里的女人全給趕走,你真是……我無語了……」頭靠向柱子,我無力地吼道……
「這個,我當時只是看見她有吐血又流淚磕頭的樣子,就好心了一下,何況……」
「何況你的當時本就對我抱有成見,所以就輕易地相信了她……」我接著道,「拜托你,我的好郡主,你動動腦子好不好……」頭都疼了……
「嗯,我也有懷疑過她的啦,只是芳兒姐姐出嫁在即,我想要是讓你離開你慕容哥哥,慕容哥哥就會要芳兒姐姐了,只要慕容哥哥開口父皇一定會為芳兒姐姐做主的……」
「這麼說你只是想讓囚禁我幾天,讓慕容延找不到我,然後你再趁機將芳兒和慕容湊活在一起,等生米煮成熟飯在放我離開是不是……」我有些吐血地說道,什麼二流電影的劇情都招呼道我的身上來了……「那麼我還要感謝你的好心沒有把我給直接給剁掉了……」
「沒有,不用,真的不用……」黎兒慌亂地說道……
「算了,我們就在這里等待外援吧……」我同情地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現在保留好體力說不定還能等到他們來……」
「啊……那要是他們找不到怎麼辦……」黎兒埋下了頭心虛地聲音小得似蚊子,「這個地方是我無意間發現的,沒有人能夠找到這里……」
「呼……放心吧,這些她會安排好的,你以為夏香為何會那麼容易就跑走回去通風報信,哼,她是故意的……」
「啊?那她豈不是早有預謀?」
「我要把你當傻瓜來看了,這樣被人算計被人利用還不知道其理的人還真不多見,我累了,要睡了……」說完我重新將頭靠上柱子,我這輩子有趴著睡的躺著睡著窩睡的還就真沒有嘗試過站著睡的……
「喂,你怎麼了?」緊張的聲音……
睡覺唄,顯而易見的事情……
「喂,你不要死啊……」更加恐慌的聲音……
你白痴啊,我懶得翻白眼……
「喂,你說話啊,我還沒有一個人在這麼恐怖又黑的地方呆過哪……」
我不是人麼,我憤憤地想,不想理,寵慣了的小姐就得給她吃點苦頭,一點黑就怕了,哼,堂堂郡主,說出去也不怕笑死人啊……
「喂,你不要不理會我好不好……」呼啦呼啦地鼻息顯然在哭了,我真想一棒子把她打暈了得好……
「好了不要哭了,我又沒有死你怕什麼,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我挑眉,「我只是累了,你不累不要打擾我睡覺好不好……」
「可是我怕黑啊?」又是嬌氣霸道的聲音,你是我的誰,我一定要寵著你麼,答案當然是NO了……
再說這跟我有關系麼,我繼續閉上眼楮……
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時候,慕容府鬧翻了天了,連狼妃都抱著沒怎麼顯型的肚子殺到慕容面前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痛罵,更讓人頭疼的是糾纏不休的狼魅死死地拽著三皇子柏皇宇,責怪他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妹妹,害她禍害自己的新師傅……
于是乎慕容延這邊找人,狼妃就追著慕容延,當然後面少不了緊張得一張臉繃地都快成型的狼君死死的守著老婆和老婆肚子里的家伙,而柏皇宇兵分另一路,當然後面少不了死纏爛打成習慣的狼魅,柏皇宇在噪音磨耳的同時還要顧及她的安全,一路上幾乎一個字都沒有時間蹦出來……
就在狼妃坐著免費飛天轎子(當然是狼君的懷抱)跟著慕容延跑的時候,渾身狼狽的夏香跌跌撞撞地身子終于在看見慕容府的字樣的時候猛地倒地了……
于是慕容府上空華亮了信號彈的弧度……
兩撥正忙得焦頭爛額的無頭蒼蠅們便在在瞬間以神速又殺回了慕容府……
三更祝國慶︰劫難(下)
「呃……夫人……夫人……」夏香猛地從噩夢中驚醒,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她的眼淚再也管不住了……「少爺,救救夫人啊,快啊……」她一把抓住僅僅兩天就憔悴不成樣的慕容延哭道……
