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咸陽
一行人很快抵達了秦國都城咸陽,隊伍直接來到嬴敘壯麗的府邸。嬴敘一面吩咐將美人安頓好,一面派人盡速進宮向王兄復命。
屬下們將風塵僕僕的美人領進府邸,安排奴婢為她們梳洗更衣。縴縴還是被單獨安置在一個房間,由專人伺候著。
房間四周異國的景物提醒著她已經進入秦國了,她知道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可是倔強的她才不會輕易屈服,無論如何,她絕不活著進入秦宮受秦王的羞辱。
「姑娘,來,讓我為你梳頭。」一個丫鬟笑吟吟地走來。
縴縴回頭看她,這個秦國的丫鬟看來倒是挺和善的。
「姑娘,你叫我雙兒就行了。」她一邊動手梳她的頭,一邊自我介紹。縴縴哪有心思听她說話,讓她梳頭?她只顧著環顧四周,看有沒有可以自盡的好方法。
「姑娘,你好美喔!」雙兒盯著銅鏡中的她,贊嘆不已。
「唉!」縴縴忍不住嘆息連連。
她真寧願自己是個無鹽女,那就不會被選入進貢了。她可以在家鄉陪父母,等著年哥哥凱旋歸來。
可是,如今說什麼都太遲了。
「姑娘,怎麼嘆氣呢?」雙兒有些不解,「其實姑娘不用發愁,我想你此次入宮,是福不是禍啊!」
進敵國宮廷供人玩弄,這叫是福不是禍?
「我王一向喜歡楚國的美人,尤其是像你這樣貌若天仙,一定能得到我王的寵愛。」
這何嬤嬤早就說過了,不是嗎?只是寵不寵愛,她都不希罕。「明兒個大將軍就要送你入宮了,你未來的榮華富貴可享用不盡呢!」明兒個就要入宮?縴縴一驚非同小可。
不!她得趕快動手才行。
「大將軍他人呢?」她試探著。
「剛回府就在廳堂飲酒,不知何事心情不好呢!」雙兒回道。他在喝酒?任務圓滿達成,他還有什麼好心情郁悶的?莫非他並不想送她入宮?
不可能!他若不想送她入宮,為何任憑她怎麼苦苦哀求,他都不肯答應放她一馬,甚至還可惡的要脅要毀她清白呢?
唉!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吧!
不管了,趁著大將軍不在,她必定可以得手。
可是,這里有什麼方法可以……
她瞥見一旁的柱子,十分巨大而豪華的紅柱,不正是上天所賜的嗎?她用力掙月兌雙兒梳頭的手,一下子沖到柱旁,一頭就撞了上去。
「啊!」雙兒驚呆了,「來人啊!」她大聲喊叫。
縴縴的額上滲出血來,人已經暈了過去。
聞聲趕來的嬴敘,被眼前的情景嚇得酒醒了一半。他快步沖過去抱起她,放在床上。」快……叫人請榮大夫!」慌忙的他已經有點語無倫次。
雙兒趕忙下去吩咐。
嬴敘看著縴縴蒼白的臉上滿著鮮血,心中十分不舍。
不!他直搖頭。你不能死啊!縴縴!他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嘴唇。快醒一醒啊!所幸榮大夫及時趕了過來,為她止了血,並包扎好傷口。「將軍,幸虧急救得快,否則……」榮大夫松了一口氣。「榮大夫,她何時會醒過來?」嬴敘還是不放心。
「等會兒就會醒了,將軍不必擔心。」榮大夫行禮道。
嬴敘總算放下胸口的大石。
啊!感謝上蒼!
「雙兒!送榮大夫出去,順便去把我的酒取來。」他回頭吩咐。雙兒送走榮大夫,奉上酒瓶,卻忍不住勸道︰「將軍,你喝醉了,別再喝了啊!」「少唆,下去!」嬴敘有點不耐煩。
雙兒雖然擔心,也只得乖乖退下。
他望著床上的縴縴,額頭上雖然已經包扎完成,卻依然蒼白無血色。到底還是尋死!已經三次了,看來她的死意相當堅決,他是怎麼都阻擋不了她的。
唉!他又何嘗希望她進宮呢?王兄後宮的美人何其多,縴縴進了宮哪會有幸福可言?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嬴敘舉起酒瓶灌了起來。剛剛就喝了不少的他,這回真的有些醉了。
醉眼迷離的他,眼望著昏迷的縴縴,不禁意亂情迷。他斜斜靠在床畔,漸漸進入了夢鄉。
縴縴感覺到頭疼欲裂,她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旁嬴敘身上濃郁的酒味讓她發昏,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又沒死成。他到底還是救了她啊!
