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馴奴 第二章 作者 ︰ 淨而

北非靳城

曲宓兒張開嘴巴打了大呵欠,吉普車穿越過一片沙漠,車子所到之處,無不卷起漫天黃沙,終于,在一處綠洲上停了下來。

她揉揉惺忪睡眼,不記得自己隨著車子晃了多久,直覺得頭上酷熱的艷陽曬得她頭昏腦脹。

「到了。」靳軒扯動繩索,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到了?」曲宓兒不確定,轉過頭注視著窗外的景致。她錯愕的瞠大水眸,無法置信看著眼前的事物。

「這是哪里?」她跟著靳軒的腳步下了車。

「靳城。」他稜角分明的唇線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靳城?」她張大了嘴,久久不能言語。

瞧,她競看到「一座城堡」!一座宛如法國雄偉且富麗堂皇般的宮殿矗立在她的面前。

「閉上-的大嘴,小心蒼蠅飛進去。」他用力的闔上她的嘴巴,看到她驚愕的表情,他頗覺滿意。

曲宓兒她眼楮連眨都沒有,愣愣地隨著靳軒的腳步走入屬于他的城市。

「你確定這里是非洲嗎?」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時空,來到了巴比倫。

「確定!」他繼續拉著她穿越長長的走廊。

「這里是沙漠里的綠洲?」她的語氣仍舊有些質疑。

「嗯!」他點點頭。

「我還以為綠洲只是讓駱駝商隊休憩的據點,之前阿諾挾持我時,也曾經在許多綠洲上停留過。」她睨了他一眼,又看向四周的美景。

「很多人都曾經這麼以為。」他的興趣就是化腐朽為神奇,讓人贊嘆他的厲害。

「這里好象是巴黎喔!不過,它比巴黎更美,想不到你這頭沙漠豬居然有本事住在這座城堡里。」她的目光全放在眼前的美景上,根本不在意他的反應。

靳軒扯動繩索,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板著一張臉,瞪視著她,「如果-不想再玩摔角游戲,最好收斂-這張伶俐小嘴!」

她的火辣脾氣經他這麼一激,又發作了,「你就只會以大欺小,有本事就解開我的繩子,和我對打一場啊!」

「就憑-這個發育不良的家伙也敢跟我斗?」他繼續用眼角的余光「睥睨」她嬌小的身軀。

曲宓兒的胸口劇烈起伏,這輩于她最討厭人家嘲笑她的胸部了!

她挺起自己的胸膛,傲然地與他對峙,「誰說我發育不良了?是你自己沒長眼楮,看不到本大小姐姣好、玲瓏的身段。」

「哦!看來有人會錯意-!我指的是-的身高,不是-的胸部,難不成-想要月兌了上衣跟我比畫比畫?」他戲譫道。

一陣紅暈頓時布滿她污黑的小臉,她立刻縮回自己的小小胸部。

「我……你又沒有說清楚,我怎麼會知道?瞧!你那眼神色迷迷的,誰知道你猜想我完美無瑕的玉體多久了?」她大言不慚的表示。

靳軒的嘴角再度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紋。

「有沒有人跟-說過,-很有趣?」他修長的指尖劃過她污黑的小臉,她那雙晶瑩的雙眸再度擄獲他的心,教他的目光舍下得離開她。

「拿開你的髒手,不要踫我!」她一臉嫌惡的瞪視著他,雙手護在胸前,決心捍衛自己的貞操到底。

他根本下理會她的話,勾住她的下巴,「嫌我的手髒,我還沒有說-臭哩!」

「臭?你以為一個人在沙漠混了七天七夜,整天被駱駝扛在背上到處跑,會香到哪去?」她不以為忤,事實上,她身上的異味連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瞧!她原本可是有著沉魚落雁之姿、出水芙蓉之貌,如今全身混著泥土與汗水,自然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惡臭味。

