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你好像很不高興,瞧你,眉頭都皺緊了。」身著性感火紅的低胸露肩洋裝,秦莎莉媚眼帶笑地倚在他的房門口道。」你怎麼突然飛來了?」夜剎的情緒因為她的到來而大亂。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理會她要在什麼地方出現,就算她要痴纏,他也頂多不予理會,但現在不同了,她出現得太不是時候。
「想你就來!」她朝他走近,細長的手臂一把摟住他結實的腰桿,柔軟的雙峰正抵在他的背上,但他的眉頭卻始終皺著。
她是他最頭痛的人物!
他是很凶狠沒錯,但他卻無法用這種強勢的手段去對付她,因為她是義父的親生女兒,幾乎是打從他被收養之後,她就喜歡上他,這二十年來,她總是在他身邊打轉,但可惜的是,他對她頂多就是兄妹之情。
「義父知道嗎?」他想,義父不會讓她來這里搗亂,因為他這次回來,是為了完成義父交代的任務,不是來度假的。
「他當然不知道。」她怎麼可能讓父親知道?但她想,就算她不說,他很快也會知道,不過至少她見到心愛的男人一面,就算是被連拖帶拉的帶回去,也是值得的。
「我想我該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說著,他掏出手機,她卻突然搶走。
「不用和他說了,我已經留了紙條,我相信他現在一定已經派人要把我帶回去了。永宇哥,我只是想見你一面,你別那麼絕情,就留我幾天嘛!如果我爸他跟你提起,你就跟他說一聲,你說的話他會听的。」只要他希望她留下,她相信父親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同意的。
「不行,我要立刻送你回去。」他不容商量地道。
「我不回去。」她任性的小姐脾氣突然發作,跺腳瞪眼地坐到他的床邊,她一臉沒得商量的樣子。
「不是你說了就算。」他態度森冷,對于她的大小姐脾氣,他根本不當一回事。因為,他已經免疫了。
「你要說就去說,反正就算你不說,我也很快就會被迫離開,到時你的世界就清靜了。」她賭氣地道,別過臉去不看他。
像是在掙扎拉扯般,陸永宇的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最後,他終于開口︰「就待到義父找上你,到時,你就得回去。」
聞言,秦莎莉雖然沒有開心地痛快大笑,但眼底仍是閃過一抹得逞的詭光。她就知道,他永遠部沒辦法找到可以對付她的方法。
夜剎忘了帶自己的手機,而讓秦莎莉有機會得以擅接他的電話。
下午,唐衣浣有一個小時的休息空檔,她突然想打電話給他,想听听他的聲音,于是她不假思索地這麼做了。
電話響了約模三聲之後被接起,她輕聲地「喂」了一聲,但對方卻半晌沒有回應,她又重復了一次,這次終于有回應了。
「你是誰?」秦莎莉語氣十分不和善地問道。
听見他的手機被女人所接听,她的心突然沉了下來。她應該不是撥錯電話,這是他的號碼沒錯。
「請問你是?」她想先知道對方的身分,以免誤會了他。
「我是永宇哥的親密愛人,那你又是誰?」她的聲音听得出來明顯的得意,這讓唐衣浣的心口一陣揪緊。
她是他的誰?
這個問題,她答不出來,因為,就連她也不清楚。
「我……我是他的朋友。」他用他說過的話回答秦莎莉的問題,也許這樣的角色對他而言才是正解,過去是她誤會了,他只是在戲弄她而已……
「他沒有朋友,你是他的伴對吧?我告訴你,現在不需要你了,因為我已經回到他身邊了,所以像你這種可恥的女人就該知難而退,明白了嗎?」不待唐衣浣回答,她逕自掛上電話,對著手機做了個鬼臉。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身邊有不少女人來去,但她知道,那些只是他用來發泄生理需要的女人,所以她並不放在心上,只是偶爾會有像這樣死纏爛打的女人,讓人很反感。
唐衣浣在對方掛斷電話後,一直處于一種神智月兌軌的狀態。
剛剛她到底听見了什麼?今早不是還甜蜜著?她還在猜他到底把她放在什麼樣的位置,沒想到現在他就讓答案揭曉,她甚至是措手不及,好想放聲大哭。
秦莎莉剛和唐衣浣結束通話不久,夜剎突然沖進秦莎莉房里,連門也沒敲。
「我的手機還給我。」他伸出手道。
「還你就還你,有什麼了不起!」她皺了皺鼻頭道,反正他也不會知道剛才她擅自接听他的電話,因為,她已經刪除了通話記錄。
他不理會它的鬼瞼,反正她就只是個孩子,他不會和她計較。
拿回自己的手機,他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唐衣浣,他只是很想听她的聲音,在他覺得累的時候,在他需要一點溫暖的時候。
很諷刺也可笑,像他這樣的男人,竟然會奢望得到溫暖!
