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實在是太妙了。」他拊掌而笑,但那笑容卻讓楚楚更加心寒。
「你是誰?」
「龍嘯天。」
「你不是白虎堂的人?」
他明白她的疑問所在。「白虎堂的人就不能姓龍?你也太狂妄了一點,不然你姓什麼?叫什麼?」
「楚楚。」
「什麼?」
「天呀!」他又叫道:「不會吧!你雖然不丑,卻是個大結巴。」
「我姓楚,名楚,我叫做楚楚,不是個結巴。」這個龍嘯天到底是誰,竟然如此狂妄?
「楚楚?楚楚可憐的楚楚?」
「怎麼?有什麼不對?」
「你這麼凶,我看叫做『凶巴巴』還差不多,不然叫做粗粗或魯魯也可以。」
「出去!」她受不了了。
「你說什麼?」
「我叫你出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
但楚楚卻不想如他的意。「我沒興趣知道。」
「真的?假的?」
「我還煮的和烤的哩!」莫名其妙,自己干嘛陪著他閑扯?「總之,請你離開。」
他湊過來問:「-怕我?」
「不,是不想害你,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為我的安全著想?」龍嘯天不解。
「我是誰,你應該清楚。」
「清楚呀!你不是叫做楚楚,是青龍幫的獨生女,只是既不姓青,也不姓龍。」
「你不必諷刺我,龍嘯天。」
「至少你的聲音還滿好听的。」
「你出不出去?」她覺得好煩躁,那股因為他在才引起的煩躁感,又令她更加的煩躁。
「不出去。」
「不怕白虎堂的堂主殺了你?」
「殺我?他為什麼要殺我?」
「調戲他新納的妾。」楚楚再也忍不下去了,憤然起身。「你再不出去,我要叫人了。」
不料他听了這話,卻環起雙臂,好整以暇的說:「-叫呀!」
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楚楚突然明白。「是他要你來的?」
「你說誰?」
「事到如今,你還在跟我裝蒜,告訴你,休想!休想我會就範,你們白虎堂也未免太卑鄙、太無恥了,下流到極點!」
他一手執起她的下巴說:「臭丫頭,你又能高貴到哪里去?識相的話,今晚還是別跟我作對的好!」
「你.....」楚楚分明怕個半死,還是硬逞強。「想……想要干什麼?」
「我想干什麼?洞房花燭夜,你說我會想要干什麼?」
奇怪,這個男人,分明是在獰笑,為什麼依然俊逸迷人?
凰冠被拿下,霞帔被月兌落,楚楚是真的受到驚嚇。「你……你不要亂來,我真的會叫人,你如果還想活命,就趕快出去。」
「何必自欺欺人?」他一步步逼近,不肯放松。「你很清楚根本沒有人會來救你,事實上,他們也許還在等著听你叫哩!你叫得越大聲,表示我越有辦法,大伙兒越開心。」
「你……你……」她快說不出話來了。「你好下流,好不要臉!」
「是嗎?」他已把她困在牆角間。「你能否認不喜歡我四日前的親吻?」
「我--」楚楚想要大聲的否認,卻被他打斷。
「算了,何必讓你撒謊,不如直接讓你回味一下,好教你辯無可辯。」說完,他便堵住了她的雙唇。
不成!怎麼可以發生這種事,太過分了!楚楚想要推開他,但她哪里掙得開?就連身體也不听話,正在一寸寸的失守。
他輕易挑開了她的唇瓣,探入她的唇內,硬逼她接納他霸道的舌頭。
楚楚原本想要拒絕,但舌尖竟不由自主的和他糾纏起來,很快的便又吸又吮,根本分不清楚誰是主動,誰是被動。
經此「鼓勵」,他的動作益發大膽,楚楚在不知不覺當中,身上便只余紅一件緞衣,雖然里頭仍有肚兜,可是對向來保守的她,這樣也就差不多等于衣不蔽體了。
「你還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
他的口氣中充滿了輕蔑,令楚楚更加難堪,偏偏她的身體完全不听話,完全在他的掌握下。
說在他的「掌控」下,真是一點兒都不夸張,尤其當她的迅速硬挺時,楚楚幾乎要羞愧得暈死過去。
「不要。」
「你說什麼?」吻著她的頸側,撫著她的胸脯,龍嘯天幾乎無法專心回話。
「不要這樣。」她不能求他,這是最後一道關卡,也是她最後的尊嚴,說什麼也不能開口求他。
「怎樣?」他卻明知故悶,甚至更進一步的挑逗她,在狂吻她之外,手勁也加強了。「是不要我的親吻,還是不喜歡我的撫模?」
「都不要。」她幾乎是咬緊牙關說出來的。
「都不要什麼?」
楚楚干脆別開了臉,不願再看他。
「說呀!」龍嘯天也不曉得自己是中了什麼邪,總之就是停不下來,「我要听你說出來。」
「不要踫我!」天啊!她做錯了什麼,必須受這種身心的折磨?
