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奈浣兒不停地敲著電腦鍵盤,由于自己的學歷並不高,能靠駱競德的「引薦」勉強進駱氏企業,還意外的做了駱雋的秘書,其實已經算是非常幸運了。
因此,她將自己的看家本領──打字速度和速記──發揮得淋灕盡致。
秦浣兒通常總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將駱雋要的資料弄得完美無缺,如果她不發呆的話。
雖然一位出色的秘書所要具備的條件她只佔了三成,但因為她那不時會發作一下的瘋言怪語老是能把他逗得哭笑不得,竟也讓駱雋舍不得將她「三振出局。」
轉眼間,她已經破了自己有史以來的「任職紀錄」──在駱氏工作超過半年的時間。
可惡!又來了!
秦浣兒冒火的兩個大眼楮死瞪著周遭那些「目露色光」的女人。
每回只要駱雋一走出副總裁辦公室,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就開始眼帶春情地猛盯著他瞧,一副迫不及待要把他給生吞到肚子里的饑渴模樣。
就在此刻,小腦袋瓜里滿是鬼點子的秦浣兒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有了!」她伸手按了一個內線鍵,笑臉盈盈地撥給了公司里的「廣播站長」──許美玲。
自小有著「一心兩用」特長的秦浣兒,一邊在電腦鍵盤上移動十根蔥指,一邊對著夾在脖子上的話筒嘰哩喊啦地聊起天來。
「我說美玲啊!沖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才告訴你這個天大的秘密喔!」她開始把連續劇里的劇情搬出來聊,只不過劇里的男主角換成了駱雋。「你知道嗎?我做了駱副總的秘書近半年時間了,從沒接過女人打來找他的電話耶……搞錯?才不會哩!他的每一通電話都是由我親自過濾的,我敢打包票……」她越說越起勁、越講越夸張,「他絕對有斷袖之癖!」
話筒里傳來女人驚訝的尖叫聲兼嘆息聲,分貝之高,讓秦浣兒不自覺地把話筒拿離耳朵三公分遠。
「喂!你先別急著尖叫嘛!听我把話說完……」秦浣兒重新將話筒貼緊自己的耳朵。「我說的當然不是空穴來風、毫無憑據。有一次我不小心撞見一位美國女客戶穿著一件火辣性感的低胸露背短洋裝在他面前晃呀晃的,結果他是半點反應也沒有,哪知那女人竟大膽地往他身上撲去,你知道結果怎麼著?」她有技巧地調了調許美玲的胃口。
果然,電話那頭馬上傳來一道興趨濃厚的聲音,「怎麼了?」
秦浣兒便故意壓低嗓音說道︰「我們的駱副總還真是有夠絕的,竟然往後退了一大步,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風騷女在他面前摔了個四腳朝天,你說他不是同性戀是什麼?」
就在她和話筒中的女人聊得樂不可支、渾然忘我的時候,忽然覺得四周的冷空氣瞬間變得暖和了起來,第六感告訴她,大事不妙了。
機伶的她立刻將話鋒一轉,「嗯……我說美玲啊!雖然我們的副總裁一向宅心仁厚、寬大為懷,不會在意我們做員工的在上班時間模個小魚、聊個小天,不過我們還是得自律一下,今天就暫時聊到此為止吧!拜拜!」
秦浣兒飛快地掛上電話,在心里猛念著阿彌陀佛,因為她已經由電腦螢幕上瞥見駱雋就站在她的身後。
這下子完蛋了!她真可說是拿飯碗砸自己的腳。活該!
