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
噓!別哭。
別為那些流言所傷,
因為我從不放在心上,
所有丑陋的罪行,
全將化為輕煙,
消逝在清純的容顏……
其實,他並沒有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她,但他也沒逃,只是克盡職責的在廚房時做三明治當早餐。
反正他也不怕她逼婚,只是心里還不大能接受而已。他打著如意算盤,如果能讓她分心,她應該很快就會忘了這件事。唉!都怪他不該提起孩子這回事。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她下來,他只好先坐下來吃早餐,順便滋補蓄陽。
就在快要吃完時,穿著一身粉紅輕紗的冷繡茵終于翩翩下樓,飛進了廚房,飄飄的衣裙揚起如浪般的波紋,讓江鎮青霎時忘了把口中的東西吞下去。
'快點,我們搭計程車去,而且我們不必到法院公證,我剛剛調查過,直接上教堂找神父證婚更快。'
他驀地憂愁了神智,'小姐,你先吃早餐好嗎?'
'我沒時間吃。'她不耐煩的用腳踩著拍子,'我們在趕時間。'
'小姐,這事是急不來的,時間還早,教堂也還沒開始營業,你何不先吃個早餐?'他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冷繡茵皺鼻想了想,終于還是坐下,'那教堂什麼才開門?'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她馬上被它的味道吸引,專心的吃了起來。
'大概十點吧!'他聳聳肩,滿意的看到她已經分心了,也了解她在短時間內不會太羅嗦,'你放心,我會帶你到正確的地方。'他近乎自言自語的對彼此做了保證。
§§§§§
所謂正確的地方既不是法院,也不是教堂,而且是醫院——純白潔淨的外表,搭配翠綠扶疏的樹影,再加上安靜的氛圍。
'好莊嚴的教堂喔!'冷繡茵一下計程車,就衷心的贊賞。
江鎮青付錢打發計程車後就對她微笑,'在這里有很我病人,他們都在等待身心被拯救。'
'如果他們沒犯下太深的罪孽,神原諒他們的,'她誠心的說。
江鎮青的臉上保持著笑容,內心卻恨不得能敲開她的腦殼,把埋頭腐敗的漿糊全挖出來,再填些新鮮、有正確觀念的東西進去。
'走吧!江太太!'他抬高手肘邀請,'我帶你進去換個新的身心。'
冷繡茵在瞬間露出了恐懼的表情,'江太太?'她顫了一下,'好奇怪喔!'
這名詞听在他耳里是同樣的怪異與不習慣,他清了清喉嚨,抓起她的手圈在自己的手臂上,'走吧!'他邁開腳步……
突然,一輛黑色賓士竄至他們面前,然後險險的煞住。車門迅速打開,走下來兩上男人,一個是他曾見過的休德,另一個則是完全陌生的人。
那個陌生的亞裔男人狂怒著一張臉向他們吼道︰'不許你們結婚!'
江鎮青愣了下,很感興趣的問︰'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還及時趕來阻止呢?'他腦中想起家中被安裝的竊听器,該不會就是這些人的杰作吧?
陌生男人奔到他面前,毫不客氣的抓住他的衣襟,'別以為你會得逞,我不會讓你如願娶這個傻子的。'
'傻子'這兩個字惹怒了他,他隨即屈膝頂向那陌生人的胯下,'把你的嘴巴洗干淨些。'
休德擔心的扶著他,'少爺,你還好吧?'
'你們是什麼人?'冷繡茵疑惑的將視線凝注在陌生人的臉龐上。
陌生男人咬牙切齒的瞪向她,'我是誰?我是你二哥啦!你這個……'他驀然住口,把不雅的稱呼吞了下去。
冷繡茵冷靜的搖頭否認,'你搞錯了!我是獨生女,沒有兄弟。'
陌生男人勉強直起身子,'搞錯的人是你,你是老頭了唯一的女兒沒錯,但是你還有十個兄弟。別再演戲說你不記得了,我石豪敦不會相信的。'
冷繡茵緊緊皺著眉頭,像是在苦苦思索。
江鎮青見狀,立刻湊在她耳邊大聲說︰'繡茵,他們像不像得了妄想癥的病人?'
