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地降臨,白天的燠熱窒息此刻已換成沁涼的夜風,空氣中飄散著原始森林神秘的味道。
整個村莊燈火通明,好熱鬧,慶祝活動正如火如荼地舉行著,一來是慶祝豐收的一年,二來明天貝德他們一群人便要離開。
當露卡帶著身穿印地安傳統服飾的莫芷菲走到神殿時,整個村落的人早已聚集在神殿的廣場四周圍,準備開始土著儀式。
他們頭上戴著以鳥羽毛制成的王冠、手鐲和項鏈,那代表著他們的魔法、健康、疾病或死亡。布拉卡走到神殿前方的一棵圖騰樹前,嘴巴念念有詞。莫芷菲並不知道他在干什麼,睜著一雙大眼,好奇地盯著他們的儀式。
等一切儀式結束後,所有的人或站或坐的,圍著火堆形成一圈。
而有些赤果著上半身的年輕勇士們,開始盡情地舞動著他們壯碩的身體,充分表現出他們所向無敵的氣魄,並發出雄厚的嗓音,像是大地在怒吼,讓惡靈不敢來迫害他們。
隨著鼓聲,美麗的印地安女孩亦不甘示弱地,利用火焰之舞展露出她們曼妙的曲線,欲迎還拒的姿態誘惑著戰士們,那舞姿既大膽又火熱。系于女孩手上及腳踝上的鈴鐺,發出悅耳的節奏,邀請著戰士們更進一步膜拜她們的嬌軀。
露卡告訴她,這是處女之舞,由年輕的女孩向愛慕的勇士表白。
雖然在這時代性觀念已經非常開放,但這火辣辣的畫面,仍令莫芷菲看得臉紅心跳的,她看到所有的團員們似乎早已和大伙兒打成一片,他們也跟著鼓聲的節奏繞著圈子。
她很懷疑這些歐吉桑、歐巴桑的身體構造是不是不同于一般人,怎麼都玩不累啊,越操越有精神。
現在只不過是旅程的開端,她卻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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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今天一整天走下來的叢林冒險,已經是讓她大呼吃不消了,而那些團員則對這樣的行程規劃大呼過癮,不虛此行。
她一向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她今天竟然被突然跳出來的松鼠給嚇得半死,她發誓,她絕對有看到貝德的嘴角在抽動。
「好,笑我是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笑不出來,甚至還用崇拜的眼神膜拜本小姐我,哼!
結果她才很有志氣地這麼想時,接下來一連串整她的好戲卻連袂登場!
今天中午用餐時,她望著一顆顆血淋淋的東西,掩著鼻子避開那血腥的味道,不舒服地問道︰「這……是什麼啊?」
「這可是眼鏡蛇的心髒哦,你看還怦怦跳呢!而且對男人可是好處多多。」阿魯拿了一顆丟進嘴里。
芷菲看向所有的男性團員,他們全都吃得津津有味。
嗯!早上才剛吞下還沒消化的東西,似乎又慢慢地爬升到食道。
「那……那又是什麼?」她指著另外一道才剛由阿魯袋子里拿出來,正打算分給大家的東西。
「哦,這是鱷魚的心髒。莫領隊,這對女人可是養顏美容的聖品喔,你應該多吃的。」阿魯一本正經地解釋著。
莫芷菲臉色蒼白地看著其他的女性團員們吃得不亦樂乎,還想拿出袋子包菜尾,食道的東西快滾到喉嚨了。
「阿魯。」貝德嚴厲地叫著已玩上癮的阿魯。一路以來,他原是不想管她的,打算看她到底能持多久,反正她一天到晚都在向他強調女權主義,那就讓她吃點苦頭;但是,隨著她愈加慘白的臉色,他竟感到心疼和不舍。
阿魯也發覺自己玩得太過分了,一臉陪笑。「莫領隊,騙你的啦,這些都只是一些當地的水果啦,很爽口的,你吃吃看啊!」
一听到阿魯這麼說,她咽咽口水,生氣地瞪著阿魯。
接下來阿魯為了討好她,神秘兮兮地說什麼有珍奇異獸要指給她看,好大開眼界,結果——
媽媽咪啊!根本不是什麼珍奇異獸,說是毒蛇猛獸還差不多!不看還好,一看之後她差點昏厥。一條大蟒蛇,雙眼閃著線光正盯著她,嘶嘶地對她吐著舌信。
要不是在昏倒前那一剎那,她眼尖地瞄到貝德嘲笑的眼神,她硬是死「ㄍ抹濉弊牛否則今天傍晚,勇士們抬回來的食物不只有死野豬,還有莫芷菲!