「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想命令我?楚大小姐,你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若你開開金口求我,或許我還會考慮、考慮。」龍嘯天也在心里頭叫道:天啊!這女人究竟有什麼魅力?為什麼我越親近她,越覺得不夠,甚至恨不得能立即佔有她、享用她?
「要我求你,除非你先殺了我!」
「哦?嘴巴還挺硬的嘛!我倒想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也這麼硬。」
由于他空出手來想拉扯她的緞衣,兩人之間便稍微空出距離,楚楚二話不說,想也沒想的便往他臉上揮去一個巴掌。
「啪!」又脆又響,兩人同時怔著。
收回熱燙的掌心,楚楚開始發抖,心想這下自己真的完蛋了,而他的不言不語,甚至連動都不動一下,更加深了她心中的恐懼。
時間仿佛靜止了,只剩下彼此一樣沉重的呼吸聲,接著龍嘯天發出低沉的笑聲,讓楚楚愕然,以為是自己听錯了。
還是.....他瘋掉了?如果他待會兒發起狂來,她該怎麼辦?
「好,好得很。」
「你!」他真的瘋了,這下自己該如何是好?「你有沒有怎麼樣?」若非腦中還殘存著最後一絲理智,楚楚真的會伸手去探探他的額頭,看他有沒有發燒。
「哪有怎麼樣?」他回應道:「只是被一個瘋婆子賞了個耳光,你說會怎麼樣?倒是-……」
「我……如何?」
「膽子真大。」
他充滿指責意味的口氣激怒了她,令楚楚口不擇言。「我看膽子大的人是你,你憑什麼闖進我的房間,還……還對我不禮貌!」
「那是抬舉你,你知不知道?」
想起剛剛自己完全臣服于他,楚楚便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恐怕是你口是心非才對。」
「你憑什麼這樣血口噴人?」
「憑我的感覺,與你貼身的感覺,怎麼樣?現在身體是不是還熱熱的,正狂烈的想要我的撫--」
楚楚的手掌又揮過來,但這回龍嘯天避開了,甚至還扣住了她的手腕。「-休想!」
「放開我。」
「不然呢?-又想要叫了?」他冷笑道:「不好吧!楚大小姐,因為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會出面管人家閨房中事的人,應該不多。」
「你說什麼?」楚楚瞪大眼楮問。
龍嘯天在心中贊道:這個女人真是漂亮,難怪我自幾日前與她見過之後,便念念不忘,只可惜呀可惜!