她同意的點點頭。
'所以我們不要管他們,走吧!'
但休德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不許你們再往前踏一步。'
'沒錯,你們休想踏進這間教堂結婚。'石豪敦提出嚴厲的警告。
江鎮青只覺得好笑,這兩個大男人竟然把醫院當作教堂,唉!外國人就是外國人,'你們真是笨得可以。'他忍不住搖頭嘆息。
'蠢的人是你,你以為娶了冷繡茵就能搞定我們石家嗎?告訴你,沒那麼好的事,你不配!'
江鎮青氣極了,'那麼誰配?'
'休德比你更適合當新郎。'
石豪敦的目的當然是想把冷繡茵當成傀儡般操縱,等到操縱不了時再來個斬草除根。
江鎮表將視線轉向冷繡茵,'他們不想讓我們結婚,而且還要逼你嫁給休德。'他很想知道她的反應。
冷繡茵看著地上灰暗的柏油路面,想了想說︰'我無理由嫁給休德。'
她說得無憎、無怨、無喜,似乎是認真考慮後才回答的,那語氣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舊情',令江鎮青不禁松了一口氣。
'想要結婚的話就打發他們走。'干脆讓冷繡茵表現一下想結婚的決心。
她干脆的點點頭,客氣的朝他們頷首,'請成全我們,你們回家好嗎?'她的語氣像媽媽在哄小孩似的。
石豪敦大搖其頭,'繡茵,听二哥的話,你嫁給休德會比嫁這人痞子好。'
'可是我……'
'如果你是擔心孩子的話,沒關系,我會將你的孩子視如已出的。'休德挺身積極爭取,'而且,也只有我才能在夜晚滿足你。'
'你是什麼意思?'冷繡茵冷了臉,一巴掌打過去,'不許說我是蕩婦。'
休德捂住臉,狼狽的看著她,'你裝什麼聖女?'
'是呀!你裝什麼蒜?咱們兄弟里有誰不知道你喜歡那檔子事!'
'我沒有。'她激動的搖頭否認,伸出有力的拳頭擊向休德的嘴巴,'不許你胡說。'
在醫院打人並不是聰明的舉動,為免情況愈來愈糟,江鎮青拉著冷繡茵,說︰'不要理他們,我們走。'而後馬上奔進醫院門口,為了擺月兌他們的追趕,在醫院里東竄西奔。
'老工,這里不象教堂呀!'冷繡茵左顧右盼,跑得蹌蹌得幾乎要跌倒。
'專心跑,現在最重要的是擺月兌那些壞人。'
而她真的專心的跑了起來……
§§§§§
他們闖進醫生宿舍,江鎮青砰砰的敲著一是房間的門板。
'來啦!來啦!'門戛然開啟,江英宗睡眼惺惺松的問︰'阿青,你干嘛?'
江鎮青一把將他推開,拉著冷繡茵逕自進去,然後用腳踢上門,'我帶你的弟妹來了。'隨手將冷繡茵按在竹藤椅上。
江英宗稍稍回過神,注意著坐在椅子上的冷繡茵,'就是你說的那個白天不同于黑夜的女孩?'
冷繡茵也望著他,'他是神父嗎?'
江英宗領悟的望向江鎮青,'阿青,你是什麼手段誘拐她來的?'
'誘拐?'冷繡茵提高音調,疑心也升了起來。
'別說得這麼難听嘛!我只是不小心把女圭女圭的種了放她的肚子里,現在只好找你這人神父來證婚了。'他當然要耍賴了。
'證婚?'江英宗笑著撿了個椅子坐下,'我都快變成千面人了,冷小姐,你確定要結婚嗎?'
