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烈火在燒。
嗆人的濃煙彌漫令她睜不開眼,一地殘破的尸首,呼進鼻內的,盡是作嘔的血腥味,她捂著鼻盲目地往前狂奔,可是卻永遠也跑不到盡頭,鮮血染紅一地,像蜿蜒的毒放肆它的張狂,她哽咽卻發不出聲。
猛地,那張熟悉的邪惡面孔冷不防出現在她面前,猙獰的臉上掛著貪婪的笑,她呆愣在原地,雙腳像生了根難動分毫,只能眼睜睜看著利刃穿透自己的胸膛……
「不……」無言尖叫,從夢中驚醒。
陌生的床頂。無言喘息,激動的心情難以平復。
「……」上官緊抿著唇,兩道劍眉微蹙。
「你怎麼進來的?」回過神,無言意外地看見上官,接觸他若有所思的眸光,竟奇異地感到安心。
「做惡夢了?」緩緩地,他問。
無言定定地看著他,旋即移開視線,她有多久沒做這個夢了?久得幾乎讓她以為一切都過去了。
大概是重新踏上這塊地,深藏的復仇因子再次覺醒。
「你的臉色很難看。」上官對她的沉默不以為然,淡淡續道。
上官身上總有股香味,或許就是這個味道令她心安。
「我很久沒做這個夢了。」半闔著眼,無言感到乏力。
「夢見什麼?」
無言皺眉,夢境在她腦海中倒帶,她的心再度一揪。
「過去。」她簡略的帶過。
過去。那是他對她最好奇的東西,上官微笑。無言這名字一定是假的,或許連王府對她的來歷都一無所知,而他打算挖出真相。
「我來,是想問問你。」上官盯著她慘無血色容顏。「想不想見黎盈梅?」
「你要放我們走了?」無言不敢置信。
不耐地搖搖折扇。「別得寸進尺,不想見她就算了。」
「你怎麼會大發慈悲?」無言防備地問。
「心情好。」吊詭地一笑。「這理由充不充分?」
「隨你高興吧!」掀開棉被,無言踱至桌前斟茶,剛才的夢讓她身心俱疲,已經沒力氣陪他唇槍舌箭。
「茶是冷的。」上官奪下杯子,迎視她發怒的眸。
「我知道。」她微怒。「那又怎麼樣?」
「你要喝,我叫小雙重新沏一壺。」
無言眯眼,不懂他在玩什麼把戲。
「不必了,我只是口渴想喝口茶罷了,不必麻煩。」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喝冷茶。」上官意外地好言好語。
「不然你要渴死我嗎?」無言譏諷。
上官不語,握在掌中的茶杯漸漸冒出白霧。
好深厚的內力。無言愣愣地看著那只茶杯遞到眼前。茶已溫熱。
「需要我喂你嗎?」上官問道。
無言像大夢初醒般表情復雜地接手。
「黎盈梅想見你!」上官踱至門口,回頭道。
無言握緊手中的杯子,難掩心中悸動。
這是爹娘死後的六年來,第一次有人主動對她好。
第一次……
好多年了,久得讓她以為再也不會有人注意她了。無言雙手圈住杯身,在圓桌旁緩緩坐下。
有人說,一個人在脆弱的時候特別容易感動,就像她現在,上官魂的無心之舉卻惹得她熱淚盈眶。
她苦笑,覺得自己像討到糖吃的小孩。
「小姐!」小雙怯生生地喚她。「爺吩咐小婢領小姐前往重憶園。」
「重憶園?」無言一口氣飲茶入月復。
「黎姑娘就住在重憶園。」小雙小心翼翼,深怕有一絲不妥,眼前的主子和爺一樣,有著一副說翻臉就翻臉的脾氣。
無言放下杯子,剛才被上官一亂,她都忘了小姐想見她。
換上干淨的男裝,千囑咐萬交待小雙別泄露她是女兒身。
???
