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瓔帶著震撼人物回到家里,自然引起一片混亂,待藍瓔好不容易將過于激動的眾人安撫下來,將「何敦彥」引見給「花沛然」和藍珞認識時,「何敦彥」已經忘了該不該呼吸了。首先,「何敦彥」一見到藍珞的靈體,就讓他差點忘了呼吸;而「花沛然」見到自己的身體驀然出現,高興得上前緊緊擁抱住他,又讓他幾乎瑞不過氣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說明真相的「義務」就落到藍瓔的身上了。沒辦法,其他兩個小孩子過于興奮,口齒不清,這重責大任還是自己攬下來吧。
「何敦彥」吸收消化藍瓔跟他講的故事,驚訝不已。「這麼說,我……呃,我現在的這副身體是花沛然的身體,而花沛然現在的身體是藍珞的身體?」
「沒錯。」
這太不可思議了!「何敦彥」不敢置信的瞧著「花沛然」,一個男生竟然在女生的身體里面,未免太奇怪了。幸虧他不是無神論一派,否則遇到這等匪夷所思的怪事,豈不崩潰?
知道自己置身在一個玄奇奧妙的事件里面,負負得正,「何敦彥」反而能接受自己變身的事實,對于其他超乎現實想像的事情,不再那麼難以接受了。
「你又是怎麼變身到阿然的身體里呀?」藍珞對這個問題很好奇。「你跟阿然的身子有接觸嗎?要不然怎麼會……」
事實的細節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要理解起來並不太費力,所有的因素牽扯在一塊,巧合匯來成機緣,成為令人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我就是你所遇到的那個警察。」一句話解答了她的疑惑。「當時,我正在跟歹徒對峙,他被我追得無路可逃,竟然拿槍射我,我最後的印象就是滾下樓……」說到後面,他忍不住感到心悸。「我想,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變身的。」
「那你為什麼要跑走?害我們去的時候找不到你。」「花沛然」埋怨道。
「還不是那個很奇怪的女孩,見到我就一直要抱我,我是被她嚇到才跑走的,我跑的時候她竟然還追上來,嚇死我了。」「何敦彥」想起那個「熱情」女孩,渾身就起「雞母皮」,他實在無福消受。
「就是你!」藍珞激動的沖到他面前,靈體因過于情緒化色澤有些閃動。「就是你害阿然沒辦法回到他的身體里面,害我也連帶受到影響。現在你總算出現,我就不用再過這種虛無縹緲的日子了。」
花沛然也替她幫腔,「沒錯。」
「我終于可以回到久違了的身體了!」藍珞興奮的對著自己的身子打招呼,「親愛的身體,我們終于可以又在一起了。」
「我也終于可以恢復男兒身了。」花沛然大吁口氣。就算是漫畫「亂馬二分之一」中的男主角,至少也有一半時間是男生啊!哪像他現在,全部時間都是女生。
拜托,這兩個小天真,事情都還沒搞定呢,就逕自在那兒自說自話,簡直比小孩子還要稚氣,藍瓔按捺下蓄勢待發的脾氣,勸自己不要向他們發飆。
「兩位,先不要高興得太早,你們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打斷他們的興致。
「呃?」兩人一副白痴樣向她看來。
「你們只顧著要換回身體,那他怎麼辦?」藍瓔把「何教彥」抓到他們面前。「他的身體不在,你們要他在你們恢復之後,該怎麼安置?」
「他?」藍珞訕訕的道︰「我沒想那麼多。」
藍瓔快被她氣死了。「笨蛋!你們以為事情那麼容易啊?如果不把他的身體找到,他怎麼出得來回得去?那你們怎麼各回本位?再說,難不成你們要讓他的魂魄流落在外?成為孤零零的無主孤魂?」唔!一點都不懂得為他人著想。
「花沛然」很「小聲」的對藍珞說話,剛好讓在場的每個人听到。
「我們忘記他了。」
「是他太不引人注意了。」藍珞替自己辯解道。
「可是我好想趕快回到自已的身子喔!」
「我也是啊!」
于是他們兩人互相對看,頗有惺惺相惜之意。
藍瓔怎會不曉得他們的心意?不過她不能讓任何一個生命體受到傷害。
「珞珞,阿然,你們兩個說夠了沒?現在想要將事情圓滿解決,除非再找到何敦彥的身體,才能讓你們回復到個人的身體里,了解嗎?」她針對事情切入,已經做好打算了。
「不要!那這樣我還得繼續流浪在外?」藍珞抗議起來。
「在何敦彥還沒找到他的身體前,你就委屈一點。」
她可不想讓自己的權益被剝奪。「不行,我一定要回去,阿然也很想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對不對?」
最後一句話她是對著「花沛然」說的。答案不消想,一定是肯定的。
「我知道你想回復,你若執意的話,也未嘗不可,不過這勢必會讓何敦彥的靈魂流浪在外,你想讓他處境變得那麼淒慘嗎?」
