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小娘子 第四章 作者 ︰ 柳橙

「你做啥?」

「我做啥?你才做啥!」該死的,他想殺了姓浪的!

怒濤洶涌,莫言狠狠的瞪著可惡至極的浪情雲。可恨!他怎麼可以模阿語的頭發,怎麼可以踫觸阿語的臉蛋,怎麼可以……他想干麼?

雖想不出他接下來的舉動,可莫言很明白,自己絕不能忍受,絕不允許!

「三百兩,-給我過來。」凶狠的眼神轉向莫語,他冷聲命令道。

「我不是三百兩!」決心不理他的,莫語望著浪情雲臉上的紅痕,眼底滿是關懷。「怎樣?痛麼?」

浪情雲搖頭,回以輕笑。「無礙。」莫言的氣憤情有可原,畢竟說得難听些,自己像是在輕薄他的妹子。

然而,為何他覺得莫言眼底的怒火很不單純?

「莫、語!」受不了她不理自己,莫言大吼。

變了、變了!從來都只有自己不理會她的,可如今呢?阿語竟敢無視于他的存在。難不成她喜歡上姓浪的?喔,不──

他怎麼了?心痛得厲害……不自覺地捂上自己的胸膛,莫言困惑地望著莫語。「-快過來。」

雖然仍舊很生氣,可至少他改回了稱呼。莫語噘著嘴走向兄長。「你做啥偷襲浪公子,真壞。」

抓住她的手,莫言覺得心不再那麼痛了。「誰教他踫-?我沒砍了他的手他就該偷笑了,-還替他說話。」

「有沒有搞錯啊?是哥哥你要我有問題就問浪公子的耶!我問他、他解答,有什麼不對?」莫語小聲嘀咕。

她覺得哥哥的舉止真是莫名其妙,一會兒要她別煩他,一會兒卻又跑來阻撓她問浪公子問題。

「-──往後有問題全問我,別問他。」是沒有不對,怪只怪自己太過大意,才使得浪情雲有機可乘。「-去睡覺,我守夜。」將她拉進破廟里,莫言讓她躺在自己方才睡的位置。

步出廟外,他帶著具有敵意的眼神與浪情雲對望。

「你有問題。」浪情雲肯定地盯著他。莫言方才的反應是在吃醋!

「你才有問題。」他小聲斥道,不想擾了阿語睡眠。

「我的舉止沒有問題,是真心喜歡語兒姑娘。反倒是你的態度怪異,一副我搶了你心愛人兒的樣子。」浪情雲眯眼,不悅地打量著他。「她是你妹妹,你──」

「她是我撿的,不是親妹妹。」莫言反駁,突然了悟自己的心態。

啊!他喜歡阿語,愛阿語!他誰都不想要,只想娶阿語當老婆。

心在飛。原來他見著了她濕漉漉的身軀會面紅耳赤,她同浪情雲過于親近他會氣惱,全都是因為他喜歡她……

「不是親妹妹?」浪情雲驚道。「哼,可惜她倒是把你當作親哥哥看待,你是沒指望的。」

「我會讓她改變想法。」莫言宣示道。

「是麼?莫兄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若承認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便同我一般光明正大的追求她,莫使些小人招數。」浪情雲激他。他對自己有信心,可也不能輕視莫言與語兒姑娘十數年來的深厚手足情誼。

「哼,看著吧!我會光明正大的贏得阿語的心。」

二人不約而同的望向酣睡的莫語,情敵與情敵之間的戰爭于焉展開。

***

幽暗的深山里,林天和丁瑤師徒二人正算計著該如何對付浪情雲三人。

「師父啊,您打算如何對付浪情雲他們?」

「擺陣。」林天答道。「先擺陣耽誤他們的時間,等咱們取得寶藏之後,再用毒,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呵呵……就知道師父最有辦法,丫頭真是崇拜得緊哩!」丁瑤吹捧著,若有所思的同時,小手並且體貼地揉捏著林天的肩頭。

她對莫言極有好感,她想,倘若師父耍狠招欲取他們性命,她倒是可以出手相救,以博取他對自己的好感。那麼,敵人不再是敵人,她的幸福指日可待。

「咱們干完這一票就收山,師父帶-去游山玩水。」這寶藏價值不菲,而其中的木靈劍和劍譜更是他夢寐以求之物。有了它們,就可以成為武林至尊。

武林至尊,多響亮的名號呵!

