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鈴失蹤了!」邵文培火爆的吼聲在客廳里響起。他眼楮直勾勾地盯著邵文槐,「二哥,你是怎麼照顧小鈴的啊?」
兩天前,他突然接到大哥電話要他速回台灣。害他動用不少關系才買到機票趕回來,沒想到一進門竟然听到這個消息,叫他如何能不冒火!
「文培,這不關文槐的事。」邵文瀚主持公道。「那一天我們都正好有要事不在家,並不是文槐的疏忽。」
「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不帶著她呢?」
「你以為我不想啊!」向來好脾氣的邵文槐一反常態,聲音提高了數度,「可是研討會那麼無聊,我怕她會悶壤了,而這里有靜予陪她,所以我才將她留在家,其實我的心里是很難過的……」
邵文瀚吊一下眼,拜托,別又來了。他趕緊打斷邵文槐的自我陶醉。「文培,你冷靜一點,激動也于事無補。」
「冷靜?!我真不敢相倍你會這麼說!小鈴失蹤了,可不是一只小狗或小貓,而是我們最重要的妹妹失去下落,你們表現得卻像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哼,不靠你們了,我去報警。」邵文培拿起話筒,邵文槐一把搶走它,「還不曉得小鈴是在哪兒不見的,報警有何用。」
「那你說個方法啊。」邵文培怒氣沖沖地坐下。
「我覺得事有蹊蹺,陳媽說那天早上靜予來接她時,她提了一個大箱子,去靜予家需要大費周章嗎?」邵文瀚搖搖頭,「說不定她們早就設計好了。」
「打電話問靜予!不,到她家里比較有效,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妨,一定要逼出來。」邵文培咬牙切齒的絞緊雙手。
「她不在。李嫂說她交代要去朋友家,但沒說是誰。」邵文槐沮喪地垂下頭,我的小鈴,你到底在哪兒?你曉不曉得哥哥正在擔心你呀?
「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籌莫展嗎?說不定小鈴她被綁架了,或是被人口販子捉去,或者……」邵文培不敢想下去,接著他發現另一件重要的事。「老四怎麼沒回來?」
「他的電話始終無人接听。」邵文瀚一提這個桀驚不馴的弟弟,肚子里就有氣。三天兩頭找不到人,不知道在干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等等,說不定是文熙將小鈴帶走了。」
「文熙那個臭小子嗎?」邵文培兩眼冒火。若真是他干的,他非殺了他不可。這小子一向不合群,每回聚會不是遲到,就是干脆不來。對小鈴也是,明明他們不容許的事,他卻偏偏贊成她去做。可惡的邵文熙!!
「嗯,有此可能。」邵文瀚沉思。雖然靜予向來看他們兄弟不順眼,不過不大可能冒著拔虎須的危險設計一場失蹤記。或許她有參一腳,可是主謀者恐怕不是她,而是……
「鐵定是他!」邵文培氣憤的咆哮,「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會做這種事!等我找到他,我非痛扁他一頓不可。」
「文培。」邵文瀚快無法忍受他那暴躁、易怒的性情。
一旁的邵文槐獨自喃哺自語︰「小鈴,你為什麼跟文熙走了?難道二哥對你不好嗎?還是你喜歡他甚于二哥?小鈴……」
「文槐!」這里還有一個問題兒呢。邵文瀚瞪他一眼,這小子真是愈來愈像個娘們了。
「大哥,別管二哥了。現在設法找到小鈴要緊。」哼,他瘋了最好這樣小鈴就可以跟他回美國住。
「我先跑一趟英國找文熙問清楚。」
「我也去!」邵文槐和邵文培爭相開口。
帶他們肯定愈弄愈糟。文槐一見到老四大概會開始‘叨叨念’,而文培必先給他一頓揍。唉!為什麼他的弟弟淨是些怪胎?
「我去就行了,你們在家等消息。」
「大哥——」
「閉嘴!事情就這麼決定。」他不耐地睨他們一眼,他們嘴里咕噥著不敢再行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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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斯意氣風發的踏入位在倫敦的辦公大樓。他進入辦公室,按下桌上的通話機,「MissBeacham,通知經理來見我。」
「是,總裁。」
不到五分鐘二名瘦高的黑發男子叩門而入。「總截,歡迎回來。」
「嗯,這陣子沒什麼事吧。」路西斯翻開卷宗審視著。
「是的。不過亞洲方面有一家企業希望能取得我方電腦軟體的代理權。」布萊恩報告近日動態。
「這件事慢慢談,不急在一時。」
布萊恩點頭,「我明白了,這件事交給我去辦。」
「很好。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布萊恩朝門口走去。
「啊,等一等,布萊恩。」
「還有何吩咐?」他停下腳步,恭敬地問道。
「呃……你知不知道……」叫他怎麼好啟齒呢,一個堂堂的總裁居然……「現在的年輕人對什麼東西感興趣?」他硬著頭皮逼自己說出口。
「咦?」他是不是听錯了?總裁怎會問這種問題?