她朝天狂嘯,她不會投降的。唉!一天下來,好慘哦——
繞過神廟前面的廣場,露卡帶著莫芷菲來到布拉卡的旁邊,示意莫芷菲跟著她一起席地而坐。接著露卡便拿了一些食物過來,莫芷菲看著露卡遞過來一碗像是咖哩的濃湯,她猶豫一會兒之後,還是接過來。
「這是野豬肉,真是的,連這個也不敢吃。」露卡看得出她的猶豫,向她解釋著。
「哦,謝謝。」莫芷菲不好意思地低頭啜了一口。
嗯!味道還蠻不錯的,吃起來真的像是咖哩雞肉,她繼續啜飲著。
「你們時常舉行慶典嗎?」芷菲好奇的提出疑問。
不過顯然露卡並不想搭理她,兩眼只顧熱切地直視前方。莫芷菲順著他的眼神往前看過去,不期然的,芷菲對上貝德的視線,看到他也正看著她時,她迅速地低下頭,想到之前火熱的鏡頭,令她全身更加燥熱不安,她用手拍打著自己緋紅的臉頰,要自己冷靜。
好幾位印地安女孩皆露骨地暗示著貝德,盡快侵犯她們吧,而狂傲的貝德則以情懶的態度,應付那些費盡心力挑逗他的女孩。
他好像走到哪里,桃花運就跟到哪里。
這一刻,莫芷菲更堅定自己的想法,貝德是不安于室型的男人。
貝德此刻也穿著印地安服飾,赤果著上身的他,更巔得精壯黝黑,粗糙的布料根本掩蓋不了他結實的大腿、貼身的布料,更加凸顯他胯間的隆起。
呃!紅潮倏地布滿莫芷菲整張小臉。她干嗎去注意他的腰部以下?!莫芷菲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若是昨天下午她沒有喊停,是不是他就……他就……
她雙手捧著發燙的小臉。天啊,她怎麼會有這麼邪惡的想法?誰管那頭蠻牛壓在誰身上!
她頓時感到口干舌燥,渾身像是著了火似的,她需要水來清涼一下。「有水嗎?」
露卡拿著竹筒子遞給莫芷菲。「你要的水。」
咕嚕咕嚕,莫芷菲拿了對口就飲。
貝德離開那些明目張膽向他求愛的印地安女孩,加入年輕的戰士一起舞動著強壯的身軀,貝德隨著鼓聲,狂野地跳著舞,淋灕的汗水使他在火焰下更加耀眼。
而他那灼熱的藍眸從莫芷菲出現在神廟後,便緊盯著她。
逼得莫芷菲只好視而不見,轉頭看向另一邊玩得不亦樂乎的團員們。
白發蒼蒼的布拉卡沉思地看著莫芷菲。「他擁有無窮的力量,不是嗎?」
「呃?」他是在說貝德嗎?
「若是沒有卡拉木魯的全力幫忙,我們這個族群可能就從世界上消失了。」布拉卡雖是族長,卻是一樣尊敬貝德。
原來這就是貝德能為他們安排住在印地安族群的原因啊。
「你們很少跟外界接觸嗎?」這個村落觸目所及皆是古老的建築和設備,找不到一點高科技下的產物,他們不看黃金八點檔的嗎?要她不看電視,簡直要她莫大小姐的命。
布拉卡語氣憤慨。「白人永遠是自私的,他們只想從我們手中掠奪,他們自以為在這里可以找到黃金,成群結隊的來這里對我們施行暴力。那些人就像是死不了的吸血鬼一樣脅迫我們,非要看到所有的印地安人從世界上消失了,才甘心!」唉!布拉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為族人未來的命運感到憂心。
「所以你們全都一直留在族里嘍?」
「也不盡然,阿魯便是跟著貝德在白人世界工作。」
「阿魯也是馬克族人?!」莫芷菲驚訝道,難怪他黑得那麼均勻。
「他是我兒子,他的責任是保護貝德,他的生命屬于貝德的。」布拉卡驕傲地說著。
「為什麼?」芷菲困惑地望著布拉卡。
「在阿魯小的時候,貝德曾經救了他一命。」
「貝德救了他?」
三十年來,別的族群時時挑釁我們,並處處與我們作對,甚至砍殺出外狩獵的族人,逼迫我們到處遷移。上次阿魯一人獨自到落來馬山區,遭到他們的弓箭射傷,幸好當時貝德經過,打贏了他們,這才救了阿魯。」
「原來如此。」難怪這里的人簡直把貝德當成天神了。
更何況他還救了酋長的兒子,這麼偉大的事跡,搞不好連女兒都可以嫁給他,以報答救子之恩呢!