他喝了好多的酒。瞧他眉頭深鎖,莫非有什麼心事?
趁著他熟睡之際,縴縴大著膽子,倚近來看他。
老實說,他長得雖是高頭大馬,體格壯碩,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粗獷的氣味,但是平心而論,他五官突出,鼻梁高挺,眼楮大而炯炯有神,嘴唇寬厚、線條優美,稱得上是一個美男子。
感覺到縴縴氣息的嬴敘,銅鈴般的大眼突然睜了開來。
「做什麼?」他抓住她的手坐了起來。
她嚇了一大跳,「放開我!不要!」
他這是想要佔有她嗎?糟!誰教她又一次尋死被他逮到。
不行,這怎麼可以呢?
嬴敘看她那副模樣,明白她內心的驚恐。
她怕他會……?是啊!這不是他倆的約定嗎?
縴縴開始沒命地掙扎起來,「不要啊!求求你……」
嬴敘一時沒留神被她掙月兌開來,她下了床又沖到柱旁。
「不要!」深怕她再度撞柱自盡,他一個箭步將她抓回來壓在床上,情急之際不慎撕裂了她的衣衫,那雪白無瑕的肌膚又出來。
被壓在身下的縴縴趕緊遮住外泄的春光,「你……」她瞪大眼楮望著嬴敘。
啊!不能這樣啊!不能一再挑逗他的感官,他會受不了的。只見她白里透紅的臉龐此時更見嬌艷,水汪汪的大眼楮透著波光,如此晶瑩動人;半露的香肩正微微顫動著,肌膚光滑,十分惹人憐愛。
兩人的身軀貼近到甚至可以感覺到彼此的鼻息。
「為何一再尋死?莫非忘了我說過的話?」他試圖冷靜以對。
「無論如何我不會進宮的。」她仍然倔強。
小女人意志堅決的模樣,讓他極感興趣。
「無論如何?難道不怕我會玷污了你?」嬴敘牽動嘴角挑釁著。「你……」他的話讓縴縴的臉更加羞紅。
他果然說得到做得到,這該如何是好?更何況,她此刻正在他的身下哩!一思及此,她開始扭動身子,並且用力捶打壓在身上的他。「你走開!」「不要亂動!」他低聲吼道。
伴隨著扭動,她的寸寸肌膚都在刺激著他的神經,她不知道這對男人來說是多大的考驗嗎?
由于酒精的作用,嬴敘的已經被挑起,再無法受到控制了。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盡情索討著。
縴縴掙月兌不開他霸氣的嘴,只能杏眼圓睜瞪著強吻她的莽漢,不知怎地,她捶打的手竟然失去了氣力。
他溫熱的唇給她從未有過的感受,她的心跳加速,頭也開始暈眩。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寧死也不肯受辱的,為何他的輕薄舉動所帶來的竟不是厭惡,而是小小的歡喜?一定是他嘴里的酒味讓她迷昏了吧!
