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和那霸烈、耶律遼一起商討出征喀罕大計,經過徹夜研商後,三人有了初步的共識及對策。
「夜深了,大家先去休息吧!」
那霸烈伸了個懶腰,「那老頭真是打仗打上了癮,距離上次討伐諸國也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這回又想出兵,唉!我真是搞不懂他的想法。」
朔夜微微一哂。「父王這回理由充足,我也實在無從反駁,又要辛苦你了,烈弟。」
那霸烈打個呵欠,「哎唷!自家人何必這麼客氣?」
耶律遼為三人注滿熱荼。「我一直以為你說想代替朔夜上戰場只是戲言,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付諸行動,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那霸烈粗里粗氣地灌下熱茶,「我本來就想為這國家做點什麼,反正打仗這事兒也挺不賴,不但可以保衛國土,也是個既需要體力、更需要動腦的事,我何樂不為?」
打從四年前隨耶律遼到風翼國祝賀月勒黎繼位,回國後,那霸烈便積極希望能夠身許軍戎,更以一身好武技和滿腦子的軍事才能,讓朔夜放心帶他一道征討邊疆。
那霸烈先從小兵做起,屢建奇功,最後更以「身為儲君,就該好好保住性命」為由,讓朔夜正式退居幕後,接管軍師一職,上戰場的事,完全由面容和朔夜彷如同個模子列出的那霸烈代勞。
奇怪的是,沒有人發現帶頭的主帥早已換人,只覺得主帥好象開竅似地變得更加勇猛。
「喔?是這樣嗎?你這些年的改變,究竟是為什麼?」
「沒……沒為什麼啊!」那霸烈打死也不會告訴他們,當年曾被月勒黎看扁的事。
哼!他要讓那潑婦知道,他那霸烈可不只是個小小使者,他有足夠的能力捍衛天地,當然包括她……呿!他又想到哪去了?
見耶律遼頗有意味的微笑,那霸烈的臉皮可沒像面對月勒黎般那麼厚,居然微微漲紅起來。「干嘛?你有意見啊?」
「沒,我以為跟那只咬傷你的貓有關系。」
那霸烈下意識就要去揉被月勒黎咬傷的鼻子,這動作讓在場兩人忍不住發笑。
朔夜壞心地揶揄那霸烈,「貓?哪來的野貓咬傷了烈弟?」
即使那霸烈絕口不提這件往事,但耶律遼很發揮同胞愛,早在當年回國後就偷偷告知朔夜,而那霸烈之所以會變得積極起來,八成跟那冷若冰霜的月勒黎有關系。
耶律遼也很快樂地煽風點火。「對啊!還好死不死地剛好咬到你的鼻梁呢!」
那霸烈咬著牙,「你們很閑喔?淨是挖苦我!」
「怎麼會閑呢?瞧,我們可忙著呢!」
見他倆佯裝研究附近國家的地圖,那霸烈又是一肚子火。「少裝了你們!再裝就不像啦!」
「是你叫我們不要裝的喔!」耶律遼賊笑地對那霸烈搖搖食指,「明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嘛!何必這麼害羞呢?要不要跟為兄說說你的煩惱啊?我可是個絕佳的聆听者呢!」
那霸烈冷笑,「我就不信你離開你的國家,不是為了女人……」
「你很不夠意思喔!是你自己叫我們不要裝的,干嘛把話題又繞回我身上?」耶律遼瞇起危險的眼,口氣不佳地對著那霸烈猛轟。
「要說大家一起說嘛!」那霸烈很得意自己的杰作,伸手擋下耶律遼急速潑出的水,不慌不忙地與他拆招,「君子動口不動手,耶律,你是個陰險的小人!」
「我可是替天行道呢!哪是什麼陰險小人?」
朔夜既頭疼又好笑地看著打得難分難舍的兩個人,真不知道他們上輩子到底是結下什麼梁子,非得在這一世以拳腳問候對方不可。
只是……他挺意外「女人」會成為那霸烈積極的動力之一。不過這樣也不錯,他相信依烈弟的能耐,應該能把那女人吃得死死的才是……如果烈弟順利把對方娶回家,自己就沒有傳宗接代的壓力啦!
想來想去,朔夜還挺慶幸烈弟能夠喜歡上女人咧!
