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多笑的-笑起來真甜、真可愛。」宮破雷溫柔地拂開于沁沁頰上的發絲,將它往耳後攏。
「我從來沒有像這樣笑過,肚子好痛。」于沁沁軟軟地靠在宮破雷懷里。
「真的?我來幫-揉一揉。」他眼楮一亮。
「你別亂來!」于沁沁看出他眼神的古怪。
「我只是好意要幫-揉揉呀。」他模模她柔軟的胸脯,揉揉她縴細的蠻腰。
「不行哪!你別亂踫我了,娘說不可以讓你再亂踫我的啦。」于沁沁見他又要不正經,趕緊掙開他的大手,想跳離他身上。
「好好好,-別亂動,我不亂來總可以吧!」他不肯松手,反而抱得更緊。「唉!-真是我命里的克星。我向來少欲寡言,怎知遇到了-,卻時刻都要變成無理性的野獸……莊里的人以往見到了我,不是戒慎恭敬,就是趕緊低頭行禮離去,但現在每個人見到了我,便開始交頭接耳、笑得賊兮兮的。看來我這莊主的威信全毀在-手里了。」宮破雷雖是抱怨,但語氣極為寵溺,「說!-是不是對我下藥了?」
于沁沁只是紅著臉對他笑,看得宮破雷心蕩神搖,忍不住偷了個甜吻。
「呀!你說不亂來的。」于沁沁羞嗔道。
「-的笑臉讓我忍不住想偷香,所以是-的錯。」
「那……那以後我不笑就是了。」她嬌腆不已。
「我喜歡-笑,也希望-開心。」說著。他舌忝了舌忝她的小臉。
于沁沁把手攪上他的頸項,不勝羞怯。「嗯,我每天都很開心。」
宮破雷對她不經意流露出的柔情,感到心頭一陣馨暖。
「啊,我又禁不住要變成野獸了!」他抱起于沁沁就要往房里走。
「不行啦!你白天難得有空,一定是有事要找我說。快說是什麼事?」于沁沁急著轉移他的注意力。
「咱們回房里說。」他腳步不停,反更急速。
「在這里說就好了!」于沁沁急得在空中踢著小腳。
「回房一樣能說。」踩著堅定的腳步,他仍是往于沁沁房間走。
「不回房里,在這里說就好了。」見已到房門外,于沁沁猶做最後掙扎。
宮破雷推門進房,順手合上門扉,這回他可記得落了閂。「那件事現在不急了。等等再說。」走進內室,他將于沁沁放在繡床上,低頭就要吻她。
「不行啦,娘說──」于沁沁剩下的話,全教宮破雷給吻進嘴里。
「唔……不要……你前日夜里已經要了那麼多回,直到今天,我身子還很是酸疼。」她推著他的臉。
「我會很輕、很溫柔的。沁沁,我好想-……」他修長有力的手隔著衣裳,握住于沁沁高聳的圓乳。
「唔……」迷迷糊糊的于沁沁在恍惚中,覺得宮破雷月兌下她衣裳的速度快得嚇人。才說不到兩句話,她上身的繡衫就已經被褪至腰間,珠釵散落一地,絲緞般亮澤的長發全披落下來,撫在身上的掌心又熱又燙……
宮破雷帶著魔力的舌尖讓她的理智,一分分地遠揚。他像是極珍愛又想吸光她的神智似的,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
她胡亂擺動的小手不小心踫觸到他褲下的英挺,使他霍然瞪大豹眼,瞳仁更見深-,猛地倒吸一口氣。
于沁沁明白他眼里的激狂,身子有點畏懼地往後縮了縮,卻正巧給了他機會抬起她的雙腿,扯下她繡裙里的底褲。
她驚呼一聲,仰倒進床榻中,見他雙手握開自己的一雙女敕白小腿,將墨色的頭顱直接埋進她秘密的女性花園,用滾燙堅決的舌尖尋找她的蜜源,舐著她美麗又幽密的唇朵,銀牙輕嚙著,直到花蜜絲絲泌出。
他更用長指揉搓著她櫻紅的幽瓣,幫助舌尖找尋蜜釀般的珠蕾,含入口中舌忝吮逗弄,惹得她不停地顫抖。
「不要啊……」她螓首狂亂地擺動。
宮破雷不理會于沁沁的拒絕,繼續用舌齒蹂躪她每一個柔軟的秘密所在,還將挺舌深深淺淺地探入窄密的女性甬口,直到甜美的花蜜流入他的嘴中。
他猛然起身將嘴覆住她的檀口,將她的蜜津送進她的菱嘴里。
「-嘗起來好甜。」他含著愛津在她嘴里說。
于沁沁由他口中嘗到自己的花蜜,震撼地無法接受這種親密,暈眩的感覺襲來,只能癱軟地任他為所欲為。
宮破雷見她嬌憨的模樣,血液滾熱奔騰,迅速拉下褲頭,將自己近乎爆裂的火炬送入濡濕的密徑。
「呃!」仍不適應他的火熱賁巨,于沁沁低低地申吟出聲。
「-怎麼還是這麼緊?」宮破雷不可思議的低嘆。
滑熱而緊密的包裹感逼使他渾身戰栗,直想用他的火熱撫平她每一處秘密的縐褶。他將自己的英挺更推進她的身體里,還將她微顫的小手拉至兩人緊密的結合處,導引著她撫觸兩人的陰柔與陽剛。
于沁沁迷亂又驚嚇不已,一波波激流沖蕩著她體內的每一滴血液,直至沸騰。
激烈的撞擊應和著她的嬌吟及他的低喘。他像是想更進入她靈魂深處般,抬高分開她的雙腿跨在他肩上,掐住她的,更猛烈、更快速、更竭力地將自己往她身體里沖撞。
無窮的精力和持續不斷的激速力道讓于沁沁幾近無法承受地尖叫、泣喊,體內的激狂壓迫一直張大、擴散,逼得她不停的求饒。
「夠了,夠了!我受不了了……」她發出類似泣聲的-喊,回應她的卻是更凶猛的撞擊。
