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望著在沙灘上,拿著V8在互拍的方仲辰和武,心里感到納悶。
不了解武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一會兒跟方仲辰兩人親昵得要命、一會兒又……易京想到了昨晚在海邊發生的事,或許他也是男女皆宜的類型吧!那就沒關系啦,這樣就不會影響到自己的索種大計啦!
易京心里雖是這麼想,但臉上浮現的卻是明顯的不愉快神情。
葉心不了解易京為何坐在一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過多久,方仲辰和武兩人完成了預定的度假內容V8拍攝,便打算收工各尋樂子。
武拎著還在發呆狀態的易京,往較繁華的街道上走去。
易京一路隨他走著,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道,就在快要抵達度假村時,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停駐在一個衣著襤褸的孩子身上。
她松開武的手,緩步上前,想要說話,卻驚覺自己不通泰文而無助地立在那兒。
易京想了想,覺得這樣不是辦法,伸手掏了自己的口袋,準備要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錢全數拿給這個孩子。
她不發一語,突然抱住這個孩子,壓根兒不擔心自己身上的洋裝會因此而沾染上難清洗的污垢,輕松地握住那孩子的手,把自己身上的錢安然放實在孩子顫抖的掌心上。
接著,她听見那孩子說了一長串的泰文,但她卻一個字也听不懂,知道他在表示自己的感激,易京回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在一旁看著易京如此的舉動,武著實感到訝異,沒想到看似輕浮、隨性的她居然有著一副慈悲心腸。他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有些感動,索性將自己身上的休閑外套月兌下來給那個孩子。
易京看著他突然的舉動,愣了一下。
「怎麼了?看他穿的衣服破舊,想幫他換件新的,不好嗎?」
「沒有,謝啦!」易京深深感到一股暖意涌上心頭,畢竟這年頭肯熱心助人的人已經不多了,尤其是現在還身處在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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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潔,夜空明。
易京一個人窮極無趣地半躺半臥在竹藤編制的涼椅上頭。抬頭仰望夜晚的天空月明星燦,易京隨口哼著小調,心里掛念著咋晚又出現在夢中的好友白霆宇。
不了解為什麼她能一聲不響、不告而別地就離開,不管受了多少苦頭,總是緊咬牙根、硬撐著度過,只字不提她的難過和苦楚。
現今,今自己擔心的她,仿佛是化作泡沫消失了一般,半個人影也尋不著。或許,自己只有為她窮擔心的份吧!
她幽幽地想著,心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憂郁。
突然, 啷一聲響起。
易京听見在離自己現在身處的小陽台不遠之處傳來的雜音,她先是驚得一愣,接著側身一瞧。
「天哪!,你在干什麼?」她轉頭一瞧,看到的竟是武正用著一只手撐住地面,另一只手握住望遠鏡,而他身旁竟還有個半倒的架子。
「喔,沒什麼,晚上……晚上風景好,眺望遠方,視野不錯。」他心虛的說。
易京看他說話時的神情態度有異樣,而且還講話結巴,便立刻察覺——他心中有鬼。
「真可愛的藉口,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模樣看起來分明就像偷窺狂。」
「呵,瞞不過你,我在看仲辰和葉心住的那棟別墅。」反正他剛開始也不打算一直瞞著她的。
她就知道其中一定有問題。想必他老兄大概打算觀察敵情,怕方仲辰的魂給可愛的心姊給吸引去了。哼!她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她正欲開口的時候,卻已失去發言的先機,武拉著她就走。
「走,帶你去看看好戲。」剛剛透過望遠鏡看見方仲辰和葉心正共處一室的時候,他便知道有好事要發生了,雖說在他們打得火熱之際去干擾兼當電燈泡是很殺風景的,但,去幫他們「公證」一下不是也不錯?順便還能把這好消息讓易京親眼看到。
易京對他突然的舉動,感到十分訝異。
就算是要捉奸在床,他也大可不必興奮成這種模樣吧?她狐疑地想。
她本能地有些抗拒去湊這種熱鬧,原想將手一抽便掉頭回去睡大頭覺的,但自己的力道似乎對他一點效用都沒有,沒兩下子,人就給他拉到方仲辰和葉心住的別墅前。
「喂……」易京話才剛起了頭,自己半張的口便給武的手給捂住。
「小聲點,別打草驚蛇!」他輕聲地說,沒有多解釋些什麼,毫無預警地,就把易京整個人抱起,準備往圍牆里頭送。
「哇咧,你到底想干嘛?」有門不走,爬牆干嘛?易京雖覺得奇怪但還是配合地輕聲細語,縱使自她口中迸出的話語並不文雅。
「走正門太明顯了,我現在先把你送進去再說。」
一個越牆、一個翻牆,沒一會兒工夫,他們兩人便以利落的身腳潛進方仲辰和葉心所住別墅的附設庭園。
他們兩個悄悄地往別墅走近,易京抱著既然來了,就要給他干一場轟轟烈烈的心態,張著好奇的眼楮,她走在武的前頭。
搶著當先鋒的易京走沒幾步,轉過一個牆角,一盞光源便在眼前。
「嘿!,你看,就在那兒啦,看了可別心碎喔。」易京打算先安慰他一聲,給他一些心理準備。
她一時興奮地轉身,一不小心,柔軟的唇瓣就貼上了緊隨在後的他的……
易京有神的雙眼圓睜,連忙使力把自己推離武的身軀。
「呃,對不起,我們繼續向前進吧。」易京的臉頰泛上洶涌的紅潮。
Oh!MyGod!
