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雖然感冒、發燒,可是她說什麼也不會就這麼放過海朝,要是真的讓她知道他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之後,她非得把他給五馬分尸,才能夠一消她心頭的怒火。
「莫海朝,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偷拍我洗澡的照片?」映雪在後面追得氣喘吁吁。
但是海朝卻是越來越故意,加快腳步沖進自己的屋子里面,映雪不得已,也只能跟著沖進屋。
「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快把照片和底片給我全數交出來,否則我就算不要命也要和你拼了!」
映雪說得氣魄十足,可是天知道,她現在身體可是虛弱得不得了,像是隨時都要昏倒一樣。
海朝從沒見過這樣的映雪,披散著長發,連眼鏡都來不及戴上,清秀的五官一覽無遺的展示在眼前,帶著盛怒的容顏、狂野的氣質,猶如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美女。
「藍老師,你別這麼生氣好不好?等你看到照片再說也不遲!」海朝打開暗房,示意要她走進去。映雪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這個烏漆抹黑的房間。
「怎麼?不敢進去嗎?我打賭,你百分之百不敢進來。」海朝知道對付這種女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激將法。
果然,映雪一听到他的話之後,連忙把頭抬得高高的,帶著高傲不可侵犯的神情走進去。
在黑暗的暗房中,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燈泡在發亮,除了刺鼻的藥水味之外,映雪看到上面系著那條繩子上掛了幾張照片,有幾張好像是她的照片,可是因為她今天沒戴眼鏡出來,所以她不自覺的走向前去觀看。
是她的照片,只不過不是果照,而是那天和小黃在玩的時候,被偷拍下來的照片。
「怎麼會呢?你怎麼會拍下這些照片?」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海朝神秘的笑了笑,隨即驕傲的把照片拿起來,讓光線把照片給照耀得更清楚。
「你嚇到了吧?我剛把這些照片沖出來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海朝意有所指的看著她。
照片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映雪自己也說不上來,雖然照片上的她一如往常,可是看起來卻又好像是不同的兩個人一樣,那幾張照片中的她看起來變得年輕許多,還透露出一種平易近人的氣質。
或許是少了那種戒備防卸的神情,讓照片中的她看起來憑添許多夢幻的氣質。
「無聊的暗房技巧,一點也不寫實,把人物都拍得失真。」這就是映雪的評語。
海朝笑了笑,對她的評語不予置評。
「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覺得照片中的人太美了,根本就不是你嗎?你懷疑我在底片上面動了手腳?」海朝敢用自己攝影師的名譽打賭,這些照片完全是原汁原味的沖洗出來,不但沒有經過修片,也沒有加上柔焦。
「你高興怎麼說是你的事情,你要我看這些照片就是想和我炫耀,對不對?對不起,我沒這個興趣,我要回去睡覺了!」映雪不想再待在這邊,她覺得自己以往辛辛苦苦所建立的世界、生活,就快被他給扯得四分五裂,她一定要保衛起自己的秩序。
但是海朝卻拉著她的手臂,不肯讓她離開。
「你想干麼?」映雪的臉色充滿警戒。
海朗一把捧住她的小臉,原本她還以為他要對她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所以全身都僵直起來,但是海朝卻捧著她的臉,一動也不動,只是安詳而靜默的看著她的眼楮。
「你知不知道,少了那副大的眼鏡之後,你看起來有多美嗎?在你放下一本正經的發髻之後,滿頭發絲飛舞的你,看起來是那麼靈氣逼人,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海朝的手順著她的發絲模一下。映雪忘了反抗,她覺得這個男人好似在對她催眠一樣,沒有輕佻、捉弄的神情,只是認真而肯定的贊美,讓他那原本有些孩子氣的臉龐,多了種成熟男人的韻味。
但是理智馬上又回到映雪腦中,她立即想到他或許只是在尋她開心,只是想看看她這個一本正經的女老師,是不是真的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更或許這只是他誘拐女人的一貫伎倆罷了。
一把推開他,趁現在還清醒的時候。
「你放開我!你以為那些無聊的甜言蜜語對我有用嗎?你還是省省吧!把那些話去對那些無知的女人說吧。」映雪想要逃走,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重新把自己給整理好。她不能夠忍受一切都不在她所能掌控的情況之下。
但是她才逃到門口,卻停住腳步,因為海朝的笑聲是那麼刺耳,讓她沒辦法逃走。
「哪個才是你呢?藍映雪,你真的想當個死氣沉沉、保守無趣的女人嗎?終其一生,戴著你那個虛偽的假面具過一生嗎?你常罵我下流、無恥,我卻覺得虛偽的你更讓人作惡、更讓人覺得不敢恭維,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他媽的什麼東西,我只知道站在我面前的女人不該是這樣的!」
海朝的話有如一根根銳利的針,不留情的插到映雪的心髒,她從來不覺得這樣的她有什麼不好,為什麼這個男人要徹底瓦解她的生活不可?
