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妳的脖子怎麼了?天氣這麼熱怎麼還在脖子上貼了塊布呢?」見到暖玉來找他,于佐亮滿面春風,「怎麼了?昨夜沒事吧?」
「嗯」看到于佐亮,暖玉覺得有些委屈,眼淚幾乎快要掉下來了。
原本她想她已經失去貞節了,這樣未出閣的姑娘是要被浸豬籠的,與其被人發現帶去浸豬籠,她還不如自己死一死算了。
當她拿起了刀子朝自己白細的手腕輕劃下去時,一條小傷口沁出來的鮮血幾乎要讓她昏厥過去,她怕血而且怕痛,當下,她放棄了用刀子割腕,改用白綾。
她踩在凳子上頭,手中拿著白綾不管怎麼拋就是拋不過橫梁,令她十分的氣惱。
于是她再改用投河自盡,但是她又想到那個大壞蛋威脅她,要是她有個萬一就要于佐亮陪葬,她就放棄了。
好煩唷,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所以她就來找于佐亮了,她要問清楚到底他是從哪里找來這個壞蛋的。
「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沒有啊」面對于佐亮關愛的眼神,暖玉真的是覺得十分心虛。
她已經是個不貞潔的姑娘了,她沒有資格接受于佐亮對她的好。
「沒有嗎?不過我看妳的臉色很是蒼白,是不是昨天蒼鷹沒有保護好妳?」
「蒼鷹?他叫蒼鷹嗎?」暖玉激動的說道。
「是啊!」于佐亮點了點頭,「他沒告訴妳嗎?」
看到暖玉點了頭,他才繼續說道,「可能是他不想讓人知道吧,既然如此,妳也別告訴別人知道嗎?」
「你是去哪里認識蒼鷹的?」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叫他蒼蠅而不是什麼蒼鷹,再用手使勁的揉扁它。
「有一次我上山采草藥救了他一命。」于佐亮臉不紅、氣不喘的編著謊,「他告訴我,只要我有困難,他都願意幫助我,我昨日去找他,他果然就答應了,是個守信的君子。」他夸贊道。
「你這個人就是太正直了,才會被人給騙了!」听到于佐亮稱呼那個該死的蒼蠅為「守信的君子」時,暖玉當場變臉。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于佐亮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他對藍姑娘妳做出什麼不禮貌的事了嗎?」
「當然!」她用力的點頭,正想將昨夜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于佐亮時,才想到不能告訴他,因為她知道以他這種耿直的個性一定會良心不安,甚至于去找蒼蠅拚命。
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說不定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殺過半只雞,一見到蒼蠅豈不是會被他給打扁嗎?
「他做了什麼嗎?」于佐亮緊張的伸手握住了暖玉。
「他他」暖玉吞吞吐吐的。
「他怎麼了?」
「呃沒事、沒事,他很好、我也很好大家都很好。」她胡說八道一通,「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于佐亮將暖玉輕輕的摟在懷里。
他大膽的舉動讓暖玉愣住了,「你」他對她越好她越想哭。
「我」于佐亮連忙放開了暖玉,而暖玉卻再度抱緊了他。他不知所措的表情在看到暖玉的舉動之後,消失,復又緊緊的摟著她。
「于大哥我我真的好喜歡你」她情不自禁的哭了,眼淚、鼻涕全都滴在于佐亮的衣裳上。
「真的嗎?」雖然早就知道答案了,但是以于佐亮的身分听到暖玉說喜歡他,不禁讓他心里開始悸動了起來。
「嗯可是我我怕你會嫌棄我」暖玉緊皺著眉頭哭的可憐兮兮,實在不太像她。
「嫌棄妳?我為何會嫌棄妳?」這個笨暖玉!于佐亮明明就知道一切,但他就是想捉弄暖玉。
「反正你一定會嫌棄我的。」她咬著下唇,「你不會嗎?」她蓄滿淚水的眼望著那雙澄澈的眸子。
「我為何會嫌棄妳?」他笑得溫柔。
「這這」暖玉慌了,「我我我只是覺得于大哥你會拋棄我而已」
「那只是妳心里頭想的,並不是我的感覺不是嗎?別胡思亂想了。」于佐亮的手感覺到暖玉手上那灼燙的體溫,連忙將手覆上了她的額頭,「妳染上風寒了,昨夜一定沒蓋好被子對吧?」
他記得他在離去之前還有幫她蓋好被子,可現在看來,她昨晚肯定踢被子了。
「可能吧!」暖玉點了點頭,「難怪我一直覺得好冷。」
「我開些藥方子讓仲父幫妳去抓幾帖藥,妳今日服了藥,也許明日就好了。」
「可是我不想吃,那些藥都很苦,我咽不下去。」暖玉皺著臉搖頭。
「我會要仲父幫妳放一些甘草進去壓住苦味,不過能不放最好,這樣病才會好的比較快。」于佐亮發揮了大夫的那一面。「不然妳忍住吧!只是幾帖藥而已。」
「不要,我不要忍。」暖玉拚命搖頭。
「好吧,那我多放一點甘草,不過妳的藥可能得多吃幾日。」.
