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法國菜也不過爾爾,以前總听好友朱英英說法國菜多麼好吃,但如果要她選擇,她寧可去士林夜士吃蚵仔煎、炒米粉,也許她就像是一只烏鴉,永遠也變不成鳳凰。
她還是適合做個平凡的人,所以,她可能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但她也注意到了,打從她剛才隨著侍者走進來時,就有不少用餐的客人對她投以異樣的眼光,不過,她仍是老話一句——WHOCARE?
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一雙眼楮一直在盯著她,彷佛想要透視她似的,令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打算用啜酒的時候,找尋那個令她不自在的罪魁禍首,然後給他狠狠的瞪回去!
可是,當她一偏過頭去時,差點將嘴巴里的酒給噴了出來。
不會吧?即使台北很小,但也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見他!
林曉語用力的眨眨眼,再眨眨眼,一度她還以為自己是喝了酒而兩眼昏花了呢!
但是沒有!他就在那里,而且還死盯著她。
她承認自己不該在過馬路時不注意交通規則,所以,當時對那頭暴怒的獅子的咒罵,她完全忍了下來。
但她現在干嘛死盯著她?而且是用那種近乎無理、輕蔑的眼光。
哦喔!她大概可以明白他何以會用這種眼光看她了,因為,在她被誤認為小偷時,他也在常
可是,當她被證明是清白時,他並不知道,所以,他心里八成仍誤認為她是小偷。
SOWHAT?誤認就誤認,WHOCARE?
她干嘛在乎他對她的感覺呢?反正她跟他只不過是偶遇的路人甲、路人乙,說不定待會兒步出餐廳後,他們就不會再踫面了。
唉!這個該死的男人,害她好好的胃口全被破壞了!
林曉語向侍者招招手,比了個買單的手勢。
侍者了然地朝她點點頭,走去找她的賬單。
她從容不迫的打開自己的皮包——咦?怎麼會這樣?
完了!這絕不會是真的!
林曉語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會這麼的……衰啊!
她的皮夾呢?她的皮夾怎麼不見了?沒有皮夾,她哪來的錢付賬啊?
嗚嗚嗚……難道真是天要亡她嗎?
「小姐,這是你的賬單。」侍者盯著她那不斷在皮包里翻找的雙手。
「呃!是這樣的……」
如果她告訴他她的皮夾弄丟了,他八成會認為她是來吃霸王餐的,到時候不被扭送警察局才有鬼啊!
可是,她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也許她可以打電話向朱英英求救……該死!她真是腦震蕩的豬,朱英英去了美國,遠水根本救不了近火啊!
但現在……她要怎麼辦呢?林曉語急得脊背直冒冷汗。
「小姐……」侍者似乎也看出一絲不正常的端倪了。
「我……」她決定來個大冒險0我想再點一客甜點。」
「你還沒吃飽?」侍者似乎對她的話感到質疑。
「誒!我就是能吃,你到底懂不懂禮貌?」她真是惡向膽邊生,「你再羅嗦,我就去向人事處投訴喔!」
「那你要點什麼甜點?」侍者淡淡的問。
「隨便。」她敷衍的同時,腦子里不停的想著月兌身的計劃,最後,她決定死馬當活馬醫。「你可不可以請一位女同事過來?我有點事恐怕跟你說比較不適合。」
對方怔了怔,雖然心里納悶,但還是轉身招來一位女侍者。
「小姐,請問有什麼地方需要我為您服務的嗎?」女侍者十分有禮貌的問。
林曉語看了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男侍者,只好壓低音量向女侍者說︰「是這樣……這那個突然來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片‘面包’?」
女侍者先是怔了怔,然後露出一臉恍惚大悟的表情拉著男侍者離開,再回來時,手上已多了一個林曉語要的東西——衛生棉。
「謝謝……」但這似乎還是解決不了她的困境呀!
她想了想,決定來個「經」遁法!
「請問洗手間在哪里?」她希望洗手間會有後門。
「洗手間要走出本餐廳,向左轉就看見了。」女侍者好心的指示她。
「呃!我去去,馬上回來可以嗎?」
她真怕對方會叫她先買單,那她鐵定會立刻穿幫,此刻,一向主張無神論的她,也忍不住暗暗祈禱——阿門,上帝保佑!