「嗯嗯,丫頭殷殷期盼著呢!」丁瑤應和著。

***

「呃……」莫語望著橫在眼前兩只拿著食物的手,難以抉擇。

她是吃習慣了饅頭,可浪情雲手上的酥餅看起來又香又好吃耶……

哥好奇怪,昨兒個還氣呼呼地,怎麼今兒個一早起來好似換了個人似的,對她特別的好、特別的體貼。

她一覺醒來,他已幫她備好水以供自己梳洗,甚至在她的亂發上灑了些水珠,用他的大手笨拙地撫貼,好讓自己扎起頭發來順利些。

現下,他還將他的饅頭遞到自己眼前。

至于浪情雲,她倒是不覺得他哪兒不對勁,他總是對她很好的嘛!

猶豫了半天,她自包袱里取出了半顆饅頭。「謝謝,我自己有東西吃。」然後,她折了一小塊酥餅。「浪公子的酥餅我-一點兒味道便好。」

體貼哥哥食量大,她不好意思接過他的饅頭。

「我還有,語兒姑娘別客氣。」浪情雲輕笑。他勝莫言一籌,因為她選擇他的酥餅。

「你還有?那好,我們手上的饅頭吃完就沒了。」眯了眯眼,莫言搶過浪情雲手上的酥餅,大嘴一張,將之整個塞入口里,然後才開始慢慢享用自己的饅頭。

他才沒輸!阿語不喜歡酥餅的油膩。「阿語,-渴不渴?哥再去幫-取些水來。」拍拍起身,莫言再接再厲。

見莫言離去,浪情雲嘴角微勾。

「語兒姑娘,記得昨夜我說過的話嗎?」體貼要看時機,莫兄弟這一走,倒讓他逮到了訴情衷的機會。

「你是指?」

「尋尋覓覓。」

「喔,尋尋覓覓。記得啊,怎麼了?」浪公子說過,他正在尋尋覓覓他的理想對象嘛。

「我想,我已經尋到了。」他專注地凝視著她。「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語兒姑娘。」

「我?」莫語秀眉揚得老高,驚訝地望著浪情雲。

不會吧?她哪一點入了他的眼呀?她又笨又糊涂哩!

「當我第一眼見了-便為之著迷。」他指了指心口。「這兒告訴我,就是-就是我鍾情的對象。」

「可是我……」

「我明白語兒姑娘-為我的坦白感到吃驚訝異,也知曉-深愛著-的家人,不舍得離開他們。可相信我,-父親與兄長會樂意見-有好歸宿,而我,也願竭盡所能的呵護-,給-幸福。」握住莫語的柔荑,浪情雲誠懇說道。

「但……」不是這樣啊,她不確定自己是否也喜歡浪公子呀!那個什麼、什麼特殊的感受,她仍體會不到,該如何回答他?

「感受是吧?」浪情雲理解的道出她心中的疑問。她很單純,所有的心事全寫在臉上。

「嗯,我對你印象極好,但不確定浪公子你便是我心儀的對象。」莫語點頭如搗蒜。

「-排斥我環繞在-身邊,不喜歡我對-的體貼關懷嗎?」

莫語搖頭。「我不排斥,也感激你的體貼關懷。」

「那就對了,好印象便是理想的開端。」她太稚女敕,自然不識情滋味。「接下來-只管接受我對-的好,相信便能體會出一些特殊的感受。」

「這樣啊……」莫語有些感傷。

她非得嫁人嗎?她不想離開讓自己成長的家,不想離開阿爹和哥哥。可阿爹要娶妻,哥也躍躍欲試,這個家,似乎將容不下自己了。至少,他們倆的心將不再放在自己身上……

曲山的屋子就這麼丁點兒大,未來或許又會多出幾個小女圭女圭,她若不嫁出去要睡哪兒?嗚!柴房嗎?