「有點燙,小心點喝。」于佐亮手拿著一碗湯藥坐在暖玉的床榻旁,將湯藥遞給了她。
「很燙啊?」當于佐亮一進入她的廂房,手中端著的湯藥就散發出一種苦味,讓暖玉只能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我可不可以不喝啊?」她涎著笑臉試圖打動于佐亮。
光聞味道就已經覺得很苦了,她怎麼可能有辦法去喝下它呢?
她的飲食習慣一向以甘甜為主,至于苦辣的味道她可是敬謝不敏。
「不行,妳剛才答應我要喝湯藥的。」于佐亮露出了笑容。
「是啊」她看著他,「我是答應過你要喝湯藥,可是我怎麼知道到底苦不苦呢?」
「放心!里頭我多放了許多甘草,不苦的。」
「才怪。」她吐了吐舌頭,模樣十分動人可愛。
「真的。」
「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要吃藥,我要等病自己好。」她一向都是個健康的姑娘、她就不信她會病多久,見到于佐亮將湯藥遞到她的面前,暖玉伸手去推開它。
一個不小心,湯藥就這麼打翻了一地。于佐亮見到這個情景,一道劍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暖玉,這湯藥可是熬了很久的。」他訓道。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見到湯藥灑了一地,暖玉又何嘗不心疼,那可是于佐亮的心血啊!只不過這些湯藥看來是真的很苦,想必沒辦法入喉,她才會推開他的手啊。
她哪知道這輕輕的一個動作會令湯藥打翻在地上呢?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原諒我好不好?」暖玉可憐兮兮的看著于佐亮,就怕于佐亮認為她是個驕縱的姑娘而討厭她。
以前,她不喜歡于佐亮的時候,他怎麼想她的,她才不管,而且她也沒有那種心情去管;可是她現在喜歡他了,他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她才不想讓于佐亮討厭她。
「好,不過妳等會兒得乖乖的再喝一碗藥。」他收拾著地上的碎片。
「不用了。」暖玉連忙揮了揮手,「打翻都打翻了,怎麼好意思讓管事再去幫我熬一碗藥呢?這麼太勞煩他老人家了。」她用力搖著頭。
那臭老頭本來就很討厭她了,現在要他再幫她熬一碗湯藥絕不是什麼好主意,何況她也不想喝藥,若是可以避得過,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仲父不會介意的。」于佐亮只顧著與暖玉說話,卻沒有仔細看地上的碎片,一不小心手就這麼被割到了。
「你流血了耶」暖玉驚慌的說道,那道約莫一吋的傷口雖然不大,卻看得暖玉心里頭有些不舍,「痛不痛?還是我幫你包扎好不好?」她可是沒幫人包扎過傷口,于佐亮可是她的第一次耶。
「不用了,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不行,一定要包扎。」她扳起了臉說道,「我要幫你包扎。」
「妳自己都還是一個病人,妳乖乖喝藥我就很高興了。」他將地上的碎片收拾好放在一旁,手撫了撫暖玉的臉龐。
「我乖乖吃藥,你得包扎傷口,這樣好不好?」她的雙眼骨碌碌的看著他,「我們這就算是條件交換。」
「妳這個小姑娘還會談條件?」他挑了挑眉。
「是啊、是啊。」暖玉用力的點頭,「如果你不答應我也不要。」
「好吧!」.