此時貝德正朝莫芷菲走過來,眼神像是盯住獵物般的直勾著芷菲的大眼楮,一來到便直接往莫芷菲身邊的空位坐下。
全身流著汗的貝德,渾身散發著男性的氣息,令莫芷菲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被喚醒,她不自在地想往旁邊挪過去一些距離。
這女人,就只會想辦法逃離他!貝德看出她的意圖,黝黑的大手緊緊環住她的腰,不容她退開。外表嬌小柔弱的她著實令他大吃一驚,他以為在他和阿魯的捉弄之下她會被嚇哭,想不到她除了白著一張小臉,仍是毫不畏懼,不妥協地鼓起勇氣走了一整天,他對她可是另眼相看了。
「你放手。」芷菲小聲地警告他,怕其他人更注意他們。
「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啊,若是不做做樣子,他們怎麼會相信呢?」貝德更無賴地以手掌輕輕地按摩著她的腰,嘴唇靠近她的耳朵。「而且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哦!」
無視其他人的存在,貝德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頜,強迫她面對著他。「你好美,我喜歡你現在的模樣,這一身的印地安服飾很適合你。」
他的話、他的手惹得莫芷菲臉頰緋紅。要死了,他非得這麼曖昧地提醒她嗎?
貝德看她的眼神,讓莫芷菲更加確定自己現在就像美味可口的小紅帽,她相信,若不是在公眾場合的話,他可能已經撲上她,一口將她吃了。
之前在賬篷里,當露卡拿這一套族人平常在慶典上穿著的服飾給她換上時,她二話不說,馬上就想月兌下來。
因為那幾塊布料有穿和沒穿根本沒有兩樣,完全將她豐腴的曲線展露出來,鮮艷的紅色織布,將她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更搶眼,她死也不要穿上這種衣服。
結果才剛要月兌下,其中幾位女性團員來找她,直夸她漂亮,穿出去絕對能得第一名,為國爭光。為國爭光?有沒有搞錯啊!連這個也要不輸人後,將領隊推下海?!
然而在眾口鑠金之下,她只好苦笑著,無奈地穿上這一身的紅,否則打死她根本就不會穿的!
芷菲扭動掙扎著。「你放開我啦,我想去關心一下我的團員們。」好借口,她好像將他們晾在旁邊太久了,回國之後,萬一被說成領隊完全不關心團員,只顧著和帥導游眉來眼去,那還得了!
「他們早就玩瘋了,哪還需要你。」貝德笑她找這個爛理由逃避他。「我可能比較需要你哦。」
他暗示性的話,惹得芷菲臉兒更紅。「你……不要臉。」
布拉卡看著貝德對這外來女子的親密舉動,他們的眼中似乎只有彼此,容不下其他的人。他知道,這次貝德對這異族女子是認真的,看來露卡是沒有希望了。女兒的心事,他早就知道了,當初他準備將女兒送給貝德作為報答時,便遭到貝德一口拒絕。
布拉卡望了女兒陰郁的臉一眼,希望她能想開點,不要太難過了。
在另一旁的露卡一臉嫉妒地看著他們彼此之間親蔫的舉動,她多麼希望今天坐在貝德旁邊的是她,而不是這異族女子!那女人憑什麼可以得到貝德的寵溺,露卡握緊手指,臉色更加陰暗。
「阿菲,阿菲,快過來玩啊!」其中的一位團員一邊跳舞著,一邊揮著手要莫芷菲一道加入,完全沒有看到莫領隊正在做垂死的掙扎。
大大不同于都市生活的原始經歷,令所有的團員大開眼界,而他們顯然玩瘋了。
莫芷菲苦笑著,搖搖頭拒絕,她可不想自暴其短啊!五育里德、智、群、美,她都是拿優的,就只有體育拿的是丁,她的運動細胞從來就沒有發揮過真正效用,所以從小到大只要有體育課,她都是能裝病就盡量裝病,騙不過老師,干脆演出病西施昏倒計,直接到保健室睡上一整天。
要她跳舞,下輩子吧!她苦笑著,若是她真的下去跳,就怕到時大伙兒都因她倒成一團,立刻變成災難現場。
這狀況不是沒有發生過,上次她、小蓮和欣慧三人去PUB時,舞技精湛的欣慧要教她簡單的舞步,結果呢,舞池中所有的人因地的關系全亂成一團,有的還摔得鼻青臉腫,全場就只有她毫發無傷的站在舞池中央,極無辜地看著大家跌成一團,以後只要見她來,PUB的老板總是誠惶誠恐,請她不要作怪。
笑話,要看本姑娘跳舞,也要她莫大小姐看得起耶!
