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黃展離開以後,晚上真的有一幫黑道兄弟要闖進藍藍家,但是他們沒能如願。
因為當天晚上藍藍做了菜邀請市長到家里用餐,光那幾名隨行的保鑣就足夠把那些黑道兄弟嚇得逃之夭夭,哪還敢再多逗留半秒鐘。
之後,市長又開始講起他的戀愛史,直到半夜十二點多才離開。
于是,藍藍平安地度過了一夜。
早知道市長這麼有用,當初就不用叫展離開了,不知道這幾天他會跑去哪里?希望他一切都平安才好。
陷入孤單的藍藍滿腦子都是黃展的影子。
然而慈善演奏會的日期即將逼近,她不得不振作,一個人將二十幅畫統統修補完畢,她便差人把畫送去會場布署。
搬走了那些畫,整間屋子顯得孤單許多,而且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黃展的存在,如今一個人面對這麼大的房子,她倒是有點不太習慣。
不過,為什麼以前沒這種感覺呢?
她大概是被黃展慣壞了吧!
藍藍回想著當初黃展鬼鬼祟祟地出現,如今卻成為她的男朋友,這一連串的回憶,每一件事都讓她懷念萬分。
尤其是那兩幅畫,一幅畫著黃展,一幅畫著她。
或許老天早就有此意思,讓他們兩人成為眷侶,要不然展怎麼會在她取名為「真愛」的作品上,畫上了他自己呢?
想到這里,藍藍的臉上不由得又泛紅起來。
戀愛真好!有展的日子,令她感覺到生活中充滿著快樂與希望。
她望著滿天星斗,明天就是期待已久的慈善演奏會舉行的日子,依照約定,她將會在會場踫到黃展。
她真的好期待,明天能趕快到來,就算割舍了今夜也無妨,因為沒有展的日子,她真的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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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慈善演奏會舉行的日子,同時也是藍藍與雪紛的大日子。
然而藍藍一大清早卻被一連串刺耳的電話聲給吵醒。
電話那頭響著楊復高分貝的聲音。「藍藍.你摘什麼鬼!為什麼二十幅面統統沒有落款?」
「我故意的。」她伸了伸懶腰。
「故意的?為什麼?」
「慈善演奏會之後不是還有一個感恩晚會嗎?我想那個時候再將賣出去的畫落款,一來為了感謝買畫的人;二來當場揮毫能夠聚集人氣,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三來,有人要遭殃嘍,嘻嘻!藍藍暗自竊喜。
「嗯,這個主意不錯,那麼我得趕快安排。」楊復掛斷了電話。
「鈴!」電話又響起。
今天是怎麼啦,電話響得特別勤勞?她接起電話?「喂?」
「藍姐嗎?我是雪紛。」
「什麼事啊?一大早的。」
「我好緊張,怎麼辦?」
「龍駿呢?」
「他去幫我看會場了,藍姐,你先過來陪我好不好?」雪紛哀求的聲音似快要落淚。
「這樣啊……好吧,反正我今日也要幫你化妝。」
哀兵政策果然奏效。雪紛感激道︰「謝謝你,藍姐,那麼我在家里等你嘍!」
「鈴!」電話又響了。
有沒有搞錯啊?她拿起電話大喊。「找誰?」
「我找你。」
「你是誰啊?」
「你猜猜。」
藍藍突然有一種想要砍人的念頭.一大清早叫她起來猜他是誰,她哪有這個閑工夫!「愛說不說隨便你,我沒時間跟你玩!」
「親愛的,你怎麼這麼冷血?我可是你的男朋友啊。怎麼連我的聲音你都認不出來?」
什麼?他是展?不,不對,听這聲音不像是展的聲音。「先生,請問你到底找誰?」
「難道你不是英台妹嗎?」
她實在想哭。「你打錯了啦!」藍藍用力將電話掛上。
他以為他是山伯兄啊,自己女朋友的聲音都認不得。還敢怪別人認不出他的聲音,害她無緣無故地跟他扯了半天。
呼!耳根終于清靜了。
她將頭探出窗外吸口氣,好舒服啊!
