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薄翼輕紗經大力地撕扯破裂，破碎的衣衫揚飛似成了片片彩蝶飛舞。
「靳先生，你……」女裁制師驚恐地望著他的動作，囁嚅的小嘴無力地想阻止他的
撕扯。
冷冽的目光阻止她的護衣動作，她只能緊縮雙肩，懼怕地任憑他的撕扯，無法做出
任何反駁的舉動。
寒風肆虐、輕衫飛舞、眾人噤聲不敢動彈。
「喲！又發飆了？」相異于冷冽，一記調侃的男聲如春風般溫暖地在門口拂起了。
殘破看不出原貌的碎布讓他的怒火暫抑，靳翼拿起桌上的紙張，冷冽地又掃了女裁
制師一眼，隨即快步地離去，全然不顧此舉已徹底凍傷了全部工作室的人心；
當下，為了彌補凍傷，靳巽立即大方地播送溫暖的微笑安撫眾人，待略為和緩了室
內氣氛後，旋即快步地跟著他走出工作室。
「大哥，別再走了，再走也不能改變事實。」果然不出靳巽所料，一走進辦公室，
即看見靳翼如因獸般的繞走。
「可惡！這批裁縫師算什麼高手，簡直侮辱我的作品。巽！再去招募新的人手。」
靳翼坐了下來，揉著紊亂的頭發，怒火的目光看著閑閑杵在沙發邊的弟弟。
「哥，拜托你拿一點發霉的良心出來用一下，我可是使盡方法，又挖又騙又搶，才
幫你找到這批人才，你知道你現在嫌棄的人才，可是隨便放一個出去就會有一大堆人搶
著要的嗎？」靳巽冤枉的口氣中透著戲謔，斜瞥了一眼靳翼之後，他也逕自滑入了沙發
中入座。
同行的人視靳巽如眼中釘，因為只要他一出馬，旗下的裁縫師不管他所提出來的條
件，立即會收拾好包袱投入寒嫣服飾的行列中。
「不行就是不行！這批人不能配合我的感覺，縫制起來的衣服根本全沒了我的風格
，你再去找另一批人來。」心中堅持的感覺無法讓他容忍別人的敷衍。
「很難！要找感覺一樣的人？那麼我得去找通靈人來才能符合你的要求。大哥，你
清醒一點，同樣一張設計圖，找誰來裁縫都是差不多的，衣服就是衣服嘛，」相異于他
的急躁，靳巽優哉地舉茶就口。
靳翼睨了他一眼。「巽，你不懂裁縫所以不知道，同一張設計圖讓適合的人來縫制
，絕對有畫龍點楮的功效。」真是奇怪的遺傳，靳翼具有得天獨厚的服裝設計以及裁縫
方面的天分，而靳巽卻一點也沒遺傳到，即使跟在自己的身邊看了多年，對靳巽而言，
衣服還是只有穿和月兌兩種。
靳巽聳聳肩，對于大哥的感覺，他仍然茫然不清。
「找助手這個問題，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解決？我要一批能了解我的創作感覺的助手。」寒嫣服飾能有今日的盛譽，除了靳翼的才華外，弟弟靳巽的長袖善舞能力功不可沒。
「不賴！你不管生不生氣都一樣的帥！」靳巽望著他逐漸平靜的臉孔，突兀地月兌口
贊嘆。
散落的發絲半遮住狂怒的眼楮，挺直鼻梁下的嘴唇剛毅地抿著，因生氣而扯開襯衫
的扣子，露出得天獨厚的胸膛，合身的褲子顯露粗獷的本色……此時的靳翼就像希臘雕
像般的優雅又英颯。
美麗的物品總是惹來欣賞的目光，也不能夠怪靳巽這種垂涎的嘴臉，讓人有斷袖的
聯想。
「少扯了！時間不多，難道你想讓春季服裝秀開天窗？到底有沒有辦法？」僅存的
怒火也在他的嘻皮笑臉中消失。唉！靳巽總是使用這招希望能混淆靳翼的專注，忘記對
他所提出的任務。
「大哥，你的要求太多了，我看只剩下一個方法了。」如開玩笑的口吻，令人懷疑
他的話中的方法。
「什麼方法？」靳翼挑起一道眉毛，可有可無地隨口一問。
「開設縫紉補習班。」靳巽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開補習班？你瘋了不成？」堂堂世界級的服裝設計師去開設補習班，會笑
掉人家的大牙。
「從基礎開始教起，也就是從入門開始接受你的感覺，這樣才能訓練出你所要的裁
