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非
「上來!」男子拉動手中的繩索,將一位縴弱的女子拉到市集的上台上,命令道︰「站到秤台上,快點啊!」
曲宓兒嘴里嘟囔著,睜大慧黠的雙眸,心不甘、情不願的往秤台上一站。
「四十公斤!」站在秤台旁的阿諾喊道︰「這個妞兒四十公斤啦!」
另一位男子再度扯動曲宓兒手肘上的繩索,將她拉下秤台。
曲宓兒皺皺鼻子,直覺得自己好象是一只待宰的豬,而且,還是一頭又干又扁的小豬母。
「五百美金!五百美金!」阿諾對著圍觀的群眾吆-著。
「瘦皮猴一個也要五百美金,太貴了!」台下群眾不滿意的啐道。
「我看四百都還嫌貴呢!」
「是啊、是啊!瞧她,要胸沒胸、要沒的,我看差不多最多只值三百。」
「二百?胸前沒幾兩肉,三百太貴了,我說兩百才合理。」
「又不是要拍,胸前長那麼多肉干嘛?」阿諾開口堵住大家的話,再討論下去,她可能只能賣幾塊錢而已,那怎麼行?
「媽啦!你們才值兩百啦!」曲宓兒不服氣的對著台下看熱鬧的群眾吼道。
「喲!這個妞兒脾氣還真烈喲!」
這話才說完,土台下揚起一陣輕蔑的笑聲。
阿諾再度扯動繩索,曲宓兒沒有防備,害她跌個狗吃屎,一張俏臉沾滿了泥巴。
「哈、哈、哈!」台下的群眾看到她這個蠢樣,頓時哄堂大笑。
「笑什麼笑?上輩子沒見過人出糗啊!」曲宓兒困難的由地上爬起來,可嘴巴上還不忘反擊兩句。
在各國人群里有一張熟悉的東方面孔,偉岸的身軀讓他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十分顯眼。此刻,那名男子剛毅的臉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直瞅著她看。
「阿諾,要是一百五十美金,這個姐兒我就買了!」台下一位腦滿腸肥的歐吉桑色迷迷地盯著曲宓兒,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
阿諾再度扯動繩索,將嬌小的曲宓兒拉往自己的身旁。「喂!有沒有搞錯?正港的東方貨耶!怎麼可能才值這個價碼?」
「對咩、對咩!」曲宓兒死愛錢的「天性」冒出頭來,跟著阿諾和歐吉桑討價還價。
「你才值一百五咧!你這位色老頭,就算你要倒貼我當苦力,我還嫌礙事呢!」
開什麼玩笑!她怎麼可能才值一百五十美金呢?這要是傳回台灣,她的面子往哪擺啊?
「上個星期來的印尼妞多便宜啊!這個東方貨瘦巴巴的,說不定買回去後既不耐操又不好用,我還得浪費糧食養她呢!」色老頭立刻反唇相譏。
什麼不耐操又不好用……曲宓兒那張沾滿泥巴的小臉立即氣得漲紅。
「你這個不要臉的色老頭、你這個殺千刀的禿頭佬……」曲宓兒像一頭發狂的小母獅般,忍不住對色老頭叫囂。
「閉上-的嘴!」阿諾拾起腳,結結實實的往曲宓兒的猛力一踢,教訓她竟敢出言不遜,得罪買主。
曲宓兒當場跌個狗吃屎,嘴里還吃了不少泥巴。
「呸!」她吐出嘴里的泥土,雙手奮力的扭動繩索,試圖想要掙月兌這群人口販子的箝制。
眾人看到她那副滑稽樣,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兩百美金,有沒有人要?」阿諾沒有性子再跟她胡鬧下去,眼看後方還有許多人等著他拍賣呢!
「一百美金!」站在人群里的東方男子首先開口喊價,他正是靳軒。
曲宓兒的目光落在他瞼上,倏地,瞠大水眸,她的心髒差點蹦出胸口,那張臉帥得令人頭皮發麻、酷得令人差點停止呼吸。
阿諾干笑兩聲,「別開玩笑了,這妞兒正值青春年華,怎麼可能才值一百呢?」
站在一旁的曲宓兒用力的點點頭,她可是不折不扣的俏美眉,出價一百美金實在太污辱她了啦!
「一百美金我買了她!」靳軒再度開口。
他緩緩地走向土台,健碩的身軀自然散發著一股迫人的氣勢,令圍觀的群眾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來。
「老兄,兩百我才賣。」阿諾仍堅持著底線。
「最後一次,一百美金,這個妞兒我要定了!」靳軒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曲宓兒那張小臉,雖然沾滿污泥,看不清五官,但那雙翦翦秋瞳卻牽動他冰冷的心。
他要定這對眼楮的主人!
