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動眼簾,一抬頭就發覺到自己正被一雙深情的眼眸所凝視,柳-風凝滯的意識瞬間以狂奔的速度沖回腦中,頓時雪女敕的肌膚染上紅暈,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月昱晟依舊溫柔的親吻著柳-風的眼簾,接著輕輕摩挲他的臉頰,以低沉柔情的語調輕喚他的名字,而後抱起他走至床沿,緩緩放下柔軟的身軀。
一切彷佛如此自然,柳-風沒有任何抵抗,只是依舊微紅著臉蛋。
看著低頭的人兒,月昱晟嘴角微揚。緩緩親吻柳-風露出的細長粉頸,感到懷中人兒的僵硬,便柔聲道︰「風,不要怕,把一切交給我。」
緩緩吐了一口氣,試著放松自己,不過耳邊溫熱的氣息卻令柳-風無法忽視,彷佛要將他融化殆盡。
「-風……」月昱晟放緩速度,想降低他心中的懼意,直到懷中僵直的身體漸漸放松,才慢慢展開行動。點吻著粉頸、耳根、雪頰,再覆上鮮紅欲滴的唇瓣,時而輕吻、時而吮吻,一點一滴勾起柳-風的渴望。
迷蒙的雙眼、微啟的朱唇,在在令人垂涎三尺,以霸道的氣勢卷取柳-風膽怯的唇舌,進而與之交纏,直至柔弱的身子癱軟在堅厚的胸膛上,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短暫的離去不代表結束,月昱晟慢慢拉開柳-風藍色的腰帶,沿著縴細的腰肢,進而移至微微起伏的胸口,來回撫模,彷佛深深的眷戀,依戀不離。
「不!昱晟,不……要……」來回撫模的手掌,夾帶一股酥麻的感覺,讓柳-風松散的意識更加蒙-;不自覺的發出申吟,直至灼熱的手掌緩緩下移,來到的根源,他才猛然一驚,急欲掙月兌,不料強健的胸膛壓止,誘人心弦的唇瓣再度覆上,吞食了他的抗拒,只能任憑月昱晟強勢的氣息席卷全身。
直至釋放,月昱晟才停止,隨即轉移目標,進而侵略他處。
一時劇痛難耐,柳-風不免雙手推拒、心生恐慌;但月昱晟並未因此停下,高張的欲念、熾熱的渴求,讓他收不了手,只能再度撫上柳-風的身子,分散他的注意力。
「唔……啊……」歡樂與痛苦同時襲來,著實讓柳-風紛亂了意志,在月昱晟柔情的對待下,放松緊繃的情緒,不過眼前柳-風意亂情迷的神情,及氣息濁亂的模樣,已讓欲火焚身的月昱晟再也捺不住理性的克制,一口氣讓灼熱的結合。
「啊!」
柳-風發出難以抑制的驚呼聲。
「-風,放松心情,不要緊張!」撫去柳-風額際的汗珠,月昱晟以輕柔的軟語安慰他緊張的心情。
緩緩張開因疼痛而緊閉的雙眼,看見月昱晟擔憂的臉龐,不忍他受到的煎熬,柳-風不禁微笑。向前親吻月昱晟。
雖只是輕輕一吻,卻輕易挑起月昱晟狂亂奔騰的欲火,原本受制的欲求不再受意志控制,隨著緩緩的韻律一點一滴奔流而出,彷佛赤熱的火焰,在風的吹拂下更助長了狂燒的火勢。
「啊……啊……啊……」撕裂般的疼痛,今柳-風淚珠連連、柳眉緊蹙。但不知何時,痛感漸漸轉變,一種不同于痛楚的感受萌生,令他因急遽的穿透不由自主發出申吟。
陣陣申吟,听在月昱晟耳里,竟如催情劑,更是吹起了他心中的。
濃烈的熱度如火股炙熱,席卷著兩具不同的生命體,一同深陷在那彌漫天際的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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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窗外豆大的雨滴不停落在葉片上,不過仍吵不醒依舊沉睡的人兒,而另一個擁有一雙如夜眼眸的人似一夜未眠。
拉起滑落至縴細肩膀上的被單,眸里淨是深情,吻著柳-風布滿淚痕的倦顏,月昱晟不禁深深自責;若不是自己無法克制對他的渴望,也不會害他疲憊不堪。不過此時的充實感卻是不能言喻的,失落的半顆心,在真正擁有柳-風之後找著了。
被這般情眸所凝視,沉睡中的靈魂亦漸轉清醒,微動的眼睫隨著蘇醒的意識睜
一時間不明白眼前笑容滿面之人為何出現。
笑意漸濃,看著睡意未退、迷蒙不清的戀人,月昱晟輕輕送上一吻,隨即看到懷中人泛紅的臉頰。
霎時昨夜情海翻覆的畫面一幕幕涌上腦海,柳-風紅了臉、羞了顏,不過明亮的雙眼卻未再回避深黑的眼眸。
叩叩叩——
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柳-風依然陶醉在月昱晟的濃情蜜意中,卻被一連串的敲門聲喚醒。
「少爺!你醒了嗎?」
「等一下!」掙月兌環抱腰間的手臂,柳-風掀開絲被,在一雙赤熱眼神的注視下,撿起昨晚被遺置在地上的白衣穿上,並隨意披上藍色外掛,便移步走向門口。每走一步,一股刺痛感便益加襲來,導致他舉步難行,不過他並未後悔。
「申吾,有什麼事嗎?」他開啟房門問道。
