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吃了?」酒足飯飽的秦浣兒舌忝著銀制的冰淇淋湯匙,好奇地問道。
「光看你吃飯我就飽了,不吃了。」他把餐巾放在桌上後,拿起帳單起身欲往櫃台走去。
「你先等一下,」秦浣兒把他的餐盤端到自己面前,「食物只要能吃就別浪費,這樣會折福的。」只見她扮起清道夫的角色,開始對著桌上的食物「埋首苦干」。
這樣的她,令駱雋想起了他那已過世的母親,那種讓他既熟悉又懷念的對話,有種英名的親切瞬間溢滿他的胸腔……
飽餐一頓後,瞳唾蟲悄悄地佔領了秦浣兒的中樞神經。
一進飯店房間,她整個人就大刺刺地癱在雙人床上。
「嗯……好舒服喔!我可愛的床……」將高跟鞋一月兌,就見她像顆球般在雙人床上滾來滾去;最後俯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你要‘叫床’也未免太早了些!」他一邊「虧」她,一邊很認命地把她那只淺藍色旅行箱拖到衣櫃旁。「三個小時後我們得準時出席‘美東商務會議’,你可別睡著了。」
「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又不是豬,說睡就睡!」秦浣兒對他露出了一個又嬌又甜的笑容。
駱雋被她的燦笑給吸引住了,索性放下行李不整理了,走到床邊,緩緩地月兌下襯衫沉笑。
「你……你想做什麼?」她趕緊將身邊的床被拉過來,像包粽子似地把身體裹起。「這是我的床,你別過來!」
駱雋將臉湊近她的。「你還真是健忘,」他那兩片性感十足的薄唇像是會勾人似的,在在誘得她臉紅心跳。「是你說飯店鬼多,硬要和我住同一間房,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
他用手輕輕撥去掉落在她光滑細女敕的臉頰上些許青絲。
真糟糕,認識他也已經有段時間了,可偏偏就是無法抗拒他三不五時的邪惡誘惑。明明知道他對她不是真心的,但她就是拒絕不了他。
「你去睡沙發啦!」秦浣兒用腳朝他輕踢了一下。
駱雋赤果著上半身,毫不避諱地露出結實的古銅色胸膛。他雙手一撐,將秦浣兒包圍在床鋪和他的氣息間,十足的曖昧。
「好歹我們也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不和你躺在同一張床上的話,怎麼聯絡感情呢?」他淺笑道。
從他身上飄來的淡淡古龍水味和他溫熱的鼻息迅速傳遞到全身,讓敏感的秦浣兒有些暈眩了。
「可是我不想當你的妹妹!」這樣的曖昧氣氛,令她沖動地向他說出真心話;「你頭殼壞掉了呀?和我談戀愛是‘百害而無一利’,別自討苦吃了!」
她不滿地用手指輕戳他的胸口,「凡事總有例外,你總不會一輩子都不討老婆吧?」
「就算是討老婆,也一定不會是你。」他回答的簡潔而果斷。
「為什麼?」她的美眸里淨是落寞與悵然。「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
恰好相反!就是因為不想讓自己淪落為熱戀中的「情痴」,所以他才盡量與她保持安全距離;只不過這個「安全距離」總是三不五時被他自己給不由自主地越了界。
「不討厭。」駱雋揚眉道︰「我這是為你好,我很風流、超級用情不專,加上脾氣壞又霸道,女人對我來說只是床上的調劑品罷了,我是不會把女人放在心底的。」他很有自知之明,也自我了解得相當透徹。正因為喜歡她,所以才不想害她。
「這些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一點也不在意。」再說啊,再說啊!