「可是阿然的身子都找到了,干嘛還要我做犧牲?」藍珞仍不肯放棄。
「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藍瓔冷酷的道︰「而且你還敢叫?我們家族從來沒發生過這種烏龍事件,如今竟然發生在你身上?我這個做你姐姐的,都替你感到丟臉。」
「我……我……」為什麼全都是她的錯?藍珞顯得很無奈。
「還你咧?你如果不想你這烏龍事件被家族知道的話,就要想辦法解決掉才是,怎麼還敢大呼小叫?別說了,就這麼辦了,先找到何敦彥的身體,讓你們三個同時進行還原。」
擺明了是欺負她嘛!藍珞囁嚅的道︰「為什麼我就這麼倒楣?變身這能力又不是我想要的,而且人家又不是故意把事情搞得這麼復雜,自己的身子明明就在眼前卻又不能用……」
藍瓔硬板著臉色,毫無轉圜余地。事情搞到這種地步,她肯出面幫她收拾爛攤子,已經很好了,她還想跟她要求?但,她終究是她妹妹。
「你就把這當作是一種磨練吧!」她的語氣緩和下來。
「不要啦!我要回去!姐,你听我說嘛!……」
無論藍珞如何哀求,藍瓔皆置之不理。有時候也要對她的迷糊懲罰一下,給她點教訓。
同在屋檐下的四個──不,應該稱三個人,再加上一個靈體,不同「質」的不能一起計算,其中的關系錯綜復雜,無心闖入的花沛然進入了藍珞的身子,讓可憐的藍珞無「家」可歸;花沛然的身子又被執勤受傷的何敦彥侵入;而現在,何敦彥的身體又下落不明。
然而,藍珞怎麼算就是不劃算,犧牲最大的還是她,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壞事?才被迫「獻身」啊?!
爭論的最後只傳來──
「為什麼倒楣的永遠是我?」藍珞惱怒的大叫。
可想而知,她和藍瓔的爭論結局又輸了。
「別生氣,照藍瓔姐的安排。我也跟你一樣都不能回自己的身體里呀。」「花沛然」好聲好氣的安慰她,其實他也夠可憐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都不能得罪。
她不服氣的道︰「有沒有找到你的身體還不都一樣,我們都不能恢復。」
「我們只能同病相憐了。至少往好處想,藍瓔姐已經幫我調查過了,原來我也有跟你們相同的體質,只是力量比你們弱,只要我接受訓練,還是有機會可以靈魂出竅的。」
「這不是稱了你的心嗎?」真奇怪,她是拼命的想要抗拒這種能力,而花沛然卻一直想要擁有,真是「一種米養百樣人」。
「是呀!原來我的夢想不是不能實現。」他的眼中閃著光芒。
看來也不能全往黑暗面想,至少在這次「失身」事件當中,她發現,原來花沛然和她是同類,靈動力皆超于常人數倍;幸好怪物不只她一人,她不會再自卑了。
「咳……照這樣下去,我們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呢?」藍珞不禁嘆了口氣。
「總有恢復的一天啦!你可別泄氣。」這次換了「花沛然」當安慰別人的人。總不能兩個人一起墮落下去。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喔?」藍珞哀怨的向「何敦彥」望去。
「何敦彥」見藍珞屈服在藍瓔的威勢之下,似乎對他很不滿,他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他明白在整個事件當中,他處在最弱勢的一環,而眼前的兩個女孩子,才是事件的主導者,他可不想得罪她們其中任何一個,而成為孤魂野鬼。
「不,珞珞她就是這種脾氣,你別見怪。」藍瓔答道,瞪了藍珞一眼。
「我要是不變身就不會有這種問題了。」他頗有自我埋怨的意味。
「你別這麼說,這一切是個意外。」藍瓔明白這整件事,是人力無法預測的。
「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對不起大家,本來你們找到花沛然的身體就可以還原了,沒想到半路殺出我這個程咬金。」何敦彥的主觀意識很強,一旦他認定的事,誰也勸不了他,除非他自己覺悟。「而且也因為我的疏忽,讓歹徒跑掉,有虧職守。」
「這並不是你能預測的,不要把過錯全推在自己身上。」
「是我,都是我……」
「你別這麼說嘛!」藍瓔看他自責,不免安慰他幾句。何敦彥的責任感及他懊悔自責時所透露的優郁,網住了她的心。
藍瓔對同儕的異性從來沒有動心過,然而面對寄住在花沛然身體內的何敦彥,她倒是撩起心扉,第一次對異性產生莫以名狀的好感。
「我對不起長官,對不起同僚,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社會,對不起養我的父母,對不起教我的恩師。」「何敦彥」對天述說他的罪狀,仿佛他才是那名罪該萬死的歹徒。
藍珞不免被他的反應愣住,事情有這麼嚴重嗎?
