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後,湘湘再也不用回廚房做事,但沒名沒分的她,只能算是向昊天豢養的玩物。
向昊天認定她逃不了,便不再限制她的自由,但當他需要她時,她得隨傳隨到。
這日,她找了個空檔,打算去看看好久不見的弘福。她知道弘福許久不見她,一定很擔心她。
她把弘福當親大哥看待,相信他也一樣,她想跟他聊聊她和向昊天之間的情形,也許旁觀者能給她不同的看法。
在經過武婉華住的廂房時,她听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奇的走到廂房的窗戶旁,側耳靜听著。
「唔……唔……不來了……」
「我的小親親,你真的好騷啊!」
「討厭,你笑人家,人家不理你了……」
「呵呵!不理我,還自個兒湊上來做什麼?」
「人家要嘛!嗯……嗯……再大力點……」
婬聲浪語,一聲聲的飄向窗外,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湘湘用手指沾些口水在窗紙上挖了個小孔,把頭湊近小孔瞧著屋里。
天哪!武婉華竟跟賈泉做出這種事來。
她不是即將成為昊天的妻嗎?
為什麼又勾搭上昊天的表弟呢?
湘湘忙捂住嘴,不敢讓尖叫聲逸出。
這事昊天可知道?
「泉哥哥,你好行喔!我好喜歡,但老實說,向昊天還是比你強一些。」武婉華瘋狂的扭腰擺臀。
要不是向昊天整日寵那不要臉的下賤丫鬟,她也不會搭上賈泉,藉以鞏固自己未來的身分地位。
「哼!他比我行,你怎不找他去?」賈泉冷下臉,不似平日的謙和,語氣酸得很。
「哎喲!泉哥哥這樣就生氣啦!」武婉華主動將豐胸貼在賈泉身上,雙手不斷的搓揉他的碩大。
「虧我這樣待你,你還說這話,叫我怎麼不氣?」賈泉雖滿臉不高興,但雙手仍沒閑著,不斷的武婉華的si處。
「泉哥哥,雖然你的床上功夫比不上他,但是你比他有情趣多了,哪像他對人愛理不理的,把我當垃圾一樣,用完就丟,我簡直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呢。」
「呵呵……說這些才像話嘛!你放心,這次的計謀一定會成功,我一定讓你得償所願。」賈泉輕拍她的臀部,將自己的堅挺貫穿她的si處。
過了一會兒,響起第三人的聲音——
「賈兄,你爽夠了沒有,可不可以該我了?」
湘湘听聞此聲,忙尋找著說話的人。
「呵!王兄就這麼迫不及待,連一刻都等不及。」賈泉緩緩的從武婉華的身子退出來,走至一旁休息。
赤身的武婉華對著王榮貴,連拋幾個媚眼,一點都不覺得羞恥。
天哪!怎麼連王榮貴這個畜生也和他們一起。湘湘震驚的暗忖。
「賈兄,你有所不知,實在是武姑娘生得太美,我真的按捺不住了。」王榮貴的口水差點流滿地,兩眼色迷迷的盯著她的大胸脯看。
武婉華也不介意讓他瞧,還故意搔首弄姿。
「王兄果真是性情中人,說話真是坦白。」賈泉向武婉華示意,要她好好招待王榮貴。
要完成計畫,還需要王榮貴的幫忙,只要有縣太爺撐腰,屆時向昊天的死因便可任由他們天花亂墜的胡縐,誰也不能懷疑,更不能將他們治罪。
「賈兄,我就這點好處,所以女人最愛我這張嘴。」王榮貴一把抱住武婉華的身子,開始上下其手。
湘湘看著這一幕,胃里的食物差點全吐出來。
他們竟然這麼婬亂,一個是昊天的未婚妻、一個是他表弟,另一個還是縣太爺之子,他們簡直是下賤到極點。
湘湘背過身去,不屑再看,原本要離開的腳步,在听到「向昊天」三個字,再度轉過身來。
「婉華,明天就是你和向昊天成親的日子,我們就選定明晚動手。」賈泉決定道。
「毒酒我會準備好。」武婉華穿上衣服,慵懶的說。
「放心,我會叫仵作隨意給他安個死法,絕對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來。」王榮貴嘿笑道。
「他的家產咱們就三七分帳,我和婉華合為七,你拿三,這應該沒問題吧!」賈泉不放心的重復一次,他深深了解王榮貴那種卑劣的小人,很有可能會過河拆橋。
「當然沒問題,那咱們就等著明天的好戲了。」
湘湘一听,嚇得冷汗直流。
這奸夫婬婦,好毒的計,她必須把這件事告訴昊天,否則明天就是昊天的忌日了。
正當她要離去,卻不慎讓一旁的盆栽給絆倒,聲響驚動了屋內的三人。
湘湘暗暗稱糟,好不容易爬起身,但已逃月兌不及。
「湘湘,是你!」王榮貴率先奪門而出,一把就擒住了她。
「這女人听到了我們的計畫,絕不能留。」賈泉作勢要殺了她。
湘湘嚇得說不出話來,以為自己就要命喪於此了。
「不成,在這里殺人容易驚動向昊天,更何況她目前是向昊天寵愛的人,我們不宜節外生枝,還是先將她開到我房里,等明天事情辦妥之後,她再由我來收拾。」王榮貴色性又起,他準備等事情辦妥後,嘗過湘湘的身子,再將她殺了。
「好,就听你的吧。」
***
「向總管,查出來了嗎?」
「王榮貴的確和表少爺往來密切,兩人像是在計畫些什麼。」
「知道他們的計畫嗎?」向昊天冷冷的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需要再一點時間。」
向昊天手里玩弄著茶杯,「沒關系,咱們就無按兵不動,看看他們葫蘆里究竟在賣什麼藥,一切小心為上。」
「是,老奴會加派人手盯著他們。」
「我想他們應該會在我成親之日有所動作,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老奴明白,老奴這就去安排。」
***
湘湘被關在王榮貴的房里,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嘴里塞了破布,一臉焦急的看向窗外。
眼見天色已不早,喜宴即將開始,她若不能及時揭穿賈泉等人的陰謀,那昊天可是會命喪黃泉呀!
