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去叫那個死人來掃地。」姚翠娘面無表情,但熟知她的人都知道,這叫風雨欲來之勢。
用不著阿保,或是任何人傳話,站在離姚翠娘不到一尺遠的石培峻自然一字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是妓院的堂堂護衛耶,她竟然叫他掃地?!就算他的武功不太好,他怎麼說也是個護衛,醉月樓里多得是丫環可掃地,為什麼非要叫他不可?
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邊碎碎叨念著,石培峻還是乖乖的拿起掃把,心不甘情不願的掃了起來。
阿保堆起同情的笑朝石培峻點點頭,他是不知道到底姚姐在生什麼氣啦,但能讓八面玲瓏的姚姐氣成這德行,連話都不想同他說,想必一定是石護衛做錯了什麼事,得罪了她。
石培峻越掃越覺得一口氣梗在胸口咽不下,他是為了她才跟那群強盜打架耶!雖然把好好的醉月樓打得必須重新整修,但這也不錯啊,反正醉月樓也開了三十年,也是時候整理門面了嘛,還幫她省了叫人打掉裝潢的工人錢啊!
其次,他是因公受傷的耶!她那天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本來都好好的,還跟他……唔……玩親親,也不知道又是哪里不合她意,他都說喜歡她了,她還突然捶他一拳,害他傷口又一次裂開,流了滿地的血,嚇得他顯些昏倒,隔日天還沒亮就叫阿保把他挖起來搬破桌破椅,不讓失血過多的病患多休息一會兒,真是沒良心到了極點!
再說,他這一架打得很好耶!自小人師門學武至今,他還沒打得這麼好過,她不該給他拍拍手鼓勵一下嗎?
「阿保,叫那死人掃干淨一點。」姚翠娘又朗聲道。
阿保同情的拍拍石培峻,「你保重。」
阿保這一下正中快愈合的傷口,石培峻齜牙咧嘴的哀號了聲,「痛啊!」
「哼!還有力氣叫!」姚翠娘啐了聲,「阿保,叫那死人去扛磚頭。」
石培峻瞪大了眼,「姚翠娘!」
姚翠娘了風,「阿保,我上樓去歇息了,你看誰說話最大聲,就把苦差事交給誰。」
阿保干笑著,「石護衛,我看……」
難怪常言道︰惹龍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某。
石培峻氣急敗壞的跟著上樓去,在姚翠娘關上房門前先行跨進,「砰」地一聲摔上門上鎖。
然而,姚翠娘連瞧都不瞧他一眼,拉大了嗓音,「阿保……」
石培峻捂住姚翠娘的小嘴,惡向膽邊生,「你給我閉嘴!」
姚翠娘也愣住了,笨石頭來她這也三個多月了,這還是她頭一回見到他的男子氣概……哇……笨石頭好酷喔!
但,姚翠娘就是姚翠娘,她不動聲色的推開他的大手,「不去挑磚在這做啥?當我銀兩薪餉白給的嗎?我這醉月樓還開不開?」
石培峻痴傻的看著冷艷的姚翠娘,很無辜的問︰「為什麼你不理我?」
他又沒得罪她,她一連五日都不理人,為什麼?
姚翠娘別開臉,一想到那天這死石頭竟把她說的不介意當成真的,火氣都上來了,「你還問為什麼?!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知道。」
「沒有啊!」石培峻左想右想,挖空了腦袋都想不出他究竟做了什麼事惹她生氣了。
姚翠娘氣沖沖的瞪向笨石頭,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石培峻拉拉姚翠娘的衣袖,「那你說嘛,不然我怎麼會知道。」
「你既然喜歡那個死丫頭,還窩在我這做什麼?」姚翠娘沒有發現,一樣凶悍的話中,她的語氣中竟多了一絲怨恚
「我是喜歡小紅礙…」石培峻話還沒說完,姚翠娘已一拳擊上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
石培峻真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他是喜歡小紅啊,小紅跟他一起長大,兩人就像兄妹一樣,怎麼可能不喜歡她?
「笨石頭!我永遠不要再見到你!」姚翠娘羞憤的拼命捶打著他。
生平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沒想到竟是這笨石頭!
「因為我喜歡小紅?!」石培峻這傻蛋完全不懂得女人心,更不了解為什麼他喜歡小紅會惹得翠娘生這麼大的氣。
「我恨死你了!」
石培峻捧起濃眉,「可是我也喜歡你礙…」
「呃?」姚翠娘突然停下了捶打,掏掏耳朵,「你說什麼?」
「我也喜歡你……那你會不會更生氣打我?」石培峻很不確定的先退開兩步問著,以免被姚翠娘的蠻力活生生打死。
「你你你……你一腳踏兩船!沒良心!喪盡天良!卑鄙下流!」姚翠娘忍無可忍的戳著他胸口的傷大罵。
「哇呀!好痛、好痛!」石培峻幾乎可以想象剛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
「你活該!」語畢,姚翠娘再免費奉送一拳。
「哎喲!」石培峻可憐兮兮的揉揉紅腫的臉,「我喜歡你也要被打啊?你那天不是還很高興?」
「算我瞎了狗眼!」姚翠娘斜睨著。
對了!那天他一親下去,生氣的翠娘就不生氣了,還很高興咧!
