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著明亮的月光,莫雪大睜的眼直直地瞪視著面前二人,就算要死,他也得知道凶手是誰。
「別看壞了你這雙漂亮眼楮,咱兄弟會心疼的。」歹人甲是府里的長工,莫雪曾見過的。
偏頭閃過一雙毛手,雙手被反綁、嘴被堵住的莫雪只恨不能嘔出他滿懷的惡心。
他看過那種眼神,和秋羅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里,他學習了分辨什麼是不可靠近、該逃得遠遠的眼神。
歹人乙則是搬運柴火的長工,一身粗壯不說,還有著嚇人的長毛。
「不怕、不怕,哥哥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絕對比二少爺那富公子哥還叫你銷魂哪!」說完,兩人還對換一個奸婬的笑。
禁不住的反胃教莫雪想吐,一抬腳,他踢開了那個想抓他的毛茸茸的大漢,不料,卻令他惱羞成怒。
「你這個賤人!」壓抑過後的怒吼,大漢一個上前,把莫雪壓倒在小徑旁,一揚手,甩了他一巴掌。
今天好不容易在這種夜深人靜、又堪稱偏僻的小徑逮著了他,可不能讓他跑了,莫雪的好樣貌早叫他兄弟倆心癢,絕不能失手。
「看你還撒不撒潑。」
雖然對方的力道、聲音皆不大,但仍足以令縴細的莫雪頭昏眼花,可是卻還是可以清楚地听見污辱人的語言。
「不過是被搞幾下,做什麼一副貞烈女狀?不就是你和二少爺做的那檔事嗎?」
低下的話一字不漏地傳進莫雪耳里,一口氣不甘吞下,趁對方不注意時,他又一腳踹上大漢,這次換來的是歹人甲的憤怒,但他不打他的臉,改而一拳落在他的肚子上,而且力道不小。
「叫你再使壞,我呸!裝什麼樣子,說穿了是個妓,別以為地位會比咱高多少,等二少爺玩膩了,我看你還會多清高。」甩了甩揍人的拳頭,歹人甲不屑地冷哼。
「唔!」冷汗涔涔滑下,莫雪痛得卷曲起身子,腦中的聲音似響雷般轟轟作響,使不出力氣,連張開眼也做不到。那一下真的沒有留情,打到五髒六腑似乎都移了位般難受,連被翻正身子,撕破衣服他都沒意識到,只能軟軟的任憑他人宰割。
他和二少爺是清白的……他模糊地想,耳中仍不時飄進聲音,但停不真切,就連身上那游移的手他也無法抵抗。
但在那兩人欲背轉他身子時,他突然拾回理智,開始死命扭動,就是不讓兩人如願。
「該死的,你掙扎個什麼勁?都到這關頭了還抵抗。」歹人乙光著、敞著胸膛咬牙低叫。
那身細滑的肌膚簡直快叫他忍不住了,怎麼一個男人有這麼漂亮誘人的身段。
歹人甲努力想壓住這看似瘦弱的身軀,同樣是衣衫不整,代表他也已欲火高漲。這身子雪白無暇,模起來滑女敕有彈性,連女人也比不上,他從沒看過這樣會勾人的胴體。
「你……乖乖的,先讓哥哥爽一下,很快的。」他忍得冒汗,也抓得辛苦。
瘋狂掙動中的莫雪,衣物碎裂,根本無法蔽體,再加上摩擦地面的緣故,更讓他幾近赤果,但他仍舊奮力閃躲、踢踹,就是不讓對方看到他的背。
忙亂中,他口中的布條掉落、同時間,咽喉也被人扣住,教他想開口呼救,鉗制主的喉嚨也只能發出干澀的單音。
雖然如此,但他仍勉強說話︰「別看……我的背,你……們……不夠……格……」
「什麼不夠格?」歹人乙暴躁地收緊的抓握,「你她媽的不過是個卑賤的男娼,憑什麼說我們不夠格?」
歹人甲見莫雪的眼開始往上翻,心跟著焦急,連忙要沖動的歹人乙放手,他可不想鬧出人命呀!
