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子夫婿 第十章 作者 ︰ 方心舞

「咳!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你的父母親和兄長。」雷岳勁輕咳了一聲,替眼前激動的三人與僵化成石的晚-介紹道。

現場氣氛頓時變得很僵滯,詭異的氣氛在屋內漫延。

對于突然冒出一對夫妻以及一位男子,自稱是她的父母以及兄長時,平常人會有什麼反應!?

晚-感到迷惑,一點都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面對眼前一男一女用一雙慈詳和藹的目光看著她時,他們臉上激動的情緒讓她不禁心生退怯,整個人躲在雷硯揚身後,僅露出骨碌碌的眼眸盯著他們,看得出來她和眼前的中年婦人長得十分神似,眉宇之間可以看出相似的影子。

「孩子,我可憐的孩子,我是娘呀。」嚴夫人早巳淚流滿面,她激動的向前一步,反逼得晚-往後退。

她拼命的搖頭。

嚴老爺捉住妻子的手臂,極有耐心的安撫道︰「老伴,你把她給嚇壞了。」

嚴夫人這時才注意到女兒用一雙防備的眼神盯著她,雖然她知道要女兒一下子接受他們是很難的事,但她用那雙陌生的眼楮看他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讓她感到心好痛。

她們明明是一對有血緣關系的母女,為什麼會比陌生人還要陌生?想到這,嚴夫人不禁悲從中來,掩面輕泣。

「娘,您就別哭了。」嚴家的獨子在一旁安慰母親。

面對失蹤了十六年,然後又突然冒出的妹妹,他雖然高興,但他也注意到她好象不能接受他們。

「有話慢慢說,您別哭呀。」晚-手足無措道。

瞧那名婦女哭得好傷心,而罪魁禍首是自己時,她感覺到良心不安了起來,尤其是她有可能是自己的母親,心里頓時涌起一股罪惡。

「好了,夫人別哭了,再哭下去就要讓孩子看笑話了。」

「可是我沒辦法不哭呀,好不容易終于見到失蹤十幾年的女兒,你教我怎麼平靜的下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高興,但你這樣動不動就哭,會把女兒嚇壞的,」嚴老爺將妻子擁入懷中,替她拭去臉頰上的淚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一對夫妻伉儷情深。

晚-不禁深深羨慕了起來,目光輕瞄雷硯揚一眼,心想她和他以後也是會這樣相扶持到老嗎?

想到這,她嘴角勾起甜蜜的笑容,當雷硯揚回頭時,看到她帶著一抹幸福如花般的笑靨,他挑眉詢問道。

「你在笑什麼?」

「沒有呀。」她笑著搖頭。

「怪人。」他輕啐道,只見她不慍,反笑得更甜。

任何人瞧見倆人之間親膩的模樣,都會察覺他們的關系不尋常,嚴家夫妻彼此交換一個眼神,他們看得出來眼前這名男子在女兒心目中佔有相當大的地位。

「女兒,過來讓娘瞧一瞧好嗎?」

嚴夫人開口打破他們之間的僵局,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不知道在外面的這些年她過得好嗎,是不是有餓到肚子了,還是曾經在生死邊緣掙扎過。

想到這里,她真的好心疼。

「不要。」晚-毫不猶豫的拒絕,眼神有著抗拒,理直氣壯道︰「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就是您的女兒?」

嚴夫人因為她的拒絕,露出受傷的表情,眼眶迅速紅了起來,她低聲輕泣著,氣氛變得有些僵持。

「既然人是我帶來的,就由我來說明吧。」這個時候雷岳勁站了出來,夾在他們中間,緩和現場悲傷的氣氛。

嚴家人點頭,不管他們說什麼,晚-都不願意接受,那只好透過第三者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或許她會比較容易接受吧。

他們在心中安慰著自己,帶著期盼的眼眸看向雷岳勁。

他頓時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像塊大石頭,往他的肩膀壓了下來。

嘖!真是好人難當呀。

「可以嗎?」他轉而面對晚-,挑起劍眉詢問道。

晚-猶豫了一會,點點頭。

她倒想听听,為何他會如何肯定,她就是這對夫妻失蹤十六年的女兒,畢竟事情都發生這麼久了,他是憑什麼確認她就是當年小女嬰!?