「沁沁……沁沁!」他仍是低喊她的名字。
他強烈的索求嚇壞了于沁沁。她抬高的雙腿使得他可以完全襲擊她的體內,像要貫穿身體的強烈撞擊讓她昏眩不已。
宮破雷加大腰身的擺動,密集的沖撞著她細致的柔軟,不可言喻的震撼激蕩拍打著兩具身軀。
像弦線扭繃到最緊,終至不可承受地崩斷般,兩人同時自喉嚨深處宣泄出低吼。倏然來臨的激焰熱流涌進她身體的最深處,沸燙的種子噴埋進她最美麗的園圃。
一褐一白的兩具美麗身軀緊緊貼合,兩人的汗水融合在一起,誰也無法開口說話,室內只有濃重的鼻息和喘氣聲。
終于,他由她身上緩緩地抽離,倒身至另一側躺下,由背後緊摟著她,不斷輕啄她泛著紅霞的後頸。
狂猛的激情未褪,于沁沁仍合著眼感受宮破雷的溫柔,也知道他正為了能舒服些,月兌去兩人來不及褪下的衣衫。
他自她腋下伸過的大手,握住一方柔膩的胸乳,用指尖逗弄著她艷紅未褪的細致乳蕾,就這麼一個動作,讓他已平息的呼吸又紊亂了起來。
他像上了癮般,總是要不夠她……宮破雷忍不住低聲輕笑。
「你為什麼笑呢?」于沁沁疑問道。
宮破雷並不回答,只是引著于沁沁的小手,去握住他又賁起的英挺,著實嚇了她一跳。
「不……不會吧?這麼快?」于沁沁蹙著柳眉不敢回頭看他。
他抬起她一只女敕白的大腿,順著之前的花蜜,滑入她身體甜蜜的源頭。
「啊……你還要?」于沁沁驚呼出聲。
「沒辦法,我永遠也要不夠。」
于沁沁來不及出聲抗議,便由宮破雷身體的律動中,再次跌入激流。
「好了,你快說吧,是什麼事要告訴我?」于沁沁見宮破雷還扯著自己剛穿好的繡裙,急忙拍開他的手。
「-霓那幾個丫頭不是都告訴-了嗎?」宮破雷只好轉而為她整理裙帶,語氣平緩的開口。
「是指歐陽姑娘來山莊里作客的事嗎?」于沁沁悄悄地遠離床榻,走到圓桌邊坐下。
宮破雷見于沁沁戒慎地靠著桌子坐,心里思量著下回一定要在這桌上狠狠地愛她。
回過神,他看著她那不含絲毫醋意的眸子,不禁有點失望。但轉念一想,不正是這奇特的性子讓他放不下嗎?
「-有什麼看法?」他觀察著于沁沁的表情。
「看法?」她有點呆愣地問。
「難道-不介意我娶別的女人?」揚起右眉,他的情緒開始有些低悶。
「以前不會介意,但現在會了。」于沁沁輕輕地回答。
「為什麼?」他屏息問著。
「我不知道。」于沁沁低頭淡淡的說。「以前覺得有沒有嫁人似乎都不重要,現在住進宮家,每個人對我都很好,而且能時常見到你,讓我覺得每天都很快樂。只是一想到你要用抱過別的女人的手抱我,我就覺得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沁沁,如果我娶了別的女人,卻不能娶-,-有想過-該怎麼辦嗎?」他追問著。
于沁沁靜靜地看著宮破雷,片刻之後才開口,「應該是回木屋過以前的日子吧。」
「-真的相信我會那麼做嗎?」宮破雷又揚起眉,但此刻他已經沒有先前的煩悶感。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沒提起這些事之前,我沒想過那麼多,但你現在提起了,我便知道你不會那麼做。因為若是你決定了什麼,是不會再問我一大堆奇怪的問題的。」
「-比我想象中還要了解我。」
宮破雷愉悅的笑著,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除了-,我不會有娶別的女人的念頭。」這既是告知,也是保證。
「我也是。我也沒想過要嫁別人。」于沁沁很開心,這是兩人最接近承諾的對話了。
「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哪能讓-有想嫁別人的念頭?」宮破雷佯裝醋意,卻發現自己是真的在意。
他忽然想到,他宮破雷要娶于沁沁進門已是眾所皆知,竟然還是有名門公子听聞沁沁的艷名,上門送禮要她改變心意。
若不是有精明的-霓擋著,戒慎的秋衣和荊-守著,不知道場面還要變得多混亂呢。
「沁沁,-說,-是不是絕對不會想嫁給別人?」宮破雷竟然孩子氣的耍起性子。
「傻子!」于沁沁瞅了他一眼,「都說沒想過了,你還傻氣。」
「誰要-美得讓人擔心。」宮破雷耍賴地摟住她。
「別胡說了。倒是那位歐陽姑娘你打算怎麼辦?」于沁沁不免擔心地問。她知道大部分的名門閨閣是無法接受退婚的侮辱的。
「解除婚約。」宮破雷看了于沁沁一眼,「但我會由歐陽家來發布他們解除婚約的消息。」這是保全歐陽家名譽的做法。
「如果歐陽家不接受,執意要將歐陽姑娘嫁給你呢?」
「那就由宮家來退婚。」
「你真無情。這會害了歐陽姑娘的。」
「誰說我無情?我對-可是有情有義、情有獨鐘。」宮破雷嘻皮笑臉地想再偷個香。「而且之前我去找-退婚,怎麼沒見-有半點被傷害到的樣子,還一口就答應了呢?還是這是-以退為進、請君入甕的妙計?」
于沁沁被宮破雷無賴的話語逗得哭笑不得,「你是說是我勾引你嗎?」