「喂,好了,他快……」
空氣開始自肺部抽離,意識也愈飄愈遠,眼前一片漆黑,腦袋混亂暈眩的莫雪再度低啞出聲︰「只有……二少……爺……只……有……」
聲音末了,莫雪也完全失去知覺,墜入看不見的黑暗。
兩人頓時呆了,茫然地立在原地瞪著昏厥過去、面色已然青白的小臉,直到歹人甲瞄到那只毛茸茸的手還停留在可憐的頸子上,趕忙用力拍打。
「你還不放手?要死人啦!」
歹人乙恍然大悟,快速縮回早已放松力道的大掌。
「呃……他,死了嗎?」他吞了口口水。
狠狠地白了大漢一眼,歹人甲伸手去探,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剩口氣。」
安下心後,歹人甲抬手便是一個爆粟,咬牙斥責不敢回手的歹人乙。「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萬一真出了人命,你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知不知道?」
縮著肩,垂著頭,歹人乙一身粗壯卻顯得懦弱樣地囁嚅道︰「那……那現下,咱們……還辦不辦?」
歹人甲還未開口,一道冷冽的嗓音夾帶譏嘲與森寒的嗓音傳了過來。
「辦,當然要辦,如果就這麼讓你們空手而回,豈不顯得我這個主子不會帶人嗎?」
兩人迅速回頭一看,心下大驚,身子頓時涼了個徹底,別說欲火了,就連剛開始的氣焰都成了慘兮兮的青灰煙幕。
「二……二少爺?」歹人乙結結巴巴地叫了一聲。
完了,這下死定了,怎麼偏偏被二少爺給看見了呢?這下是怎麼也無法逃出生天了。二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
薄唇微微一勾,莫少凜伸手接過黑煜懷中,不省人事的莫雪,垂下眼睫,深沉地看著那張死白的小臉。
兩個衣衫不整的大男人伏跪在草地上,渾身抖顫地說著求饒的話。
誰都直到平常看似淡然無波的二少爺,實際上有多麼冷血無情,只要犯著他,無論是誰來求情都沒用,就算他親娘也不把握真能動搖他所下的決定。
他的鐵腕作風早在商界傳得沸沸騰騰的了。
「二少爺,饒命啊,咱兄弟倆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不小心走岔了路,求二少爺高抬貴手。」
眉眼不動地,莫少凜的視線滑過那白皙消瘦的身子,看見那上頭滿布著紅飲瘀痕,留下觸目驚心的不完美。
「要我……高抬貴手?」
語調低柔,在寂靜無聲的夜里叫人更是不敢放松,仿佛那悅耳的聲音會催魂奪命似的,寒栗地沁人心脾。
二人面面相覷,雖說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但這把寒氣四射、犀利懾人的刀太恐怖了,他們承受不起。
「你們叫什麼名字?」黑眸移到二人身上。
歹人甲身子一僵,連忙回答︰「小的叫莫保,他是咱拜把兄弟,叫莫險。」
「是賣斷的?」只有簽下終身契的長工才能改姓莫,這時莫家的規矩。
「是……」兩人唯唯喏喏。
莫少凜此時突然微微一笑,「莫保,原名王親文,因殺死毒害爹娘的妻子與叔叔而遭通緝;莫險,原名李利合,因失手打死富豪之子而離鄉背井來到莫府;你倆皆曾是武林中人,是不是?」
莫保與莫險听了,同時抬起頭愣愣地看著莫少凜,不知他是如何得知的。
莫險銅鈴般的大眼望向莫少凜,「二少爺是怎麼直到的?咱兄弟從未告知第三人。」
「我自有我的管道。現在,你們要我怎麼處置你們?」
他們能選擇嗎?光是站在他身後的護衛讓他們都還沒近身就被結束了,他們還能要求什麼?能有個全尸就很不錯了。
「這樣吧,我把你們調來海寧居,除了負責一些雜事外,最重要的,是給我好好保護著莫雪,懂嗎?」
兩人面面相覷。他不怕他們二人再對那漂亮小子下毒手嗎?