「現場應該沒人反對吧。」

雷岳勁眼楮巡視在場的所有人,視線還若有似無的停留在站在牆角邊的一對母女,從頭到尾她們都像是跟這件事無關的陌生人一樣。

褚心柔注意他的眼神,沒好氣的向他扮了一個鬼臉,至于嚴星晨臉色蒼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注視著眼前這一切,心里七上八下,感到忐忑不安極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特地請來的殺手怎麼沒有殺了那個女人,難不成是事跡敗露,還是她根本沒動手?嚴星晨雙手微微發顫了起來,她緊握著雙手,拼命告訴自己千萬要冷靜,只要她繼續裝傻,不會有事的。

雷岳勁瞧大伙都沒有任何異議,于是清清喉嚨道︰「既然沒人反對,那我就說了。一轉眼間他那張輕浮的臉孔變得相當認真。

「我之所以可以肯定你的身世,完全是因為你給硯揚所佩戴的玉佩,正是嚴家失蹤以久的暖鳳玉,傳說中暖鳳玉是塊紅中帶紫稀少的暖玉,具有暖身之功用,算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卻在嚴家舉行滿月酒那一天,連同嚴家的小女兒一塊失蹤,我所說的這一切都沒錯吧?」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當初我撿到她時,她身上僅有的就只有那一塊暖鳳玉。」老師父撫著白色長胡子,點點頭。

嚴夫人一雙哀淒的眼眸望著晚。

「我不知道是誰抱走她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抱走她,她是我的心肝寶貝,失去她就等于在我的胸口挖個大洞,我……我絕不是故意要丟棄她,我真的……好想好想她。」

她這一番話讓聞者為之動容,她的心也跟著動搖。

如果听她所說的,並不是他們將在襁褓中的她丟進深山里自生自滅,這麼說的話,她不是他們不要的小孩。

晚-心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心情五味雜陳了起來。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人家不要的小孩,沒想到轉眼間她的親人突然跑出來,要她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但談何容易。

雖然她和他們之間擁有密不可分的血緣關系,但對她而言,他們只是個陌生人。

雷岳勁攤攤雙手,做最後一個定論。

「我想世上不可能有第二個暖鳳玉吧,所以擺明了晚-就是當年失蹤的那個孩子,這個事實可不容你不相信。」

是嗎?就單靠那只玉佩就能確定她的身世!?

「孩子,站出來讓娘瞧瞧你的模樣好嗎?」

嚴夫人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神中,透露著為人母對子女的關愛,臉上壓抑不住對她的渴望,語氣中夾帶的哀傷與祈求讓人不忍拒絕。

晚-小手緊捉著硯揚的衣袖,心里有著掙扎,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該認他們是自己的親人嗎?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雷硯揚早已幫她做出了決定,他輕輕將她推向前,帶著堅定的語氣和眼神道︰「去吧。」

她抬起濃濃不安的眼看著他,搜尋那張溫柔的臉孔,從他臉上她找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堅毅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根本不需要害怕,不管她怎麼決定,他都會全力支持。

