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停妥在桑紫芹住宿飯店停車場,花逸轉身細細看著仍在沉睡中的佳人。
「竟醉成這樣了!」抬手輕撫桑紫芹細致的臉蛋,花逸笑道。
只不過喝了一點水果酒,但這小女人竟一路上睡得沉,他不禁好笑地搖頭嘆息,下次一定要注意,絕不能讓這小女人再踫酒了。
絲毫未感受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桑紫芹因酒意而暈紅粉撲撲的臉蛋!沉睡中微啟的櫻唇,在在都引誘著男人俯身上前擷取她的甘蜜。
禁不住這樣強烈的誘惑,花逸緩緩地、緩緩地,將自己的唇,印上了她毫無防備的薔薇色唇瓣。他的唇輕輕品嘗、細細廝磨著她的,就怕一不小心吵醒了佳人,但這樣偷偷模模做壞事的感覺!卻讓花逸嘗到了從未有過的刺激與興奮感,原本輕柔愛憐的吻,也隨著他漸漸失序的呼吸,轉變為熾烈而燙人的需索。
「唔……」睡夢中的桑紫芹,因這突來的侵犯,微微不適地嚶嚀著。
無法滿足于只是單純的輕觸,花逸狂野探索的舌在懷中人兒無意識地輕嚀下,猛地竄入了她的口中,勾纏著無助的丁香小舌,不斷撩撥著仍在睡夢中浮浮沉沉的桑紫芹。
他自有意識般的大掌,也不客氣地撫上了她柔軟的身子,輕握那綿豐盈的胸口……
直到桑紫芹再也忍不住熱燙、和全身上下一波波涌來的情潮,在半夢半醒間微微睜開美眸,卻驀然發現,一張熟悉俊帥的男性臉孔竟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眼前,嚇了她好大一跳。
「唔……逸!不要……」
被她嬌弱無力的求饒喚回了理智,花逸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愈來愈不受控制的,強迫自己放開她香馥柔軟的身子,不能再有侵犯佳人的舉動。
不過,殘留在唇上、掌間那香馥柔軟的感覺,真是教他怎麼也難以忘記這樣的甜美啊!
「你醒了?」他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她,嗓音仍是有些嘶啞。
「嗯……」
不敢看向他的眼,桑紫芹只能垂首慌亂地整著自己的儀容,小手輕撫在頰邊,感覺到一陣羞人的熱度傳至掌心。
「不再生我的氣了?」今天,應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的表演吧?那麼,她是否也能接受自己的身份了?
「我……」低垂下的頭輕輕地搖了搖,桑紫芹的神色有些喜悅、有些羞赧。
其實分開了這麼多天,她心底早就不怪他了,反而是相思的成分愈來愈濃,想見他的心情怎麼也甩不開、月兌離不了!若非今日梅莉莎帶她參加了這個茶會,她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呢!而現在,兩人總算是有機會能夠獨處了。
「大好了!小芹……」伸臂將眼前嬌羞的小女人緊擁至懷中,花逸鼻尖輕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感覺很是滿足。
「逸……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小臉埋在他寬厚的懷中,她小小聲地問著。
「什麼?」他仍在享受美人在懷的樂趣,開心應道。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她問,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像他這樣的男子,會喜歡上平凡無奇的自己。
今天在茶會上,經由旁人的口中,她更加明白了他出名的程度,也知道全歐洲不知有多少的名媛淑女都對他有好感,可他為何偏偏看中不起眼的自己?當初還用了那麼多方法來接近她、花費那麼多時間來與她相處呢?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這樣!」
他唇角帶著壞壞的笑,隨即不正經地在她粉粉的唇瓣上一舌忝……
「呀啊!逸,你這只!」
桑紫芹羞惱地掄起小拳頭輕捶他的肩,人家她是在跟他說正經的,花逸這男人卻老愛這樣逗她!
「我就是愛極了你這樣的反應!」
他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惡男般勾起了她的下顎,為她雙頰上紅紅的雲彩而著迷嘆息。
實在是大可愛、大好玩了!
只要隨便偷她一個吻,這小女人就會起這樣的反應,真教他玩上了癮,自從遇上她後,就怎麼也改不掉自己這針對她一人的偷香惡習……
「你、你別這麼不正經,人家是在跟你說認真的!」她紅著臉兒說道。
「我是很認真啊!」他無辜地攤攤手,表情很惡男。
「花逸,你……」她氣惱。
「很愛很愛你喲!」他壞笑。
天真單純的桑紫芹怎麼會是邪惡花逸的對手?馬上就被他那痞痞的笑容、言語給打敗,只能在心底偷偷為他不正經的話而鼓噪著,表面上卻仍是氣得嘟著唇,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我送你回房去……」他道。目光仍是離不開她,灼燙的熱度教桑紫芹羞赧,心口為他的話而疾跳。
默默地,她讓他牽起了自己的手,兩人沉默著,嘴角上卻都有著同樣淺淺的甜蜜笑意,彼此間好似交流著千言萬語,一同往飯店客房而去。
???