「你們要敢再對他亂來,」莫少凜啟步走向海寧居,飄下一些听似心不在焉的話︰「我不在意在池子里養幾條食人魚,或養些猛獸拿你們當點心。」
是的,他當然無所謂,反正養養看也挺好玩的,只不過听的人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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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上頭的污跡拭干後,莫雪依舊赤果而安靜地沉睡著,只是那張小臉上的血色還是不見蹤影,月復上還隱隱透著一片烏青。
嚇壞他了吧!莫少凜動作輕柔地替他上藥,心中反芻著莫雪在昏迷前說的話。
別看……我的背,你們……不夠……格……
干澀的嗓音奮力說道。
只有……二少……爺……只……有……
撐著最後的一絲意志力堅持地道。
把縴瘦的身子翻了個身,拂開被散在背上的發。
兩只細瘦的手腕早已磨破了皮,並且裹上層層紗布,但整個背部至腿部的雕青仍完好如初,一點損傷也沒有。
原來……他撿了個痴傻的死心眼啊!
那冷嘲的唇角漾了溫柔的波紋,犀利無情的眼也緩了緩,填上沒人見過的溫情。
輕輕地、慢慢地,在線條優美的後頸印下一吻。
莫雪,你讓我看見了你的心,也讓我知道了你的選擇,那我,會給予你一點希望,加上一點實現後的幸福。
這兩者的構成,能否教你覺得不可思議呢?
今晚,他有事要做呢!
好痛……好熱……好癢……
混混沌沌的腦袋斷斷續續地傳來這幾個反覆不斷的訊息,硬是要莫雪從昏迷中醒來。
費力地睜開沉重的雙眼,入眼的不是他所熟悉的梁柱,那種感覺,也不是他住慣的屋子,到底……
「醒了?」
少爺的聲音?視線移動,看見只穿著中衣的莫少凜盯著他看。
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呆愣的模樣直到胸前的敏感點被觸模,他才一震地往下看,一看卻大驚失色。
怎麼……他怎麼什麼都沒穿?就這樣躺在少爺的床上?不對,重要的是,他怎麼會在這里?
驚恐的眼神看向莫少凜,看見了他眼里的促狹,那是他從不曾看過的眼神。
沒給他理清頭緒的時間,一個低頭,微涼的唇瓣掠奪了失措的小嘴。
倒抽一口氣,莫雪開始掙扎。
「唔……」放開。無法開口的莫雪,心中不斷地冒出疑問,為什麼?
覺察到莫雪的抗拒,莫少凜不為所動地繼續吻他柔女敕的唇瓣,將他絕對的自信和霸氣盡數揮發出來,籍由雙唇的貼合傳到他單薄的身子上,並更使力地抱緊他,讓兩具軀體密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唇上出來的熾熱簡直嚇壞了莫雪,使得他更想逃開,但他越逃,身子被擁得越緊,令他連些微的扭動都做不到,而太過親密的貼合也使他很不安。
莫少凜一手伸進莫雪自由的發中,並停在他的腦後,牢牢地穩住直想轉動的頭顱,另一只手則直接滑上兩人雙唇相貼的地方,迅速解決無法探入他口中的問題。
心髒猛地一跳,莫雪本已漸漸微弱的掙動,又開始驚慌失措。
少爺竟然、竟然……他的腦中混亂一片,無法再去思考。
雖是在令人心口發熱的擁吻中,可是莫少凜的思緒一直是清明的,他在留意著自己的感覺和莫雪的反應。
不容人拒絕的舌探入莫雪敏感的口腔內部,以狂野、熱情的姿態掠取他的青澀和無助。莫少凜一開始便纏住莫雪尚來不及反應的舌,吸吮、舌忝弄、勾纏,以十分煽情挑逗的方式誘惑低下這具未嘗事情的身軀,直到莫雪不再費勁推拒、氣息紊亂、體溫發熱,體內起了變化為止。
「嗯……」一聲申吟悄悄地溜出口,听在耳中是那麼甜膩,令人羞澀。