「小姐。」遠遠看見那消瘦的人影,無言不禁自責,都是她的無能才讓小姐落得這般田地。
「無言!」異鄉逢故人,黎盈梅淚如雨下哭得好不傷心。「你真的還活著……我還以為……以為你遭到不幸……」
無言扯出一個笑容安撫她。「小姐過得還好嗎?」
搖搖螓首,黎盈梅用手絹拭淚。「怎麼會好?被關在這座園子里,哪兒也去不得,無言,我好想爹和娘……」無言扶她在軟榻坐下。「這些日子,苦了小姐了。」
「無言你呢?有沒有受到折磨?上官公子告訴我說你平安時,我還以為這只是他欺騙我的手段。」
「手段?」無言挑眉。
「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你好嗎?」
「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不算什麼?」無言並沒有被她轉移話題。「上官魂耍了些什麼手段?」
黎盈梅幽幽一嘆,淚水再次決堤。「這也是我一直拜托他讓我見你一面的原因,我好怕我的清白……我……上官公子不只一次提起要娶我過門的事,我擔心真有一天……」
「他敢!?」無言怒道。
「昨天,他告訴我,不用我過門也行,只要和你說就行了。」
「我?」無言一呆,不明白上官在玩什麼把戲。
「無言,」盈梅朝她盈盈一拜。「你救救我吧,如果我失去了清白……我……我只有必死一途了。」
「小姐快起來,無言一定救小姐出去,你給我時間想想法子。」
「無言!上官公子說你一定明白該怎麼做的。」黎盈梅淚似泉涌。「求求你救救我吧!看在爹、娘待你不薄的份上……」
無言臉色煞白,黎盈梅那句「上官公子說你一定明白該怎麼做。」狠狠扎痛她的心。
她了解上官那天臨走前所撂下的話了。
「你會為這巴掌付出代價。」
這卑鄙小人,他竟用小姐來威迫她就範!她有預感,這代價會重得令她無法承擔。
「小姐,你別哭了,我會想辦法,你不會有事的。」無言好言相勸。
「無言……會不會委屈你了?」黎盈梅可憐兮兮地瞅著她。
「不會!為了報王爺的救命之恩,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無言安慰她,心卻不禁一沉。
如果一死了之那還簡單,她只擔心上官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她。
「你好好照顧自己,等我的好消息。」無言強作輕松,一股沉重緊壓在她心頭。
???
「無言小姐,讓小的通報一下!不然您就等等,爺在沐浴呢!」站在亭口的小廝一臉苦相,對于眼前的女羅剎一點辦法也沒有。
無言氣得俏臉發白,她翻遍整座龍堡,好不容易得知他在這座名喚水悠亭的人工綠洲沐浴,她現在怒火正熾,誰要擋她的路誰就先倒霉。
「滾!不然先摘了你的人頭消氣!」無言冷道。
小廝唯唯諾諾地閃邊去,任由她長驅直入。
烈日當頭,水悠亭旁種滿綠意,廣大的碧綠色人工湖泊呈現眼前。
上官立在湖心,黑發漾著水珠,似笑非笑的打量她。
無言冷冷地瞪著他,對于他的古銅色胸膛視若無睹。
她竟然會對這種人覺得感動?!他明明是一名無恥之徒!無言眼前泛起霧氣,她深深覺得被欺騙了。
「想要和我共浴嗎?」上官目光灼灼,身上未著寸縷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
「少和我打哈哈!」無言咬牙切齒。「自己做了什麼心底明白。」
邪魅的眸子在笑,上官雙手環胸。「你見到黎盈梅了?」
無言僵硬地點頭。
「我沒虧待她吧?」
眉兒一皺,無言怒道︰「廢話少說,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上官輕笑。「我該怎麼做?是取決于你。」
「你利用小姐來威脅我?」
「威脅?」上官搖搖頭,眸底一片冰寒。「我沒有威脅任何人,你有權自己做決定。」
無言咬咬唇,話從齒縫擠出。「放了小姐,一切依你。」
「依我?你要拿什麼來換?」
無言一窒,良久發不出聲。
「命!」左思右想,她道。
「命啊?!」上官凝視她,目光像要穿透她的靈魂。「我不要命!」
「那要什麼?」
「更重要的東西。」他笑。
無言氣結,她想不出什麼束西比她的命更重要。
「你的自尊、你的臣服,」上官轉身潛入水底,好一會兒才又探出頭來。