「小芹!」略微壓低的熟悉男人聲音,在飯店長廊上響起。
「志遠!你怎麼會在這?」正要開門進房的桑紫芹,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
「小芹,你真的和那個男人走在一起嗎?他有什麼好?」高志遠的神色有些詭異,眼中充滿了不快,怒目瞪視著桑紫芹,讓她害怕地退了幾步。
逸怎麼還不來?
眼角瞄向長廊的另一端,花逸因為方才突然有事,所以要她先上樓休息,他說等一下才會上來。
「你在等什麼?等那個男人嗎?」
高志遠的神情有些狂亂,是她過去所不曾見過的,他趁她不注意時,驀地伸手攫住她縴細的腕,力道之大,讓桑紫芹疼得蹙眉了。
「志遠,你是怎麼了?」過去的他,不曾這麼粗魯啊!
「哼!還不是那個男人害的,我和惜薇取消婚約了!」他嗓音低啞地吼著!眼中滿是忿悶。
就要得到手的權勢與財富,居然就這麼飛了,高志遠的心頭自是怨懟不已,怎麼也無法原諒那名叫花逸的男人!
那男人不但讓他未婚妻王惜薇見了之後,決定和自己分手,還可恨地連他先前的女友小芹一顆心都掛在他身上!那男人除了空有一張面皮外,究竟有哪一點好?有哪一點強過他?高志遠心中極度不平地想著,扯著桑紫芹的手也就更加用力了。
「小芹,趁現在一切還來得及,你快點離開那男人,和我回台灣去!」高志遠不由分說地拉著桑紫芹走,他蠻橫的舉動讓她不滿地停下了腳步。
「小芹?你還在猶豫什麼?」他氣惱地回頭瞪著她。
「志遠,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你和王小姐之間的事,我替你感到遺憾,你剛剛說的話,我會當你是一時心情郁悶隨口說的。不過,請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好嗎?」桑紫芹望著眼前形容有些落魄的男人,過去兩人間的情分早已不復在,只剩下單純的相識罷了。
「小芹,你!那男人究竟有什麼好,讓你這麼舍不得他?」高志遠仍是自負地說著,那輕鄙的語氣,讓桑紫芹滿心不悅。
不過,她的怒氣還來不及發出口,長廊的另一端,已傳來花逸沉瘠冰冷的聲音。
「你,放開小芹!」隨著花逸的出現,高志遠無禮的手也跟著被他大大地拍掉。
「是你!」
揉著發疼發麻的手,高志遠滿心忿恨地瞪著眼前的俊逸男人,氣惱的發現,桑紫芹竟當著自己的面,緊緊依偎在那男人懷中。
「高先生,請問你人在這里干嘛?你應該回去照顧你的未婚妻,而不是來騷擾別人的女友吧?」花逸語氣冰冷地問著,眸中怒意不淺。
「哼!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勾引我的未婚妻,惜薇她會離開我嗎?就連小芹,你也不放過!」因花逸的話挑起了不快的記憶,高志遠不客氣地叫囂。
「逸?」桑紫芹不相信地望向花逸,想听他的回答。
天!小芹該不要是誤會他了吧?
「等等、等等,高先生,你說我勾引你未婚妻?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拜托!他連那女人長得是圖是扁現下都快忘了,哪有這個興致去勾引對方?
「哼!要不是因為你,那天晚上惜薇回去也不會向我提出分手的要求了!」高志遠氣道。
「耶?這個怪不了我吧?只能說你連自己的未婚妻都搞不定,還隨便賴到別人頭上來。」花逸十足無辜地擺手道,不明白,人長得帥,難道也是一種錯誤?
「逸,別這樣!」輕捏了下他的腰,桑紫芹對他此時還不忘損人的態度不滿。
雖然高志遠的指控的確很無禮,但,人家好歹也是個失意人,他們讓讓他、不與他多做計較,有什麼關系呢?
不過,顯然花逸和他溫和善良的小情人!想法大有出人。
他可沒忘,那男人企圖誘拐他的小情人離開他身邊的這項重罪!