腦子一直無法恢復正常的莫雪,一時之間分辨不出不出這是打哪兒來的,只是覺得自己好熱、好煩躁,可是又有種他說不出的酥麻感在血液內流動,教他發軟沒有力氣。
品嘗夠莫雪的味道,也試探出他的反應後,莫少凜無聲地退開,看著閉上雙眼、頰畔嫣紅,急促喘息的臉蛋,呈現出一種平時絕看不到的嫵媚醉人。
莫少凜一時情生意動,再度低頭輕含住他櫻紅的唇,細細啄吻後放開,等著他回神。
抖顫的身子無力躺了好一會,莫雪才睜開有些水盈的眼,問出他的疑問。
「為什麼?」不敢直視莫少凜的眼,莫雪垂著視線,聲音低低地問。
就像在印證早前的暴行似的,從未有任何逾矩行為的莫少凜竟然會如此做,這怎不叫他訝異吃驚,甚至……害怕和……竊喜。
但莫少凜卻不讓他逃開,他抬起莫雪的下顎,一臉平靜地答非所問。
「往後的夜里,就在我房里休憩,也在浴間淨身,懂嗎?」他有他的打算,但還不能講,一講,只怕會嚇跑了神經縴細的莫雪。
莫雪被動地看著那雙堅毅的眼眸,一時竟也反駁不出來,莫少凜的話里像是又藏著話似的,但他卻听不出來,什麼也感覺不出來。
莫少凜皺皺眉,不滿意他的沉默,不過他確定莫雪有听進去了,不然不會一臉若有所思卻又落寞的模樣。
但這並不妨礙他確定要做的事,他再度低下頭,唇滑過小巧的下巴,一路來到細致的耳垂,張口含住輕吮。
這樣的舉動惹來驚愕的喘息,莫雪一個震動下,渾身竟然同時發軟,使不上力氣,而且……而且他還有感覺,噢,天那!
一時覺得羞恥極了,怎麼自己因為一個……就起了反應?
也同樣感覺到的莫少凜手順著往下,包裹住生女敕的男性象征,但卻引來莫雪的僵硬。
明白他沒半點經驗,莫少凜低聲安慰︰「放輕松,我不想傷害你。」頓了一頓,又壞心地道︰「你有沒有替自己做過?」
低下的身子繃得更緊,莫雪一張臉全漲紅了,伸手開始推著莫少凜,一心只想離開這令人幾乎抬不起頭來的場面。
「別動。」莫少凜制止他,不慌不忙地開始底下的,他知道,要一副全然不識的身子習慣是有些困難,現下只能先喚起本能的,這樣比較好進行。
「啊!」長大眼,莫雪飛快地看向莫少凜,卻在他黯淡眼中看到一片墨黑,不自在地又撇開了眼,但很快地,異樣的快感令他不適地皺了眉頭。
火熱的源頭傳來麻痹似的快意,酥酥麻麻又煩躁不安的感覺同時在他身上爬升著,手指緊緊地抓緊底下的被子,呼吸幾近失控地又短又急,眼角微微滲出水光,他近乎沉悶的忍受著這樣陌生的歡愉。
「很難受嗎?」音調低低柔柔地在耳畔響起,激起莫雪想哭的。
好難得的溫柔,他一直想見,又見不到的東西,會在這時候出現,是因為現在的行為嗎?說不出是喜是悲的情緒終于教他忍不住滑下淚。
伸舌舌忝起晶瑩的淚水,莫少凜也沒說什麼,彎身便在他單薄的胸膛上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印,耳中听見自喉嚨壓抑過後的低鳴聲。
底下不斷攀升的快感及胸前的麻癢,莫雪不適應地喘著氣,身子只有不斷的緊繃,有種快到頂點的預感教他害怕,所以他死命的壓下那種感覺,卻只教自己更加難受,甚至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疼痛。
他太過緊張了。莫少凜微微蹙眉,翻過他半側的身子,看見他滿臉的淚和痛苦的表情,輕輕一嘆,柔柔的吻落在濕涼的頰上。感到奇怪的莫雪睜開眼,水蒙蒙的大眼氤氳地望向莫少凜,楚楚的神情讓莫少凜以為自己正在欺負他,雖然事實上也是如此。
「不相信我嗎?」
不相信?不解地看了半晌,然後緩慢地閉上眼,又再一次掉下淚水,點點頭。
怎麼不相信?怎會不相信?就算不相信又如何?一開始他就沒有了勝算了;一開始他就沒有了後路了,不是嗎?