那……今天用這招應該也會管用吧!
于是,石培峻抓住姚翠娘,輕輕的咬了下她氣嘟的小嘴。
姚翠娘呆了一會兒,然後拼命的抹唇吐口水,狠抓狂的大嚷︰「我呸呸呸呸呸呸呸呸!你親過那死丫環還敢來踫我一根寒毛!今天不把你的嘴撕爛,我姚翠娘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我哪有親過小紅?她也算是我妹子耶,我怎麼可能會親她?你不要污蔑小紅的名聲,她是個好姑娘,就要嫁人了。」石培峻怒極,揚聲頂撞回去。
「啊?!妹子?!」姚翠娘驚愕得下巴都快掉了。
「你剛才那番話要傳了出去,要小紅怎麼有臉嫁人?」石培峻對妹子的名節問題,倒有他的堅持。
姚翠娘重新整理了一遍,有些氣虛,「等等……你跟紀紅是?」
「干兄妹。」石培峻板起臉。
「嘿……」姚翠娘干笑幾聲掩飾尷尬,「那你來長安找她是?」
「帶她回去跟王公子成親。」
「嘿嘿嘿嘿……」姚翠娘抓抓臉,「這……呃……馬有失蹄,吃燒餅哪有不掉芝麻的……」
「哼!」石培峻這好好先生也惱火了。
姚翠娘小心翼翼的戳戳他的粗臂,「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石培峻光火了,「你這樣誣陷小紅,你要她怎麼回去嫁人?又要我怎麼跟她娘交代?」
姚翠娘見笨石頭真的生氣了,她心頭也不好受,悶酸得讓她很是難過,她沖動的環住他的腰,「別生氣了嘛……好啦、好啦,這次是我不對,那你又沒跟我說那死丫頭是要回去嫁人的,我當然會誤會嘛……」
石培峻胸口一陣酥麻,看著姚翠娘的小臉,他也心軟了,嘟嚷著︰「那你還會不會打我?」
姚翠娘漾開個笑,忙不迭地道︰「不會、不會。」
只要他沒喜歡上別人,她怎麼會打他呢?她最溫柔了,不是嗎?她會是全天下最溫柔的女人。
石培峻盯著她不說話時粉女敕柔美的小臉,輕輕的在她的唇上點了點,咕噥著︰「你說不打我的喔……」
姚翠娘媚眼轉了轉,玲瓏有致的嬌軀貼靠上去,回送他一個吻,「你沒做錯事惹我生氣,我怎麼會打你?」
石培峻低下頭,不經意瞥見姚翠娘胸前大片雪白柔軟,他臉一熱,這熱度像是會傳染般,接著全身上下都熱了起來。
「怎麼不說話?」姚翠娘嘟著小嘴。
「唔……」石培峻的目光停滯在她的胸前動也不動,一張黧黑的臉也紅透了,腦門「轟」地一聲,炸成了一攤漿糊。
順著笨石頭的眼神,姚翠娘這才發覺他竟瞅著她的酥胸不放,她微窘的戳戳他,「你是沒見過女人喲!」
石培峻仍瞅著她因呼吸而起伏震蕩的胸部,「呃……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什麼?」
「可不可以……借我模模看?」石培峻很想知道,看似豆腐腦的肌膚模起來是什麼感覺。
姚翠娘含羞的點點頭,赧顏的低下頭不敢看他。
姚翠娘听了他的形容,不禁噗哧一聲笑出來,「哪有人這樣說的?」
姚翠娘羞答答的靠在他胸口,二十二年來第一次有男人這樣撫模她的身體,這讓她又喜又驚。
「我好熱……」
姚翠娘急忙關心道︰「誰教你大熱天穿這麼多衣衫的?快把罩衫月兌下來,免得熱病了。」
看著姚翠娘緊張的模樣,石培峻心頭也暖呼呼的,像是有千萬只螞蟻爬上心頭,麻癢難耐,他的雙眸也泛起了血絲。
姚翠娘直到替笨石頭褪下了罩衫,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他該不會想跟她……那個吧?!
