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內,透露出一股肅殺氣息,四周凝重的空氣讓人難以呼吸、喘息,生怕一個輕微的舉動便會引發無法控制的局面。
月琉璃頭上的發早已凌亂不堪,身上的衣服也被銳利的刀鋒劃破多處,但縱使傷痕累累,月琉璃的雙眼卻仍透著倔強的光芒,讓他雖處于劣勢,還是讓圍在他四周的人不敢掉以輕心。
眼看時間慢慢過去,迫人的氣息讓人體力急速流失,頰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手中的劍柄也被汗水浸濕,幾乎快握不住。
「弁邪門」的護衛幾乎快要捺不住性子,個個蠢蠢欲動。
知道自己不太可能逃出眼前的重重包圍,眼下唯有放手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月琉璃雙手緊握住手中的劍主動打破僵局。
一發牽動,全身皆動;一場殺戮再次展開。
月琉璃凝聚全身僅存的力量,使出疑雲劍式——百形劍影,一劍化百形,頓時虛實幻化的劍式籠罩四周,讓人一時無法分清眼前的劍是真是假。
當眾人被眼前的劍式所迷惑,混亂了視線,月琉璃手上的凝雲劍忽然反轉直刺,劍勢凶猛,直刺向最靠近他的那個人,由于劍勢來得又快又狠,因此只听見那人悶哼一聲,便隨著月琉璃的劍抽離而倒地。
月琉璃知道自己沒有剩下多少時間,只因方才那招百形劍影就快失去功效,因此月琉璃加快速度移動身形,腳踏八卦七星步,快速地移轉至另一人身邊,趁其不備,手上劍式再出,薄利的劍鋒毫不留情地劃破那人的咽喉。
等眾人終于擺月兌劍影的阻撓,看清現下的情景,身邊的同伴已失去兩位,讓剩下的護衛不禁駭然,驚愕的神情在臉上表露無遺。
尤其是鮮紅的血,不僅將月琉璃手中的劍染紅,也漬灑在月琉璃臉龐及胸前夾領,斑斑血跡形成一副絕美詭譎的畫面,讓人忍不住直發毛,懼怕倒下的兩人就是自己的寫照。
對于自己太過于輕敵而忽略了月琉璃搏命的決心,六名護衛以眼示意,決定一同進攻,以免被月琉璃個個擊破。
兩掌難敵四拳,更何況月琉璃早已筋疲力竭,哪敵得過六名護衛的猛烈攻擊,眼看迎面而來的劍勢凶猛,招招針對要害,讓月琉璃避得驚險,躲得狼狽。
但盡管疲態漸露,月琉璃仍不放棄、亦不死心,拼命地揮舞手中的劍,想要突破重圍。
對于月琉璃的頑強抵抗,六名護衛使盡全力,就怕讓月琉璃逃出生天,屆時死的就是他們六個。
思及此,他們手中的刀握得更緊,攻勢更加銳不可當。
攻勢一波接一波,像是永遠無法停止似的,使得月琉璃身上的傷再添多處,鮮紅的血液不停地流出,月琉璃漸感體力不支,頭亦開始暈眩,因而愈來愈看不清楚敵人的攻勢。
月琉璃被逼得節節後退,眼看身後已是萬丈深淵。
額角的汗水與血水混合,滴落在那深不見底的深處,讓月琉璃更加凝聚自己的神智,以免不慎墜落崖底。