她在干嘛呀?易京拍拍自己溫度驟升的臉頰。有沒有搞錯?自己臉紅個啥勁?她問著自己,卻總是不解。
武看她似乎就這麼愣在那里,便先繞過她,走到她身前。他緩緩地伸出手,示意要她握住。
易京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但眼眶里卻莫名其妙涌上濕暖的薄霧。
她清楚地明白了。明白自己因為的溫柔和體貼,心頭一陣悸動。
這代表著什麼呢?是愛情吧。易京給了自己這麼一個答案。不!她馬上否定剛剛的想法。
愛情?不過是個膚淺的名詞。不是嗎?她不能相信、也不該相信!但是,如果就這麼愛上他的話……
不行。她猛搖著頭,阻止自己再有那些想法。最後,她下了一個結論,認為自己不該步上白霆宇的後塵。
她一陣心思過後,才察覺自己似乎已經跟著武走到這棟別墅唯一有點光線的房間前面。
「嘿!京,就是這里啦,待一會兒便會有好戲上演,你等著瞧吧!」武一副已經準備就緒的模樣,把易京安置到方位最宜觀看內部動靜的位置。
「看里面?里面有啥好看的?」易京轉頭,視線沿著光源方向細看。
天啊!她一看之下,險些沒現場昏倒。
不就是方仲辰和心姊嗎?他們兩個會有啥好看的?他們啥事也沒發生呀!
既不能捉奸、又沒有火辣辣的鏡頭可看,他們兩個坐的感覺好疏離,距離大概有二、三公尺吧!這有啥好看哪?
她再轉身,回頭看了一下武那臉迫不及待的表情,她納悶的問︰「你到底在看什麼啊?」
「呃……」武有些答不出來,心里正懷疑著里面那對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喔,答不出來喔!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房間睡我的大頭覺了。」她語畢,便往另一個方向移動,準備起身要離開。「啊!」
就在易京正要轉身的同時,房子內傳來了一聲女孩子的尖叫。
「發生了什麼事?」易京听見了那聲尖叫,悚然一驚,即刻轉過身去問武,語氣中含著激動。
「啊!有鬼啦!」那個女孩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天啊!有鬼?哪里有……」最後一個鬼字尚未出口,易京那因為大驚小怪而不自覺提高音量的口,馬上給武半路攔遮。
武成功的把易京的聲音止住了之後,左手便很自然的往屋內的方仲辰和葉心指去。
易京乖乖的把自己的眼光再度對焦到屋內的兩個人身上。
屋內的兩個人正和他們做著一樣的動作,只是位置對調了一下。
指著她和他的是葉心,被抱著的,就是方仲辰。等等,心姊抱著方仲辰?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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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涼如水的夜晚,夜間出沒的蟲兒鳴奏著屬于它們的最美樂章。
在葉心和方仲辰所住別墅內的一處小小會客室里,有二男二女分別排排坐著。
葉心有些惱怒的把銳利的視線投注在武身上,懷疑他這次未告知一聲的造訪有何目的。
方仲辰訕訕地揚起嘴角,知道武遲早有一天會使出這麼一招,好讓葉心不得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接著,他就先擦亮眼楮,看葉心會怎麼做了!
易京仍在痴呆的狀態,尚未能馬上接受原來方仲辰和葉心之間有著這種微妙的關系,他們倆抱得那麼扎實的一幕,現在還在她眼前似的。往武那兒一看,只瞧見他露出了一臉覺得這結果令他滿意的笑容,天啊?難道他們不是Gay?
武心里想著剛才方仲辰和葉心抱在一起的模樣,他臉上便浮現了賊賊的笑容。呵,這下子葉心想賴也賴不掉了,準備接受兩家長輩的逼婚吧!