縫人員。這個方法雖然辛苦，但是可以一勞永逸，免得我得跑到國外尋找你要的人才。」雖是荒唐的方法，卻也是唯一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靳巽快煩死了，他花盡心思，甚至連美男計都使上了，只為搶奪中外所有高手，沒
想到老哥一聲令下，這些高手全被打入平價的生產線上。這叫他要再去哪里找裁制的高
手？以後誰還敢跟著他跳槽到寒嫣服飾？
靳翼陷入沉默，他的確需要一群能了解他創作感覺的人員，這個方法雖然荒唐，但
是的確是能解決他未來的困難。
「別看我，咱們雖然是兄弟，不過我可沒分到這方面的遺傳，對于縫紉是一竅不通
，別想要我接下訓練的課程。」接到他投過來的目光，靳巽了解他的目的，立即開口拒
絕。
靳翼嘆口氣，靳巽是業務與訓練模特兒最好的人才，但是對于其他的事一概不懂，
看來最好的老師當然是自己。
唉！只好撥時間出來訓練人員，希望自己不會被初學者的笨拙給氣死。
「巽，你去招募，要特別過濾報名的人，有沒有基礎沒關系，但是絕對不能是不良
基礎又不能改的人。」說完，靳翼收起浮躁的心情，拿起色鉛筆，逕自投入工作。
靳巽笑嘻嘻地起身，略有所思的眼光掃了沈在工作中的大哥一眼，眼底一閃而過的
算計目光卻讓人心驚。
「巽，記得過濾報名的人，如果你玩得過火，小心我會親自教你裁縫。」如感應般
，靳翼頭也沒抬地說。
哇！大哥頭上八成有長眼楮，不然怎知道他在想什麼？想起可能被迫拿起針線……
哇，大男人拿針線不就是……引刀自宮的東方不敗？
靳巽打個冷顫，急忙收起玩笑的心思，正經地展開籌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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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外！寒嫣服飾招訓基礎裁縫人員，由靳翼親自教導。
這個消息立即轟動了服飾業，僅登一天的報紙竟然有許多人來報名。由靳翼親自指
導的魅力，甚至讓具有多年經驗的高手放棄身段，來應征當一名學員。
安琪爾望著大排長龍的人群嘆了口氣，向來沒什麼耐心的她，為了興趣，勉強壓下
火爆的脾氣，慢慢地跺到二條街外，跟著隊伍的最後面枯站著。
「唉！真慢。」寒風中，如蝸爬的前進速度讓她心里直嘆著氣。
「真慢！」噢！還真是大家的心聲，她才在心里暗叫，就有人直接喊出來。
「機會難得，為了靳翼，再等久一點也值得。」那人的同伴笑著安慰。
「听說靳翼的老婆長得很美，可惜沒人見過她。」無聊中的人總是會變成三姑六婆
，談論著空穴來風的話題。
「對啊！她叫做寒嫣，你瞧靳翼愛老婆愛到用她的名字來當品牌！」又是一個舌頭
長度不落人後的聲音。
「美有什麼用，听說身體很弱，動不動就躺平，這種人哪適合當靳翼的老婆？」六
婆不屑地將無形的對手貶到最低的地步。
「喲！意思是你才夠格嗎？」三姑甩動一頭長發，眼光示威般地掃向其他具有相同
心意的人。
「天啊！來學縫紉和外貌有關嗎？」琪爾在心里暗罵，等待已經是夠無聊的事了，
還得忍受這些三姑六婆的瘋言瘋語？
「我當然夠格，只要讓我能夠接近靳翼，我一定能讓他傾心。」比美向來是女入第
一要事，六婆直覺地反應挑釁者的貶低。
琪爾搖著頭嘆氣，難道女子的志節都淪喪了嗎？為了金錢、為了一己之私，只為了
成全自己私有的感情，不管同為女子的悲哀，還能理直氣壯地說愛情萬歲、相愛無罪？
「你和靳夫人比起來差太多了，靳翼不會看上你的。」三姑看不得對方的自滿，冷
冷地打擊對方的自信。
「她比我漂亮又如何？我的風情萬種，不是一個病美人所能比的。」人各有所長，
六婆才不會輕易服輸。
琪爾壓住狂笑的，急急吸氣緩和心情。她們口中這個姓靳的男人會不會被勾引
，她不清楚，但是她總算見識到，為愛或私欲的不擇手段之下，女人會變得多丑陋。