「喂喂喂,你說到哪里去了?」藍瓔及時阻止他。要不然還不知他會說出什麼更夸張的話。
「何敦彥」還在喃喃自語。藍瓔細細一听,天哪!他連小時候養的小狗都對不起?這未免太……
「何敦彥,你听得到我的話嗎?听到請回答,喂……」看來,要讓「何敦彥」再注意周遭的事物,得再等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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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禮拜天,原本美好的假日被變身這一回事阻擾,變得無法出去玩,也不能在家睡大頭覺。眾人正在商討如何找到何敦彥的身軀?才能使三個人回到原來的身軀及生活。
「昨天,跟今天的報紙都在這兒了。」藍瓔將社會版攤開,放在桌上讓大家看得更清楚。
「何敦彥」急著知道身體的下落,發揮他驚人的速讀能力,兩三下便抓住重點。
「槍擊案件中,總共有兩名員警受傷,其中一位警察何敦彥昏迷不醒──這不就是我嗎?」他大叫起來。
「你已經看完這一段了?」藍珞佩服極了。
「花沛然」看的重點跟其他人不一樣,他略帶興奮地道︰「我住的地方上報了。」
藍瓔將新聞閱讀完畢後,用紅筆在上面作記號,這是她上課時養成的習慣。
「現在這副身體正在XX醫院之中。」
「何敦彥」急得問道︰「報紙上說我昏迷不醒,我的身體會不會有事?我會不會回不去我的身體?」
「你回不去那我們怎麼辦?我們可是要恢復本身耶!」藍珞哇哇大叫。
「不知道我傷重的怎麼樣?有沒有危及到生命安全?萬一我的身體完蛋,我……會不會死呀?」這可是個大問題耶!
藍瓔也不敢保證。「別想得那麼遠嘛!」
「我年紀輕輕,還不想死哪!」
「年紀輕輕?報紙上你的照片,看不出年紀輕輕耶!」藍珞專愛吐槽。
藍瓔狠狠的瞪著藍珞。現在的藍珞空有影像而無實體,很難將懲罰落實。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我只是開個玩笑嘛!」
「開玩笑也要懂得分寸。」
「人家阿然我跟他開玩笑他都不會怎麼樣。」她仍毫無節制。
「阿然是阿然,你跟他那麼熟,他當然不敢對你發火,不過,你有的時候總要懂得節制,不要把方便當隨便。」藍瓔開始訓起她來。
「我只不過想讓何敦彥輕松一下嘛!」
「用你自以為是的幽默?」藍瓔譏誚的道。
「何敦彥」見姐妹哄牆,一切爭端系由他起,趕緊居中調解,「這張照片照得不怎麼樣,的確是事實。」
藍瓔也不知哪來的脾氣,就是無法忍受藍珞對她帶回來的客人無理,語氣硬邦邦的,「至少她要懂得節制。」
「我只不過說照片照得不怎麼樣,又不是批評他的人格,你那麼緊張干嘛?」
一向冷靜的藍瓔竟然有些失控,連她自己都被這項認知震懾,追根究抵,完全是一顆私心在作祟,其實她認為照片上的他很帥呀!
「我有什麼好緊張的?只是覺得你說話總是口沒遮攔,提醒你一下罷了。」
「何敦彥都沒說什麼了,你替他煩惱什麼?何況我剛才說的也是實話,他都沒計較了,你生什麼氣?」藍珞仍隨性所欲,她向「何敦彥」爭取同情票,「對不對?」
「何敦彥」夾在兩姐妹中間,怎麼說都不對,真是進退兩難。
「不是在找何敦彥的身體嗎?怎麼開始吵架起來了?」「花沛然」滿足虛榮心之後,將頭從報紙中抬起來。
「沒人要吵架啊!都是我姐,好端端的,發什麼神經病?」
這下變成她的錯了?藍瓔頓覺自尊心受到打擊。平常她對藍珞的話毫不在意,但這次不同,有他在……
「你們慢慢看報紙。」她冷冷的離開現場,以到廁所當借口。
怪了,從小到大,她跟藍珞吵架,始終冷眼冷心的玩弄、欺負她那個寶貝妹妹,而第一次,她真的因為她的話而動氣了,這到底是什麼心情?