懶得加入他們,朔夜無趣地打個呵欠。「你們打完了再叫我。」
見朔夜像個無事人般走開,那霸烈和耶律遼同時停下動作。
「老實說,我覺得朔夜應該是和尚命。」
那霸烈難得和耶律遼有相同的看法。「沒錯。從沒見過他對哪家小姐有興趣,他該不會打算獨自終老一生吧?」
耶律遼聳聳肩。「誰知道?反正一切都是天注定,就像你會喜歡上月勒黎一樣。」
耶律遼不說話還可愛點!那霸烈惡聲惡氣地揮他一拳。「誰說我喜歡那潑婦來著?我只是想讓她知道男人是激不得的罷了!」
開玩笑,他才不想成為這兩個家伙的笑柄咧!
「唷──是什麼樣的刺激法,能夠激得你想娶她啊?」耶律遼不過隨口說說,沒料到那霸烈微愣後,立刻紅了一張俊臉。
看著那霸烈憤怒地逼近自己,耶律遼瞪大眼、張大嘴,不敢相信自己胡亂瞎猜也能猜中這家伙的心事,真是太令他意外了,那霸烈真是有夠單純耶!
雖然被那霸烈揍了好幾拳,但耶律遼安慰自己,能知道一件有趣的事還真不錯。
當那霸烈終于結束他的暴行後,耶律遼獨自療傷,忍不住痛瞇了眼。他對著銅鏡中那張扭曲得連俊逸都不復見的臉,還是忍不住笑開臉──雖然那會拉開傷口,痛得他又悶哼一聲。
乖乖,這家伙真的是卯起來扁他耶!看來月勒黎真是不簡單的人物,唔……還真痛咧!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
朔夜率領三萬大軍出征喀罕,未到兩軍相約處,只見漫天黃沙滾滾,此起彼落的馬兒騷動,讓前頭的耶律遼及朔夜模不著頭緒。
「怪怪,今兒個什麼日子,怎會這麼熱鬧?」耶律遼派個人前去探勘,不一會便回報一個讓人吃驚的消息。
「你說風翼國也帶兵討伐喀罕?而且是月勒黎親征?」朔夜和易容後的那霸烈交換個疑惑的眼神。
「再探。」
「是!」
朔夜隨即吩咐耶律遼︰「傳令下去,交代大伙們暫在此地等候。」
那霸烈低喃︰「她怎麼會平白無故出兵討伐喀罕?喀罕雖然向來野蠻,」但風翼國和他沒什麼交集,她哪來的閑工夫攻打喀罕?」
朔夜微微一笑,「探子回來了。」
「稟元帥,據說月勒女王出兵的理由,是因為即將成為女王夫婿的人,在婚慶大典時逃離風翼國……」
那霸烈沉不住氣地大吼︰「什麼?他……」就知道那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探子沒料到有人打岔,還一臉凶惡模樣,著實被嚇一跳,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朔夜揮揮手,要那霸烈控制點,轉而要探子繼續。「說下去。」
「是。這消息沒多久傳到喀罕,喀罕國戲謔地寫封國書給月勒女王,說他不介意將月勒女王娶回喀罕。」
「那腦滿腸肥的老家伙居然這麼不要臉?還敢寫這種信給番婆?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呃……這家伙到底是誰啊?探子冒冷汗地看著原地來回踱步的那霸烈,「元帥,這……」
「辛苦你了,先下去吧!」朔夜遣開探子,「烈弟。」
「干什麼?」
朔夜好笑地探問︰「何必這麼生氣?」
「我怎會不生氣?」那霸烈跳得老高,不知道為什麼朔夜會這麼問他。「這該死的老家伙!不想想自己都多大歲數了,做那婆娘的爺爺都綽綽有余,還癩蛤蟆妄想吃天鵝肉,而且對象還是……」
話到舌尖,看見朔夜笑得有趣,那霸烈硬是把話吞了回去。
「還是你那霸烈很垂涎的一塊上等好肉,對吧?」
那霸烈撇撇嘴,十分厭惡地看著耶律遼。「什麼上等好肉?虧你說的出口。」
耶律遼不在乎地繼續挑釁,「你敢想,我就敢說,這有什麼不對?」
「我哪有這麼想……」
「你們兩個啊!非得在眾將士面前上演全武行才甘願嗎?」朔夜無奈地揪住那霸烈的衣領,阻止他沖上前把耶律遼撕個粉碎的,然後轉向耶律遼,「耶律,你將大軍退回十丈原。」
「又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朔夜的嘴像在笑,但眼神卻鋒利如刃,「戰場不比游戲,你跟烈弟若再搞不清楚兩者分別,我懶得用軍法處置你們,我會立刻讓你們滾回東翱殿,一輩子都給我待在宮里刺繡!」
知道朔夜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耶律遼也知道朔夜動怒了,不敢再嘻皮笑臉,趕緊去辦朔夜交代的事。
沒見過朔夜生氣,那霸烈一邊恐懼他的怨氣,一邊擔心著月勒黎。
他擔心向來在眾人面前用冰冷武裝自己的月勒黎,會對赫圖毀婚感到心寒。畢竟連他這個外人都認為月勒黎是赫圖的天、赫圖的一切,誰料到他居然會放開月勒黎的手?