冷繡茵悲哀的點點頭,'我沒有選擇的余地。'
拜托!他才想吶喊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呢!江鎮青忍不住出聲埋怨,'是你堅持要結婚的。'
她繼續坦承自己的罪行,'我受不了壞人誘惑,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只好犧牲我一生的幸福來彌補。'
江鎮青受不了的朝天翻了個白眼,江英宗則是放聲大笑,'說得好,有阿青這種丈夫的會倒楣一輩子的。'
'我們可不是來當你的開心果的,還不趕快辦正事?'他對踢了下江英宗的腿。
冷繡茵哀嘆一聲,'我已經準備好了。'她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的準備進行神聖的婚禮。
江鎮青和江英宗有默契的交換一個眼神。
'在那之前,我想要與你單獨談談,希望你能對我坦白。'江英宗神情肅穆的說。
江鎮青則識趣的站起來,'那我到外面去等。'
當然,他是不可能乖乖的傻等,在找到一座公共電話亭後,他立刻打電話給在國外出差的冷凝香。'冷夫人,是我,江鎮青。'
'有什麼事嗎?'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石家兄弟找上門來了。'
電話彼端一陣沉默,'是嗎?他們做了什麼,還是說了什麼?'冷凝香的口氣仍維持冷靜淡漠,這一點令他十分討厭。
'他們本要殺繡茵,後來又改變主意,想要她嫁給一個叫休德的家伙。'
冷凝香又是沉默不語,許久後才說︰'盡你所能的阻止。'
不用冷凝香的吩咐他也會做,'還有一件事,你知道你有女兒有雙重人格嗎?'
'你踫了她?'冷凝香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
是知女莫若母才猜得這麼準嗎?
'不是,是她踫了我,她……強迫我。'他故意顛倒是非。
'不可能,她沒那人膽子。'
能說得這肯定,是因為就是冷凝香灌輸'是罪惡'的錯誤觀念給冷繡茵的嗎?但什麼樣的母校會做這種事?
江鎮青的口氣不由得森冷了些,'你打算怎麼處理你跟石老頭子的恩怨?難道你想讓繡茵被當作箭靶?'
'這不干你的事,你只要保護好繡茵就夠了。'
冷凝香的態度讓他起了反感,'你打算犧牲她是不是?只因為她不正常?'
'請注意你的措辭,江先生。'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跟繡茵就要結婚了,而且就在今天。你願意祝福我們嗎?'他故意輕浮的宣布,當然只是逞口頭之快,順便看看冷凝香有何反應。
'恭喜你們。'她倒也干脆,'希望下次听到的不是喪禮的消息。'
'不會的,就算石家十個兄弟全上,我也能應付。不過,你得先告訴,為什麼石家兄弟們要把繡茵當成箭靶?'這是最令他想不透的問題。
'既然你就要變成我的女婿,不告訴你,讓死得不明不白似乎也說過不去。'
'喂!別烏鴉嘴,我一定會活得你比久。'他是認真的。
'那就看你夠不夠本事了!'她冷哼一聲,'這件事的動機很單純,那就是石家的兒子們嫉妒唯一的女兒,因為那個男人是典型的重女輕男。'
這麼說,石家那老頭子死了之後,石家的產業和一堆好處都會由冷繡茵繼承羅?哇!那他真的是走狗屎運,金山銀山自動走動他面前,只可惜後面還跟了十座軍火庫,各個厲害不同,唉!是幸抑或是不幸,他也不清楚。
'你不高興?'任何一個做母親的不是都希望女兒能一輩子有錢嗎?為什麼冷凝香的語氣听起來一點也不興奮?
'沒什麼好高興的,我根本不想石家扯上任何關系,江先生,你很聰明。能查到我跟石有財的關系。'
事實上,他根本還沒查到,一切都是他猜測的,只不過他的推理能力一向比人強,但這可不是他在吹牛喔!
