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轉過身,才正要走出新房的宋星脈,卻見冷玉郎的身影悠然進入。
斂下雙眸,她微微欠身,就要從他身邊走過,一只長臂突然橫瓦在前」」
「你是宋星脈的丫鬟?」瞥一眼床上的不動身影,他的視線再度落至眼前的她。「在陪嫁的丫鬟里,我沒看到你。」
這一問,倒問出了宋星脈與芸兒的冷汗。
「呃,我是……」這人怎如此精明,竟觀察那麼仔細!穩下內心的震撼,她輕語︰
「我是小姐的丫鬟,芸兒。剛剛因為肚子不舒服,所以姑爺才沒在陪嫁丫鬟中看到我。」
唉!這姑爺兩字喊得真是彎扭極了。
「抬起頭來。」他又道。
宋星脈遲疑了半晌,而後才勇敢的抬起頭。
才抬眸,她全身條然一顫。
怎麼會是他!?
雪亮的明眸閃著驚愕,冷玉郎的藍眸掠過一絲詭光。
「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冷玉郎面露疑色,佯裝出一臉懷疑。
「不!我沒看過你。」回答的太快,反而透露出她心中的不安。她連忙漾出一抹笑花道︰「只有在剛剛,姑爺與小姐拜堂時才見過。」
「哦」」」他語音輕揚,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宋星脈掩下美眸。「如果姑爺沒事,我要下去了。」
但,始終不聞任何遣退的言辭,兜攬上身的卻是他灼熱且炙人的眸光。
這樣緊窒的氛圍令宋星脈局促難安,一雙眼不斷的瞄向床畔瑟瑟抖顫的芸兒,深怕她會嚇昏過去。
「你……呃,姑爺,我能下去了嗎?」才抬眼,隨即迎入了一雙帶笑的藍眸。姨,那抹光芒是什麼?怎令她覺得刺目又危險。
冷玉郎搖頭說道︰「不能。」
「啊!可是現在是小姐與姑爺的洞房花燭夜啊!」不妙,難不成這家伙看出了什麼嗎?
冷玉郎指指她身上的龍石,「這東西,你不準備交給我嗎?」
啊!她怎麼會忘了師父說要在新婚夜時將龍石交給新郎的囑咐。
她尷尬一笑,伸手解下了懸于額上的龍石,遞給了笑得萬分詭異的冷玉郎。
這小妮子啊∣難道她還不知道,自己已泄露了真實身分嗎?
雖然那夜見著燕笑天救走了受傷的夜賊,本只是懷著疑心,今日見到宋星脈,她頸項的龍石加上身上那濃郁的藥香,已讓他在進門時便確認了她是那夜潛入索府的夜賊,也是他的新娘子」」宋星脈。
不過,他不打算戳破她的偽裝,或許他可以陪她玩一玩,以解近日來的無聊窒悶。
「那,現在我可以下去了吧?」心急逃月兌現場的宋星脈,壓根沒注意彌漫在空氣中的詭異氣氛。
「你想把她丟在這里嗎?」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不解他口中的詢問。
他揚起薄唇,又問︰「你要我同她圓房嗎?」
突地,她心生警覺,一雙眼滴溜溜的瞄向了他。難測的雙眸實在窺不透其中的想法,宋星脈只好見招拆招。
她點點頭。「對啊!莫非姑爺不知道怎麼洞房?」
不難察覺她口中的譏諷,他扯唇一笑。「听這語氣,難不成你對這事了若指掌?」
話落,他伸長手臂順勢將她摟入懷中。
「你做什麼?放開我!」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她心慌,她本能的掙扎著,急欲掙月兌這股突然襲身的男性味道。
冷玉郎非但不予理會,反而傾向她,低語︰「放開你?你不是對我的能力心存懷疑嗎?」
詭魅低啞的語音飄來,惹得她莫名心顫,她掙扎的更劇烈,卻教他緊錮的圈抱牢牢封鎖。
望著她無措的眼眸,他笑了。「我想,為了避免讓你家小姐失望,你不妨先同我試試。」
「試什麼?」望入那片深藍,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鼓動不已,卻怎麼也壓抑不祝他輕咬了下她嬌俏的鼻端,輕桃出口︰「試試我的能力是否能讓你的小姐滿足。」
「你……」她為他的放蕩而怒火緩升。
這男人,竟敢在新婚夜調戲婢女,真是該死!