「真可惜。」他不自覺的竟然真的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楚楚只好再問一遞。
「可惜你是那婬婦的女兒。」
楚楚既驚且怒。「你憑什麼侮辱我的母親?」
「憑你們青龍幫竟想塞塊髒抹布給我們堂主,當真是烏鴉想要配鳳凰,難怪他不想要你。」
听他這麼一說,自以為了解的楚楚再也顧不了他有什麼誤會,只說了句,「所以他就把我賞給你。」
「誰?」
「你們堂主,他不要我,所以把我賞給了你,」楚楚笑得淒慘。「我還以為他只是個老不修,想不到更可怕,簡直就不把女人當人。」
「你以為我們的堂主很老?」龍嘯天的表情十分古怪,只是楚楚無暇留意。
「不是『以為』,而是『知道』,知道他的年紀跟我父親差不多。」
「這……」他沉吟著,考慮該不該跟她說清楚。
但楚楚卻率先打斷他的思緒。「要了我。」
「什麼?」換他表示不明白。
她突然堅強,也堅決起來。「我叫你要了我,然後不要再來騷擾我,離我越遠越好。」
「這是命令?還是請求?」他攫住她。
「有差別嗎?」
「哈!」他猛然放開她,害她差點因為站不住而跌倒。「差別可大哩!再問你一次,你這是在命令我,還是在哀求我?」
「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哀求你們白虎堂任何一件事。」
龍嘯天的表情轉為冷硬。「是嗎?那實在是太可惜了,因為我龍嘯天對于跋扈的女人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尤其是你這種裝模作樣的女人,自命清高,又故作純潔、佯裝天真,哼!省省吧!除非你耐不住寂寞,主動求我,否則我絕不會如你的願,與你圓房。」
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听下去了,這個龍嘯天是白虎堂的什麼人,他們的堂主,也就是自己的丈夫,竟然可以縱容他這樣凌辱她的身心?
「出去。」
「用不著你催,我也正想走,」他毫不留情的說:「不過我奉勸你,從明日開始,最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以免遭人恥笑,說你是一塊連自己丈夫都不想踫的髒--」
楚楚隨手捉起鳳冠,便往他砸了過去,結果,當然是沒有砸到,但卻已經足夠讓他見識到她的膽識與脾氣了。
「好,夠潑辣、夠勁,只希望他日你在床上求我要你的時候,也能有這般的熱力。」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只留下楚楚癱坐在原地,任淚水流了滿面。唉!她這是從地獄到了鬼域,再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
「小姐,傷口還痛嗎?」老女乃媽一邊幫她上藥,一邊關切。
「不了,」楚楚搖搖頭,縮縮肩膀,拉好衣領。「全結痂了吧?」
「都七日了,若還沒結痂的話,你可要擔心-!」
回頭看著收拾藥品的老女乃媽,楚楚發現。「婆婆,你好像很開心。」
被她這麼一說,老女乃媽才恍然大悟。「對喔!我應該跟你生氣才是,干嘛笑給你看。」
「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
「小丫頭真的長大了,有心事要瞞著我,我也沒辦法呀!你說是不是?」
「婆婆,」楚楚听了又好氣、又好笑。「你越說我越迷糊了。」
「是嗎?」
「是,」楚楚干脆板起臉來。「所以請你不要再打啞謎,趕快把話說清楚。」
「哎喲喲!」老女乃媽非但沒有照她的要求去做,反而佯裝委屈的說:「還真是有了丈夫就忘了爹娘,心里頭哪兒還有我這個老太婆的存在?」
「婆婆!」楚楚又著急、又困惑,心情全寫在臉上。
老女乃媽看她這樣,又舍不得了。「好、好,不逗你了,其實是我放心了。」
「我不明白。」
「堂主呀!」老女乃媽講得理所當然,楚楚卻听得一頭霧水。
「他怎麼樣?他為難你、罵你,還是打你?有沒有--怎麼了?」因為老女乃媽的表情奇怪,楚楚便自己打住問題。