「阿菲!」所有的團員也開始跟著一起喊,執意要她一起加入陣容。
莫芷菲覺得頭皮發麻,整個小腦袋思索著該找什麼借口推掉他們的熱情邀請。
尿遁?也許可行。
貝德好笑地看著莫芷菲一副苦惱的模樣,不明白為什麼她不想加入他們,他低下頭靠近她的耳朵。「為什麼不下去跳舞?」她看起來不像是文靜的人。
「啊呀,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靠近我耳邊講話?」莫芷菲模著因貝德的貼近而開始發熱的耳朵。
「原來你喜歡讓大家听到我們之間的愛語啊。」貝德故意提高聲音地講。
莫芷菲小手急忙地捂住他的嘴巴,這家伙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非要講一些引人側目的話才甘願。
貝德手掌順勢一轉,讓莫芷菲整個身子壓向高大強壯的自己,再一使勁,他已雙手環抱著他,撲倒在地。
貝德的笑聲由她頭頂傳來。「哎喔,想不到你也跟我一樣猴急啊!」
她整個人姿勢不雅地壓在貝德身上,她的胸部緊貼著他結實的果胸,她急忙地想起身,不想讓其他人看笑話。
其中一位女性團員眼尖地瞄到他們,隨即隔空喊著。「領隊,漂亮哦!」
什麼跟什麼啊?!
「對啦,對啦,領隊,女追男隔層紗啦,用強的就是你的啦!」另一位臉上畫著五顏六色的團員也跟著喊。
我哩咧,難不成這些女人都巴不得她將這野蠻人給吃了?!
「喔,領隊手腳真快哦——」陳火木也加入起哄行列,一講完所有的團員都跟著笑。
完了,完了,她一世英名全毀了,所有的人都認為是她在吃這野蠻人的豆腐。
「誰誰跟你一樣,你、快、放、開、我!」芷菲就快被這野蠻人氣死了,她能感覺到每個人的視線全落在他們身上。她敢發誓他一定是故意的,她根本就沒有動到他身上的一根毛,這野蠻人到底懂不懂禮義廉恥怎麼寫啊?
她努力地想站起來,卻怎樣也掙月兌不了貝德有力的手臂。
「別動,否則後果你自行負責。」他低聲警告,呼吸更加濃濁,雖然有佳人在懷,但是又不能吃,真是將他的定力逼到極限。
芷菲一動也不敢再動,因為她敏感地察覺到,有個硬硬的東西正隔著衣料頂著她的……
「你這嗯心的家伙,你不要做人,我還要做人,你若是不放手,我……我……」莫芷菲一臉又氣又尷尬,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來到這鬼地方,就完全敗下陣來。
「做人!相信我,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和你一起做——人。」他存心曲解她的意思。
她翻著白眼,這野蠻人有理說不通,她用力地扭著,使勁地想坐起來。「混蛋!你到底想怎樣啊?」
她的不安分,換來他一聲難耐的男性痛苦申吟,他也將自己逼入絕境。
「若是你親我一下,我也許可以考慮放開你。」他嘟著性感的嘴唇,等著她吻上他。
她翻翻白眼,心中暗自發誓回國之後絕對要拿刀砍殺林至聖,不然就雇用恐怖份子開卡車去撞他家,今天會這樣丟臉,全是那大爛人一手造成的。「你休想我會去吻上你這張……賤嘴。」
貝德一副吃定她的表情。「那我這個賤人、賤嘴、賤手,只好很無賴地在這里愛你嘍!」
「你……」她的臉色僵硬,很想朝他大吼,也很想往他的肩膀大咬,怎麼有人這麼鴨霸啊?