「昨夜不是還好,怎麼今夜就病了呢?」一陣嘲弄的聲音在暖玉的床榻旁響起。
暖玉驚惶的睜開眼,就看到她極度厭惡的那張臉。雖然他長得不錯,但是在暖玉的心里頭,一只蟑螂都比他來得好。
「身體虛弱。」她拉被子將自己的身體完全包裹在里頭不留一絲小空隙,「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于佐亮眼眸滿載著笑意的看著暖玉。其實他若是聰明的話,今夜是不應該再來的,但是他卻眷戀著暖玉柔美的身段,想再一次真切的撫模她。
以于佐亮的身分來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利用蒼鷹這個登徒子的身分來做這種事。
「身體虛弱還叫得出來,看來妳復原的情況還不錯。」他仍舊是一身黑衣,一伸手便點住了她的啞穴,「昨夜好玩嗎?有沒有夢到我?」他笑著。「或者是想我?」
暖玉拚命搖著頭,她怎麼可能會想他這個不要臉的家伙,她用力瞪著蒼鷹。
「昨夜很舒服吧?要不要再玩一次?也許可以讓妳的病情好轉一些,妳覺得如何?」他想了下,搖了頭,「听說得了風寒的人只要出點汗就會比較好。」
暖玉不停的縮著身子,但他的大手一個用力便將她的棉被完全拉開。
「嘖嘖不錯嘛,都已經月兌的只剩一件中衣在床榻上等我了,挺有進步的。」明知道她是因為早已入睡才僅穿著一件中衣,他還是故意這麼說。
「要不要順服我?」他的手指勾住了暖玉的下顎。
暖玉用力搖著頭,要她順眼他,她寧可死了算。
「不要?真的不要?」蒼鷹由自己的腰帶里頭拿出一罐小瓷瓶,在暖玉面前晃動著,「知道這是什麼嗎?」
她驚慌的看著他,並且搖了搖頭。
「這是媚藥,只要一顆,就算再怎麼貞潔的姑娘,都會變成一個蕩婦。」他邪笑著。「妳想不想試試?」
暖玉拚命搖著頭。
「不要?為何?一個姑娘家很難體會到那種極樂的境界,我這可是在幫助妳啊做什麼要往後縮呢?」他的手拉住了她,「不然這樣好了,妳乖乖的順服我,就不用吞下這顆媚藥,也可以保住于佐亮的命,妳說這樣可好?」
暖玉再度搖頭。
「還是妳要看我殺了于佐亮?哈哈哈」他是故意這麼欺負暖玉的,「妳脖子上的印子今日更明顯了,于佐亮都沒發覺嗎?妳確定那遲鈍的家伙是真的喜歡妳嗎?」他的手拉開了她的中衣,輕聲的在她耳畔問道。
她沒有掙扎,只能讓他為所欲為。
「屈服了?看來妳這次學乖了嘛還是只要用于佐亮來威脅妳,妳什麼都可以照做?」他譏笑著說道,「妳真的這麼喜歡他嗎?我早就告訴過妳,跟著他妳不會有什麼好日子可以過。」
「難道妳為了他甚至甘願將自己給我?不搖頭也不點頭就當是默認了。」他低下了頭吻住了她,「要順服我就要乖乖的,知道嗎?」他解開了她的穴道,「我可不希望從妳的嘴巴里頭听到一些我不想听的話,現在是妳表現出妳的誠意的時候了。」
「誠意?」好不容易可以發出聲音,要不是為了于佐亮,暖玉真的想咒罵蒼鷹一頓。
「是啊別忘了于佐亮的命還在我手上,不然這樣好了反正我身上有這麼多的毒藥,我就先喂一顆給于佐亮吞下,妳覺得這樣可好?」
「不要、不行!」
「為什麼不行?因為他是妳最重要的人嗎?」
「你卑鄙,我藍暖玉從小到大就沒有看過像你這麼卑劣的人,你爹娘要是知道你變成了這種大壞蛋,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多難過!」
「他們早死了。」
「若是他們地下有知,會從墳墓里頭爬出來的。」她啐道。
「哈哈哈好可愛的一張小嘴,我喜歡。」他笑了,沒想到暖玉的性子竟然是這麼可愛,都已經被他給威脅到這種程度了,還可以同他說教!?