晚-深吸口氣,抬起頭,往前邁出了一步。

「孩子……我的孩子……」

嚴夫人顫巍巍的雙手輕輕撫著她的小臉,那細致的觸感在提醒她,這一切不是在做夢,她又哭又笑了起來。

「太好了,我不是在做夢……我終于模到你了,我……我可以抱你嗎,我苦命的孩子。」

她語氣中的謙悲讓人感到心酸,晚-的心痛了起來,在那雙目光灼灼的眼神下,她緩緩點頭。

「謝謝。」她哽咽不已,縴細的手臂環抱住她整個身子。

晚-窩在她胸口上,聞著一股淡淡的馨香味,仿佛記憶里她也曾聞過這股溫暖的味道,一定是在襁褓中時,她被母親抱在懷里所聞到的,直到現在記憶被喚醒,她覺得熟悉以及親切。

她不禁微啟著雙唇,輕喚了一聲。

「娘。」

嚴夫人瞪大瞳眸,眼眶盈滿了淚水,雙唇微微顫抖了起來,從嘴角綻放出一抹笑容,欣喜萬分道︰「你剛在喊什麼!?再喊一遍好嗎?」

晚-臉上有著困窘的表情,但喊出口之後,再喊娘不再像頭一次那麼困難了。

「娘。」她再次喊了一次。

「相公,您有听到嗎?她喊我娘了。」

她一邊興奮大叫,眼淚滾落了下來,她期盼這麼多年,終于……終于找回自己的女兒了。

這麼感人的畫面讓現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感動,只有一個人躲在暗處里,用一雙憤恨的眼神看著這副和樂融融的模樣。

老天爺對她一點都不公平。

嚴星晨咬著牙,心里充滿了憤怒。

嚴夫人緊緊抱著晚-,好象生怕她會消失不見一樣,結果太過用力擠壓到她的傷口處,她驚呼了一聲。

「好痛!」她撫著月復部,痛得彎下腰。

「怎麼啦?」嚴夫人被嚇到了,立刻松開自己的手,手足無措的看著女兒痛苦的表情,眾人頓時涌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兒,你沒事吧?」嚴老爺關心極了,女兒好不容易找了回來,千萬別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和夫人可受不了這個打擊。

「請讓讓。」雷硯揚一手抱起她,一掃眾人對他瘦弱的印象,沒想到他還挺有力氣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還好嗎?」雷硯揚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指輕拂過她蒼白的小臉問道。

「我還好,只是不小心壓到傷口了,會疼。」

「傷口!?什麼傷口?」嚴夫人臉色倉皇,一听她身上有傷口,心急著追問道。

「一個月前晚-受到了攻擊,她還因此差一點就送掉小命。」雷硯揚替痛得說不出話來的晚-解釋道。

他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似乎想藉此松緩她的疼痛,晚-閉上眼楮,枕著他寬厚的胸膛,听到穩健的心跳聲,傷口似乎不再那麼痛了。

「什麼!?遭到攻擊,是誰攻擊我的女兒。」嚴老爺不怒而威道,眼眸里燃燒著熾熱的怒火,咬牙切齒的道︰「我一定要捉到那家伙將他碎尸萬段。」

嚴星晨一听到「碎尸萬段」這四個字時,身子微微一僵,臉上閃過一抹恐懼,貝齒緊緊咬著下唇瓣。

怎麼辦?如果大哥知道這事是她做的,他一定不會輕易原諒她的。

嚴星晨感到畏懼的身子微微發著顫,即使眾人沒有查覺到她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但仍逃不過一人的眼楮。

他薄銳的雙唇輕抿著,黠光從眼底閃過。

「嚴老爺,您並不需要如此的氣憤,因為人已經捉到了,不過幕後另有其人。」

當雷岳勁說出另有其人時,嚴星晨臉色頓無,她有股想要奪門而出的沖動,不過她知道就算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輩子,此時逃跑也是說明她的心虛,她只能冷靜,靜觀其變。

「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了嗎?」

「知道是知道了,不過我說了您恐怕不會相信。」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嚴老爺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听得出來他話中有話,里面的涵意暗指要殺晚-的人會是嚴家的人!?

這怎麼可能!?他壓抑住心中的驚訝。

「嚴老爺是個聰明人,我想我說的話,您心里應該很明白才對。」雷岳勁佣懶的搖著手中的扇子,是似笑非笑道。

嚴老爺沉下了臉,簡單的撂下一句話。

「只要你拿得出證據。」

「證據是嗎?那我把人帶上來,就由她親口告訴您好了。」雷岳勁拍拍雙手,一名女子被押到眾人面前,清麗的臉蛋讓人懷疑她真的是一名殺手嗎?