剛才那一幕也還真湊巧,原以為他們早就已經親熱得不像話了,沒想到他們兩人只是佇在兩旁,一副各不相干的樣子,好險有易京的打草驚蛇作為催化劑,呵!看來他們的逼婚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小小房間里的四個人,心里各有所思,似乎還沒有人打算發言。
登時,屋內仍是一片寂靜。
「咦?你不是和方仲辰情投意合的嗎?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易京首先把自己早已散得七零八落的心思撿了起來,索性直接對著武把心里的疑問說出來,不打算悶在心里。
一秒鐘。
二秒鐘。
三秒鐘。還是沒有人回應易京。
屋內的其他三個人險些沒被她這無厘頭的疑問給嚇昏。「呵……呵呵……呵呵呵。」葉心、方仲辰和武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發出這種遲鈍的笑聲,顯示著他們都對這個問題感到不可思議。
「我的問題會很奇怪嗎?」易京見他們的反應夸張,才開始反省自己剛問的問題。
「我的天!」葉心先是高聲一呼,便奮力靠往身後的沙發。「何止是奇怪?」方仲辰接著像答腔似地,將葉心未完的話補上一句。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武因為她的問題而感到震驚。
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他不禁失笑。
「我說錯了?」易京懷疑起這個問題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哦!天!」葉心再度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錯到極點了你。」方仲辰順勢又再接了一句,對易京在心里想的東西,他可是感到一次次的毛骨悚然不停的襲來。
「我和仲辰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武更是有股沖動,想立刻沖上前去檢查她的基本思考邏輯有沒有問題。
「錯了?」易京不由得陷入思考呆滯狀態。
天!難道她一直以來所認定的事實根本完全不存在?
武拍了拍她,想把她的三魂七魄全拉回現實當中。
他伸出雙手,一只手指著坐在對面的方仲辰,一只手則指向坐在方仲辰身旁的葉心。
「喏,京,他們兩個才是一對。」武清楚地向易京解說。
「喔。」易京擺出一臉明白的樣子。
她這一臉明白的模樣也讓在場的三位關系人士終于輕松地放下了心。
「這樣了解了吧!」武再次地向易京確認。
「嗯,意思就是說,,你失戀了,是不是?沒關系,天涯何處無名花,何必獨愛一枝草?別太傷心難過啦。」
「我……」武頭一次深刻的體認,他是第一次看到如果有人可以執著到這種點不通的地步,眼前這必是唯一的一個!
「不然怎樣?」易京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小京,你誤會了啦!真懷疑你是怎麼想的,和仲辰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哎呀,你怎麼會想到那里去嘛?真是的!」葉心在一旁解釋著,卻怎麼也理不出頭緒,畢竟這種事在她的眼里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夜,仍是一樣的涼爽,棲息在草叢樹林間的昆蟲們仍是持續的鳴奏。
只是今天的夜晚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
異于平常小別墅里的靜寂,屋內傳出了此起彼落、沒完沒了的交談聲,像是還有好多事情尚未交代清楚、解釋明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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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和方仲辰之間的關系完全不符合她原來所想的!
他不是Gay。天啊!
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易京在昨晚听了他們毫不耐煩的詳細解說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以前都一直錯怪了他們,方仲辰只是他的好朋友、兼情同手足的拜把兄弟而已,哎呀呀!她以前怎麼會錯把好友當敵人呢?
她一時之間,心情豁然開朗。嘴角更不經意的勾出愉悅的笑意,順口哼著最近流行的英文歌曲。
大步跨進度假村里為游客所設置的會館,易京隨意揀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天啊!她到底干嘛高興成這副模樣?易京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剛剛到底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又高興個什麼勁?她完全搞不清楚。
易京靜靜地閉上自己的雙眼,想讓此刻的心煩稍微平息下來。沒想到,此刻浮上腦海的,竟是武帥氣的臉龐。易京連忙搖搖自己的頭,懷疑是否自己尚未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沉靜了一段時間,她決定要讓這雙眼重見光明,緩緩張開了眼楮。
她雙眼的視線往前,大廳里流動的人群,正是她注視的焦點,隱隱約約中,她瞧見眼前人群中的一個令她感到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草剪光?
她不可能會將他認錯的,那種不經意就流露出的迷人風采和灑月兌的氣質,她絕不可能會認錯!
但是他又怎麼會在這兒出現?