「還好,-的嗅覺沒出問題,還分辨得出什麼是香什麼是臭。」她不說,他當真忽略她身上那可以燻死一堆蒼蠅的惡臭。

「少說廢話!」哈!他八成怕打不過她,故意想轉移話題,沒那麼容易,她又不是笨蛋。「快把繩子松綁,讓我跟你決一死斗!」她迫不及待想大展身

「好,我倒要看-這個臭小妞有什麼本事跟我斗!」他俐落的解開她手中的繩索。

曲宓兒甩甩手腕,活絡筋骨,盡管他長得粉吸引人,還讓她心中小鹿亂亂撞,不過,他的羞辱與欺凌,逼她不得不將感情放一邊,將自尊擺中間,她決定為尊嚴而戰。

「看我的厲害!」她一鼓作氣的往前沖,抬起花拳繡腿便往他的身上招呼過去。

靳軒懶懶地站在原地,長手一伸就頂住她的頭,讓她無法再靠近他一小步。

「該死的家伙,你又要陰的!」她努力踹著短腿、揮舞著短手,卻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邊。

「有嗎?」他笑得十分開心,「來!小矮人,再踢高一點,否則連我的身體都踢不著喔!」

「你……可惡!」她氣得滿臉通紅。

「對對對,要踢高一點,腿還得再拾高一些……唉!-的腿真夠短的。」靳軒看到她賣力的踢腿動作,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十分逗趣,惹得他開懷大笑。

嗚!她好可憐喔!號稱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在他的面前竟像個小矮人似的。

「我……我是腿短,但我志氣高啊!」她停止攻擊,猛喘著氣。哦!真喘。

「可憐的家伙,底下的空氣新不新鮮啊?」看她那臉紅通通的模樣,真是可愛。

「靳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斐-玄穿越花園,來到兩人站立的長廊,打斷他們的談話。

「剛剛。」靳軒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斐-玄一眼,淡淡的回答。

「咦!你從哪里找來這個泥女圭女圭的?」斐-玄好奇的將視線落在困在靳軒魔掌下的曲宓兒。

「我從市集上花一百美金買來的。」靳軒滿不在意的回答。

「才不是呢!是他強擄我來這里的,我才沒有那麼廉價。」她情急的打斷他的話,頭還不時扭動,試圖掙月兌他的箝制。「你少用那種價錢污辱我冰清玉潔的人格。」

「-身為軍妓、慰安婦、流鶯,也會有冰清玉潔的人格啊?」靳軒忍不住調侃她。

「你……」曲宓兒氣得滿臉通紅,卻也啞口無言。

「我怎麼樣?還不敢快跟我道謝,我可是-的大恩人呢!」他仰頭爽朗的大笑。

「大你的頭啦!」她忍不住再咒罵他幾句,「自大的沙豬!笨蛋的沙豬!混蛋的沙豬!」

「對不起,容許我打斷你們的對話,請問這個泥女圭女圭是誰啊?」斐-玄粉想知道眼前這位全身髒兮兮的女孩是誰。

「泥女圭女圭引說我嗎?」曲宓兒不太確定,不過,這位老兄形容得滿貼切。

「對啊!」斐-玄定近她,立即被撲鼻而來的異味燻得忍不住捂住鼻子。老天!她真不是普通的髒和臭。

「我叫曲宓兒!」她訕笑著,「抱歉,七天七夜沒有洗澡,燻到你了。」

「還好啦!」斐-玄基于禮貌死撐著,可額際已沁著泠汗。閑置在一旁的靳軒突地松手,彎,用結實的肩膀頂起她的小月復,輕輕松松的將她扛在肩上。

「喂!你這個大又想干什麼壞事?」曲宓兒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禁扯開喉嚨又叫,兩只小手也沒閑著,拚命地「幫他抓癢」。

「帶-去洗澡。」他言簡意賅的回答她的問題,把千里迢迢跑來找他的摯友丟在一旁,筆直的朝屋里走去。

「不要!我才不要呢!你這個大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想要和我洗鴛鴦浴,好乘機吃我的女敕豆腐,不要瞼!」

他對她的指控,完全不在意,仍一步步朝浴室前進。

「嗚……我怎麼這麼命苦?先被人綁架,現在又要被人給『那個那個』我怎麼這麼歹命啊!」她在他的肩上又哭又叫。

「閉嘴!」他忍不住吼了一聲。

吵死人了!她這樣一直講、一直講,她不會口渴嗎?