難得冬天也能有這麼陽光普照的日子,溫暖的太陽曬得她眼楮半閉,她又想起了黃展,臉上的紅暈分不清究竟是太陽曬紅的還是因思念他而泛紅。
半晌,藍藍將今晚要穿的一些行頭及化妝用具統統準備妥當,然後就趕著去安撫那只緊張的小貓——雪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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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姐,我真的好緊張喔,怎麼辦?」藍藍一進門就被雪紛緊緊地抱住。
「雪紛,你不是期待這天很久了,怎麼還會緊張?」藍藍模了模她的頭。
「就是因為太期待了,所以才這麼緊張嘛!」
「唉!真拿你沒辦法。」她扶著雪紛兩邊的肩膀。「好吧,坐到床上去,照我跟你說的話去做。」
「喔。」雪紛端坐在床上。
「首先你全身得放輕松,從頭頂、額頭、臉頰、下巴、脖子、肩膀……然後一直到腳底,從上到下慢慢地放松,放松,再放松,然後再做三個深呼吸,這樣你就不會緊張了。」她蹺著腳坐到床沿說道。
須臾——
「怎麼樣?好點沒?」藍藍看著她。
「不行啊,藍姐,脖子以下完全緊繃,根本就沒辦法放松,尤其是雙手,簡直就無法控制!」她嘟起小嘴道。
「看來你的癥狀不輕!」她突然看見床頭上放著一對用鐵絲編成的企鵝,使她想起了黃展送給她的音樂盒,她好奇地拿起那對企鵝。「雪紛,這對企鵝好特別,居然是用鐵絲編成的!」
「你喜歡嗎?」雪紛看著藍藍那愛不釋手的樣子。
「嗯,好喜歡喔!」
「這是龍駿特地請人家做的喔。」她表情洋溢著幸福。
「為什麼要用鐵絲做呢?」
雪紛羞著紅臉,「龍駿說這對企鵝代表他對我‘鐵’的誓言,終其一生永不變質。」
「哇,好浪漫喔!」藍藍用食指模了模企鵝的小嘴。
「對不起,藍姐,這對企鵝我沒辦法割愛。」
「傻女孩,這對企鵝對你的意義如此重大,就算你要給我,我還不敢收呢!」她將企鵝還給雪紛。「快收好吧。」
「嗯!」雪紛接過企鵝並小心收好。「對了,藍姐,龍駿說演奏會結束以後,他要帶我到美國玩,到時你跟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不行。」
「為什麼?」
「你們小兩口去玩,我跟去干嗎?難道你要我去當電燈泡啊?」
「藍姐,你討厭啦!」雪紛羞得低下頭來。
「好啦!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我心領就是。」藍藍抬起她的頭。
「嘻!」她笑得很甜。
藍藍瞪大雙眼看著她,「咦?」
「怎麼啦?藍姐,干嗎這樣看人家?」
「你怎麼不緊張啦?」她語帶曖昧地說。
「對喔!我真的不緊張了耶!」雪紛握著自己的雙手。
「一談到龍駿,你就像是吃了定心丸,怎麼還會記得緊張呢!」她笑說,但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藍姐!」雪紛瞪她,這種事怎麼可以說出來!「對了,藍姐,你幫我看看,今晚我要穿哪件衣服好?」
之後,兩位女人就開始談著時尚衣著,一件件美麗又大方的衣服全部從櫃子里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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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黃展正想辦法進入演奏會會場。
由于楊復部署得相當嚴密,所以想要進入會場根本就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更何況黃展又不能像觀眾一樣拿門票進場,所以他只好另謀他法。
楊復雖然細心,卻仍被黃展找出一個漏洞,那就是舞台的幕後工作人員。
這部分的人員是楊復沒辦法管轄到的範圍,黃展混進舞台裝置組,隨著一伙人準備大搖大擺進入會場。
然而卻有人叫住了他們。
「站住!」一名戴著墨鏡身著黑色西裝的黑道分子喝道,後面還尾隨兩名相同打扮的兄弟。
「什麼事啊,老兄?」裝置組組長扛著一顆大燈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你沒看到嗎?我們是來裝燈的啊!」裝置組組長將燈放下。
三名黑道兄弟,六只眼楮盯著十幾名工作人員猛看。
黃展用一顆燈擋住了側臉。
然而那三位兄弟卻不肯輕易放行。「把所有的東西放到地上,我得確定沒問題,你們才可以進去。」
「這麼麻煩啊!好吧。」裝置組組長命令道︰「大家把東西放到地上讓他們檢查。」
什麼?黃展暗自皺眉,這下豈不是會被他們給認出來?
