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晨光映拂,透過白幔的曙光映在一張白瓷面容上,那透明感仿佛被光線穿透了一般晶瑩剔透。
艾爾一進房,即瞧見了打著地鋪,睡在主子房里的男人——石昊天。
即使他跟主子關系匪淺,但也不容他逾矩。
艾爾滿臉慍色,伸出腳,用那光鮮得不帶一點灰塵的皮鞋,狠狠的踹了石昊天一腳,便從容的等著他醒過來。
"啊——"
石昊天逸出了痛苦的申吟,隨後蘇醒,修長的眉立即攏起,眼楮因剛清醒而處于迷離狀態,只有唇不停的張合。
是誰?誰下的毒手?他脛骨處傳來陣陣抽痛。
慘遭艾爾毒手的石昊天不解的陷入冥想,他沒瞧見一臉怒容瞪視著他的艾爾正站得筆直,眼中閃著钁鑠的精光。
"石昊天先生。"見石昊天驚栗的望著自己,艾爾道︰"為何不听我的勸告,跑進主子的房里,你準備為你的不當行為辯解嗎?"他最好現在就準備好一套說辭,否則不管他有何理由,他都死定了。
"艾爾。"一見來人是艾爾,石昊天不醒也不行了,"我……"他正想開口解釋,又擔心的望向床上的人兒;見江馨沒有轉醒的跡象,他松了一口氣,遂壓低了音量︰"這里不方便說話,我們到外面談。"
石昊天使了個眼色給艾爾,沒等艾爾同意,便俐落的躍起,率先走出臥房,而艾爾也只好乖乖的尾隨在後。
石昊天一直走到休閑室才停下腳步,艾爾則默默的跟在他後頭不吭一聲。
等離江馨的臥房夠遠了,一旋身,石昊天面對嚴肅的艾爾,目光也不回避的筆直望進艾爾銳利的眼中。
"你為什麼私自闖進主子的房間?"艾爾質問道。
"我不放心。"身為江馨的妻子,他最親近的人,他不能表達他的關心之情嗎?他關心自己老公的病情應該不算過分吧?
"昨晚我已言明,主子已月兌離險境,你偏偏不听我的話,跑去干擾他休息,你是想害死他嗎?"這個石昊天,他是越看越不順眼。
"我只是擔心,擔心就這樣永遠見不到他的面,與他天人永隔。我知道他會病上這一場我也月兌不了責任,是我讓他那麼做的。"江馨在怪他,怪他丟下他離開,所以他才懲罰他;而他折磨自己對他來說就是最嚴苛的懲罰。
"你知道就好,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擾主子,惹主子不開心,雖然你的身份在我之上,可我也不怕你;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再惹出風波來。這次你惹來的麻煩連嚴先生都親自趕來處理,我想他應該會對這件事做出最好的裁決,你自己看著辦吧!"艾爾也不想跟石昊天多談,嚴準竣的來到,讓他無法繼續插手管這件事。
對于將江馨當作自己孩子看待的他,能做的只是將江馨保護好,讓他無憂無慮的活下去;至于那些讓那孩子痛苦的人,他會一律鏟除,一個也不留。
石昊天明白了,他要對付的人不是眼前嚴肅不苟言笑的管事艾爾,而是穩重自律但心機深沉的嚴準竣。
善言之前警告過他,叫他不可小覷嚴準竣,可他看不出身為律師的他會對他做出什麼不利的事,危害他的安全。
不過,既然善言好心叮嚀,想必有其用意,他就自個兒小心謹慎,免得大意失荊州,那時可就來不及了。
艾爾的離去之言間接提醒了石昊天,只見石昊天眼神變得幽遠深邃,不知在打算些什麼,迸出了算計的精光。
***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好一點?。"石昊天跟艾爾談過之後,又回到了江馨房間,見江馨醒來,他忙不迭的上前扶他坐起。
背後讓石昊天塞了個枕頭,江馨安穩的靠在枕上,雖然剛清醒,可是能在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見石昊天,江馨的心情在此時是愉悅的。
"你到哪里去了?"雖在第一眼即見到石昊天,不過他可沒忽略石昊天是從外推門而入的,而這就表示他剛剛出門去了。
石昊天在他未醒之前,上哪里去了呢?他很想知道。
"沒……"本想隱瞞的石昊天在見到江馨臉上那抹受傷的神情浮現之後,心疼的全盤托出︰"是艾爾,我跟艾爾有話要談,在這里不方便,怕吵到你,所以到外面去談,就這樣而已。"他簡潔的道,但未說出重點。
"你們談些什麼?"江馨看似不經意的整整被子的皺折,雲淡風輕的問;其實他心里可好奇得緊,可是他又不想表現得太明顯,讓石昊天看笑話。
這……他能說嗎?