「高先生,希望你別再厚著臉皮來找小芹了。畢竟,騷擾別人的未婚妻,可不是件什麼好事。」花逸挑釁地看著眼前有些狼狽的男人,得意道。
「什麼!」高志遠不敢相信,才過沒多少日子,小芹居然就和這男人……
「逸!你、你在說什麼啊?」桑紫芹也為他這突來的話嚇了一跳,小臉染上羞紅。
「你不願意嗎?小芹。」花逸迷人的雙眸直盯著她瞧,那深情的眼神,教桑紫芹不覺沉醉在他的眼波中,忘了一切。
不顧是否有礙眼的旁人在場,花逸緩緩地自西裝口袋中取出一個小絨布盒,打開。
映入桑紫芹眼簾的,是一只瓖有淡粉色珍珠的典雅女戒,教她驚喜訝異地捂住了唇,深怕自己會因過度開心而丟臉地叫出聲來。
花逸他……這是在向她求婚嗎?
他們這樣,進展會不會大快了點?她對他甚至都還不完全了解呢!
桑紫芹的小腦袋中,此刻跑過了好多好多雜亂的思緒,不過,快樂喜悅的情緒,卻是真真切切地反應在她動人的小臉上。
原來,先前花逸說有事,即是去準備這項驚喜的禮物想要送給小情人,沒想到此刻卻正好派上用場,一舉打碎高志遠那男人的痴心妄想。
「逸……」桑紫芹嬌羞地抬首,眸光柔情似水。
「別答應他!小芹,你現在快點回頭還來得及,我不會計較你先前和他的曖昧不清的!」不死心的高志遠仍在一旁叫囂,惹來花逸極不悅的怒火。
這個不識相兼礙眼的家伙!听听他說的是什麼話?
什麼叫他不計較小芹與他的噯昧關系?
人家當初被拋棄的小芹都不說話了,他還有臉在這狂哮!
「喂,你這混帳……」
「高志遠,你太過分了!」
花逸想要教訓的話,被突然出聲的桑紫芹給打斷。
兩個男人都有些愕然地看著出聲罵人的桑紫芹,為她這突來的改變感到不適應。
畢竟,有誰能在平時溫和的小白兔突然張口咬人時,能夠保持冷靜不訝異的?
「高志遠,你憑什麼批評我和花逸之間的關系?別忘了,我早就不是你的女友,這還是你自己提出分手的,你難道忘了嗎?」桑紫芹氣紅了小臉,言辭犀利地問得高志遠啞口無言。
哦?沒想到小芹還挺不賴的嘛!看樣子很有發展的淺力喔!
花逸在一旁興味地挑起了眉,看著難得發怒的小情人自己解決她的前任男友,心中很是滿意。「小芹……你……」
高志遠怎麼也沒料到今日會遭到這種難看的局面,從前溫和柔順的桑紫芹怎麼會來德國一趟後,整個人連性子都變了?害他臉色漲得紫紅,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說得都是實話,你當初有了新的女人,就希望我離你離得遠遠的,免得你新女友生氣……那麼,從今以後,我也希望你能離我離得遠遠的,因為我現在是和逸在交往,不希望有‘外人’來打擾我們倆!」
配合著桑紫芹的話,花逸一臉春風得意地勾攬著小情人的肩,與她站在同一陣線上,不屑地盯著眼前厚臉皮的男人。
「喂,听到了沒?你再不快走,我要叫飯店經理來趕人嘍!」花逸落井下石的說道,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你!桑紫芹,你會後悔的!你一點也不了解這男人!他專靠那張面皮吃女人軟飯,你不要到時候被他騙了才想回過頭來找我!哼!到時候,我是不會要你的!」高志遠猶不死心地罵著,這種盛氣凌人的態度與言辭間的誹謗批評,著實惹惱了花逸,也讓桑紫芹睜大了美眸,深覺自己過去怎麼會與這種男人交往?
「高志遠,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他竟是這種不入流的男人!
「高先生,憑你剛才的那些話,我大可控告你誹謗他人清譽……我想,你最好收斂一下自己的言行態度。」冷冷地,花逸語出警告。
「哼!我說的有錯嗎?不信,桑紫芹你問問看他啊!可別到時候哭著回來求我!」
「你住嘴,高志遠!」桑紫芹再也無法忍耐這男人的囂張了。「未來的事,我們誰也不知道;但,現在我很清楚的告訴你——今天,是我不要你!所以請你別再這里鬧了,很丟人的!」桑紫芹冷然的言辭說得讓高志遠面目無光,頓時啞然無聲,只能眼神忿忿地瞪著突然變了性子的她,和那個笑得一臉可恨的男人,咬牙切齒。
「你一定會後悔的,別忘了問問他那個富霜梅莉莎、和企業女強人喬依絲的事,我倒要看看他能怎麼解釋!」直到最後,高志遠拋下了這麼一句話,像只斗敗的喪家之犬,狼狽地離去了。
「那也都不關你的事了。」面對著他的背影,桑紫芹淡淡地說著,對那位曾經傷她甚深的前任男友,再也沒有任何依戀懷念了。
曾經那樣的愛過,最後又為何落得這樣難看的結束呢?