「當然可以。」女侍者毫不懷疑地說。
「謝謝!」
林曉語仔細的記下女侍者胸前的名牌,等她回家之後,一定會寄錢來還賬,屆時還要好好感謝一下她的幫忙。
「要我帶你去嗎?」女侍者追過來問。
「不……不用了。」
林曉語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即使她明白自己的行為很不應該,但是,她實在是逼不得已的啊!
然而這一切,早就落入程禹杰的眼中……
沒有後門,就連個小窗也沒有!
天哪!這會兒林曉語終于明白什麼叫做天堂有路不走,偏往地獄闖的情況了。
怎麼辦?她總不能一直躲在廁所不出去吧?
但出去了,要是被餐廳的人堵到了,那不是丟臉丟到太平洋的另一端去了嗎?
這會兒,她還真想死了算了!
「叩!叩!」
瞧!就連躲在廁所里也沒一刻安寧的。
她只好硬著頭皮走出廁所。
「嗯!臭死了。」敲門的女人對她做了個厭惡的表情。
誒!有沒有搞錯啊?她連屁也沒放一個,只是在里面觀察地形而已,這女人居然就露出一副被薰死的模樣,這……太夸張了吧?
瞧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傳來彷若打翻香水瓶的惡臭味,臭死了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啊!
林曉語毫不客氣的瞪了對方一眼,越過她走向洗手台,看著鏡子中狼狽不已的自己,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倒楣?被未婚夫拋棄了,還差點撞車,又被誤認為小偷,現在連吃頓飯也付不出錢來,如果這是老天爺的惡作劇,那他也太狠心了吧!
打開水龍頭,往自己的臉上潑了一把冷水,她做了個深呼吸,咬緊牙根地告訴自己——天無絕人之路。
她才不會輕易就被打倒了呢!
于是,她走出廁所,但卻被眼前的陣仗嚇得差點沒昏死去!
只見剛才的男侍者和女侍者,以及兩個飯店的警衛就堵在廁所門口。
他們……是沖著她而來的!
「你們……」林曉語硬是擠出一絲笑容,悄悄在往自己的大腿捏了一把,警告自己一定要非常冷靜。
「小姐,我們是來請你買單的。」女侍者很恭敬的遞上賬單。
「買單……呃……」奇怪!那薄薄的一張紙,怎麼在印上幾個數字後,變得千斤重,讓她幾乎快拿不住了?
她還是很鎮定的看了賬單上的數字,但不看還好,這一看——她勉強偽裝出來的鎮定全破功了!
什麼東西?!五千六百七十八元——她吃的是什麼?鑽石、黃金嗎?
這根本是在吭人嘛!
「小姐,請買單。」男侍者見她沒反應,于是再重復一遍。
「呃……買單……」她好像什麼話也不會說,只會重復對方的話。
神啊!請多給我一點時間……不!請給我一個天使,只要給幫她月兌離此刻的困境,她願意以身相許!
但是……天使沒有出現。
不過,她倒見到一個惡魔!
那個……差點撞死她,又對她咆哮叫罵的狂獅就佇立在廁所的對面,且以看好戲的表情瞅著她。
而剛才那個一身「惡臭」的女人也從廁所里走出來,笑眯眯的走向他。
瞬間,林曉語體內惡作劇的因子全爆發出來了。
她也不知道這股力量是從何而來的,只見她朝那名男子奔了過去,然後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你……你這沒心沒肺的東西!」她把電視八點檔女主角最常用的那套台詞全派上用場了。「你怎麼可以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你讓我在餐廳里痴痴的等,自己卻帶著這個……狐狸精逍遙快活,我……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所有的人都因這突發的狀況而傻了眼。
尤其是被她叫狐狸精的女人,一副氣得想殺死她的樣子。
「你這個瘋女人,你怎麼可以亂罵人?我不是狐狸精,你才是!」王靜兒用力的想把她拽住程禹杰的手撥掉,但卻只是白費力氣。
和那群人吃驚的樣子,以及王靜兒氣得直跳腳的模樣相比較,程禹杰彷佛是個旁觀者般的冷靜。
「我不管,你一定要對我負責!」也許是體內的酒精作祟,林曉語做出生平最大膽的行為,她像個八爪魚般地緊緊纏住了他。
「你要我對你負責?」他的唇角露出一抹邪佞的笑意。
「對、對。」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太過瘋狂,但是,她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畢竟他是她唯一認識的人——即使他們才見過兩次面。
俗話不是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嗎?
