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愛野郎 第五章 作者 ︰ 武俏君

風如雪的日子從此不得安寧!

她除了得幫忙洗衣服、煮飯外,還得整理令夏的房間,這對她來說才是天大的折磨。

被令夏抓紅了手腕回到柴房的那天,傻妞抓起風如雪腫脹的手,狐疑地端詳了許久,然後悶哼一聲地放下,眼里明顯寫著不屑及輕蔑!

如雪知道傻妞聯想到什麼,只是,她已經疲憊得沒有力氣去解釋了,同是一個賊窩的人,她何必多此一舉!

最悲哀的是,她反正已經被丟到這個大染缸里,以後就算可以離開這兒,也沒有人會相信她的清白了!

幾天下來,風如雪觀察到這里儼然像是個小型的聚落,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男的擔負起打獵及巡狩的工作,女的則負責耕作及織布,根本沒有傳聞中打家劫舍的行為。

風如雪不禁懷疑,他們綁她來,真的只是想找個項家的女人來出氣嗎?究竟他們和項家結下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為何不直接報官府?

或許不久就可以知道答案了,風如雪心想。唉!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呢?家中一切可否安好?她失蹤的這些日子里,爹娘一定擔心死了!

此身猶如浮萍,也不知何時才能歸鄉?一切都只有忍耐了。

當了數天奴婢,風如雪听聞著背後的冷言冷語,縱然憤怨難平,千般不快,也提不起勁跟他們理論,尤其是今天好累哦……

「又在長吁短嘆什麼,美麗的妹子?」促狹而溫和的男聲在身旁響起。

風如雪抬頭注視著不知何時走近的田高。在這幾天的相處中,她發現寨中只有他一個人對她稍微友善。

要不是親眼見識過田高在馬上的風采,她還以為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呢!

「天寒地凍,難道我呼口氣都不行嗎?」風如雪嘟起嘴,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這軍師整天閑閑沒事做,哪像她,每天都有做不完的粗活呢!

「別這樣,你陪我聊聊,我就叫傻妞今天讓你少做一些。」

不等她回話,他又擠出一貫的斯文笑臉,「唷!就算嫁不了項家也別發這麼大脾氣嘛,瞧我們這山寨里人才濟濟,你可以隨便挑一個啊!喏,你跟前不就有一個風度翩翩、文采雋永的好對象?」他逗趣地在她面前走來走去。

「是嗎?為什麼我現在只覺得頭暈目眩、兩眼昏花?啊!我懂了,今天的風特別大,吹得人有點惡心想吐呢!」

正想轉身不理田高的胡鬧,風如雪一個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腳,加上手上又捧著一大桶衣服,突然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前傾跌。

「哎呀!」說時遲那時快,田高一個箭步就搶上前,摟住風如雪的縴腰,並使出乾坤大挪移手法,把她手上那桶搖搖欲墜的衣服給輕巧地救了回來。

風如雪就這樣整個人小鳥偎人般跌進田高的懷里,驚魂未定地喘著氣,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那雙手不怎麼安分地正環住她的縴腰。

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風如雪一抬眼就看到站在離他們不過三呎之遙的令夏,正僵寒著一張臉矗立在那兒,一雙冷眼出奇地憤怒。