嚴星晨見是位小姑娘而不是個老太婆時,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氣。

「小美人,把頭給抬起來,看看四周,你的雇主是否有在這里。」

她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紅唇微勾了起來,目光望向站在角落的嚴星晨道︰「就是她。」

頓時眾人的目光集中在嚴星晨身上,她臉上血色盡退,身子不停的往後退,其它人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因為他們沒想到她的手會指向嚴星晨。

「你少含血噴人。」嚴星晨先聲奪人怒斥道。

「我可沒有誣賴你,明明是你委托我,殺了有帶只白老虎的小姑娘。」

「不,不可能,我明明委托的是一名老婆婆,不是你。」等到話沖出口時,她想收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娘,您怎麼……」褚心柔不可置信的看著母親,她被母親的話給嚇到了,嚴家人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星晨,這是為什麼?」嚴老爺咬牙切齒道,「難不成當初把孩子丟到深山里的人是你!?」

他絕對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會動想殺佷女的念頭。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

嚴星晨突然冷笑了出來,大有豁出去的意味在,她抬起眼,狂亂的看著眾人。

「因為我好恨,她一出世就擁有了一切,而我的孩子一出生的沒有父親,大家的目光會全放在她身上,和她同年的心柔又有誰來理會,所以我明白只要她在,我可憐的孩子永遠會被人踩在腳底下,所以我一定要殺了那個孩子。」

「就算如此,星晨,孩于是無辜的,她這麼小,你真的下得了手?」嚴夫人痛心道。

「沒什麼好說的,既然事情已經被揭發,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心柔是無辜的,你們不要為難她。」

「娘,您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褚心柔眼中盈滿了淚水,捉著母親的手臂,低啞的喊著。

這教她如何相信這是事實,在她心目中她一直是個好母親,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褚心柔在心中吶喊著。

「孩子,對不起。」嚴星晨低語著。

心柔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窖里,渾身發著顫。

好冷,為什麼她的身體這麼冷!?

「不!我不相信。」褚心柔哭著跑了出去。

「心柔!」嚴星晨楞在原地,直到耳邊傳來晚-焦慮的聲音。

「快點追上去,我怕她會想不開。」

「不,不會的……」可是她的內心是如此的不安,急忙沖了出去。

「我們也一起去尋找吧。」畢竟人命關天。

晚-面對這種結局感到不勝唏噓,不過最痛苦的人恐怕是褚心柔吧。

「師父,要怎麼樣才能解硯揚身上的寒毒?」

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嚴家的人決定不把嚴星晨交到官府手上,因為不管怎麼說,她也算是嚴家的一份子。

最後結果是,將嚴星晨送到寺廟里,讓她後半輩子伴著青燈念經消自己的業障,這是他們給她的懲罰,嚴星晨並未做任何的抗議,全部交由他們安排。

「你這孩子在急什麼,你的傷勢都還沒養好。」老師父白了她一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人家都沒急著問,她就替人著急了起來。

「師父,快點告訴人家嘛。」晚-搖晃著師父的手臂嬌嗲道。

「好好好,我告訴你就是了。」老師父受不了她的纏功,舉雙手投降。

「晚-,別一直催師父。」雷硯揚走到一旁,輕輕把她攬入懷里。

她仰頭望著他的瞼,紅唇微嘟。

「可是我想趕快知道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你身體好起來。」

他揉亂她的頭發,「反正也不差這個時候。」

「我不管,師父您說。」

「好了,別吵我說就是了。」老師父沒好氣道,真是有了異性,就沒人性的丫頭,「其實要解他身上寒毒的方法也只有龍焰果可解,可是龍焰果已經被你吃下肚子里了……」

他話還沒說完,晚-就著急的喊道。

「那該怎麼辦?」

「你急什麼,還有辦法,用不著大呼小叫,真是的,也不听人把話說完,就在那邊嚷來叫去。」老師父在抱怨。

晚-臉兒紅了起來,也自覺感到不好意思。

「師父,麻煩您繼續說下去。」

「這次我說,可別再亂插嘴了吧。」

「師父您放心,這次我會很乖的把嘴巴閉上。」晚-搗著小嘴嘀咕道。

「既然把嘴巴閉上了,話還那麼多。」老師父想也知道要她閉嘴是多麼困難的事,要她不說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晚-嘟著小嘴,眼楮瞪著師父。

