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壓倒她、吻住她,緊接著舌頭便探入她的唇內,幾乎一丁點兒的時間都不浪費。
不!不能讓他這樣為所欲為!
明知道機會渺茫,楚楚仍然企圖反抗,可是他根本不理會她,雙手一撕,她的外衣便裂成兩半。
「啊!」楚楚叫了出來。
「不是說你不會求我嗎?難道現在你還是不求我?」他一邊問,一邊按著她的胸脯,恣意揉捏。「妳挺敏感的嘛!」
「龍嘯天,」從小月復升起的熱力令楚楚感到害怕,雙腿間的麻痛更令她心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放開我,你現在放開我,一切都還來得及。」
「來得及又如何?保住你根本就沒有的清白?」
這句話幾乎令她氣得暈過去,她一揮手便想甩他耳光。
「又想打我?再練個二十年也休想!」
「龍嘯天,你為什麼要這樣欺負人?」楚楚的眼淚都快奪眶而出了。
「欺負?」他的眼神邪氣,卻仍教人心動。「我愛你、疼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欺負你?」
「我……」
「你想說什麼?」見她話聲轉為申吟,吻著她手指的龍天既得意、又滿意的說。
「我……」為什麼身子會這麼熱?某些地方的反應又為什麼那麼奇怪?陌生得簡直不像自己的身子。「請你不要……」
「不要怎樣?」看著她的媚態,他完全無法停下來,甚至還把她縴細的食指與中指輪流含進嘴里吸吮。
楚楚鞋內的腳趾不由自主地蜷曲,眼楮也閉上了,仿佛這樣便可以避開自己的羞恥心似的。
「楚楚。」
「嗯!」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喚的她名字。
「你還沒有回答我。」
「嗄?」她的腦中根本是一片空白。
「說說看,你不要什麼?」他盯緊著她看。
楚楚眼楮微微睜開,卻發現他的目光炙人,絲毫不遜于親吻,于是她咬緊下唇,什麼都不肯說。
「楚楚。」
為什麼?為什麼他光是叫她的名字,都會令她心蕩神馳,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樣的誘惑力?
「你不說,那我--」他突然做出起身的模樣。
這下,果然逼得楚楚來不及多想的便沖口而出,「不要走!」
龍嘯天停了下來,臉上雖露出得意的笑容,卻也不得不承認心底有些失望,為了發泄這種矛盾的心情,他只好對楚楚說:「你說什麼?」
「我相信你已經听清楚了。」同樣的話,她絕對不會說第二遍。
「如果我說沒有呢?」他俯下頭來,逼近她的唇間。
楚楚想要別開頭去,奈何卻動彈不得。「那很遺憾。」
「伶牙俐齒,連這點也像花嬌嗎?」
她沒有猜錯,他果然是把她當成花嬌的女兒。「你弄錯了。」
「是嗎?」
望著他一臉的不信,楚楚頓感灰心,早知如此,她們根本就不該回來!
「是的,你弄錯了,你這樣對我,只因為你以為我是花矯的女兒?」
「以為?只是?」龍嘯天自以為是的挑著她的語病說:「難道你不是青龍幫內唯一的繼承人?」
這個問題她沒有辦法答不是,結果才略一遲疑,龍嘯天便又有話可說。
「嘴巴怎麼又突然不靈光了?居然敢直呼母親的姓名,你們還真是一對奇怪的母女。」
「我到底該如何做,才能讓你相信你弄錯了?」楚楚滿心悲切的問他。
她真會演戲,表情是那麼楚楚動人,而他也真的心動了,他知道自己這回已經回不了頭。
「拿出證明來。」他說。
「什麼?」她不懂。
「用你的身體做證明。」
「我的……」什麼?楚楚連問題都問不完,因為整件事已經超乎她的理解範圍之外。
「不要再說了,時間可以拿來做更好的運用。」
他果然沒有浪費半刻,話聲才落,便吻住了她慘白的雙唇。
不!楚楚在心中狂喊,不!事情根本不該如此,怎麼會這樣呢?