就連粗枝大葉的「花沛然」也嗅到氣氛怪怪的。「珞珞,你姐姐是不是‘那個’來了?」
「哪個?」
「就是‘那個’嘛!」他的意思是每個月一次的「那個」。
「喔!‘那個’呀?管她的,我們繼續看報紙。」藍珞不在乎的道,她將視線移到桌上。
「何敦彥」覺得不妥,好歹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要不是藍瓔,他連自己會流落何方都不曉得呢?何況他對她頗有好感。
「珞珞。」他跟著其他人一起叫她。「你還是去看看你姐姐吧。」
「她在上廁所耶!」藍珞夸張的叫道。
「我不是說現在,等她出來後,你勸勸她不要再生氣了。」
「你不了解我們倆,就算我跟我姐真的吵架,待會兒就會忘記了。你不要擔心,放心,我姐不會生氣而棄你不顧的,她一定會幫你還原到你的身體里。要不然我早就回到我的身體里了。」
一番話又說得「何敦彥」愧疚起來。「哎,我知道,都是我,我要是沒半路攪局的話,你們也早就恢復了。」
藍珞見過何敦彥自責,他一認定都是他的錯時,任憑十頭牛來也拉不動他。他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為了避免他再有上次的反應,藍珞言不由衷的道︰「反正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自責?這又不關你的事。」
「這麼說你是原諒我羅?」
這個人真奇怪,人家都是拼命將過錯推諉,而他卻是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藍珞應付不了這種人,只得說道︰「好,我原諒你。」
「真的?謝謝你,謝謝你!」「何敦彥」感激得差點沒下跪了。
這人還真是奇葩,若是在古代,可以當聖人了,在現代,只有當「剩人」有下的人。
「這沒什麼,千萬別客氣。」口里雖這麼說,她的語氣卻是興奮的,有「再多說幾句,好滿足我的虛榮心」的意思。
到最後,只剩下「花沛然」最認真,手上還拿著報紙,不過他的視線卻冷冷的往「何敦彥」和藍珞望去。
他這個人啊,該細膩的時候不細膩,要不然早就可以察覺出,藍珞對待他跟其他男孩有明顯的不同,而且她從來沒拒絕過他!偏他不該細心的時候,卻又會忽然變得異常敏銳起來,就像現在,他冷眼,但不旁觀,逕自一古腦地怒火中燒。
跟何敦彥聊天那麼高興呀?他比我有魅力嗎?……這回答──「無解」,何敦彥現在的身軀是他的,要是否認的話,豈不貶低自己?可是她現在卻寧願跟何敦彥聊天,而不過來跟他一起找尋資料。在學校的話也就罷了,同學那麼多,他總不好禁止她不準跟其他男孩講話吧?可是現在這種情況……
原來他也是很霸道的。花沛然又認識了一個自己。
「珞珞,你不是要去看看藍瓔姐嗎?還不快去。」他難得以粗暴的語氣命令她。
「她待會兒就出來了。」
「她看起來很不高興,也許是在廁所生悶氣,你去勸勸她吧!」「花沛然」一心只想把藍珞帶離何敦彥的身邊。
「萬一她真的在廁所方便,我這一去不是打擾到她了?阿然,你找碴啊?」
今天大家都吃錯藥了嗎?所有人的言行舉止就屬她最正常。藍珞疑惑的看著四周,不知道這種傳染病會不會影響到她?
再堅持下去可真是會被誤認為變態,「花沛然」連忙辯解,「沒有啊!我……我只是關心藍瓔姐,才想叫你去看看她罷了!」
廁所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藍瓔走了出來。她已恢復冷靜,撇開不愉悅的情緒,就事論事。
「既然已經有何敦彥身體的下落,現在只要讓你們三個人集合還原,事情就可圓滿解決了。」她坐了下來。
「可不要何敦彥的身體又被誰的靈魂入侵……」藍珞還是改不了貧嘴的習慣。
「你這什麼話?」藍瓔作勢要揍她。「你不想還原啦?」
「對喲!我怎麼可以詛咒我自己?呸呸呸!」藍珞稍稍「明白」自己的缺點了。
「真是!」藍瓔看看表,說道︰「醫院離這有一段距離,我們馬上動身吧,好讓你們早點還原。」
一提到還原,大家的精神都來了。
除了藍瓔,其他三個想到馬上可以還原都興奮得不得了,個個精神抖擻,振奮的離開了家門。
「喀嚓」一道白光幻影閃了進來。莫海凡叫著藍瓔的名字,得不到回應,便在屋內四處搜尋起來。
「奇怪了,藍瓔姐平常假日都在家的呀!難道出去了?好吧!下次再來找她。」說完,他從原來進來的地方又要出去。
經過客廳,莫海凡瞥了一眼桌上的報紙,幾則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不是前天的新聞嗎?」
莫海凡已經死了,新聞對他本來也不具任何吸引力,不過,他對紅筆作的記號起了好奇心。
「XX醫院?為什麼要特別圈起來呢?」
他當然不得其解,于是他決定親自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