他不是愛慘了她嗎?怎麼會舍得拋棄這麼讓人憐愛的女子?難道真是自己看走眼不成?
見那霸烈憂心如焚,朔夜嘆了口氣,把手中的韁繩遞給他。「去吧!」
那霸烈沒能立刻反應過來,「啊?」
朔夜白他一眼。「可別笨到被發現,引來兩國大戰啊!」
「我真的可以去嗎?」嗚嗚……他有沒有說過他最愛的人就是朔夜了?
自認承受不了那霸烈太過熱烈的眼光,朔夜揮揮手,「快去吧!免得我改變主意。」
「謝謝你。」那霸烈二話不說躍上駿馬,「駕」地一聲,馬兒立即如飛箭般沖往風翼國扎營處。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
那霸烈將馬拴在風翼國軍帳外幾哩處,伏在樹林間,靜靜地等候時機。
墨色渲染蒼穹,星月逐一現空,他轉轉酸澀的脖子,耐心地繼續等。
不久,月勒黎巡視完一輪,走進帳幕休息。
那霸烈打量四周,確定正值守備交換時間,沒有人走進元帥帳篷後,吸足氣,縱身一躍,如豹般矯捷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滑入月勒黎的大帳,輕揚的幕簾旋即恢復靜止。
他甫入帳,月勒黎也不披上外衣,即刻抽出長劍,絲毫不客氣地朝他脖子招呼去。
「嘖!這是對遠道而來的客人該有的態度嗎?」那霸烈格開劍,輕浮地偏過身攔下月勒黎止不住勢的身子。
「是你!」望進那雙熟悉帶笑的眼,月勒黎又是一陣火。「三更半夜到訪,又是哪門子的禮俗?」
撥開他的手,月勒黎冷哼一聲。「你這回有什麼理由?不會又是迷路吧?」
那霸烈怪叫。「我可是很擔心妳,才冒著被砍頭的危險來看妳,妳怎麼一點感激的樣子也沒有?」
月勒黎看著他寫滿誠意的眼,絲毫不領情。「我還用得著你這小小奸細擔心嗎?」
那霸烈雙手高舉,表明自己的無辜。「我可不是什麼奸細,我只是想知道妳是否無恙而已。」
嫣紅的唇扯出一個諷笑。「沒有任何小偷會蠢得告訴主人自己是小偷。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這可攸關他的名譽,他豈能任憑他人栽贓?「我卻說我不是來探听什麼情報的,妳這番婆怎麼听不懂啊?我堂堂那霸烈,坐不改姓,行不改名……」
漂亮的鳳眼迸出危險的光芒。「你不是叫刑烈?」
看他一臉痴呆,還來不及為自己辯解,她的腦子飛快地轉著。「你姓那霸?據說那霸楚耶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是那霸朔夜,一個叫作那霸嵐。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惡魔之子?」
這……這真的叫作繭自縛,居然把天大的秘密軔輕松松就送給別人!不過既然說卻說了,那霸烈也沒打算再隱瞞。「沒錯,正是在下。」
雖然不言是非,不代表月勒黎不清楚其它國家曾發生過的事,她勾出個有趣的笑。「這麼大方就送我這個秘密?你希望我怎麼回報?」她可是個很講道義的生意人哪!