但龍嘯天並不知道她的驚駭與慌亂,更何況她美麗誘人、秀色可餐,要他沉醉其中,並不困難。
這里是馬廄呀!不是她的香閨,也不是新房,就算他是自己所愛慕的男人,也不應該--等一下,她剛剛在想什麼了說他是自己的……什麼?
楚楚滿腦子混亂的想法,龍嘯天卻渾然不知,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再等下去了。
但突然間,拜堂前的爭執情景又回到他的腦海中。
「要我娶誰?」他問他的父親。
「青龍的下任幫主。」
「不!」龍嘯天堅決的說。
「兒子,這事恐怕由不得你。」
「但是--」
「嘯天,你不是一心一意要護衛白虎堂嗎?」
「我是,但是--」
龍虎揮揮手,,不意他不必再講。「就這麼決定。」
「但是,爹,我已經有意中人了!」逼不得已,他沖口而出。
「你說什麼?」龍虎拍桌而起。
他震怒的模樣,讓廳內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龍嘯天的母親,趕緊對兒子使眼色,再拉拉丈夫的袖子。
「老爺,別生氣,好好的勸他,你別動氣。」
龍虎瞥了她一眼,突然靈機一動。「除了嘯天以外,其他人都給我退下。」
「老爺,你別為難孩子呀!」做母親的人可急了。
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妾,龍虎難得露出了笑容說:「去、去、去,沒事!不用擔心,你想我會對孩子怎麼樣?我不顧念他,也得看你的面子,是不是?」
听他這樣說,龍嘯天已經知道他父親的打算,于是他先聲奪人。
「我這輩子只想娶一個妻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龍虎瞪大了眼楮。
「我想爹很明白,不然也不用支開娘了。」
「大膽!」
「爹這麼疼愛娘,」龍嘯天干脆豁出去說:「我就不信你不懂。」
「我看不懂的人是你,」龍虎擺出說毅的模樣。「既然知道我疼愛你娘,你為什麼不能娶楚中的女兒?」
「娶了她之後再冷落她?」
「是尊重,不是冷落。」
「像你尊重娘以外的幾個妻妾一樣?」
在龍嘯天的母親之前,龍虎確實有一個正妻、兩個小妾,甚至在她之後,又納了三個妾,換句話說,他總共有七個妻妾。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說你只要娶一房媳婦兒吧?」龍虎有些緊張。
「對!」
「有這個必要?」
「如果你知道娘也有難過的時候,大概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了。」
「她有難過的時候?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
「反正你一定要給我娶楚中的女兒!」龍虎不容反駁的下令。
「但是,爹,我--」
「你有意中人,」他自以為是的打斷兒子的話。「我知道,我也答應你娶她進門,但有個條件,就是先娶正妻,再納妾,總之,你要先幫我把青龍幫的下任幫主娶進來,之後看你要娶幾個小老婆,要納幾個妾,甚至要找個漂亮的男妓進來寵,我都沒有意見!」
該死的!回想到這里,龍嘯天的氣血全往上涌,怎麼會有這麼不講道理的父親?他怎麼會踫上這麼莫名其妙的事?她又怎麼會湊巧是楚中和花嬌的女兒?
于是,他的動作不再輕緩,反而極盡粗暴之能事,完全表現出心中的饑渴與憤怒。
「龍嘯天,不要!」是她最後一句掙扎。
「不要停?」他卻故意扭曲她的話說:「你果然很!」
楚楚頓感心碎,為什麼自己會愛上這麼殘忍的人呢?「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他再肯定不過。
既然如此,她也無話可說,隨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希望這一切能快快結束。
她那是什麼表情?「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
楚楚立定主意,絕不再開口,所以不吭一聲。
「事到如今,你還想在我面前假扮清純?」龍嘯天委實氣不過,腦中全是她在別的男人底下申吟的模樣。「我就不相信你不會叫。」
楚楚閉上眼楮,恨不得能把所有的感覺一並關上,最好是失去知覺,那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了。
「張開眼楮。」他命令道。
她當然沒有照他的話去做,甚至連牙關都一並咬緊。
「算了,你要騙自己,我沒意見,只要你的身體夠誠實就可以。」
該做的挑逗,龍嘯天一步也沒有省略,使得楚楚幾乎要恨死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讓她體內充滿陌生的需求?為什麼他可以令她心跳加速?為什麼他可以讓她全身如遭火炙?為什麼?