「對-只要用-那雙大眼一瞄,就讓疾-山莊宮莊主乖乖將自己奉上了,-真是罪過。」他笑嘻嘻地說。
「你真是……算了,不理你的胡言亂語了。」
「怎麼,翻臉不認帳啦?這可不成,-我都生米煮成熟飯了,可不能讓-說賴就賴。」宮破雷不依地往于沁沁身上靠去。
于沁沁搖搖頭笑著,「你和-霓、流雩果真是兄妹,人前人後簡直就像兩個人似的。」
宮破雷溫柔地模著于沁沁的臉,「我就愛看-笑,我喜歡-開心的樣子。」
她為他揚起一朵甜美笑花。看得宮破雷都要痴了。
「對歐陽姑娘好一點,別讓她有受委屈的感覺,好嗎?這種事兒,總是姑娘家難做人。」于沁沁輕扯他的衣角軟軟地提起。
「那還不簡單,談不攏就讓娘收了她做義女。想那歐陽老爺子也不過就是要與疾-山莊有交情,以提振商機。」一提到正事,宮破雷的聲音便又回復到平時的不帶情緒。
「你確定歐陽老爺能接受你的提議嗎?」于沁沁仍是擔憂地問。
「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宮破雷強硬的回答。
「我有對你說過,你其實是個很霸道的人嗎?」
「有,-現在說了,而且說對了。我本來就是霸道的人,所以-被我霸住後就再也跑不掉了。為了獎賞-,我可以委屈一點,讓-親我一下。」他將臉湊近她面前。
「我才不要。」于沁沁伸手擋住他的臉,嬌笑道。
「那換我親-一口好了。」他將她的小手拉進嘴里,輕啃她的縴指。
「放手啦,不正經的宮莊主。」她想將手縮回,卻被咬著不放。
「恕難從命,害羞的宮夫人。」他大手摟住她,不住地在她臉上輕吻。
「哎呀,真該請位大夫來看看你。」于沁沁左閃右躲地笑著說。
「要大夫來看啥?」他將頭靠在她的瘦肩上,咬著她的耳朵。
「看看你這愛動手動腳的壞毛病還有沒有得醫呀!」
「有,有得醫,因為藥方子就是。」他吮著她細致的耳珠子。
「好癢哪,你別玩了……」
兩個人關在房里濃情嬉鬧,一點兒也不在意日頭已漸西移。直到僕人鼓起勇氣敲門,代宮老夫人傳話,說有請莊主議事,宮破雷才不得不被于沁沁催出房門。
Re:古離-破雷泌情
「好,我答應!」
大廳上,宮破雷要求歐陽家解除婚約的事一提出,歐陽珠兒立即爽快的答應了。
「珠兒,-說什麼?」歐陽少琛大驚失色,被妹妹的話嚇住了。
「我說我答應回去請爹爹退了這門親事。」歐陽珠兒輕松地回答。
「珠兒,-……」歐陽少琛讓妹妹大膽的言詞氣得眉間泛紫。
「哥哥,你別生氣嘛。你沒瞧見咱們一路走進疾-山莊,門里門外張燈結彩的要為宮莊主辦喜事嗎?而宮老夫人和宮莊主壓根兒不曉得疾-山莊與歐陽家有訂下親事,所以宮莊主一定是要與心上人成親啦,咱們怎麼可以做這種壞人姻緣、棒打鴛鴦的事呢?」歐陽珠兒說著又低下頭來,「而且要我嫁一個老頭子真是太不人道啦。」
雖然歐陽珠兒最末一句話是小小聲地說,卻仍讓大廳上每個人都听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宮破雷則是怒目相向。
「胡鬧!這是宮老爺子生前親口和爹訂下的親事,宮家和咱們歐陽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怎能容-說退婚就退婚!」歐陽少琛斥責著。
宮破雷聞言眉頭一挑,正待開口,卻听見歐陽珠兒說了,「哥哥呀,爹爹十幾年來從來沒向咱們提起這親事,更甭說曾經對外人說過了,所以也沒什麼人會去嚼咱們兩家的舌根。而宮莊主現在願意認我為義妹,也算是達成爹爹與疾-山莊友好的心願。反正過些年,爹爹會再替妹妹找個大戶人家,海撈他們一筆聘金後,讓妹妹嫁過去。」
所有的人讓歐陽珠兒一點兒也不修飾的言詞差點驚掉了下巴。瞧她小小年紀,卻已經明白所有的利益沖突,更不避諱說出自己父親的意圖,好似她恨不得使盡所有辦法,只求盡快擺月兌與宮破雷的親事。
歐陽少琛困窘地紅了臉,心里明白珠兒說得一點也沒錯,父親的確就是這樣打算。但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拆自己父親的台,總是讓他很難為情。
「珠兒……-也該給歐陽家、給爹留點面子。」歐陽少琛放軟了語氣,算是接受了妹妹的說詞。
「嘻嘻,哥哥別擔心啦,你不說、我不說,疾-山莊里的人也不會閑著沒事跑去跟爹爹說,所以爹爹不會知道的啦!既然爹爹不會知道,那還有什麼丟不丟面子呢?」歐陽珠兒笑靨如花地回答。
「既然歐陽小姐已經答應在下的請求,那這件事就這麼辦吧。還請歐陽公子與歐陽小姐在疾-山莊多留數日,參加在下與于姑娘的喜宴。」宮破雷見事情有順利解決之勢,趕緊先下手為強,為烏龍指婚畫下句點。
「這……」歐陽少琛還想說什麼,卻被歐陽珠兒打斷。
