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駿韋身後跟著幾名僕人,端著菊花茶及雪花糕,走到了後山。
"宣芝,玩夠了吧?你要的東西幫你送來了。"他朗聲說道,發現四周沒有官芝的身影。
"宣芝,快出來。"他沉下聲再喚道,仍舊沒听到她的聲音。
金駿韋蹙起了一雙劍眉,如鷹隼般的利眸掃著四周,只在草地上看到宣芝用的發束。
他彎身撿起了它,聞到上頭還留有宣芝淡淡的發香味。
"該死的。"他的心跳得急快,瞬間明白宣芝絕對不是自己走掉的,"叫恰親王來見我。"他此話一落,恰親王也在同時趕到了後山。
"人呢?"金駿韋冷著瞼,手緊緊握住宣芝的發束,"我問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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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知。"接到兩名家丁的來報,恰親王的臉都綠了,想來趕快阻擋少貴到後山去,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王,發生什麼事了?"
"和我同行的那位小公子呢?我說了,不準任何人進去後山的!"
"王!"恰親王連忙跪下,"臣知道,臣也照辦了。"
"你照辦了是不是!?那現在人在這里失蹤了,我要你馬上翻遍王爺府,一定得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的,王。"
"王爺,方才我們不是告訴過你,小王爺要到後山.可是我們卻怎麼攔也攔不住嗎?人會不會被小王爺給帶走了啊!"阿水說道。
怡親王倒抽了口氣,狠瞪了阿水一眼,他心里頭明白,人可能就是自己的獨子少貴帶走的,可再怎麼樣也得瞞下來,免得王一怒之下對少貴做出什麼事來,而現在家丁竟然說破了,他恐懼的望著金駿韋。
"他現在人在哪里?本王要馬上見到他!"
怡親王領著金駿韋及一群僕佣到了少貴的廂房前敲著門。
"少貴,開門。"他朗聲叫著,額際則是不停的冒著冷汗,"開門啊,少貴!"
"爹啊,等我爽快完了,我就開門了,別壞了我的好事啊!我在後山逮到一名西相國的姑娘,長得漂亮極了,等會兒讓你也嘗嘗味道。你不是常說,西相國的姑娘就是和咱們南蠻國不一樣嗎?"
姑娘!?
竟然是名姑娘!
他萬萬沒想到陪同在王身旁的小公子是名姑娘,而能讓王這麼噓寒問暖,怕餓著、冷著,甚至于還為她張羅吃的,想必是王心儀的姑娘。
少貴這下子真的是闖了大禍了,就怕連他都保不住他的命了。
"爹啊,她一身細皮女敕肉的,漂亮極了呢!"
"少貴,別說了,快開門啊!"恰親王不停地拍著門板,听到廂房內偶爾傳來的姑娘掙扎的聲音。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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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駿韋一腳踹開了門板,沖入了內室,果然看到宣芝被綁在床榻上,一雙眼驚恐地直掉著淚水,身上的褻衣則被褪去,落出了湖水綠的兜衣,而少貴則是趴在她的身上,手遺不停地在她身上撫模著。
"你什麼人啊!敢來打擾我的好事。你們這幾個是干什麼吃的!?還不給我拿下他,重打百棍,然後丟出王爺府。"
被打擾的少貴,神情不耐地命令著站在怡親王身旁的家丁,只見幾個家丁連動都不敢動。
"快點,我叫你們拿下他啊!爹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我說了等我玩夠了,就輪到你了啊!"少貴婬笑著說道。
"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知道你闖下大禍了啊"
"什麼闖下大禍,這里是王爺府,就算我做了什麼事,爹你不是能保我嗎?"他看著被綁在床榻上的宣芝,"爹,這個漂亮的姑娘是我在後山池子邊逮著的。"
"別說了、別說了啊!"看少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怡親王幾乎快耍暈倒了。
當看到宣芝可憐的模樣,金駿韋全身的血液就像是要逆流般,他握緊了拳頭,手指頭扳得喀喀作響,要不是顧及他的身分,他絕對會下令殺了少貴。
他走上前,解開了宣芝身上的繩子,將地上的衣物撿起披在她的身上。
宣芝怕得全身發抖,直到看到身旁的金駿韋,情緒才穩定一點。
"金金駿韋!"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抱著金駿韋的胸膛放聲大哭著,"我好怕好怕"
她的害怕、無助,他也能感受到,怒火在他凌厲的雙眼中跳躍著,仿佛就是要立即要了少貴的命。
"爹,他什麼意思啊,這個西相國的姑娘是我先看到的。"少貴不悅的抱怨著。"就算要,也要等我爽快完啊!"