「你憑什麼以這種口氣要我賣?」阿諾不服氣的吼回去。
「對!」在一旁的曲宓兒也頗為氣憤的附和,「你憑什麼用這麼低的價錢買我?我可是千金之軀、無價之寶耶!」
曲宓兒抬頭挺胸,端起小姐脾氣,為自己的身價「伸張正義」。雖然眼前這位男人長得真的很帥,但是,士可殺,不可辱,這樣的價碼實在是太污辱她了。
「因為-只值一百美金!」
「哇拷!一百美金塞我牙縫都不夠了,你居然敢出這種價錢,未雖太污辱我的人格,好歹我在台灣也是有頭有臉……」曲宓兒一副很想上前扁他的模樣。
「閉嘴!」靳軒冷酷的打斷她的碎碎念。
「你叫我閉嘴,我就閉嘴,那我不是太沒有骨氣了!」曲宓兒冷哼道。
「-要是具有骨氣,就不會被人口販子押到市集上拍賣了。」靳軒冷硬的諷刺道。
「這于骨氣啥屁事?我是在機場被他們騙……呃……」曲宓兒靈活的舌尖突然像打了二十四個死結般,支支吾吾了起來。
她總不能老實說她是被阿諾給「騙」了過來,這樣人家會「誤會」她的智商太低。
靳軒-起細長的黑眸,繼續「睥睨」眼前灰頭土臉的曲宓兒。
閑閑在一旁的阿諾差點就忘了自己的「正業」,立即賞給曲宓兒一記爆栗。
「你干嘛打我的頭?」曲宓兒生氣的抗議,舉起雙手撫著紅腫的頭皮,「死阿諾,等哪一天我發達了,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挑斷你的腳筋、挖出你的眼珠,再砸爛你的腦袋……」
阿諾完全不理會她的「啐啐念」,還是趕快做生意要緊。
「先生,看你的穿著打扮,這兩百元美金對你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你就別跟我們這些市井小民討價還價了。」阿諾在一旁陪著笑,只想趕緊甩開曲宓兒這個超級大麻煩。
唉!他在機場綁了她,這真是他販賣人口生涯中的一大敗筆啊!弱女子被綁不是該嚇得直發抖,可她那張小嘴,從被綁到現在似乎都沒有停過。
「你也看出來我的身分和大家不一樣?」靳軒深邃的瞳眸迸發出一股危險且強悍的氣息,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到底是誰?」阿諾高大的身軀突然打寒顫。
「靳城里的人。」靳軒俊美的臉龐揚起一抹勾魂攝魄的笑意,簡短的介紹自己的來歷。
突地,全場的氣氛顯得十分緊張且詭譎,大伙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偶爾只有微微的熱風夾帶著濃厚的沙塵拂過節集的每一角落。
「靳城里的人?」不知死活的曲宓兒先打破沉默,對著靳軒又吼又叫,「一定是什麼爛名字,哪有人叫靳城里的人?」
「這不是我的名字。」他臉色不變的回道。
「早說嘛!那你是靳城里的人-?靳城里的誰啊?靳城里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曲宓兒又開始徑自咋呼起來,絲毫沒有發現四周的人的異樣。
「從現在起,-必須認識我,我叫靳軒!」他霸道的命令曲宓兒。
「拷!憑什麼我一定要認識你?」曲宓兒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底,心里還在為她「低廉」的身價犯嘀咕。
「因為從現在起,我是-的主人!」
「主人?」她瞠大水汪汪的大眼瞪視著他,「主你的大頭啦!我又沒有說要賣給你!」
阿諾當場又賞給曲宓兒一記特大號的爆栗,惹得她又在一旁哇哇大叫。
「靳先生,不用您買,小的就把這個妞兒「送」給您,不成敬意,請笑納。」阿諾卑躬屈膝的將繩索交給靳軒,一瞼討好的表情。
「送?有沒有搞錯,我的身價真有這麼差嗎?」這簡直是污辱她的美嘛!曲宓兒忍不住再度叫囂。
「閉嘴!」阿諾直接捂住她的嘴巴,免得這位大瘟神在逞口舌之快的同時,把他的項上人頭給玩完了!