望著浪情雲,莫語暗忖他待自己挺好,懂得又多,又肯耐心為自己解惑,他或許真是個好對象。

「阿語,快!冰涼的山泉水喔。」將水袋裝滿水的莫言,三步並作兩步,急急地走向莫語。

見莫語盯著浪情雲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心中沒來由地敲起警鐘。

糟糕!瞧自己錯過了什麼,又給了姓浪的什麼樣的機會?

雖說再兩日就可擺月兌這個討厭鬼,可萬一阿語給了他什麼承諾,或是讓他知曉他們的住處,那可怎麼辦?

「喂,-有沒有告訴別人咱們家住哪兒?」他擔心地問著妹妹,眼角則瞟著一旁的浪情雲。

「別人?誰啊?我必須告訴誰咱們家住在曲山山腰麼?」莫語讓哥哥無厘頭的問話搞得莫名其妙。

「算了,當我沒問,喝水。」莫言捶胸頓足,欲哭無淚,他真是自打嘴巴。瞧那男人奸笑的模樣,姓浪的現下怕是一清二楚啦。

「哼哼,咱們上路吧。」邪肆的笑容揚起,浪情雲暗嘲莫言蠢。呵,自己還沒問,他倒是自動自發地幫了忙。

離目的地越近,山路越是崎嶇。盯得緊的莫言硬是不讓浪情雲有機會與莫語走在一塊兒。

就見浪情雲在前頭披荊斬棘,而兩兄妹則在後頭交頭接耳、嘀嘀咕咕。

「阿語,那個姓浪的似乎挺喜歡-的,他……有沒有同-說什麼?」莫言不開心地問道。

「哥真厲害,竟然看得出來。」莫語苦笑。「浪公子說他對我一見鍾情,想娶我回家當老婆。」

「那、那-心里頭怎麼想?」去取個水也有事,這個姓浪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成、不成!他無法忍受阿語離開自己。

「我會考慮──」莫語悶悶地開口。

唉!哥如此心急,難道真想快些擺月兌她嗎?

「不用考慮!」

「嗄?」

「我說,不用考慮-不是很喜歡為哥洗衣煮飯嗎?那就別嫁給姓浪的,一輩子待在家里頭就好。」他急道。

「可是哥的老婆會為你做這些事,我不好跟嫂嫂搶。」莫語漾開笑靨,心頭曙光乍亮。

嘻嘻,她誤會哥哥了,他不是急著要擺月兌自己耶!

「沒有嫂嫂。我不想同別人一見鍾情了。還有,那個浪情雲不是挺好,-想想,他之前將那女賊綁在樹上,還用石頭丟她耶!-若嫁給他,萬一做錯了什麼事情,他也這麼對-怎麼辦?」他搭著莫語的肩。「千萬別考慮他。」

說別人壞話也算小人招數,可是他說得很有技巧喔!浪情雲本來就做過欺負人的事情。

「嗯。那咱們兄妹倆往後一起睡柴房。」好可怕,她又不聰明,免不了會做錯事。哇!她不要被吊在樹上。

「為什麼要睡柴房?」莫言一陣納悶。

「阿爹娶妻後會生許多小女圭女圭,咱們不睡柴房睡哪兒?」

「嘖,傻阿語,哥蓋個木屋,咱們一塊兒棲身不就成了。」搔了搔她的頭,莫言覺得她傻得可愛。

「呵呵,對喔!」撥雲見日的感覺何其好,莫語頓覺開心不已。

***

浪情雲懂的事情真的不少。詭異的石陣,不消片刻就讓他輕而易舉地化解。

「嘩!浪公子真是太厲害了。」過了石陣,莫語拍手叫好。她對波情雲實在是佩服萬分呵!

