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滿天,夜風吹撫,空氣中有一絲涼意。
幻蝶行進的方向不變,挑眉看向身邊跟過來的人。
韓森咧嘴笑笑回應她的打量。
「怎麼,你還沒死心?」她忍住笑意。連續毒了他兩次,還以為他會安份個幾天,沒想到他這麼快又出現。
「對妳?永遠不可能死心。」他說得霸氣又自負。
「是嗎?」
她狐疑的表情仍然美麗。韓森突然握住她的手。
「做什麼?」她挑眉,但沒有立刻甩開,納悶他又有什麼新把戲。
「陪我走走。」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中庭綠林走去,像是個急著想與女友散步談心的男人。
幻蝶忍不住好笑,任他拉著她前進。
林里,從扶疏的枝影間仰頭望去,星子點點閃爍。
「你一向有閑情逸致在夜間散步?」
「不,當然是因為妳。」他從後頭環住她的腰,像對親密的戀人般,親昵又溫存,「妳不喜歡我陪妳?」
「我該感到榮幸嗎?」她似笑非笑,這家伙一肚子壞水,她可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妳應該感到高興!」他懲罰性的箍緊她不盈一握的縴縴。
「為什麼我不這麼覺得?」她唱反調似的說,但放軟了嬌軀倚進他寬厚的胸膛里。
韓森因為她主動的貼近,欲發作的怒火迅速煙消雲散。
「妳在台灣有沒有要好的男人?」他無法不在意這件事,除非瞎子才會看不見她的美貌,是男人都會被她吸引。
「台灣沒有,國外倒是有幾個。」
「說實話!」他一掐她的腰,不滿她裝傻的態度。
「為什麼?」她的表情淡淡的,仍不肯配合,「這並不關你的事啊。」
韓森低頭磨蹭著她雪白的頸項,嗅聞她的幽香,「因為我想知道。」
「這就是你拉我來這兒的目的?」一陣搔癢逗得她嬌笑,頻頻閃躲,「那麼你為什麼不先招供自己的事?」
「我沒什麼好招供的。」他大方的說,「現在的我是孤家寡人一個。」
「真誠實,可惜我並沒有興趣知道。」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別想這麼搪塞過去,換妳了,快說!」他一個用力抱緊她,「妳的心給某個男人了嗎?」
「把心給人?唔……那不是得做器官移植手術才辦得到?」
「妳明知道不是這個意思!」他氣惱的搖晃她,「若有的話,我倒要看看那個男人有什麼能耐,憑什麼讓妳另眼相看。」
「根本不存在的人,你找誰看去?」
「這麼說就是沒有?」他不明白心里為何會這麼雀躍,嘴角眉梢掩不住得意之色。
「好累喔!我要回房去睡了。」她掙開他的箝制走向屋子的方向。
「我要妳的心。」他追上去,誓在必得的宣布,「它會是我的。」
「我不介意將來移植器官的受贈者寫你的名字。」
回到房間外,幻蝶打開房門,沒想到韓森跟著她的腳步走進房內。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的房間不能睡,要來跟我擠一間房吧?」她挑眉看著正落下房門鎖的他。
「有何不可?」他無賴的聳了聳肩,臉上閃動著邪俊的笑容。
「不怕再被毒昏?」幻蝶心底有恃無恐,她服了毒,只要韓森一吻她,立刻就會像上次一樣倒地不起,偏偏這家伙沉不住氣,貪圖美色不斷重蹈覆轍,一再讓自己栽入同樣的陷阱。
「不試試怎麼知道。」他微笑,從身上抽出搖控芯片在她眼前揮揮,「這是妳一直想要的東西。」
在她的注視下,他再度將它放回身上,簡直是故意做給她看。
「妳可以來搶。」他先禮後兵的說。
「我不介意你吻我,這樣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拿到。」她綻開甜蜜的微笑,這個笨家伙簡直是自找死路。
「真的可以?」他眉開眼笑的問,她居然連試都不想試?