當她張開雙手,將他擁進懷里,讓他棲息在那一片祥和之中,他覺得自己像是受洗過的新生兒,純真無邪,但只要一離開她的身邊,他就會再被黑暗的力量拉走,也因此,他更渴望見她,他最想待著的地方是她的身邊。
她沒有接電話,他替她解釋著,她只是忙,所以沒听見,沒關系,因為他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在唐衣浣回到家之前,夜剎已經先過來了,他買了一豌熱騰騰的拉面等著她回來,只因為他不希望她回到家還要餓肚子。
唐衣浣開門進屋,沒預想過會見到他,她以為他該在某個女人的懷抱里,而不是窩在她這悶熱難受的小屋。
「怎麼來了?」她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更沒有見到他的喜悅,而這樣的反應讓他感到被匆視的不悅。
「你那是什麼表情?」他冷著聲問,原有的熱情被她一張冷然的臉給澆熄了。
她突然蹲來,坐在玄關處哭了起來,一時間,他慌了,從沒見識過女人的眼淚,他真的手足無措。
他的心因為她的淚而軟化,原本剛毅的臉部線條被溫柔所取代。他輕輕地將她擁入懷里,雖然她哭泣的原因不明,但他認為這樣的擁抱可以安慰她。
聞到他身上散發著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她的心有種刺麻的痛楚。
「我……我好愛你,但即使你就在我的左右,我卻總是覺得不夠……」她突然說出心中所有的壓抑,因為她已經忍了一天,現在就要對他全盤托出,就算這樣的感覺會讓他覺得有負擔,她也不想再一個人承受了,那太沉重,幾乎壓垮她。
「衣浣……」他憐惜地為她拭淚,那雙手在顫抖,他沒想過她的眼淚竟讓他如此恐懼,好像她流出的眼淚,最後都會倒進他心里,她的苦,他也會深刻感受。
「就算你的手緊抱著我,說你喜歡我身上淡淡的香氣,然後吻我的唇,搖撼我的世界,轉身離去後,你的世界還是有其他女人,我也好想成為你的人,就算最後會被丟棄,我也想沾染你的氣息,感受你……」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在意沒有感情的結合太過空虛,但現在她卻只想把自己的一切全給他。就算到了最後她會傷痕累累,她也想要佔有全部的他,她要和其他女人一樣,得到他的全部。
「我已經沒辦法再說眼我自己不貪心了,一開始我以為只要看著你就會幸福。但現在的我愈來愈貪心了,這樣的自己,就連自己也討厭!但,我的手太小了,抓不住狂野不羈的你,只希望在你心里,我會有那一點特別,讓我有勇氣去等待。」
她可以等,只要他要她等,她會乖乖的等,等他的心願意正視她的那一刻降臨,她不要只是被當成戲弄的對象,她受不了這樣的游戲。
望著她的淚眼,夜剎一瞬間明白了。
或許一開始,他就不該出現在她面前,該讓她慢慢地放棄他,然後把他忘了。
此時,他需要壯士斷腕的決心,她比自己想像中跌得還要深,他以為他把兩人的距離保持得很好,但他還是錯估了她愛他的力量。
沉默半晌。
「我們分開好了。」他下了決定,要放手了,從此以後……
板言,唐衣浣睜著一雙淚眼望著他。她多希望這不是真的,他連個等待的機會也不給她?