倘若她是個溫柔羞怯的宋星脈,踫到這樣一個大色胚,豈不為自己錯嫁夫君而絕望。
神游間,他的手卻迅捷滑下,移至她俏挺的胸峰。
她頓時一震,強掩下心中的氣憤,佯裝無助,推開那緊密壓來的炙熱胸膛與刻意摩搓的掌心。
「姑爺,請你自重,今天是你的新婚夜,你不可以……」
捕捉到她那瞬間閃逝的怒眸,他低下頭,貼在她耳畔道︰我是姑爺,想做什麼,你一個丫鬟可以阻止我嗎?」
「可是,小姐她在那里……」
他笑著打斷她的話。「既然你介意她,咱們不妨來玩個游戲。」
「游戲!?」她不解,抬起眸卻接收到他眼中不懷好意的光芒,心中的不安逐漸擴散。
「來。」他牽起她的小手,無視她的掙扎,來到了穿著嫁衣的芸兒身前。
「听過三人游戲嗎?很好玩的,尤其在這樣一個大喜的日子里,更加特殊不是嗎?」
「你這個」」」她赫然住口,「大變態」三個字在她見到他眼里乍現的惡作劇光芒下,讓她得知,自己早被他惡整了。
「我什麼,你怎麼不說下去?」他盯著她,唇邊的笑意越加深切。
雖是滿腔憤怒她仍是保持笑語︰「沒……我只是想說,請姑爺別戲弄我了。」
他挑眉。「戲弄?我冷某從不隨便說說,對于想要的人、想做的事,從來未曾讓它輕易溜走,也不曾讓任何人唬弄過。」
蕩下悅耳語音的暗示口吻,讓她不禁寒毛直豎。
俯,他挺直的鼻梁輕蹭著她的發絲,噴出的呼息卻直入她毛孔,引起她陣陣酥癢,敏感的雪膚泛起一粒粒小疙瘩。
「你……」想怒斥出口,但礙于自己的計畫,宋星脈只好隱忍他的步步侵襲,軟下語音。「請你別這樣。」
她微微掙扎著,冷玉郎干脆再次將她拉入懷中,傾,湛藍的變眸鎖住她黑幽閃亮的星眸。
「怎麼辦?現在的我只想吃你。」
她避開了他的眼。「不行,你不能對我下手。」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他輕柔地抬起她女敕滑的下巴,漫不經心的摩挲著。
她撇開臉龐。「你找錯人了,你的春宵只能找小姐度,而不是我。」
這句話令坐在床端的芸兒心驚,小姐當真要讓她和姑爺做……嗚!不要啊!小姐。
冷玉郎輕笑出聲,「我沒有找錯人,就是你了。」
說話間,他並未放棄游移的雙手,仍是愉悅地在她嬌軀上下其手。
面對他逐步進逼的壓迫感,宋星脈頓感慌亂,在猶如魔魅的雙手下卻止不住抖顫。
然,更難理解的是她不斷鼓動的心髒,快得幾乎不能自已。
「你……放開我!」她撇開臉,避開他欺下的唇瓣。
「怎麼?害羞了?」他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該死的臭男人、混球色胚!瞧著他吊兒郎當的笑臉,連聲詛咒自她心中不斷冒出。
可,又得裝出嬌弱無濟樣,她簡直是氣嘔難平。
忽地,她的視線瞄至眼前的桌椅,心中算計著。
「這樣出神的想事情,可傷了我的自尊心了。」徐徐熱氣噴向女敕臉,一抹紅暈驀地覆上她的雙頰。
懷中的掙扎頓消,濃長密睫抖顫羞怯。「姑爺誤會了,我只是想,在今天這麼一個大喜日子,姑爺怎能冷落了小姐,你這樣對我,小姐會傷心的。」
乍然柔化的語調、含羞帶性的嬌顏,是所有男子敵不過的千嬌百媚,但,對冷玉郎而言,卻無任何影響。
「你在乎你家小姐的感覺?」口氣是那樣的漫不經心,听入她耳,更加惹來心厭。
但她仍面不改色,一步步解除身上的鉗制。
她點點頭,語音頓時變得無奈。「畢竟我是個丫鬟,只能看小姐眼色度日,你這樣做,反而令小姐難堪,那我接下來的日子……豈不難過。」
「無妨,我可以給你一個名分。」
「名分!?」口氣雖是詢問,內心實是氣得牙癢癢。
這該死的男人,才剛娶妻還未洞房,就急著納妾,根本就把她宋星脈的尊嚴踩在腳底下。可惡!
