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睜開眼楮,頭上傳來的陣陣抽痛,令他不由自主地皺攏了英挺的劍眉。
「嗯……」克烈睜開了眼,發覺自己正置身在一座山洞里,錯愕了一下。
這里是哪里?
不過,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他太久,因為他全盤的注意力已經被懷中蠕動的人兒給吸引住了。
「藍!」他輕輕地抬起胸膛上的黑色頭顱,映入綠瞳中的是張天使般的純真睡顏,他嘴角不自覺地掛上溫柔的笑。
他用沒受傷的手臂撐起了兩人,坐直了身體,蓋在兩人身上那件薄薄襯衫,就這樣滑落腰際,露出了兩人幾近赤果的身軀。
克烈盯著懷里頭雪白晶瑩的胴體,困難地吞咽了口唾沬,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他深吸口氣,迅速地抓起滑落的襯衫將她包住。
誰知裴日藍一點都不領情,居然一把揮掉了身上的襯衫,還將臉頰貼近他的頸窩,更要命的是,她身上前扣式的內衣扣子,正好因為她的大動作而彈開,鮮艷粉女敕的酥胸全袒露在空氣中,而紅女敕的就這麼貼進他的胸月復,令他狠狠地倒抽一口氣。
天!
克烈強壓下胸中的悸動,雙手緊緊地環住了她,仰頭向上望去,不敢再將視線放在她身上,否則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在下一刻將她壓倒在地,然後狠狠地愛她。
「藍,你這是存心折磨我嗎?」他苦笑。
不過老天要給他的折磨似乎還沒結束,在他懷中安靜不到五分鐘的裴日藍,突然輕吟一聲,兩條雪臂主動地攀附上他的頸,拉下他的頭顱,一雙迷蒙的大眼對著他眨呀眨,朱潤的紅唇微啟,挑逗意味十足。
「……藍……」溫柔地凝?著她,克烈輕聲的探測她的反應。
裴日藍恍若未聞,她大概還沒睡醒吧?
「你再這樣誘惑我,我可不敢保證我還能繼續當個紳士喔!」克烈湊向前,和她的距離霍然拉近。
低沉略帶著磁性的性感嗓音在她耳邊繚繞著,克烈那薄唇此刻正在她眼前一張一闔著,裴日藍以為是在作夢,所以她更大膽地將微張的女敕唇,向前含住眼前的薄唇。
她突來的親昵舉止令他的腦袋暫停運轉,五秒後,他的綠眼閃爍著想藏也藏不住的。「是妳先勾引我的。」克烈在她的唇邊喃喃低語,「我不會放過你的。」
話一落,他旋即將她的身子壓在身下,熱情地吻上她的女敕唇。嬌柔的身子因為他的吻掠過一陣輕顫,香軀幾乎全癱在他的懷中。
他三兩下除去身上僅剩的貼身衣物,兩人頓時在火光下。
他的身子懸撐在她身上,一雙濃眉挑得極高,在火光下,綠眸閃爍著令人臉紅心跳的炙熱光芒。
「藍……你好美……好美……」他的聲音沙啞,目光狂熾。「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阿克……」裴日藍嬌喘著細呼出聲,眼神依舊迷蒙,神志仍停留在睡夢中,作著她以為只有在睡夢中才可能出現的春夢。
寂靜的洞內溢滿著旖旎氛圍,充斥著歡愛的氣息,彌漫著兩人急遽的喘息聲,以及兩人結合處令人感到臉紅心跳的撞擊聲,交織出人世間最美的旋律……
該死,原來不是一場春夢!