「不,告訴我這不是你的決定!」她猛烈地搖頭,怎麼也不願相信他這麼輕易就決定了他們的結局。
「這是我的決定,把我忘了。你值得更好的男人。」他拉開和她的距離,盡最大的努力,用最冷靜自持的眼神望著她,但,他的內心卻始終翻騰。
「不……我不要其他人……」她只要她一個人就夠了!
「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一開始就不應該接近你。」因為他的私心,貪婪的想收藏她的美好,但,盥管再溫柔的對待,最終都還是刺傷了她縴細敏感的心。
「如果事後要後悔,為什麼當初不先想清楚?」她痛哭地嘶吼著,她從來不曾失控至此,但無所謂,她只想發泄滿腔的不滿。憑什麼他可以這樣對她?
「如果每個人都能在後悔前想清楚,世界上就不會有遺憾了。」這是他最無能為力的事,關于她的一切,他只能說聲抱歉。
听完他的回答,唐衣浣的眼淚掉得更急了,她掄起拳頭捶向他,但這一拳拳就像捶在自己心頭一樣的難受。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能……
無聲地承受她的捶打,這一切,他罪有應得。
夜剎像是狠下心要對她視而不見,他的手機不通,也不再主動出現,她只好每天到他的住處找他,但,無論她再怎麼央求他見她一面,他仍是強硬地拒絕。
為了逃避對她的感情,他不得不這麼做,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放棄的,到那時,她就會忘了他給她的傷害,會徹底地重新開始。
「麻煩請轉告他,今天、明天、大後天,甚至到永遠,只要我這雙腳還能走到這里來,我還是會來找他。」她對門口的保鑣說,要讓他看見她的決心,她不是說說而已,她真的會這麼做。
從監視器中看見一切的夜剎一臉懊喪地坐在椅子上,對自己的一切後悔末及!
從一開始他就做錯了,他不該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而接近她,他不該貪戀她的美好,而忘了自己是撒日的事實,他千不該萬不該把傷害加諸于她身上,讓她為他落淚傷心。
另一方面,秦莎莉也知道唐衣浣天天都來找夜剎的事,一開始她單純的以為她只是被他拋棄的女人,但她卻同時發現夜剎因為將她拒在門外而痛苦的神情,這讓她心中的警鈴大作,開始臆測兩人不尋常的關系。
「你現在的痛苦如果是因為外頭那個女人,那我會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算是替你出一口氣。」秦莎莉的語氣充斥著不滿。憑什麼那女人可以擁有他這樣的牽掛,而她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卻什麼也得不到?」誰準你這麼做?「他語氣森冷,目光凜然地望著秦莎莉,那神情充滿警告的意味。若是她真敢擅自對她動手,那麼他會不惜一切毀了她。
「你這樣算什麼?就因為那個女人所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樣對嗎?」她受夠了!原來他不是不能愛人,只單單不能愛她,虧他以前總用「殺手」兩個字來將她的感情阻在門外,那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說得仿若無心,原來不是因為他無愛,而是對她無心。
「我和她的事不用你來管,如果你敢插手,我立刻就讓義父把你帶回去。」他警出口道。
「好啊!我正好也要告訴他,他所訓練出來的殺手,現在已經愛上別的女人,很快就會變成凡人,有血有淚,到時就不會再對他效忠!」父親曾經說過,一個殺手若有了感情,下手就不再冷酷無情,因為情愛是冷血最大的阻礙。
「盡管去說。」他不受任何人的威脅。
「我也會告訴那個女人,告訴她你是什麼樣的男人,讓她因為害怕而離去,你們誰也得不到愛!」為了愛,她可以當個最自私的女人,就算讓他恨著,她也不在乎。
聞言,夜剎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掐入她的下顎,目光凜然地望著她道︰「如果你敢,我不會放過你!」
「我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只有我能包容你,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她不在乎他的那雙手沾染多少人的血,她要的就是他,完整的他,好壞都照單全收,她相信,再也不會有人像她這樣愛他了。
「我不需要你的包容,你最好快點清醒!」他一把將她拽在地上,摔疼了她,他卻面不改色地轉過身去。
「我恨你!我恨你!」她在他背後尖喊道。
她的恨對他不具任何力量,要恨就恨吧!反正他的一生早就注定要受到憎恨。
外頭突然一陣大雨傾泄,站在玻璃帷幕前,他可清楚看見狂吹的冷風伴著豆大的雨珠打在唐衣浣身上,他的心好疼,就快被擰碎了,但他只能緊捏雙手,試著去忽略她落寞的身影。
見不到他,她開始相思成疾,大雨過後的那天,她病倒了。
她不再出現的那日晚上,他坐立難安,心里直擔心著她。
她是否出了什麼意外?