果不其然,盛怒的駱雋用力將手中的資料夾往她桌上丟,額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我長這麼大,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個同性戀啊!」他狠瞪著她,氣得緊握雙拳。「想不到你還真有‘識人之明’嘛!」
「哪里、哪里!」她嘻皮笑臉的企圖混過去。
「秦浣兒,給我進來!」他朝著她大喝。
駱雋決定要給這個不僅長舌、而且還不時造謠毀他清譽的「大嘴鸚鵡」一個永難忘懷的教訓。
秦浣兒一走進辦公室,駱雋便?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並上了鎖。
「駱……副總,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忐忑不安地望著他那雙熾狂危險的眼眸,秦浣兒急著向他解釋,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對我的‘性傾向’竟然這麼好奇,既然如此,我就不妨讓你弄個清楚!」
「咦?」看著他高大的身體緩緩地靠過來,秦浣兒連忙往後退。「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她下意識的想要回避那蔭潭深淵。
「我相信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喃喃地道。
霎時,所有的理智與思考能力在此刻全數消失,秦浣兒的腦袋里只剩下那兩潭黑得發亮的眸子,以及一張性感得要命的薄唇,它們正在向她發出致命的邀請,而她的第六感也告訴她快逃開。
但是,這是多麼困難啊!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心跳更是一下快過一下。她驚慌地想要退卻,但倏地摟在她腰際的巨掌卻不容她逃離。
駱雋一手抓住想邸逃的秦浣兒,一個使勁便把她攫憤懷中,低頭吻住那雙闖禍的紅唇。
兩人就這樣唇舌交纏著,直到從桌上傳來刺耳的電話聲叫醒了沉醉的他們。
駱雋白喉嚨低吟了一聲,痛苦地將自己與她分開。
秦浣兒整個人沒入了他寬闊厚實的胸膛,內心波濤洶涌,各種情緒使她全身無法遏止的發著顫。
駱雋凝視著她因嬌羞而嫣紅的臉頰,她晶瑩剔透的雙眸正溢滿柔情地望向他,讓他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
率先恢復理智的駱雋,放開了摟住她嬌軀的手,轉過身接起了電話。
「喂。」他恢復了慣用的森冷口吻。「嗯!我知道了。」等他掛好電話旋過身,哪里還有秦浣兒的蹤影。
駱雋走出辦公室,見她神色匆忙地胡亂收拾著桌上的私人物品,清麗的臉上滿是羞赧與尷尬。
他漾著邪笑,往前向她靠去,然後以食指托高她的下頷。「怎麼?做了錯事就想溜之大吉?」
「我‘造謠’在先,你‘性騷擾’在後,我們算是一筆勾消、兩不相欠。」秦浣兒鼓起勇氣把心里的話全數給說了出來。
根據以往的經驗,就算單單僅是口頭上的性騷擾,都會教她給罵個狗血淋頭;豈知今天她整個人被摟在懷里狠狠的給「強吻」了,卻絲毫沒有厭惡與惡心的感覺,相反地,還有種甜甜的幸福感充斥心間呢!
「我知道了,路上小心點,明天見。」說完,駱雋便轉身走進辦公室。
秦浣兒呆愣愣地杵在原地。不知做何反應,因為他第一次對她笑了,不是那種不耐煩或敷衍的虛偽笑容,麗是發自內心讓人覺得既親切又舒服的開朗笑容。
和他相處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他用那麼真誠而不具殺傷力的柔和表情跟她說話;而且,那凝視著她的黑眸似乎有抹令人動容的溫柔蘊含其中。
是她想太多了嗎?他不討厭她就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哪還有可能會;用溫柔的眼神看她呢?
沒錯!如果他真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溫柔情愫存在,剛才就不會吻得她又急又猛的,而且還真不是普通的粗魯哩!
經歷過昨日在辦公室里發生的「激吻事件」後,駱雋覺得自己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呢!