突然,會場外有人大喊。「站住,別跑!」
三名兄弟趕緊追了過去。
原來是另一群兄弟捕風捉影看見了一名貌似黃展的人,準備向前盤問,而三名兄弟卻以為一千萬現了形,所以也跑過去準備分一杯羹。
沒想到,黃展和裝置組一行人卻因此順利的進到會場。
但是會場內的部署卻比會場外還來得嚴密,一眼望去三尺一人、五尺一對,光是楊復派在這里盯梢的就有好幾十人。
而黃展的所有畫作也被楊復派人布置在會場里,二十幅畫橫掛走廊兩側,場面極其壯觀。
裝置組一路來到舞台,將所有東西擺好,準備開工。
黃展則乘機溜進燈光控制室,準備進行他與藍藍所籌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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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演奏會的節目順序而下——
一、賞心悅目
二、余音繞梁
三、輕財仗義
所謂「賞心悅目」就是指會場下午就開放給人觀畫,而「余音繞梁」則是雪紛個人的演奏會,「輕財仗義」則是感恩晚會,楊復依照藍藍的要求,還特地幫她準備了筆墨,讓她到時可當場揮毫。
由于這次的宣傳做得相當成功,所以下午會場一開放就陸續擠進了人潮,有政商名人、慈善團體、藝文愛好者、媒體工作者、畫壇老手。還有一礦坑的多金公子及喜歡湊熱鬧的民眾,所謂熱鬧的場景,指的就是這些人齊聚一堂的場面。
而黃展的畫就在這群內行與外行人的眼光下成了矚目的焦點,畫壇老手們說︰「這樣的畫,只有黃如風老前輩才畫得出來,藍小姐作畫的功力可說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媒體記者一听趕緊記下,並火速傳回電視台做同步實況轉播,于是會場又擠進更多慕名而來的人潮。
政商界的人官大勢大,礙于面子及品味問題,于是慷慨解囊紛紛加入標畫的行列。
然而多金公子卻也不落人後,雖然他們不懂得畫,但是現金卻多到可以壓死人,于是二十幅畫一開標,現場就呈現拉鋸戰,這令慈善團體笑得闔不攏嘴,直稱贊今天與會的都是一些善心人士。
然而這看在楊復眼里卻有一種極度強烈的嫉妒感,他知道這些畫一定不是藍藍畫的,但是又不太敢確定究竟是不是黃展所為,現在的他只有叫手下更緊鑼密鼓地加強巡邏,以免會場在這高潮的時候被有心人士給破壞,而他的有心人士指的就是黃展。
此時的藍藍與雪紛已經在後台的化妝室準備,她正在幫雪紛做最後的補妝工作。
「藍姐,剛才听龍駿說,你這次的畫好像很受肯定,標出的價錢簡直高到令人難以想象耶!」
藍藍沒說話,只是笑了笑,並聳了一下肩膀,隨後用唇筆幫雪紛補上口紅,還遞了一張面紙給她。「抿一抿吧!」
「嗯!」雪紛用面紙抿了一下嘴。「藍姐,經過這次以後你有沒有打算要把畫坊擴大,或者開連鎖店呢?」
「沒有。」她搖頭。「我打算將畫坊收起來。」
「什麼?現在可是你當紅的時候耶!為什麼?」雪紛不懂。
然而藍藍卻只是淡淡地說︰「過了今晚你就會懂了。」
「今晚?」雪紛依舊納悶。
「雪紛,你該練琴嘍!」龍駿走了進來。
聞言,她站了起來,「藍姐,我得去練琴了,晚一點我們再聊o」
「嗯!小心一點,別把妝弄花了。」藍藍叮嚀道。
「嗯,我會的!」她眨著一雙眼楮。
龍駿喜滋滋地說︰「藍藍,恭喜你,你的畫大受歡迎呢!」
「謝謝,不過,想必你的荷包也豐滿了不少吧!」
「哪有?托你的福。那麼咱們晚上見!」語畢,他帶著雪紛練琴去了。
藍藍望著那對甜蜜夫妻的背影,內心卻擔心起黃展的安全,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里?真希望能趕快見到他。