「你不曉得嗎?」
「嗯,根據市場調查顯示,時下的年輕人有半數以上熱中于電腦游戲,以及網路上的交流。」
「是嗎……布萊恩你去弄一部功能皆備的電腦來。」
「總裁?」難不成總裁想……
「愈快愈好,將它送至我在‘萊貝里’的住宅。至于游戲軟體方面不要太陽剛,適合女孩子玩較好。」
「女孩子?!」布萊恩瞪大眼,張著大嘴。老天,總裁是不是吃錯藥了?
路西斯睨他一眼,「有何不對?」
「不,沒有,沒有,我想大概明天就能辦好。」
「嗯,下班後你跟我回家一趟,看看怎麼裝比較適當。」路西斯垂首繼續批閱文件。
布萊恩一臉納悶地離開辦公室。奇怪,今天總裁特別反常。女孩子?莫非他又看上哪個女人?不過,按照往例,總裁不曾為哪個女人花費心思,她們要什麼自己去買,他負責提供金錢而已。不尋常,布萊恩嗅到一絲詭異的氣氛。說不定,有好戲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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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邵文鈴突然打了個大噴嚏。她揉揉鼻子,起身坐著。她全身怎麼忽然感到一陣寒栗?難道是……哥哥們發現她不見了!邵文鈴在心中不停懺悔自己的莽撞,下次我絕對不會再犯了,請你們原諒我。
一名女子踏進房內,面帶微笑,「小姐,你醒啦。」
「你是……」
「我是來服侍您的,我叫西妮。」
服侍她?她不過足踝扭傷而已,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嗎?「我想……我不需要人來服侍。謝謝你了。」
「您是不是嫌我?」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習慣。」以前哥哥們的‘伺候’足以讓她退避三舍了。
「沒關系,久了您自然就習慣了。」西妮笑著走近床側,彎腰從地上撿起一件薄外套。
「啊,我的衣服。」昨晚她只顧著腳痛與四處探險,壓根兒沒注意到身上的外套被月兌掉了。她急忙接過外套,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最後拿出一副眼鏡。「幸好沒破。」
「小姐,您這麼小就近視呀?」
又來了!邵文鈴撇一下嘴角,她外表真給人感覺很小孩子氣嗎?她再次解釋,「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什麼?!」西妮先是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接著她掩口輕笑,「查斯特先生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驚訝的。」
「為什麼?」邵文鈴不解。
「因為……查斯特先生一向自負自己的眼光,沒想到這回卻出了錯,您想他不會驚訝嗎?」
原來如此!邵文鈴這時才明白為何昨晚範恩先生有那樣的反應。想不到她這個東方小妞居然讓他們跌破了眼鏡,邵文鈴也不由得大笑起來,「怪不得範恩先生會……哈!哈!哈!」
「少爺也知道嗎?」西妮止住笑意,目光專注地盯著她。
「是啊!」邵文鈴愈想愈好笑。
「噢……」西妮拉長聲音,似笑非笑地瞅著地,「小姐,您跟少爺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沒任何關系呀。不,應該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此而已。」她怎麼突地冒出這個問題?