田高扶正風如雪的身子,陪著笑說:「今天什麼風把咱們主子給吹到下人的洗衣間啦?」

令夏始終靜默,臉上回復一貫的木然表情,雙唇抿得死緊。

風如雪則是視而不見地扯了扯衣裳,向笑得有些曖昧的田高道一聲謝,並接過他手上的衣服。

難得今天她姑娘心情好,可不想讓任何人破壞了好興致,于是款擺柳腰地步出了後院。

待風如雪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兩個男人仍是默然相對。

忽然田高笑了一笑。「好了,我先說就是了,否則真不知道你要氣到什麼時候。」

撩撥主子的怒火,是他最擅長的。

「我和她什麼事也沒發生,只不過她剛剛不小心滑倒時,我搭了她的肩,摟了她的腰,而你正好瞧見而已。」

令夏眼中的怒火愈燒愈旺,語氣更加寒冷如冰。「你最近跟她很聊得來,不是嗎?」

田高不置可否。「你知道的嘛,最近寨里沒有什麼大買賣,生活又悶得緊,難得風姑娘人好又飽讀詩書,我當然得好好把握機會!更何況,」他故意頓了頓,「男人嘛,總會對美麗的姑娘難以抗拒。和風姑娘一席話閑聊下來,可讓我舒暢一整天咧!」

「我警告你,別和她太接近,要是她不安好心眼,危害我們山寨可怎麼辦?」令夏從牙縫里擠出這句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話。

田高搖搖頭。「古人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想,風姑娘值得的。」

「要死你一個人去,可別把寨中百余人的性命給一並拖下去!」

「哈哈哈,是,我的好少爺,」田高接著挑釁道。「怎麼樣,今天天氣大好,有沒有興趣再來較勁一番?」

田高這家伙往往不曉得放肆在何時該終止,尤其是當主子已經一把怒火的當頭。

適才見田高一雙賊手在風如雪身上游移之時,令夏就有一股想要除之而後快的沖動了,沒現到他居然敢自不量力地提出較量的提議,不接受的話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令夏一臉鐵青,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好,今天在沒有人喊求饒之前,絕不停手。」

「好,一言為定。」

*****

風如雪站在窗緣邊,遠遠看著場中兩個男人高來低去、龍飛鳳舞地激戰,揚起片片的風沙。

一旁原本忙于工作的壯丁及婦孺們也看得目不轉楮,似乎好久沒見過這麼大開眼界及精采的交手了,每個人都忘情地望著寨內武功相當的兩大高手激戰著,看得是意猶未盡、嘖嘖稱奇。

風如雪在傻妞的交代下,老早就提了一大桶熱水進來令夏的房間。看著他那打得正興頭的模樣,沒有個三時五刻是不會歇手的。真是的!待會水冷了,又要去提一趟。

看著熱水霧氣直往上冒,讓原本就愛泡澡的風如雪心癢難耐。多想好好洗個熱水澡!

此刻她的心中有了個好點子!既然令夏沉醉于比武,那麼,趁這時候好好泡一個熱水澡吧!反正水冷了也是浪費,更何況,傻妞一向苛刻,每次只許她用一點點熱水,永遠洗得不盡興。姑且就來個大洗特洗吧!只要她速度快一點,一定來得及在他回來之前洗完。

一打定主意,風如雪就以最快的速度褪去羅衫,一溜煙地滑進了木桶中。

「嗯,真是人間極致的享受啊!」

她將雙手慵懶地掛在桶子的邊緣上,讓溫熱的水緩和她因為賣力工作而引起的腰酸背痛。

這是來到山寨這些時日以來,最感愜意的一刻,這里的人因為天候關系,似乎不太愛洗澡,對于她這個嬌客而言,可是非常不適應呢!

一想到這,風如雪又思及她的家園。淺淺的落寞浮上了她的雙眼,薄薄的霧氣和滿室水氣交雜氤氳著,終于凝聚為兩行清淚在頰上滑落。

「該死的山寨賊寇!該死的天氣!」她呢喃著。

「洗個澡而已,讓你有這麼多的感觸嗎?」一聲低沉混濁的男音在風如雪身後響起。

她嚇了好大一跳,趕忙要抓起衣服,不幸桶子太高,她怎麼都構不著攤在地上的衣服;但要是稍加起身的話,就又春光泄盡了!