望著那對炯然發光的明眸,忽地,他漾起一抹魅惑笑容。
「撤除你婢女的身分,成為冷府的二夫人,這樣一來,你該不會有所忌諱了吧?」
「那小姐呢?」掩下熊熊火光,她抬起雙眸。「你要置小姐于何地?你這樣對她豈不是不公平?」
「身為一個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她如果是個溫順體貼的女子,該懂得這層道理。」手指無意識摩搓著女敕滑肌膚,輕笑于她的微微顫栗。
雙眼則未自她臉上移開,直勾勾的盯視她不斷變化的神情。
這個男人,她真想把他殺了!
轉念間,她的手已移至發上的玉瞥,然,他倏然眯起的詭眸卻讓她壓抑住沖動。
她憤然推開他。「你不怕這麼說,會傷了小姐的心嗎?」
「她與我的婚姻只是個形式,毫無感情可言,又何來傷心?」慢條斯理的口氣里,輕慢絕然,令宋星脈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寒。
「既無感情,你何必娶她?」
師父啊師父,難道你不知這樣一個男子是星兒所厭惡的薄情寡義嗎?
但,那股乍疼的陌生心緒卻讓她因他似不在意的口吻而黯然。
他淡然笑言︰「成親只為傳宗接代,何須感情?」
她緩緩搖頭,對這樣一個毫無溫度的言語頗感心痛。
為什麼?她不該有這樣一個情緒啊!畢竟于她而言,他的一言一行與自己毫無關系,她不該感到難過才是。
更加肯定的是,她絕對要逃離他的魔掌,不願與這種濫情男子共度一輩子。
轉過身,她淡然說道︰「那對不起,恕我這小小丫鬟無禮了。」
語畢,她快步走向床側,迅即解開芸兒身上的穴道,牽起她的手。
他瞰眼,「你做什麼?」
「我家小姐無法匹配你,我要帶她走!」
望著她僵硬的身軀,他輕笑道︰「反應這麼激動,莫非你對我一見鐘情了?」
她驀然轉身,狠瞪著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明白告訴你吧!像你這種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婚姻,至于傳承,又何須成親?成了親不過是造成一名女子的痛苦,身為女人的我,更不該坐視不管,今天我帶走她,往後,只要你再度娶妻,我也會這麼做。」
語畢,氣憤的星脈不顧後果的帶走了芸兒。
冷玉郎並未立即追了上去,望著她義憤填膺的背影,他慢慢勾起了嘴角。
「宋星脈啊宋星脈,既拜天地,又豈有你逃月兌之理!」
但,不可否認,將這顆棋子擺在身旁,卻能讓那人早日亂了馬腳,也倒稱了他的心意了。
一路上,無視眾人投來詫異、驚愕的眼光,宋星脈牽著身著喜服的芸兒快步疾走。
「慢……慢點啊!小姐,芸兒跟不上你啊!」芸兒上氣不接下氣,一路走來,早已氣喘吁吁。
宋星脈腳步依舊,拉著芸兒直往門口走去,卻被並列于門側的武夫擋祝「讓開!」她斥喝道。
「對不起,沒有主子的命令,我們不能放行。」武夫們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咬牙怒道︰「如果我偏要硬闖呢?」
「留下新娘,我們自會放行,否則只好對不起姑娘了。」
「好!這是你們自找的,休怪我沒警告你們。」她放開芸兒,伸手拔脅,刷刷成鞭的直住武夫們襲去。
驀地,一道身影快如風的接住了她手中軟鞭,一使力,軟鞍已落人他手。
「你」」」雖知他輕功的造詣頗高,但她萬萬沒想到,他的內力竟如此深厚。「還我玉暫。」
他搖頭。「為了保護我冷家奴僕,這種傷人利器,只能先由我保管了。」
語畢,他厲聲喚道︰「總管!」
「吳邢在!」一旁的總管安撫完府中的騷動後,早已隨著他們的身後而來。
「叫人將雲萱閣準備妥當,夫人將要在那里居祝」
「可是,少爺,今天是你與夫人的洞房夜,這樣……」少爺這樣實在有違常規啊!