「真的?」
「當然,我從沒來過英國,更沒听過他的名宇。你為什麼問這種問題?」
「沒有。」西妮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小姐,您先洗個澡好了,大概再過兩個小時左右就可以用晚餐了。」
晚餐!天啊,她居然睡得像豬一樣,看來今晚她又不用睡了。
「小姐,我們進浴室吧。」西妮掀開被子,打算扶她進浴室。
「我……我自己來。」
「不行,您的腳不方便。」
「我說過不要緊,我不習慣讓別人動手……」
「久了就習慣了。嘻!」
「哇!」
路西斯月兌下外套交給查斯特。「查斯特,晚上多一個人用餐。」
「是。」查斯特將衣服掛進衣帽間,隨後接下布萊恩的外衣,「好久不見了,布萊恩先生。」
「謝謝你,查斯特。」布萊恩露出微笑。
「她還好吧?」路西斯走向樓梯。
「是,文鈴小姐剛剛才醒來。」
文鈴小姐?一旁的布萊恩滿頭霧水。他怎麼不知道有這號人物?是總截從美國帶回來的情婦嗎?還有他手中那副拐杖是給誰用?竟能讓總裁親自跑一趟診所?一團迷霧籠罩在布萊恩身上,令他好奇的想探求真相。
「帶布萊恩到客房休息。布萊恩,你今晚就住下吧。」
「遵命。」
路西斯三步並成兩步的登上樓梯。布萊恩低聲向查斯特詢問︰「誰是文鈴小姐?」
「沒想到藍鷹集團的經理也是宣好探人隱私的人啊。」查斯特借機調侃他。
「我哪是探人隱私!身為少爺的侍從自然要了解少爺的一切事務。」布萊恩反將他一軍,那是查斯特時常掛在嘴邊的說詞。原來布萊恩從小跟隨在路西斯身邊,當他的伴讀、玩伴兼侍從,路西斯決定獨立創業時,他更義無反顧的追隨他,與路西斯並肩奮斗,打下今日的天下。
查斯特干笑幾聲,轉身打算離開,「我去忙了,您自便。」
「查斯特。」布萊恩趕緊拉住他衣角,「別這樣,快說嘛。」
「咳……少爺救了一位小女孩。」這麼有趣的事,查斯特哪里可能藏住口。
「騙人,是他的情婦吧?」打死他都不相信少爺會大發善心救助人。
「我沒騙你,而且少爺對她不是普通的好。」查斯特將昨晚的經過鉅細靡遺地敘述一遍。听得布萊恩是驚聲連連,「真的?原來如此,難怪今早少爺問我年輕人喜歡什麼,真讓人想不到……」
「我也覺得詫異。」查斯特附和。
「少爺該不是……有戀童癖吧?」布萊恩此言出,立刻換來查斯特一記瞪視,「你胡說些什麼!」
他噤聲不語。然而……這件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究竟是怎麼樣的女孩能勾起少爺喪失已久的同情心呢?
唉!邵文鈴這時才明白‘謀定而後動’這句話的意義。看看她現在的狼狽樣,就是貿然行動的後遺癥。邵文鈴坐在床側,身上僅里著一條大浴巾遮掩。在她被西妮強拉進浴室清洗後,她才驚覺唯一的一套衣服已經慘遭送洗的命運,頓時她簡直是欲哭無淚。她總不能赤身露體的走來走去呀!
後來,西妮提議暫穿衣櫃里的服裝。她一瞧,哇嚷!原來衣櫃里掛滿各式華麗而昂貴的服飾,是範恩前任情婦留下的,這麼說來她住的房間是供他情人居住,她睡的床他們曾經……邵文鈴一想到他曾跟別的女人有過肌膚之親,她渾身就不舒服,更別說穿那些人的衣服了。況且她也無法穿,那些女人個個高頭大馬,肉彈型的身材,讓她一穿簡直像吊著一只布袋。西妮迫于無奈,只好回房找她以前的衣物。邵文鈴好奇的打听她年齡,這一問,她差點跌破眼鏡,外表如此成熟的西妮居然只有十八歲,老天爺,一個剛成年的小女孩竟然比她成熟不下數十倍,她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邵文鈴愈等愈無聊,索性跳到衣櫥前看看情婦究竟穿什麼衣服。沒多久,門外傳來敲門聲。她隨口說道︰「進來呀。」
西妮也真是的,需要敲什麼門嘛。
路西斯一進門便瞧見這副景象。邵文鈴倚著衣櫃門站著,一頭絲綢般的秀發技散肩頭,因燈光的投射泛出點點金暉,在浴巾外的小腿是如此勻稱……路西斯突然覺得她很……誘人!沒錯,誘人。雖然她不及以往那些女伴們性感,但是那清新的氣息卻能勾起他一絲。路西斯眉頭微蹙。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對方可是個純真、涉世未深的大女孩。
邵文鈴頭也沒回地取出一件黑色紗質長袍,嘴里發出嘖聲。「哇,這也叫衣服嗎?根本是透明的嘛。穿上它不是全讓人看光了。你看這件,前面未免太低了吧,遮不住一點胸部……還有這套,哎喲,這簡直是一塊布……西妮?」
怎麼她說了半天,西妮一點反應也無?她忽然覺得身後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彷佛有人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瞧。邵文鈴遲緩地回過頭,被眼前的人嚇得不小心扭到右腳。「好痛!」
「別動。」路西斯一個箭步飛奔向前攬腰抱起她。
「喂,放我下來。」她在他懷里掙扎著,他該不會听見她方才的批評……不對,那只算得上小事,重點是他看了她的身子(雖然不是全果),甚至又抱了她,她的一世清名全完蛋了。
「不要亂動!」她蠕動的嬌軀引起她體內的欲念,浴沐精的香氣充斥在空氣中,令他腦筋一陣昏眩。現在可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他將她放在床上,修長的手指覆上她的足踝!