「當然好-,人家還要多陪陪宮伯母呢。而且我也還沒有正式的拜認義母、義兄,怎麼能這麼早就離開疾-山莊呢?」她話鋒一轉,「對了,宮家兩位姊姊長得又甜又漂亮,我們約好要到花園里的涼亭喝茶吃點心,哥哥要不要一起來呀?」
「不,都是姑娘家的聚會,哥哥不方便參加。」歐陽少琛不知道自己妹妹已經和宮家兩位美麗的小姐這麼熟識要好了。
「不會啦,宮大哥、沈二哥也要和我們一起喝茶呢,這樣你們幾位哥哥就有伴了呀。走啦,宮家的姊姊們已經在等我了。」歐陽珠兒一說完,就拉著歐陽少琛往花園走去,還不忘回頭叮囑,「宮伯母,我們先去花園找-霓姊姊和流雩姊姊了。宮大哥、沈二哥,你們也快來哦!」
「珠兒這丫頭倒是和流雩一樣鬼靈精。」宮老夫人看著離去的歐陽兄妹笑著說。
「我看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沈秋衣對荊-眨眨眼,「荊-,你說是不是?」
「無聊!」荊-很不給沈秋衣面子的啐道。
宮老夫人笑著說︰「你們也老大不小了,辦完雷兒和沁沁的婚事,也該替你們都找個乖巧的媳婦兒,生幾個胖小子。」
「伯母,您是辦喜事辦上癮了嗎?饒了我們吧!」沈秋衣連忙討饒。
荊-面露為難,但也不好開口說什麼。
「男大當婚,怎麼你們一個個听見要討媳婦兒,就像要你們的命似的?」宮老夫人抱怨起來,「想當初雷兒還不是硬脾氣的不肯娶親,結果遇到了沁沁,人就變得……」
沈秋衣見宮老夫人似要開始發表媒人經,臉色大變,急忙拉著宮破雷和荊-就要離開。
「伯母,歐陽公子、歐陽小姐和-霓她們正等著我們去喝茶哩,不好意思讓她們等太久,我們先走一步啦。」
說完,他就像逃命似的,拉著宮破雷和荊-大步跨出了廳門。
鬼靈精怪的宮流雩和刁鑽聰穎的歐陽珠兒簡直是一見如故,大有相見恨晚之憾。再加上一個活潑淘氣的曹姿娃,三個小姑娘差點就要歃血為盟,斬雞頭燒黃紙結拜了。
而宮-霓仍維持著端莊優雅的形象,將歐陽少琛和歐陽珠兒唬得一愣一愣的,讓兄妹倆直呼沒見過這樣高貴嫻秀的美人兒,樂得她晚上蒙著棉被偷笑不已。
自從宮流雩將于沁沁介紹給歐陽兄妹認識之後,歐陽珠兒當場就幾乎是愛上了于沁沁似的,直往她身邊賴,還不時直勾勾的瞧著她。
歐陽珠兒那副登徒子的嘴臉,讓一旁的宮破雷眼皮狂跳。直有不好的預感。
「沁沁姊姊,-好漂亮哦,我真喜歡。我晚上可以去-房里找-一起睡嗎?」歐陽珠兒眼神迷離地瞅著于沁沁,還不時模著她的小手。
「不行!」宮破雷幾乎是吼叫出聲。
沈秋衣感興趣地看著歐陽珠兒,暗想這鬼丫頭在耍什麼詭計?還是根本就不正常?看那眼神,她該不會是愛上沁沁了吧?
「你別那樣大聲,珠兒年紀還小,嚇著她就不好了。」于沁沁投給宮破雷一個不滿的眼神。
「娘已經安排好少琛去住秋衣、荊-的扶荃軒。珠兒去-霓、流雩她們的郁芊居了。」宮破雷勉強地解釋,覺得珠兒看于沁沁的目光很不對勁。
「珠兒,別任性的去打擾沁沁姑娘。」歐陽少琛一邊輕斥妹妹,一邊偷偷抬眼看著于沁沁絕秀姿容,俊臉不禁微微泛紅。
「我才不是任性呢,我現在是宮大哥的義妹,而沁沁姊姊就要嫁給宮大哥了,如此一來,沁沁姊姊也算是我未來的嫂嫂,我要在沁沁姊姊出嫁前都去陪著她,免得她寂寞嘛!」歐陽珠兒理直氣壯的說。
「沁沁會寂寞?哇哈哈哈……」沈秋衣听了怪聲大笑,還曖昧的看著宮破雷,換來的是宮破雷殺人般的目光。
「沁沁現在住在我的攬-院,新房不宜太多人進出。」宮破雷對歐陽珠兒說,態度很具強悍。
「那沒關系,沁沁姊姊來郁芊居和我們住好了。反正沁沁姊姊還沒出嫁,等和宮大哥拜堂了再搬過去攬-院嘛!」歐陽珠兒說著還模了于沁沁的臉兒一把。
「-在做什麼?!」宮破雷站起身對歐陽珠兒怒目相向。
「啊!沁沁姊姊,我好怕。」歐陽珠兒佯裝畏懼地靠進于沁沁懷里,緊緊地摟住她。
這般的舉動讓宮破雷看得雙眥冒火,七竅快要生煙。
「破雷,別這樣。」于沁沁拍拍歐陽珠兒的肩安撫她,微蹙起柳眉望向宮破雷。
其它人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約而同地覺得宮破雷醋壇子大得嚇人,連小女孩的醋都吃。
「沁沁,過來!」宮破雷不好伸手撥開歐陽珠兒抱住于沁沁的手,只好叫于沁沁過去他身邊。
「沁沁姊姊,不要過去啦-的身子好軟、好香,再讓我多抱一會兒好不好?」歐陽珠兒更往于沁沁懷里鑽,把頭埋在于沁沁柔軟的胸脯上。
宮破雷簡直就要咬裂一口白牙,惡狠狠地瞪著歐陽珠兒埋在于沁沁豐滿胸口的腦袋瓜。
「珠兒別怕,宮大哥是跟-開玩笑的。」于沁沁軟著嗓子哄著歐陽珠兒。
現場除了于沁沁,沒有人覺得宮破雷是在開玩笑。歐陽少琛甚至開始為妹妹的小命堪慮而全身冒出冷汗。
「珠兒,別鬧了,快放開沁沁姑娘。」歐陽少琛因為歐陽珠兒緊摟著于沁沁,也不好出手將妹妹拉開。
「我才不要!我好喜歡沁沁姊姊,我要抱著沁沁姊姊,還要親香香的沁沁姊姊。」說完,她真的將小嘴湊上于沁沁的粉頰親了一記。
砰!