風如雪急巴巴地望著衣裳,處于懊惱兩難的她,最後只能以不動應萬變,乖乖地蜷曲在木桶中。

令夏打量她的黑瞳熱情如火,無異讓她嚇得魂不附體、不知所措,一顆心幾乎跳了出來,只好直勾勾地瞪著他,注意他是否有任何不軌的舉動。「如果有人強迫你離開家鄉,來到陌生的異地生活,你會甘願受擺布嗎?」

令夏慢慢地走近風如雪,雙眼也跟著蒙上一層霧氣。

「身為一個下人,你不覺得你逾矩了?居然在主人的房間里洗起澡來了?」令夏笑得不懷好意。「這溫度還可以嗎?」

「你和田高大哥打得正熱烈,如果再繼續耗下去,我還不是得再提一次水?與其浪費熱水,我不如自己享受,這有什麼不妥的?」風如雪振振有辭地辯解著,小巧的下巴拾得高高的。

「『田高大哥?』什麼時候叫得如此親切?!」令夏因她的話而臉色扭曲,雙眼冒出熊熊烈火,但欺近她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緩下來的意思。

「你不要再過來了!你再過來,我要放聲大叫了!」風如雪忍不住往內直縮,晶靈的眸子霎時戒備增強,縱然知道于事無補,仍緊張地喝令道。

「你還是搞不清楚你的處境。你是個俘虜,我本來就可以對你為所欲為,更何況我是這里的頭子,有誰會來救你呢?是你那本來的相公項雲?還是我的軍師田高?」令夏故意挑釁,眯起眼不懷好意的道。

「哼!像你這個蠻夷之邦來的化外民族,人人看到你就怕;還有,田高大哥顯然沒讀到『良禽擇木而棲』這句話,才會淪落到當你的軍師!」一連串地罵完,風如雪心中一片舒坦。

她平日可不是這麼毒辣的人!是他活該,都是因為他才造成了這一切!

索性就豁出去了吧!為了可以用言語損他,她突然覺得一切都值得。

身外臭皮囊的短暫痛苦,忍一忍就過去了,實在不算什麼。看著他愈逼愈近,她索性閉起眼來,迎接她可能會面臨到的苦難。

出乎意料之外的,他並沒甩她一巴掌以示警戒。

正在狐疑之際,他突然一把抱起她,濕淋淋地往他的床鋪走去。

「如你所言,我是不會憐香惜玉的!」話一甫落,便將她用力拋到床上。

她滾向床里,趕忙抓住棉被,遮住光溜溜、玉脂般的絕美身子。

「如果今天不能讓你學乖的話,我就不叫令夏!」他的聲音雖然激動,但態度卻叮怕地冷靜。

這是讓她最害怕的地方!她突然明了她沒有逃月兌的空間,那才是最可怖的一件事。

他慢條斯理地瞅著她全身,兩手毫不停歇地一件一件月兌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雙眼布滿血絲,視線從未離開遇她。

「你……請你冷靜一點。這不是懲罰我的最好方法。」她顫著聲,試圖拉回他的理智。

「對我而言,是的。」他不帶感情地褪去最後一件衣裳,隨手往外拋。

在她還企圖說些什麼之時,他已經用萬馬奔騰之姿壓倒在她身上。

他力大無窮,索取的動作比上次還狂野,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的唇三番兩次地索取她全身的芬芳,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在她的上泛開,她只覺得呼吸困難,好難過……也好舒服,尤其是他不斷地轉移陣地,讓她整個人因此敏感而酥軟不已。

趁他游移到她耳際之時,她正想張大口呼吸點新鮮的口氣,可是全然沒料到這是他的略施小計,他迅速地回到她的紅唇上,她的吻就這麼全然被攻陷了!