與這群人為伍，即使理想再高、夢想多美，亦覺得蒙塵，琪爾輕輕地撕著手中
t的報名表，細細碎碎地揚向空中，宛如片片的雪花飄落。
在大家瞠目中，緩步走出所排的隊伍，琪爾沒有任何遺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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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巽站在門口，以眼見為憑的方式來過濾「有心人士」，至于是否學有專精，則交
給辦公室中掛名面試的主管負責。
靳巽繞著人群慢慢地走著，眼光一個接著一個溜過排隊的美女們，越看心里的嘆息
越大聲。
在外貌上，他雖沒有像大哥帥得沒天理，不過站出來至少也是大帥哥一個，承接到
媚笑與崇拜的目光讓他卻步，以他的資質就得到這麼多渴望的目光，如果將她們錄取進
補習班，只怕大哥頭一個將他宰掉。
他吞了吞苦澀的口水，故意視而不見所纏上來的熱情目光，繼續向後走。天啊！他
要的真的不多，只要十個人就好，十個不被男色迷倒的人就好，苦啊！怎麼這麼難啊！
飄灑的雪花般紙屑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群眾倒吸口氣的聲音才讓他抬起頭來，驚訝
地順著指責的目光看到背著他的身影，挺直細瘦的背影透著獨特的傲氣，讓他的心里突
然有了雀喜，是救星出現了嗎？直覺地朝著她走過去。
「小姐！」身後有追來的腳步聲。
撕掉面試資料會惹來麻煩嗎？略停步等候，琪爾沒有好奇地出聲詢問。
「小姐來報名嗎？」略過他的臉孔的目光依然平淡，沒有突然升高的溫度讓靳巽頭
次覺得很難開口。
廢話！不然來這里吹西北風嗎？琪爾一向對于搭訕者不予理睬，尤其上次因伍氏捐
款的事情，害她遭受烏龍的綁票，致使她不得不再三提高警覺；不想理會陌生人，即使
他溫暖的笑容看起來無害，但是人心隔肚皮，誰能猜出對方的心思？她轉身繼續走。
真酷，靳巽忍不住在心里贊賞一聲，又追了過去。
「小姐」一向令人著迷的溫和笑臉沒料到會受到寒流的對待，靳巽再圓滑的手段也
找不到冰縫可以讓她卸下寒霜，只得陪著快僵的笑臉走在一旁。
跟了五、六步之後，琪爾頓感不耐煩地停下了腳步，火大地問︰「你有什麼事？」
「小姐－－」沒踫過這種凶悍，又不被男色所迷的女性，靳巽猛搓著雙掌，猶豫地
不知如何開口。
「沒事請離我遠一點。」琪爾見不得拖拖拉拉的事，尤其是男人。
「小姐，請問你對于勾引已婚男人上床有沒有興趣？」靳巽被她一逼，大聲地問。
當然不能怪靳巽出言不遜，而是他太了解大哥的身價，即使大嫂「存在」，也阻止
不了有心女孩的接近。
這次的公開征選裁制人員，確實引來一大群有心人士，靳巽如果不好好地將這些有
心人士過濾掉，致使招訓班成為變相的勾引班，他算準會被大哥押去學「避邪劍法」，
學東方不敗每日與針線為伍，這種日子太恐怖了，他只好使出這招來測試應訓者的心態。
啪！
沒有二話，流利的安家女孩標準動作，縴細的巴掌痕跡印在他的臉上。
太狠了吧，即使知道正經的女孩受不了這種問話，但是也不必如此激烈地賞給他一
個火熱的鍋巴，頂著一個紅紅的掌印，讓他的身價跌停板。
「你錄取了！」靳巽捂住臉頰，倒退到安全的距離。
這麼凶的女孩不會去勾引大哥，如果有人想騷擾她，靳巽相信對方的下場會和自己
一樣的慘。
想誆騙少女的心？琪爾挑高眉頭，揚起手掌想再給他一巴掌。
「等等，我是這次招訓的征選負責人，真的！我沒有騙你。」見她火大的眼楮真的
很有殺人的動機，看著她揚起的手掌，靳巽覺得還不夠安全，急忙再退了好幾步。
「為什麼錄取我？」琪爾看著他一手護著臉，一手掏出來的證件，勉強相信他的身
分不是無聊份子。
「因為你沒有我不要的目的。」靳巽朝那群有心人士呶呶嘴巴。