涼亭內的八仙石桌被宮破雷捶崩了一角。
所有的人還未從歐陽珠兒的舉動中回過神來,又被宮破雷一拳敲崩了厚實的石桌嚇了一大跳。
「哇!沁沁姊姊,宮大哥好可怕!」歐陽珠兒見狀,像是真的害怕地往于沁沁頸窩猛蹭。
「破雷,你怎麼了?為什麼生氣了?」于沁沁不解地詢問。
宮破雷瞪大一雙火眸,咬牙吐出氣音,「叫她放開手。」
「破雷,珠兒只是小孩子。」于沁沁奇怪著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氣憤。
「沁沁姊姊,我怕得頭好昏-陪我到房里躺一下好不好?」歐陽珠兒仍將頭靠在于沁沁懷里。
砰!
約男子巴掌大的堅硬磽石下地,涼亭中整根石柱由缺角處延伸。布滿了龜裂的痕跡,大有隨時解體崩塌的趨勢。
「夠了!再敲下去,這亭子只剩瓦礫了。」沈秋衣看了一眼握緊拳頭的宮破雷,連忙向宮-霓、宮流雩使個眼色,要她們機靈點。
「珠兒妹妹,讓-霓姊姊扶-去休息吧。」宮-霓知道自己哥哥的蠻勁驚人,為求這寒磽石亭建全,急忙握住歐陽珠兒的手臂。
「對啊,珠兒妹妹,我也來扶-一把。」宮流雩捉住歐陽珠兒的另一臂。
「我不要,我要沁沁姊姊陪我進房!沁沁姊姊!」歐陽珠兒細瘦的兩臂被分別抓住,仍不死心的拚命掙扎。
一見歐陽珠兒的手離開,宮破雷馬上將于沁沁摟進懷里,還惡狠狠的瞪著歐陽珠兒。
歐陽少琛讓妹妹不尋常的喜愛嚇了一跳,更被宮破雷對于沁沁強烈的佔有欲驚得恍惚。
其實沈秋衣、宮-霓和宮流雩也讓宮破雷的舉止震呆了,只是沈秋衣擔心再下去會出人命,不得不快快回神。而宮-霓是表里不一的超級高手,雖然心里嚇傻了,但粉臉上一點表情變化也看不出。至于宮流雩則是讓宮-霓暗掐了大腿一把,才痛得醒過來。
「珠兒,沒事的-先和她們回房,我等會兒就去看。」于沁沁被宮破雷抱在懷里動彈不得,只能開口安撫。
「哼!」宮破雷發出悶哼。
沈秋衣見歐陽少琛還在發呆,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將他拎離亭子。
「你為什麼這樣氣呼呼的?」于沁沁拉起宮破雷的大手想察看傷口,沒想到他的手竟然連紅腫都沒有。
「我不喜歡別人踫-的身子。」宮破雷仍冒著火。
「她只是個孩子,還是個女孩。」于沁沁無所謂地說。
「管她是男是女,除了我,就是不行!」宮破雷捧起于沁沁的粉臉,雙目直視她的大眼。
「那小喜天天替我更衣也不行嗎?」于沁沁覺得好笑地問。
「這倒提醒我了。我馬上就去撤了小喜!」
「啊?不成哪!我不會梳頭,有些衣裳我也不會穿,沒有小喜我怎麼辦?」
「我幫-梳頭、幫-更衣。」
「你會幫女人梳頭、更衣嗎?」
「我會去學。」
「堂堂一個大莊主,你也不怕別人笑話。」
「不怕。」
「別不講理了,你撤了小喜,她會很傷心的。」
「我不在乎。」
「好嘛,拜托你別撤了小喜,她幫了我很多的。」
宮破雷對于沁沁的撒嬌嗓音沒轍,而她已懂得向他撒嬌更讓他欣喜。
「算了-愛留下小喜就留下她吧。」
「對了,瞧你拍崩桌子、敲塌柱子的。手怎麼都沒事?」于沁沁好奇地問。
宮破雷吻了吻于沁沁的額角,「我就算再敲個百來根石柱也不會受傷。」
「啊?這就是人家說的武功嗎?我還以為你只是個普通的商人。」于沁沁並不知道宮破雷擁有一身好武藝。
「我是個普通的商人沒錯,只是幼時曾隨師父練過些拳腳功夫。」宮破雷含笑看著于沁沁,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以往行走江湖時,雙手也曾沾染過血腥,怕嚇壞了單純的她。
「這樣啊。既然你沒事,我去郁芊居看看珠兒。」
「不行。」宮破雷擁緊于沁沁,不讓她離去。
「為什麼不行?」于沁沁不解。
「珠兒可能已經休息了,-別去吵她。」宮破雷小心眼地阻止,就怕歐陽珠兒又對她動手動腳。
「哦,好吧。我晚點再去好了。」