石昊天躊躇的望向江馨,"也沒什麼,主要是跟艾爾談你的病情。"怕江馨會看出端倪,石昊天眼不回避的直直望進江馨清亮透明的眼里。
他在說謊!這項認知讓他的心微微的動搖,不過他並未將驚愕表現出來,反而笑得非常燦爛。
"早跟你說過,我的病已經不打緊,听了艾爾的話,你也該相信才是,不要擔心我了。"他有什麼事需要瞞著自己,難道是……他?
"不過你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大病初愈的身子應該要好好休養才會完全復元,你醒得太早,再睡一會兒吧,嗯?"
石昊天扶著江馨的背讓他躺下,幫他蓋妥被子後準備離開。
"你不陪我嗎?"江馨拉住石昊天的衣角,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我怕吵到你。"石昊天無可奈何的攤開手苦笑。
睡不慣地板的石昊天經過昨晚的折磨,他的背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就算是為了江馨,他還是不想讓自己的背再經二次傷害;更何況面對看得到、吃不到的誘惑,實在太痛苦了,他可不想自我虐待。
"怎麼會?我睡得很好,你一點都沒有吵到我,而且你又不會打呼;還是你嫌棄我,不想陪我,若是如此,你應該跟我明講,我不會再勉強你的。"
江馨雙目含淚,讓石昊天心一揪緊,不能自己。
"你別這麼說,我不是、不是……啊!你教我該如何是好,我總不能跟你、跟你說因為我對你有非分之想,所以……唉……"石昊天大嘆了一口氣,頹喪的坐在床沿哀聲嘆氣著。
原來將一個人逼到極點會變成這副德行,他會不會太過分了點?也許他該收斂一點,免得石昊天受不了,跑去找別的男人發泄。"你別這樣。"扯著石昊天衣角的手轉戰到他結實的臂膀上,"若你真的很想要,我可以幫你的。"就算是養寵物也得給它食物,更何況石昊天是人,非畜牲;或許他應該犧牲一點,給他點甜頭嘗嘗,這樣他才會對他更加死心塌地,永遠都離不開他。
"你——"就算天塌下來,他都不會如此驚訝,"你說的是真的?"江馨要幫他解決問題,可是他要如何幫他呢?
