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瞬間,又到了楓紅愁濃的初秋時節。
天地萬物,像換了新裝般,不若盛夏那般明爽清亮,反倒染上點點的暗沉抑郁。
隨處都可嗅到那一絲絲、一縷縷的惆悵,滿在周圍的空氣里。
當然人也是一樣。隨著季節的變化,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仿佛也收斂了許多。
然而,從不為旁事所動的段容騫,這次卻一反常態的變了樣。
只要細心觀察的人就會知道,這些月來,他的笑容少了許多,甚至在伏首公事的當頭,還會停下來陷入沉思。
這些從前幾乎是不曾見到的,只因他向來就是個沉穩的人。別人見他總是笑容滿面的模樣,孰不知這是他訓練自己不輕易流瀉出情緒。
也因此,很少人曾看到他憂煩或難過的面貌,總以為他是個堅強的男人。
可事實上,他也同平常人一般,是個血肉之軀,不過因為是段府中掌控事務的主人及少將軍的雙重身份,他必須控制自己的情緒波動,避免一些因為個人的問題所帶來的麻煩。
然而,最近他卻有明顯的不同,尤其跟在他身邊一起行動的段風,更是明顯感覺。
好幾次,他想開口問問主子,只是後來想想還是不妥,只好把話吞了回去。
他了解主子的脾氣,如果主子不願說,勉強他也沒有用。
所以他只有靜觀其變,等主子需要他時,他再行動。
今天,心情沉郁三個月的段容騫開口說話了。
「段風,最近可有顏府的消息?」
「報告主子,最近倒是挺少看到韓姑娘來了,您要小的跑一趟顏府嗎?」听見此話的段風,忽然了悟過來。
「不必了,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他揮了揮手,表示不甚必要之意,可臉上卻掛著一絲悵然。
而此刻,強忍多時的段風禁不住的大膽說道︰「王子,您別怪小的多事,小的真的有些話想跟您說。」
「什麼事,你但說無妨。」
「最近我老覺得主子您怪怪的,只是不敢過問罷了!如今听您問及顏府的事,小的才敢妄加猜測,應是和顏府有關。如果您真需要小的走一趟,小的馬上出發。」段風一五一十的將心中所想全盤托出,只因他真的想替主子分憂解勞。
「不必了,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我真的沒事。只是最近苦思行軍陣之事,略感疲憊而已!」他輕松的一語帶過,表面仍佯裝鎮定自若。
「那好吧!既然王子您這麼說,小的也不再多事,那您好好休息,小的先下去了。」
「好,你退下吧!等會記得吩咐廚房,叫他們給我拿碗參茶來,今晚我可能要熬通宵。」段容騫臨時又下了道命令,似乎想藉由公事的忙碌,來讓段風不再生疑。
而段風出了房門後,反身輕輕將門闔了起來。
就在此刻,一個點子忽地閃過他的腦海。主意一落,他連忙往另一方向行去
「什麼?你說段公子生病了?」說話的正是顏巧巧。听見此話,她的臉色驀然變了。
此時,顏府後花園的涼亭內,有三個人正在交談著。
話說段風從主子的房里出來後,便毫不猶疑的往顏府而來。一路上,他有些忐忑不安,畢竟這是他自作主張。
更何況,萬一踫到顏府的老爺,他講不出一個好的理由,絕對有當場穿幫之虞。
不過為了主子,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到時再隨機應變吧。
誰知,他是幸運的。當他到達顏府時,才知顏通海恰巧去了江南,也因此他很順利的被帶到顏巧巧面前。
他像是見到救星般, 里啪啦的把王子最近的異狀全部告知。借此試知顏小姐對主子的心意為何。
果然,在他的略微加油添醋的描述下,顏小姐很快有了反應。
他看著她滿是擔憂的面容,心中替主子暗暗高興起來,看來主子的心病有得解了。
他大了膽子的大肆渲染,說王子最近有多憔悴,甚至到了食不下咽、夜不成眠的地步。
越听,顏巧巧越坐立不安,一對秀眉蹙得死緊。至于身旁的韓盈也是一臉深沉,小手不停的交來疊去。
終于,顏巧巧再也忍不住了,偏著頭對韓盈開口問︰「你說,這事該怎麼辦才好?我很擔心段公子。」
「小姐你別急,段公子府上會有人照顧他的。」韓盈連忙出聲安慰她,心中卻也是七上八下的。「可是听段風這樣說,情況好像挺嚴重的。」
「小姐,你先冷靜下來。」看著小姐巴不得沖到段府一探情郎的模樣,她知道小姐的情下得重了。