「你自認你很了解我嗎?你太自以為是了!」
「我不想了解你,但是我知道我的鏡頭不可能對我說謊,這些照片更不是做假。你如果不能接受真正的自己,你又有什麼資格去當人家的老師?」海朝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映雪倒抽一口氣,最後走到海朝的身旁,以冷而冰的眼神望著他,然後把那些照片全都撕碎,把碎片撒在地上,讓這場鬧劇就此落幕。
「你以為照片撕了之後就能安安穩穩的當那個虛偽的藍映雪嗎?」
海朝突然抱著她,瘋狂的吻住她,想要借以喚起她心底深處的熱情。
他的吻熾熱而不留情,像是坦克在映雪的唇瓣輾過一樣,讓人像是急于把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完全坦誠出來。
然而他的吻卻也是毫無保留,一舉破壞她築好的心牆,在一波波接踵而來的浪濤中,她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唇上的吻似乎牽引著全身火熱的情懷,好似千年寒冰都能輕易的溶化于無形似的。
映雪失去自己,完全沉醉在美好的深吻當中,她的手臂不自覺的環繞著海朝的頸項,她的唇再也不能忍受被離棄的孤單,于是瘋狂的回吻他,以海朝的方式,學習著如何去探索一個人、去了解一個人的內心世界。
熱情、虛軟、無力,同時侵犯著她,如果不是海朝強而有力的臂膀支撐著,她恐怕早就倒下去了。
「嗯……」映雪悶哼一聲,只覺得再也不能呼吸。
海朝第一次感受到她的熱情,他同樣也跌陷在她的熱吻中,他原本以為自己對所有的女人的吻都一視同仁,但是她的吻卻無端端的在他心上投下一顆大石,讓他平靜的心情泛起一圈又一圈的強大漩渦。
直到她的唇慢慢的停下來,海朝的理智才又重新找回來,他突然覺得她怎麼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而她的紅唇也不再隨著他的熱吻而有所回應,他這才冷卻一切。
「你怎麼了?」海朝輕放開她,但是她卻全身虛軟。
看她緋紅的雙頰,兩排長睫毛緊閉,海朝才意識到她是在他的懷中暈厥過去。
「喂?!不會吧!只是一個吻而已,你竟然就昏倒了?你該不會這麼遜吧!」拍幾下她的臉頰,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海朝模模她的額頭,才發現她的額頭燙得嚇人,原來她是因為發高燒才暈過去。
現下不能再讓她吹風,所以也別想讓她回家。
沒有其他辦法可想,他將如睡美人般的映雪抱起來,在凌亂的床上弄出一個位置安置她,然後又打了桶水,幫她換上冰涼的毛巾讓她散熱。
熟睡的她是那麼的安詳,仿佛除去她身上的一些障礙物,她寧靜的展現出她真實的情感,與真實的藍映雪。
海朝發現自己真的是情不自禁,他偷偷的吻了她的眼楮。
「藍老師,我發現你不戴眼鏡要美得多。」他輕輕的模著她的臉龐,看著她熟睡的神情。
突然海朝覺得,卸去面具的映雪是一張百看不厭的照片,是在他心中最美的照片。
全身出了汗,映雪覺得身體好了一點,體溫也不再高得那麼難以讓人忍受。
她現在是在哪里呢?怎麼她覺得好像睡了一個舒服的好覺一樣,全身懶洋洋、暖烘烘的。她沒睜開眼楮,只是轉了個身,又陷入另外一個更深的睡眠當中。
只是有個重物好像沒來由的壓在她的胸前,這才逼得她非清醒不可。
睜開眼楮一看,胸前赫然是一只毛絨絨的手臂,她往上看竟然看到海朝的臉,他睡得呈一個大字形,而且就躺在她的身邊?!
