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澈端了一盆水來到金時蘿的床邊。
金時蘿怔怔地看著那盆水,又見他卷起衣袖,擰著浸濕的毛巾……
「我已經洗過臉了。」
西門澈唇邊漾著恰人的笑意,「不是洗臉,我是要幫-擦身體。」
擦身體?
「不要!」金時蘿睜大驚愕的雙眸驚慌地搖頭。
「不行,這幾天-無法洗澡,身上一定很髒……」
「才不會,我又沒有出門。」金時蘿倔強的回嘴。
西門澈不理會她的抗拒,手拿著擰干的毛巾,另一只欲掀開她的被單──
金時蘿將棉被拉至下顎,雙手頑強地緊捏著被沿,「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西門澈抽回手,半是無奈,半是生氣,他看著倔強不從的金時蘿,「哪有大小姐不愛干淨?」
「我就是不要,假如堅持擦身體,我寧願找護士幫我擦。」一雙頑強的大眼在被沿上方咕嚕咕嚕轉。
「噢……原來-怕我吃-豆腐。」西門澈頓悟,呵呵笑謔。
「本來就是嘛,哪有大男人幫女孩子擦身體?」金時蘿嬌嗔地努起小嘴。
西門澈嘴邊還是掛著笑,「為什麼沒有,多的是,-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巴不得我能幫她們擦身體,-不知道-會令多少女孩嫉妒。」
真是個自大狂!
「哼!我才不希罕。」她倔強不妥協。
這個畫面不禁令人發噱。
一個大男人一手拎著毛巾,一手-著腰,站在床邊直視著頑強不肯就範的女孩。
西門澈快被她的倔強激怒,「不行、不能、不可以都不是拒絕的理由。」
「隨你怎麼說,我不要就是不要,說不行就是不行。」
可惱!
「別以為沒有男人看過-的身體,-甚至還被陌生男人模過。」所有怒氣轟然炸開。
金時蘿震了一下。
「你胡說,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
「我才沒胡說,送-到醫院那天,我親眼看到醫生撕開-的衣服,他的雙手在-身上模來模去,請問醫生是男生還是女生?」
她的臉像是瞬間被擊垮般地扭曲起來,「那、那不一樣……」
西門澈凝睇木然的金時蘿,調侃,「哪里不一樣?他是男生,我也是男生。」
金時蘿突地暴吼︰「他是醫生,你不是!」
就在她驚怒的那一秒,西門澈出其不意掀開她的被單,立即換來她一記驚呼,「不……」
另一個字還在嘴里打轉,西門澈已經握著毛巾,溫柔地貼上她的肌膚,「放心,我不會趁機揩油。」
既然無力抵抗,金時蘿挫敗的閉上眼楮,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可是她明顯地感覺到他輕輕地將睡衣褪至肩膀,濕潤的毛巾輕輕拂在皮膚上,彷佛花兒接受水的滋潤般,她感到好舒服,渾身舒暢……
擦了肩胛,毛巾即從身體抽離,接著他轉移陣地,掀開覆在腿上的被單。
金時蘿訝然地張開眼楮──
他真的沒有對她的身體做任何褻瀆的舉動,微微仰起頭,只見他掀開她睡袍的衣-,毛巾貼著她的腿慢慢滑動,小腿、腳踝、腳趾……
每一個動作是如此細膩,彷佛在呵護一個易碎的瓷器般,有一股無法言喻的暖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她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心跳幾近狂亂……
所有奇怪的感覺一古腦兒全涌上來,惹得她心慌意亂,甚至害怕這股陌生感覺,她不安地扭動身體,一股狼狽的嗚咽自喉嚨升起。
西門澈愕然抬起頭來,發現她的黑眸里積聚了渴望的濃雲。