一會兒,靳軒已經走進屋,往屋內第一間房間走去,他粗魯的踹開門,將她整個人丟進薔滿溫水的大浴缸。

「撲通!」

「你想淹死我啊?」曲宓兒由雙人大浴缸里探出頭來,整池的清水馬上成為黃土色,猶如黃河般污濁不堪。

「靳先生,您有什麼吩咐?」一位神不知、鬼不覺的女佣突然從旁邊冒出來,恭恭敬敬等著靳軒的指令。

「把這個丫頭給我洗干淨,順便拿一套衣服讓她換上。」

話畢,靳軒便邁開步伐離開浴室,這其問,他的目光不曾落在曲宓兒的身上,擺明了對她的身體缺乏「性趣」。

「你當真從市集上買回來一個女奴?」斐-玄錯愕的望著靳軒。

靳軒輕啜一口威士忌,懶懶地開口,「沒錯。」

「就因為勁雍的一句話,你隨隨便便弄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回來,這……實在太荒謬了!」斐-玄實在搞不懂他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待會兒問清楚她的身世背景不就得了。」靳軒搖晃著手中的水晶杯,眼神瞟向牆上的大掛鐘,心中不禁啐念著,媽的!這個女人洗澡的速度還真慢。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可能是莫斯科政府派來的臥底?」斐-玄擔心好友的安危。

「就算是又怎麼樣?」他挑高眉,一點都不在意,開玩笑,他會怕一名「弱女子」嗎?

「靳先生,曲小姐來了。」女佣必恭必敬的將曲宓兒帶進客廳。

靳軒回過頭,將視線落在梳洗完畢的曲宓兒身上,仔細打量著。

她嬌小玲瓏的身段包裹在一襲白色鏤空背心裙里,烏黑亮麗的發絲披瀉在肩上。一雙星眸凝睇著靳軒,小而微翹的鼻尖微微上揚,擺明了對他的不滿,艷若桃李的絳唇微微噘起,那俏皮的模樣,令人不由得想一親芳澤。

「過來。」靳軒拍拍身旁的沙發命令道,嘴角噙著一抹滿意的笑容。

她不同于西方女子的豐滿與妖嬈,卻別有一番清逸月兌俗的韻味,就像落入凡間的小精靈般,既淘氣又頑皮。

她吸引他的地方不再是那雙清靈動人的星眸,還包括她身上的每一-肌膚、她的一舉一動及一顰一笑,都能教他動心。

曲宓兒雙手叉腰,光果著腳丫子,大刺刺地走到靳軒的面前,「你叫我過來,我就過來,一點自主性都沒有,根本沒有人權嘛!」

「一個女奴需要什麼人權?」看到她這麼粗魯的模樣,他不自覺的攢緊眉頭,她真是太沒氣質了,浪費了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真是可惜啊!

「你……你太過分了,我又沒答應要當你的女奴。」他自大的模樣,讓她在記恨簿上再增加一筆。

「這可由不得。」他認定的事,沒有人能違抗!

「你憑什麼?」她高傲的抬起下巴和他對峙。

「憑我是這座城的主人,憑我是靳氏企業集團的負責人,掌控了全球的石油。」

「哈!哈!哈!」

曲宓兒笑彎了腰,那滑稽樣,讓在場的兩位男子模不著頭緒。

「-笑什麼?」靳軒對她的反應非常下解,一般人听到他的威名,都會嚇得雙腿發軟、全身發抖,沒有人像她這樣捧月復大笑的。

「你是靳氏企業集團的負責人,那我就是沒人理企業的總裁!隨便自己姓靳就說是總裁,真是笑死人了!」她嗤之以鼻。

「——」靳軒為之氣結,她這小妞實在太目中無人了。

「我我我……怎麼樣?」她大搖大擺地在他的面前打一個大呵欠,被人捉來捉去的,她已經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她真想睡個好覺!「你們慢慢聊。」