「我要你陪我,直到我膩了為止。」
「不……不……」無言話尚未說完就被他截斷。
「別急著給我答案,仔細地好好想想,機會只有一次,最遲在日落前給我答案,我在雲瓏書院等你。」
無言咬著唇瓣臉色蒼白。「為什麼要我?」
上官瞧著她好一會兒,道︰「因為是你。」
無言微愕,她不懂他的意思,可是她腦袋亂哄哄一片無法思考,她站在原地,直到確定上官不再回應才轉身離開水悠亭。
她不懂,真的不懂,她年紀太大,長得又不美,為什麼偏偏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雖然從很久以前她就死了嫁人的心,可是也不願……
當然,如果這樣能換回黎盈梅的自由,她甘願。只不過,她真的會一無所有了。
無言渾渾噩噩地思前想後,等她回過神已經黃昏。她徹底的淨身,穿著一身白衣推開雲瓏書院的大門。
房內三雙眼楮瞪著她的來臨。
煒君狐疑地瞅著她,清清喉嚨,他開口︰「無言姑娘,有事?」
冷冷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停在上官身上。「我來赴約的。」
「赴約?」
「上官魂。」平靜的語調反應出她心已死。
上官唇角微微一勾,他不信她會不來,她的決定早在他預料之中。
「上官?」煒君眉一擰,感到十分納悶。
左冷棠不贊同地望了上官一眼,俯身收拾帳冊。「煒君,剩下的明天再繼續,我們該走了。」
冷棠的話讓煒君明白大半,取人性命一回事,毀人名節又是另一回事。
「上官,你該不會要……」
「煒君!」冷棠阻止他。「我說我們該走了。」
「可是……」煒君又氣又急,話沒說完就被硬拉著離開。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上官微笑。
無言抿緊唇不肯吭聲,清冷的眸子迎視他,不具生氣。
上官走近她,一把將她摟至書案上。「怕我?」
搖搖螓首,無言眼底一片平靜,那神情像即使是死也不會影響她了。
上官的好心情消失大半,沒由來的感到惱怒,他不喜歡她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非常不喜歡。
他蠻橫地吻著她,不帶任何溫柔,大手扯開雪白的長袍。她里面什麼也沒穿。
上官突然咬住她單薄的肩,牙齒深陷進肉里,留下一排血痕。無言吃痛,玉手緊揪住上官的袍。
「記住!」邪魅的眼鎖住她,聲音嘶啞。「是我上官魂要了你,這輩子,注定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無言直勾勾地望進他眼眸深處。「我依約前來,你該遵守你的諾言。」
上官升起無名心火,這女人在這時候竟仍想著黎盈梅,難道她不會為自己感到恐懼。
「我沒有給你任何保證,你只有相信我一途。」上官打橫抱起她走進內房。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丟在床榻上。渾身赤果的無言跌進了柔軟的毛皮墊里,雖然害怕上官魂眸中炙人的目光,她仍未試圖遮掩,只是緊緊地咬住下唇,瞪視著一臂之遙的他。
上官魂絕美的俊顏像是戴上了一層面具,唯一可能泄露了他內心激動的,便是回應她挑釁目光的注視。
看著無言泛著絲緞光澤的發瀑流泄在她雪白的嬌軀上,成了她僅有的蔽身之物,然而她這若有似無的遮掩,一身曲線若隱若現,更添柔媚,比不著片縷更讓他的欲火狂燒。
悄然一嘆,無言率先轉移了視線。她不是不明白即將發生的事情,也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公平地完成這場交易——無視任何人加諸于她的恥辱與痛苦。
可是他……
面前是她見過最俊的男人,額際殷紅的菱形胎記特別引人在目,在那英氣逼人的劍眉下,是一雙暗如深潭的黑眸,高挺的鼻梁下有著一張性感的薄唇,而此刻,他的嘴巴正噙著一抹嘲諷的冷笑。
上官魂一個箭步,欺近了她的身邊,抬起她光潔的下巴。「你在想什麼?」此刻的她幾乎是美麗的,尤其是那股幽香,擾得他心癢難耐。