意識到這點,韓盈的思緒更是復雜。這些日子下來,她也慢慢理清了自個的心緒。雖然她從不知道愛情是什麼,可她卻能確定,自己對段公子的確有特殊的感覺。
也正因為如此,這三個月來,她藉口推掉不少次前去段府的任務,避免再和他踫面。
原以為不見面,就可以斷掉一些雜念。沒想到今日段風一來,強自築起的心牆,一時間崩塌了。在听到消息的同時,她的心與小姐同感震驚,但為了不露出破綻,她佯裝鎮定。
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單憑小姐的決定,才能有所行動,但她也怕。
顏巧巧思慮片刻後,終于再次開口,「韓盈,我想這事還是得靠你幫忙了。」
「我?我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我想請你替我上段府看看段公子,好嗎?」顏巧巧滿心盼望的看著她。
「小姐,這事不成的,我認為您親自走一趟才對。」韓盈的聲音隱隱顫抖著。
「我是很想親自去看看,可你也知道,爹雖然不在,但他有吩咐老管家盯著我啊!我根本動彈不得。」顏巧巧極為無奈的說。
「那我們可以另外再想別的辦法,或是我替你想想可以瞞過老管家的法子。」
韓盈極力推卻著,她真的不該再見段容騫了。
「韓盈,就當我求求你了!這是目前惟一的辦法。」
「可是……可是……」
「你出去一下,家里的人不會起疑。你去幫我瞧瞧段公子的情況,回來好告訴我,幫我一下!」顏巧巧哀求的神情仍是極美。
「……好吧,小姐,我答應你,我去去就來,你就在家里等我消息!」
于是,韓盈拿了幾味顏巧巧交代的人參藥材,隨著段風快速前往段府。
不多久,兩人已來到府內。段風帶著韓盈前往書房,輕輕叩了叩們。
「主子,小的可以進來嗎?」段風站在門外,恭恭敬敬的詢問著。
「進來吧!」里頭隨即傳出磁性應允的聲音。
語落,段風趕忙對著身旁的韓盈說︰「韓姑娘,你就自個進去吧!我在門口候著。」
她點了下頭,推門進了去。
一開門,她便見著段容騫,他正低著頭看著一冊書卷。
她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段容騫發覺對方開了門,卻不出聲的靜默著,狐疑的抬起頭。
「是你?」沒想到一抬眼,映入眼簾的,竟是韓盈小小的面容,震得他有些驚愕。
「是的,段公子,我奉小姐的命令,替您送些藥材過來。」她面無表情的將手上的東西擱在他的桌上,接著又退回原處,垂首低眉的站著。
她表面上一副若無其事,心底卻是一股亂流波濤洶涌。
他憔悴了。微凹的臉頰、有些紛亂的頭發,還有眼神中流露出的疲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不若往日般精神。
難道他最近遇到什麼煩心的事嗎?或是身體真的不舒服呢?她暗想在心中,莫名的擔憂幾乎要將她淹沒。
可她還是沒那個勇氣直視他,只能低著頭,與他隔著一些距離。
此時的段容騫也不見得鎮定到哪里去。
乍見她的那一刻,他的思緒已然停止。
原以為是自己眼花出現幻影,可沒想到,她的確真實的站在自個面前。
有種無名的尷尬充塞在周遭的空氣里,讓一向從容不迫的他,竟有片刻的怔忡……
就這樣,雙方沉默了半晌,段容騫終于先開了口。
「你今兒個怎麼會突然過來?還帶了這些東西給我?」看著桌上的珍貴藥材,他委實不明所以。「是這樣的,因為稍早段風前往告知小姐,說您生病了,而且病情嚴重,小姐擔心您,所以叫我過來看看。」韓盈一字不漏的據實回答,口氣盡是生疏客氣。
「所以,是你家小姐讓你帶這些東西過來,好讓我補補身體?」
「是的,這些都是小姐的心意,我只是奉命行事!」
「那麼,就請你替我謝謝你家小姐的美意。」他態度謙和的對她說,視線卻一直無法從她身上離開。
其實,他根本沒生什麼病。但是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段風的計謀後,他便順理成章的說了下去。
不管如何,他總是見到了她,盡管她的態度是那樣的冷淡疏離。
「既然我已將東西送到這兒了,那我也該回去。」就在他準備開口問問她最近可好之際,韓盈竟突地蹦出這句話。
「你說你要回去?有很要緊的事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留下來吃頓飯也無妨啊!」不知怎麼著,听見她馬上要離去,段容騫心中挺不是滋味。
他不明白,為何她才剛到,就要匆然離去,難道自己是什麼噬人猛獸嗎?