「當然不可以了!笨蛋!」眼神一凜,她擺開架式攻上去。
呼呼的拳風劃開空氣,她攻擊的重點在搶奪芯片上,他閃躲的同時卻不忘輕薄她,結果大意使自己挨了一拳,他捂著下顎眺開。
「活該!若你不專心閃躲,下次丟的會是你的命!」幻蝶不給他喘息空間繼續快攻。
「值得!」他一點也不以為意。
「等你送命時就不會這樣說了!」她橫腿飛踢,掃向他,「別忘了我的最終目的是取你的性命。」
「真的嗎?」低低的笑聲從他口中逸出,「若妳真想要我的命,應該以妳最擅長的使毒殺了我才對。」
幻蝶微微瞇起眼,不堪被激,「你找死,怨不得我!」
一時之間,四、五種劇毒朝他所站的方向疾射而去。
韓森跺地往牆上一躍,借力縱身向她撲來,她閃避不及,兩人雙雙跌落床上,由于沖力過大煞不住身子,他們直接滾到另一側床下。
「真是好險哪!」他擁緊懷中可人兒,吁了口氣。
幻蝶被他撞得頭昏眼花,一看清眼前情勢後,反射性的一躍而起跳離他的懷抱,但韓森的動作也很快,健臂伸長一探,立即抓住了她,順勢拽往床上。
她迅速想翻身滾離,他更快的壓了上來。
一個龐然大物當頭壓下,幻蝶幾乎被他壓得岔了氣。
「重死了!」她呼吸困難的掙扎著。
「這是為了不讓妳逃跑。」話雖這麼說,他還是稍微挪動身子讓底下的人兒可以順利呼吸。
她微微喘著氣,看見他眼中閃動著氤氳的光芒,她沒有任何驚慌,反而柔媚的朝他綻開笑意。
「妳不反抗?」他挑眉問道。
「為什麼要?」她好整以暇的反問,「你不敢吻我。」否則倒下的人會是他。
「妳真這麼確定?」他低頭抵著她的鼻尖,性感的薄唇只距離她一吋。
「我不介意用這方法拿到你身上的芯片。」她吐氣如蘭,故意朝他釋放出誘惑的氣息。
「既然妳都這麼說了,我怎麼能拒絕這麼誘人的提議?」韓森低笑著覆上她豐潤的紅唇。
她沒有抗拒,反而熱情的響應,一雙玉臂主動環上他的脖子。深切的吮吻似達靈魂深處,引誘震顫,他們均被挑起想要彼此的強烈渴望,肢體交纏著,親密貼合。
她忍不住逸出申吟,兩人的動作與親吻愈來愈火熱。他的大手探進她的衣服里,游走于她曼妙的身軀,而他的唇也開始緩緩下移,輕舌忝啃吻她的頸項。
「啊……」幻蝶輕吟,心底有道警訊提醒她情況已快超出了控制,她不安的微微推著他,「別……」
「為什麼不要?」他的唇停在她性感的鎖骨前,溫熱的吐息,「就這樣發展下去不是很好嗎?」
「不……」她搖著頭,知道他卑鄙的企圖以身體攻陷她,但她的理智卻逐漸淪陷。
「倔強的小貓,妳明知道我們之間有著彼此都難以抗拒的吸引力。」他濕潤的舌頭故意在她的鎖骨下方繞圈圈。
「呀!」她嬌喘不已,如此犧牲色相不過是為了迷昏他的手段,可不想讓他輕薄得太徹底啊!
「妳的申吟有如最佳的催情劑……」他難以忍耐的攫住那兩片紅唇,狂野的掠奪她口中的甜蜜。
她被這陣火熱的攻勢弄得暈頭轉向,迷糊之中,她感覺他的手正解著她褲頭上的扣子,拉下拉煉,接著他的手放肆的探進褲里,找到她的女性禁地。
幻蝶倒抽口氣,迅速並攏雙腿,「你做什麼?」她瞪大眼,這行為已超出她的預期。
「做該做的事,讓一切發生。」
她隱隱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勁。「為什麼你還沒倒下?」她推開他,懷疑的瞇起眼。算算時間,毒性早該發作了。
「被妳迷昏兩次是我太大意,同樣的手法,我第三次若再上當就真該死了。」韓森好整以暇的解釋。
「什麼意思?」她警覺的追問。
「意思就是,為了吻妳,我已經事先服下解藥了。」
「什……」
她不敢相信,而他再度封住她的唇,吞下她所有的抗議聲,延續剛才尚未降溫的熱情。
「等等……」她推拒著,知道自己被他反將一軍,她不禁有些慌亂。
「啊,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呢。『冥月』的殺手一向只有代號沒有名字,告訴我妳的真實名字。」他輕咬她圓潤的耳垂,在她耳邊吐出性感低沉的嗓音。
「不知道!」她一咬牙,揮起拳頭想攻擊他,卻被他反壓在身側……
兩人的戰爭一直持續了大半夜才休兵。
睜眼躺在床上,韓森了無睡意,看著身邊被他折騰一整晚的女子,她已累極的睡去。雖然今晚的情況幾度失控,可是最後還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這場包含了意志力的競賽可說將兩人累攤了。
韓森理所當然的留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他的體力已恢復,身邊睡得毫無防備的可人兒,對他而言簡直是種無言的折磨
他支起上半身貪看她美麗的睡容,她的胸口隨著每一次呼吸緩緩起伏,沒來由的,他的心中竟有種奇異的滿足感,覺得似乎這樣看一輩子也不厭倦。
長指劃過她優美的臉部線條,滑過她的咽喉、鎖股,來到起伏的雙峰。他克制不住的低頭吻上她的唇,引起她無意識的嚶嚀了聲,柳眉輕攏。
他不安份的手鑽進她的睡衣里,滑過凝脂玉肌。她因為睡眠頻頻被干擾而不耐煩的翻過身,曲線畢露。
盯著她優美的背部線條,韓森失笑,即使在睡夢中她也不忘記要反抗他。
不規矩的手爬上她的臀,流連在她的褲腰上,然後輕輕一使力,將她的睡褲悄悄往下拉……
「別吵。」幻蝶閉著眼楮將褲子拉回原位,「再騷擾我就趕你出去。」
韓森的手停在半空中,靜止不動好半響,最後他好笑的嘆了口氣,沒轍的躺回床上,一夜失眠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