「你最好說話算話!」她仰起驕傲的小臉,勇敢地迎上他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他一手扯住她墨黑柔滑的發,邪肆的冷笑更往上揚了一個性感的弧度,另一手猛然朝她一只高聳的渾圓捏去。「我說過,你只能相信我。」他的唇再次覆住她飽滿的唇瓣。
狂暴的吻深入再深入,無盡地索取著她的配合與付出,不斷地汲取她口里的甜蜜,席卷了無言所有的抗拒與顧忌。緊摟著她縴細的腰肢,兩人的身子緊密地貼合著,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體內逐漸加溫的芳香熱氣。
雖不願示弱,但從未有過如此親密接觸的她還是害怕得直往後退,驚懼的看著他健美精壯、肌肉噴張的身軀欺向自己。
他溫熱濕滑的舌頭撩弄著她的內壁、貝齒以及無處閃躲的丁香小舌,激起無言一陣陣顫抖和無法自制的吟哦。當他的巨掌游移到她胸前無人采擷的蓓蕾時,他的輕揉慢捻使它敏感地凸硬起來。
當無言情難自己地將一雙藕臂攀上他的寬背時,他立刻褪去了身上累贅的衣服,壓上她泛著迷人紅潮的身子。
望著依然留有他肆虐痕跡的豐潤紅唇,他扯了扯嘴角,揚起一抹帶著莫名興致的笑,低頭吻上了粉女敕誘人的,引起措手不及的無言一聲嚶嚀。她不能忍受身體叛離意識的行為,咬緊下唇,開始反抗他的貼進。
大手一揮,上官魂抓住她推拒的雙手,壓制她的長腿。
「放開我!」無言還在掙扎,一雙雪白的綿乳不住地彈跳,挑戰著他所剩無幾的自制。那活色生香的美景讓他胯間的更加地疼痛、茁壯。
「這個時候你要我放開你?」他粗魯地啃嚙著她滑膩的前胸。「來不及了!」
「記住,今夜要了你的男人是誰!」他霸道的語氣不容辯駁,再度激起無言的拒意。她沒命地反抗著,眼底早已盈滿了淚水但倔強的她就是不肯讓淚水滑落。
他的吻引得她嬌軀微微輕顫,解除了她一道道的防線。腦中一片渾沌的無言漸漸停下反抗,一雙小手終于臣服地朝他的古銅色胸膛撫去。
沒有多久,她口里輕泄出陣陣動人心魂的嬌吟,無言羞愧得小臉通紅,她殘存的神智早已跌入無邊的欲海之中。隨著她陣陣嬌吟,他的唇終于仁慈地來到那恣情綻放的粉紅蓓蕾,連舌忝帶咬的在她潔白的胸前烙下無數個屬于他的印記。無言急躁的弓起身,長腿不自覺地磨蹭他。
早已欲火焚身的上官魂,見她已完美的為他展開嬌軀,他喉頭一緊,定定望入她因而氤氳的美眸,「你是我的——上官魂的。」
一個挺身,將炙燙的男性往她猛然刺入後,他突然停住動作,奮力克制自己想推進她體內最深處的沖動……
終于,她的痛楚在一波波無名快感的沖擊下被吞噬殆盡了,無言坦然接受了他的碩大,她深藏的熱情在此刻猛烈爆發,與他偕手創造前所未有的激情體驗,似永無止盡的痙攣和顫栗,將初經人事的嬌軀帶往的巔峰。
他的熱情終于在她的臣服下得到完全的解放,頭一次,他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與自持,當他將溫熱的泄放在她的體內後,他仍不願離開她嬌軟的身子。
他狂暴地掠奪她的清白,吞下她破碎的呼喊。
直到天色微亮,無言才在他的懷里沉沉睡去。上官斂眉,修長的指月復在她雪白的丘壑流連不去。
在那片柔白上有著寸許的淡紅色疤痕,顏色雖淡,但仍能分辨出是利刃傷過。
如此怵目驚心的傷痕,可想而知她當年在鬼門關前的掙扎。他終于明白他對無言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在冰冷的面具下,他倆具有相似的靈魂。
雖然已透進些許曙光,房內沒有火盆仍覺得有些凍。上官起身著裝,命人端進兩盆火盆保暖。
走至門口的步伐停下,上官腳跟一旋回到榻邊,他解下腕上的銀鐲套在無言細瘦的手臂上,內力微施,銀鐲如第二層肌膚緊貼著無言。
鐲上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蒼龍,嘴里咬著一顆罕見的火紅色貓眼石,此鐲名謂騰龍,是他不輕易離身的東西,現在他將它轉贈給無言,表示出獨一無二的所有權。
榻上的人兒依然睡得香甜,上官凝視她一會兒,掉頭離開雲瓏書院。
為了怕吵醒無言,上官改在嘯虎堂議事。
煒君氣憤難平,一見到上官的人影,埋怨的話像連珠炮月兌口而出。