她被撩撥得心神蕩漾,差點就忘記了女人的矜持,思及此她羞憤地閉上眼楮,任他予取予求,心中只祈禱這一切趕快過去。

但身體不知為何根本抗拒不了他時強時軟的攻勢,尤其他的舌頭宛如一條靈活的蛇,時而吸吮,時而嚙咬,不但動作輕巧俐落,還逗弄得她無助到為之神魂顛倒,一股沒來由的渴望悄然升起。

「說!從現在起,你是屬于我的俘虜,說!」

她使力地搖晃著頭,嘴巴卻迷蒙地回應著,在雙唇之間一來一往的甜蜜,竟讓她莫名地回應著他的作弄。

連心底原本殘留的些許理智及抗拒,都在他的挑逗下,漸漸消失殆盡。

感覺到他漸漸地往下游移之際,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住、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她聲音喑啞,性感不已。

他大手拂上她的雙乳和腰間,毫不憐惜地揉捏著她……

「不要,求求你停下來……」她仿若魂飛魄散,不由自己。

這……這怎麼回事?她感覺臉色漸漸地轉熟,似有兩抹飛霞悄悄地爬上她的頰邊。

听到了她的詢問,他邪邪笑了,一手拂上她起伏不定的酥胸,對著它們深情一吻。「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

「可是……」她欲言,又被他襲上的嘴堵住。

「我知道你對我並非沒有感覺,所以,讓你甜美的身體順其自然吧,不要壓抑你的。」他挑逗地說著,語氣里有著她從未听過的溫柔。

她柔弱的手腕被他牽扯著攀住他的脖子,拉近他的身軀。

他望進了她黑白分明、澄澈如湖的眸子,那樣無瑕純潔的潔白身軀,既天真又邪惡,既美妙又……

再沒有任何遲疑,他決定要給她最難忘的一生回憶。今夜,他定要將這潔白如雪的肌膚、殷紅的唇,一一深溶入他的世界里。

一時之間,斗室之中漸漸散去的熱氣被床笫替代了。

「不……我好害怕,不要這樣對我……」她喘著氣,全身一陣酥麻,兩腿發軟,像是一只嬌弱的小貓咪,盈盈水眸中浮現一層不知名的惶恐。

「哦……」她的話語被他截斷,接著他濕熟的唇下滑到她柔軟的小月復,舌尖不斷往下探索,吻盡她體內的芬芳,在大腿兩側留下紅紅的齒印。

他純熟的挑逗技巧,挑起她體內最深的熾熱,她無助地說不出任何話語,只感覺身體里面的細胞都漲滿了,本能反應促使她仰起頭承受他的呢喃攻擊。

烏亮的發絲粘在誘人的頸間,絲緞般的肌膚溶入昏暗的室光,他再也無法等待了,追不及待要和她合而為一。

不管她以後會不會恨他,他都不在乎。他要在此時此刻完整地擁有她的每一寸身軀,她的靈魂、她的一切;她的馨香、她的呢喃……

最後,四肢交纏著,兩人的身上都汗水淋灕,她的斷續申吟聲夾雜著他的低喘聲,回蕩在小小的斗室中。

兩人同臻極樂的顛峰後,他蜷伏在她身上,久久不能自己……

風如雪因為激烈的心情起伏及體力的透支,任由一頭秀發披散著,蜷伏在令夏的胸膛上,一深一淺的呼吸聲代表她正進入好眠中。

夕陽西下,灑進一室的昏黃,擁著她,令夏一直是清醒的。

執起她的手,細致的紋路上有不少龜裂月兌皮的跡象,他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田高說得沒錯,他的確對她太殘忍了些。

以她大家閨秀的身分,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做著粗活,實在是太難為她了。

他的確是個莽夫!但是,他會想要忽略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是因為怕自己太早陷入她的溫柔之中。

自從她來到這里,他老是做出有違自己原則的事情。

他叫她幫她擦背,是因為想知道她一雙青蔥玉手在他身上游移的感覺。

他會故意挑起她的情緒波動,是因為他想看到她因而漲紅的雙頰,是那樣的明艷照人。

他和她唇槍舌劍,是因為想探索在那美麗的面孔下,還藏著怎樣無窮無盡的想法。

她和他之前所熟知的女人截然不同,她有想法、有見地,雖然處在逆境中,她也不同一般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用叫嚷或歇斯底里來表達不滿情緒。

她看來雖然孱弱,但卻有遇人的勇氣及擔當。那天為了保全迎親隊伍的性命安危,她無懼的挺身而出就是最好的證明。

令夏開始嫉妒起項雲來了!看來,項楚天雖然是個無恥小人,卻還有挑人的眼光,選上這門媳婦是他的福氣。要不是項楚天曾對不起令家,這會兒她應該安穩地在項家當少女乃女乃吧!