她的忘情也觸動了他的渴望,抑不住一波又一波迸發的激情,他心蕩神馳的俯頭在她小腿上,彷佛汲取花蜜般,細碎地、輕柔地親吻過大腿、肩胛……最後,他的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金時蘿屏息輕顫,他的手捏住她的肩膀,突然的觸動讓她激動的彈一下。
「放輕松。」他在她的耳邊輕語。
他溫暖的唇魅惑地輕拂她的臉,沿著她的眉間、眼瞼滑下,他所輕觸的每一處肌膚都立刻燃燒起來。
終于,他的唇和她的唇緊緊密合,他的吻如天鵝絨般柔軟,如夏日微風般輕柔……
最後他抽離了唇,用詢問的眼神探測她。
金時蘿長長的睫毛-呀-,緩緩湊近他,「我從來不知道接吻的感覺這麼棒。」
西門澈頓時一愕,她的純真讓他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大笑,他低聲呢喃,再次吻上她的唇。
這次,他的吻火熱而激情,性感而甜蜜,他的渴望如洶涌的浪潮傾泄而出。
金時蘿感覺自己正在大海漂浮,當他的唇往下滑,她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他的肩膀,那股強烈的感覺,就像她以前學游泳時一樣,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只想攀住他,彷佛他是唯一的救生圈。
西門澈在與理智自制掙扎拔河,他原先只想淺嘗即止,他也不斷地提醒自己,然而他情不自禁要吻住那片唇瓣,在這之前,他一直在跟意志力交戰,拚命想克制自己恢復平靜,可是好難、好難。
幾天以來,他不斷地和體內的惡魔頑強對抗,她早已成為他日復一日的執著,像股難以抗拒的魔咒,縈繞著他、糾纏著他,他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她是不可侵犯的禁地,他的理智可以舉出一大串的理由,逼自己與她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可是他無法解釋,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大的魅力吸引住他?
唯一的解釋,是她已經攻佔了他的心,把他迷得發狂。
現在他的心、他的腦海、他的靈魂、他的生命,都充滿了金時蘿。
離開她的紅唇,他凝視被他蹂躪的醉人紅唇,所有的理智從狂烈的沖動中驚醒過來!
不,太快了,太瘋狂,他不能再越線。
終于恢復自制,退了一步,他試著擠出一絲笑聲,掩飾自己的慌亂,喘口氣,深呼吸,回復自己一貫鎮定。
溫柔地幫她拉拉被單,模模她的臉龐,盡可能冷靜的說︰「該休息了。」
她訝然地望著他,他的表情轉變之快,令她不敢相信,「那你呢?」
「我!?」他笑了笑,「放心,我哪都不去,靜靜地守在-身邊,乖,閉上眼楮睡一會兒。」
他隨即起身,端起那盆肇事的水走出病房。
她伸出手指,輕觸還在灼熱發紅的唇。
她的恐懼消失了,她知道他們之間還沒完,也許這輩子注定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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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她睜開眼楮,赫然發現病房里多了一個人,西門瀅正在低著頭與西門澈竊竊私語,西門澈的表情多了幾分凝重。
「瀅,-來了。」見了幾次面,她和西門瀅之間已經建立良好的友誼。
西門瀅立刻離開西門澈的身邊,信步來到床邊,「今天的感覺怎麼樣?」
感覺!?