「沁沁,答應我不要單獨和珠兒在一起。若真避不過,身旁也一定要有人陪。」宮破雷打算交代莊里所有的人替他看著歐陽珠兒,不許她有機會再對沁沁下手。
「為什麼?」
「我不愛她亂踫。」
「她只是──」
宮破雷猛然吻住于沁沁的檀口,在她嘴邊說︰「不許就是不許。」
于沁沁無法答話,只好輕輕點頭。
「這才乖。她剛才親-哪一邊的臉?」
「大概是左邊吧。」
宮破雷細細的吻落滿于沁沁的小臉,也不管是左邊還是右邊了。
他將兩只大手罩住于沁沁柔軟高隆的胸脯,語氣極度不悅,「她還將頭靠在這里。」
「你真是小家子氣。」于沁沁笑他。
「-整個人都是屬于我的,誰也不許亂踫。」
「好好好,都是你的。」于沁沁輕哄著他。
「我也全都是屬于-的,所以-也可以踫我。」說著,宮破雷將于沁沁的一雙小手握住,擺在自己胸膛上。
「你羞也不羞,要人家模你。」
「只要是-就不羞。」
「這兒人來人往的,你別這樣……」
「那我們去沒有人的地方讓-模個夠。」
「你少不正經了。」于沁沁輕笑。
「成天在莊里,會不會覺得悶?」他愛憐地輕拂她臉上的發絲。
「不會。」她搖搖頭。
「-還真是隨遇而安。改天偷個空,我帶-到城外的郊林走走。還是-想去哪里呢?」
「去哪里都無所謂。倒是你有空陪我嗎?」
「再過幾天,各處商行的管事會來城里會帳,會忙上個幾日。等咱們下個月拜了堂,我就帶-出門到處游玩一番,所以-得乖乖的按時進膳,養足精神和體力。」
「好。」于沁沁乖順地回答。
「我到城里和管事們會帳的那幾日,就不回山莊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掛心。」
「你也是。」于沁沁抬起粉臉仰頭看他。
「-會掛心我嗎?」宮破雷實在舍不得她,但未拜堂前不宜帶著她東奔西跑。
「我會,所以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宮破雷激動地低下頭,吻住她的小嘴。「沁沁,我會為了-好好保重自己的。」
「嗯……」于沁沁為了幾日後的分離而感到不舍,輕輕地張開小口回應著他的吻。
宮破雷顧不得兩人仍在花園的涼亭內,為她難得的回應興奮不已,忘情的深吻住她,緊緊地擁住她,讓滑軟的熱舌探進她的檀口翻轉。
「咳咳!」
荊-背對著涼亭輕咳出聲,提醒著宮破雷他已經來到亭外。
宮破雷懊惱地離開于沁沁的甜唇,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
「什麼事?」他知道荊-若沒有重要的事是不會來打擾他的。
「京城鷹捕在大廳等你。」荊-低聲回答,又補上一句,「這回他是為了追緝殺人賊盜呂忠義、呂正義兄弟而來的。」
于沁沁心里暗自納悶,殺人賊盜的名字竟叫忠義、正義?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荊-,你回大廳告訴他,我馬上就過去。」
荊-點點頭,便離開花園。
「沁沁,-先回攬-院小憩一下好嗎?」宮破雷順順于沁沁的發絲說道。
「好。你去忙你的事吧。」于沁沁點點頭。
宮破雷不舍地吻了吻于沁沁的粉頰,撫了撫她的小臉,才轉身離去。
歐陽珠兒對于沁沁有著異常好感的事情,經過一天下來,疾-山莊里的人都已經親眼證實了。當初宮破雷交代大家注意歐陽珠兒的行為時,大多數的奴僕並不以為意,還覺得宮破雷未免太小題大作了,但是只要見過歐陽珠兒看著于沁沁時眼神的人,莫不被她眼里的異樣神采,和她登徒子似的行為嚇倒。明明是個小女孩,怎麼會對女人顯露出那般的佔有欲?
連歐陽少琛都對妹妹的行為覺得莫名其妙,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妹妹對任何人、事、物,有這樣的情感;更何況她和于沁沁同樣是姑娘家啊!