「哇!悶死人了。」黃展從一間置衣間內走了出來。
「展?」藍藍一看見他出現,馬上像麥芽糖般地黏了上去。
「小美人,可讓我想死你了!」他溫柔地吻了她。
她望著那間置衣間,「怎麼每次你出現的方式都這麼特別?」
「那是因為你很特別啊!」他輕吻她的臉頰。
「展,我有點擔心晚上的感恩晚會,到底會不會如同我們計劃般地順利?」藍藍皺起小鼻子地看向他。
「你不要擔心,今晚我一定會讓楊復那家伙被繩之以法,我等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天,我已經將楊復當年唆使人放火這件事的證據寄給媒體了,相信今天他們收到以後,將會幫我盯著警方討回這個公道。」黃展將她摟得更緊。「倒是你,為我犧牲了這麼多,我實在有點心疼。」
「展,你別這麼說,只要能永遠跟你在一起,我倒不認為不當知名的畫家就不能畫出知名的作品,而且與其背著一個虛榮的名聲,倒不如當一個平凡的畫家還來得輕松自在,除去了壓力,又有你的指導,我想我一定更能隨心所欲地畫出心目中的理想作品。」她痴痴地說著。
「藍!」這真是令他太感動了。黃展緊緊擁著她並給她最深情的一吻。
「喲,瞧你們甜蜜的樣子!」楊復帶著郝嘉隆及兩名黑道兄弟竄進來,本來只是要來叫藍藍出去應酬一下,沒想到卻讓他撞見了黃展。
楊復眼色一使,兩名兄弟趕緊將門鎖起並包圍著他們。
「黃展老弟,這麼多年沒見了,近來過得可好?」他奸笑道。
黃展怒喝。「楊復,你這陰魂不散的老奸賊,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這十年來忍辱負重全拜你所賜,你還好意思問我?」
「楊復,你到底想怎樣?」藍藍緊緊摟著黃展。
「我哪敢怎樣?我不過是來拯救你罷了!」楊復眼神一使,兩位兄弟上前欲架走黃展。
「等等!」藍藍喝止。「楊復,你可別忘了,現在外面人這麼多,我只要朗聲大叫,包管有一大票人沖進來,到時看你怎麼月兌身!」
「哈哈哈——」楊復大笑。「藍藍,你有所不知,整個會場都是我的人,就算你拉高嗓門大叫把所有的人都叫進來,那麼也只是更顯得我勢力龐大,更何況你敢用黃展的生命做賭注嗎?」他掏出了一把槍。
嚇!黃展與藍藍當場愣住。
「楊復,事到如今要殺要剮隨便你,只要你別傷害藍。」黃展緊抱著她,雙眼怒瞪楊復。
「展!」藍藍擔心地望著他。
「老哥,跟他們廢話這麼多做什麼?既然黃展都說要隨便我們了,那還不趕快把他給抓起來?」郝嘉隆斜睨說道。
「郝嘉隆,你有沒有人性啊?虧展還把你當成好朋友,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對他,你還算是個人嗎?」藍藍氣得咬牙切齒。
「藍小姐,你怎麼這麼說話呢?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可是古人的至理名言啊!」他悶笑道。
「郝嘉隆,你夠了,我之前把你當作朋友真是瞎了眼,沒想到你會是一個賣友求榮的大叛徒!」黃展亦憋不住心中的怨恨。
「你們罵夠了沒有?嘉隆現在可是我的愛將,他的對錯豈是你們這兩個俎上肉可斷定的?聰明的就給我乖一點!」楊復拿著槍指著他們。
「那你到底想怎樣?」藍藍幾乎快要哭出來。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話,一切好說。」楊復將槍收進懷里。
「好,我听你的,不過你得先放了黃展。」她提出條件。
黃展訝異地望著她,「藍!」