「你喜歡嗎?」偏偏他還在她的耳邊問:「我是不是最棒的一個?妳以前的男人是不是都比不上我?」
她很想告訴他:沒有,我沒有過任何男人,這些事我一無所知,求求你不要再凌辱我了。
但她已經立誓不開口了,不是嗎?
她的身體也許屈服了,但她的心沒有;龍嘯天看得出來,她一點兒也沒有屈服的意思。
她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還是他一見鐘情的對象,他怎麼可以任由她這樣折磨他?
他極盡熱情,、親吻更是挑逗至極,要愛她,真的一點兒都不難。
楚楚的腦中漸漸空白,抗拒心漸漸瓦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發出咿唔的申吟。
「你果然喜歡。」
她睜開迷蒙的雙眼,仿佛找不到焦點。「什麼?」
他忙著吸吮她粉女敕的。「喜不喜歡我這樣?」
「喜--」天啊!她在干什麼?說什麼?這種事她怎麼做得出來,要是被母親知道……「不!」
「你在撒謊。」龍嘯天一邊說,手一邊往她的雙腿間探去。
他在干什麼?楚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他的指尖不斷地模索、深入、退出、再深入。
楚楚覺得自己就快要瘋掉了,但卻無力阻止,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在這一刻暈過去,不然她要如何應付這又悲哀、又難堪、又狂喜、又陌生的感覺呢?
她已經完全失去了主張。
「啊!你喜歡的,是不是?想起個中滋味了?」
龍嘯天輕蔑的口氣喚起楚楚最後一絲理智與自制力,于是她咬緊下唇,決定無論如何都不出聲,她寧可死,也不出聲。
要說龍嘯天完全沒有察覺不對勁是騙人的,但他血脈僨張,仿佛全身每一吋肌膚、體內每一根神經都需索著她,他已經停不下來了,就算他想打住,也已經不可能了。
因此他只能順著感覺走,頂開她的膝蓋,深深沉溺,甚至大力刺進去。
痛!
楚楚唯一的感覺是好痛!為什麼剛剛還很甜蜜、溫存的事,一下子就變成--但她絕對不叫,無論是何種緣由,她都不叫。
仿如編貝的雪白牙齒,將紅唇咬得更深、更緊了。
老天爺!龍嘯天的感覺跟她完全相反,可以說是完全陷入忘我的境界,天啊!她的魅力真不是蓋的。直到……
「滾開。」
誰在跟他說話,她嗎?
「請你離開我的身子。」
對呀!他還在她的體內,那溫熱、濕潤、緊縮--她竟然是處子!
這一驚非同小可,龍嘯天幾乎是「滾」離了她的身子。
「妳.....妳.....是……是--」
不管現在他想說什麼,她都不想听了。「滾出去!」
天啊!她真的是處子?「你為什麼不說?」
這原本是一句關切的詢問,但听在正飽受創傷的楚楚耳里,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有差別嗎?你會听嗎?」他傷害了她,不但侵犯了她的身體,還重創了她的心,「你有長耳朵、有長腦袋嗎?」
這太過分了!
他乃是白虎堂的堂主,哪個女人不爭相巴結、奉承,希望得到他的青睞,但過去他都是不假辭色,就算偶爾尋花問柳,也都是逢場作戲,直到遇見了她。
為了才匆匆一瞥的她,他還差點演出抗拒父命的戲碼,不料得到的結果,竟然是如此的不堪,教他如何接受?