見阿語雙眸發光,似是對浪情雲佩服得五體投地,莫言頓時沈默不語。

浪情雲的才華是無話可說,可又如何?他才是最後的贏家。阿語選擇的是自己,不是浪情雲。

浪情雲輕笑,正要回話,但見一抹身影走近,揚起的嘴角隨即垮下。

「三位身手著實了得,才一會兒工夫便破了我師父精心布下的石陣。」丁瑤媚態橫生地欠了欠身夸道。

「又是。」浪情雲目露寒光,心中感到不悅。

「噫,別這麼凶啊,奴家可是特意來通風報信的呢!」丁瑤皺著柳眉,將視線移向莫言。「奴家的師父擔心你們很快就破了陣,故而要奴家盯著,若見你們身影便盡速回報。」

「怎麼,然後還有什麼伎倆?」莫言出聲。

「等你們入了洞口,他將使毒。」

「哇,老山羊想毒死我們啊!賊女,-何必向我們通風報信?臨陣倒戈,有問題喔!」

「沒問題、沒問題。奴家自小顛沛流離,為了-口求生存,不得不認了林天做師父,跟著他偷拐搶騙。可奴家發誓,取人性命這種惡劣事奴家絕對做不來也看不慣的。」眸光流轉,她哀哀地訴說。「當奴家得知師父想害死你們時,簡直是坐立難安、無法平靜。苦思了一整夜,奴家決定違背師意,通知你們。」

「當真?」莫言面露懷疑之色。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要他相信眼前騙過他們的賊女,實在太難。

一旁的莫語及浪情雲表情各異。

浪情雲對丁瑤的話語可說是嗤之以鼻,他對她毫無好感。而莫語一雙大眼眨呀眨地,仍在消化丁瑤所訴說的可憐身世,後半段則有听卻沒入耳。

「當真。」丁瑤點頭輕喟。「莫公子信奴家也好,不信也罷。若師父他準備施放毒煙,奴家會發出聲響警告,屆時你們便立刻閉氣閃躲,待毒氣散了再前進。」

「當真?」莫言重復問道。

「絕無虛言。」丁瑤信誓旦旦。「莫公子,奴家言盡于此,告辭。」臨去之前,她雙唇微噘,朝莫言拋下別有涵義的媚眼。

「那丫頭真是來通風報信的。」浪情雲改變了他的看法。

「-?何以見得?」人心讓肉包著哪!姓浪的憑啥如此確定?

「人家姑娘春心蕩漾,喜歡上英俊的莫兄弟你了。」浪情雲諷笑道。嘿,好樣的。雖然他討厭丁瑤,可花痴女若纏上莫言,那麼自己追求語兒姑娘將會更順利。

「嗄?」莫言莫語兄妹二人同時張大了嘴,愕然出聲。

***

可惡啊!究竟是哪里出錯?何以這三個家伙竟能躲過自己施放的毒煙?面對浪情雲等人的逼近,林天不敢相信地惶然後退。

他還來不及參透寶藏的確切位置啊!

「師父,怎麼辦?」跟著林天退走的丁瑤,假意驚慌失措。

「丫頭別怕,有師父頂著。」將丁瑤護在身後,林天且戰且走。

突然,丁瑤誤觸了機關,腳下忽地踏空。「呀──師父救我!」她雙手費力地攀住岩塊,驚駭莫名地垂眼望著下頭尖銳無比的箭林。

不會吧!這是她通風報信的報應麼?不要,她不要死!