他打電話到她工作的餐廳,店里的人說她今天沒上班,連電話也沒打一通,試著聯絡她,卻也沒辦法聯絡上。
他終于忍不住了,他要去找她,他要確認她平安無事,一顆心才能安然降落。
帶著焰風到了她的住處樓下,他發現她的機車就停在騎樓,這表示她人正在家里,只是她為何電話不接,也不與人聯絡?
拿出她給他的備鑰打開她的房門,見她躺在床上,已經入睡,他這才放下一顆心,只是,她雙頰不自然的紅潮又再度讓他揪心不已,伸出手探向她的額頭,他這才發現她的體溫炙燙得嚇人。
「焰風,快打電話給水晴!」他的語氣透出緊張,不安的情緒也寫滿了一張瞼。這是焰風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神情。
「是。」
待水晴來過,替她打過退燒針,然後又離去,他還守在她的身旁,不願意立刻離開。
他想多陪陪她,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
焰風識相地退出門外,把安靜的空間留給兩人。
唐衣浣始終陷入一片昏迷,在這段時間,他用嘴喂她吃藥,替她擦拭熱汗淋灕的身子,直到確定她的燒已經退去,他才起身,不舍地吻了吻她的臉頰,然後步出房門。
「你留下來照顧她,確定她好好吃藥,也三餐正常才能離開,還有,別說我來過。」他對著焰風交代道。
「是。」
唐衣浣睡了好久才醒來後,雙眼一睜開,發現床邊坐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當下,她顧不得身體的不適,立刻從床上跳起,一臉戒備地望著那人。
「你……你是誰?」她害怕的顫抖著。
「我是陸先生的手下,是他要我來照顧你的。」焰風面無表情地道,語氣冷冷淡淡的,和夜剎有些相似。
在他說明來意後,她雖然安心一點,但心也開始痛了起來。
他知道她病了,卻只是派人過來,並不想親自關心她,是這樣嗎?
「你請回吧!我沒事了。」她不想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待在房里。
「我只听陸先生給我的命令。」言下之意是他不會離開。
聞言,唐衣浣娥眉輕蹙。這里是她的住處,他怎麼能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你再不走,我要叫警察來了。」她會告他私闖民宅。
「那你就叫吧!」他必須貫徹主人給他的命令。
聞言,唐衣浣完全挫敗,她其實真的可以把他交由警察處理,但她突然想起陸永宇說過的一句話。
我討厭警察……
就因為這樣,她放棄了這個念頭。
「你打算待到什麼時候?」她間。
「確定你按時吃藥,且三餐正常為止。」
「藥在哪里?」她問。
「放在你的床頭。」他答。
「現在去幫我買吃的,我會三餐正常,只要我的病情有好轉,你就得離開。」這是她最後的妥協,不容再議。
躺了幾天,唐衣浣的病情總算好轉一些趁著焰風外出替她買晚餐時,她冒著暴風雨,拖著虛弱的身子來到夜剎的住處前,為了見他一面。
她的雙唇泛白,立在雨幕之中。一連幾天的大兩,就像她一連多日的掛念,她不顧一切,任憑雨水無情地沖刷她的身子。她要讓他看見她的決心!