因為一直無法將月琉璃生擒,讓六名護衛個個眉頭緊皺,臉色無比凝重,再這樣僵持下去也只是持續纏斗,不僅無法完成任務,也可能使得情況產生變故,若因此讓月琉璃月兌逃,那他們的下場將不堪設想。
思及此,六名護衛決定使出他們的鎮教迷香——紫幻迷煙。
之所以取名為紫幻迷煙,乃因其丹藥一接觸空氣便會幻化成紫煙,滲人人的體內,讓人無法閉氣抗拒,一旦人體三分,身上便會浮出紫色的印記,等毒性擴散至全身,便是生命的終點;如此至陰至極、至陽至邪的毒藥,六名護衛雖不甚願意對月琉璃使用,但此時此刻他們已無計可施,只能出此下策。
一名護衛隨手一揮,頓時一陣紫色的煙霧隨著風在空氣中流動,緩緩飄向月琉璃。
月琉璃雖然察覺,但因為早已氣虛身疲,他怎麼也無法避開那些紫煙,紫色煙霧透過肌膚滲入體內,瞬間,月琉璃感覺全身僅剩的力量被抽空,腳無力支持身體,險些跌坐在地,他只能用疑雲劍勉強支撐自己。
憑著一股意志力不讓自己倒下,月琉璃知道自己一旦倒下,將永遠也沒有機會逃離弁邪門,但隨著六名護衛愈走愈近,月琉璃只覺得心愈來愈冷。
忽然,他的眼無力地合上,身子微微地後傾,在眾人來不及反應之下,他整個人直直往後墜落。
不願被擒,又無力逃月兌,或許墜落在那無法見底的深淵,才是他真正能解月兌的方法。
緩緩往下墜落的月琉璃,嘴角揚起滿足的笑容,只因他知道自己終于能離開。
「終……于……解……月兌了……」
★★★
從萬丈高崖墜人河水中的剎那,月琉璃只感受到刺骨的冰涼滲入體內,隨後便因為強烈的撞擊及沖力而失去意識。
無力的軀體隨著湍急的河水浮浮沉沉,直至被倒落河邊的枯木給勾住衣帶才停住漂流。
站立在河水中的司徒冰馳,像完全沒看見月琉璃載浮載沉的軀體,仍兀自盯著水中的魚兒,等待時機準備捕捉。
四周寂靜地只听見微弱的風聲及河水流動的聲音,直至……東西掉落水中的聲音響起,才劃破自然的旋律。
一只、兩只……
抽出魚兒身上的細枝,再將魚兒放人竹藤編制的魚簍後,司徒冰馳拿起魚簍,掉頭便打算離去,絲毫沒有救起那在水中浮沉的人的意思。
直至長擺被腳邊的銀狼給咬住,他才勉強停下腳步。
「不行!我不會救他。」司徒冰馳知道銀狼的意思,但他並不想管閑事,救了這來歷不明的人只會替自己帶來麻煩。
拉開被銀狼咬住的衣擺,司徒冰馳再次對河中的人視而不見。
當司徒冰馳正想離去時,銀狼卻突然張牙咧嘴對他直吼。
原來就在他沉思的同時,月琉璃被枯木勾住的衣帶已然承受不了水流的沖擊而斷裂,眼看人就要隨著河水再度被沖走,司徒冰馳直覺反應地順手折邊的樹枝射出。
細長的樹枝不偏不倚地射穿月琉璃的衣袖,嵌入上壤里,阻止了月琉璃被流走的命運。
司徒冰馳的舉動就像是應允了銀狼,登時銀狼飛快地跳入水中,將月琉璃拉上岸,再鑽人月琉璃的身下,將月琉璃背在背上,走向司徒冰馳。
司徒冰馳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還來不及收回的手,神情帶有一絲懊悔,但人都已經救了,也不能再將他丟回河中,司徒冰馳只能擰皺著眉頭,看著呈現昏迷的人。
看來麻煩還是上身了!