嬴敘可以感覺到她停止了掙扎,這給了他莫大的鼓舞,他的手自然而然游移到她的酥胸。
這個大膽的動作讓她清醒過來,「不……」從被整個蓋住的唇里發出的單字,顯得含糊不清。
不過他就算听得清楚,也不會悉听尊命的,因為他的下半身已經迫使他無法再做任何的思考了。
他一把撕碎她的上衣,渾圓就展現在他眼前,他情不自禁地搓揉起來。
羞怯加上體內奇異的快感,讓縴縴顯得十分興奮,原本應該抵死不從的她,竟然決定放棄反抗。
也罷!橫豎進宮之後,她的貞潔還是不保,與其讓萬惡的秦王蹂躪,還不如主動獻身給眼前這個心愛的男人。
如果因此可以與他廝守一生,不必入宮當秦王的玩物,那麼她心甘情願。
昏醉的嬴敘哪里知道她這層心思?她的順從讓他的動作暢行無阻,因此更高漲了。
他的嘴好不容易放開了櫻唇,隨即轉移陣地,攫住了她胸前的紅潤,逐漸感覺到的堅挺讓他充滿自信。
看來身下的女人已經被挑起,他的即將獲得滿足。
他迫不及待褪去自己的衣物,並且扯下她的裙子及褻褲,以自己的硬起抵住了她的柔軟。
縴縴被剛才的吻弄得喘不過氣來,這會兒呼吸是越來越急促,她的腿自然而然夾得死緊。
雖說是自願獻身給他,可這男歡女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可是一竅不通。此時,她只能把自己當成獻祭的貢品,任人宰割。只不過這不是屈辱的進貢美人,而是一個妻子對丈夫最神聖的獻身儀式。嬴敘也禁不住喘息著,那里的柔軟果真令人心動。他輕輕撥開她緊夾的雙腿,尋找著銷魂的所在,微微的潤濕讓他喜出望外,不由得以摩挲著。
突來的電流瞬間流竄在縴縴的體內,她臉紅心跳,上氣不接下氣。就在他一舉入侵她的禁地時,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讓她大叫出聲。
她的哀號聲使嬴敘的酒醒了大半,他撐起身子就見淚眼汪汪的美人。她怎麼會在自己身下,而自己又怎麼會在她的體內?盡管她的緊實教他眷戀不已,然而理智卻迫使他不得不抽身出來。觸目驚心的鮮血伴隨而來,他明白大錯已然鑄成,她的清白已經被他所毀。
縴縴拉過被單蓋住自己慘不忍睹的,她的淚水鎖不緊似的潸潸而下,全身也因疼痛而顫抖著。
嬴敘匆忙坐起身穿回衣物,他不知該如何向她道歉,也不相信她會諒解他的所作所為。
唉!都怪自己獸性大發,竟然可惡的染指了潔白無瑕的少女,簡直是罪無可道。
「雙兒!」他向門外大喊。
雙兒快步進了房,眼楮不免瞄向床鋪,心下也知道了大概。
大將軍竟敢將縴縴姑娘給……
這縴縴姑娘可是進貢的美人啊,大將軍他怎麼能……
「好好照顧縴縴姑娘。」嬴敘下達命令。「縴縴,你好好歇息吧!我不會送你進宮的,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知道嗎?」他轉頭對她保證。
不會送她進宮?真是太好了。
她的預想成真,再也不必擔心遭到秦王的凌辱了,雖然失去貞操的她身心創痛仍在,可是不知怎地,她卻有一絲的歡喜。她願意當大將軍的女人,一輩子服侍他。
見她柔順的點頭,嬴敘這才放心的走出去。
雙兒走近扶起縴縴,為她梳洗更衣。縴縴只是羞得低著頭,不敢看那床鋪上的紅漬。
在雙兒為她換上干淨的床單之後,她才上床休息。
經過好一番折騰的縴縴,睡得特別沉。自從離鄉進入楚宮以來,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好睡了。
她在心底做下決定,不管令後如何,她都願意將自己完全交給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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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敘回到房里,躺下來卻怎麼也睡不著。
唉!酒後亂性,真是不可原諒!
明知道自己已經愛上這個聰慧美麗的小女人了,怎麼還縱容自己與她同處一室,甚至奪去她的貞操?
難道這就是他心底最深層的渴望嗎?
但這可是犯了死罪啊!
當日接下這個差事時,就有人警告過他,無論美女多麼誘人,也不能意圖染指,否則使者和美人都是唯一死罪。
就算王兄基于同胞之情,能夠饒他一命,縴縴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活了,這教他怎麼忍心眼見縴縴被王兄處死?
若要他挺身而出為縴縴據理力爭,他當然是義無反顧,畢竟錯在自己而不在縴縴身上。但只怕如此一來,難免要傷了他們兄弟之情,到時候他怎麼是好?
不行!不管怎樣,這件事情都不能讓王兄知道,他決心設計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