「還疼嗎?」
一個男人的手怎麼生得如此好看?相形之下,她十根手指像‘鑫鑫腸’一樣又短又肥……邵文鈴試著月兌離他的踫觸,「不痛了,我只是不小心拐了一下,不礙事……」
「還是讓大夫瞧瞧比較妥當。」
「跟你說不要緊了嘛,你先出去好不好?」邵文鈴雙手並用,他的力量還真大,僅以一手握著她的腳,便令她動彈不得。驀地,她感覺上半身一涼,低頭一瞧,身上的浴巾不知何時滑落,她尖叫一聲,手忙腳亂地遮掩上身兼圍起毛巾。「不要看,轉過去。」
「我……對……」路西斯倉皇地想道歉,只見房門踫地一聲被推開,西妮捧著一堆衣物闖進來。「小姐,我找到了……少爺!」
邵文鈴這輩子沒遇上那麼窘的情況,一個路西斯已經讓她受夠了,又跑出個西妮湊熱鬧。她真想裝昏過去逃避現實。
「對不起,少爺。我不是故意……我拿衣服給小姐……」西妮踩到躺在地上的拐杖,「這……」
路西斯這才想起他來此的目的,他示意西妮拿過來,「以後要行走就用這個。你沒衣服?」
「廢話!」邵文鈴沒好氣的回答,他問的是什麼白痴問題!
西妮倒抽一口冷氣,她竟然用這種態度跟少爺說話,萬一少爺發火了……
「說得是。」路西斯微微一笑,他怎麼忘了她全部家當被偷兒盜了。他起身道︰「你休息吧。」
西妮瞠圓眼楮看著路西斯走出房間,不敢置信的搖頭,少爺居然沒生氣,還和顏悅色的對待小姐……許久,她才找回聲音,「小姐,您跟少爺……真的沒什麼?」
「我們為什麼要有什麼?!」邵文鈴獗起小嘴。她埋怨自己平白讓個陌生男人瞧了她身子,她的身子應該只能給丈夫一人欣賞才是,今兒個竟便宜了他……不,其實她還有另一個生氣的理由——他看了她身子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知道她的身材不是有多棒,但是一般人突然看見不該看的東西,至少會尷尬、臉紅,可他不是。他表現得像是他看過上千遍,已經到不屑看的地步。
討厭!討厭!邵文鈴愈想愈氣。西妮見狀趕緊呈上衣服,「小姐,別生氣。換上它把,不然會著涼的。」
「嗯。」氣歸氣,衣服還是要穿。當西妮替她套上上衣時,她的眼楮忍不住朝下頭瞄幾眼︰她的身材真那麼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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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文鈴卻不曉得剛離開的路西斯正在走廊上猛做深呼吸以平息體內的騷動。浴巾掉下的一瞬間,他全瞧見了。她的身材……怎麼說呢,不像他以前那些哺乳類的女伴有著凹凸有致的曲線。「哺乳類?他怎麼會這樣想呢?從前他都是叫她們……忘了!)不過……她很縴細,一手即可盈握的縴腰,小巧堅挺的胸部,平坦的月復部……與她的身量搭配得恰恰好。
他的手中仍留著她肌膚的感覺。她滑膩的肌膚熨貼著他的手,他從沒想過一個女人的皮膚能柔女敕到這個地步,比較之下,他曾踫觸過的那些女人簡直粗糙得像砂紙一般。路西斯捏捏鼻梁,他又在胡思亂想了。
當他下樓之際,布萊恩與查斯特仍杵在樓梯口朝二樓張望。他不悅地抿起嘴,「你們沒事做嗎?」
「總裁,您不是要我看一下環境嗎?」布萊恩故意提醒他。原本他是打算回客房了,但是樓上的騷動勾起他的好奇心,所以他留下來等著看好戲。瞧他一臉惱怒的模樣,難不成樓上那位小姑娘惹了他?
路西斯這才記起他的任務。嗯,不行,雖然西妮拿了衣服給她,但依他看恐怕還太大。
一想到讓別人看見她的身體,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不用了,明天你來的時候再看吧。」路西斯揮一下手,「查斯特,明天請設計師來替文鈴搭配衣物,從頭到腳,一概齊全。還有,先前擱在那兒的服飾全部清掉。」
「是,少爺。」查斯特和布萊恩互望一眼。怎麼搞的,少爺愈來愈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