「唉……」此人身上泛著異樣的紫色,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救。
背著月琉璃的銀狼,無視于主人的懊悔,飛快地往回程的方向前進,完全不等待仍站在原處的主人。
無奈的司徒冰馳暗提內力,頓時氣走全身,流暢四肢,身輕如燕,步如飛鷹,身形飛快地追上銀狼,大自然景物依舊,但不知為何,司徒冰馳卻覺得事情似乎隱約有了改變。
★★★
面對渾身泛著異樣紫色的月琉璃,司徒冰馳雖覺無奈,也只能認命地查看月琉璃的情況。
果真!情況如他所料,不太樂觀。
「看來中毒已深,要救活……恐怕很難。」司徒冰馳不敢保證自己能將此人救活,畢竟他對醫術並不在行,尤其還是這般怪異的現象。
看來也只能听天由命,他只能盡力而為。
司徒冰馳將月琉璃身上濕透的衣物解下,讓月琉璃盤坐于床上,他則坐于月琉璃面前。
凍人的寒氣在月琉璃體內竄流,承受不了這般寒冷的他身子止不住地發抖。
「真是麻煩!」
面對月琉璃止不住的顫抖,司徒冰馳雖然感到煩躁,仍隔空度了一口真氣人月琉璃體內,減少他的寒意,而他度到月琉璃體內的真氣顯然起了作用,不一會兒,月琉璃的身子漸漸不再發抖。
「能不能救活,我只能盡人事。」深深吸了一口氣,司徒冰馳運氣凝走全身,氣聚指掌,大喝一聲,掌含內力貼覆于對方胸前。
源源不絕的內力,隨著司徒冰馳的運功流人月琉璃體內,但因月琉璃體內的真氣紛亂且不停亂竄,與司徒冰馳輸入的內力相抗衡,所幸司徒冰馳內力渾厚,才能將月琉璃體內濁亂的氣息導正,否則救人不成,恐怕傷了自己。
不過也因為如此,耗損了司徒冰馳不少內力。
豆大的汗珠如同雨水般滴落,浸濕司徒冰馳的身子,司徒冰馳仍專心為月琉璃運功。
約莫一刻鐘後,月琉璃從口中緩緩吐出紫色煙霧,司徒冰馳這才收掌,自行吸吐運氣數回,等氣息完全平順才下床,繼而將月琉璃扶躺在床。
雖然他運氣保住了月琉璃的性命,卻無法完全清除月琉璃體內的毒,因此月琉璃仍需長期服藥,才能壓制住毒性。
最糟的情況該是此人身上及臉上的紫色疤痕將無法消失。
對于幾乎武功盡失又毀容的事實,司徒冰馳不知道當躺在床上的這個人醒過來時,會是何等情景。
「唉!麻煩啊!」司徒冰馳再次因為自己撿了個麻煩,忍不住哀聲嘆氣。
「冷……」躺在床上的月琉璃,因為忍受不住體內的寒意而申吟出聲。
司徒冰馳這才想到月琉璃還赤果著身子,于是趕緊將棉被蓋在他身上。
「看來,今夜不用睡了。」
★★★
熾熱的高溫,灼燙的熱度,使得月琉璃頰邊的汗水不停滴落,浸濕剛換上的衣服,讓整件單衣幾乎呈現透明狀。
司徒冰馳捏干盆中的布巾,擦拭著月琉璃的額頭,試圖減低月琉璃因高燒所引起的不適,然而他的舉動並末減去月琉璃身上的熱度,他全身就像置身火焰中,熱得讓他難受、痛苦。
尤其喉嚨間那干渴至極的難受,更是讓月琉璃無法忍受。
「好……渴……」
听見月琉璃喊渴,司徒冰馳倒了一杯水,扶起月琉璃,將杯子湊到月琉璃的嘴邊。
嘴唇一踫觸到冰涼的水,月琉璃立即將杯中的水一口氣全喝完。
「咳咳……咳……」因為喝水喝得太急,月琉璃一時岔了氣,氣
「唉……慢慢喝……不急……」
連喝水都會嗆到,司徒冰馳只覺得無奈,但雖感無奈,他卻動作輕柔地拍著月琉璃的背,以平撫月琉璃不順的氣息。
一旁的銀狼像是也在擔心月琉璃的情況,抬起頭來望著司徒冰馳,不一會兒,似乎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再度將頭埋人自己的身體中。