"你這個不孝子!"恰親王用力地甩了少貴一巴掌,"我真的是會被你給氣死了,你真的闖下大禍了。"
"闔什麼大禍啊?"他被打得莫名其妙,"只不過是一名西相國的姑娘而已"
"王不,金大爺!"恰親王巴結地喚著,"能否饒少貴"
"恰親王!"他瞥了恰親王一眼,恰親王幾乎腿軟。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我爹可是怡親王"少貴指著金駿韋的鼻子大吼著。K@
"少貴,住口!"
"宣芝,他輕薄了你,你就算想要他的命,我都能為你辦到。"
"你敢!?我看是你還沒踫到我,我就先殺了你了吧!"少貴威嚇著。
"真的什麼都能為我辦到嗎?"宣芝揚起了臉,臉上被掌摑的一大片紅腫仍是清晰可見,看得金駿韋更加心疼,忍不住伸手去撫模她的臉。
"只要你開口。"他擁緊了她。
"好,那我要他那雙手。"
"宣芝姑娘,就當本王爺求你,我就只有這麼一個獨子啊,求你"恰親王听到宣芝的要求,立即跪在宣芝的面前,拚命地磕頭。
"爹,你貴為一個王爺,做什麼求她啊"
"你這個不肖子,還不一起跪下來請宣芝姑娘原諒。"怡親王拉住少貴的手,用力地往下拉。少貴跪在地上,而宣芝則是偏過頭去,不願見到少貴。
"呵呵"
嗜血的笑意在唇辦散開,金駿韋的眼眸仍是冰冷至極。
"宣芝,想清楚,只要他一雙手臂嗎?他的命你不要嗎?"
宣芝點點頭,就在她眨眼的瞬間,少貴發出淒厲的叫聲,痛得在地上打滾,而怡親王則是老淚縱橫的看著地上大片的血跡及兩條斷臂。
"爹,我的手啊、我的雙手啊,殺了他、我要你殺了他!"少了雙臂的少貴發狂的喊著。"快點啊,我的手沒了啊"
宣芝看著金駿韋手上拿著的劍,劍上滴下了幾滴鮮血,劍身則是閃著嗜血的白光。
宣芝完全不敢柑信,她只是說氣話而已,沒想到金駿韋竟然真的削下了小王爺的一雙手臂。
"這樣能解你心頭之恨了?我們走吧!"金駿韋摟著宣芝,走出了少貴的廂房。
"爹啊,我的手啊,我的手沒了,好痛啊"少貴在地上滾著,家丁連忙帶來了大夫。
"你這個不肖子,你只是手沒了而已,你真的該慶幸了啊"怡親王搖頭。
看到兒子的雙臂被削了下來,他又何嘗不心疼?可對方是王他們南蠻國高高在上的王啊!
"爹,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你任由他砍了我的手啊"他哭喊著。
"你還看不出來嗎?在南蠻國,我對誰這麼卑躬屈膝過了?王已經算對你很仁慈、給足我的面子,只是要你的一雙手。"
"王?"少貴震驚得忘了疼痛。"怎麼可能?他是我們南蠻王?"
"他的確是。"怡親王沉痛地說著。
若不是他們的王,他又怎麼能讓他要了他寶貝兒子的一雙手臂啊!!
"你真的削下了他的雙臂,不怕怡親王找你算帳嗎?"宣芝偎在金駿韋的懷中,在稍微回復理智後,問著金駿韋。
"怕啊,為了你,說不定我以後在南蠻國就沒辦法立足了。"
"騙人的吧?如果真是這樣,怡親王還會這麼簡單就放我們走?"金駿韋砍了小王爺一雙手臂耶,怡親王竟然連氣都不敢吭一聲。"你到底什麼來歷?"
"如果我說我是至高無上的南蠻王,那會讓你愛上我嗎?"他試探性地問著。
"應該不會。"她搖頭。
"為什麼?如果我是南蠻王,那你和我回宮,你最少也能當一名妃子,這樣不好嗎?"