唉!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比捉弄懷中的人兒還更有趣呢?
他愛看她生氣時的樣子、發嗔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嬌吟時會是什麼模樣,不過就快了,他會有機會知道的。
但從何時起他的身價跌了,他這個有著巴西性感王子之稱的男人竟然失去了魅力,還得設計讓懷中的女人吻他?!
「你最好說話算話。」一說完,隨即快速地用紅唇輕點了一下他的薄唇。
「可以讓我起來了吧?」親都親過了,他總不會再為難她了吧?
他的嘴角半勾著,一臉的不認同,這女人也太敷衍了事了,竟然對他這張全巴西公認最性感的嘴唇毫不留戀。
「小辣椒,這才是真正的吻。」他壓下她的頭,毫不遲疑地將靈活的舌頭竄入她的口內,引誘著她的小舌。
整個晚上,他所想的就是再度品嘗這甜美的香唇,他怎麼會對她那蜻蜓點水的吻感到滿足呢?突如其來的強吻讓她不知所措,雙手不住地捶打著龐大的身軀,但他根本就無關痛癢。
他加深這個吻,雙手將她抱得更緊,逼她略微拱起身子,兩人貼得很緊,彼此之間不留一絲空隙。
結束這個法式的吻,他的手指愛憐地撫過她被吻得紅腫的小唇。
「下次要獻吻,記得要像這樣才算真正的吻。」
莫芷菲全身軟軟地躺在他的胸膛上,猛力地吸氣吐氣再吸氣吐氣。
「怎樣,還想再來一次嗎?」
再來一次,她就得去買氧氣捅了。她迅速地爬起來,貝德也大方地放開手沒有阻止。
她身上穿的服飾全都走了位,該遮的沒遮住,不用遮的都遮住了,羞赧萬分的她,氣極敗壞地瞪著還躺在地上看好戲的始作俑者。
她實在是氣不過,抬起左腳,很用力、很用力地踹了他的大腿一下,然後迅速地跑開。再待下去,她的面子都丟光了。
貝德低聲詛咒了幾句,撫著他的大腿。「她下手還真重。不過,小東西,下回我可沒這麼簡單就放過你。」
望著莫芷菲狼狽逃離的背影,貝德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向來對女人無往不利的他,可是頭一回遭到女人的拒絕。
正常的情況是女人直接邀他上床,或者直接跳上他的床,而不是像莫芷菲這樣像在躲瘟神一樣地躲著她,她是在跟他玩欲擒放縱的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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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貝德所交代的事情,才剛回到神廟的阿魯,正好看到火大的莫領隊狠踹了貝德一腳。令他嘖嘖稱奇的是,一向懶得理女人的貝德竟然露出寵溺的笑容。
認識貝德這麼久,他還是頭一回看到貝德對女人這麼包容,貝德對女人一向慷慨,任她們要什麼有什麼,只除了愛情。他從來就沒看過貝德對任何女人用過心,因為他出眾的外表加上富可敵國的事業,倒追他的女人如過江之鯽,不勝其煩。
曾經還有個女人為了他龐大的財產而謊稱她懷了貝德的孩子,只為了能嫁進去,而她的行為只遭來貝德的置之不理。
他好奇地問過貝德,難道那孩子不是他的嗎?
貝德冷笑地回答,對于防護的事,他做得可是萬無一失,更何況至今他還沒有遇到可以讓他失去控制的人,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讓女人懷下他的骨肉。自此之後,貝德認為女人接近他都是為了金錢和利益。
他一直認為像貝德這麼出色的男人,桀騖不馴的個性,很難被女人征服的,也許那個台灣女領隊真的有特殊的魅力,能有辦法讓貝德失控。就像貝德從不帶女人進入這里的,而這次他卻在第一天見到莫芷菲就破了戒。
呵呵,看來這情形有些改變了哦!