「啊——」她的大叫聲劃破清晨的寧靜。
在睡夢中的海朝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昨晚被她折騰了一個晚上,不斷的幫她換冰毛巾以退熱,等到她燒退,心想可以睡個大覺,沒想到卻被她的尖叫聲給吵起來。
「你他媽的好心一點好不好?我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讓我安安穩穩的睡個覺你是會死啊?」海朝把棉被拉過來蓋到自己的頭上。
但是映雪才沒這麼輕易的就放他甘休,因為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佔她的便宜,還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再低頭一看,這怎麼得了?她胸前的睡衣被打開好幾個扣子,想來這一定也是這個男人的杰作!
「莫海朝,你起來!別以為裝睡我就會這麼算了。告訴你,你如果不給我說清楚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映雪拼命拿著枕頭打著海朝。
海朝被搞得連覺都不能好好睡,當然也只得生氣的坐起身。
「干!我真是好心沒好報,昨天晚上照顧了你一晚,今天還不能好好的睡一覺。」海朝抓著他那頭凌亂的頭發,眼楮里面布滿血絲。
「你說,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對我怎麼樣?」映雪一邊說一邊拉著自己的衣服。
「你是說你的衣服啊?我是看你不停的流汗,才幫你解開扣子,把汗擦一擦順便透透氣罷了!問完了吧?我可以睡覺了吧?」海朝咚的一聲又倒在床上。
但是映雲卻又把他死拖活拉的拉起來,她還沒間完話!
「就這樣嗎?」
「就這樣!小姐,你如果被怎麼樣的話,你也會有感覺的,況且你昨天發燒發成那個樣子,我對病毒又沒什麼特別的嗜好,我怎麼會對你怎麼樣呢?」海朝覺得自己的眼楮都快閉上了。
「真的嗎?你發誓!」映雪不相信他,他講話常常不知道幾句真幾句假。
「發什麼大頭誓,我真是白做好人了,早知道就讓你發燒變成白痴算了!」海朝不理她,徑自又躺回床上。
映雪這次再怎麼叫他,他都不理,沒辦法,看到前面桌子上擺了台照相機,這下海朝不從實招來都不行了。
「莫海朝!你給我起來,老老實實的發誓,否則我就讓你的寶貝相機掉到地上四分五裂!」映雪拿著相機威脅他。
海朝一听到自己的相機要發生危險,連忙睜開眼楮,才發現映雪把他的相機高高舉起!
「你這個惡毒婦人心,快把相機給我放下來,否別我不會放過你!」相機是個攝影師的生命,況且這台相機可是他的最愛。
「想要相機沒事,就給我發誓!並且絕不能把這件事情讓別人知道。」
相機在她的手上,海朝只得照辦。
「我莫海朝發誓,絕對沒有對可敬可佩的藍老師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壞舉動,如有違背誓言,腸斷舌爛這總行了吧?」
听到海朝發過誓之後,映雪才把相機還給他。瞧他像是疼愛心肝寶貝一樣的愛惜那台相機,看了就讓人好笑。
「你這個臭婆娘,給我記著!就算下次你病死了,也休想我會救你!」看著劫後余生的相機,海朝對映雪更是沒一句好話。
映雪高傲的抬起臉來,難得俏皮的做個鬼臉,她現在才知道,對所有人都來君子那套是沒用的,對付小人,還是得用小人的方法才行!