花嬌是出了名的蕩婦,誰想得到她的女兒會……唉!簡直是一錯再錯,錯到連他都快亂了方寸。
「對你來說,恐怕我有沒有長耳朵、生腦袋,都不是最重要的吧?」
他還要說什麼?楚楚猛然坐起,隨手捉起衣服護在胸前。「不要再說了。」
的確,龍嘯天也知道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多說無益,甚至還可能會更糟,但是……「因為你最重視的,還是我的下半……」
捉起馬鞭,楚楚立刻往他丟過去。「滾!」
「敢做不敢當,甚至還不敢听我說?」他嘖嘖有聲的嘆道:「你還真是個虛偽到家的女人。」
「我叫你滾!滾!」楚楚近乎尖叫道:「你听不懂嗎?」
「懂,當然懂,」他卻還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但可不可以請你降低音量?因為若被別人听見闖進來看……比較丟臉的,你說會是誰?」
她不再說話了,臉色灰白如紙,雙唇艷紅如--等一下,不只是「如」而已,是真的滲出血絲來了。
「楚楚,妳的嘴唇!」他情不自禁的蹲下去關心。「讓我看--」
她往後挪坐了幾分,不肯讓他踫。
「楚楚。」
「還不夠嗎?」她看著他,目光冰冷。「你不是喜歡血腥嗎?這樣還不夠嗎?」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更何況……誰知道她現在的可憐樣是真、是假?如果這樣就相信了她,日後被她譏笑時,自己的臉又該往哪里放?
「起來。」
她睜大了眼楮。
「听下懂嗎?我叫你起來。」
「但是……」楚楚有點慌了,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臀下。
「我來處理就好。」
「不!」有必要讓他更得意嗎?楚楚量得自己已經快要崩潰了。「你出去,我自己來。」
她自己來?龍嘯天頓起懷疑之心,他曾听兄弟們說過那些窯子里的姐兒們,為了賺開苞費,多得是佯裝處女的花樣。他這個血統不良的妻子,難道會出淤泥而不染?說不定她的花樣比那些窯姐兒們還多呢!
「不,我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楚楚的心中才掠過一陣溫暖,就又被他接下去說的話所凍結。
「免得待會兒你用唇上的血來誆我。說不定打一開始你打得就是這樣的如意算盤。」
楚楚的心碎了,跟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爭、好說的呢?「隨便你。」
忍住羞辱、忍住痛楚,她開始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幸好「紅」是落在襯裙上,穿在里面,沒人會看見,但當她要把裙子系上時,他卻伸手搶了過去。
「你干什麼?」她驚詫的問。
「算是我的戰利品,自然是歸我所有。」
「你!」
「怎麼?你有意見?」
楚楚已經心灰意冶。「沒有,我沒有意見,我能有什麼意見呢?」
穿好衣服,她朝馬廄外走,結果他的聲音又追過來。「上哪兒去?」
她不想回答。
龍嘯天討厭她這種目中無人的模樣,快走幾步便追上她,同時扣住她的手腕。「沒听見我在問你話嗎?」
「回房月兌掉這一身的污穢。」這個字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污穢?你稱我們之間的為污穢?」
「不是嗎?」
「當然不是,別忘了,你可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那你已經得到了,已經宣告了你的權勢,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當然不滿足,龍嘯天在心庭說:因為我還想要你……什麼!他竟然想要…
他不準自己說出來,甚至不敢再往下想。
「收回你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別忘了剛剛你才在我的身下哀哀求饒,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叫我停。」
「住口!你是我生平所見最最下流、無恥的人。」
「哦?」龍嘯天索性環起雙臂,以免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拉她入懷。「既然你都這樣認定了,那我往後若不多多下流、多多無恥,豈不有負你的『期望』?」
楚楚用力扯回被他扣住的手臂,不再多發一語,踉蹌地離去。
*****
「小姐,你好一點兒了沒有?」老女乃媽問她。
「婆婆,什麼時候了?」她沒有起床,仍背對著外頭問道。
「快用晚膳了,我來請你過去。」
「過去?」楚楚翻身問她,「過去哪里?」
「人家說丑媳婦也得見公婆,更何況你一點兒也不丑,擔心什麼?」
「公婆?我還有公婆?」她這一驚,人便跟著坐起來。
「當然有。」
「但是堂主他--」
「年輕有為,相貌堂堂,堪稱一等一的人材。」老女乃媽沒等她講完便搶著說。
楚楚懷疑她是不是昏了頭。「你在講誰?」
「講姑爺。」
「但是--」她的丈夫應該很老、應該很壞才對呀!
「別但是了,」興奮的老女乃媽,根本沒注意到她復雜的情緒。「快點起來打扮要緊。」
「我……」能說她不想去、不要去嗎?