還回報咧?那霸烈翻個白眼。「我只是不小心說溜嘴,妳就別太放在心上,當作什麼也沒听到就行了。」
「若我不依呢?你要殺我滅口?」
沒料到月勒黎會這麼問,那霸烈抓抓腦袋,很是煩惱地喃喃說道︰「我不但不想殺妳,我還想娶妳回去當我的媳婦兒咧……」
月勒黎的臉瞬間僵凝,握劍的手頻頻顫抖。他……也和喀罕國的匹夫一般,想借機侮辱她一番嗎?「你想娶我?」
「對啊!」那霸烈坦蕩地回答。既然被她听見,他就大方地接下話好了。「妳願意嫁給我嗎?」
「作夢!」冰冷的話語從月勒黎紅潤的嘴兒迸出。「我不但不嫁你,我還要劈了你!」
那霸烈不懂,剛剛話還說得好好的佳人,怎麼突然舉起劍,殺氣騰騰地撲向他?「喂!女人,妳又哪根筋接錯了?」
月勒黎沒回答,手中的劍勢更見凌厲。
怪怪,他又哪說錯了?雖然滿月復疑竇,但吃過這番婆幾次虧,那霸烈這回不敢輕敵。
兩人一攻一守幾回,那霸烈越覺厭煩,也擔心打斗聲會引來不必要的騷動,決定盡快制服這只撒潑的貓。
他踉蹌數步,她見機不可失,單手一橫,猛然砍向他,他身影一閃,迅速奪下她的劍,一把將她撲倒在炕上。
她墨色的青絲受不住粗魯對待,發髻一松,如積雪初融般的烏黑發絲順勢流瀉,軟軟發絲像沾了花蜜的粉蝶般,輕柔又帶點曖昧地拂過他粗糙的面頰。
那霸烈痴愣地呆視身下的軟玉溫香,透明汗水在她細致的皮膚上隱隱浮現,麗眸眨著訝異,紅唇微啟,袍襖前襟凌亂地敞開,露出她裊娜優美的粉女敕,雙峰因劇烈動作而不住上下起伏;修長的腿被他膝蓋壓著,暖烘的溫熱灼燙他的理智。
月復中竄起無名的火燒得他喉嚨干澀,他困難地吞了吞口水,企圖讓呼吸流暢些,雙手卻不听使喚地緊扣她縴細的手腕。
她細眉一揚,想怒罵幾句,對上他熒熒目光,卻怎麼也移不開。
月勒黎的心跳紊亂起來,他挺逸的鼻梁幾回不小心地摩擦到她的鼻尖,急促的喘息拂在她的臉上,讓她雙靨嫣紅。
他逐漸轉深的眸子中,有主人任其宣肆的濃烈情感,她有些退縮,更有幾分不曾在任何人身上產生的羞澀。
究竟怎麼了?為什麼獨獨只對他有這種感覺?是他向來坦蕩蕩的笑?還是他不顧己身安危夜闖大營,只是擔心她是否安好?
想保護她的人不少,但都是沖著她身為「王女」的身分而來;甚至是自小一同長大的赫圖也是如此。她無法想象,倘若今天她只是個鄉野村姑,赫圖是否也會真心真意、毫無保留地付出他的情感?
想到赫圖當日不顧新婚大典,絕情出走風翼,徒留她一身諷刺的鮮紅不說,還得打直著腰,站在所有前來祝賀的人面前,忍下錯愕、憤怒、尷尬,淡淡地要人宣布婚慶取消。
雖然不過一個命令,卻遠比她所經歷過的還令她難受。
晶瑩的淚水翩然滑落月勒黎的臉頰,讓那霸烈心口揪緊。
他情不自禁地吻去她的淚水,低聲地安慰著她。「別哭、別哭……」
也許是他太過溫柔,也許是再也承受不住累積多年的情緒,清淚如涓涓小溪,靜靜地自月勒黎眼眶中淌出。
那霸烈輕輕吻住她頻頻啜泣的雙唇,原本只是想安撫她的情緒,但嬌女敕的觸感讓他舍不得移開,一次又一次地餃吻住她的櫻唇。
月勒黎感到有股甜蜜的酥麻自唇間擴散開來,他溫暖的體溫讓她雙手摟上他的脖子,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燥熱自月復間竄燒而起,那霸烈深深地封住月勒黎的小嘴,火熱的舌霸道地撬開她的檀口,親昵地舌忝吻過她美如編貝的牙齒,靈活地勾搭起她含羞的丁香小舌。
不服輸的性格讓月勒黎不再處于被動,生澀地卷上他的,軟軟的尖端調皮地在他的舌上起舞。
那霸烈低吟一聲,粗糙的手掌捧起月勒黎的螓首,熱切地吸吮著她的唇、她的小舌頭。
他的手指穿過她如雲的發,小心褪去香肩上的軟袍,露出渾圓的酥胸。
將吻轉移陣地,那霸烈來到月勒黎的耳畔,舌尖仔細地描繪她耳殼的輪廓,雙唇抿住她豐潤的耳垂。
這樣親昵的動作引來她身體一顫,忍不住細細地輕喊出聲︰「啊……」
那霸烈將月勒黎的反應全看在眼哩,他的手指爬上她透紅的耳朵,指側來回曖昧地揉搓著,性感的唇則順著她發熱的脖頸舌忝吻而下,在與肩膀相接處徘徊逗留,不忍離去。