「沒有女人不在意的,」他用手指輕撫著她的兩片紅唇。「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的身體是用醋做的嗎?」
「不管怎麼樣,我對你的心意絕不會改變。」她微噘著唇,一臉認真地道。
「隨便你。」駱雋凝視著她,蹙眉過濾著自她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
駱雋從不曾懷疑自己與生俱來及後天孕育而成的迷人魅力,被女人愛慕著、迷戀著對他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了,他是相當有理智的男人,不會得意忘形,迷湯對他起不了作用,更不會因此而打亂了他對女人的既定原則。
不過,他對于秦浣兒端給他的「迷湯」是越來越不具抗御能力了,「藥效」似乎逐漸在他身上起了作用。
「是你說隨便我的喔!那麼……」她嬌笑一聲,笑得嫵嵋動人。「我決定今晚‘色誘’你。」
接下來是長達五分鐘的沉默,駱雋夸張的心跳聲大得像是在敲鑼打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哈、哈、哈……」秦浣兒突然坐起來,雙手邊拍打著床邊縱聲大笑。「真有意思耶!想不到男人真的會臉紅,而且還紅得好可愛哩!」
「秦、浣、兒!」駱雋有種想好好賞她一頓的沖動。
「別生氣,開個小玩笑嘛!」她頑皮地吐了吐舌,然後將手邊的浴巾整個扔到他的臉上。「浴巾給你,快去浴室洗個澡沖個涼吧!否則這樣火爆的你怎麼去參加商務會議呢?」
駱雋低咒了一聲,隨即抓起浴巾,沒好氣地往浴室走去。
「砰」地關上門後,他扭開蓮蓬頭的開關並轉到最大,讓強有力的水柱恣意地沖刷掉再度被她挑起的與煩躁。
自從她說要當他的「愛情實驗品」到現在,已經過了六個多月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可以說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壓根兒沒打算談戀愛,尤其「辦公室戀情」一向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玩意;無奈他對她的欲念卻一天高張過一天,他真怕哪天會控制不住而全數傾囊而出。
水不停地打在他發熱的身體上,駱雋想起剛才自己竟然有股想要佔有她的沖動,這樣強烈的讓一向對女人「無欲無求」他有些手足無措。
他竟有些期待她會將方才的玩笑話給付諸實行……
駱雋將浴袍穿上後,便打開浴門往秦浣兒躺著的那張雙人床走過去。
看著她窩在棉被里睡得像嬰兒那麼熟,駱雋憐愛地在她細女敕的面頰上吻了一下。
看來這丫頭的時差問題還挺嚴重的呢!
駱雋從衣櫃里取出一套深灰色西裝及白底藍橫條襯衫,他思忖了一下,決定搭配那條曾被秦浣兒贊賞不已的米色瓖金邊領帶。
她說那條領帶讓他看起來更加的俊逸雅致、卓越不凡。
整個穿戴完畢後,駱雋轉過身去替她將翻開的棉被蓋好後,便拿起公事包準備出門。
「啊!走開,不要過來……」
一道尖銳刺耳的叫喊聲讓走到門邊的他立刻沖回床邊。「怎麼了?浣兒!」
「嗚……」受到驚嚇的秦浣兒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頸項哭訴道︰「有好多好多的鬼把我團團圍住,我拚命叫你你卻理都不理我,你壞死了、壞死了……」
駱雋既心疼又寵溺地撫模著她的頭發,輕柔地在她的耳邊安撫道︰「沒事了,那只是噩夢罷了,這里半只鬼也沒有,別哭了。」
「你騙人……」噙著淚水的秦浣兒抬起頭望向他,才赫然發現此時一身西裝筆挺的他散發著純屬男人的狂野,看上去真的好帥、好酷、好迷人。
「你要去哪里?」疑惑掠過她的翦水雙瞳,「你可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兒喔!」
開什麼玩笑?!他千里迢迢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就是專程為了參加今年的「商界高峰會議」,哪能為了這丫頭沒來由的神經亂發夢而搞砸此次出差的目的。
駱雋心里面雖如是想,無奈身體卻絲毫不听他的使喚,他拿起電話迅速撥了個號碼。