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雖然未經人事,但也不是純然不知,但他沒有拒絕,因為他根本沒有……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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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兩人關系轉變的緣故,莫雪意外地躺在床上躺了二天,但莫少凜並沒向人說起,所以他也難得的沒任何人打擾他好好休息。
出乎他意料之外地,除了身體的異常酸軟和不適外,他幾乎沒什麼疼痛的感覺,除了……剛開始時吧,但倒也不是那麼的難以忍受,疼是疼,可沒他想像般的恐怖,以總是听那些賣身的小官提起,在初夜時破身的疼痛幾乎叫人痛不欲生,就算對方再怎麼溫柔,還是會教人痛上好幾天。
可他除了輕微的發熱外,倒是沒什麼,是他太過遲鈍嗎?
早上起來時,感覺身體已經好很多了,便要開門除去,一開門,他卻傻了眼。
一個體格健壯的大男人,拿著和他不成比例的掃帚掃著回廊,畫面看上去,老實說,感覺很怪異,但令莫雪震在當場的並不是這個原因,別說海寧居不可能會出現生的人,更何況,還是個……。
男人看見莫雪,倒沒他的驚訝,反而朝他咧開一個開朗而又有些靦腆的微笑︰「小雪兒,醒來啦,小菊花還痛不痛,我那里有些很不錯的軟膏,你要不要試試?」
腳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在對方等著自己的回應時,又退了二步,頓了一下,立即回身退回房內,「踫」一聲關起房門。
這……怎麼他一醒來,世界就變了?
那個意圖強暴他的人怎麼會在這里掃地?什麼小雪兒?什麼小菊花?什麼軟膏?到底有誰能告訴他?
「莫雪。」
听到聲音抬頭,原來是那個老是神出鬼沒的黑煜,雖然認識他的時間和莫少凜一樣長,可卻陌生許多,兩人間的對話常是傳達命令與接受命令如此單純。
「黑……黑煜。」
直視他的眼神和莫少凜一樣銳利而深沉,常令他有種莫名的心室顫動,不能明白他為何像在深深凝望似地看著他。
「少爺在書房等你。」黑眸目不轉楮看著他,一刻也不想移開,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與他對望。
「啊,哦,好,我馬上去。」回過神來,莫雪點點頭,但略一遲疑,問道︰「那個人……」
他知道黑煜一直也曉得他那天差點被欺負的事,因為除了臥室,黑煜幾乎是形影不離地跟著莫少凜,就像他的影子般緊密。
黑煜緩緩搖搖頭,除了必要的話,他是不會多說什麼。
看來只有二少爺能給他個答案了。莫雪在心中嘆氣。
來到書房,便看見莫少凜坐在書桌前看著文案,他輕輕地走向前,在筆墨處停下,自動地磨起墨來。
「身體好些了?」依然是不溫不火的態度。
在失望之余,莫雪也有些許的放心,「是。」
答了聲,兩人之間又余沉默,看樣子莫少凜不打算開口,莫雪忍不住,只好自己出聲詢問︰「少爺,我……我看到……」
話說不下去,莫雪閉上了嘴,不知怎麼問。
莫少凜也不說什麼,只道︰「瘦的是莫保,高壯的是莫險,以後這兒就由他們負責,有事,也差他們去做。」
但他們……他們在前天夜里曾意圖強暴他啊!張口欲言,卻又在舌尖處轉了回去,心中有著氣悶,為什麼要調他們過來海寧居?為什麼不理會他的感受?
千百個不願意,但他又不敢反駁,咬了咬下唇,終是無言地接受。
主子要做什麼決定,他這做下人本來就沒有權利過問,他不會天真地以為,自己和主子有了肌膚之親就有權了,他,還不是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