「無聊！」琪爾碎了他一口。
「我的方法的確很無聊，請接受我的道歉。」看來她的防備心很強，不過難得找到
純粹想學裁縫的人員，為了留下她，靳巽紳士般的行禮。
琪爾斜睨他一眼，搖著頭，說︰「不必道歉。」「小姐，那你現在可以進入里面填
寫資料了嗎？」唯恐又被誤會，靳巽指著辦公室問。
「嗯！」這是她的理想，琪爾點點頭同意，在一群不解又嫉妒的目光中，越過等候
的人群走入辦公室。
「你今天吃了多少巴掌？」一邊填寫資料，琪爾眼角瞥見靳巽揉著臉頰，稍帶抱歉
地問。
「你是第一個。」靳巽老實回答。
琪爾不敢相信地睜大雙眸，沒想到女性道德淪喪的程度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
「我忘了報出我的名字叫靳巽，所以才挨了你一掌。」這個耳光讓靳巽覺得冤枉，
每次報出名後，總是被眾女包圍，暗示他幫忙拉紅線，讓大哥能夠金屋藏嬌，這種盛況
，怎可能挨耳光？
「你很有名？」琪爾疑惑地看著他懊悔的表情，她是慕寒嫣服飾的名稱而來，至于
設計師的名字，她一向沒放在心上，又不熟悉八卦的她，當然不知道靳巽的存在。
「你不知道我是靳翼的弟弟？」靳巽這下真的覺得冤枉了，他的名聲雖然不及大哥
響亮，但也不是沒沒無聞的人。
「靳翼？哦！是報紙上所說的教導老師，你是他弟弟又如何？不管誰來問我那句話
，結果還是一樣不變。」琪爾瞥眼他受辱的臉孔，心里覺得好笑，難道有名的人就可以
問那種侮辱人的話嗎？
她不知道大哥的名聲？靳巽愣住了，小心翼翼地問︰「你知道寒嫣服飾的衣服是誰
設計的嗎？」「不知道！」干脆的答案。
「你為什麼要報名？」太好奇了，一向看慣大哥所向披靡的魅力，此刻竟毫無用武
之地，怪哉！
「我喜歡裁縫，所以才來報名。」「你真的不知道靳翼是誰？」靳巽不敢相信。
「靳翼這個人我知不知道，很重要嗎？」琪爾的耐心快用光了，這個靳翼到底是什
麼樣的人物，竟讓他弟弟如此煩人地詢問。
「當然很重要，他就是創立寒嫣服飾的設計師，他的才華令人驚嘆……」靳巽可以
榮登靳翼第一號死忠擁護者，發光的眼楮說明他的崇拜。
「停！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琪爾耳朵快被他的大音量轟破，大聲壓過他的音量
，讓他張大嘴愣在當場。
靳巽被吼得好委屈，真沒天理！他是帥哥耶！是女人們搶著要的帥哥。在她的眼中
看不到崇拜，就當她沒眼光算了，但是她怎可以吼他？
真像小孩子！琪而搖著頭，不理他受傷別扭的心，低頭繼續填著報名表。
太委屈了！靳巽揉著臉頰的紅印，心里想著，都是這個紅印讓他喪失迷人的男性魅
力。
「你是想用那種問話來過濾報名的人嗎？」琪爾想起甩他耳光的事，嘆了口氣，暗
忖︰如果他一直使用這種方法，保證若多遇到點有志節的女孩，他的臉一定無法消腫。
「是啊！」靳巽點頭。這個方法雖然不好，但是由女孩當場的反應，他可以準確地
判斷對方的心思，至多被甩十個耳光嘛！
「笨！」琪爾簡短的評語，如投下威力驚人的炸彈，粉碎了他陶醉的神情。
哇！他可是呼風喚雨，打點大哥合約與閑雜事務的得力助手，怎麼在她的一句話下
就變質了？
「哪里笨？」靳巽不可一世地睨視著她。
「如果要知道誰對你哥哥著迷，只要他出來站一會兒，你可以觀察誰沒有暈頭轉向
，就可以知道答案。」琪爾嗤聲笑道。
「這個方法才笨，誰不知道我哥一站出來，外面那群女人立即全倒。」對于大哥的
魅力，靳巽可印象深刻。
「哈！」琪爾夸張地笑一聲，即使她沒見過靳翼本人，在想像中，即使長得再帥，
也不能迷倒擁有不同標準的女孩們。
「你笑什麼？」靳巽在她的笑聲中覺得有點狼狽。
「試試看就知道。」琪爾相信眾多人群中，依然有堅持節操，以及目光不同的女子。
「算了！這個方法鐵定不行。」靳巽不抱希望的搖頭。
「為什麼？」琪爾問。