"不好,不管哪一國的君王皆是三宮六院,嬪妃一堆,如果真的要我,我要是他的唯一。"她停頓一下,又問︰"你真的是南蠻王嗎?還是同我說笑的?"
"不,在你的面前,我只是南蠻國的一名富甲一方的商人而已,不是什麼南蠻王。"
"你到底是不是?"
"你覺得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過若覺得我是,會不會太抬舉我了?"
這句話讓宣芝不知怎地松了口氣,可內心也有些失落。
若眼前偉岸的金駿韋真的是南蠻王,那他就是她即將要和親的對象,能嫁給一個喜歡自己而自己也愛他的男人,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
可若他是南蠻王,那一切就不會是這麼單純、這麼簡單,向來君王的愛不會只給一名姑娘而已,或者君王根本不懂得愛,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他最愛的就是自己而已。
她寧可相信他是名普通人,那他能給她的才有可能是完整的,可這也代表著,他們並沒有未來。
未來?
真的是好遙遠,對于一個即將要和親的郡主來說,還有什麼未來可言?也許她應該要聰明點,在自己尚未愛上金駿韋之前,就逃離他的身旁,免得讓自己的心一點一滴地深陷,,甚至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可是,還來得及嗎?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聲加快。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見到他,心跳就會加快?那種危險的感覺,讓她害怕極了。
對他的感覺,非關她表哥的酒館、非關一切,就只是他與她而已
單純的男女情愛,她不想逃,也逃不了!
可,她有勇氣拿她那幾乎可以說是看不到的未來下去賭嗎?這其中還包括她的爹娘和王爺府的一切,甚至于是整個西相國啊!
那壓力好大,她瘦弱的肩頭根本沒辦法撐起,她甚至無法想像西相國的人民會用著怨恨的雙眼看著她,痛罵她是禍首
越想心就越沉,她悶悶地嗚咽了兩聲之後,趴在馬背上放聲大哭著。
"怎麼了?宣芝你怎麼了?"金駿韋關心的問道。她剛才的態度讓他知道她已經完全地接受了他,可她莫名的哭泣讓他慌了。
"我我我沒辦法!嗚嗚嗚"她搖著頭痛哭著,"我真的沒辦法"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我不想成為西相國的罪人、我不要西相國的人民恨我,我不要——"她吼著,狂哭著。
金駿韋見宣芝哭得如此哀戚、悲切,情緒幾乎失控,"冷靜點,宣芝!"
"我不能嗚嗚我不能"
逼不得已,金駿韋在宣芝的身上點了穴道,宣芝的雙眼一閉,身子往後癱軟著;金駿韋伸手扶住了她,只見她一張精致的臉上仍留著淚水,他心疼地伸手為她擦去。
她身上有多少的秘密?為何會哭著告訴他,她不想成為西相國的罪人,不要西相國的人民恨她?
金駿韋一手摟緊了宣芝,一手拉緊韁繩,黑夜嘶鳴了聲,停下奔跑的步伐;而賽巴魯見金駿韋停下,也連忙拉緊了韁繩,要白晝停下來。
"爺兒!"
金駿韋將馬匹掉頭,凌厲的視線望向與賽巴魯同乘白晝的小釵,"你家小姐到底是什麼身分?"他間著小釵。
金駿韋的視線讓小釵渾身發冷著,她連忙搖搖頭,就算是怕,她也不能說。
"說。"他命令著。
小釵仍是搖著頭,"小姐若要告訴金大爺,她自然就會說,今日若小姐不願意告訴金大爺,就算金大爺要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好一個忠僕!不過,不要緊,我總有一天一定會知道你家小姐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動作快一點,要趕在王回來前,將這座別館蓋好。"
賽巴魯抽身回到南蠻國,想知道別館的進度到哪兒了,依照王與宣芝姑娘的進展,他近期之內,一定會帶宣芝姑娘回南蠻國。
"這里要做個水池,里頭還得養幾條七彩魚。"
王特別告訴他,宣芝姑娘非常喜歡七彩魚,所以在她的別館前一定要有個水池,里頭養七彩魚。
"是的,賽大人。"幾名挑磚的工人連忙點頭回應。
"賽大人,這里是怎麼回事啊?前些日子就听宮女在說,宮里要蓋一座別館了,可間是誰要住的,卻沒有人知道,今兒個好不容易盼到賽大人你來了,可否為麗妃解答?"麗妃身著絕美華服,頭上戴著精致頭飾,由宮女攙扶著款步走來。
"臣叩見麗妃娘娘。"賽巴魯依宮里的禮數對麗妃行了個簡單的禮,偏頭望著趕工的工人,"動作再快一點,王有打賞。"
"賽大人,麗妃問你話,你還未幫麗妃解答呢!"麗妃一張臉垮了下來.她不悅地說著。
"呃蓖妃娘娘,你剛才是問臣,這里是誰要住的嗎?"