她……她真的和阿克上床了,而且還是她先挑起欲火的。
哦!誰來給她一槍?她沒臉見人了。
裴日藍一臉哀怨地屈腿坐在火堆旁,小臉埋在膝上,身體用襯衫掩著。
香肩微露,發絲凌亂,白獾募》羯 歐勰凵澤,性感得讓人想再狠狠咬上一口。
感受不到懷中的柔軟,克烈倏地睜開眼楮,起身尋找著該待在他懷里的人影,一抬頭,看到就是這個誘人的畫面。
為了怕她覺得尷尬,克烈將蓋在身上的衣服圍上腰際,這才湊過去在她身旁坐下,偉岸的軀干半側著看向她。
感覺到一道如豹般犀利的視線,她的小臉迅速從膝蓋抬起來對上他──
她白淨的臉龐散發著嬌艷的光芒,激情的紅暈還殘留在她的臉上和黑瞳里。
「藍,在想什麼?」愉悅的嗓音飄來。
「你……」星瞳迸射著懊惱與羞澀的火光。
「藍,你後悔了嗎?」克烈的俊臉一片哀戚,仿佛她只要一說是,他就立刻自盡去。
「你已經佔了我的便宜,還將人家吃干抹淨了,要是你始亂終棄的話,我就不想活了。」硬是擠出幾滴眼淚,活似他吃了大虧。
「是誰被佔便宜啊?」她火大地跪坐起身,身上的襯衫滑了一角,露出雪胸的一片冰肌玉膚。
克烈的眼神一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詭異笑痕。
「當然是我!我可是貢獻出一堆精子呢!」上身欺過去,他竟然張唇含她那一朵誘人的紅莓。
裴日藍倒抽了一口氣,整片酥胸泛起紅暈,連頸子、臉蛋都爬滿紅霞。
「混蛋,你居然敢偷襲我!」她羞怯地把他推開,連忙抓起襯衫,密實的把自己頸部以下的身體裹住,只露出兩條白晰的長腿。
「是妳先勾引我的!」他聳聳肩,眼神炙熱如炬。唉!她又輕易撩撥起他的了,離開歡愛的時間不過才一會,他現在又想要她了。
「我勾引你?有沒有搞錯啊?」她瞠大的眸子里淨是不滿。
「這種事我們下次上床時再討論,先穿上衣服要緊,外面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克烈站起身來,拿著烘干的衣服背對著她。
「誰、誰要和你上床啊?」
這……這男人有沒有點羞恥心啊?竟然當著她這個「淑女」的面換起衣服來,裴日藍在心里咒罵。
可咒罵歸咒罵,她的目光卻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性感的健臀猛瞧,絲毫沒有移開視線的念頭。
「除了我最愛的藍,還會有誰呢?」他穿上貼身底褲、套上長褲後,轉過身來瞧她一眼,俏皮的送上個飛吻,再繼續穿他的衣服。
「我真想殺了你!」這句話是從齒縫迸出來的。
「你舍得嗎?」著裝完畢,他慢條斯理地轉回身,拿著她的衣服來到她面前,滿眼笑意的看著渾身正散發著殺意的可人兒。
「恨不得。」她咬牙切齒。
「放心,我這條命已經是你的了,如果你這麼想殺我的話,有空時我一定會教你一種我最想死掉的方法,嗯……」克烈曖昧地對她眨眨眼。「說不定到時你會比我更想死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是嗎?」眯起眸,她接過他手中的衣服。
「好了,我先到外頭候著,換好了叫我一聲。」他得先去安撫外頭等得快發狂的兩人才行。「我等妳哦!藍。」
「滾出去!」
等等……阿克剛才好象說「外面的人」,外面有人?不……不會是……
真如裴日藍心中所想,「外面的人」正是從直升機上先向下跳的凱伊和綠醫。
此刻,二人的眼中正流轉著詭譎的光芒。
「你……你們什麼時候來的?」裴日藍一出山洞,立刻招來二道惡毒的眼光。
「你還敢問!」綠醫幽邈地啟了唇「我和凱掉到急流,好不容易游上岸,將衣服弄干後,就立刻出發尋找你們,途中不但要躲避巴德派來的追兵,還擔心會有熊出沒,馬不停蹄的找了你們一天,沒想到你們倆一點也不擔心我們的安危,還在這兒逍遙快活、一夜春宵。」
「阿克,你們也太沒良心了。」凱伊抖抖身上的衣服,「看到沒,我的衣服已經是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這也不能怪我們,因為我傷口還沒好,又泡了很久的河水,傷口一發炎,人也跟著發燒昏睡了,你也知道發燒會忽冷忽熱,所以藍就月兌了衣服替我取暖。我一醒來就見到藍晶瑩剔透的胴體,身為正常男人的我,當然會沖動!不過我仍靠著絕佳的自制力當個紳士,誰曉得藍突然將紅唇湊上來,一時天雷勾動地火,當然是一發不可收拾!」克烈叨叨絮絮地說完,卻覺得自己解釋得還不夠清楚。
啪!
