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咖啡嗎?」襲翼看著表情嚴肅的嚴少烈。
「不了,那女人嚴重嗎?」嚴少烈想到依然躺在病床上的林雨萱,顯得有些擔心。
從不關心外人的嚴少烈,是因為他女乃女乃撞傷了人才願意來的。孝順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乃女乃心中有罪惡感,所以他一定會給林雨萱最完善的賠償。
「她的傷倒是不要緊,但是她的心……」
嚴少烈挑眉不解地看著襲翼臉上令人玩味的笑。
「她的心怎麼了?」
「被某人給偷走了。」襲翼所說的某人,指的正是嚴少烈。
「哼!不干我的事,我沒興趣。」嚴少烈表情極為冷淡的說。
此時,襲翼真希望林雨萱能看到嚴少烈對她不屑的表情。
「這我也知道,我是要你對那女人多提防。」說著,襲翼疲累地打了個呵欠。
嚴少烈嘴角上揚,揶揄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好友。
「你不是最注重睡眠品質的嗎?今天怎麼如此反常。更何況,你這院長的工作似乎每天都很輕松啊!」
確實如此,一向要求睡眠品質的襲翼很少會有精神不濟的時候,因為優雅如他,認為打呵欠非常不優雅。
有嚴重潔癖的襲冀,就連睡覺也有一貫的哲理,所以他每天都一定要睡上十二小時。但他並非是嗜睡,只是要求「規律」罷了。
「唉……還不是那喜歡大驚小怪的孟邪,昨天半夜猛敲我的門,幾乎快把我的門給拆了。他來找我竟然是要我檢查他的命根子,他昨晚似乎是吃了癟。」襲翼趴在桌上,疲累地半眯著眼,敘述昨晚發生的情形。
「听說他昨晚踫的女人,可能有很深厚的武功底子,所以他傷得不輕。而且听說,他連踫都還沒踫到她,就被打得如落水狗一般,真是慘啊!」想到昨晚的情形,襲翼不斷搖頭笑著。
昔日一向英姿煥發的孟邪,昨晚那副落魄護著命根子的蠢樣,他真應該替他照張相留念!
原本表情嚴肅的嚴少烈,听到襲翼竟然以「深厚的武功底子」形容聶芙,不禁覺得好笑。
的確,她實在是個不太好對付的小刺蝟,外表天真無邪的她,其實隱藏著無數的利器。
看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嚴少烈,襲翼忍不住問︰「什麼時候要介紹你的女人給我們認識?」
「今晚,有空嗎?」嚴少烈心想也該是公開的時候了,這不僅可以警惕想追求聶芙的人,也是解救他們的一種方式。因為只要是想要追求她的人,一定會被她惡整的。
「有!只要你這大忙人吩咐一聲,我定會舍命陪君子。而且我對那個能夠迷住你的女人非常好奇。」襲翼對好友將帶未婚妻露面感到十分新鮮且期待,原本疲累的身體也突然有了活力,一心期待晚上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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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這里是聶公館。是……她還在睡。少爺,您放心,我會跟她說的,好,晚上見。」黃媽掛上電話後,馬上跑進主臥房。
「夫人、夫人!」黃媽欣喜地搖醒正在敷臉的範可娜。
「哎呀!黃媽,你不知道敷臉的時候,不能動到我嗎?這樣可是會產生皺紋的!」
「夫人,別管那些皺紋了,嚴少爺要開始行動了。」
「什麼……你說什麼?」範可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嚴少爺剛才打電話來,說今晚要約小姐出去。」
「真的嗎?」範可娜高興得早已忘了敷臉這回事。
「是真的,夫人……哈哈……」兩人興奮地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好不開心。
突然,黃媽想起範可娜還在敷臉。
「夫、夫人,您的臉……」黃媽指著她像斑駁牆壁一般的臉。