「HELLO,是理查嗎?我是駱雋,因為臨時有急事,你幫我出席四十分鐘後的‘商務會議’,就這樣。」他冷靜的向紐約分公司的總經理下達命令後,隨即掛上電話,重新將目光與心思擺在還在一旁發著愣的秦浣兒身上。
「對不起……我實在不是個稱職的好秘書,對吧?」她一臉歉然地道。
雖然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耽誤到他處理正事而感到愧疚,但基于女人的虛榮心態,秦浣兒真的好高興他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縱使她的對手是冷冰冰、沒血肉的工作。
「沒錯!」他沒轍地笑捏了一下她滑女敕的臉頰,「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補償我吧!」他伸手將放在床頭櫃上的點餐單取了過來,放在她的膝蓋上面。「肚子餓了吧?你看看想吃什麼,順便替我叫一份。」
「哦!」秦浣兒捧著菜單開始研究了起來,沒有兩秒鐘;只見她愁眉苦臉地悶聲道︰「駱雋,我恐怕沒辦法幫你點餐了。」
「為什麼?」駱雋邊解開頸上的領帶邊問。
她笑得有些尷尬。「因為它們認識我,可是我不認識它們。」
聞言,駱雋苦笑了一下。「我想,這個世界上會帶不會英文的秘書出差的,大概只有我一個人吧!」
嘗遍各國美食的駱雋替秦浣兒這個「癟腳秘書」點了一份鵝肝醬肋眼牛排,外加一瓶紅酒。
吃得津津有味的秦浣兒,俏臉上淨是交口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喜表情。
「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你要不要嘗一口看看?」她切了一塊牛肉,用叉子送到他嘴邊。
「不用了,謝謝。」他側過頭去,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太可惜了,這麼好吃的東西!」她將牛肉送入自己的嘴里,恣意地大口咀嚼著。
三杯紅酒下肚的她,雙頰酡紅,媚眼輕眨,看起來分外嬌艷動人。
一向不勝酒力的她開始發酒瘋,她跳上床,開始學起動感歌星李玟唱起了「滴,答、滴」,跳得欲罷不能的她硬是拉著駱雋陪她一起瘋。
「來,我們邊跳邊喝,不醉不歸!」
「還喝?!」駱雋蹙起濃眉,將她手中的酒杯拿下,擱到一旁。「今天到此為止,否則半夜有得你好受了!」
「人家不依啦!」秦浣兒勉強睜著迷蒙雙眼,睨著眼前俊美得像尊希臘雕像的他,嬌憨地朝他一笑。「難得有機會能灌醉你,我才不要……嗯……放棄哩!」她打了個嗝。
「你把我灌醉了想干嘛?」此時.駱雋的跟底滿是不自覺的期盼與深情。
「呵呵!瞧你問的是什麼傻問題啊?」秦浣兒伸出手環住他的頸項,她柔軟的嬌軀緊貼著他,兩人之間的溫度瞬間升高。「當然是讓你成為我秦浣兒的人羅!」
這丫頭!竟醉到滿口胡言亂語!不過,這些曖昧挑逗的話倒挺合他心意的。
「那請問,」駱雋忘情地用手指撫觸她的耳垂。「你打算‘如何’讓我成為你的人?」
只剩不到三分清醒的秦浣兒笨拙地解開襯衫上的鈕扣,然後整個人俯躺在他堅實的胸膛,嬌聲道︰「這樣啊!」
他被強迫聆听她那不規則的心跳聲,而自己左胸的劇烈跳動正好與她的交疊。
駱雋艱澀地咽了一口口水,臊紅染上她的頰,他低下頭吻住她徽啟的朱唇。
「我不會對你負任何責任,盡管如此,你仍不後悔?」他邪佞地在她耳邊吹氣。
「嗯……絕不後悔。」秦浣兒一臉的深情與嬌羞,讓她的美麗更加令人怦然心動,不敢逼視。
「你真的這麼愛我?」駱雋親啄她的雙唇,誘人的深邃黑眸淨是濃情蜜意。
「百分之百。」一個生澀的吻印在他于半敞襯衫下的古銅色胸膛,激情烈欲瞬間漲滿他的全身。
「證明給我看。」駱雋的唇開始襲虐她的粉頸、酥胸。
「嗯……我要你……雋……」她輕聲呢喃,酒精在她體內發酵進而起了作用,讓她的行徑變得大膽而主動。
受到她這般露骨的邀約,駱雋再也按捺不住。「浣兒……」駱雋強想更進一步取悅她時,忽然听見空氣中有著微弱的鼻息聲。
「呼……」一陣輕柔的氣鼾聲自秦浣兒的檀口發出。
她竟然睡著了!很顯然地,在她禮內作祟的酒精效力遠強過他給她的沖擊。
望著熟睡的美顏,駱雋一臉的不敢置信,旋即,慍怒不悅的陰暗襲上他剛毅俊美的臉。
這個該死的女人!在這麼浪漫激情的火辣時刻竟然呼呼大睡?!這樣邪魅勾魂的挑逗居然趕不走她的醉意?!