「謝謝你的多管閑事!昨天要不是你把我騙到這邊來,我也不會昏倒,更不勞你費心的吃豆腐,到底是誰比較吃虧?」想起這個男人在她昏倒當時可能對她上下其手,映雪就覺得火冒三丈。
「是嗎?我昨天吻你的時候,還看你頗為陶醉的模樣,怎麼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句話真是他媽的有道理。」海朝故意說些話來刺激她。
對了!昨天那個吻,原來不是夢,原來她真的和他熱吻。映雪模著自己的嘴唇,仿佛置身在夢境有點不敢相信。
「怎麼?還在陶醉嗎?想要再溫習一遍嗎?我可以舍命陪君子。」海朝嘻皮笑臉的靠過去。
但是映雪閃得可快,昨晚是病昏了頭才讓這個惡心的男人給得逞,如果今天再平白無故的被他侵犯,說什麼她都不能原諒自己。
「你這個王八蛋,」映雪連忙逃出房門。
對了!今天她還要去學校上課,得快點回家換衣服才行。
但是才一打開門,她就看到王校長在她家門前探頭探腦的模樣,心想完蛋了!一定是她遲到太久,所以校長才會過來找她。
「怎麼辦?」她慌張的把門關上。
如果現在出去的話,披頭散發又穿著睡衣,肯定會被校長誤會,看來只有等他離開再作打算。
但是王校長卻沒有離開的打算,還朝海朝的家這邊走過來。映雪透過窗戶,看到王校長越走越近,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我完蛋了!這下我被那個王八蛋莫海朝給害死了。」喃喃自語,可是也得想辦法度過眼前的危機。
心想這下只有莫海朝才能救她了,于是她連忙跑到房間把海朝從床上挖起來。
「大小姐!你就饒了我吧。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踫你一根寒毛了,只要你讓我睡一覺就好了。」海朝求爺爺告女乃女乃,只想好好睡個大覺。
「你起來!王校長來你家了,等會兒他要問起我,你就說沒看到我!」
「去!誰理你啊?」海朝才沒心情去演這麼無聊的戲。
映雪這下真的急得快哭出來,敲門聲已經響起,王校長在門外叫著海朝的名字。
「求求你!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映雪含著淚水苦苦哀求。
海朝看到她披散著頭發,一臉苦情的模樣,他也不忍心,只得起床去開門。
「拜托你了!」映雪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門一打開,蓬頭亂發、滿臉胡碴、兩眼血絲的海朝就出現在王校長的面前。
「莫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我想請問你有沒有見到藍老師?她今天早上遲到很久,我去她家,又沒人應門,我怕她會出事,所以過來問問你。」王校長會來問海朝是很正常的,因為這方圓五百公尺之內就這麼兩間房子。
「藍老師啊?」海朝看一眼躲在牆角的映雪。
「是啊?你知不知道她上哪去了?」
「這我倒不知道,不過校長也別這麼擔心啦!說不定藍老師是不甘寂寞,跑到山下和男朋友約會忘了時間回來。」海朝故意扯一個最不可能的謊。
果然王校長一听就大笑不已,他幾乎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莫先生,你真愛說笑,如果你說別人或許還有這個可能,要是藍老師的話就絕對不可能,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王校長太了解映雪。
「世事無絕對。」海朗笑得奸詐,又偷看眼躲在牆角的映雪,才發現她的銅鈴大眼正盯著他看。「小伙子,我和你打包票,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啦。」
海朝又和王校長哈啦幾句,才把王校長給送走。
「藍老師,我這次又幫你解危了,你該怎麼謝我啊?」海朝嘻皮笑臉的看著她。
「謝你個屁。」映雪第一次說這麼粗魯的話。
去之前,還用力的踩了海朝一腳,以泄心頭之火。
「唉喲!好心沒好報……」海朝抱著自己的腳,目送她氣沖沖的背影離去。
映雪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惡鄰居相處了?他老是莫名其妙的惹她生氣,說他是故意的嗎?又好像他本性就是如此,怎麼也改不了一樣,只有一句話來形容——穿了衣服的猴子,還是一只猴子。
但是映雪就不明白怎麼村子里面的人都這麼喜歡這個形骸不羈的放蕩子呢?難不成他給全村的人下藥?