她對項雲似乎十分推崇,莫非他們見過面?他們已經有了感情或誓約了嗎?一思及此,胸口里又涌上一陣妒意。

此時又飄來她身上的陣陣馨香,他擁緊了她,霸佔眷戀地汲取她身上獨有的味道。

他怎能讓任何人分享她的溫柔香?不,絕不!

*****

接下來幾天,令夏強制地命令風如雪每天早晚都得隨侍在側,而她的態度居然一反從前,超乎他想象之外地像小女人溫順服從。

每到夜晚,他就迫不及待擁她入懷,竭盡所能地溫熱她後再索求無度,直到她累到昏昏睡去。

這天夜里,幽幽轉醒的風如雪,只感到全身酸痛不已。

事實上,她仍舊震驚異常,因為她絕不應該遺忘原來的夫家,而混混噩噩地眷戀著這個搶奪她的男人。

但當他獨特而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飄蕩時,自己仿佛完全陷入其中,無可自拔。

月光透過薄簾灑了進來,風如雪翻轉過身,想鑽進更溫暖的被窩,不料卻撲了個空。

正納悶時,腳踝的一陣酥癢讓她不禁咯咯笑出聲。

「你在干嘛?」風如雪坐直身子,看見令夏正抓著她的腳踝,不知忙些什麼。

「別動,再一下子就好了!」

她捺住性子,看他玩什麼把戲。

「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未來的押寨夫人,這個就是最好的標記,這樣一來,沒人敢再視你為敵了。」令夏抬起風如雪女敕如青蔥般的縴縴玉腳,在上面輕啄了一下。「咱們選定一個吉日完婚。」

「你給我上腳煉?」她仍然不明所以。

「你仔細瞧瞧,看過這麼精致的腳煉嗎?」他揶揄著她。

她縮回腳,一條美麗精致的金鏈子掛在右腳踝上,因為擺動,還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是什麼?所有物的宣示?」風如雪咕噥道。老天!這人活在什麼年代啊?

「別妄想取下來,這種特殊的合金是我們祖傳家法冶煉的,只有我們家制造的兵器才可以截斷,我勸你可別白費工夫!要是傷了你的玉腳,我可不負責哦!」令夏頗洋洋得意地擁著她親吻。

「在這個山寨,見此金如見我本人。現在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得離你遠遠的。換句話說,你是我的人了!你懂了嗎?」

他拿過她的衣物,一一地仔細幫她穿戴。「以後你只要專心做我的押寨夫人就好了!」

這情景直讓風如雪覺得有點受寵若驚。娘怎麼都沒說到這個細節!羞赧再度爬上她的雙頰。

「可別再臉紅了,小心我會讓你永遠走不出這個房門的。」他拍了拍她的俏臉,又吻上她的縴頸。

「為什麼?」一切發生得太快,她起碼要一個答案。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看上妳了。這答案可以嗎?」見她不語,他直截了當道。「你在傳統封閉的社會中生活太久了,不了解我們生活在山林中,那些自然又原始的生存本能是如何地在驅策著我們。我只曉得,我喜歡你在我身邊的感覺,這種心曠神怡的感受,我一刻也不想放棄,就是這麼簡單。」

風如雪仰起頭望著令夏,抬起手輕輕撫著他右頰上那道長疤。

他是眾人之首,人人以他為尊,但她早就不只一次發現在他冷然的眼楮中,偶爾閃遇的那絲無奈與憂傷。究竟,在這樣的面孔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痛苦的過去呢?

你的雙親為何因項楚天而遭受不幸?

她很想這麼問他,在他願意透露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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