他們一定是有緣,否則怎會一連遇見三次呢!誒!她是喝多了,還是急得腦袋爬帶了?在這要命的節骨眼上,竟還想這些有的沒有的。
「我對你負責,我有什麼好處?」他突然靠近她的耳朵,語氣十分曖昧的問。
「隨便你想怎樣就怎樣!」她豁出去了,一副視死職歸,任由他宰割的模樣。
「這可是你說的。」他嘴角輕揚,隱含著嘲諷的意味。
「是!是!」反正只要能幫她月兌身,就算跟魔鬼打交道她也認了。
「好,我負責了。」他深邃的眼底掠過一絲寒意。
听到這樣的話,林曉語應該覺得松了一口氣,可是,當她迎向他那雙銳利的鷹眼時,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對程禹杰而言,應付這種場面向簡直是小CASE。
正所謂有錢好辦事,他掏出十張大鈔,然後撂下一句——其余的當小費,就輕易的化解了林曉語的難題。
什……什麼啊?就算她喝了酒,腦袋有些鈍,但還沒有鈍到不會算數的地步。
她要付的賬只是五千六百七十八元,他竟付了整整一萬元,他是算數不及格,還是偽鈔集團的主謀?
「謝謝你替我解圍,我會把錢還給你的。」不過,她只願意還五千六百七十八元。
「這個有的是時間可以討論。」他彷佛怕她會落跑似的緊緊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好大,掌心好溫暖,她好希望他可以握著她的手,而不是這樣粗魯扣著她的手腕……唉!她怎麼雙來了?今天她的腦子怎麼老想些有的沒有的?
「我真的會把錢還給你,」她實在很不喜歡他這樣拖著她走,再看著一旁已氣得快噴火的女郎,她連忙提醒他道︰「你……你的女朋友在瞪你了。」
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把她拖到王靜兒的面前。
「禹杰∼∼」王靜兒原本充滿怒火的雙眼頓時變得柔情似水。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的手還是緊緊地扣著林曉語,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
等等,他說先送女郎回家,那是不是送完女郎後,就輪到她了?
唉!真虧他這麼細心,居然知道她身上一毛錢也沒有,體貼的要送她回家,看來,他應該是天使的化身,而不是魔鬼之子。
王靜兒像個棄婦般地跟在程禹杰的身後,如果她手上有把刀,林曉語相信,她一定會毫不考慮地把她的手砍下來。
來到飯店門口,程禹杰又掏出一張五百元給泊車的工作人員當小費。
哇∼∼他真的很有錢耶!
看到那個工作人員笑得直打躬作揖,林曉語終于體認到「錢是萬能的」這句話真是說得太好了。
這時,工作人員打開前座的門,王靜兒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就要坐進去,卻被程禹杰給阻止了。
「你坐後面。」
「哦!」王靜兒悻悻然的坐到後面的座位去。
「沒關系,我可以坐後面——」
「你坐前面!」不讓林曉語有機會多說一句,程禹杰逕自將她用力的塞入車廂內。
「卡!」一聲,安全帶主動的綁住了林曉語。
她不安的挪動一子,雖然帶子沒將她綁得太緊,但是,卻讓她感到莫名的窒息感,使得她忍不住想將帶子解開。
但帶子卻牢牢的卡住,動也不動一下。
「你想做什麼?」程禹杰踩下油門,車子駛入擁擠的車潮中。
「那好,我幫你放松一些。」他騰過一只手輕扯了一下安全帶,說也奇怪,它竟然真的乖乖的放松了一點。「這樣子好一點沒有?」
「嗯……好多了。」她頭一低,發現他的手就停在她胸部的位置,嚇得她連忙縮小月復,反而讓胸部更往前挺,眼看自己的胸部就要跟他的手KISS在一起了……
「安全帶綁得太松就失去它的意義了。」說著,他的手指有如羽毛般輕輕地拂過她尖挺的頂端。
即使隔著衣服,即使他的觸踫是那麼的輕微,卻也讓林曉語的脈搏加速跳動,身體甚至還竄過一陣輕顫……
「禹杰,現在時間還很早,不如你先送這個小姐回去,我們再到陽陰山上去看夜景,好不好?」王靜兒的聲音十分甜美,臉上漾著笑容,但眼中卻強烈地透露出對林曉語的厭惡。
「改天吧!」程禹杰透過後視鏡看了王靜兒一眼,「我跟——」
「曉語。」她是發哪門子神經,居然不打自招?