「上官!不是我要說你,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煒君俊臉漲得通紅,嗓門老大。
上官瞥了冷棠一眼,後者一副事不關己的啜茶,一點也不想介入紛爭。
懶洋洋的坐下,上官舒服地往椅背一靠,狹長的眸子不懷好意。
「你倒是說說,我哪兒過分了。」
微微一笑,更添加了他的俊美。
「你若不高興,可以一劍殺了無言,你何必糟蹋人家?」
「听你這口氣,你挺擔心她?」上官挑眉。
煒君沒听出他話里的危險。「她的骨氣令我折服,我當然要為她抱不平。」
有些不悅的抿唇,上官不徐不疾地道。「容我提醒你,你嘴里說的無言,已經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和她保持距離。」
煒君聞言更氣。「你真的做了?」
上官眉峰一蹙,火氣也上來了。
「煒君,」左冷棠面無表情出聲提醒。「我們不是來談這個的。」
「可是這件事要說個明白。」煒君固執己見。
「你究竟是哪兒不滿?」上官冷冷地問。
「我……」
「夠了。」左冷棠厭煩地打斷。「那是上官的私事,我們無權過問。」
煒君語塞,他極度不悅的吞回反駁,一口氣將杯內的熱茶入月復。
「白骨門又來滋事。」冷棠見他閉嘴,便將話題切入正題。「他不只一次的試探我們,現在更將觸角伸過來。」
「和我們正面沖突了嗎?」上官問道
「還沒有,不過是遲早的事。」冷棠思索。「他們一直覬覦龍堡的利益,總有一天會扯破臉。」
「扯破就扯破吧!」上官不甚在意。「這種人愈是忍讓愈是得寸進尺,倒不如大家攤開來,以免在後頭扯我們後腿。」
「白骨門的掌門是辛不悔吧!」煒君冷哼。「千萬別讓無言和他們有所接觸,不然事情有得瞧了。」
「你是不是探到什麼消息?」上官敏銳地嗅到不尋常的氣息。
「我是有一些小道消息,但是你還是直接問無言比較妥當。」煒君斜睨左冷棠。「辛不悔的獨子最近在咱們的地盤里四處游蕩,看來沒安什麼好心眼。」
「應該是來探虛實的。」冷棠沉吟。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上官繃著臉。「找一天我會去會會這位白骨門的未來掌門。」
「辛不悔的野心很大,連龍堡都想並吞。」左冷棠慢吞吞地道。
爾雅一笑,上官笑得無害。「那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了。」
「別掉以輕心,他們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擅長耍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把龍堡當成軟柿子啦?」上官俊美的五官透出陰沉的邪意。
「這幾日我會出趟遠門。」冷棠嘆息。「要麻煩煒君多費心了。」
「我?」煒君一愣,無法適應這憑空掉下的麻煩,每次冷棠一出遠門,他就會忙得昏天暗地,連找他心愛的花娘月兒都沒時間。
「今年的冬天不會很好過,我要去采買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冷棠算計地打量他。「還是你要和我一塊去?」
「我還是留在龍堡吧!」與其陪他跋山涉水,他寧願留在龍堡忙到昏倒。
「我打算明日出發。」冷棠轉望上官征求同意。
上官不置可否的頷首,龍堡是他們三人一同創立,彼此有絕對的自由及自主。
冷棠目光一凝,心中不禁一動,他發現上官左腕上的騰龍不翼而飛。
他輕輕咳了聲。「上官,你的騰龍呢?」
煒君好奇地看著上官。
上官玉扇輕搖。「送人了。」
冷棠又嘆口氣,他能觀天象看命理,只是不願饒舌。「送給無言姑娘了嗎?」
不耐地迎視冷棠,上官不懂,今天大家怎麼都針對無言。考慮許久,冷棠僅是淡淡一語帶過。
「小心玩火自焚!」
「什麼意思?」上官薄怒,他痛恨這種語焉不詳的話。
「現在時候未到不能告訴你。」冷棠搖頭。「只能說你和無言姑娘注定糾纏。」
「冷棠!」上官眉蹙得更緊。
「罷了,罷了,你心里有底就好了。」冷棠淡笑。「如果沒事,我要先行離開了。」
上官沒有阻止,僅是反復咀嚼那句話。
小心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