驀地,她思起和西門澈纏綿的吻,粉頰迅速一陣火紅,嘴角藏著羞澀。
「很……很好。」
「是嗎?」西門瀅察覺有異,微笑地審視那張紅的發燙的臉,「真的很好,舌頭怎麼突然打結?哇,-的臉好紅。」
她連忙伸手撫在金時蘿的額頭上,又模模自己的頭,「還好沒發燒。」她盯住她的臉不放,「-真的沒事?」
金時蘿羞得連忙澄清,「我真的沒事。」
西門瀅仍然不放心,回頭詢問西門澈,「時蘿真的沒事?」
「有我在會有什麼事。」西門澈嫌西門瀅多事,白她一眼。
「好了,好了,算我多事。」西門瀅心里有數,戲謔地搖頭,「對了,澈,既然時蘿已經醒了,快把那碗藥端來讓時蘿喝。」
「什麼藥?」金時蘿又是一怔。
西門瀅微笑睇著金時蘿,「這可是女乃女乃的獨家藥方,大力續骨湯,專門治療斷骨、骨折之類,女乃女乃說了,喝上十帖,包-斷掉的肋骨馬上復原。」
金時蘿才不信,「世上有這種仙丹妙藥?」
「信不信由-,像我們兄弟中的洌,就是靠這帖藥舒筋活骨。」西門瀅引以自豪,大力推薦。
「洌為什麼要靠這帖藥?他常受傷嗎?」西門家她只認識西門澈和西門瀅,其他成員她皆一無所知。
西門澈半坐在床邊,柔情的眼眸里有著一抹笑謔,「洌是因為好學武術,有時候會不小心弄傷了自己,他是真的靠女乃女乃這帖秘方,才能活到現在。」
「你沒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柔柔地笑博取她的信任。
「有!」她堅定地抗議。
「什麼時候?」
「就是……」她突然噤住聲,現在和西門澈的感情正逐漸穩定,又何苦再翻之前舊帳,不但于事無補,可能還會將這段剛萌起的愛戀毀于一旦,不值得。
「什麼時候呀?」他嬉笑逗她。
「我忘了。」她嬌嗔地嘟起小嘴。
「好了,你們兩個也別淨斗嘴,澈,快喂時蘿喝掉湯藥,那可是女乃女乃的一片心意。」西門瀅將那碗湯藥端至西門澈的手里。
西門澈執著湯匙舀了一杓,笑咪咪逼近她嘴邊,「女乃女乃的心意。」
迫于無奈下,金時蘿緊皺著眉頭,勉強地喝下去,一口又苦又澀的藥汁滑進喉嚨,她忍不住抗議,「好苦。」
「良藥苦口嘛,再喝一點。」他又舀了一杓。
金時蘿擰著眉,皺著鼻猛搖頭,「我不要。」
「又來了。」西門澈沒轍地斜睨她,溫柔責備。
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
西門瀅發現自己真像一個傻子,站在這里看一出正在上演的愛情大戲。
「噢,我看不下了去,我法院還有事先走。」她轉身拎著皮包趕緊逃開。
西門澈連忙起身關上房門,回頭瞅著金時蘿,「這藥真的對-有幫助,拜托-爽快地喝完它。」
「不要,太苦了,我吞不下去。」沒外人了,她可以理直氣壯拒絕。
「藥本來就是苦的。」西門澈反駁。
「不是你喝所以才說得這麼輕松。」金時蘿火氣突地上涌。
頓時只見西門澈端起碗喝了一口,他將藥汁含在嘴里,臉壓向她的臉,將嘴抵在她嘴上,示意她張開嘴。
她依舊緊閉著嘴不張,別開頭試圖逃開他強壓而下的嘴。
西門澈的眼里突然閃過一抹賊賊的笑意,金時蘿揣不出那抹笑意是何意,倏然間,她感覺有只手正侵襲她的胸──
她驚地張開嘴,他趁勢將嘴里的湯藥送進她嘴里,咕嚕一聲吞進喉嚨里,他調皮的眼神一閃。
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立刻讓她覺醒,她惱羞成怒啪啪啪打他,懲罰他的壞心,「你真的好壞,既陰險又狡猾。」
「-不能說我沒喝,不過這藥還真苦。」他分外柔的眼神透著一絲淘氣。
金時蘿忍不住笑了出來,「拿你沒轍。」
「現在-要自己一口氣喝完呢?還是要拖我一起吃苦?」又在逗她。