她原以為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就算有,也應該會是在台灣,怎麼樣也不可能會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國度里踫面才對。
奈何,老天爺竟是如此安排,讓她在這里重逢這個今她心寒的負心漢。
易京強迫自己要冷靜,要處之泰然的從他的身旁擦身而過,冷漠的仿佛從不熟識眼前這位身形英挺頎長的男子。
她倒抽了一口氣,緩步自他身旁走過。
一步。
兩步。
三步。
她竟然心里急切地希望他會發現她出現在他的眼前,甚至連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也能被他清楚的看見。
草剪光,一個多令她不希望認識過的名字。白霆宇,就是因為他的始亂終棄才這麼不聲不響地就離開的吧!她心里這麼想著。
憶及多年不見的好友,想到她獨自一人擔受委屈,卻悶著對誰都不吭一聲,易京不覺眼眶蒙起了一層薄霧。
是的,她的確有種渴求,渴求那個她在心中一直認定是負心男子的草剪光,能夠轉身看她一眼,甚至激動的問她關于霆宇這幾年來的去處。
至少,這還能代表他尚關心著白霆宇,而霆宇對他所付出的愛便也沒有完全白費。
易京因為陷入一波波洶涌而來的思緒當中,平靜地佇立在原地一、兩秒鐘。
很顯然的,他似乎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她一臉茫然的往他走去的方向看著。她感到有些心傷,為霆宇直嘆不值得。
她一方面心疼好友被他當作是玩玩就扔的玩具;一方面,她怒視著正和一個外表亮麗的女孩摟著手的他。
縱使,她之前是多麼又多麼的信任他,甚至到了那種她認為可以不負霆宇母親所托,放心地把霆宇交給他的程度。
她一時之間沖動的無法自己。
一古腦兒的奮力向前沖去,用力拉開眼前兩人互相攬著彼此的手。
她恨恨地瞪住他,心中的怒意就要無法止住而將即刻爆發。
她的雙眼布滿憤恨,和他祥和平靜的神態相較之下,是個極強烈的對比。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他,強烈的氣勢,像是想把眼前冷淡的他給震住一般。
他沉默下來,終止和身旁女伴的對話,看著易京的眼神里,不帶絲毫感情。
「白、霆、宇,你還記得嗎?」易京刻意把原本應該會尖聲出口的音調壓住,告訴自己要冷靜。
草剪光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哀傷,只是此刻早已氣急敗壞的易京並沒有發現。
看他沒有回應,她認為那是因為他對霆宇無情,所以才會有的表現;她心寒了一半,為霆宇感到十分不值!
「霆宇失蹤好多年了,這些年來一直無聲無息,毫無音訊。」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告訴他這些事,但是她仍是毫不思索的說了出口。
「是嗎?那又關我何事?」草剪光決心做絕一點,要讓她們對他徹底的失望。
「你到底怎麼了?這不是你!」易京不懂為什麼他要表現得這麼冷酷,仿似早已忘了白霆宇這個人一般。
他沒有答腔。
「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有沒有對霆宇付出過真心?」這句話,易京是幫霆宇問的,就當是要給霆宇這麼長久以來對他付出的真心做個交代。
「玩物。」
啪!她生氣地在他臉頰上甩上一巴掌,淡紅色的掌印,就在她揮去的手離開他臉頰的同一刻浮上他帥氣的臉龐,用力之重,足以顯見。
「我不懂霆宇究竟是為何要對你這個人用情如此之深,執著不放,我只替她感到不值,不值呀!」眼眶里的淚珠早已滴灑滿臉,但她卻渾然不覺。
「沒事了吧,我趕時間。」
「我真後悔當初幫忙撮合你和霆宇,這個錦囊是霆宇離開之前唯一留下的東西,說是要給你的。你收不收,我覺得已經不重要了,就當這是我唯一有能力幫霆宇做的最後一件事。」這個錦囊,她一直帶在身邊,現在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縱使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小袋子究竟對他有何用。
「我不要。」他一臉漠然的拒絕。
「我只要你記住這個人——白霆宇!」
易京把錦囊塞進他的手里,然後轉過身離去,不再回頭。她不想再听到任何出自霆宇最愛的人口中、卻是傷害霆宇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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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步進會館大廳的武,隱隱約約的看到人群中鶴立著一男一女,氣氛緊張。那女孩的背影還真今他感到熟悉。他愈走就靠他們愈近。
那女孩——不正是易京嗎?他不自覺再靠近了一些。
啪!
易京居然甩了那名陌生男子一巴掌,最後,他只依稀的听見易京對那個男人喊了一個名字——白霆宇。
他也只能把自己所听的拼拼湊湊成差不多的樣子,因為會館的人口流量很大,人聲嘈雜。
白霆宇?就是眼前的這位仁兄嗎?
他敢打包票,眼前這名男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明星氣質,絕對比他更強烈。
就在他以同是男人的眼光打量他的時候,竟然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神里流露出無法抑止的哀傷。
眼前這位仁兄的手竟然很用力的握著剛才易京拿給他的小東西,他垂下自己的視線,深情的目光絲毫不露的投注在他手中的小錦囊。
完全異于之前冷酷態度的深情,把在一旁觀察的武看傻了。
他就是白霆宇嗎?那個讓易京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甚至為了他數度嘆氣落淚的好朋友?這代表什麼?這個男人就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舊情人吧!
他不禁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