生平第一次,駱雋在女人的身上「無功而返」。
拖著熱脹得快要炸開的身體,他飛快地沖進浴室,打開蓮蓬頭讓冷水澆熄全身的欲火。
這可是他今晚第二次用冷水洗澡了!他低咒一聲,在心中暗自發誓,一回到台灣就立刻把那「性冷感」的「大嘴鸚鵡」給踢出公司!
一早,駱雋便被刺眼陽光給叫醒,他眯著雙眼,伸手往旁邊一抱,赤果的.身軀旁空無一人。
咦!人呢?他掀開被子,證實大床上只有他一人後,飛快勉翻身下床,敏捷的動作充滿了男性的力與美。
人生地不熟外加語言不通,一大清早的那丫頭跑哪兒去了?
「秦浣兒!」心急如焚的他大聲叫喚著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正當他來到浴室門口並準備扭開門鎖之際,門內傳來嬌柔不安的女性嗓音,「你別進來!」
這間五星級的飯店雖然高級豪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浴室那扇噴砂彩繪玻璃門根本沒鎖,令她想沖個澡都沖得不安心。
「一大早的你窩在里頭做什麼?」一知道她在里面,駱雋心上的大石終于得以放下。
「沒事……反正你別進來就對了!」秦浣兒回答得慌張且心不在焉。
頭痛欲裂,讓一向有賴床習慣的秦浣兒起了個大早。
沒想到,她一撐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廉的竟是駱雋那赤果的男性胴體。
他不僅喜歡果睡,而且還喜歡抱著人睡哩!被他緊擁在懷中的秦浣兒差一點就要窒息了。
趁他一個翻身,她趕緊鑽出他的臂彎,像條蛇般溜下床。
看著床上熟睡的果男,再低頭看看自己幾乎赤果的上半身,秦浣兒雙手抱頭,死命地試圖憶起昨晚發生的事,卻是徒勞無功。
昨晚她三杯黃湯下肚後就迷迷糊糊的,問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她一概不知,依稀記得昨晚和他喝酒、唱歌還跳舞,最後好像還跳上了床……
但是,她究竟有沒有跟他發生關系呢?
被她阻擋在門外的駱雋,皺起濃眉斜倚門邊。「大嘴鸚鵡」到底在里頭搞什麼鬼?既沒听見沖澡的水聲,也不像在如廁,不管她了……
「快點把門打開,我要進去了!」他不耐煩地敲了敲門,隨即推門長驅直入。
「你不要進來……」她扯開嗓子拒絕的話還未說完,立即被一陣咆哮取而代之。
「你在做什麼啊?!」望著浴室內散落一地的浴巾、毛巾和衣服,那副慘狀活像是剛經歷過五號風球,令人不忍卒睹。
這個女人一大早發什麼神經啊!居然把好好的一間浴室弄得如此狼狽!
「喂!我正在洗澡耶!你怎麼可以硬闖進來,我還沒穿衣服……」手忙腳亂的她偏偏怎麼撈就是撈不到衣服……奇怪,她明明掛在旁邊的鉤子上啊?