「你只管照做就是,剩下的事情由我處理。」旋即,他朝武夫們領首。
武夫們立即往宋星脈與芸兒的方向走近。
「冷玉郎,你竟敢關我!」宋星脈眼見兩名武夫站在她的兩側,她不禁膛目以對。
他望著她,淡然一笑。「關這一字未免說的太過,我只不過安排了一間安靜、舒服的地方給你們居住,再說,我關的又不是你,是你家「小姐」,不是嗎?」
一句話堵得宋星脈霎時無言,她氣悶的瞪著他手中的玉鞭,又瞪向欲言又止的芸兒。
冷玉郎挑眉輕笑,堅定的下令︰「將她們帶至雲萱閣。」
「是!」武夫們隨即動作。
「你們敢動手試試!」宋星脈瞪向欲動手的武夫們。
武夫們回首,接收到冷玉郎的暗示,隨即兩手一架,宋星脈活生生的被捉了起來。
「你竟敢這麼對我!」她怒瞪著冷玉郎。
「得罪了,小丫鬟。記得好好看著我的[夫人],莫讓她跑了啊!」
「你該死!」
冷玉郎只是淡笑,隨即轉身,不再理會她,朝著大廳緩緩走去,手里把玩著玉鞭,似乎嘲笑著她的熊熊怒氣。
「渾蛋冷玉郎,下次見到你,我絕對會殺了你!」
悶在房里整晚,一大早宋星脈便不耐煩的丟下芸兒,逕自走出了雲萱閣。
一路走走晃晃,卻是越走心越煩悶。
為什麼師父會把她許給了這麼個夜郎自大、虛偽的爛小人?
想不通,理不透,她索性一坐上了蓮池畔,看看能否因瞧瞧純淨無瑕的雪蓮而心靜些。
然,老天似乎不從她願。
才一落坐,冷玉郎的聲音卻無端端的冒了出來。
「小丫頭,拋下主子不管,來這里賞花啊!」
輕揚的嗓音,落拓的表情,那不斷扇啊扇的折扇更教她看了心煩。
她扯扯唇,笑容卻難看得緊。「恕不也挺閑情逸致的,拋下新婚娘子不管,前來賞花]。」她反唇相稽,眉眼中淨是輕鄙之色。
「家花哪有野花香,更何況,越是在艷陽底下綻放的花兒,自然更見其珍貴,更讓人心覺暢然。」他睞著她,意有所指。
宋星脈頓感氣凝,瞪視他的眸子閃著薄怒。
好個浪蕩子!竟敢拿她這朵嬌艷小花暗擬為低廉鄙俗,那他是什麼?
一株大爛草!一株見不得世容、引人唾棄的大爛草!
見她氣嘟嘟、紅咚咚的腮幫子,冷玉郎淡撇嘴角,藍眸閃爍著戲謔與輕佻。
「小丫頭,你看起來似乎不對勁?」他明知故問,就愛看她氣呼呼的可愛模樣。
見他唇色的得意笑容,宋星脈驀起身。
「上哪去?」他伸長手,明擺著不讓過。
「如你所料,我不舒服,所以我要回房去。」見眼前過不去,她往旁閃開,掠過他就要走。
冷玉郎卻往旁一站,擋住了她。
她往左,他使擋左,她往右,他使擋右,想提氣縱身,卻被他識破了意圖,扣住了她細白的手腕,一轉手,她柔軟身子便著著實實的入了炙熱胸膛。
「你!」她掩下緩升的怒意,嗔視他。「你為什麼非得擋著我不可?」
「我喜歡。」他毫不掩飾的說出口,睇視她的神情里帶著幾分邪氣,他低俯身子,柔語︰「我喜歡看你生氣的模樣,挺逗人的。此刻的你,雖看起來不像個小丫鬟,卻有活力多了,我在想,這樣的你是否會一直保持下去,若不,我得多看些,免得晚了,又恢復了那副怕事樣,那多泄氣啊!」
略帶暗示的話一出口,驚得宋星脈心口跳躍不止。
他在暗喻什麼?暗示她是個假丫鬟,真小姐嗎?還是……「怎麼了,你好像在發抖?」他的俊臉親密地貼著她嬌女敕的雙頰,緩緩揉搓她敏感肌膚,感受她的輕顫。
灼熱的男性呼息徐徐噴向她,惹得宋星脈慌亂不已,思緒亂飛。
「你走開,別貼著我!」她伸手推開那該死的黏皮糖,卻只惹來他輕觸唇瓣的挑逗。
「昨夜讓你給跑了,今日我是不會放開你的。」宛若蛇般的溜滑舌頭輕描畫著粉唇,嘴里輕吐的氣息、話語直教人深感威脅。
宋星脈厭惡的撇開臉,卻讓他的唇直落在頸項,肆恣的吸吮、嚼咬,一刻也不願讓她放松。
「小丫頭,放開心懷,我會讓你舒服的。」他笑言,不介意她眼底兜轉的怒火,仍是放浪的物吮,雙手更不安分的緩落至她的小月復,恣意的摩搓。
「卑鄙、無恥、下流,我……我家小姐怎會嫁給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浪蕩子?」她真是氣翻了,險些暴露出自己的身分。
冷玉郎盡管全心在挑逗這件事上,然,他卻未錯過宋星脈閃過的語玻「怎麼?下嫁于我哪里不好,至少我會讓她快樂,夜夜春宵。」
放浪形骸的言語一出,宋星脈霎時面紅耳赤。
盡管生性瀟灑如她,听聞此話,也會措手不及呀!