「你說夠了沒?」裴日藍一掌打向他的後腦勺,卻因為動作太大而渾身抽痛,差點站不住腳。
可惡,經過昨晚的歡愛,她的骨頭好象全移位了,該死的克烈,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們天雷勾動地火,我們就要在外頭空等待,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想到他們在外頭喂飽了好幾十只的蚊子,他就一肚子氣。
早知如此,他們當初就直接到凱伊他們口中的秘密基地去等,省得讓蚊子飽餐一頓。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兒?又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所有的通訊器都因為浸水太久而壞掉了,他們到底是怎麼找到這麼隱密的地方?
「我們是尋著你的『叫』聲過來的。你當然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來的,因為我們到洞口時,你『叫』得正起勁咧!」從來只有別人等他,這男人婆竟然敢讓他等這麼久,就得付出代價。
「去你的!」裴日藍真的很想上前去堵住綠醫那張毒嘴,更想上前去砍了在旁竊笑不止的兩人,只可惜她的骨頭又疼又酸,想打人也使不出力氣。
「好了……」為防笑聲再月兌口而出,克烈在心里頭大笑了三十秒後,走到裴日藍面前,將她攔腰抱起,「我們該上路了,伊娜還在等我們呢!趁現在天色剛暗下來,還有些余光時,走山路最適合了。」
雙腳突然月兌離了地面,嚇得裴日藍連忙將雙手死摟著克烈的頸子,生怕自己掉下去。「你干嘛啦?」
「抱妳啊!」克烈無辜地看著她,「我知道你全身酸痛,就讓我這個做丈夫的,來為老婆效勞一番。」
有人肯當她的交通工具,當然是再好不過!她怎麼可能會拒絕。
「誰是你老婆?」裴日藍擰了下他的耳朵,表面上佯裝生氣,內心卻有股甜蜜的暖流流過。
「喂!你們還不快跟上來,小心到時候兩個一起下地獄當鬼鴛鴦。」走在前頭的綠醫回過頭,睨著拖拖拉拉的兩人。
「呸呸呸!烏鴉嘴。」裴日藍對綠醫說的每一句話,都非常感冒。「阿克,這里真的有熊出沒嗎?」歐吉桑剛才好象有說到熊。
「有……」克烈停頓了下,低下頭,看著懷中人兒的臉蛋上寫著「不會吧」時,才繼續他未說完的話︰「才怪!」
「死阿克,你給我記住!」
趁著天黑,一行人借著月光,在黑暗的山林里奔走著,終于在天亮前順利到了克烈和凱伊口中的秘密基地。
雖然途中,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巴德的手下發現,不過都是有驚無險。
四人來到一個山壁前,凱伊先是拿起一旁的樹枝,揮開眼前與人齊高的荊棘,克烈則將雙手按在山壁上,用力一壓,山壁頓時成了一個旋轉門,待所有入都進入後,克烈才又將門壓回去。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秘密基地啊!真是別有洞天。」裴日藍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鐘乳石洞穴。
這里十分的明亮,一點也沒有一般山洞里應有的黑暗,四周圍還散落著各式各樣的玩具,還有小枕頭和小被子。
「這里是我、克羅及伊娜小時候的秘密基地,我們三個時常瞞著宮里的人,偷偷跑來這里玩。」克烈拿起地上的玩具,拍去上頭的灰塵,口氣十足的懷念。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到這里來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和克羅的感情開始疏遠,只剩伊娜還惦記著小時候那段童稚之情。一直到現在,伊娜都還把他當哥哥看待。
「阿克,伊娜要半夜才有機會溜出來,她要我們先待在這里等她。」凱伊走到一扇木板門前,撕下貼在門板上的紙條,目光迅速地掠過紙條上的幾行字,精簡地說出紙條的內容。
「收到。」克烈頭也不抬的繼續與裴日藍說話。
「這扇門通往某個地方?」綠醫曲起食指叩著空心的木板,問著在旁的凱伊。