「緊張個什麼勁兒?我又不是沒看過!」
駱雋沒好氣地瞄了一下掉在她腳邊的白色絲質睡衣;純白得無邪,一如她無雜質的單純個性。
瞬間,一抹邪惡的笑容在他俊帥的臉上浮現。凝視著她那副又急又羞的模樣,讓他想藉此機會好好的-懲罰」她昨晚害他足足沖了三個小時的冷水。
「你快點出去好不好?拜托啦!」她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她一個嬌弱女子既沒力氣把他這個大男人給推出浴室,又無法把他給罵出去,又羞又急的結果讓她給擠出了無助的淚水。
「嗚……哇……」
清晰洪亮的哭泣聲如同魔音殷貫穿他的耳膜,令他禁不住蹙起濃眉。「你別哭了,我最怕女人哭……我出去就是了。」一見到女人的眼淚,駱雋立刻五條件舉白旗投降。
他退出浴室沒多久,羞赧著一張酡紅俏臉的秦浣兒也跟著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穿著那件剛才落在她腳邊的白色絲質睡衣,微濕且散亂的長發像瀑布般披在身後,那模樣像極了從天而降的天使,美麗而無瑕。
「你好美。」駱雋忘情地凝視著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秦浣兒。
被他目不轉楮地打量著的她只覺得好別扭,對于他的稱贊她是充耳不聞,因為現在的她只想搞清楚一件事。
「嗯……你昨晚有沒有趁著我醉得不省人事時……侵犯我?」
他壞壞地睇睨著她,「你想听真話還是假話?」
都什麼情況了,還在開玩笑!秦浣兒用力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廢話!當然是真話羅!」
「什麼事也沒發生。」他懶懶地回答道。
「真的?你沒騙我?」秦浣兒繼續追問道。
「我沒那麼無聊。」忽然間,他一把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不過,昨晚你說過要好好‘補償’我沒能出席商務會議的損失,結果卻自個兒倒頭呼呼大睡,把我丟在一旁,你說,」他邪魅地在她耳邊輕輕吹氣,「今天晚上你打算如何補救?」
「超級大色魔!」秦浣兒羞紅著臉,愛嬌地揮動玉臂企圖抗拒圈圍在她周遭的誘惑。「你不是告訴我,和你談戀愛是‘百害而無一利’的嗎?我才不想自討苦吃哩!」她將這些違心之論一口氣說完。
他寵溺地親吻她的臉頰。「經過昨晚之後,我改變心意了,我會讓你覺得做我的女人是很棒的一件事。」
秦浣兒哪里經得起這樣醉人甜言蜜語,她紅著臉偎進他的懷中,用手指親匿地在他厚實的男性胸膛上畫著圈圈。「如果真是如此,我很想試試……」
「沒問題!」駱雋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性感的薄唇印上她的。
此刻,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很「白目」的響了起來,瞬間澆熄了正沉溺在欲海中的兩人。
弓箭老早上了弦的駱雋放任電話響個不停,擺明了不想接;無奈,打電話的人硬是不死心,一聲聲如催命鈴似地響個不停,氣得他沉著臉接起電話。
「喂!是誰?!」他不耐的語氣充滿了欲求不滿的憤怒。
「抱歉!駱副總,我是湯尼,兩個小時後在分公司有個酒會,與會人士有許多是政商界的大老,您說過要親自出席的。」紐約分公司的高級特別助理恭敬地從話筒的另一端將此次來電的目的與駱雋言明。
只見駱雋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陰沉。他很清楚這個酒會自己是非出席不可的,因為駱氏今年度最大宗的跨國投資案合夥人馬汀,是他這次美國之行的主要目的,而今晚酒會的重頭戲就是與建築業大老馬汀的簽約儀式。
「我知道了,兩小時後公司見。」說完,駱雋掛上電話,悶聲不響地從床上起身。
「怎麼了?」尚未從方才的熾熱中降溫的秦浣兒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你去打扮一下,和我一同出席晚上的酒會。」他的語氣依舊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不知道老天爺是故意的,抑或真是踫巧,每次總是差那臨門一腳就……可惡!駱雋在心中暗自咒罵。
他看了仍滿頭霧水地窩在被子里的秦浣兒一眼、心中下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一定要她成為他的女人!