'沒什麼。'他謙虛的表示,'只可惜知道並不代表解決。'
'沒錯,江先生,恭喜你以後將陷入重重的危險中。'
'別擔心,這種事對我而言是司空見慣的。'當警察的第一要務就是置個人死生地度外,雖然他已非警界中人,但卻還保有它的精神,'冷夫人,我另外想知道的是'莉娜'是怎麼出現的?'
冷凝香發出長長的一聲嘆息,'那是個悲劇,是也的兄弟創造出來的怪物,我一直以為我已經成功的埋葬了她。'
听她的說法,好像在講殺了一只喜歡招搖的母雞般輕松。
'殺人不能解決任何事。'他鄭重的糾正她的觀念。
''莉娜'根本不能算是個人。'
'但她是繡茵的一部分,你不應該就這麼輕易的抹殺她。'
'住口!'冷凝香怒斥,'繡茵不是個蕩婦,'莉娜'也不可能是她的一部分,她是被人捏造出來的、是石家那些變態的男人硬扣在也身上的丑陋面具,而你什麼都不知道!'
由冷凝香激烈的反應看來,他不難明白冷繡茵為何對深具罪惡感了。
'冷夫人,難道你不曾享受過石有財給你的rou體歡愉?'他忍不住嘲弄的問道。
話筒彼端傳來冷凝香倒抽一口氣的聲音,'你了大的膽子!竟然……'
'你沒听孔子講過食色性也嗎?'性'這種事很正常。'
'閉嘴!會感到舒服的只你們這些賤男人而已!'電話' '的一聲被掛斷,看來他未來岳母非常生氣。
江鎮青看著話筒,腦海里浮現了一個想法——冷凝香一定很討厭石有財對她'做'的事,而那會是強暴嗎?
§§§§§
在快接近江英宗的門口時,他听到里面傳出一聲尖叫——是冷繡茵!
他三步並作一步,毫不考慮的撞開房門,就看見江英宗正壓著在床上扭動不已、尖叫不休的冷繡茵。
憤怒沖上了江鎮青的腦門,他暴吼,'江英宗,你找死是不是?'眼見就要使出他有力的拳頭,砸爛江英宗俊逸的臉龐。
'快幫我壓住她,她有抗拒的反應。'江英宗及時的喊。
听起來好像不是他想的那回事,于是江鎮青趕忙揍人的行動改為推人,'不要隨便踫我的女人。'他想把激動不已的冷繡茵納入懷時安慰,豈料她掙扎得更厲害。
'不要踫我!你們這些魔鬼,插鄙下流……變態,放開我……啊!'
江英宗連忙關上房門,'我對她進行催眠術,想知道她十四歲那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她害怕的模樣讓江鎮青好心疼,'快把她叫醒呀!'
'我試過啦!'
'你這人庸醫,還不快點想辦法?'他已經急得沒空生氣了。
突然,冷繡茵停止了掙扎,呆茫了一會兒,而後換上一張笑臉睨著他倆,'哈羅!你們好嗎?'她哮聲嗲氣的說話語氣,酥得讓人頭皮發麻。
江鎮青頓悟,'莉娜?'
'莉娜'伸出玉臂纏住他的頸項,'青,我好想你。咦!你堂兄長得真好看呢!'她忙朝江英宗送出勾魂的眼。
江鎮青看得大為不爽,轉回她的視線,'不行你看別的男人。'他忍不住吃味。
她將身體更貼近他,'別小氣嘛,人多點不是更好玩?'
這話听得江鎮青的臉色一陣鐵青,而江英宗還不知趣的靠近,'嗨!你就是'莉娜'呀?'
她回以誘惑的媚笑,'是呀!謝謝你幫我把繡茵那個膽小鬼趕走。'
'繡茵怎麼了?'江鎮青急得大聲問。
'放心,'她伸出食指點了一下江鎮青的胸膛,'她只是躲起來睡覺而已。干嘛緊張成這樣?看到我出現,你不高興嗎?'她的眼神有嗔怨之意。
'高興。'江鎮青勉強扯動嘴角,對這樣的情況感到憂心,'莉娜'在白天突然出現,是否代表冷繡茵變弱了?