"當然,老婆有需要,做老公的總得幫忙,你說是嗎?"說完,江馨臉上竟浮現了難得一見的朱紅色。
不期然望見江馨臉上的紅霞,石昊天心一動,一股燥熱流竄周身,最後全往股間聚集。
他要讓他做嗎?石昊天堅強的意志力不敵眼前的男香,正逐漸瓦解當中。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他的心暈陶陶的就要飛上無邊的天際了。
江馨蒼白面孔上的紅赧,在久等石昊天響應不果後,臉上的紅暈更是加深;白里透紅的肌膚沁出薄汗,江馨絞著手,心焦的望著兀自怔忡不語的石昊天。
他怎麼呆了?是對他的好心提議沒反應?或者,他對他這殘軀根本就不屑一顧?思及此,江馨只覺得氣憤,憤慨讓一向理智的他也變得沖動了。
就見他雙臂一勾,嘟起唇往石昊天微張的唇送去;被江馨勒住後頸的石昊天也不掙扎,任他強吻著。
輕而易舉的竄入微啟的唇內,丁香的小舌卷起石昊天的,拼命的纏繞、嬉弄,等待精疲力盡之時,疲軟的丁香舌才退出。
小舌在退出之時,牽出一條透明的唾沫,連接著兩人,讓人不禁想入非非;石昊天吐著yim靡的氣息,靈活的舌一下子就卷住那纏住兩人的絲液,不斷的吞入,最終纏住來不及躲避的小舌,好好恣意愛憐一番……
***
一吻作罷,江馨已是香汗淋灕,氣喘吁吁;石昊天卻是精神飽滿,一臉饜足的凝望著雙眸含情、雙唇嬌媚嗔撅的江馨。
"你還好吧?"石昊天伸出手,拇指揩過江馨紅澤微腫的唇瓣溫柔詢問。
想不到石昊天的吻技高超,連他都被吻到說不出話來,而且還讓他蠢蠢"欲"動,真不能小覷他。
撫平心底的騷動,江馨平靜的開口︰"你的經驗頗豐,我只能甘敗下風。"
咦?他這是在吃醋嗎?還是純粹對他的贊揚?石昊天對江馨的話是又驚又駭。
看樣子,他不能太大意。石昊天笑得慚愧,委婉的說︰"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有幸遇上你,我算是重生了;希望你能不要計較我的過去,只看現在愛著你的我,好嗎?"原本要放棄的石昊天又讓這一吻,吻出了無窮的希望。
"你不是將我當成朋友看待?"這家伙昨夜還信誓旦旦,今日怎麼著,竟然對他想入非非?
"朋友不會接吻。"哂然一笑,石昊天回道。
"也對,朋友是不接吻的,除非他們不只是朋友。"江馨認同的點點頭,話中有話的回答。
"沒錯,你也說過我們當不成朋友的。"石昊天見有機可乘,便打蛇隨棍上。
"是,我是說過。"對于石昊天的話,江馨也沒否認。"不過,我們只是純夫妻,不涉及性這回事,你應該沒忘吧?我不舉,所以沒辦法讓你過著'性'福的日子。"
听他故意叮嚀、重提舊事,石昊天還是只能苦笑,"我沒忘,但也不認同你不能帶給我幸福的說法。"他無法苟同的搖頭。
"哦!原來我們有認知上的差異,我真的不曉得你對我有何看法,趁著今日我有空,你何不說來听听。"江馨挑眉,坐直了身子。
石昊天苦澀道︰"我知道你現在還無法完全接受我,但我會等,等到你能夠接納我的一天,到時,我們再來做真正的夫妻。"他緊緊握住他冰涼的手。
真正的夫妻是嗎?難道石昊天真以為他們能做真正的夫妻?他真是太天真了。
他們永遠都不是。能構成夫、妻關系的,絕不是身為男性的他,與同樣是男人的石昊天;他們這種關系不會被社會認同,更會被視為異類、變態,難道他會不知,他們的關系是多麼的與眾不同嗎?
"我不懂,你明知我們這種關系是不正常的,為什麼當初你會願意犧牲來到這里?"難道他真是笨蛋,還是貪著那筆為數不小的賣身錢?