「沒錯,這扇門直接通往國王的書房,所以這條信道也可以算是逃生信道。這條密道只有歷代的雷巴達國王才知道,不過因國王早就有意將王位傳給阿克,所以才會親自帶他走過這條密道。」凱伊詳細地述說道。
「既然是如此,為什麼連你也知道?」綠醫露出不解的神情。
想起往事,凱伊失笑地回答道︰
「那時候阿克不過才七歲,哪知道什麼叫機密,就算國王再三交代,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並且要他保證不說出去,結果阿克還不是照樣告訴他的兩個玩伴及我,而且還是我再三告誡兼威脅,不準他們三人使用這條密道,他們要到這里來玩耍,只能靠自己的雙腳走過來。」
「用走的過來!」綠醫思索著這句話。「你的意思是王宮離這里很近!」
「沒錯,繞過一座山頭就可以到這里了,大概只需要十幾分鐘,不過你放心,這里是整個雷巴達最深處也是人煙最稀少的地方,不可能會有人來的,所以這里才能當逃生信道。」凱伊以為他是在擔心這里容易被人發現。
「這樣最好,我以為還要防範那些追兵會隨時出現呢!」累了一整天,他可沒力氣再和那些追兵對打了。
「肚子餓死了,我們是不是該去找些東西來填飽肚子?」他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
「沒問題,走吧!」
夜,轉眼籠罩了整個大地。
飽餐一頓外加充足的睡眠後,四人精神抖擻地守在木板門前,等待伊娜的出現。
午夜十二點一過,門的另一端先是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門板上的門把接著被轉動。
為了安全起見,四人有志一同的閃避至不同的角落,等待來者出聲。
咿的一聲,門被打開了,來者手中的蠟燭將來者的身影照得修長,人一進到里頭,門就被關上、上鎖並拴上栓子。
「阿克……凱叔……你們來了嗎?」伊娜將手中的蠟燭吹熄,走到山洞的正中央,輕聲地喚著,甜美的聲嗓听起來格外的舒暢。
「是我,伊娜……還沒來嗎?」叫了幾聲後,還是不見有人響應,她失望的低下頭去。
怎麼辦呢?現在唯一能拯救雷巴達王國的,只剩下凱叔和阿克了,老天保佑他們千萬別出事才好!
低頭沉思的她,完全沒發覺二道人影,悄悄地朝她靠近1!
「伊娜──」出聲的同時,四只手臂也跟著摟了上去。
「呃!」伊娜被突來的擁抱嚇得不知所措,頭飛快似的抬了起來。
「你們!真的是你們!」一見到克烈和凱伊,她的眼淚便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伊娜,我們是不是變丑了?所以你才被我們嚇哭了。」克烈開玩笑似地問道。他像個疼愛妹妹的兄長,將她摟進懷里,輕拍著她的背。「乖,不哭哦!我和凱會盡量想辦法變回之前那帥氣的樣子。」
「換我了。」凱伊一把將伊娜從克烈的懷中攬過,指月復輕柔地拭去她臉蛋上的淚痕。
「伊娜,看清楚,是阿克變丑了,我還是一樣的英俊瀟灑,一點也沒變。都是阿克不對,不該用這麼丑的臉出來見你,還把你嚇哭了,不哭哦!凱叔惜惜。」
「是誰嚇人啊?」
「還有誰啊?」
看著克烈和凱伊不但嘴巴你一句我一句,連伊娜也被他們拉過來又拉過去,裴日藍和綠醫雙手環胸,嘴角同時勾勒出嘲諷的笑痕。
「你的王子殿下挺會安慰人的嘛!」綠醫看向克烈。
「他才不是我的。」裴日藍吐出連自己都感覺到醋味十足的話語。
被他們這樣一來一往的拉扯著,伊娜覺得好氣又好笑,同時也讓她心中的憂慮暫且拋到了腦後。
「阿克,他們是誰?」好不容易等到他們暫時休兵,趁他們再次開戰前,伊娜指著站在他們眼前的一男一女,搶先發問。
很特別的兩個人,明明是男人的他,卻生了一張傾城傾國的絕色容顏;而明明是女兒身的她,卻有張俊俏的中性臉孔;不過即使他們再美艷、再俊俏,那股男人、女人才有的味道,是很容易分辨得出來的。
一提到綠醫和裴日藍,凱伊和克烈便很自動地松開伊娜的手,一人一個地站至他們身後。
「她是你的嫂子,裴日藍。」克烈用力地摟了下她,介紹的同時還偷了個香,下場當然是月復部又死了好幾萬個細胞。
「他是齊諾茵,我和阿克在台灣認識的新朋友。」凱伊替綠醫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你好!」伊娜禮貌性的對綠醫點頭微笑,可是展露出的笑容中,卻有無比的苦澀。