'你騙人。'她也不是好唬的。
''莉娜',我們談談好嗎?'江英宗伸出手指,點點她的肩膀吸引她的注意。
她回頭看向他,'我不喜歡談話,那多無聊,我比較喜歡做舒服的事。'說著,玉手就要纏上江英宗的身體,卻在半途被江鎮青拉回來。
江英宗溫煦的微笑,''莉娜',一下子就好,問完之後,我們會讓你非常舒服的。'他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江鎮青狠狠的瞪向他堂兄,'江英宗,你真的是找死嗎?'
江英宗不睬他,只是溫和的看著他,''莉娜',你十四歲的時候出過國嗎?'
'有呀!我常出國去看爹地。'
這個爹地應該就是石有財,江鎮青暗忖。
'你的身體也是在十四歲時做第一次舒服的事吧?'
她點點頭,'不過,那時候舒服的不是我,而是繡茵,她吃了一種藥,讓她是全身發熱,很想要男人。'
藥!江鎮青听了,恨不得立刻殺了那些卑鄙無恥的小人。
'有多少男人?'
'五個吧!繡茵好無用喔!藥效過了之後就愛不了,不得已,我只好上場了,那兩個星期真是讓我爽快極了,尤其是吃了藥後感覺更舒服。'她懷念的回想著,頭還舒服的靠向江鎮青的胸膛。
他緊握著拳頭,手指因用力而發白,牙齒不放松的咬著緊抿的下唇。
'還記得那五人男人是誰嗎?'江英宗循循善誘的問。
她伸出手指頭來數,'休德、肯諾、豪敦、豪磧、還有一個好像叫豪……豪簣。'
江鎮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其中有三個是你的兄弟呀!'
她偏著頭,'那又如何?只要他們是男人就好了,何必計較這麼多?你簡直就跟那個繡茵一樣,真令人受不了。'
他的確受不了,難怪冷繡茵寧願選擇忘記,難怪她會縮進象牙塔里讓rou體被婬邪的'莉娜'佔據,這是多麼可怕的骨肉之爭?竟用上''這種殘酷的手段來折磨一個身份證女敕少女的身心。
'後來像怎麼跟那些男人分開的?'
'那真是一件令人掃興的事,媽咪竟然帶奮斗目標爹地沖進屋子,我記得我那正跟豪磧玩得很舒服,結果爹地看到之後,竟然立刻心髒病發作。'她頗感有趣的輕笑。
可她的話听在兩個大男人耳里,真是不敢想像,尤其中江鎮青,他雖然沉默著,但心里各種情緒卻高低起伏,他痛恨冷繡茵的變態兄弟、疼惜冷繡茵悲慘的遭遇,他好想永遠保護她,讓她不再受'賤'男人的傷害,他更厭惡起'莉娜'的任性及毫無道德觀念的意識型態。
'莉娜'是有冷繡茵所沒有的性感及嫵媚,也有取悅男人rou體的技巧,但她'生冷不忌',只要是男人就行的大膽傷風令他難以忍受。
此刻,他終于能了解冷凝香為什麼要殺了'莉娜',像他現在也有這種想法,因為'莉娜'並不是冷繡茵的天性,而是她為了逃避藥害,為了應付環伺在周遭的過分男人而捏造出來的一個假想人物。
江鎮青的眸光悲哀的看向江英宗。
'後來發生什麼事?'
'我被送進醫院做了許多檢查,有很多男人跟女人來問我一大堆的問題,好煩喔!那些男人根本不肯和我玩,後來……後來樂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我醒過來時,青已經在我身上跟我玩了,只可惜那時候繡茵不肯睡覺,搶走了我不少樂趣。'
原來是他讓'莉娜'覺醒的!他才是罪魁禍首。罪惡感頓時涌上心頭,他發後悔自己沒搞清楚冷繡茵的狀況下就要了她,他她忍不住怪起冷凝香的警告不夠詳細。
江英宗站了起來,走到桌前背對他們倒了兩杯水。
'問完了吧?是不是該開始玩了?'她的視線期待的在兩人之間往返。
可他哪有那種心情和興趣?