雖然她很恨他,但她不希望他讓奸人害死啊!
怎麼辦?
她得趕快想辦法才行,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昊天讓人害死。
湘湘拚命的動著嘴巴,希望能吐掉嘴里的布團,好喚人來救她。
不知過了多久,她听見門外傳來腳步聲,她急得滿頭大汗,深怕讓來人走掉,她就失了逃命的機會。
她一鼓作氣的把嘴里的布團用力吐出,然後高聲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奇怪!
怎麼不見門外的人有所動靜,難道是走掉了嗎?
湘湘緊張得汗流浹背,又揚聲大喊。
終於,房門被推了開來。
「救救我,救救我……」她連來人的模樣都沒看清,便忙不迭的喊道。
「湘湘,你怎麼在這里?」
來人竟是弘福,果然老天還是幫她的。
湘湘高興得差點掉下淚,急聲道︰「弘福大哥,快點幫我松綁,遲了就來不及了。」
「什麼事來不及了?是誰將你綁在這里?主子派人到處在找你,你知不知道?」弘福一邊幫她松綁,一邊問道。
昊天找她?難道說他是在擔心她?
「弘福大哥,這事說來話長,等事情結束後,我再一五一十的跟你說清楚。」
「湘湘,你為什麼會在王少爺的房里?」弘福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我是被關在這里的……哎呀!咱們快走,昊天有難,我們得快點去,路上我再告訴你。」湘湘雙手一得到自由,馬上拉著他向外跑。
「這到底怎麼回事?」
「跟我來你就知道。」
現下沒時間多說,救人要緊。
***
對湘湘的一天不見蹤影,向昊天感到心神不寧。
她到底是躲在哪里?她真的那麼恨他嗎?
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向昊天確定沒有他的允許,湘湘不可能走得出向府,那她到底藏在府里何處?為什麼無論他怎麼找,就是找不到。
要不是和婉華的婚事已定,沒得更改,不然他還真想丟掉這一切,先找出湘湘要緊。
「昊天,你在想什麼?大家都在等我們敬酒。」武婉華親昵的依偎在他身邊,將酒杯遞給他。
看著身旁嬌艷欲滴的武婉華,向昊天的心神有些恍惚,他當真要娶這樣的女子為妻嗎?