他想帶妹妹趕緊回去,偏又答應過留下參加喜宴,不好失信。
宮流雩、曹姿娃原本和歐陽珠兒相處得相當愉快,但自從歐陽珠兒見到于沁沁,她眼里便沒有其它人似的,成天往于沁沁在的地方靠去,漸漸地,她與宮流雲和曹姿娃便疏遠了。
「沁沁,-看這涼璧玉釵好看嗎?這是我爹爹用一株珊瑚樹和一顆鴿蛋大的夜明珠換來送我的呢-這麼美,簪在-發上一定更美。來,我幫-簪上。」為了拉近與于沁沁的距離,歐陽珠兒早不再喚她沁沁姊姊了。
「珠兒,這樣貴重的玉釵,是歐陽老爺疼愛-而送-的,-不該隨意送人。」于沁沁委婉地拒絕。
「不會的,爹爹也不過是要我開心,而我只要見-開心我就會開心了,所以-就讓我替-簪上吧。」歐陽珠兒猶不死心,想送出這第十二件禮物給于沁沁。
「珠兒,-要送給我的東西都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于沁沁在知道躲不過歐陽珠兒今日的第五次來訪後,只好讓小喜領著她們到攬-院花園的亭子里,因為宮破雷不許她倆同處一室,也不許她們單獨相處。
「沁沁,那這樣好了,我親手炖的這盅雪山靈芝雞湯,-一定要喝完哦,很補身的。」
歐陽珠兒對自己的廚藝相當有信心。她自小跟著從宮里請來的御廚,學來的廚藝自是毋庸置疑。
「這……真是太麻煩-了。以後別這麼辛苦了。」
于沁沁心想只是普通的雞湯,應該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但她不知道雪山靈芝有多麼珍貴,那雞更是在山勢險峻的山上才有的野生山雞,捕捉也是非常不易。
這兩樣武林人士渴求的聖品竟然讓歐陽珠兒拿來給于沁沁當做養顏美容的普通雞湯喝,倘若讓人知道了,不氣得咬碎一口牙才怪。
「只要沁沁喜歡,一點兒都不辛苦。」歐陽珠兒漾出一朵極甜美的笑花,暗自決定要每日為她做出一道又一道養身美味的佳肴。
一旁的小喜暗自搖搖頭,這珠兒小姐若是男子,這場沁沁小姐爭奪戰,或許連莊主都要搶不過她了。
「珠兒,-對我真好。」于沁沁感激地對她一笑。
「沁……沁沁,這沒……沒什麼的,因……因為我非常喜……喜歡-呀。」歐陽珠兒讓于沁沁的笑靨迷得口齒不清,講話都結巴起來了。
「珠兒,這雞湯滋味很鮮呢,-的手藝真好。」于沁沁舀著雞湯小口的送進嘴里,稱贊道。
「真的嗎?」歐陽珠兒期待的看著于沁沁。
「真的很好喝。珠兒,謝謝。」于沁沁由衷地回答。
「那就好。廚房灶里還有四色清香花梨糕蒸著呢,等會兒給-送來,配茶喝剛好。另外我燻的那只脆酥肥鵝給-晚膳加盤菜,但是腌著的兩只桂香醬雞要明天才夠味道,所以明兒個才能吃。」
「珠兒,別這麼累,我吃得不多。而且莊里的廚子再任-忙下去,就要沒差事做了呢。」于沁沁訝異珠兒這樣為自己忙碌。
「沁沁,-身子看起來這樣單薄,得養壯些。」
小喜這會兒倒是同意歐陽珠兒的話,有人幫著養壯沁沁小姐,對她而言是件好事。
「珠兒,我雖看來較其它姑娘清瘦,實則不然。而且我一向沒什麼病痛,身子比誰都好。」
于沁沁說得沒錯,她身子骨確是不差,或許是自小山果野菜吃多了,養成的好根底吧!
「沁沁,跟我回歐陽家好嗎?我還有好多漂亮的寶貝要送-呢!」歐陽珠兒想將于沁沁帶回家,據為己有。
「珠兒,不要再送我東西了,我什麼都不缺的。等我和破雷成親,他答應要帶我出門到處賞景,屆時我會去探望。這樣好嗎?」于沁沁不懂歐陽珠兒的話意,以為歐陽珠兒只是很喜歡她這個大姊姊。
一听到于沁沁要和宮破雷成親,歐陽珠兒忍不住嘟起了紅菱小嘴,一股痛苦的感覺刺著她的心窩。
但為免惹于沁沁苦惱,她只得裝出和宮破雷友好的樣子,利用宮破雷對她的無禮舉動,破壞宮破雷在于沁沁心中的形象。
「當然好-,沁沁願意來看我,珠兒高興得不得了呢。只是……宮大哥好像不太喜歡珠兒呢,常常惡狠狠的瞪我,私底下又對我好凶,珠兒怕宮大哥不願意見到珠兒,就不會帶沁沁上歐陽府了。」歐陽珠兒楚楚可憐地說,還在眼中擠出閃閃的淚光。
「不會的,破雷只是面冷心善,-別亂猜了。珠兒這樣可愛,我都喜歡得緊呢。」于沁沁安慰著歐陽珠兒,卻也明白宮破雷確是對她有成見,不肯給她好臉色看。
「真的?沁沁也喜歡我?」歐陽珠兒心花朵朵開地睜大原本就美麗的雙眼。
「當然是真的。珠兒長得漂亮甜美,又這樣貼心,教人怎能不喜歡呢?」于沁沁綻出一朵絕美的淺笑。
「沁沁……」歐陽珠兒不由自主地想撲上前去抱住她。
小喜眼捷手快地往兩人中間一站,她就直撲到小喜身上。
「珠兒小姐怎麼啦?是不是累了?我請廊下候著的玉梅姊姊扶您回郁芊居休息吧。」小喜機伶地看似扶著、實則捉著歐陽珠兒,連忙引她回座。
在檐廊下等候的玉梅早就將歐陽珠兒的舉動看在眼里,不待小喜呼喚便已來到亭外,和小喜交換一個眼神後,便要扶著歐陽珠兒離開攬-院。
「珠兒小姐,讓我扶-回郁芊居吧。」玉梅伸手扶住她。
「好吧。」珠兒本想甩開玉梅的手,但轉而一想,若在于沁沁面前扮出柔弱形象似乎更是好主意,便軟軟地讓玉梅扶起。
「沁沁,我先回房歇歇,等會兒四色清香花梨糕蒸好了我再給-送來,陪-喝茶。」歐陽珠兒聰明地又訂下邀約。
「-累了就趕緊回房休息吧,茶可以晚點再喝的。」于沁沁不明白歐陽珠兒腦袋里的念頭,真心地要她快回去休息。
小喜和玉梅相視一眼,兩人暗自驚嘆這珠兒小姐年紀小小,心思卻玲瓏七巧。這會兒莊主又不在,誰鎮得住這只小狐狸呢?七約八邀的,從張眼到熄燈地纏著沁沁小姐,小姐不累,可折騰壞了她們這些守在旁邊的人哪!