先前自己才下定決心要找個「不適任」的理由,好把那個總是弄得他心神不寧的秦浣兒給踢出公司;豈料今個兒一早,他竟像個游魂般地「飄」到她家巷口外的公車站旁。
一身西裝筆挺的他輕倚在銀色的BMW跑車旁,酷帥俊挺的模樣,惹來街上一陣騷動。
「哇塞!你們看,好帥喔!」
一大清早,公車站旁滿是等車的高中女學生和粉領族,這些從內心發出的贊嘆聲不時傳入駱雋的耳朵里。
一向習慣于人們投以愛慕、嫉妒、好奇與欽羨眼光的他絲毫不以為意,神情漠然地佇立在車旁,靜候著「目標」出現。
听著周遭越聚越多的人群七嘴八舌地熱烈討論著,還不時興奮地往他這邊瞄過來,好像把他當成即將絕種的稀有動物般猛盯著不放。
沒辦法,自古以來,「供人欣賞」本來就是上天賦予俊男的眾多義務之一。駱雋懶懶地換了個姿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依然不見秦浣兒那丫頭的影子,早已失去耐性的他不禁開始浮躁起來。
他舉起手腕朝鑽表看了一下,八點四十分。
可惡的女人!難為他這個上司特地起了個大早,興致勃勃地來接她上班,沒想到大懶蟲竟然敢睡過頭!等她到了公司,看他怎麼修理她。
待他上車系上安全帶、發動引擎正欲駕車離去時,突然從照後鏡里看見一道熟悉的嬌小身影,正氣喘吁吁地往公車停靠處直奔而來。
秦浣兒使出盡力氣拚命往前跑,一頭及腰長發不安分地飛散在身後,她哪一看就知道是相當不發達的四肢,就像只四腳骨折的貓兒跑得既怪異可笑。
盡管她賣力地向前沖,無奈公車依舊還是無情地扔下她逕自揚長而去。
懊惱到了極點的她站在原地對著公車排放出來的廢氣猛揮著雙拳,口中丕不停地碎碎念著。
見狀,駱雋忍不住縱聲大笑。此時,他的心中突然有股想「使壞」的沖動。
這狂肆的笑聲立刻吸引了秦浣兒的注意,她好奇地朝聲音的來源望去。
天……天啊!那不是駱雋嗎?他怎麼會在這里出現?
不過,沒一分鐘,驚愕馬上就被欣喜若狂給取而代之。他……竟然特地來接她上班?!秦浣兒開心地朝著他猛揮著手。
駱雋動作俐落地下了車,朝她的方向快步走了過來。他不發一語,霸道地拉她的手臂就往車子走去。
拜父親所賜,他與秦浣兒相識至今也半年了,直到現在,她對他的迷戀始終如一,而他也習慣了她的迷戀;只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已對愛情失去信心的他,因不相信真愛的存在而刻意排斥她的愛,卻又極為矛盾地享受著她的那份痴心依戀。
可是,最近這份滿足感似乎不再令他感到滿意,他感覺到自己要得更多了。
「你怎麼了?」嬌小的秦浣兒幾乎是被駱雋拖著走的,她相當確定此時的他心情絕對欠佳。
駱雋並沒有搭理她,依然拉著她的手臂飛快地往前走。可惡!這個女人竟敢讓他等這麼久,他非得找個地方好好的修理她一頓!
「嗚……你拉得我好痛,放開我啦!」被他拉著的手臂泛著疼痛,秦浣兒開始用力地想甩開他的箝握。
奇怪!她最近應該沒有得罪他呀!那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咦?難不成是他的「更年期」提早報到?一定是了,老一輩的都說人只要一到了更年期,就會變得言行暴躁、情緒反覆無常,而駱雋正符合了這些癥狀。
「駱副總,我看我先陪你去看醫生吧!好不好?」
聞言,駱雋側過頭瞧了她兩眼,隨即停住腳步。「你為什麼要陪我去看醫生?」
「因為我懷疑你脾氣之所以會一天比一天暴躁,可能要歸咎于你那提前報到的‘更年期’。」她還特地加重語氣。
什麼?更年期?這個白痴!駱雋真想打開她的腦袋瓜,看看里頭到底是裝了漿糊還是泥巴。
看著他露出一臉「鬼扯淡。的荒謬表情,秦浣兒睜著一雙晶亮的美眸,認真地對著他問道︰「難道我‘診斷,錯誤?」
他忿忿地道︰「廢話!」
駱雋凝視著眼前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女人,發現她一天比一天耀眼迷人了。
一襲水藍色連身短洋裝,沿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美麗的曲線。一條閃著女乃油白的珍珠項鏈圍繞在她如白瓷般細致的頸項上;線條突出的鎖骨.鎖住了引人發狂的熱情。而她小巧的瓜子臉上透著酡紅,朱唇泛出淡淡的銀色亮光,一頭長發沒有勝任何裝飾地披在身後,彷佛是從山里頭蹦出來的小妖精……
「是嗎?那你干嘛一大早跑到這里來對我大發老板脾氣?」
「因為我看不慣你追公車的那副蠢樣子!」一想起她剛才追公車時的逗趣模樣,他就想笑。
被他這麼一說,秦浣兒不禁老羞成怒。「追公車就追公車嘛!難不成還得兼顧到‘美姿美儀’嗎?」跑了大半天的她沒坐到公車就已經夠倒楣的了,竟然還要因。姿勢太丑」而被他嘲笑?!