「小姐,你在說些什麼?堂主他怎麼可能罵我、打我?又怎麼可能為難我?比起我們幫主,他真不曉得好上幾十--」想到青龍幫的幫主是楚楚的什麼人時,老女乃媽趕緊收口。
「好上幾十倍。或幾百倍?」楚楚很清楚父親在老女乃媽心中的惡劣形象,她不懂的是,她的丈夫--呃,光是一個名詞,想來幾乎都能令她作嘔,那樣一個變態的老頭子,怎麼可能好過自己的父親多少?她不相信。
「小姐,我不過是打個譬喻。」
「是嗎?」也許他對老女乃媽不錯,「他沒有為難你就好。」
看楚楚的臉色緩和下來,老女乃媽的興致又來了。「豈止沒有為難我,對我簡直就像家人一樣。」
不會吧?楚楚反駁的話本已到了嘴邊,但見老女乃媽一臉的雀躍,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怎麼個像家人的好法?」她干脆問清楚,也好一探究竟。
老女乃媽高興地說:「堂主吩咐這里的僕佣要把我當成你的長輩,而非下人看待,還說我既然是你的長輩,便也是他的長輩。」
「什麼?」這一點未免也太過了吧!但話又說回來,婆婆本是母親的乳娘,真要按輩分論起來,的確算是高于父親及堂主他們那一輩的人。
「想不到吧!」老女乃媽卻誤會了楚楚的訝異。「而且他還以身作則哩!」
「以身作則?什麼意思?」
「就是自己對我恭謹、親切,不讓堂里的人有陽奉陰違的借口,真是……」老女乃媽邊搖頭表示難以置信,邊贊美地說:「真是難得呀!」
怎麼可能?楚楚還是不能相信。「婆婆,我很堅強,挺得住,-不必安慰我。」
「安慰-?」老女乃媽不明白她的意思。「你嫁了個好丈夫,我干嘛安慰你?倒是你應該多花點時間和這里的人相處,別老是把自己關在房里才是真的,畢竟……」她抿著嘴笑,欲言又止。
「婆婆,你想說什麼?」楚楚難得厲聲。
「小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蒼白,是我說錯了什麼?」
真該死!如果婆婆開心,自己又何必揭露教人難堪的真相。「沒……沒事,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他會……那麼體貼而已。」又有誰知道,他竟然把新娘子賞給了龍嘯天呢?
洞房花燭夜後兩天,龍嘯天才又過來,往後便每晚都來,但卻只做一件事--看書。
對,不是大家所想的過夜,而是看書。整個晚上別說是講話了,就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第一晚、第二晚,她還能不去理他,心想這樣最好,人不犯她、她不犯人,正可以相安無事。
但第三晚再這樣,她就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他到底想要怎麼樣呢?
前晚,她甚至鼓起勇氣叫了聲,「龍嘯天。」
但他沒有反應,仍舊坐在同一把椅子上,看著他手中的書,哼!她就不相信那本書比她好看。
「龍嘯天。」楚楚的聲音還是梗在喉嚨里,她知道除了自己,別人根本听不見,但她的勇氣實在用盡了,所以一直到最後他離開她的房間,楚楚都沒有再開過口。
「小姐,」老女乃媽見她半天不說話,不禁有此一發慌。「你倒是說說話呀!」
「噢!婆婆,我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發了會兒呆,沒事的。」
「都說是發呆了,還誆我說沒事?」老女乃媽一旦固執起來,可比什麼人都堅持。
她要怎麼跟婆婆說呢?說他昨夜依例到她房里來看書,說他听到她喊他的名字,卻馬上起身離去。
對,頭也不回的離去,毫無留戀也不見猶豫,就那樣走掉,好像……像再也無法多忍受一刻似的。
他為什麼可以這樣對她?
「我是在想,今天不知道該穿哪件衣服好,婆婆,你幫我選好嗎?」
原來是這麼回事,老女乃媽立刻笑開了眼。「怎麼不早說,衣服呀!多的是。」
的確多的是,樣式多款,顏色多變,是她過去十年想都不曾想過的亮麗。
但如果沒有心,她穿這麼漂亮,又有什麼用?