「沁沁,這兒風大,-也快回房加件衣裳吧。」歐陽珠兒邊讓玉梅扶著走,邊回頭叮囑。
「嗯-也是。」
小喜翻翻白眼,每日珠兒小姐不見沁沁小姐七、八回以上便吃不下飯,每回來找沁沁小姐,又好像幾年沒見似的驚喜,離開時又都要來段十八相送,簡直比灶房胡嬤嬤家里,和金梅姊姊墜入愛河的阿炳哥哥還要離譜。
「小喜,-和玉梅也真是的,防珠兒防得像她是個偷兒似的。」于沁沁-了她一眼。
「小姐,對咱們大莊主而言,或許還真的是哪!」就怕-會被珠兒小姐偷走了呀!
「亂說什麼?歐陽家的財富並不比疾-山莊少,珠兒還需要當偷兒嗎?」于沁沁不了解小喜在說些什麼。
「是莊主怕-只顧著和珠兒小姐談心,忘了惦記著他。這算是珠兒小姐偷走了-對莊主的全副注意力嘛!」小喜半真半假地說道。
「誰教-的?盡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一提到宮破雷。于沁沁就羞紅了臉。
「嘻嘻,這些全都寫在莊主的臉上,一看就知道了。」
「小喜學壞了,竟敢說莊主的背後話,等莊主回來,我要告訴他。」于沁沁也學會拿宮破雷來反擊。
「哎呀,我的好小姐啊,小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咱們疾-山莊的大莊主,-可饒了我吧!」
小喜嘴里說得嚴重,但表情根本不是那回事,因為她知道沁沁小姐是不會舍得害她挨罰的。
「-真是吃定我了。」于沁沁輕笑著。
「小喜不敢。吃定小姐的是咱們大莊主才對。」小喜戲謔的說。
「小喜!」于沁沁粉臉紅得要燒起來了。
「嘻嘻!」小喜頑皮地笑著。
「沁沁,-看我給-帶什麼來了。」沈秋衣拿了個大包袱,往于沁沁和小喜所處的涼亭走來。
「沈二哥,是什麼呢?」于沁沁含笑的看著沈秋衣。
「還不是我們宮大莊主又讓人送回討-歡心的禮物嘍。」沈秋衣將大包袱攤開在亭內的八角石桌上。
「怎麼又送東西回來了?」宮破雷三天兩頭的差人自城里買禮物送回來。她房間里都要擺滿了。
「莊主疼愛小姐嘛,總不能讓珠兒小姐比下去呀。」小喜隨口說道。莊主和歐陽小姐像是在比賽誰的禮物能討沁沁小姐歡心似的,拚命的要搬空各商家。
「歐陽珠兒那小丫頭又來找沁沁啦?」沈秋衣並不意外听到這消息。
「是啊,珠兒小姐才剛走哩。二莊主要看看珠兒小姐又送什麼珍奇的寶貝來嗎?」小喜拎出另一個包袱要攤在桌上。
宮家人最近除了忙自己的事情和盯著珠兒外,每天就是以鑒賞歐陽珠兒和宮破雷送給于沁沁的珍貴禮物來增加生活樂趣。
「嘖!又是珠寶。這珠兒真是越來越沒新意了。」沈秋衣捻起包袱里一串來自外邦的七彩璃珠。
「二莊主,那你那邊有什麼新鮮貨呢?」小喜每天讓宮破雷和歐陽珠兒爭相送來的金銀珠寶養刁了眼光,也開始有些識貨行家的口氣。
「嘿嘿!大哥送給沁沁的東西就可愛多了,是西域來的燃香花燭。這香燭燃了之後,香氣三天內都不會散去。聞了這淡雅的香氣,教人整天都心情愉快。」沈秋衣和小喜對著滿桌的珍寶評頭論足一番。
「小姐-看,大莊主送來幾束顏色奇特的繡線哦。」
「沁沁,這匹絹帛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叫人裁了縫件繡裙穿吧。」
「二莊主,你看莊主送的這盒晶石棋子,好漂亮哪!」
「咦,珠兒買的這枝紫玉小短蕭倒挺討喜可愛。」
于沁沁見沈秋衣和小喜你一言我一語拿著貴重的各式禮品評比,有些感到好笑。一件件價值不菲的寶物讓他們擺放得像菜攤上的青菜一樣,隨意的在石桌上挑來撿去。
「小喜,等一下把珠兒送來的禮物全收拾好送去郁芊居還給珠兒。至于沈二哥送來的,就收回我的房里。」于沁沁看著滿桌子的貴重禮物,搖搖頭說著。「沈二哥,請幫我送個訊給宮大哥,說別再買這些貴重的東西了,我用不著的。」
「沒用的,上回就說過啦,結果他還不是一直讓人送回來。」沈秋衣把玩起桌上一枝小巧精致的白玉珠花。
「那我給他寫封信,麻煩沈二哥送去給他好嗎?」
「那當然沒問題。收到-情意纏綿的書信,大哥肯定要樂瘋啦。」沈秋衣壞壞地打趣道。
「沈二哥,不是你說的那種信啦,只是很平常的問安信而已。」于沁沁讓沈秋衣逗得羞紅了粉臉。
「是嗎?」沈秋衣和小喜互瞥一眼,然後嘻嘻笑了起來。
「沈二哥、小喜,你們……」于沁沁窘得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于沁沁漲紅的小臉讓沈秋衣和小喜笑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