"嗯,是王要蓋給我住的,還是秀妃?"
整個南蠻王宮就膈她們兩個最得寵了,平常在金駿韋的面前就爭得你死我活了,現在多了一座別館,想也知道不是秀妃的,就是她的。
"都不是。"賽巴魯恭敬地搖著頭。
"那是要給西相國那個即將來和親的那位郡主住的嗎?"宮里頭的太監也早被她們收買,有什麼風吹草動根本就逃不過她們的雙眼。
"也不是。"賽巴魯搖著頭。"麗妃娘娘,你就別再猜了,你永遠都猜不到的,而且你也一輩子見不到她。"
"什麼意思?"麗妃挑眉,"賽巴魯,你給我說清楚,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臣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而且王也有說,只要沒有他的允許,擅自踏入這座別館,立斬。"
此話一出,麗妃的瞼色立即蒼白,嚇得全身虛軟,要身旁的宮女扶著。
"大膽,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斬我?"她拉高了聲音說道。
"我想麗妃娘娘你誤會了,這是王的意思,絕非賽巴魯私下做主,今日的事就算了,希望日後麗妃娘娘能記住王的交代。"
"哼,賽巴魯,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斬我,別忘了我是王最寵愛的妃子。"她挑釁地說道。
"這是王的口諭,臣說過了,並非是賽巴魯私下做主。"賽巴魯好脾氣地說道。
"好,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斬我,我就不信那個姑娘對王這麼重要,他向來最寵愛我的。"她揚聲說道,對著那百名趕工的工人喊著︰"全都給我停手,我不準你們再繼續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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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大人"工人為難的看著賽巴魯,而賽巴魯只是露出了個淺笑。
"麗妃娘娘,你就是太恃寵而驕了,枉顧王的口諭,秀妃的心機就深了些,也比你聰明些。"所以,秀妃打從別館動工到現在,縱使像麗妃一樣心里頭好奇的要死,也忍著不踏入這里半步。
"你說那些話是在教訓我嗎?斬我啊,你敢你就斬啊!"
以王這麼迷戀宣芝姑娘來看,他根本就不會在乎後宮少了一個麗妃,甚至于連秀妃他可能都不在乎。"來人吶!"
"在。"幾名小兵立即在他的面前單膝下跪。
"麗妃娘娘枉顧王的口諭踏入禁地,屢勸不听,拖出去斬了!"
"什麼!——"麗妃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只見兩名小兵一左一右地押下了她,"放開我,你敢斬我!?放開,賽巴魯!王如果知道這件事,他絕對會要你人頭落地"
"這是王的口諭,拖下去。"
"秀妃娘娘、秀妃娘娘"親眼目睹麗妃被小兵押下的宮女,連忙跑入了秀妃居住的寢宮,想將這件事告訴秀妃。
"怎麼了?是王要回來了嗎?"秀妃慵懶地自躺椅上起身,"如果王要回來了,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好久沒見到王了呢!"
"不,不是這個,是麗妃娘娘、麗妃娘娘"宮女急得連話都說不好。
"麗妃又怎麼了啊,她又來挑釁了,是不是?"她不耐煩地說道。
"不是的,是麗妃娘娘死了。"
"喔,真的嗎?"
秀妃一听到麗妃的死訊,紅唇揚了起來,高興極了,不過,沒多久便斂起了笑容。
"怎麼可能?早晨不是還見到她在御花園走著呢,怎麼可能沒幾個時辰人就死了?"再怎麼樣她都不相信。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啊!秀妃娘娘,是我親眼所見的,麗妃娘娘擅闐禁地,還要正在趕工的工人停工,賽大人一怒之下,說麗妃娘娘枉顧王的口諭,就把她給斬了。"
"真的嗎?"