金時蘿眨眨靈活的眼楮,俏皮地往上一翻,「有苦同當。」
西門澈笑望著她,「-是真的要拖我下水,還是想念我的吻?」
啊!好可惡的男人。
金時蘿頓時羞紅著臉,拉起被單掩住頭,嘴硬抗辯︰「誰稀罕你的吻。」
西門澈雙手環在胸前,望著拱起的被單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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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澈溫柔抬起她的頭,拍打枕頭讓枕頭恢復柔軟,這樣她也能睡得舒服。
「等一下,我要出去一下。」
金時蘿抬起頭望著他的下巴,「很快就回來嗎?」
「可能會晚一點。」他沒騙她。
「噢。」她心里有些悵然,但是又不能說出口。
他輕輕放下她的頭,讓她舒服地貼在枕頭上,手指撩起一繒發絲貼在耳後,隨後玩弄她的耳垂,「-一個人,我不放心,我請金提陽過來陪-好嗎?」
「提陽?」她不由得一震。
多少日子他始終沒提過她周遭的人,這一次他會主動提起,相信他一定有重要事要處理。
「-受傷的第二天,他曾經找上我追問-下落,我不想讓他打攪-,就沒有詳細告訴他,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關心-的家人。」他盡可能說的輕松圓融。
可是她看得出來,他眼里有抹憂慮,「沒關系,你就通知他來,他確實是唯一會關心我的家人。」
得到她的諒解,他大大地松口氣,「我這就通知他。」
「好,可是你得答應我,處理好事情馬上回來。」她綻放笑靨叮囑他。
他點頭,湊近她的臉,魔魅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現在要我跟-分開一秒鐘,我都會難過得快死掉。」在她臉頰烙下深切的吻。
她笑得像花朵般絢麗燦爛,「我也一樣,快去快回。」
西門澈的內心被濃濃的情愛盈滿,「我現在就通知金提陽。」
「好。」金時蘿回以微笑。
走出病房,他馬上掏出手機撥打金提陽的電話,「請你現在馬上來新仁醫院。」
斷上電話後,他臉色沉重地抽口氣。
上午西門瀅送湯藥時偷偷告訴他,金時蘿的管家王媽曾經到警局報案,不是指控他藏匿金時蘿,而是金稟禮竟又一次大膽潛入金家房子,然而這一次居然是跑進金時蘿的辦公室,但是王媽卻不知道金時蘿的辦公室缺少了什麼東西,只是現場被搜得一片狼藉。
他為了不讓金時蘿擔心,一直緊閉口風不漏一絲訊息,最令人驚訝的是,前陣子金稟禮的手上還有近一億多的現金,今日他又再次重蹈覆轍,難道那些錢都已經被他散盡?
思至此,西門澈不禁搖頭。
不過他有自信,不論金稟禮在金時蘿辦公室偷走什麼東西,金稟禮一定會找上他,因為普天之下,只有他有這通天本領,可以在短時間內賣掉他手上的東西。
西門澈站在醫院大門前,望著一部部過往的汽車,最後終于盼到金提陽的黑色賓士。
金提陽火速下車與西門澈踫面,「時蘿她就在這家醫院?」
「沒錯,她現在復原得很好。」西門澈坦誠。
「那就好,不僅我擔心,就連王媽都擔心不已。」金提陽黑眸中的憂心褪去。
「王媽知道時蘿住院的事嗎?」
「我將女王帶回去那天她就知道,不過不論我說破嘴皮,她終究放心不下時蘿,畢竟時蘿是她從小帶到大的。」金提陽解釋。
西門澈笑了笑,「現在就帶你去見時蘿,不過我要提醒你,時蘿目前還不能下床,你可不能心疼她而讓她下床,她有時會不舒服,你只能輕輕地幫她拍背,不能太用力。」
金提陽錯愕地看他一眼,什麼時候一個冷漠無情的男人變得如此細心?