'這里是教堂,不能做那種事。'他委婉的拒絕。
'教堂又怎麼樣?'她興致高昂的解著他的扣子,'堂兄,你也快過來。'
江鎮青心想,如果江英宗真的想玩,那他就準備要扁他了。
江英宗笑吟吟的轉過身,拿著兩杯澄淨的水走過來,一杯遞給'莉娜','把它喝下去,會令你很舒服的。'
她眼楮一亮,'是那種藥嗎?'她愉快的接過來咕嚕一口喝光。
江鎮青瞪著另一杯水,他懷疑那根本不是藥,而是安眠藥。
江英宗笑嘻嘻的看著他,然後一口喝盡另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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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分鐘,'莉娜'已經倒在江鎮青的懷里呼呼大睡。
江英宗則精神奕奕的笑望著他們,顯然看起來同樣的兩杯水,內容其實是完全不同的。
江鎮青搖頭低嘆,'我不該是做決定的人。'但如果他有決定權的話︰'可是'莉娜'的存在似乎毫無價值。'
'那該做決定的人是誰?'江英宗猜到他指的是冷繡茵自己,'你想讓她知道'莉娜'的存在嗎?'
江鎮青心亂如麻,這種精神官能癥可以說是完全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外,他需要專業醫生的建議,'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比較好?'
江英宗露出得意的嘴臉,開口說︰'冷繡茵這個主人格還有個'莉娜'的存在,讓她不再對感到罪惡,最後,讓完全接受自己的過去,當然,還要定時來做心理治療。'
江鎮青酸澀的想——他堂兄說得當然容易,勸導的工作都落在他的肩上,最為難的人就是他。
當然,還有另一個應該被為難的人——冷凝香,可是,他又覺得不該太期望那個做母親的人,她似乎對冷繡茵這個女兒感到厭惡,秉持這種心態的母親對冷繡茵會有多大的幫助?
而且話說回來,他對冷繡茵而言還算是個外人,他以什麼名義去幫助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告訴她真相?
§§§§§
他愈來愈覺得跟冷繡茵結婚是個好主意,若當了她的丈夫不但能更貼身的保護她,還能名正言順的幫助她接受治療。
可是,他干嘛為一個怪女孩犧牲這麼多?就算是有點喜歡她,他的作法似乎也過分了些。
真是怪哉,為何他一逕的為她著想?這就是愛嗎?
抱著昏睡的冷繡茵下了計程車,他看到冷家的鋼雕大門門板上漆著幾個不正七扭八的血紅大家——小心!婚姻是死亡的陷阱。
似乎在警告他們不可以結婚呢!
他看了之後嘴角一撇,不在意的打開門,這才發現大門沒關,一定有人闖進去過,那現在是有人埋伏在里頭呢?還是又在里面裝置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他突然不想進去了,只覺得好麻煩。
抱著冷繡茵轉了個方向,他走下山坡招了一輛計程車,他想,干脆回到他的辦公室兼住宅,反正已經有好幾天沒回去了,他也可以順便處理些雜事。
他的地方仍如他離開的那樣,他把冷繡茵安置在床上後,就邊拆著信件邊听留言,都是些無在緊要的事。然後他下了面當午餐吃,吃完就躺在冷繡茵身旁睡起午覺。
他之所以醒來是因為被熟悉的玉腳踢得滾落床了。
他喜悅的睜開眼坐了起來,湊巧對上她的怒目。
'這是什麼鬼地方?'
'我住的地方,喜歡嗎?'
她開始認真的打量起來,誠實的批評,'不喜歡。這里好舊,地板不干淨,家具上又有灰塵,看起來一點也不舒服,你真的是很潦倒耶!'