他額問沁著冷汗,戰戰兢兢的等待著靳軒收下繩索,他最近肯定流年不利,再不然就是犯太歲,先是綁到曲宓兒這個大瘟神,再來又遇到令人聞風喪膽的石油大王——靳軒。
靳軒收下繩索,山口袋里掏出一迭鈔票,拙出其中的一張,遞給了阿諾。
「不用了、不用了!」阿諾搖著頭,不敢接下那張鈔票。
靳軒徑自將鈔票塞進阿諾的手中,「銀貨兩訖!」
阿諾唯唯諾諾的收下手中的鈔票,巴不得兩人盡快離開他的視線,以免惹上無妄之災。
曲宓兒含嗔帶怨的喳呼著,「什麼叫銀貨兩訖?好歹我也是『千金之軀』,你怎麼可以用一百美金污辱我的身價呢?這要是傳出去,我這張臉要往哪里擱啊?」
「不是千金之軀,是百金之軀,-是我用一百美金買的。」靳軒拽拽的糾正她的話。
「你欺人太甚!」曲宓兒听了為之氣結,她這輩子還沒有受到這麼大的恥辱。
他唇角揚起一抹輕笑,稍稍扯動手中的繩索,令曲宓兒當場由上台上跌下去,結結實實與滿地黃土打個大響啵。
「哦!」她悶哼一聲,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幸好她的胸前不甚「壯觀」否則當場一定形成兩圈窪地。
「呸呸呸!」她吐出滿口的黃沙,惱怒的吼叫,「我這輩子吃過的鹽巴,都沒有在非洲吃的沙子多!」
「那-以後可有苦頭吃了!」
「什麼意思?」曲宓兒由地上爬起來,一雙晶瑩剔透的水眸凝視著靳軒。
「因為,這只是開胃菜。」他涼涼的說。
「開你媽的大頭啦!」曲宓兒不滿的叫道,努力想要掙開手中的繩索。
「好毒的一張小嘴,不過,我喜歡!」他不為所動,又扯動繩索,讓曲宓兒呈現三百六十度大回轉,再度跌趴在地上。
「拷!」曲宓兒趴在地上低咒幾聲,再這麼下去,她胸前那兩團小得不能小的肉團肯定會腫得像八號乳牛一樣大了啦!
「起來!」靳軒站在她的跟前命令道。
「你沒听過什麼叫憐香惜玉嗎?」她痛苦的爬起來,直覺身上的骨頭快散了。
「沒听過。」他當場潑了曲宓兒一頭冷水。
「我現在說,你就听過了吧!告訴你,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摔的。」她傲然的抬起下巴「睥睨」他。
「哼!」他對于她的論調嗤之以鼻。
「我嚴重警告你,不許再把我摔著玩,否則我這條小命遲早會被你摔死的!」她努力瞠大星眸與他對視,哼!要比誰的眼楮大嗎?她曲宓兒這輩子還沒有比輸過人呢!
「沒有我的命令,-是死不了。」他自夸的說。
「哇拷!我要生要死于你啥事?憑什麼一切都得听你的?」她不服氣鼓著腮幫子質問他。
「因為,-這條命屬于我!」
「屬于你?有沒有搞錯啊?人生而平等,我的命當然是我的,為什麼會屬于你?」她繼續抬高下巴與他抗衡,她可不會被他高壯的身材給嚇到了。
靳軒開始認為曲宓兒挺有趣的,起碼那張伶俐的小嘴引起他的興致,還有那股蠻憨的勇氣,讓他覺得她滿可愛。
「-的命是我用一百美金買來的,如果我高興,-的身體,包括-的心都屬于我。」他銳利的眼眸閃過一道凜光,像是對她提出警告,也似在宣告他的權利。
「我的身體?!」她喃喃地重復他的話,本能的用雙手護住胸前,——地開口,「我……嚴重的警告你,我……是賣命不賣「身」,我……是……威武不能屈,你休想對我用『強』的,否則,我……就咬舌自盡。」他听到她這一番「以死相逼」的血淚告白,不以為意,只覺得好笑。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愈來愈邪惡,令她畏懼地往後退。「我……知道你在笑什麼?」
「哦∼∼我在笑什麼?」就一個笑容而已,這個廉價小姐也想得太多了吧!
「我知道你覬覦我的美色。」
「然後呢?」他緩緩地接近她,這是他听過最好笑的笑話了,這個滿臉黃泥巴,全身臭氣沖天的小姐會有什麼姿色啊?
「你還垂涎我姣好的身材……」她吞著口水說道。
「哦?」他抬高音量,-著眼楮打量她用手護住的胸前,實在是看不出有多「雄偉」。
「我……我有很多花字開頭的病,我被阿諾拖來市集賣以前當過……慰安婦、軍妓、流鶯,所以,你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免得惹病上身喔!」
她不禁沾沾自喜,她真是個天才啊!居然會想出這麼好的借口,來打退這個「肖想」她的大婬蟲。
「听起來亂可憐的。」靳軒忍住笑意,想再看看她還能掰出什麼謊話來。不過說正格的,她想用這麼下三爛的借口來唬弄他,她當他是三歲女乃娃啊!他才沒那麼笨呢!