不過說實話,映雪也覺得自從海朝來了之後,生活似乎變得沒那麼規矩,常常都會有一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雖然大部份的事情都惹得她不太高興,不過她竟然發現自己還有點期待每天那種出軌的樂趣。
生活中也在不知不覺當中起變化,這種變化也談不上是好是壞,只是少了這種變化的話,可能還真的會讓人不習慣也說不定。
她發覺每天花點時間去想海朝的事情,似乎快變成她生活當中的一部份。
神經!我干麼老是想他?映雪模模自己發燙的臉頰連忙把剩下的衣服給曬到衣架上面。
「藍老師好!曬衣服啊?怎麼這麼巧?」
不會吧!那個人簡直像個鬼魅一樣的神出鬼沒。
「你這個王八蛋!干麼老是神出鬼沒啊?」映雪拍拍自己的胸口,剛才差點被他給嚇到。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不過我和你一樣,心有靈犀,看太陽這麼好把衣服洗了洗,拿出來曬曬太陽。」
海朝輕佻的踫踫映雪的肩膀,果然意來一記白眼。
但是他卻有著視若無睹的好本事,竟然自顧自的吹起口哨,然後把衣服晾在映雪衣服的對面。映雪看到他又把內褲給晾上去,心頭就不免火大。
「莫先生,你不覺得把內褲晾在這邊有礙觀瞻嗎?況且風一吹的話又會到處亂飛,你到底有沒有公德心啊?」
「喔,藍老師在上公民與道德耶!我好怕喔!」他一邊拍著胸口,一邊還把全部的內褲一字排開,就像是要示威一樣。
「你這個人簡直無藥可救了!」映雪生氣的想揍他一頓。
「把內褲拿出來曬曬太陽也是殺菌的一種方法,難道健康教育上面沒教嗎?不要戴著有色的眼鏡好嗎?」海朝反訓她一頓。
正當她要說話來反擊的時候,她就听到凱蒂的聲音從老遠的地方傳來。
「海朝,有個人說要來找你耶!我把她帶來了!」
這時凱蒂已經找到他們的所在位置,她高高興興的拉著一個女人朝這邊走過來。
「海朝,這個女人說要找你,我就把她帶來了!」凱蒂說得開心極了,好像只要能幫海朝做些事情,她就會開心得不得了。
海朝看了那個女人,手上的濕衣服差點掉下來,雖然久沒見面,但她那張臉只變得成熟嫵媚,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
「海朝!」
那個女人奔上去,一把就把海朝抱得緊緊的,然後也不管旁邊還有兩個女人,她就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嘴唇貼到海朝的嘴上,熱情而瘋狂的和他擁吻。
映雪和凱蒂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局嚇一跳,她們兩人面面相覷,對于發生什麼事情感到好奇和酸溜溜的。
直到他們兩人分開,這四人還是沒人先說出一句話來。
「珊珊,你怎麼來了?!」
「我踫到阿德,他跟我說你現在在這邊,我就來了。海朝,我不要再離開你了。」她一邊說,一邊哭哭哭啼啼的又倒進海朝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