「嗯……嗯嗯……」暈眩佔據了月勒黎所有的思考,體內深處蔓延著一股暖融融的感覺,她分不出究竟是難受還是愉悅,但卻讓她忘了哭泣。
雙手攀住他寬闊的背,她熱切地將自己的唇瓣貼上他的,企圖從他那兒獲得更多的撫慰。
那霸烈啟唇歡迎月勒黎前入探訪,而她亦毫不客氣,柔軟的舌潛入他的口中,模仿他方才對她做的一切。
佳人如此反應不會是帖催情劑,那霸烈雙手捧起月勒黎皓然如雪的雙蜂,拇指時而輕摳,時而兜著胸前兩朵蓓蕾打轉,感覺到軟軟的花蕊在自己指間變得腫脹。
那霸烈將食指頂入月勒黎嫣紅的唇瓣間,挪下健壯的身體,舌尖試探性地刷過她挺立的紅莓,感覺到她驚喘一聲。
他低低地笑了笑,將蓓蕾吸吐進雙唇問,舌尖在她的上迅速地來回震動、拍打。
口中含著他的手指,月勒黎只能像只小貓咪般發出細碎的吟哦。「嗯嗯……嗯嗯……」
那霸烈將手指拿出,與她五指交握,帶著的火吻朝著女人的私密處前進。
有如焚燒的氣息在她的雙腿間呼出,月勒黎這才察覺褲子不知何時被他褪去,她咦了一聲,莫名的驚恐讓她想起身阻止,卻被他的身體輕松壓住。
「不……不要……」
望進月勒黎因沾染春色而顯得特別濕亮的眸子,那霸烈好生憐惜。「我愛妳,所以請妳相信我,好嗎?」
不知道是因為他突然的告白讓她嚇了一跳,或者是其它原因,她面露猶疑,讓他決定身體力行,好證明自己所言不假。
像是在品嘗世間最美味的佳肴,他在她粉女敕的玉腿上烙下愛的吻痕,一邊輕輕地拉開她的腿,朝著她的身體慢慢壓下……
那霸烈緩緩將自己推進女人最伸秘的地方,仔細地觀察月勒黎臉上的表情,生怕自己弄疼了她。
他勉強把持住自己急欲在她體內馳騁的沖動,「會不會不舒服?」
她輕喘了幾聲,原本有些緊蹙的眉頭慢慢放松。
搖搖頭,月勒黎濕亮的眸子和那霸烈一樣熱切,水樣的身段款款輕搖,讓那霸烈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沖動,狂野地將自己與懷中佳人拋向的殿堂……
歡偷過後,月勒黎雙靨酡紅,分不清是羞是惱,她推開那霸烈,抓起軟袍護住的玉體,神情慢慢恢復成風翼國女王特有的冰冷。
若非她頸間幾抹紅痕,那霸烈幾乎要以為方才的親昵不過是一場美夢罷了。
重新挽上發髻的同時,月勒黎心思也不住地轉動。別瞧她表現冷漠,其實她的內心深處亦是波濤洶涌。
「你走吧!」許久,她才拋出這句話。
忍住青筋跳上額間,那霸烈語氣不佳地問︰「妳只說這一句?」
他究竟以為他是誰?月勒黎諷刺地挑起眉,「不然?」
不會吧?她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喂!番婆,妳不是喜歡我嗎?」
這魯男子怎麼這樣啊?他也不想想自己貿然闖進她的大營,還厚臉皮地跟她「這個那個」……
雖然感覺挺不錯啦!但是他搞不搞得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啊?況且……他居然又叫她「番婆」?!
月勒黎抽出靴子里的短刀,冰冷地又問一次,「你到底走不走?」
那霸烈縱然有滿腔熱情,也被那張毫無表情的麗容給澆熄了。
他挫敗地低咒幾句,轉頭離開,迅速融入夜色,回到駐扎于十丈原的那霸軍營。
隔天一早,那霸軍奇計突襲,沒耗損太多兵力便輕易地將喀罕軍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並且「請」喀罕國的國王前往月勒黎的軍營中請罪。
看喀罕國王唯唯諾諾地致敬,月勒黎不免又好氣又好笑。
這那霸烈可真有兩下子,居然剝奪了她親自在戰場上教訓這老頭子的樂趣,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仗自己打」這句話啊?
沒仔細听喀罕國王冗長的歉意宣言,月勒黎抬頭望向湛藍一片的朗朗晴空,決定這回夜賊換她當,有人的皮最好繃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