曲宓兒頻頻點頭,裝出一瞼粉可憐的表情,還努力擠出幾顆淚水,想博取他的同情心。
「對啊!我是很可憐,所以,你還是放我走吧!」她可憐兮兮的哀求他。
「-一個人顛沛流離到非洲,沒依沒靠,又身染這麼多不光彩的病癥,我恰好知道幾位專治花字開頭的醫生,我就救人一命,介紹給-認識認識。」
「謝謝喔!」她咬牙切齒的道著謝。拷!被他看穿伎倆。
「不客氣。」他提起下巴,涼涼的回了一句。既然哀兵政策失敗,她立刻挺起胸膛「睥睨」他。
「姓靳的,我嚴重警告你,就算你醫好我花字頭的病,我還是不會讓你玷污我純潔無瑕的身子,你就死了一百二十條心吧!」
靳軒雙手環抱在胸前,咧嘴而笑。
「我也警告那位自稱純潔無瑕,又慘遭多人凌虐,以至于全身感染花字頭病毒的女人,我對發育不良、滿臉污垢的病患,真的沒有『性趣』。」
他買她的理由絕對不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在這一方面,他可從來不會委屈自己。他情願憋死自己,也不和一個看不上眼的女人做「那檔子事」,那樣可是既傷身又傷眼的。
曲宓兒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雙手-腰道︰「那你究竟買我做什麼用?」
「當我專屬的女奴!」他一副高高在上的說。
「女奴……」她听了為之一愣。
「沒錯。」
她市儈的打量他的穿著,看他那身行頭所費不貲,也許……
「要我當你專屬的女奴可以,可先說好價碼,怎麼說我也喝過幾年洋墨水、混過幾所大學,沒有什麼特殊才華,只不過精通八國蠶言、琴棋書畫樣樣通而已。」宓兒逮到機會又開始自抬身價,想為自己撈一點油水。
「閉嘴!」靳軒受不了她開口閉口都是錢,惱怒的打斷她的話,「等我馴服-後,看-還敢不敢跟我談薪水!」
「馴服?」她的雙眸頓時盈滿問號。
「不懂嗎?」
「我有說我不懂嗎?」在敵人面前絕對不能輕易顯露自己的愚蠢,「不過,你可不可以舉例說明一下??」
「像人類馴服狗一樣。」他粉直接的解釋。
「你說我是狗?」她氣急敗壞的叫嚷起來,渾身發顫。
「我沒說,是-自己承認的。」他立刻把責任撇得干干淨淨。
「你……你才是沙漠里的大野豬!」她不甘示弱,反唇相稽。
「-皮在癢了,那我們就開始馴服的第一課。」話甫落,靳軒甩動手中的繩索,把她嬌柔的身子拋向天空。
「啊──」她尖銳的慘叫聲劃破天際,隨著叫聲停止,她的身子結結實實地跌回地面。
「你這殺……千……刀!」她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
「-再頂嘴呀!那我就再摔。我說過了,這只是-來非洲的開胃菜而已。
放眼天下,膽敢與他怒目相視,只有她一個人而已,所以,馴服她可是他往後生活樂趣的來源,他怎麼可以輕易放棄?
「就算你想玩摔角,也應該先放了我,這樣才公平嘛!」
拷!她一定要想辦法逃離這個變態的魔掌,否則還沒有回到祖國,她一定會被他摔成碎片,拼不回來了。
「是很公平啊!我是主人,-是女奴,-當然只有被摔的份。」
「大變態!哪有人以摔人為樂,你當真別人的皮肉不會痛嗎?」她吃力的由地上爬起來,嘴巴還下忘偷罵他幾句。
「我的皮肉的確不會痛啊!」他笑看看自己,答非所問。
曲宓兒乘機迅速的舉起手,將手中的沙子灑向他。
「大笨蛋,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你就當作開胃菜,好好享用吧!」
話甫落,她立刻展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靳軒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拉起衣袖拭著眼中的沙子。
好!要玩狠,他絕對奉陪到底。
除非她能夠在地球上消失無蹤,否則這一輩子她絕對難逃他的手掌心!
曲宓兒未跑離他一百公尺遠,就發現自己的身子動彈下得,回過頭才發現他早已拉住繩索,控制住她的行動。
「玩陰的啊?」他的嘴角揚起邪佞的笑容,邊說邊收回繩索。
「你……」她掙扎著,卻徒勞無功,只能看著自己的身體愈來愈接近他。
當她只離開他幾步遠時,靳軒攔腰將她抱起,輕而易舉將她甩上肩頭,便往吉普車的方向走去。
曲宓兒雙手捶打著他的背部,又叫又吼的,「你要帶我去哪里?」
「靳城。」
靳城,一個在地圖上找不到的據點,卻是握有世界石油、掌控全球經濟脈絡的地方。
一個屬于他的城市,他一手打造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