「對,我跟曉語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解決。」他看了她一眼,眼中閃爍著懾人的光芒。
他跟她哪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解決?還不就是他代墊那筆餐費的事嘛!
欠錢還錢,天經地義,她絕不會賴賬的!
而且,看他出手如此大方,應該不會跟她計較利息吧?
也好,她不喜歡拖泥帶水,習慣今天事、今天畢,待會兒把錢還給他後,兩人就不會再有牽扯了。
「你家到了。」程禹杰泠泠的聲音將林嘵語拉回到現實中。
「禹杰,你要不要到我家坐坐,喝杯咖啡?我煮的藍山咖啡不錯喔!」王靜兒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不用了。」彷佛怕王靜兒再羅嗦,他干脆下車替她打開車門。
王靜兒的一張嘴翹得可以吊三斤豬肉了,在臨下車前,還不忘狠狠地瞪了林曉語一眼。
程禹杰重新坐回駕駛座,再度發動車子。
「我家住在——」
「我們現在不去你家。」他冷冷地打斷她。
「那我們要去哪里?」
「你應該明白的。」他譏誚的勾起唇角。
是不是錯覺?林曉語竟覺得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車子駛進一棟陌生且豪華的大廈停車常
事有蹊蹺,雖然頭有點昏沉沉的,但是,林曉語還是要自己保持冷靜。
「這是什麼地方?」
他將車子熄火,「我家。」說著,他步下車,並沒到她這邊替她打開車門。
他家?!怎麼會到他家?應該是到她家才對啊?現在林曉語還無法完全回過神之際,她的手腕已再次被他緊緊的扣住,一個使力,就將她帶離車廂。
也許是因為過度的震驚加上體內酒精作祟,她的雙腳才一踫地,即站不穩地倒向程禹杰的懷中。
「對不起……」這會兒糗大了吧?她真不該喝那麼多酒的。
「沒關系。」他幾乎是半扶半抱的把她帶入電梯中。
哇!哇!哇!一進入電梯,林曉語就因為頭頂那一盞盞的水晶燈而發出先贊嘆。
這電梯豪華的程度連五星級飯店都要自嘆不如。光是一座電梯就如此豪華,想必住在這兒的人非富即貴。
她果然沒猜錯,他是個有錢人!
「叮咚!」電梯發出聲音,在十七樓停了下來。當電梯門打開的剎那,林曉語再度為眼前所見到的景象發出驚嘆。
電梯門即是住宅的大門,也就是說,她一步出電梯,就等于已置身在豪宅的大廳中了。
「這是你家?」這樣的豪宅她只有在美國電影里見過。
「是的,」他扯掉頸上的領帶,將她整個人壓向牆壁。「我很少帶女人回來。」
是的!就連沈仙也不曾來過,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像中邪似的帶她回來——一個小偷和騙子!
「那我不就應該覺得很榮幸?」
「沒錯。」他又將西裝外套隨手往旁邊一扔,然後動手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他寬闊結實的胸膛。「我不想浪費時間,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開始……什麼?!」她發現腦子越來越不中用,他明明說的是中文,她卻老是有听沒有懂。
「你的確是個中高手,」低低的笑聲從他的胸腔發出,「好吧!你喜歡玩游戲,我可以奉陪,但你別玩過火了,我可沒有多少的耐性。」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想回家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她覺得渾身的力氣正在一點一滴的消失。
「我不習慣到陌生女人家中做的。」他露出一個冷酷的眼神,「我也知道你對我會另有要求,你要多少?五萬?十萬?」
「啊?」她還是一頭霧水。
「你盡管開價,但是,得看你值不值得你要的價錢。」他口氣充滿鄙視和輕佻。
林曉語的腦袋再怎麼不中用,也听得出來他在說什麼碗糕了。
他……他竟然把她當成賣身女郎了?可惡!