「少爺!剛才我在大廳清掃時,發覺有一枝劍封在木梁上,而且劍上還綁著一張紙條,我想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所以就趕快來通知少爺。」
看著申吾手上的箭,柳-風心頭突地一緊,連忙拿過節,拆下紙條閱讀,瞬間臉色發白,手指一松,白紙黑字的紙條隨即飄落。
「少爺、少爺!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臉色不對?」緊張的看著面無血色的柳-風,申吾不免擔心。
「沒事!你先下去吧!」微微一笑,柳-風撿起紙條佯裝無事,隨即轉身進房。
關上門的-那,柳-風只覺血液正急速流失,窗外灰暗的天,似乎反映出他的心情。剛才的甜蜜彷佛已被那片片烏雲所掩蓋,他痛苦的閉上眼,不明白為何才隔一夜,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風,你怎麼了?申吾說了什麼?」感覺到柳-風的異狀,月昱晟趕緊上前詢問,見他沒有反應,便自顧拿走他手上的紙條,瞬間明白一切。
「都是我、都是我!我明明發現傅家總管神情有異,卻沒有及時阻止,現在爹娘被他綁走,都是我的錯!」自責、懊惱充斥在柳-風心中。
雙手緊扣柳-風臉頰,月昱晟安撫著陷入無助的他。「你先不要緊張,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距離綁匪要求的日子還有三日,我們現在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平安救回你爹娘,知道嗎?」
「那我們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雩兒?」經月昱晟的提醒,柳-風才漸漸冷靜,不過緊蹙的眉峰依然有化不開的愁。
「不!但我們可以找寒燁商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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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大地仍然沉睡,人們仍未蘇醒,寂靜的氣息籠罩大地,只見兩抹人影急遽地在黑夜里奔馳。
輕啟門聲,喚醒床上的人,寒燁迅速睜開雙眼,轉臉看了看身邊的人仍安穩的酣睡著,隨即拿起床頭的劍輕躍下床,躲在梁後等待不請自入的人。
兩抹人影未發出半點聲息,一步步走向房間內,直到尖銳的劍峰擋住去路,前行之人以劍化解來勢洶洶的劍勢。
「是我!」
熟悉的刀影、熟識的語調,讓寒燁的警戒瞬間解除。
「有事到書房再說。」刻意壓低語調,不希望來人驚醒房內沉睡的人兒,隨即轉身將人帶至書房。
「半夜臨至,所為何事?」寒燁點亮圓桌燭台,不明白柳-風與月昱晟兩人為何深夜來訪。
兩人皆未語,只見柳-風從懷里拿出一張紙,寒燁伸手接過,低頭凝視,紙上寫著︰
欲救回柳雲海及柳夫人,三日後午時備足萬兩黃金,于冷峽崖交人。
「這是何時收到的?」寒燁緊鎖鷹眉,沒想到會發生如此大事,看來得盡快解決,否則雩兒知道了必會傷心欲絕。
「今晨,挾人者假扮成傅家總管,假借傅家之名,以免帶走柳雲海及柳夫人。」
「真有此事?來人竟然有如此場容之術,可見我們要多加防備,以免對方混進府內。」
「我與-風已先行商討過,綁匪所約定之處為冷峽崖,想必寒兄你也知道,冷峽崖對面即為風-崖,兩座陡峭的山壁中隔著深邃淵谷,只要連接一條細繩,在拿走贖金之後轉而切斷繩子,我們一時半刻也無法追蹤來人的行蹤,而且只要他們一回到藏匿處,必會殺掉柳伯父及柳夫人滅口。」
「所以我們不可張揚,人不用多,只要高手幾人即可,而且要兵份兩路,一路與綁匪交涉,一路跟隨來人蹤跡,以尋出躲藏處,救出岳父岳母。」
「嗯,可是我們要找誰呢?」除了寒燁,柳-風想不出還有誰能信任。且給予他們支持。
正當三人低頭凝思時,屋頂上傳來一陣宏亮的笑聲打斷了眾人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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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颼颼、寒風刺骨,冷峽崖上冰寒不已,然而崖上之人卻絲毫未覺,依舊站立如初,眼內擔憂之情也始終未減退。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約定的時刻早已到,卻未見對面風-崖上有任何人影出現,柳-風焦慮之心更增幾分。
「昱晟,午時已過,怎麼都沒有人現身?難道他們改變主意了?」
「-風,你別擔心,我們再等一會兒。」
正當他們兩人擔憂之際,風-崖上遠遠出現一抹黑影,一眨眼工夫已經來到月昱晟與柳-風易前。