阿魯端了兩杯酒來到貝德旁邊席地而坐,他將一杯遞給貝德。
「怎樣?台灣女人的爪子是不是比較凶悍?」阿魯微笑地舉杯。
貝德哈哈大笑,也跟著舉杯。「她很有意思。」尤其是氣得牙癢癢時的俏模樣。
「看你這樣,怎麼,你愛上她了?」阿魯試探著問。
「愛上她?你在開什麼玩笑。」貝德一副像看到外星人講外星話的表情瞪著阿魯。
「是嗎?」阿魯不信。他還不了解貝德嗎,對所有的事精明干練,卻對自己感情的事粗枝大葉,貝德愈是想否認某件事,講的話愈大聲,而且待會兒一定會轉移話題。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若是他猜得沒錯,貝德早就愛上莫芷菲了。
「我要你去調查的事,辦得怎樣了?」貝德煩惱地改變話題,他會愛上莫芷菲?
阿魯一副很了然的表情看著他,也不急著拆穿,反正日子還很長,他等著看好戲。
不過一提到剛才所調查的事,阿魯的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你猜得沒錯,那幾件凶殘的謀殺案應該是和你有關。」
「果然。」貝德一口飲盡杯中的飲料。
上個禮拜,在巴西炒得最熱門的話題,便是一連串的凶殺案,凶手犯案的手段極端殘忍,死者皆為女性,臉部都遭到殘酷的刀傷,警察單位對這些命案卻一點眉目也沒有。
像這樣的新聞,貝德根本就很少會注意到,他平時看電視報導或者報紙都是注意財經方面的消息,而這些命案會令他興起調查的原因,是因為那天晚上他接到其中一位死者在臨死之前的電話留言……
「貝德,救我,她要殺我,貝德救我!她是……我有她的東西,在……在……」
「那四名死掉的女人,有一個是由高樓大廈跳下去自殺,其余三個皆是在住處被殺,而這四人惟一的共同點,就是她們都曾經是你的女伴。」阿魯將調查到的資料詳細地向貝德報告。
貝德將空杯子丟向火堆,殘留的酒精將熊熊的火焰助燃得更加猛烈。「看起來凶手應該是女的。」
「照你的說法應該是,所以我們就針對你交往過的女人名單中調查起。」
「那結果呢?」要讓他知道是誰在搞鬼,他絕對讓那女人活著痛苦,死了投不了胎!
阿魯頓了一下,吞了口水。「結果是,每個人都有可能。」沒辦法嘛,誰要貝德在女人堆中這麼吃香,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是惟一的,恨不得別人死。
貝德狠狠地瞪了阿魯一眼,有說等于沒說。「你是不是想找死?」
「不過……」阿魯想了一下,才道︰「在第三個死者的住處,發現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一根五彩的羽毛。」阿魯回答道。
貝德的神情莫測高深,緩緩地道︰「有淡淡的樟樹味道。」
「沒錯,你怎麼知道?」阿魯點點頭,驚訝道,心中滿是對貝德的佩服。
「應該是她。」他尚不能篤定地說是她,若是按照證據來判定的話,只有她最有可能,但是那關系到整個部落存亡的命運,她會這麼做嗎?
「誰?」阿魯急急地問,這凶手的犯案手法十分凶殘,若真是女人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有可能是瓊美。」
「你是說女戰士部落的瓊美公主?」
「嗯,一般若是只有五彩羽毛的話,就無法斷定是她,但若是還有樟樹味道的話……」這件事還是得有證據才能確定是她。
阿魯想起看到的死者照片,渾身立刻泛起雞皮疙瘩。「喂,兄弟,女人若是報復起來,真的是太可怕了,你好歹也少惹一些。」他揶揄道。
貝德白了阿魯一眼。「你早點睡,不要玩太晚,明天還有一段路要走。」說完話,貝德起身往暗夜中走去。
「哼,不要玩太累的人是你吧!」阿魯大聲地喊道,看著貝德住莫芷菲休息的地方走去。
阿魯愉快地吹了口哨,盯著往自己走過來的女孩,她正跳著處女之舞誘惑著地。
一口飲盡杯中酒,夜正長呢,讓佳人失望可不是英勇的印地安戰士的風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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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別人休想得到他!
黑暗中閃著一雙嫉妒的眼神,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灼灼地望著貝德的背影。
我得不到你,別人也休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