秦浣兒環視滿室的衣香鬢影,輕輕地吐了一大口氣。
在一襲純絲的黑色晚禮服烘托下,她顯得神秘惑人。精致的晚禮服彷佛她的第二層肌膚,露肩低胸的設計令她格外性感迷人。她將長發在腦後盤成了一個髻,露出細長、白皙的頸項,嬌媚艷麗的風采吸引了與會所有男性的目光。
在她拒絕了第二十l位男士的邀約之後,她決定躲到頂樓的花園陽台上透透氣。
其實,從剛才在飯店的房間里頭,駱雋那家伙不知道又哪里不對勁了,連她要到一樓餐廳去喝提神咖啡他也不許。
她到現在才親身體會到他專斷獨裁的程度竟是這麼的離譜。
看來全公司上上下下對駱雋敬畏七分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這個人一拗起來還真是比捕蠅紙還要難纏。
「真是奇怪,是他自己說要帶我來參加公司酒會的,又不是我吵著要跟來,干嘛一看見我就繃著一張撲克臉,還限制我不能這個、不能那個的,真是莫名其妙又霸道!」秦浣兒邊犯著嘀咕,邊細看自己緊身的黑色低胸禮服。
這件禮服可是她出國前在微風廣場忍痛刷卡九萬多塊才買到的,穿上後,母親直夸贊她美得簡直可以去選世界小姐,唯獨駱雋一見她臉就垮下來,好像她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丑八怪。
「哼!沒眼光的男人!」她用高跟鞋踢了花盆一下,藉此發泄心中的悶氣。
任她說給誰听都會替她抱不平,她既不是麻子臉,臉上也沒長暗瘡,干嘛把她關在房間里不準她下餐廳喝咖啡;她好不容易趁他不注意之際偷溜到飯店房間的窗台外想欣賞一下紐約的夜景,卻硬是被眼尖的他給逮到,一把將她從窗台給拉進,還賞了她一記超級大白眼。
難道她就長得這麼「驚世駭俗」、這麼「下」他的面子嗎?
一想到這里,氣不過的秦浣兒又抬起高跟鞋往無辜的白色花盆一腳踢去……
「你再踢,我就扣你薪水!」駱雋面無表情地冷冷說道。
一看見令她又愛又頭痛的男人,秦浣兒的雙腳像被釘住一樣無法挪動半步。
而駱雋一雙黑鷹般的銳利眸子則落在她曲線畢露的嬌軀上,然後移向她的胸部。
意識到他的目光中所飽含的,秦浣兒整個臉倏地潮紅一片。「你丟下重要的客戶不管跑出來做什麼?」
「出來保護我的花盆啊!」他沉沉地道。
「無聊!懶得理你!」她嘟起粉紅小嘴,轉過身便想離開,不料卻被一只如鋼鐵般堅硬的大手給拉住。
「浣兒。」魔魅般的性感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
「你放開我!」笨蛋都看得出來她正在生氣,依她的脾氣,只要他稱贊她一句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可偏偏他死都不肯松口。
精明干練的他當然知道這個小妮子心里面在想些什麼,只不過從未看過這樣冶艷性感的她,著實讓他有些無法適應。
因為他怎麼也沒料到,一向在公司打扮穿著得還算得宜的她,竟然會帶這麼大膽挑情的晚禮服來美國。
低頭凝視著她天使般的嬌美臉孔,再頭疼的看看她豐胸、細腰,翹臀、玉腿,魔鬼般的玲瓏曲線就如同精雕細琢的,不招來一大堆心懷不軌的才怪!
正因為如此,他才大費周章的限制她的行動自由,說穿了就是不想她穿著這一身低胸、露背,開高衩的性感禮服出去招蜂引蝶,他哪里知道這個丫頭竟然會因此而氣成這樣。
「你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他扳住她的雙肩,將他的外套披上她的肩,把她傲人的上圍給緊緊包住。
「我看你乾脆用窗廉把我從頭到腳全包起來好了。」被他這麼一披,整件禮服的美感滑失殆盡。早知道隨便穿套套裝就算了,白白浪費了她九萬多塊錢,想想還真是不值。
「這里風大,穿這麼少會感冒。」他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你沒听過一句話嗎?愛美不怕流鼻水。你這麼個包法真是白白糟蹋了我這件晚禮服。」她一向自傲的細腰、美背全被他的外套給遮光了。
「這件晚禮服穿在你身上已經是糟蹋了。」駱雋自欺欺人地道。
秦浣兒他氣到說不出話來,只能將一張嘴嘟得老高。
「我勸你別再嘟嘴了,否則臉上的妝就要開始龜裂羅!」他霸道地拉著她的手往會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