月琉璃像永遠也解不了渴般,不停地要著水喝,直到司徒冰馳不再倒水給他喝,他才停了下來。
冰涼的茶水雖解了月琉璃喉問的熱,卻解不了身上的火,體內高熱的溫度一直無法降下,他難受地拉扯著身上的衣襟,想要借此減低熱度,卻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能難過地輾轉反側。
望向窗外,窗外的天色由深黑漸而轉變為薄灰淡明,司徒冰馳知道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想辦法先解這人身上的熱,不然再這樣燒下去,他的頭腦會燒壞。
思及此,司徒冰馳手掌一翻,不一會兒,陣陣的冰冷寒氣由掌心傳出。
當冰涼的氣流由司徒冰馳的掌心傳至月琉璃的體內時,原本受燥熱高溫所擾的月琉璃,臉上的神情漸漸轉為平和,不再痛苦不安。
見月琉璃神情慢慢的平穩下來,司徒冰馳著實松了一口氣,這才收回手掌,將被月琉璃推至腳邊的棉被拉回,蓋在他的身上。
「真是累人啊!」確定他沒事後,司徒冰馳走至桌邊倒杯茶,就口而飲。
此時天際漸漸轉為灰褐的天色。
★★★
司徒冰馳原本以為經過昨夜的一番照顧後,今日清晨這人應該就會醒過來,誰知……這人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而且令他驚訝的足,他身上原本灼燙的熱度雖已退卻,此刻卻另有一股冰冷的寒氣在他體內流轉,讓他整個人籠罩于寒氣之中。
「怎會如此?」
冷寒刺骨的寒意一陣陣地從月琉璃身體慢慢地擴散出來,就連內力深厚的司徒冰馳也感覺到絲絲的寒意,而四周物品則因如此強烈的寒氣為之凍結。
「嗚……呼……」銀狼憑著動物的本能,早已退到距離床鋪最遠的地方,並發出嗚嗚的聲音。
見著這樣的情形,讓司徒冰馳雙眉緊皺,臉色凝重,看來他太過掉以輕心,也太看輕這人身上所中的毒。
他沒想到床上這個人所中的毒如此怪異,在高燙的熱度消失.後,竟轉為冰冷的溫度,實在讓他料想不到,如果不是他以內力替他度氣,此人恐怕早已一命嗚呼。
不過,他雖暫時保住他的命,卻仍需一些外力的幫助……
突然,司徒冰馳憶起後山有一座溫泉池。
那里應該對他多少有些幫助。
思及此,司徒冰馳一刻也不敢多作停留,立即以棉被將月琉璃整個人團團包住,抱在懷里,迅速沖出屋外。
雖抱著一個人,但司徒冰馳卻絲毫不受影響,輕盈飛躍,如燕飛翔,不一會兒便已來到冒著熱氣的溫泉邊。
由于情況危急,司徒冰馳也不管自己是否會全身濕透,便連同棉被抱著月琉璃一同跳人溫泉池中。
原以為溫泉高燙的水溫應該會讓月琉璃冰冷的體溫回升,誰知情況並末如他所想。
司徒冰馳一點都感覺不到懷中之人的體溫有回升的跡象。
他身上那冰冷的溫度像極了死人的體溫,司徒冰馳覺得自己像抱個死人般。
司徒冰馳一手抱著月琉璃,讓他不至于沉入水中,一手暗提內力運功,將深厚的內力源源不絕地釋放于泉水中,使得原就高熱的溫度變得更加灼熱,像極炙熱的的火炎,將溫泉池四周的小車瞬間灼燒殆盡,化成焦黑。
一心想救月琉璃的司徒冰馳,根本無法顧及其他,所有的心緒、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月琉璃身上,直聖他那呈現紫黑色的唇色漸漸轉為正常,恢復自然的潤紅,才讓司徒冰馳懸在半空的心放了下來。
「呼呼……」確定他身上的寒氣完全驅除,著實令司徒冰馳松了口氣。
此時,司徒冰馳才發現,方才因太過于沖動,因而忘記將兩人身上的衣物褪去便跳人溫泉池,此刻兩人全身濕淋淋,怎麼上岸?