不!石昊天不是那種人。他記得他告訴過自己,石昊天將十億美金慷慨的捐了出去,還一點都不心疼,所以說他絕不是為了錢。
那他是為何而來,動機是什麼?他至今仍想不透,石昊天為何而來,又為什麼會愛上他這個沒用又別扭,還十分難搞的殘廢。
"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們之間就被緣這條線所牽引,我受你吸引逐漸愛上你;令人感嘆的是,我的真心還得不到你的響應,雖然你現在仍愛著他人,不過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你的心扉會為我而開。"
是啊!他就是以這份心劈開他千年冰封的寒心,不過,早已寒了的心,不會這麼容易就融化;這顆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心需要細心的呵護,才能夠有足夠的勇氣面對另一場愛情戰役,不只是面對而已,還要打贏這場仗,他才能夠完全的站起來。
他需要的是信心與冒險的勇氣,否則什麼都別談。
"你真的讓我很感動,不過,感動歸感動,要讓我真的愛上你,可不是讓我感動就可以的,除非你能讓我……"望著石昊天,江馨突然止聲不語。
石昊天見狀急問︰"除非什麼?"到現在他還想吊他胃口嗎?真是殘忍的男人。
"你應該知道我愛的人是誰?"他不答反問。
"知道。"是嚴準竣,石昊天肯定的點頭。
"你知道我為何會愛上他嗎?"江馨的眼瞬間變得迷蒙深幽。
石昊天只能搖頭听江馨繼續說下去,而江馨見到他預期內的反應之後,便娓娓道出︰
"他是私生子,而我是元配所生的孩子,東宮太子的我,一向心高氣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沒人敢忤逆我;而他不同,他沉穩內斂,從不把心事表現在臉上,總是板著一張嚴肅正經的臉孔,老氣橫秋的,卻獲得大家一致的喜愛。
自從嚴準竣來到我家後,我不再心高氣傲,也不再過著呼風喚雨的生活,他的出現,快速掠奪我所擁有的一切。一個私生子,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竟然騎到我的頭上來,我心生怨恨,挾怨報復,于是搬弄是非陷害他;可是他從來沒有埋怨過一聲,也不恨我,更別提對我惡意的挑撥離間感到生氣、發怒。沒有、統統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對我生氣?將氣發在我身上,反正我已是受冷落、被打入冷宮沒人要的小孩,他為什麼不對我壞一點,還對我噓寒問暖的,關心我、愛護我、包容我?
當初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落到今日悲慘的地步,假若說我是愛上了他,倒不如說我是恨上了他還來得真切,我恨他,我恨他這麼對我!為什麼……"
他哽咽的續道,仿佛是在問著自己︰"為什麼他要讓我恨他?"
想起從前,悲傷惆悵便毫無道理的涌上來。對他的愛逐漸消逝,最終只留下無比的悔恨停在心間,讓他始終無法釋懷。
看見陷在自己編織的痛苦中的江馨,石昊天真是萬般不舍,"你愛他,這是你不能否認的事實,由于你太愛他,所以才會由愛生恨……"
紅著眼的江馨倏地低喝︰"不!你不知道,你不懂。他對我做出何種過分的事,你知道嗎?我向他表白過,而且還嘗試誘惑他,他竟然拒絕我,還……"
他會拒絕也是正常的,除非嚴準竣也喜歡江馨,要不然他不可能會接受江馨的感情;不過若他們真是相互傾心,恐怕就沒有他出線的機會,而現在的他也不會因愛上江馨而苦惱著,相信他會為了沒有刺激的生活而煩惱才是。
"江馨,我必須說一句公道話,一個沒有同你這般心意的人是不會勇于接受你的。你由愛生恨,不也是一種強人所難的感情嗎?遇上這種人,想必任何人都會逃得遠遠的。"石昊天雙掌包住江馨的小手。
"我承認當時的我是惱羞成怒,但他也不必這樣對我。我對他一片痴心,他卻這樣子報答我,這樣對嗎?愛上他的我,又做錯了什麼?必須讓他如此對待嗎?"
他傷害他,他嚴重的傷害了他的自尊心,這樣的他還不算過分?那要怎樣才算過分?為什麼石昊天要替那個人說話?他不是愛他嗎?江馨難以置信的望著石昊天,猛然的將手從他的大掌中掙月兌。
他的掙月兌,讓石昊天想將他再次握住,不過,他仍然掙月兌,不被石昊天箝制。
石昊天無力的垂下手來,"听你這麼說讓我知道你很愛他,愛他愛到不禁恨起他來,我說的對吧?你對他已是由愛生恨了。我希望……"
"你又希望什麼?希望我放棄嗎?放棄愛、放下恨,然後轉而愛你嗎?"他的希望在他的心里成了最狗屁不通的事。
"當然不是,我不會要你這麼做。"江馨的誤解,讓石昊天失望的低頭,無力的回道。
"要不然,你想要我怎樣?你何不一次說清楚。"江馨大聲吼著。
"我只希望你能過得快樂而已。"石昊天抬起頭,語重心長的看著他。
"只是如此而已?"江馨有些失笑的望著石昊天。
"當然不只如此,若是可以,我最終還是希望你能喜歡我,甚至是愛上我。"
這只是他的期望,萬一終其一生都無法實現,那就是他的命,他只能認命。
誰要他愛上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他活該。
"哈!"江馨冷睨著石昊天,"看樣子你是真的愛上我這個自私自利的男人了,愛上我的你不知該說是幸還是不幸。"
"我的幸與不幸皆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要我生我便生,要我死我便死,我的生與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你要怎麼做隨你。"他還是不厭其煩的老話重談。
江馨听到他的話之後,馬上撇過頭去不發一語。
"我們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既當不成朋友,也不是愛人,而夫妻更是有名無實,在江馨眼底,他石昊天又算什麼?