「交代你的事,你記住了嗎?」西門澈乍見他發愣,不悅地瞪他一眼。
見他一臉怒氣,金提陽突然有股想笑的沖動,他極力抑止這股想笑的沖動,「記住了,要輕輕的幫她拍背,不可以用力過猛。」
「走吧,現在帶你去見時蘿。」西門澈不悅地嘀咕︰「真不知道你行不行。」
金提陽立即上前手搭住他的肩膀,「放心,一定行,我可是最疼她的哥哥。」
就沖這句話,西門澈無奈地瞥他一眼,「但願真的行。」
當時他也曾經考慮要請王媽過來照顧金時蘿,但是他又擔心王媽會將失竊一事和盤托出,增加金時蘿的煩惱,想來想去只好拜托金提陽。
「對了,你今天怎麼會突然大發慈悲,告訴我時蘿在這里?」金提陽納悶不解。
西門澈猛地收住腳步,「因為我要回去守電話。」
金提陽又是一愣,「這通電話這麼重要?」
「與時蘿有關,所以我必須出面處理。」他平靜地道。
「與時蘿有關!?」金提陽愣了愣。
看他一頭霧水的樣子,西門澈冷冷的嗤笑,「你不會不知道時蘿辦公室失竊的事吧?」
金提陽懂了,臉色一沉,沮喪地抽回放在西門澈肩上的手,「你猜出來是誰干的?」
「嗯,而且王媽已經報案了。」西門澈用眼角余光觀察金提陽的神情。
「是我要王媽去報案,我無法容忍爸爸一而再的犯下不可原諒的錯。」金提陽心痛難掩。
「因為我知道金稟禮一定會來找我,所以我要回去等他電話。」西門澈重重地吐口氣,「時蘿不知道此事,請你也不要漏半點口風,我不想讓她煩惱擔心。」
金提陽明白他的用心,「我不會告訴她。」
西門澈突地旋身,神色凝重的面對著金提陽,「你要如何處置你父親?」
金提陽訝然地抽口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西門澈嘴唇微揚,徐徐淡笑,「畢竟他是生你養你的父親,找到他之後,是關、是放全在你一念之間。」
金提陽注視他的黑眸,有著幾分難以置信,「你願意放他?」
「全由你決定。」他徐聲道。
是嗎?真的全由他決定,他瞬間茫然了……
不自覺中已站在病房門前,西門澈以眼神暗示,「到了,進去不準說無關緊要的話。」
金提陽理解地點頭。
西門澈立即換上一個微笑推門而入,「瞧,誰來了?」
金時蘿乍見站在西門澈背後的金提陽,掩不住欣喜地大叫︰「提陽。」
金提陽快步來到金時蘿床邊,審視那張多日不見的小臉,不但沒瘦,就連臉色也比之前紅潤。
「-害我擔心死了。」
金時蘿嬌俏地嘴一撇,斜睨西門澈,「要怪就怪他,是他把我軟禁在這里。」
「是嗎?」西門澈故意將臉湊近她的臉,「-再胡說八道一句,看我饒不饒-?」
溫柔的恐嚇還是收到效果,金時蘿緊閉起嘴,唇邊卻留著一絲嬌縱的笑意。
這一幕看在金提陽眼里,心里明白了。
金時蘿臉上的紅潤,西門澈的轉變,全因為他們之間有了甜蜜的愛。
西門澈依依不舍緊握著她的手,叮嚀金提陽︰「不多說,時蘿就拜托你。」
「沒問題。」金提陽欣然接受這份請托。
金時蘿難掩不舍,緊凝著西門澈,「快回來。」
「好。」將她的手放在唇邊,用力吻著,「-要答應我,別以為提陽好欺負就耍賴,飯要吃、藥也要按時吃。」
「好,答應你,你現在變得像嘮叨的老太婆。」金時蘿盈盈地笑。
西門澈低頭親吻她的臉頰,「走了。」
金時蘿和金提陽目送著西門澈離開,不一會兒,金提陽發現金時蘿的眼眶閃著淚光,「-戀愛嘍!」
「算你聰明。」
她不逃避也不回避,坦然承認,因為他的愛讓她的生命變得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