「這里有很多守衛。」
「妳一叫就有半數的人會死在我的手里,妳應該不會笨到這種程度吧?」
「我我」暖玉頓時啞口無言。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順服我,知道嗎?」他在她的臉頰親吻了下,摟著暖玉坐上了床榻並且放下了帷幕。
當粉紅色的羅帳一放下來,所有的春色都在這時候開啟了
蒼鷹親吻著暖玉的唇,就算她不響應他,他也掠奪著她的一切,「摟住我,听到了沒?」
「不!」她拒絕。
「不顧于佐亮的命了嗎?」
听到這句話,暖玉沒有退路只能照做了。
他的舌竄入了她口中,與她的小舌相互交纏著……
可能嗎?蒼鷹有可能是于佐亮嗎?
蒼鷹有可能是于佐亮的這件事,讓暖玉對昨夜的歡愛並不是那麼的抗拒,她一早就坐在床榻上不停的想著昨夜的事。
要是于佐亮真的是蒼鷹的話,他應該也不會回答她的問題,她得想其它的法子才是。
好吧!她決定先從于佐亮下手。他若是想玩弄她于股掌之間的話,那就太小看她藍暖玉了。
心念一轉,她立刻跑去他的廂房。
「暖玉,妳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就寢?」見到暖玉到他的廂房來,于佐亮感到有些訝異。
「睡不著。」暖玉搖著頭,看著于佐亮。
「為什麼?」他與她一同坐在案桌前,「有什麼事情困擾了妳?」他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溫文,一手在她的發上輕撫著,「可以告訴我嗎?」
「告訴你,你也沒辦法幫我解決。」她嘟著嘴,「蒼鷹都什麼時候來找你啊?」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人家好奇嘛!你告訴我好不好?」暖玉同于佐亮撒嬌著,「告訴我。」
「都是我去找他。」
「你都怎麼找到他啊?」
于佐亮挑了挑眉,「妳想找他嗎?」他將暖玉給摟入懷里,昨夜她嬌柔的身軀令他難以抗拒,要不是現在是于佐亮的身分,他就會將暖玉再度抱上床榻繾綣、廝磨一番。
「沒有啊,只是有事想問他而已」
「真的?」
「當然!」她用力的點頭。
「妳有什麼事想問他?也許我可以幫妳轉達。」于佐亮說著。
「那你就是知道他的聯絡方式了是不是?」
「這」
「好!」她不悅的瞪著于佐亮,「你就是不告訴我對不對?」果然,被她給猜對了,這個臭于佐亮真的不告訴她,這就代表他是很大的嫌疑犯。
「人家這麼喜歡你,你竟然連這種小事都不告訴我?」
「暖玉我答應過蒼鷹不隨便泄露他的行蹤,妳現在是在為難我,妳知道嗎?」于佐亮對于暖玉的舉動真的感到十分不解,照說她應該要恨死蒼鷹才對,怎麼又想找他呢?
難道暖玉喜歡上他了嗎?應該不可能才是。
「我哪有為難你啊?人家只是有話要當面和蒼鷹說清楚而已啊」她的小鼻子一皺,淚水就這麼落了下來,「好過分竟然不告訴人家,你你」
「我怎麼了?妳別哭啊!」暖玉哭得他的心都疼了。于佐亮連忙將她給摟進自己懷里。
「你是壞人,這一點小事都不告訴我!」
「暖玉,妳別讓我為難好嗎?就只有這件事我不能告訴妳。」
「壞人!」暖玉氣憤的說道,用力的在于佐亮的肩頭咬了下。
「暖玉--妳這是在做什麼?」于佐亮真的完全模不清楚暖玉到底在搞什麼鬼,以她單純的腦袋應該是很好懂才是,可是現在她卻讓他模不著頭緒。
「這是你不願幫助我的懲罰,哼!」暖玉用力的推開了于佐亮,走出了他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