雖然對方的面容依舊是傅家總管,不過從他輕盈飛揚的輕功、無聲無息的身形判斷,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因此兩人屏氣凝神、全身戒備,絲毫不敢放松。
「你是誰?為何喬裝成傅家總管的模樣?」月昱晟手握炎刃,警戒的看著眼前之人,生怕來人出其不備。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贖金帶來了沒有?」對方咧嘴一笑,完全不把月昱晟看在眼里。
「我爹娘呢?你們有沒有對他們怎樣?」贖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爹娘是否安好。
「如果你把贖金交出來,他們可能就會沒事,如果你們不乖乖交出,那我肯定他們一定會喪命。」對方冷言冷語,像是在陳述一件極為平常之事。
「你……」柳-風激動得想揪住來人,但隨即想到爹娘的安危,緊握的拳頭又放開。
「拿去!」月昱晟提起身旁裝著萬兩黃金的袋子,往來人身上-過去。
對方順手一接,萬兩黃金的重量對他似乎一點也不成問題,轉身飛過吊橋,反手一斬,橋線應聲斷裂,斷絕了兩人追蹤之路,消失無蹤。
看著前方消失的身影,及眼前深不見底的峽谷,柳-風只覺腦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直至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拉著他,才喚回他的神智。
「-風,雖然寒燁及我師父已隨那人而去,但我們也不可太過于遲緩!」
原來當時那宏大的笑聲便是天辰老人,當初他由于看不慣用昱晟對待柳-風的行為,憤而回到靜寧山。經過些許時日後,下山購糧,才听聞柳雩兒嫁給了傅王府的小王爺,甚感奇怪,想至柳家找月昱晟問清楚,卻看見兩道人影疾遠出府;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便跟了上去,跟到傅王府,自然而然也加入了。
「嗯!」
月昱晟與柳-風一前一後施展輕功,依照天辰老人所指示的小路急進飛躍,欲與寒燁、天辰老人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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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身影忽緩忽急、忽左忽右,漸而消失無影,兩個緊跟其身後的人不久便失去他的蹤跡。
「不會吧!還真會跑,怎麼這會兒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天辰前輩,那邊有閑房子。」寒燁左右尋找消失的身影,隨即說道。
「我們去看看!」
天辰老人與寒燁施展絕頂輕功,一轉眼,兩人已來到一座破舊的心廟前。毀壞、倒塌的門檻及梁柱,角落還有纏繞結絲的蛛網,看來已久無人們祭拜。他們飛躍至屋檐上,想從細縫中觀看廟內情形。
「嘿!書生,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男子抓起身旁酒甕,張口直灌。等待書生回來的時間,猶如針刺一般難耐。
「跟你說我不喜歡那個稱號,叫你別叫你是听不懂嗎?」被稱作書生的男子怒道。
「書生不好听嗎?我覺得不錯啊!雖然不知你是否真如其名。」絲毫未將眼前怒氣凝聚之人放在眼里,嘲諷的話語隨口而出。
「你……哼!不管怎樣,我可是比你這個臭老頭要好得多。」
「你說什麼?」
「不要吵了!贖金拿到了嗎?還有,你趕快卸下那老頭的臉,別讓我看了討厭!」忽然一聲嬌滴滴的嗓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書生隨手將背上的袋子往地上去去,緊縛的袋口松開,一條條金光耀眼的黃金奪去了眾人的目光。
「看來這夠我們好好享受一陣子了!」眾人手里握著一條條的金條,笑意更深看著同伴個個目無轉晴的模樣,書生不禁輕笑出聲,隨即由下至上,將貼蓋于臉龐上的面皮撕落,露出一張俊俏的臉孔。濃密的劍眉、銳利有神的雙眼,配上高挺的鼻梁及性感的唇瓣,再加上他月兌下深藍厚重的外掛後,身著淺藍的衣裳及腰間配戴著的圓形玉卦,更是突顯他不凡的氣質。
伏臥于屋頂的天辰老人及寒燁頓時倍感驚訝,沒想到那張面皮之下的容顏,竟是如此俊杰非凡,更沒想到如此出色之人,卻與狼為朋。
不過重點似乎不在此,天辰老人很高興的是,四個匪徒正喜于獲得萬兩黃金,而忘了柳雲海及柳夫人兩人;心想月昱晟那個臭小子怎麼還沒到,再遲些可能就會發生事情了。
正當天辰老人凝思之際,底下又傳來一句驚人之語——
「你怎麼老是喜歡扮那張臉?」
扮那張臉?天辰老人與寒燁面面相觀。難道那不是他本來的面目?