「快告訴我們,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急著把我們找回來,還不讓我們回宮里?」克烈拉著裴日藍和伊娜坐上了石床,凱伊和綠醫則倚著石柱。
伊娜看著他們四人,娓娓說道︰
「就在我打電話給你的前兩天,巴德和克羅突然回雷巴達,而且一回來就在庭園里宴請國王、王後、克羅及我父親,沒想到那是場鴻門宴。
巴德在酒里下了迷藥,把他們迷昏後,軟禁了王後和克羅,國王與他們分開,那天我並不知道他們回來了,因為我在這里待了一整天,是回到王宮後,僕人告訴我,我才知道的。
我一得知他們在庭園,就立刻趕過去見克羅,沒想到正好撞見他們被迷昏帶走的那一幕。
我原本以為侍衛們會阻止,沒想到他們竟然幫著巴德,我仔細一看,才發現宮里的侍衛,全換成了巴德的手下,原來的侍衛早就已經被撤走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父親竟和巴德聯合想要謀篡王位。」
「可惡的巴德,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他在搞鬼!」克烈重重地捶了下石床。「他這麼明目張膽的想謀篡王位,難道眾大臣沒有人出來指責嗎?」
「怎麼會沒有,問題是臣子們能指責巴德,卻不能指責國王,國王被催眠了,這是我父親親口告訴我的。」
伊娜嘆了口氣。她怎麼樣也沒想到,父親竟然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國王在被巴德帶走後,隔天立即在眾臣面前宣布他為下任的國王,他自己則立即退位。
任何人都看得出國王神情不對,根本是被人操縱的。有人出面指責巴德以下犯上,結果換來的是一槍斃命,巴德還在眾臣子面前威脅,誰要是敢違抗他的命令,就等于違抗國王的命令,一律處死,連親人也不放過,臣子們都因此而不得不歸順于他。
我能知道道麼多事,除了從我父親口中得知外,還有偷听得來,不過很快就被巴德捉到了。
巴德認為我知道太多事,而且又深愛著克羅,怕我會破壞他的計畫,本想殺死我,是我父親極力懇求保證,還答應將我許配給巴德當妃子後,巴德才肯放過我。
可是他雖然嘴巴說相信我父親說的話,暗地里他根本不相信,他派了個女佣來服侍我,名義上是服侍,其實是監視,而且我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我根本沒有機會出來王宮一步,和你們聯絡也是趁我洗澡時,支開她三十秒的時間。」
「既然巴德如此緊迫盯人,為什麼你還能出現在這兒?」裴日藍偏著頭問。
這個女孩的外表看似柔弱,可是她的眼神卻閃爍著堅毅的光芒,這就是克羅所愛的人?
「我是趁她打盹時,點燃從藥師那偷來的迷香迷昏她,才能偷跑出來,而且我的房間離國王書房很近,所以不會有人發現的。」伊娜看向裴日藍那雙坦率的眼楮說道。
充滿英氣的黑色星眸,面孔雖然俊俏,卻又比真正的男子又多了一股細致的美感,她第一次見到這種中性的美人。
「伊娜,你知道克羅和希亞王後被軟禁在哪嗎?」克烈問。
「應該是在王後的寢宮里,因為整個寢宮都被侍衛包圍起來,表面上除了侍衛外,暗中還有巴德從台灣帶回的手下日夜守著。」
這是她無意間听到下人們聚在一起聊天時,負責打掃王後寢宮的人說起的。
「阿克,五天後就是巴德的登基大典了,到時也就是我和他完婚的日子,他威脅我,要是我不嫁給他的話,他立刻殺了克羅。
所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先救出克羅,這樣我才有辦法不接受巴德的威脅。」她絕對不可能讓巴德踫她一很寒毛的。
「放心,我會的,我不但會救出克羅,還要巴德付出慘痛代價。」克烈發誓。
「阿克,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看他說的信誓旦旦,凱伊以為他已擬好了什麼計策。「目前沒有……」在眾人的怒視下,他又補上一句︰「還有五天,一定會想出來的。」
「我有辦法!」沉默許久的綠醫道出一句驚人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