「-!我還沒見過有人跑得這麼難看的,你堪稱是世界第一!依我看,你八成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才故意這麼做的,對不對?」好像他不好好地眨她一頓,心里就不舒坦似的。
「喂!追不上公車已經是件很丟臉的事了,誰還那麼無聊用這種招數引人注目啊?更何況我又不是白痴!」一大早就莫名其妙地遭他恥笑,秦浣兒不由得生氣了起來。
「不是白痴也差不多了!」駱雋冷嗤了一聲。
「奇怪了,我追不上公車干你什麼事?要你一大清早特別開車前來這兒嘲弄我?」她真的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討厭她,連這種小事都不忘要狠削她一頓。
「不關我的事?」駱雋的雙眸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沒錯,一點兒也不關你的事!」不會察言觀色的秦浣兒再次傻傻地回嘴。
駱雋突然將她推向牆邊,將身體欺近她,重重地將唇覆住她的。
啊?咦?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是在作夢嗎?腦子里一片空白的秦浣兒傻不隆咚地任由駱雋在自己的唇上放肆狂吻,她覺得他吻得好急、好狂,像是在證明些什麼。
秦浣兒不經意的那句「不關你的事」,再一次點燃了駱雋心中那蠢蠢欲動的。他也沒多想什麼,只不過當他一听到那句話,直覺告訴他,他必須在她身上做些什麼,以發泄蟄伏在他體內已久的莫名騷動。
為此,他不假思索地吻了她!
香軟的紅唇含在嘴里,像一道清新誘人的春潮流過他的全身,令他流連忘返;在其上狠狠地掠奪一番後,他才戀戀不舍地移開吻住她的雙唇。
被他吻得快斷了氣的秦浣兒,一點也沒瞧見他那若有所思的神情。
「記住,以後別再讓我听到那句話!」駱雋依戀地用手指輕撫著那張因他的激吻而略微紅腫的朱唇,霸道地下著命令。
「哪句話?」還未從方才的「強吻風暴」中清醒過來的秦浣兒傻愣愣地問道。
「真是傻妞一個!」
「什麼?」她真的是滿腦子問號啊!扁起嘴,秦浣兒滿臉困惑的看著他。
「上車!」駱雋突然邁開步子往前走。
「去哪兒?」
他頭也不回的回答,聲音回復一貫的冷然,「當然是去公司!」
「哦!」秦浣兒顯得有些失望。本以為在他吻了她後,應該還會有「下文」的……
不過,無所謂,連著兩天被他沒來由給親吻,讓她相信再過不久,他一定會被她的真情真意打動。
沒錯,一定會的!秦浣兒小跑步追上他,嬌女敕的臉上掛著一抹欣喜的笑容。
駱雋望著手上的投資案,兩道濃眉不自覺微蹙了起來,向來精明的眸中亦顯閃著無法解讀的疑惑。
狀況似乎變得月兌軌而不受他控制,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可該死的每回見到秦浣兒,他就像個發情中的種馬十樣,既盲目又沖動。
他到底是著了那女人什麼魔?她的母親不懷好意地接近他的父親,千不該萬不該是由她牽引出他這樣大的情緒,這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為什麼是她呢?