「站住!」靳軒叫住正往門口走去的曲宓兒。

「對不起!」她俏皮的吐吐舌,「沒人理董事長,我現在沒空理你,本姑娘要去養精蓄銳。」

「抓住她!」靳軒微慍道。

由玄關處突然冒出兩名壯漢,各自擒住曲宓兒一邊的手臂,將她帶到靳軒的面前。

「你干什麼?」她掙扎著想擺月兌箝制,但卻徒勞無功。

「我干什麼?」靳軒-起眼眸,琥珀色的眼瞳里映著她潔淨美麗的臉龐,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的粉頰。「顯然-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是我買來的女奴,從今以後,我是主人,-是女奴,-要對我唯命是從。」

「我才不是你的女奴呢!是你擅作主張將我綁回來的。」她氣得腳丫子不斷的踢向他,可惜腳不夠長,沒能踢到。

「綁?不是我綁-,是人口販子綁了-,而我花錢買了。總之,以後不許-再這麼對我大吼大叫,否則有-苦頭吃的。」靳軒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鄭重的宣告他的主權。

屁啦!她可是有利爪的小貓,真打起來,還不知鹿死誰手呢!面對她的不馴,一抹笑意躍上他的眼眸,加深了他狂佞的魅力,令她的矯軀不由自主的輕顫著。

被晾在一旁許久的斐-玄終于開口說話,打斷兩人的對峙。

「小女孩,-怎麼會被人口販子捉來呢?」斐-玄頗同情她的處境,好不容易擺月兌人口販子,卻又落入靳軒的手里,可憐喔!

曲宓兒露出一抹得救的神情︰心忖,也許這個男人會是她的救世主,看他溫文儒雅,一定比姓靳的有同情心。

「我是來探親的,想找我表姊夏君蘿,結果在機場不小心遇到搶劫,他們把我的財物洗劫一空,于是,我就向民眾詢問警局的路,準備報警,沒想到卻被人口販子拐騙到市集拍賣。

「富有同情心的先生,你們就放了我吧!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兒,我在台彎的家人現在找不到我,一定心急如焚,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曲宓兒說著說著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教人看了于心不忍。

「軒,你就讓她跟台灣的家人聯絡吧!」斐-玄提議道。

「對對對,大不了我叫我爸拿錢來贖我回去嘛!」她頻頻點頭,瞼上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可心里不禁啐道,要她當他的女奴?哼!下下下輩子吧!

「贖?」靳軒咧嘴而笑,「好啊!那就叫-父親帶一百萬美金來這里贖-回去。」

他從容的往皮椅一坐,一雙長腿交疊。

「一百萬美金?」曲宓兒瞪大了眼,不自覺的火爆脾氣就暴發了!「你坑人啊!你當初才花一百美金買我回來,現在居然要我老爸帶一百萬美金來贖我?」

「我的確是在坑人,因為我靳某人這輩子從不做賠錢生意。」對她的指控,他一點也不以為忤。

「你太過分了!」曲宓兒忍不住再度叫囂,看來她這回果真上了賊船。

「軒,平常人家怎麼付得起一百萬美金?」斐-玄忍不住為她掬一把同情之淚。

「她怎麼會是平常人家呢?她可是『好人家』的女兒呢!我開這種價碼是看得起她,代表她在我的心中可是值這個價錢呢!」可他的表情一點也不誠懇。

「謝謝你喔!」她咬牙切齒的道。

「不客氣,可不要說我不通人情,這回我就網開一面,讓-與家人聯絡,只要他們願意來贖-,我絕對讓-走。」他定定地望著她,「但是,如果他們不來贖-,-這一生注定得當我的女奴!」

「他們絕對會來贖我回家的!」她才不要當這個大沙豬一輩子的女奴呢!