「好!」慕容延的聲音從牙縫里透露出來,當他看見夏香是這般模樣出現在府里的時候,他的心簡直沒有了,連逃出的夏香都成了這樣,他簡直不敢想象穎兒現在的處境……
「真好,終于找到你們,夫人有救了……」
「夏香是吧!」狼妃一把推開痴痴呆呆地慕容延一坐了下去,「你不要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告訴我玖穎在哪兒?這樣我們才能去解救她……」狼妃用手暗暗撫了撫夏香的後被安慰著她……
夏香一听眼淚瞬間崩潰了,「奴婢,奴婢該死,奴婢在春園的掩護下逃出去沒走一里路就被打暈了,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出了後山了,奴婢急著回來報信,嗚,奴婢也不知道……」
「什麼,你怎麼可以不知道……」慕容延眼楮瞬間紅了,他抓住夏香的肩膀死命地搖著,夏香疼著並哭著……
「你在干什麼,你想把唯一一個知道一點真相的人殺了麼,你想害死玖穎麼,老公,把這個瘋子給我架出去……呃……這麼快……」狼妃愕然……
狼君淡然一撇僵立不動的慕容延,「省事!」
「嗯,老公你太聰明了……」就在狼妃藥給狼君一個獎勵的狼抱的時候,一旁的狼魅不干了直接插在兩人的中間,「你們還問不問啊,不問我來問,要吻要抱,那里去……」狼魅隨手一指……
狼妃的臉垮了下來,狼君的臉冷了,那里,那里,那里是茅房啊,天煞地,要不是特殊情況,狼妃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長牙舞爪的小姑子……只好把眼光投向一旁淡看一切柏皇宇,喂,混蛋,你家老婆不好好管管,柏皇宇絲毫不理會,狼妃不甘心地青了臉……
「那你知道些什麼,全都說出來,比如說那個人你還記得是什麼樣子麼,你們是怎麼被劫持的,還有,反正你從頭到尾都說一遍好了……」狼魅急切地問道……
「奴婢,奴婢沒有看過她的樣子,但是奴婢記得她的聲音,盡管她故意啞著嗓子,但是奴婢一定不會听錯的,她就是玉梳……」夏香的話落地無聲,除了臉上一僵的柏皇宇和一副痛苦自責表情的慕容延之外,其他人都莫名地盯著兩個男人,狼妃一拍手,直指不能說話不能動的慕容延,「好小子,是不是你的風流債……」
狼君趕緊將小妻子就要戳上別的男人胸膛握住收了回來,狼妃憤憤地瞪了慕容幾眼,哼了幾聲才回過頭來,「你從頭到位都說一遍,還有那個玉梳銀梳的是個什麼東西你也給我交代清楚……」
屋子里的燭花暴烈了不知道多少次,燭淚留下了厚厚的一層漸漸凝固,除了緩緩道來的夏香的聲音以及時不時地暴發出幾聲怒吼的發飆聲音之外,不用懷疑,這絕對是狼妃和狼魅干得好事情……
「這麼說,那個女人是因愛生恨了……」狼妃語氣冷冷地說道,眼神卻是死死地盯著慕容延,「虧你張得那馬聰明的樣子,不知道縱虎歸山的後果麼……不要拉著我,讓我教訓……」
「听話……」狼君直接將狼妃抱住,「你要休息了……」
「不要……」狼妃奮力掙扎……
「給他點時間……」狼君微微一瞥慕容延冷冷道……
「呃……好吧!臭小子你給我記好了,玖穎要是有個萬一,我就算殺不了你我老公可是絕對有這個能力殺了你的……老公給他解開吧!」狼妃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走吧,我困了!」
「好!」狼君冷漠的聲音里盡是寵溺……
「大哥大嫂,你們不理會……」
「安啦……」狼妃擺了擺手,「像這種女人以前你大哥可是有一大批呢……」狼妃狠狠瞪了狼君一眼,狼君眸子一閃接而恢復平靜,「那個女人是想吊這個笨蛋上鉤,所以作為餌料的玖穎的性命應該是安全的,不過我只是擔心她多少會受點苦頭,不過這些,哼,慕容延你要全權負責……」
「嫂子……」狼魅不甘心……
狼妃雙手吊住了狼君的脖子對狼魅的話置之不理,「老公,今天我們還睡樹上好不好,我喜歡你抱著我睡覺……」
「好……」狼君微微一緊雙手,幾個瞬間移步已經出了門檻直直地飛入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