「嚇!」乍見丁瑤落難,浪情雲三人停下腳步,未再進擊。

見愛徒陷入險境,心急如焚的林天再無心細想浪情雲等三人何以不藉機乘勝追擊,此刻的他,全身上上下下都是弱點呀……

「撐著!」矮子,林天單手抓住丁瑤。他凝聚所有的氣力,將她一寸一寸地往上拉。

即將月兌險的她左手肘緊攀著林天腳邊的石地。許是太過害怕,她情急之下竟松開右手,抓上林天的衣襟。這一抓,真害死了她的師父,也令自己再一次面臨危險。

就見林天平衡點盡失,往前下墜,而她抓住他衣襟的右手放得太慢,硬生生地又給扯下數寸。現下的她更慘,單靠只手氣力苦撐著。

「哇──」師父的死狀好慘!丁瑤嚇得面無血色。

情況危急,莫言不假思索地飛身向前,救起了丁瑤。

月兌困後的她,緊抱著莫言大哭不已,滿布的淚水九成九是為了自己所受的驚嚇,只留一分哀悼死去的林天。

「好了、好了,拜托-別哭啦!」受不了魔音傳腦,更不願她的眼淚鼻涕髒了自己的衣裳,莫言輕推著,試圖與她保持距離。可丁瑤猶如八爪章魚般死命地抱著,他實在莫可奈何呀。

「嗚……多謝莫公子。」哭聲乍歇,逐漸回復平靜的丁瑤仍不肯放手,頭甚至向前傾,枕著莫言精壯的胸膛。

生平第一次讓個姑娘家如此緊偎著,莫言頓覺全身僵硬,頗不自在。

天啊,眼淚鼻涕全給沾上啦!他正嫌惡地揚手欲將她推離,腦際忽而閃過一個念頭。

于是,已然揚起的手改推為拍,輕落在她的肩膀上安撫著。「不用多謝,好歹-也幫過我們,總不好見死不救。」

莫言心中暗忖,那一夜浪情雲同阿語說的踫觸是啥?當時他只瞧見姓浪的手在阿語臉上胡亂搓揉,然後又叫她閉上眼楮,再然後呢?再然後該如何進展?

他也想要這麼對阿語。所以,他一定要搞清楚所謂「美妙感受的踫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浪情雲說這賊女喜歡自己,且她看起來同那個寡婦李芳華一般,經驗似乎頗豐富。或許,自己可以從她這兒獲得一些知識吧?

將一切看進眼底的莫語,心口刺扎,鼻頭一陣酸澀。唇,抿了又抿,她撇過頭不願再看。「浪公子,這山洞設了機關,好危險!」

「語兒姑娘放心,藏寶圖上皆有標示機關所在。」浪情雲回想圖的內容,上頭清楚明示藏寶者的遺願。「藏寶的先輩之所以設了機關,自然是想提防那些個未擁有藏寶圖的宵小。」

百多年前有劍尊之稱的聶劍清老前輩畫下藏寶圖,盼的是能傳承他劍法的有緣人出現,故而設下機關,以免他人為貪圖附帶的金銀財寶壞了他的美意。

「這樣啊……」

「喂,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這藏寶圖究竟是如何取得的?誰會這麼大方,有寶自己不尋。」莫言插口。「該不會是你用啥卑劣的手段……」他藉機暗貶浪情雲的人格。

「我花大把銀兩買來的。事實上,賣我藏寶圖的人早已來尋找過,只是無功而返。」雖是回答莫言的問題,可浪情雲的雙眼是望著莫語、對著莫語訴說的。「寶物既是留給有緣人,藏寶者當然得費一番心思,我是不是那個有緣人,能否取得寶藏,待會兒自見分曉。」

「嗯,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走?」莫語急著要往前走,巴望著他們移動了腳步後,能讓哥哥與那賊女之間稍稍拉開些距離,別那麼親近。

唉,她是怎麼了?為何如此在意?莫語無法捉模自己的心思,覺得好迷惘、好迷惘。

四人繼續朝著深幽莫測的洞內前進,直到遇上兩條岔路方停下腳步。自始至終,丁瑤都拉著莫言的手,而莫言亦未推拒。

浪情雲盯著莫言與丁瑤交握的手,再觀察莫語落落寡歡的神色,不覺擰起了眉頭。「兩條岔路一遠一近,皆可到達藏寶地點,不如我同莫兄弟打個賭,若莫兄弟你早我一步到達,那麼金銀財寶全數歸你,而我只取先輩的劍及劍譜,如何?」

莫語是在吃醋嗎?不行,他必須再加把勁,他需要與她獨處。

「好,怎麼會不好?」莫言並不貪財,可人家自願將財富送上門,他沒理由拒絕。

「那麼兵分二路,我與語兒姑娘同行。」

「呃……好,咱們待會兒見。」幾經思量,莫言勉為其難地答應。這樣也好,他或許可以趁這時候,向賊女請教有關男女間美妙踫觸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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