「你誤會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人!」
「別告訴我你還是處女。」他不信的發出一聲冷哼。
「我就是!」雖然她沒必要跟他承認,但也只是如此,才能澄清他對她的誤解。
「哈!你裝得還真像,那我可要好好的驗證一下了。」
「你別亂來……」林曉語才想向他好好解釋,他卻馬上以令她猝不及防的速度吻上她的唇。
這不是林曉語的初吻,但她跟廖柏軒接吻時,卻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
她還以為自己會抗拒,但她沒料到,自己非但一點也不感到這吻惡心或反胃,反而因為他雙唇帶來的溫暖和強勢而心悸。
程禹杰所受到的震驚也不亞于她,他吻過不少女人,可從沒有一個人的唇像她這麼柔女敕、甜美,並且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誘人滋味,甜甜、香香的,就像多汁的草莓,令他欲罷不能。
他想要更多,體內那股熟悉的渴望讓他明白,一個吻是無法讓他得到滿足的。
彷佛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程禹杰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瓣。
原以為自己會給他一巴掌,或朝他的小弟弟踢一腳,可她卻什麼也沒做,反而因迷戀他殘留在她唇瓣上的濕潤而忍不住伸出舌尖輕舌忝了一下。
她一定是瘋了!除了這個理由外,林曉語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失常。
「開個價吧!」他狹長深邃的雙眸透著懾人的魅惑神色,性感的唇更挑起令人迷醉的弧度,還有,他富磁性的嗓音如醇酒般帶著慵懶氣息……
林曉語就像著了迷似的看著他,她從不知道男人臉部的表情可以如此動人心魂,哪怕只是一個挑眉、眯眼的微小動作,都讓她心神向往。
她那向來平靜的心湖竟因他強烈的誘惑魅力而激起未曾有過的震撼波濤……
「多少?」他的口氣帶著微微的不耐煩。
她知道他只是個玩世不恭,只求一夜的浪子,這樣的男人她最唾棄、最厭惡了。
然而,她曾最喜歡、最愛的男人廖柏軒,跟這個男人有什麼差別?
同樣的不忠!
相較之下,這個男人至少比廖柏軒誠實,他並不會刻意隱瞞自己的企圖心。
「你說呢?」
她真是鬼迷心竅了!她竟有一絲自暴自棄,想與魔鬼打交道的念頭,即使明白自己從此以後或許會淪落萬劫不復的境地也在所不惜。
「我是個處女!」她做出以往不曾有過的挑逗動作向他拋媚眼。
「你是嗎?那你認為你值多少?」程禹杰當然不會傻傻的去相信她,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再造那層薄膜並不是難事,他還看過一則報導指出,每天都有十幾個女人跑去做那種無聊的手術。
也許身為所愛女人的第一個男人很值得驕傲,但他卻沒有這種處女情結。
她豁出去了!她想看看一個被未婚夫拋棄的女人到底有多少價值?
她比了一根手指,再向他挑逗似的挑挑眉。
「十萬?」這種價錢在程禹杰眼中不是太高。
「不,是一百萬。」她將自己的唇湊近他的,「你付得起嗎?」末了,她還以舌尖輕舌忝了他的唇一下。
「一百萬?」對他而言,這也不是個大數目,他爽快的說︰「好,成交!」
他再次攫住她的紅唇,難以遏止地撬開她的小嘴,將猛烈燃燒的火苗植入她的口中,再與她的舌尖緊緊交纏。
原來親吻可以讓人如此痴狂、如此迷醉,林嘵語情不自禁的逸出一聲柔弱的嬌吟,心中蕩漾的狂流,形成巨大的漩渦,讓她瞬間失去支撐的力量,墜入一個迷離的夢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