"看你這麼可憐,我該給你一個平反的機會才是。"見不得石昊天如此垂頭喪氣的可憐模樣,江馨微側過頭緩慢低語。
"你要給我機會?"難道他真到了讓人可憐的地步?天可憐見的,他再怎麼可憐,當然還是需要機會,有機會不把握,才是笨蛋。這次就讓他舍棄自尊,徹徹底底的當個可憐人吧!
"你不要?"江馨唇邊掛著一抹粲笑,眼直勾勾的望著石昊天。
"既然你要施與,我就接下。我要!"有機會他不把握,他才是那個宇宙超級大笨蛋!此刻愛情當道,誰還管那不值錢的自尊心。
"依我推測,他應該也來到月色莊園,我說的沒錯吧?"江馨斂起了笑,幽幽的道。
"是的,他已經來了,就在昨晚。"石昊天也沒否認,接下去道。
"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我想不出兩日,我一定會出事,到時你要負責保護我的安全,要不然,我若死翹翹,你想愛也沒得愛了。"
"出事?"石昊天眼底有說不出的驚訝。
"是啊!有人想謀殺我。"江馨笑眯眯的靠近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著。
"有人想謀殺你!?"石昊天好象鸚鵡一再重復江馨的話。
江馨好笑的望著慌張的石昊天,"不必這麼緊張,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場車禍並不單純,你還記得吧?"
"我記得。"石昊天迅速頷首,"這兩件事有關聯。"石昊天很快就將兩件事聯想在一塊兒。
"沒錯,你反應真快。"江馨贊賞的望著他,"三年前,有人在我的車上動了手腳,所以我的雙腿報廢了。那場車禍過後,那個在暗中策劃一切的人,似乎對我只有半身殘廢而不太滿意,所以劫後重生的我又遭遇無數次的劫難,但都被我僥幸逃過。他為了怕我再出事,所以送我到墨爾本避難,沒想到該來的還是會來,想避都避不了,最後還是將凶手給引來了。此時我的生命安全堪慮啊!"還不是石昊天,就是他將人引來這里的,要不然,他的一生都會很安全。
"我會保護你的,就算犧牲我的性命也要保護你。"石昊天拍著胸脯保證。
"當然,你不保護我,誰來保護我!"江馨理直氣壯的回道。
"馨,我不會讓人有機會傷害你的,相信我。"拉起他的柔荑,石昊天柔情似水的說。
馨!?他喚得好惡心喔,不過,他不但不介意,還甜絲絲的。
"我可不準你在我沒有同意之前這般喚我。"他嬌嗔的斥道。
"那我該如何稱呼你,老公?"他用眼神詢問。
"叫我江馨,其余免談,我的親親老婆。"江馨打趣的望著石昊天,"該陪我上床了,老婆。"大病初愈的江馨臉色已不見蒼白而漸紅潤,精神飽滿,一點睡意也沒有。
"遵命,阿娜答。"石昊天對江馨行了童子軍禮,接著扯開嘴大笑。
江馨揪著他的耳朵,附在他的耳旁糾正︰"錯了,你喊錯了,你該叫我江馨,明白了嗎?"
"非常明了。"
石昊天二話不說就覆上那還想再說話的漂亮唇瓣,這美麗的小嘴什麼都好,就是嘮叨了點,要不然就很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