夜剎在得知她正在自家門外淋雨等侯的消息,雖然不出面,但待在屋里的他內心正承受著無比的煎熬。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待了多久,她的雙腿無力,于是,她在粗礪的柏油路上坐了下來,冷得雙手抱膝,瘦弱的雙肩不住地抖動。
她的頭很暈,但她的意志力在強撐,她不會就這樣放棄,她一定要見到他,然後要求他把話說清楚。
從他的對待之中,她能夠感覺得到愛,但為什麼他要抗拒她?
她不懂!
相愛不就是很簡單的道理?一對相互吸引的男女結合,然後共同為帶給彼此幸福而快樂,為什麼他要讓事情變得這麼復雜?
風雨之中,她的意識漸漸變得混沌,眼皮漸漸沉重,再也沒力氣顫抖,因為她的體力已經透支,最後仍不敵虛弱而昏了過去。
睜開雙眼再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他的房里,而他正坐在床邊,神情復雜地望著她。
唐衣浣看著他的目光很柔,柔得幾乎可以擠出水來。
「你就這麼不懂自愛嗎?」他的語氣有著隱忍過後的無奈。
「我……我只是想見你一面。」她已經很久沒看到他了,她的心都擰疼了,那種感覺,他可知悉?
「見我做什麼?我們已經結束了。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她這樣的行為只會一再動搖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
「沒錯,不夠清楚,就算你認為我們的關系只是朋友,但我並不這麼想!」她頓了頓語氣,接著才又繼續道︰「我把和你的關系當成了一段感情,而一段感情就這樣莫名其妙結束,算什麼?」他怎麼能這麼狠心對她?
「要怎樣才算完整?」他的雙眼沒有溫度,雙手插放在口袋里問道。
「……」她說不出話來,他的態度太冷絕,讓她無法開口。
「因為沒有性,所以不夠完整?」他輕蔑地扯唇,刻意訕笑。
「不!不是這樣的!」她突然抱注他,就算他會推開她,此時此刻,她還是想這麼做。
「不然是怎樣?」他刻意武裝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態度顯得冰冷。
但,她柔軟的身子正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她的溫度是他所熟悉、渴望的一切,她的美好又再一次撼動他的世界,他幾乎耍回應她的擁抱。但,他的雙手只能在口袋里緊握成拳。
不能回應,他沒有資格!
狠下心來推開她,他背過身去。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會再貪心。也不會奢望得到你的心,只要讓我待著,就算你不是個溫柔的情人,就算你什麼也不給我,我都沒關系的。」為了他,她已經卑微到不如塵埃,只希望落定的角落有他的影子存在,這樣就夠了。
「背棄自己的靈魂來愛一個男人,你就非得這麼做嗎?」若是她能不這麼強硬地堅持,他的心也不會搖晃得如此劇烈,此刻,他陷入了天人交戰的掙扎之中。
「是,我就是這麼卑微,如果這是和你在一起必要的條件。」她的身段已經放到最低,這輩子,她從來沒如此渴望和一個人永遠生活在一起。一顆心未曾如此瘋地愛過,她已經投入了一切,如果他現在抽手,她會沒命的。
「你知道這樣的人有多悲哀嗎?」為了愛他,她的尊嚴也可以舍棄嗎?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但我只要一想到未來日子沒有你。我就好痛苫,比死還痛苦!」她哭喊暮,眼淚狂奔。
她的話讓他深刻地感受到那排山倒海的烈愛狂潮,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貫徹初衷,下會因為她的任何言語而改變,然,心中最堅固的那個角落最俊還是被攻克,他伸出手來替她拭去淚水,望著她的眼神溫柔得幾乎要融化全世界的冰雪。
「你是傻瓜,天大的傻瓜!和我在一起會毀了你……」他也好想用這雙手抱緊她,用蠻力去搶奪她的一切,但那太自私了,他能嗎?
「沒有你,我形同毀滅。沒有你,我的生命只會不斷地枯萎下去,這樣你還要推開我嗎?」她的生命為了他一個人存在,只想為他付出一切,那股心焦的感覺已經燒得她無法壓抑。
他將她狠狠地擁住,終于,她的溫暖又回到他懷里。
「是你先招惹我的,記住,從這一刻開始,除非你死,否則你再也沒有逃出生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