「小姐!」
她回過神來問:「什麼?」
「怎麼老是出神呢?」老女乃媽雖然嗔怨,卻也沒有深究。「你看看這套如何?」
真是美啊!上身淺綠,下裙粉白,繡上花朵、蝴蝶,一片春意盎然。
「很美。」她說。
老女乃媽可開心了。「那就這套吧!」說著便要動手幫她換上。
「婆婆,我自個兒來。」楚楚起身說道,但拿的卻不是那套華麗的衣裳,而是一套再普通不過的灰藍布衣。
「小姐!」
「怎麼了?」她不懂老女乃媽為什麼要驚呼。「哪里不對?」
「衣服不對。」老女乃媽指著楚楚手上的衣服說。
「這衣服好得很,哪有什麼不對?」
「要跟夫婿出去,穿這樣如何見人?」老女乃媽語出驚人。
「和龍--」說出了名字,老女乃媽一定會起疑心,楚楚急忙改口。「我要和他出門?」
「-不知道?!」
楚楚幾乎與她同時開口,「你听誰說的?」
老女乃媽卻誤會了她的意思。「原來如此,原來是小倆口私下相約出游,所以才不想讓大家知道。」
「婆婆,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才不是--」
老女乃媽笑著打斷她。「行了、行了,『我們』都說出口了,還有什麼好害臊的呢?你喜歡這套,就穿這套吧!太引人注目,可就無法玩得盡興了。」
「我--」楚楚企圖想要解釋清楚,但老女乃媽根本不給她機會,已經動手為她更衣。
「快、快、快,可別讓堂主久等,若是他肝火上升,對我們凶起來,那我可擔待不起。」
楚楚不再多言,反正爭也爭不過她,干脆由她。
白虎堂堂主會想要帶自己出去?這倒新奇,不妨看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如果可能,再順便問問他為什麼要將自己賞給龍嘯天。
*****
「是你?」楚楚走進馬廄,迎面而來的竟是龍嘯天。
「不是我,會是誰?」他反問她。
「總之,不應該是你。」
「應該是誰?-的情人?」
楚楚瞪了他一眼,干脆往前走去。
「等一下。」他叫住了她。
「什麼事?」她卻不想回頭。
「你出閣前的行為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現在不一樣了。」龍嘯天的口氣冷冷的,眼神冰冰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嗎?」
「是。」楚楚豁出去了,比起這七天來所受的冷漠折磨,就算現在硬踫硬又怎麼樣?她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听說嫁給我之前,你並不是一直住在兩湖之內。」
「是。」
「還听說你是不堪青龍幫內的管教,才堅持出走。」
也對也不對。「並非那樣,而是因為我娘她--」
不料,她這話還沒講完,就被龍嘯天的笑聲給打斷。「別開玩笑了!」
「什麼意思?」
「-娘呀!」
「我娘如何?」她不喜歡他輕蔑的口氣,母親哪里得罪他了?為什麼他老是要侮辱她娘?
「你娘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不必我說,你自己也應該明白。」
「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何以見得是我胡說?你們青龍幫內,多得是可以跟你爹稱兄道弟的人。」
「住口!」這樣的穢言穢語,虧他說得出來。
「听懂了?不會再說我胡說了?」他調侃她道。
楚楚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就想要離去,卻被他扣住手腕。
「放開我!」她咬牙切齒。
「奇怪!」他卻說:「怎麼會有像你這樣的女人,生氣的時候不但不難看,反而更添三分美艷?」
「你瘋了!」
「對!七天來夜夜看著你卻不能踫你,我是快瘋了!」
此言一出,兩個人同時楞住,龍嘯天甚至還露出了一臉的懊惱。「我這張嘴,真是的!」
他說的雖然小聲,但因為兩人距離很近,楚楚還是都听清楚了,也就是因為清楚,她不禁更加覺得屈辱。
「你放開我,不要踫我,我並不希罕你的--」
「希不希罕,得試了再說!」他竟然……竟然用強吻來打斷她的話。
楚楚想要掙扎,卻反而被他壓倒下去,天啊!誰來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