自己是無所謂,但懷中之人絕對無法再一次承受寒氣,如果再經一次的寒氣罩身,恐怕神仙也難救。
正當司徒冰馳感到懊惱時,卻見銀狼嘴里叨著兩套衣物乖乖地坐在岸邊,睜著雪亮的雙眼直望著他。
司徒冰馳再也沒有比此時更加感謝銀狼的聰明。
★★★
經過一天一夜的昏迷、沉睡。
司徒冰馳開始擔心躺在床上的這個人,會不會永遠醒不過來。
正當司徒冰馳眉宇緊皺的同時,月琉璃緊閉的眼簾微微的顫動,像是想要睜開,卻又睜不開的樣子。
好不容易,當月琉璃終于睜開一直讓他倍感沉重的眼皮時,頓時感覺到刺目的光線,只不過……除了刺眼的白光外,他還隱約感覺到,眼前似乎站著一個人。
等到眼楮完全適應了光線,看清楚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時,月琉璃突然感到自己的心一陣絞痛,痛得讓他不自覺地想要緊抓住胸前的衣衫,卻無法順利移動自己的手。
此時,月琉璃才發覺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無法順自己的意思移動,只能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就像一個廢人。
對于月琉璃眼神中所閃現的茫然,司徒冰馳不是沒看見,雖覺莫名、疑惑,但很快地就被月琉璃所表現出來的驚慌給拉回神。
「你……」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床上的人他的身體狀況,因此司徒冰馳雖然開了口,卻又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真的很像!不僅相貌神似,就連聲音也很像。
只不過月琉璃在瞬間便確定眼前的人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因為眼前的人身上沒有「他」所擁有的霸氣、驕傲以及那令他害怕的情感。
一想到這,月琉璃忍不住全身發抖,仿佛透過他,看見了「他」。
一旁的司徒冰馳並不知道月琉璃內心所想,以為他人剛剛清醒,身子還很虛弱,可能還是感到寒冷,因此好心地想替月琉璃拉高棉被,未料月琉璃卻反應激烈的拒絕。
「別踫我!」身體無法動彈,至少嘴巴還可以動。月琉璃幾乎用盡全身的力量吶喊出聲。
「嗯……對不起……」
沒料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司徒冰馳的手一時僵住,伸也不是,收也不是,最後……當他察覺月琉璃害怕到全身顫抖的原因似乎在于自己時,這才趕緊縮回自己的手,並退離月琉璃身邊好幾步。
司徒冰馳不再開口說話,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等待月琉璃的情緒恢復平靜,等他願意開口。
等到情緒慢慢沉澱下來,月琉璃才緩緩開口。
「對……對不起……」真的太像了,像到令月琉璃不自覺地以為他就是那個人。因此才會害怕他的靠近,更別說是他的踫觸,雖然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他,但他還是忍不住心生恐懼。
「你還好吧?」他道不道歉司徒冰馳根本不在意,他現在所在意的是,他那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顯得更加面無血色,若不是還有呼吸,司徒冰馳還以為他快不行了呢!
因此,原本打算離開的司徒冰馳,不放心地站在原處注意著他。
「嗯……」月琉璃雖然真的感到很抱歉,但身上的氣力就像全數被掏空般,讓他只能無力地閉上眼,虛弱出聲。
知道月琉璃的身體還非常虛弱,司徒冰馳知道自己現在也不方便多說些什麼,因此無聲地轉身離去。
等到門合上的剎那,月琉璃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確定房內只剩自己,隨即又無力地緩緩合上眼。
疲累的感覺,讓他無力再作思考,他只想好好休息,將所有事情暫時拋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