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翼與那霸兩國結為連理的消息一傳出,除了兩國開始忙著張羅婚姻大事外,北方各國也挖盡心思準備特別的賀禮,北方的天空似乎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你真的要走?」
「是的。」
月勒黎沉吟半晌,「一路上的盤纏夠嗎?」
慧黠的眼眨著精光,「這些年在您的地盤上也撈了不少。」
月勒黎支著下巴,「好好的江南才女不做,跑來我這兒整天與人勾心斗角,天知道你是中了什麼邪。」
秦宰相雙手拱禮,笑得好不誠意,「當然是對女王源源不絕的景仰,若不是女王的錯愛,臣哪來的幾年快活?」
若不是認識好些年,知道秦宰相戀慕對象長居北方,月勒黎還真的會相信她的狗屁說詞。「你這套對我是沒用的,秦宰相。」
秦宰相眨巴著眼,笑意始終離不開她優美的唇形。「臣累了。」
「嗯哼?」很懷疑的口氣。
看來不透露點給她听,她是不肯罷休的。「據說『他』也離開了。」
喔,原來是心上人要離開北方啦?一抹笑躍上月勒黎的唇畔,「所以?」
「就是這樣。」
看來她是挖不到其他線索了!雖然彼此都知道實情,這官腔還是得打一打,以免落人口實。
月勒黎清了清嗓子,「你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好多問。若有困難,需要我幫忙的話,千萬別客氣。」
「既然女王都這麼說,臣也就不客氣了。」
月勒黎挑起眉,「盤纏不夠嗎?」
秦宰相搖搖頭,附到月勒黎的耳邊說了幾句,只見月勒黎瞠大眼,「你要那個做什麼?」
晶亮的雙眼透著笑,「臣有臣的用途。」
唔,她還真要為那個可憐的男子掬一把同情的眼淚呢!
月勒黎前腳剛送走幾年的好友,那霸烈後腳就到。
他指了下剛走遠的人,「她是誰?」
由于秦宰相是近兩年才被提拔為宰相的,所以那霸烈從沒見過她。
「我的宰相……嗯,剛卸任的宰相,我的私交密友。」
將佳人抱在懷中,那霸烈一邊輕吻她的面頰,一邊發出疑惑,「她做了什麼讓你卸她的職?」
「是她自己要離開的。」
「咦?怎麼跟耶律一樣,都挑在這時候離開?」
月勒黎用手指抵住那霸烈越來越煽情的吻,「耶律?」不會吧?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
越想越有可能,月勒黎的嘴角也越來越往上揚。
那霸烈頂頂她,「喂!一個人偷笑很不夠意思喔!」
月勒黎歪著頭,看著將與她共度余生的男子,「听說耶律曾有個未婚妻?」
「對啊!你怎麼知道?」這事應該只有他和朔夜知道吧?為什麼連她都知道?
她也不吊他胃口,「你忘了當事者有兩個嗎?」
「當事者有兩個?」那霸烈先是蹙起眉,隨即靈光乍現,「你是說剛剛那個走出去的是……」
但他立刻否認這個可能。「不可能!」
她好心情地偷啄他的唇,「別懷疑。」
被她的吻弄得心猿意馬,那霸烈的思緒也變得混沌,「別跟我說她姓秦。」
「她是姓秦沒錯。」月勒黎的聲音帶笑,「我還可以告訴你地的閨名。」
那霸烈咕噥著,「我沒興趣。」
「喔?」
「我比較有興趣的……是該如何吃掉你。」
北方的天空仍舊湛藍得讓人驚艷不已,除了殿內這段纏綿情事外,另一段深埋土壤的戀情,似乎也偷偷地冒出新芽,等著春風吹拂,好慢慢長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