「你有什麼本錢跟我談條件?現在你們可是我的囊中物,我只要輕輕一捏,你們就會粉身碎骨,不過……」楊復暗笑。「我是不會笨到這麼做,待會兒還得請你這位知名的畫家當場揮毫,不是嗎?」
本來藍藍計劃在揮毫時讓黃展現身,然後對大眾說明一切事情的原委,一來為黃家大火申冤;二來告知大眾楊復這偽君子的真面目,沒想到人算終究還是抵不過天算,半路殺出了他這個程咬金,讓整體計劃功虧一簣。
「展,怎麼辦?」藍藍一時也想不出辦法。
「藍,你就照他說的話去做,別擔心我,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別受到任何傷害才好。」黃展叮嚀她。
「可是你教我怎麼不擔心你呢?楊復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我怕……」
「怕,就照我的話去做,把黃展給我帶到密室,結束後我再好好地會會他!嘉隆,你幫我好好地看著他,別讓他跑了!」楊復一聲令下,兩位黑道兄弟用膠布把黃展的嘴給封起來,由郝嘉隆帶頭轉往密室。
「展、展——」藍藍欲追出去卻被楊復擋在門內。
「你別擔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藍藍心知肚明楊復不會這麼輕易就放了黃展,此時的她只好放段,哀求道︰「楊復,你行行好,別傷害展,以後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
「真的嗎?」看來黃展對藍藍的重要性比他想象中還來得重要。不過,這不更好。他反倒可利用黃展來控制藍藍。
「真的、真的!」她點頭如搗蒜。
「哈哈哈——」他朗聲大笑。「藍藍,我也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更何況我們合作這麼久了,我怎麼舍得你擔心呢?來,我們坐下談!」
哼!老狐狸!她不禁怒斥,「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那黃展……」他威脅她。
「不!我的意思是說,你剛才不是要我到外面去應酬來賓嗎?那就別浪費時間說話,辦正事要緊!」她十分後悔剛才一時的情緒失控。
想到外面找救兵?沒這麼容易!楊復訕笑道︰「不用了,剛才你驚嚇過度,現在得好好休息一下,我可不願你到外面出了糗,那麼別人可是會笑你的喔!」
「不會、不會,我現在精神狀態好得很,不會出糗的!」她保證。
‘你剛才不是才說過要听我的話,怎麼這回又——」他提醒她。
「好吧,我在這里休息就是。」藍藍見計謀未能得逞。又礙于黃展的安全,只好認分地坐了下來。
「對嘛,這樣才听話!」他模了一下她的鼻子。
惡心!一陣作嘔的感覺今她在心里吐了上百回。
「對了,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剛才發生的事你最好趕快忘記。待會兒不管你見著了什麼人,要是你敢說出半個字的話,哼!」楊復奸笑威脅著。「你知道的。後果將是你無法想象的。」
「我不會說出去,只要你別傷害展!」她的語氣幾乎是在懇求他。
「我相信你也沒這個膽子。好吧!你就在這里休息,演奏會開始時我會來叫你,到時我們再一起听雪紛動人的演奏。」楊復拉了拉西裝外套。
藍藍點頭,「嗯。」
「那麼我還有點事得先出去一下,半個小時後我就回來,希望到時你還在這里。」他所說的「希望」其實是警告。
「你放心,我不會亂跑的。」她壓抑住內心的不悅低聲道。
「最好是這樣!」語畢,他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