「不了,段公子,既然東西已送到,我也不好久留,請恕我先行告退。」不待段容騫的再次開口,韓盈反而搶先的作了決定。
她不看他,走到們邊,之後便快步的離開。
走出段府,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在一條小巷子內停了下來。
其實,回府的路並不是這麼走。可她就是想避開人群,所以特意的挑選比較遠且僻靜的小路。她慢慢的走著,腦中盡是那張倦意的臉龐。
「別再亂想了,韓盈,你明明說好要忘掉的!」她敲了敲自個的腦袋瓜,氣自己不夠爭氣。
誰知,就在她自顧自的低頭行走時,卻撞到一堵肉牆。
「小姑娘,你這走路怎麼不長眼呢?撞到人都沒感覺啊?」只見一個滿身酒氣的肥胖男子對著她大聲喝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注意到……」她抬起頭怯怯的開口道,眼中有著驚惶。
「嘖嘖!沒想到你這小姑娘還長得挺標致的!」那男人看清楚她的相貌,驚為天人般的輕狎說。「對不起……我要走了……」看見對方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韓盈直覺的要馬上離開。
誰知就在此刻,男人竟移動了身子,擋住她的去路,對著她一臉色迷迷的邪笑著,「小姑娘別急著走嘛,陪我聊聊可好?」說完,還想伸出手去踫觸她。
反應極快的韓盈,連忙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厲聲斥喝,「我告訴你,你最好別再靠近我,要不然我可會大聲叫的。」
「好啊,你叫啊,我告訴你,這附近根本沒有人的,就算你叫破嗓子都沒人理你。」他大膽的步步逼近。
說時遲那時快,韓盈當下轉身準備跑開。可沒想到才跑了一步,就被對方的手給攬了下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又驚又恐的死命掙扎著,無奈對方的手臂把她箍得緊緊的,她根本動彈不得。
「你別浪費力氣,我勸你還是乖乖順了我吧!」男人滿口臭氣燻天的黃板牙,對著她的臉下流的勸道。
「呸,你做夢!你干脆殺了我算了,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她出其不意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痛得他連忙松了手。
「好啊!你這個臭娘們竟敢咬我,我看不給你苦頭吃,你是不會听話的!」
原本想趁隙逃月兌的韓盈,沒想到才一移動身體,又被拉了回來,整個人甚至還被強壓在地上。
就在她極度恐懼的當頭,誰知對方竟狠狠的甩了她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一個又響又辣的耳刮子落在她粉女敕的臉上,讓她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我告訴你,這個巴掌就是還你方才咬我的那一口,看你還敢不敢那麼潑辣!」
男人不浪費時間的低下頭,開始動手解她的衣裳。
韓盈使盡力的拼命掙扎,無奈仍是被壓得死緊,無助恐懼的淚水,掛滿了整個臉龐。
男人恣意的扯開她的領口,對著那一大片雲肌玉膚,雙眼充血的說︰「嘖嘖!我今兒個可是撿到寶了,沒想到你這個小娃兒皮膚這麼好……」話說完,他甚至惡心的在她頸間舌忝了一口。
「不……」韓盈淒聲的大喊著,皆目欲裂。
此刻的她終于知道什麼叫作生不如死。對于這種非人的折磨,她只能咬緊了唇,使盡全力的試圖逃開,盡管手腳都磨破了皮,她仍不放棄。
然而,這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無功。
就在她絕望心灰、閉上雙眼之際,沒想到身上的男人,竟被人給重重的提了起來。
她趕忙睜開了眼,沒想到一張熟悉的臉就這麼映入眼簾。
她看著他,怒氣沸騰的直直揍向那個想侵犯她的男人,每一拳的力道皆相當猛烈。
沒一下子,那男人被他打得鼻青臉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公子求您放了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放了你?怎麼可能!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絕對要好好教訓你。」被怒火燒紅了眼的段容騫,脾氣已屆失控邊緣,他完全不管對方的求饒,又是重重的出了好幾拳。
「好了,段公子您別再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在一旁傷痕累累的韓盈,連忙強忍著痛爬了過來,對著他低聲哀求著,她發現那人被打得幾乎只剩半條命。
看著她極為吃力的爬過來,段容騫的一顆心簡直要被揪碎了,趕忙飛奔至她的身邊。
「算了……段公子,放他走吧!我不想看你為了我而犯下大錯。」她用沙啞的聲音對著他苦求著。
聞言,他的心又痛了一下,接著他忿忿的轉過頭,對著男人狠狠的怒斥,「你這個人渣,馬上給我滾,下次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我絕不會饒過你!」
「是……」男人連滾帶爬的快速跑開,連回頭瞄一眼都不敢。
眼看男人逃得無影無蹤,段容騫一把將韓盈摟進懷中。