他一點也不喜歡她,只不過她的身分配得起他罷了。
他心里喜歡的人,就只有湘湘而已。
向昊天接過酒杯,沒多說什麼,舉杯回敬眾賓客。
賈泉和王榮貴心里一陣竊喜,就等向昊天把酒喝下,那麼計畫就大功告成了。
就在向昊天舉杯欲一仰而盡時,湘湘突然氣喘吁吁的沖了進來。
「昊天,別喝!酒有毒!」
向昊天連忙將酒杯丟掉,轉頭看向武婉華。
武婉華一臉的震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說時遲,那時快,賈泉眼明手快,拿起酒瓶,用力的往向昊天的後腦勺敲去。
「向昊天,你的死期到了。」
向昊天像團爛泥的倒在地上,所有的賓客頓時亂成一團,武婉華乘機躲到賈泉身後。
「啊!天哪……」湘湘見狀,嚇得心髒差點停止。
她的眼淚撲簌簌的直往下掉,推開兩旁的人群,急切的想跑到向昊天的身邊。
但是王榮貴卻擋住她,他見事跡敗露,怕自己逃月兌不了,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打算用她來要脅向吳天。
「噢……我的頭好痛。」向昊天伸手輕踫了下後腦勺,發現掌心里都是血。
他躺在地上,往事一幕幕的在腦海中涌現,有關他和湘湘的一切,全清楚的浮現眼前。
「昊天,你不能死,不能死礙…」被王榮貴押在身前的湘湘,不斷掙扎哭泣。
看見他受傷,她覺得心如刀割,直到此刻,她才體認到自己有多麼的愛著向昊天。
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
「你這賤人,死到臨頭還關心他,今天我就讓你和他做對同命鴛鴦。」王榮貴抽出暗藏腰間的刀子,準備往湘湘的頸項割去。
突然,向吳天大喊一聲︰「弘福!」
只見站在王榮貴身後的弘福,立刻上前搶下他手上的刀子,並制服住王榮貴,救出湘湘,而同時間,一群由家丁改扮而成的賓客,迅速拿下欲逃走的賈泉和武婉華。
在知道賈泉等人會在喜宴上有所行動,向昊天事先已要手下待命,這才能一舉擒住他們。
湘湘立即沖到向昊天身邊,滿臉淚痕的抱住他的頭。
「昊天,你不能死……」
「我沒事。」向昊天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在她的幫助下站了起來。
湘湘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溫柔的撫著她的臉,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眼前的事解決,跟湘湘的事才有時間慢慢說。
「賈泉、武婉華,我待你們不薄,沒想到你們今日竟聯合起來,還串通外人來謀害我,你們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說完,向昊天一拳轟上賈泉的肚子,回敬他方才以酒瓶打他頭的舉動。
「哼!今日落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賈泉忍著痛楚,哼聲道。
「昊天,我……不是志願的,是他們逼我參加的,請你原諒我的一時胡涂,我真的是愛你的。」武婉華祭出眼淚攻勢,希望博取他的諒解,以保住日後的榮華富貴。
「你這賤人,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我早就在你們身邊布滿眼線,你和賈泉早有一腿,不想馬上拆穿你們,是想知道你們在玩什麼把戲,如今被我逮個正著,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向昊天眯著雙眼瞪著她,覺得她美麗的面孔看起來很丑陋。
「我……我……」武婉華無話可說,癱坐在地上,神情像是一下老了十歲。
「還有,王榮貴,你好大的膽子,之前在梅山鎮就想置我於死地,如今還跟賈泉連成一氣,想謀財害命,我告訴你,今日之事,我絕對會告訴知府大人,我不僅要你父親丟了烏紗帽,還要將你們治罪。」向吳天冷冷道。
王榮貴听了,臉色慘白,欲哭無淚。
站在一旁的湘湘,神情激動的看著向昊天。
他的話听來像是已想起在梅山鎮的記憶,這有可能嗎?
「賈泉,你真是罪該萬死,之前我會差點命喪梅山鎮,就是你的杰作,對不對?」向昊天又將矛頭指向賈泉。
「哼!如果你死了,向府的家產就全是我的了。」賈泉心里沒有一絲後悔,只是遺憾向昊天為什麼不死。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家伙,你父母死後,我還接你來同住,供你吃穿,你卻這樣回報我,真教人心寒。」
「如果你真拿我當自己人,你就不會把財產守得牢牢的,一毛都不讓我踫。」賈泉怨恨的瞪著他。
「你說什麼鬼話,這些家產全是我辛苦得來的,你想不費吹灰之力就坐享其成,你不覺得卑劣嗎?」
賈泉冷哼一聲,撇開頭不看他。
「向總管,我不想再看到他們,將他們送到官府。」
「昊天,求求你,不要這麼絕情!求求你,請你看在我辛苦陪你的份上,我……」武婉華話未說完,便讓人帶走了。
「你想起來了?」湘湘走到他身邊,拿出手帕,要他用手帕壓住頭上的傷口。
「別擔心,只不過破了一點皮,不礙事的。」他沒有正面回答。
「現在你該信我了吧!」她目光專注的盯著他。
「我……我們和好吧!」對不起三個字他始終說不出口。
「不!不!不!你傷我太深,我說過當你想起一切時,你會後悔的。」湘湘一說完,淚水再度奪眶而出,她轉身跑離大廳。
向昊天愣愣的瞪著她離去的背影,沒有追上去。
***
明知道湘湘還待在府里,但向昊天就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她再度愛上他,只好整日藉酒澆愁,卻是愁上加愁。
「主子,你別喝了,再喝下去會傷身的。」向總管勸道。
向昊天揮揮手,「向總管,你別管我,我和湘湘的事,你不會懂的。」
「可是……」原本還想開口的向總管,及時閉上了嘴。
「主子,我有方法讓你和湘湘重修舊好。」弘福開口道。
聞言,向吳天放下拿著酒杯的手,「你真的有辦法讓湘湘重新接納我?」
「是的,只不過得主子配合才行。」
「只要能成功,我什麼事都願意做。」他非常後悔曾經對湘湘做過的事,若是時光能倒轉,他絕不會犯同樣的錯。
「有主子這句話,咱們就等著喝主子的喜酒了。」弘福微笑打趣道。
向昊天不解的看著他,猜不出弘福葫蘆里在賣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