石培峻吻上了姚翠娘微啟的朱唇,學著她上回的動作,也將舌頭伸了進去胡亂攪和一番,身體的熱度不但沒降低,反而升得更高了。
姚翠娘僵了下,然後緊緊擁住終于開竅的笨石頭,綿密的回應著他的吻,兩個小舌交纏在一塊。
這樣也好,她既是這醉月樓的老鴇,閨女的身份說出去不笑死人了!現在剛好有個她喜歡的笨石頭,踫巧笨石頭也喜歡她,兩人就這麼湊成一堆也不錯,妓院老鴇加上護衛的組合……
哇!天作之合啊!
石培峻緊緊的摟著姚翠娘,食髓知味的更深入吻著她,細細的吸吮著她口中甜蜜的汁液,舍不得松開。
姚翠娘鳳眼流轉,極富另一番韻味,她滿心甜蜜的靠在有情郎的懷中,綿綿的回應著他。
「翠娘……我好熱……」石培峻漲紅的臉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仿佛覺得體內有種什麼在騷動著。
姚翠娘理所當然,甚至有些開心的說︰「熱就再把單衣月兌下吧。」其實她心底正暗自竊喜著。
月兌下了單衣,露出健美麥芽色的上身,石培峻有些不解,「你不熱嗎?我還是好熱。」
姚翠娘偷笑著,「我?熱,當然熱。不過既然你還是很熱,那干脆連也別穿了吧。」
石培峻這才覺得不妥,「這……不太好吧……」
教他光溜溜的,而她穿著整齊……喔,還是不好。
姚翠娘遲疑了一會兒,才又拿出豪氣的個性,「不然這樣啦,我們一人月兌一件,那大家都不熱了,好不好?」
雖是問話,但她卻先行褪下外罩的薄紗,露出清涼惹火的小肚兜,然後小手很不安分的欲扯下他的褲子。
石培峻吞了吞口水,雙目盯著姚翠娘滑潤的肩頭,再挪向她頸後的蝴蝶結,「唔……我可不可以……」
那個蝴蝶結活似有了生命長了嘴,不斷呼喚著︰來拉我、來拉我啊!
姚翠娘突然感動得幾乎落下淚,這笨石頭……終于……終于長大了啊!
「可以。」
石培峻再咽咽口水,輕輕拉開朝他挑釁的蝴蝶結,嘴角漾起滿足的傻瓜笑意,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睜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直直瞅著她胸前,而他的下月復也因此熱得幾乎要著火了,口干舌燥的,整個人有些失去了控制。
姚翠娘任由肚兜滑落,拉起石培峻長滿了厚繭的大手,擱在她的胸口,「這樣……是不是更滑、更軟?」
石培峻震了震,情不自禁的揉捏著,「好好模喔!」
比豆腐腦還好模耶!
姚翠娘露齒一笑,「還有更好模的喔!」
「真的!」石培峻驚喜,「在哪里?可不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姚翠娘笑逐顏開,這笨石頭真好拐。
太柔女敕的觸感讓他不禁心起懷疑,「真的還有更好模的嗎?」
姚翠娘拉著他的手,撫上縴腰,「這邊好不好模?」
「唔……好軟喔!」石培峻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蜜腰,下月復的熱度又爆增了幾倍。
「那……」姚翠娘努力回想著旗下的姑娘們閑聊時說過關于床第之間的話,「你想不想吃吃看?」
石培峻猛點頭,「想!」
姚翠娘眉宇之間滿是嬌媚,「笨石頭,那你還在等什麼?」
石培峻下月復熱得令他幾乎要崩潰了,他痛苦的低喃著︰「翠娘……我好難受……好熱……」
笨石頭就是笨石頭,他壓根就不懂得這痛苦的灼熱是代表什麼意思,還以為是病了咧!
姚翠娘心中一喜,睜眼說瞎話道︰「那你快到床榻去躺著,休息一會兒,就會好點。」
石培峻不想松手,她胸前柔女敕的觸感教人舍不得放開,但他不敢說出口,只是用著渴求的眼神注視著她。
姚翠娘眼波流轉,輕漾著甜美的笑,「那我陪你躺一會兒。」
石培峻忙不迭的點頭,拉著她快速躺在床榻上,才驀地想起,「翠娘,我師母說過,不可以跟姑娘到床上去耶。」
姚翠娘眼一,笑容一斂,「然後呢?」
都什麼時候了,這笨石頭還想著他師母?!
「你生氣了?」石培峻愣愣的戳戳她。
姚翠娘眼珠一轉。管他的,她今兒個不把笨石頭的第一次奪走,她就不叫姚翠娘!
當然,笨石頭是不會了解姚翠娘在頃刻間作下的決定,突然有個尤物投懷送抱,姚翠娘緊緊摟住他,柔軟的酥胸貼著他的胸膛,還自動獻上小嘴,粉紅色的小舌鑽入攪動,存心勾引他。
被姚翠娘的熱情給震傻了,石培峻昏昏沉沉的,通體發熱,他薄弱的申吟也被她全吞下了,他翻身壓住了她,像是體內的火山就要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