將臉兒埋入一直伴在她身旁男人的懷中,呼吸著花逸身上淡淡的味道,桑紫芹用力抱緊了他的腰,深深地期望著,他會是她最終的愛戀……
???
「小芹,你……沒有事情想要問我嗎?」
事隔高志遠那個男人來鬧場也有好些天了!花逸一直以為小情人會很在意那男人臨走時拋下的話。
女人不是一向都很多疑的嗎?可小芹這幾天卻像個沒事的人似的,從未提起過這事,反而是花逸自己有些不安了,左思右想之下,還是由他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問你什麼事情?」從書本中抬起頭,桑紫芹小臉上帶著疑惑。
「就是那個……關于女人的事……」不知為何,花逸竟對自己準備要談的事,感到有些緊張了。「那個啊……」听了他的話,桑紫芹放下手中的書,挪了子坐到他旁邊。「我想我應該信任你。」她溫柔地說道,似水的眸子讓花逸看的入迷。
小芹真的能夠接受他的一切嗎?
看著她左手縴白的無名指上空空如也,花逸深怕自己這麼一說,小芹會更加不肯答應他的求婚。
那日,雖然小芹對他的求婚感到欣喜,但她仍是柔柔地拒絕了他!原因是她認為彼此的認識還不夠深,希望能在兩人真正了解對方後,再談婚姻這事。
當時他也認為她的考慮是正確的,反正只要自己牢牢地守住她,還怕小芹不早日答應他的求婚嗎?
不過,此刻花逸的心中開始有了不確定了……
「小芹,其實我並不是真如大家所說,是個知名音樂家……至少,在許多人眼中,我還是不入流的……」
「呃?為什麼這麼說?」逸為什麼要說自己的音樂不入流?她一直覺得他的演奏很好听啊!
「因為我並非正統古典音樂學派出身的背景吧!」他淡笑道。
「正統出身?這很重要嗎?」
音樂,不就是讓人覺得好听,能得到感動共鳴就是好音樂嗎?為什麼還有這麼多分別?
「在某些人眼中,這是很重要的。」花逸的眼神黯了黯,語氣中竟出現了微微的譏諷。
「逸?」桑紫芹從沒見過這樣陰郁的他,小臉上淨是擔憂的表情。
「你知道嗎?我的父親,也是個音樂家。但,他不像我這樣風光得志,終其一生,為了堅守他所謂的正統古典音樂家風骨,最後落魄潦倒得成了酒鬼,還害得我母親也跟著受苦,最後他酒精中毒死了,我母親卻也因長期積勞成疾而去世。」花逸淡淡地說著,陌然的神情,讓桑紫芹為他感到心疼。「逸……」她從不知道,花逸的出身竟是這般坎坷,和她之前認為的富家子弟,根本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看不起我父親那種無謂的堅持,在我眼中凡是藝術創作、音樂、繪畫,這些都是需要人與金錢在背後捧出的,所以,我用了最取巧的方式,讓自己的音樂風格得以在眾家名流之間立足,轉而進軍我父親所謂的‘正統’古典樂界,如果有人因此而看不起我,我也早有心理準備……你,也會因此而瞧不起我的手段嗎?」
花逸目光灼灼地望向她,此時,他的心中竟涌起了一陣陣不安的感覺,深怕自己最不希望听到的答案自她口中而出,也怕看見她眼底的不屑與鄙視。
「怎麼會呢?我覺得你的音樂很好啊!」
急急地,桑紫芹大聲地說出她對他的欣賞,一點也不認為花逸有什麼錯。
的確!若非如此,像花逸這樣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東方人,要如何才能在競爭激烈的異國樂壇上獲得他人的認同呢?
他的方法雖然取巧,但比起那種永遠不知變通,還連帶讓身邊最重要的人一起受累、只為成就自己的人,桑紫芹相信花逸的做法是正確的!
「哦?你喜歡我的音樂?」
預期中的鄙視眼光並未在小芹的眼中出現,她為自己說話的急切模樣,讓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縈繞在花逸的心中,感覺小芹的一句「喜歡」,勝過了所有人對他音樂的肯定。
「那、那是當然的!」她微紅著臉兒,但仍是大聲承認,想為他加油打氣。
「謝謝你!」
將頭埋入她細女敕芳香的頸間,花逸在心中感謝地嘆息著,自己何其有幸能遇上像她這麼一個可愛窩心的小女人。
思緒突然回溯到年初參加友人胡圖的婚禮時,自己意外接到的新娘捧花。(其實應該說是被捧花砸到才對!)
原本花逸還斷然地認定,自己絕不會在未達三十歲前就被婚姻給綁住,但此刻看著眼前緊扣他心弦的小女人,花逸突然覺得——
其實,若要他盡早與小芹進入禮堂,實在是個挺不錯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