秀妃這次是真的笑了,笑容還持續了很久。
"麗妃就是太笨了,自找死路,王都說了不能去,咱們就別去,不就得了嗎?硬是要去那里逞威風,看現在好了吧,連命都沒了。"
像她,心里頭雖然也一樣好奇,在想著王新建的別館是要給哪位妃子住的,可她就沒那個膽去瞧。
尤其是賽巴魯在別館剛建之時就說過了,不準任何人踏入。
麗妃啊你死的還真不值呢!
她心里頭雖然是這麼想,可卻沒半點可憐麗妃的意思,只是覺得她笨極了。
反正不管那間別館未來的主人是誰,她都不信對方有能力和她爭,少了麗妃,她更是少了個威脅,將來後冠絕對是她的。
"賽大人除了處決麗妃,還有說什麼嗎?像是王何時回來宮里?"她最關心的還是這地個。
"不,這個賽大人就沒說了。"
"很好,你下去吧,有什麼消息再來報,好處不會少給你的。"她手一揮,那名宮女立即退下。
"太好了,麗妃你死了,王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沒人能再和我搶了,呵呵呵"
"王,臣處死了麗妃娘娘。"一回到酒館,賽巴魯就趕著到金駿韋的廂房稟告此事。
"嗯哼。"金駿韋听了,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是因為麗妃存心阻撓別館的興建嗎?"
"是的。"
"哼,死有余辜。"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疼惜,"那秀妃呢?"
"秀妃娘娘倒是很配合,沒出現在別館附近過。"賽巴魯回答。
"算她聰明。"金駿韋冷冷的說著。"別館蓋得如何了?"
"以目前趕工的進度來看,約莫十天就可以完成了。"
"很好。"金駿韋走出了內室,出了花廳,看到宣芝在他的門門走來走去,像是有什麼事要告訴他。
"爺兒,小的先退下。"賽巴魯朝宣芝點頭後離開。
宣芝尷尬地看著金駿韋,像是有話要說,又有些不好意思。
"金金大爺"
昨夜,她在床榻上輾轉難眠,腦中全部是金駿韋倨傲的身影,而早晨起來,第一個想見的人又是他,讓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廂房里忍了兩個時辰,她再也受不了了,便到金駿韋住的松院來找他,可到了他的廂門口,她又遲遲不敢敲門,因為想不到什麼藉門。
還好,他自己開門了。
"呃,是這樣的,我听我表哥說,前幾天這附近新開了一間呃酒樓,他在想會不會影響到他的生意,你看這幾天來住房的客倌果然變少了呢!"
不過,托她的福,進酒館喝茶小酌的人變多了,因為人們都對純金的牌樓感到好奇。
"所以呢?"
看著她的不自在忸怩,金駿韋知道她只是找了一堆的借口要來看他,頓時覺得有趣極了。
"所以了哎呀,你怎麼不懂我的意思呢?"
怎麼這麼笨啊,虧他還是一名商人。
"宣芝姑娘沒明說,金某很難猜。"他笑著說道。
"不,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你覺得我們要不要去探查敵情,看看那些流失的客源是不是都往那家新開的酒館去去了?"
其實是她想和他在一起,享受著被他寵溺的感覺。
"你也知道,我和小釵是從遠地來投靠我表哥的,若他生意不好,那我們主僕就得喝西北風了,你說對不對?"
"沒錯。"他點頭,"所以,宣芝姑娘你現在就是要在下陪你一道去新開的那間酒館是嗎?"
"呃是啊"
她偷望了金駿韋帶笑的臉龐,感覺他的笑好像在嘲笑她一樣,她瞬間打了退堂鼓。
"呃,不然不用好了,金大爺看來似乎有要事要忙,我找表哥和我一道去。"她揮揮手轉身,動作快得很。
"不,在下並沒有要事要忙。"他拉住了宣芝的手,"金某很樂意與宣芝姑娘一道去。"
"真的嗎?"宣芝的雙眼亮了起來。
"真的。"
"那真的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見到金駿韋點頭,宣芝拉著金駿韋就往前方走去。
金駿韋的大手反手握住了她縴細的小手,宣芝轉過頭看了金駿韋一眼,視線再移到他握著她的大手上,害羞地低頭淺笑,連耳根子都燒紅一片。
"金大爺,你覺得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獨門的配方,所以酒館才會這麼多人啊?"為掩飾內心的雀躍,她轉開了話題。
"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