「都過了十年,你怎麼老是喜歡這張臉,雖然我也不喜歡你三天兩頭就是不同的臉孔,可是要我十年都看到同樣的臉孔,還是有點煩耶!」
「怎麼會呢?我覺得這張臉很好看啊!」
「哼!誰不知當年他對于-引以自豪的魅力,可是一丁點也不放在眼里。」
「你說什麼?」一丁點?這簡直是侮辱她!「是他不懂得欣賞!不懂得有我如此嬌美之人相伴,是如何美好的一件事!」
「哈哈哈……」
「笑什麼笑!」
「誰不知他身旁早有個嬌妻,對-自然不屑一顧!」
「哼!誰不知道你這個糟老頭對那個賤女人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哪有-心狠手辣,一連數十刀,直往他身上砍,人都快被-砍爛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對那個賤女人施以暴行,誰知那賤女人比你先一步咬舌自盡,你氣不過,一掌擊出,那賤女人的尸體就像風中落葉,不知飛到何處。」
「-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著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嘲諷,天辰老人陷入沉思。書生的俊逸模樣似乎很像一個人,至于是誰,他一時卻又想不起來,腦中疑雲密布、紛擾不已,始終無法厘清頭緒,不自覺月兌口說出!「相隔十年之久……」
雖是極輕微的一句話,卻讓屋內的人听見了,撿起碎裂的瓦片,直往天辰老人與寒燁兩人所在處擊去。
清脆的破瓦聲劃破天際,天底老人與寒燁隨即躍下地面。
「你們是誰?為何在屋檐上偷听我們講話?」
「管他們是誰,殺了他們就對了!」
「慢著!我知道這老頭是誰,你是十年前因妻失蹤,而瘋狂與人決斗,一連殺了數百名武林高手,被江湖人稱為無情天的劉裕天。」
听到同伴對眼前之人的稱號,心中不免揣揣不安,但隨即又想到已相隔十年之久,縱使他是無情天,現也只不過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而已!
「哼!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還提,我看他現在這副模樣,也只是個糟老頭而已。」
「是啊!」
「哈哈哈……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江湖人稱『四怪』,『書生』無類擅長易容,易容術天下無人可及,真實面貌無人得知;『腐尸』殘老,一身邪功,掌風夾帶尸氣,功力輕者聞得立即腐蝕化盡;『巨獸』怪力,力大無窮,幼時拾得一本秘籍,更是增強其力量,輕微使力,即可斷石;『魔手』妖姬,名副其實的妖艷嬌美,只可惜毒婦心腸,無人可比。」剛才在屋檐上,天辰老人就有點懷疑,現在正眼一瞧,更加肯定四人必為江湖四怪。
「沒錯,算你還有點見識,沒老胡涂了,哈哈哈……」怪力用力拍打胸膛,他最喜歡人們記得他。
「哎呀!怎麼把人家說得那麼可怕,人家可是嬌弱的小女子呢!」嬌吟一聲,妖姬以極為嬌媚的神情,伸出縴細白女敕的蔥指,柔放在寒燁的肩膀上。「帥哥!」
一句話驚得寒燁連返數步,耳邊雖傳來鶯語,聞的是誘人媚香,看的是絕美容顏,不過妖姬縴指上停著一只黑蜘蛛,可是令人不敢恭維。
「呵呵……賢佷,你可要小心啊!她手上那只千年毒蚵蛛『黑寡婦』,被咬到可不是好玩的喔!」
「不會呀,它可是很乖的呢!不過,你們該不會是要來救柳雲海和柳夫人的吧!」
天辰老人沒想到妖姬竟會猜到他們的目的,一時間只能以沉默響應。