他倒覺得還好,至少是有自己的一片天,'別說得這麼糟糕,至少我還有自己的房子,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有自己的房子嗎?'
她搖搖頭,如同不識人間疾苦的大小姐般露出些微的訝異,'有房子就很也不起嗎?'
他挺起胸膛,'當然,現在的房子多貴呀!'
'多貴?'
'一般人要努力工作二十年才買得起。'
'這麼貴?'她不由得驚呼。
'所以你知道我有多厲害了吧?'雖然他還有十年貸款沒繳,'就算離開你老媽,我們也不會凍死、餓死。'
'我為什麼要離開我媽?'
他是個有骨氣的男人啊,如果冷繡茵嫁他為妻,他當然得付起養她的責任,而不是靠她用石家或冷家資產來豢養他,他又不是小白臉。
'因為你是我的老婆。'他說得理直氣壯。
她愣了一下,表情開始迷茫起來,'我們結婚了嗎?'
他本來想回答說還沒,卻又及時吞回,想想,維持假結婚的狀況也不錯,不但可以讓用丈夫的名義做一些事,也可以試他與她的婚姻生活好不好過,如果好過就繼續,不好過就……到時再說吧!
這樣的欺騙對她是不公平的,但人類本來就是自私的動物呀!而且他會盡量小心,不去傷害她。
'為什麼我不記得了?我們真的有在神的面前發誓嗎?'
他微笑點頭,'當然,我們不是走進了教堂,找到一個神父證婚嗎?你該不會健忘癥發作,又忘了吧?'
'或許是吧?'她不確定。
江鎮青握住她肩膀,'繡茵,我們現在是真正的夫妻了,懂吧?丈夫與妻子是被神祝福的神聖關系了。'
'被神祝福?'她低語,被這話震撼到。
'沒錯,神神祝福。'他順勢拉過她的頭,想給她柔情的一吻,但冷繡茵卻僵硬的偏開頭。
'我們是夫妻,接吻是天經地義的事,上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你要學著接受。'他開始認真的教導她正確的性觀念。
'接吻還可以,但交配,……'她遲疑的望向他的眼楮,'做那種事是會出罪孽的小孩,我不想要。'
'但我要。'他很堅持,故意說出與她完全相反的想法,'小孩是上帝送給人類的禮物,是純淨純潔的小天使。'
她的臉上露出了掙扎,'可是……可是那我媽說……'
'你媽說的就一定對嗎?'
她她露出迷糊的表情,'那誰說的才是對的?我媽又有什麼理由要講錯誤的話給我听?'
這件事解釋起來很復雜,而且他還抓不住正確的答案。
'我只知道對與錯要問自己的心。繡茵,你喜歡我們在床上打滾的感覺嗎?'
她認真的思索,誠實的回答,'不討厭。'
不討厭就是喜歡了,他的心漲滿飽飽的自信和滿足。
'我也很喜歡。'
'賤男人當然喜歡。'
他差點想掐斷輕易發出這聲音的縴細脖子,,'我不賤。'他咬牙道。
'我媽說男人都必須很賤,滿腦子都想背著神跟隨女人交配,而且還一個女人換過一個。'
這話說得讓他有點心虛,就好像在說他一樣。不過,換女人是為了找到適合與自己共度一生的家,這有什麼不對?
'我濁那種男人。'他鄭重的宣布,'如果我真的發了婚姻的誓言,我就會一生遵守。'問題是他還沒有。
她不信的搖搖頭,'我媽說,男人都很會說謊。'
'不要什麼都是你媽說,她的話又不是對旨,也不是戒律,你為什麼不拋開那些屁話,誠實的享受你自己對我的感覺?'他氣得想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後OOXX
她再遲鈍也領悟了,'你又要對我做罪惡的事嗎?'
他不贊同的搖頭,'不!是快樂的事。'他邪邪的撲向她,再溫柔的教她領略身體上的快樂。
畢竟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