「打電話。」他使個眼色,命佣人將電話擺在桌上。曲宓兒甩開兩名大漢的箝制,撥了電話號碼,大伙全屏氣凝神聆听這-電話。

「找曲正賢,我是曲宓兒。」靳軒替她按下免持听筒鍵,傾听兩人的對話。

「哪位啊?」電話那端響起一道雄厚低沉的嗓音。

「爸,我是宓兒。」她局促不安的想著待會兒的措詞。

「死丫頭!-還有臉打電話給我?」曲正賢劈頭就罵她。

「爸!」曲宓兒尷尬的扭著裙角,這個死老爸真是不給她面子。

「別叫我,我沒有生-這種女兒,居然連三流大學都會念到退學,有本事就永遠待在美國不要給我滾回台灣!」曲正賢愈說愈火大。

「爸,我現在人不在美國……她的額際沁著冶汗,一股不祥的預感自心底竄起。

「那-在哪兒啊?」

「非洲,我在非洲!」終于要進入主題了。

「-沒事跑去非洲喂大象啊?死丫頭!書不好好念給我跑去非洲,-去那兒干什麼?」

「我被綁架了!」老爸應該會很擔心吧!

曲宓兒得意的斜睨了靳軒一眼。沒想到——

「綁架?」話筒另一端響起一陣狂笑。

「爸,我說我被綁架了耶!」她都快上斷頭台了,老爸居然還有心情笑。

「人家好端端的干嘛綁-?」曲正賢根本不相信。

「他說要留我在這里當女奴,除非……你拿一百萬美金來贖我回家。」她可憐兮兮的道。

「一百萬?-替我闖的禍還不夠多嗎?-這個天生的禍水,現在還跟我玩綁架這一招?有本事-就永遠不要給我回來,哼!早在-被退學的那一天起,我就當作沒生過-這個笨女兒了!」

「爸……」她發出哀號聲。

「嘟……」曲正賢氣憤地掛斷了電話。

嗚!她好可憐喔!她是「真的」被綁架了,居然沒有人相信她。

曲宓兒垂下頭,長發遮掩住她大半的臉,一抹痛楚躍上她的胸口,沉甸甸地啃噬著她脆弱的心。

「沒人要贖-回家,看來-的人綠還真差啊!」靳軒幸災樂禍出聲道。這下她只得待在他身邊了。在他還沒有玩厭她前,他絕不會讓她離開的!

「對!我就是沒人要,你高興了吧!」她忿然地站起身,失控地朝著靳軒大吼,且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頰。

「曲宓兒……」她在哭!這只小母老虎也會哭,

「不要叫我。」她傷心的奪門而出。

靳軒快步追上去。「宓兒!」

只見她打開對面的房間沖進去,直接撲在床上大哭特哭。

不知為何,見她落淚,他的心竟然隱隱作痛……

他在乎地!

「宓兒……」靳軒撫著她光滑細女敕的果背,看著她微微抽搐的肩頭,覺得好不忍。

這份情愫來得又急又猛,教他難以抗拒。

她氣憤的揮開他的手,猛然起身,對著他的胸膛又捶又打。

「看到這樣的結局,你高興了吧?」都是這個自大的家伙,害得她被逐出家門啦!壞蛋、壞蛋、大壞蛋,她一定要釘草人,將他咒進十八層地獄去。

「宓兒……」他用力箝制她的皓腕。

「你放開我,你這個大壞蛋!」

「閉嘴!」他不容許任何人罵他,就算是她也不準。

「為什麼我要閉嘴?」她生氣的吼叫。

「因為我說的。」

「我偏不……」她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他的唇堵住小嘴嘴。

他吞噬掉她所有的話語,靈活的舌尖鑽進她的檀口中,盡情汲取她的甜美蜜津。

他一-一-品嘗她的甜美,一點一滴吞沒她的抗議與理智,誘導她的丁香小舌,與他的火舌緊緊糾纏在一起。

她腦海中一片昏眩,感覺力氣一點一點地流失,她像一攤軟泥般,只能虛弱地依偎在他的懷中,雙手不自覺的扯住他的前襟。

他的大掌撫著她凝脂似雪的肌膚,柔細的觸感藉由他的指尖,傳遞至他體內的每一根神經,魅惑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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