「不回答,表示我說對了喔!不過,想要從我們手上救走他們,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輕撫毒寡婦,妖姬微露笑意,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天辰老人與寒燁前來的目的。
「我當然知道不容易,不過我記得江湖四怪行事一向隨興而為,不听從他人之令,而且柳府與四位素無瓜葛,怎麼四位會挾走柳雲海及柳夫人?」天辰老人想盡量拖延時間,等待月星晟與柳-風到來,並暗示寒燁如有打斗,以先行找尋柳雲海及柳夫人為要。
知曉天底老人的用意,寒燁手握劍柄,暗自運氣,以便應付突來的戰事。
「告訴你們也無妨!只不過是有天來了個臭老頭,本想一刀軟了他,沒想到他提出了個有趣的計畫,咱們想想,反正無事,那就來玩玩,不過後來那臭老頭似乎忘了自己的本分,竟然命令我們,後來他就變成一灘血水了。」
「廢話說得夠多了!接下來我們來點暖身運動吧!呵呵……」
說完,殘老瘦如骨柴的身影已急速來到天辰老人眼前,擊掌而出;天辰老人只覺一陣尸氣撲鼻而來,左移身形,抽出封用多年的軟劍,扣住突如其來的一掌。
但殘老豈是省油的燈,只見他右腳反踢至天辰老人的胸口,趁天辰老人一縮,手上軟劍氣勢變弱,再反身攻擊。
這樣一來一往,雖只是短短數十秒,兩人卻已交手數十招,看得寒燁目瞪口呆、心急如焚,隨即想到先救柳雲海及柳夫人,誰知一條粉白細長的彩帶卻阻止了他的去路。
「帥哥,你要去哪里?」
原來是妖姬手中的彩帶。但人命關天,一刻不可耽擱,寒燁隨即抽出早已蓄勢待發的寒劍,想斬斷阻撓在眼前的彩帶。然而隨妖姬的驅使,彩帶像有生命一樣,輕易躲開了寒燁的劍勢,還迅速攻向寒燁的腰際。
寒燁反手斥退,不過妖姬的彩帶卻如同一條嬉戲的蛇,欲攻欲退,攻勢雖然不強,卻又令他難以月兌身。寒燁心想再拖下去,必產生變量,因此運功將氣凝于右掌,灌至劍身,使出寒山劍勢。
「哈哈哈……-可別看不起人家!」怪力出口恥笑,幸災樂禍,雖同為四怪,不過四人卻不親。
妖姬沒想到寒燁長得一副斯文樣,卻有著高段的武功,一時不察,看到手中彩帶被寒燁斬成碎布,不由得怒由心生,再听到怪力出口嘲笑,更是怒火中燒,縴縴玉指順勢而出,內含的陰柔力道不可忽視。
不等妖姬出招,寒燁已先行采取攻勢。寒劍從妖姬右方掠至;她嬌身一轉,躲過劍勢,反手而攻,掌風夾帶的冰冷寒意令寒燁後移一步,手中寒劍再次剌出,誰知妖姬狡滑如狠,假意受制,令寒燁心頭一松,妖姬隨即掌中凝氣,旋氣而出。
如此掌勢,寒燁必受重傷,但此時天辰老人正與殘老交戰不休,已無暇顧及寒燁,一時間寒燁的情形危如累卵。
眼看掌風即將掠至,忽而一把刀嚇然阻擋,斥退了索命的一掌。
「寒燁,你沒事吧?」確定寒燁無事,月昱晟立即將目光轉視妖姬的方向,不過比起妖姬美麗動人的容顏,他反而更注意妖姬後方那張俊逸的臉龐。
那張似曾相識的臉曾經對自己萬分呵護、對自己嚴厲管教、對自己慈祥對待。他是誰?為何他想不起來,嗚……頭好痛!為什麼頓會如此劇痛難當?
「昱晟,你怎麼了?」看著月昱晟突然伸手緊捧著頭,似劇痛難耐,柳-風不禁心急如焚,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同樣的,妖姬及書生也發現這年輕人怎麼一看到他們就手抱著頭,因此也未加以動手,才沒使月星晟、寒燁及柳-風陷入危險中,而天辰老人及殘老雖注意到他們的到來,卻依然打得如火如荼。
持續抱著頭的月昱晟,卻突然抬起頭,對書生喊道︰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