「你無恥、不要臉,這話虧你說得出口!」她怒罵著,手也推阻著他不斷欺壓上來的身子。
他淡笑,更加緊扣她扭動的身軀。「嘖嘖,真凶悍呢!我就愛你這味兒,來,讓我好好的疼你。」
語畢,他頭一俯低,不由分說的在她的心窩處落下一吻。
「這小可跳得真快啊!小丫頭,小心點,別太緊張,心跳得太快,到時昏倒過去失去了興味可不好玩了,你可得撐著點啊!」
輕涪卑鄙、下流、無賴!所有可以罵人的字眼不斷在她心中冒出,卻怎麼也不及被輕薄所帶來的恐慌。隨著他緩慢、忽淺忽重的唇齒摩弄,宋星脈備感無措,如何也掙不月兌他緊牢的鉗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使壞。
「你放開我!我不要!」她無助的低嚷。
「是要我放開你,還是不要停?」他埋在她胸前悶聲笑問,雙手則不停歇的隔著衣里扯弄著她俏挺的。
她心下一震,因為他邪恣的挑弄感到羞慚萬分。
「你住手!住手啊!」她慌了,兩手直捶打著他的胸膛。
他單手捉住她兩手,直起了身子。「你知道嗎?你是僕,我是士,不管我做什麼說什麼,你都不能抵抗。」
宋星脈胸膛不住的起伏,雙手被扯高的她,不覺自己此刻已成一副誘人的姿態。
「你這個不要臉的無賴,倘若我真是僕,我也不會服你的!」她怨言。
冷玉郎挑了挑眉。「可你現在就是僕,只能听從于我,不管你肯或不肯,也不能違背我,只要你待在冷府一天,就得照著冷府的規則走。」
「我若不呢?」她嗤之以鼻。
「那得看看你能熬多久。」他撇撇嘴,玩世不恭的道︰「不過,依此看來,你是熬不了太久的,畢竟,你還太女敕了。」
她瞪著他,據傲的說︰「只要我不待在冷府,那我就可以不照著你的意思走,畢竟,我並非你冷家的所有物。」
「不是嗎?」他緩勾起唇,眸中閃爍著奇異神采。
「不是!」話雖說的理直氣壯,為何內心卻因他的詭魅笑容而驚顫呢!?
「真的不是?」他又問,灼碩胸膛硬是緊壓向她,將她抵在柱上,動彈不得。
她心慌地急嚷出聲︰「不是、不是、不是!這樣你听懂了嗎?即使你用惡勢力壓迫我,我也不會承認你是我的主子。」
驀地,他笑了,卻笑得悠然、笑得狂妄。
望著他朗聲大笑的俊美面容,宋星脈心中頓覺錯愕。
「你笑什麼?」這人是瘋了不成,她如此唾棄他、不屑他,他還能如此樂開懷!
他笑聲頓止,回眸邪睨她。「你果真是單純的小悍女,不過,倒是合了我的胃口,真不枉我將你們迎娶進門哪!」
「你是什麼意思?」望著他含有深意的幽眸,怎麼她老覺得忐忑不安?
冷玉郎伸手寵溺的模模她柔軟發絲。「悍丫頭,好好保留這等力氣,來日可方長啊!」
忽地,他松開對她的緊錮,如來時般突然,旋身就走,仿佛剛剛的挑逗、調戲只是虛幻一常宋星脈望著他莫名離去的身影,心里著實猜不透這冷玉郎究竟是何心態,莫非適才的一切只是在探測她?
但,探測什麼?
她的身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