早上悄悄回房,她讓侍女幫她準備洗澡水,等老女乃媽趕到時,她已經洗好上床了,嘴唇的傷也已經沒有那麼明顯。
老女乃媽當然會追問她怎麼了?而楚楚當然不會說實話,只說自己不習慣騎白虎堂里的馬,所以提早回來。
「你沒摔下來吧?」老女乃媽不放心地問。
「沒有。」
「讓我瞧瞧。」
「不用了,婆婆。」楚楚趕緊閃躲,怎麼可以讓她看呢?憑她老道的經驗,到時就算自己想瞞,也肯定沒有辦法。「洗過熱水澡,我已經舒服些了,不如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也好,」老女乃媽被說服了,或許是一心認定她已嫁了個好丈夫的關系,眼光竟沒有以前銳利。「那你就先休息,能睡上一覺更好,我就怕你們小倆口的感情太好!這些天來,你沒有睡過一天好覺。」
「婆婆!」唉!這個謊言,究竟還能維持多久?
「我不說就是了,瞧你害躁的,看來呀!這個盲婚也有盲婚的好處。」
是嗎?好處在哪兒,我怎麼全不知道?
「好吧!我這就起來。」背又痛了,本來已經結痂的鞭痕,哪禁得起龍嘯天的折騰?身子底下雖有襯裙墊著,但終究抵不住背部跟麥桿兒搓揉,現在恐怕又是血淋淋了。
「來、來、來,」老女乃媽興致勃勃。「既然是第一次見面,就要穿得喜氣一些,這套大紅的正好。」
換作平常,楚楚一定會嫌太紅,可是這會兒她已完全不想抗拒任何事、任何主張。
「好,就穿這套。」
老女乃媽一邊幫她穿上衣服,一邊說:「听說為了讓你們小倆口培養感情,老爺跟夫人才避走山莊,刻意把這里留給你們用。」
「是嗎?」每次老女乃媽說「小倆口」,楚楚便渾身起雞皮疙瘩。
「是呀!來,我看看,」左右端詳後,老女乃媽是滿意得不得了。「果然喜氣,果然漂亮,走吧!」
楚楚覺得自己像極了傀儡,任由老女乃媽擺布,但有什麼關系呢?她自己反正是無所謂了,要怎麼樣都隨她吧!
一進入燈火輝煌的廳堂,便听見爽朗的笑聲。
「好,好一個標致的媳婦兒,快抬起頭來,讓我看仔細一些。」
楚楚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然後怔住,怎麼這麼多人?
「老爺,你笑太大聲,嚇著她了啦!」
循聲望去,是個眉目如畫的美婦人,那親切的神情令楚楚頓感鼻酸,不禁想起了久違的母親,不曉得她現在人可安好?
老女乃媽見楚楚一徑發呆,不禁有些著急,趕緊壓低聲音說:「小姐,快行禮。」
「他們是……」
「就是堂主的父母親,也就是你的公婆呀!」
什麼?!怎麼如此年輕?
心中懷抱著疑問,但動作卻沒停,她立刻行禮,同時快速記住另外六位「婆婆們」的順序,她這個公公還真風流!
「餓了吧?」大夫人問她。
楚楚還沒回答,龍虎已經扯著嗓子說:「當然餓了!來,我們吃飯。」
「但兒子還沒--」閨名喚作少雲的四夫人說。
「早就跟他說過我們今日要回來,」龍虎打斷她道:「結果呢?卻連個人影身兒不見,敢情是沒把我們放進眼里。」
「老爺,他不會這樣的。」少雲連忙為兒子講話。
「其實,新婚燕爾的,沒把我這老頭子和你們這些老太婆放在眼里,也沒關系!但媳婦兒呢?長得一朵花似的,難道他也看不在眼內?太過分了,不等他。」
「但嘯天他--」少雲企圖再度為兒子求情,卻也再度被打斷。
「娘,妳叫我?」
一切發生得太快,楚楚根本來不及思索、來不及做「正確的回應」,他就已經逼到眼前來了。
「你怎麼來了?」龍嘯天問她。
楚楚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看著他,看著左擁右抱各一美艷女子的龍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