「對不起,我來晚了,害你受苦了。」他滿是愧疚的輕聲說,眼中被痛楚強烈的燒灼著。
韓盈頓時再也忍不住,抱緊了他的臂膀,狠狠的放聲大哭起來……
一間廢棄的破廟內。
此時的韓盈正虛軟的躺在段容騫的懷里,神情驚恐未定。
他定定的看著她,心中猶如刀割般,她的唇瓣因為咬破而滲出血,至于手腳更是慘不忍睹,因為磨到了石粒而劃開不少口子,整個人既無助又狼狽。
原本他要直接抱她回顏府,無奈她實在傷得太重,一路上申吟不已,他只好先帶她來到這破廟內,讓她稍微整理一下。
他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里,另一只手小心的拿著她的手絹替她擦拭血跡。
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做著這些動作。而難言的揪痛,像魚刺般梗在他的喉頭,怎麼樣也咽不下去。
遽然,兩行清淚又從韓盈的眼中溢了出來。
「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看見她的淚,他一時方寸大亂,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沒有,我只是……我只是……」講到這,她一時哽咽又接不下去,眼淚卻越流越急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心疼的再次將她擁緊,滿是抱歉的對她說︰「是我不好,是我沒能早些到,害你受委屈了。」
韓盈沒有回答,只是一味的流著淚,仿佛要藉著淚水將心中所有的恐懼及委屈一次發泄完畢。他密實的摟著她,輕輕模著她的發際說︰「哭吧!將所有委屈哭出來,我就在你身邊,不會離開你。」說著,他的眼眶也微微濕濡起來。
「段公子,我……我不想活了,因為我的身子已經不干淨了……」她抽抽噎噎的低訴著。當這般衣衫不整的模樣,全數袒露在他面前時,她真的羞愧得想立刻死去。
「你說什麼傻話,我不準你說這種話。」聞言,他更是心痛的抱緊她,恨不得替她受過這樣的折磨。
「可是……我的身子被那人輕薄了……我覺得自己好髒好髒……」看著自個殘破的衣裳,她無法忘掉先前可怕的遭遇。
「不,你不髒,你還是那個甜美又可愛的韓盈啊……」他焦急的出聲安撫道,不知如何才能真正讓她放下心。
猛然,一個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不管她作何反應,他想先做了再說。
他微低著頭,然後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他輕輕的觸踫著,為了怕踫到她的傷口,動作小心翼翼的。
「段公子……」韓盈聲音含糊不清的開口喊道。她混亂的心緒,因為他這個舉動而全部停頓。
「噓……別說話。」他溫柔的對她說道,雙唇仍是在她唇上慢慢逗弄著,然後移至頰邊,再緩緩往下。
他在她頸間一點一點的吮吻著,每經過一處,都在她身上留下暖暖的氣息。
此時,兩人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難喻的燥熱不知不覺的襲上他們的感官。
不過,這甜蜜的折磨卻還沒停止。當段容騫觸到那敞開的領口時,他竟大膽的把它拉了開來。沒有推拒,只因她的理智早已沒了大半。
接收到她的應允後,他這才繼續手上的動作。他極其溫柔的替她解了腰間的系帶,然後將她的上衣緩緩扯了開來。
瞬間,一抹象牙白的肚兜隨即涌現在他的面前。然而真正讓他心神蕩漾的,是在那抹單薄衣料下的一大片凝脂玉膚。
他的雙眼簡直要看傻了。他從未發現,在韓盈嬌弱的外形下,竟藏了這樣的好身材。
雖然僅褪去她的上衣,可光這幕景象,就足以讓他血脈賁張。禁不住體內那股強烈的渴望,他再次低下頭,輕輕嚙咬起來。
從未與男人如此親密的韓盈,只覺得一顆心就快要跳了出來似的,渾身微微發顫。
段容騫自顧自的舌忝舐啃咬,在她稚女敕的身子上,勾引出不可思議的欲念狂潮。
「不……段公子……不要啊!」她趕忙開了口道,盡管臉上仍是春潮未退。
「為什麼呢?難道你不信任我嗎?」她的中途喊停,讓他不得不停了動作。
「不……我只是……只是還沒作好心里準備……」韓盈撇過頭,小聲的回答著。孰不知她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對他說不,只因她的身心早就非他莫屬。
可是,當她一想起小姐,她所有的理智便瞬間回籠了。她實在無法忘記,小姐對他情有獨鐘的事實。
所以即使再怎麼困難,再怎麼違背自個的心意,她還是得鼓起勇氣拒絕他。
面對韓盈的這番說辭,段容騫也只有默默接受了。他極為艱難的轉過身,然後大口的做了個深呼吸,試圖想平復自個的。
「對不起,段公子……」她訕訕的對著他的背影開口道歉。
「沒關系,這不怪你,是我一時失控了……」他揮揮手,假裝對于方才的事並不在意。但事實上,心中卻有一股強烈的失落。
他理了理自個的情緒後,轉過頭對她淡笑的說︰「好吧!我該送你回去了,今天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韓盈不發一語,只是點了點頭。
他們心中都很清楚,往後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可能再像從前了。一股蠢蠢欲動的情愫,正慢慢漾散在兩人所處的時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