駱雋懊惱的將椅子大力地旋了半圈,讓自己面對落地窗外清澄湛藍的天空,然後重重地吁了一口氣。
事情的發展有些失去控制了,原本他只是想逗一逗那個天真傻氣的丫頭罷了,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喜怒哀樂反而全被她所牽動、為她所影響……
看來這次他是棋逢敵手了。為免一步錯滿盤皆輸,從現在開始,他得步步為營,小心別掉入她羅織的粉紅情網中才是。
秦浣兒一進公司,便發現公司里的女同事全都用著嫉妒的銳利眼神瞪著她,令她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覺得氣氛怪怪的?好像有股殺氣……」
女同事們殺人般的目光讓秦浣兒覺得周圍的空氣像是降到零度以下般寒冷,詭異到了極點。
她還沒坐熱,內線電話鈴聲便響起。
「喂?」
「我說浣兒啊!你還真是有夠幸運的耶!」電話另一端傳來許美玲興奮而尖銳的聲音。「快點告訴我,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招數?」
「什麼招數?」話筒這一頭的秦浣兒听得是一頭霧水。「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就別再否認了,整個駱氏企業上上下下都正在熱烈討論著你和駱副總的這件事哩!」
難道是……難道昨天她和駱雋在路上擁吻的一幕被公司同事給撞見了?
秦浣兒還正納悶之際,許美玲那張快得像機關輪的嘴便解開了她心中的疑問。
「你知道嗎?駱副總一向不跟女人出差的,不過因為你,他破例了呢!兩天後你就要跟他出發到美國去了呢!」
「你說什麼?」秦浣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可能?」她皺了皺小鼻子。
「千真萬確,否則你以為那些殺人目光是為何而來的?公司那一票暗戀副總裁暗戀到近乎變態的女人快嫉妒死你羅!」許美玲笑道。
「今天不是愚人節吧?你可別唬弄我喔。」秦浣兒還是不相信。
「你就別再懷疑了,還是趕快想想要帶什麼衣服去吧!」
結束通話後,秦浣兒雙手撐住下巴,開始發起呆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她不懂為什麼駱雋要帶她這個不懂英語、只懂國台語的「肉腳」到美國洽商。她很清楚以自己的能力,別說是幫忙了,到時別造成他的負擔就是菩薩保佑了。
既然如此,那他究竟用意何在?秦浣兒真的是一頭霧水。
不過,一想到能和駱雋像新婚夫妻般一起搭機出國,就讓她興奮到心髒狂跳。
她真的好高興!這樣一來,她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整天和心上人膩在一起了,當然,睡覺除外!
此刻的她快樂得像只黃鶯,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哼著愛的小曲……
美國曼哈頓
「喂!你吃東西不能稍微優雅一點嗎?」
一出機場,駱雋立刻帶著秦浣兒到市中心一家著名的法國高級餐廳用餐。豈知,那個討厭吃飛機餐的「大嘴鸚鵡」在連續絕食十七個小時之後,一見到桌上的美食,馬上旁若無人地瘋狂扒了起來。
「吃東西愉快最重要,如果你無法忍受,麻煩請把臉轉過去,謝謝配合!」她大口地咬著頂級炖牛肉,毫不在意地享用著純正的法國食物。
說實在的,這些純法國口味的餐飲並不合她的胃口,好吃是好吃,但自小生長在台灣的她還是比較喜歡吃中國菜。
不過,擺在面前的這客特制三色水果冰淇淋倒挺能取悅一向酷愛甜食的她。
她一口冰淇淋,一口薯泥的夸張吃相,根本毫無形象可言,而這樣「放縱」的她在這種高級餐廳里自然更加的引人側目了,難怪會讓一向極注重形象的駱雋冷汗直冒了。
「我還沒見過有女孩子像你這樣吃東西的,拜托收斂一點好不好?,,他的語氣里無奈的成分佔大多數,已由原先的抗議到對她雙手舉白旗投降。
「好、好……反正我也差不多快吃飽了,可以把速度放慢一些。」怎麼說他也是她的頂頭上司,面子還是要替他顧一下,免得下次他不敢再帶她來出公差了。
「什麼?你還沒吃飽?」看著這一桌子的杯盤狼籍,不敢置信的駱雋眼珠子差點掉下來、這麼能吃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