「因為……最難就是要我大哥出現。」靳巽想起大哥還埋首在設計圖中，要他抬頭
看一眼就很難了，更何況是要他移動尊腿出來。
「是你不要的，可不是我不幫你的忙。」琪爾將填好的資料放到靳巽手中，望著他
臉上依然殘留的紅印，預料這個紅色會再次加深。
明白她的眼光在笑什麼，靳巽鐵定地說︰「這次我不會忘記先報出大名。」「哈哈
哈！」琪爾將久憋的笑意溢出。
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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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爾姊姊回來了！」琪爾推開大門，耳邊立即響起大叫聲，心頭一悸，難道她才
出去一下，媽媽和琪拉
又惹出事端來？
搖了搖頭，琪爾將這個不好的預感甩出腦海，自從伍元愛上琪拉，也等于接下了「
天使之家」，因為伍元疼老婆，所以絕不會讓「天使之家」出任何紕漏。
「什麼事？」琪爾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面前站滿人群，算一算，整個「天使之家」
的人員全部到齊，有的歡喜、有的擔憂，神色雖然不同，但是個個盯著她看。
「琪爾姊姊，有沒有錄取？」懷著期待的表情。
「琪爾，你的臉色那麼差，應該沒有錄取對不對？」听起來是安慰的語氣，但是眼
神透露過多的興奮。
「琪爾……」「停，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琪爾大吼，驚人的聲浪壓過一
群碎雜的聲音。
「這……」「沒什麼……」眾人見她橫眉豎鼻的模樣，暗忖︰八成報名不順利，又
想起琪爾火爆的脾氣，大家縮著身體往後退，希望能避免當炮灰。
「琪拉，怎麼一回事？」眼尖的琪爾瞥見她躲在伍元身後偷笑，直覺地認定這件事
和她有關。
「沒什麼，只是大家很關心你有沒有成功而已。」被點到名，琪拉硬著頭皮嘻笑著
，心虛地緊緊攀在笑得很無奈的伍元身後。
「還有呢？」琪爾和她一起長大，這種虛掩的話哪騙得過人。
「這……這……」琪拉縮著頭，小手扯著伍元的袖子，雙眸透著求救信號。
「唉！還有分成兩派在猜你是否成功。」伍元嘆口氣，寵愛的眼神戀著琪拉困窘的
小臉。
「賭注是什麼？」琪爾冷冷的眼神掃過一群越來越心虛的人，在她的眼里，他們還
想裝無辜？
「輸的人要被打手心，琪爾姊姊，我猜你成功了，對不對？」一向和琪爾很親近的
小孩子拉了她的衣服，眼中充滿了信心。
「賭是不對，尤其拿我來賭……」無辜央求的軟語無法改變她的原則，琪爾冷冽的
目光一掃，大家立即記起琪爾最恨別人幫她做決定，以及拿她來打賭，這下慘了！犯了
她的禁忌，不知她會如何懲罰眾人。
琪拉驚慌地直扯著伍元，希望他能打個圓場，伍元搖了搖頭，雖然「天使之家」是
由他資助，但是卻是由琪爾主事，這件事他不能插手，何況他也希望琪爾能輕輕處罰這
些人，最好幫他將琪拉嚇回家乖乖當他的老婆。
「賭我贏的站右邊，賭我輸的站左邊，沒參與的站中間。」不管大家驚懼的目光，
她決定要好好教訓大家一頓。
當下，人群明顯地距離分成兩邊，琪爾見多數人賭她成功，心底略感到安慰，瞥見
琪拉與伍元站在中間沒有靠到任一邊，她相信伍元沒有參與，至于琪拉……「你沒有賭？」「我……我是莊家。」琪拉紅著臉承認。
「猜我輸的人，自己右手打左手十下，猜我贏的人，左手打右手十下，至于莊家聚
眾賭博，兩手互打十下。」琪爾停了半晌，見大家怔仲夠久，才說處罰方法。
立時，大伙乖乖地照做。
待掌聲四起，琪爾才放松緊繃的臉色，拱著手說︰「謝謝大家的鼓掌，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