老師父根本不把她哀怨的表情放在眼底,自顧的說道︰「老實說上一次我幫這小子診了一下脈搏,發現他身上的寒毒已經解了一點,所以才有辦法支撐到冰山山頂上。」

「已經解了一點點!?為什麼只解一點點,我什麼也沒做啊?」雷硯揚眉頭攬了起來覺得奇怪,只見老師父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曖昧的向他眨眨眼楮。

「你真的確定你和晚-之間沒做什麼嗎?」

雷硯揚愣了一下,想老師父話中有話,臉不禁紅了起來,猛然間他明白老師父的意思,他已經知道他和晚-已經發生夫妻之實。

而晚-卻不懂師父和他之間在打什麼啞謎,窮追不舍的追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也想知道。」她純真的眼楮在老師父含笑的臉孔和硯揚困窘的表情來來回回打轉。

「丫頭,你確定你想知道?」老師父輕咳了一聲,嘴角忍不住微勾了起來。

「當然,是不是唯有這個方法可以醫治硯揚身上的寒毒?」晚-迫不急待的問道。

「沒錯,唯有這個方法,不過這辦法就像服藥一樣三日一次,而且需要你的配合,一年之後就可完全解去這小子身上所有的寒毒。」

「真的嗎?太好了,一年之後你就可以擁有健康的身體了。」晚-興高采烈的對著雷硯揚道,可是他卻一臉難堪困窘的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師父,那您快點說到底要用什麼方法啊?」她早已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很簡單,只要你和他行夫妻之禮,一切問題都解決了。」等到老師父話說完,晚-目瞪口呆的望著師父,好一會之後,她的臉頰如火燒般紅了起來,她低著頭,心跳砰砰快速的跳動,她不敢瞧雷硯揚一眼。

「為……為什麼……」晚-語無倫次了起來,在雷硯揚專注的目光下,臉頰如火燒變得紅潤。

「丫頭,你是問師父為什麼只要行夫妻之禮,就可解他身上之毒?」老師父不愧是當了她十六年的師父,她腦袋瓜在想什麼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撫著白胡須微笑道︰「那是因為你吃下了龍焰果,體質變得百毒不侵,再加上龍焰果屬熱克寒,若要解這小子身上毒寒的方法,就是慢慢從他的體質改善起,當然還有其余的方法,不過我想這個辦法最適合你們小倆口。」

氣氛剎時變得沉默了,老師父撫著胡子,看著眼前這兩個尷尬的年輕人,知道現在已經沒他的事了,接下來就交由他們倆個自己解決吧。

老師父微笑的退了下去,他們似乎沒有查覺。

雷硯揚望著她低垂著頭,手伸了過去,將她的小臉抬了起來,她望著那雙深邃多情的眼眸,感覺熱氣再度涌上了耳朵。

「你……嫁給我好嗎?」他眼楮一瞬也不瞬的凝視她的小瞼道。

「是為了醫治你身上的寒毒!?」她忍不住沖口而出的問道,他娶她只是為了這個理由嗎?她眉頭因此皺了起來。

雷硯揚輕斥,「傻瓜,不管是不是可以解我身上的寒毒,我絕不會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為妻。」

「這麼說的話,你是愛我的?」她大膽的猜測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晚-臉兒紅女敕了起來,一股喜悅頓時涌上了心頭,她興奮投奔進他懷里,大聲呼喊著︰「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

她接下來所有的話,全部消失在四片相連的唇瓣間,他的唇覆蓋上她的。

室內一片喜氣洋洋,大地正暖暖回春。

雷硯揚心中卻有一層憂郁,嚴家人肯輕易放走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女兒嗎?想也知道答案,看來前途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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