「啊——」
霎時,範可娜的慘叫聲和黃媽的搶救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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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夫人,怎麼辦?嚴少爺已經來了,但小姐還是不肯起床。」黃媽心急如焚地詢問。
「你先去開門,我再上樓去叫看看,別怠慢了我的準女婿。」範可娜說完,便沖上二樓,希望說服倔強的女兒。
「黃媽,您好,小芙呢?」嚴少烈看著黃媽慌亂的樣子,就約略猜到聶芙的意願了。
「她……夫人?」黃媽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從樓梯走下來,似乎是剛演完戲,正擦著眼角淚水的範可娜。
「沒用。」範可娜搖著頭,顯示自己剛剛所演的戲失敗了。
黃媽和範可娜兩人無奈地望著嚴少烈,要他自己想辦法。
看著為他努力許久的兩位女士,嚴少烈覺得這家人還真是可愛。
「你們放心,我會努力的。」嚴少烈說完便上樓。
「夫人,嚴少爺真是個有禮貌又帥氣的人,我好喜歡他喔!」黃媽不停地贊美嚴少烈。
「我也是,真希望小芙能接受他。」範可娜也頻頻點頭,像是非常滿意這個未來的女婿。
嚴少烈步上二樓,看到一扇漆著粉色顏料的房門,便直覺地推開了門。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充滿少女情懷的粉色世界。
這可愛的房間讓嚴少烈感覺有股暖流注入長久冰冷的心。
嚴少烈走近聶芙的床邊,看到床上被棉被包覆的隆起,輕輕地撫模著露在棉被外的發絲,動作輕柔地像在對待什麼珍貴的寶物一般。
「哎喲!媽,別來勸我了,我是不會去的。」聶芙將棉被拉得更緊,表達自己堅決的意願。
聶芙在昨晚惡整了孟邪後,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家,孰料她父母早已答應嚴少烈的婚事。她原本還以為父親會舍不得她這麼快嫁出去,但他卻在昨天毫不猶豫地贊同,像是她沒人要似的。
昨晚氣了一整夜,今天又要她陪那混蛋出去,實在是更加氣人。因為生氣而導致臉部漲紅的聶芙,加上棉被隔絕了空氣,使她不得已松開棉被,吸取新鮮的空氣。
嚴少烈看到聶芙紅通通的臉頰,與珍珠般的耳垂,不禁伸手輕揉著那小巧可愛的耳垂。
「哎呀!媽……媽你別弄……呵……好癢呀!」一向怕癢的聶芙拍開逗弄她耳垂的手。
嚴少烈俯身在聶芙耳邊吹氣。
「寶貝,起床羅!」
「是……是你?」聶芙听到這再熟悉不過的低沉嗓音,驚嚇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嚴少烈俊逸的臉因為聶芙驚嚇的表情而笑了開來。
「你、你這大……笑什麼?」聶芙瞪向笑得狂妄的嚴少烈,小臉再度漲紅。
「呵呵!」嚴少烈也不明白為何她總是能讓他的心情開懷。
「誰準你進來的?你還笑!」
終于止住笑意的嚴少烈冷不妨地拉開聶芙身上的絲帶。
「你干嘛?!」聶芙邊說邊拍打著在她身上胡來的手。
她身上穿的睡衣是以一條絲帶綁著的,若是被他拉下的話,豈不是會春光外泄!
「幫你換衣服呀!」嚴少烈絲毫不停手地繼續解開她的衣服。
「干嘛幫我換衣服,我才不要跟你出去……」聶芙看到自己的衣服已被褪到露出了,只好逼不得已地道︰「好啦!我去……我去就是了。」
嚴少烈微笑地看著妥協的聶芙,有些不舍地停止手邊的動作。
聶芙趕緊拉著衣服迅速跳下床,不願泄露一絲春光,以免被嚴少烈佔了便宜。她從櫃子里隨便拿了一件洋裝逃難似的沖進浴室。
看著急于逃離自己的聶芙,嚴少烈只覺得好笑。
原本他拉著她的衣服,只是想嚇嚇她罷了,怎知自己的手竟像著了魔似的停不下來。
那件粉黃色的蕾絲睡衣,幾乎藏不住她曼妙的身軀,加上被他拉扯,她那片美麗雪白的胸脯呼之欲出,的確讓他感覺欲火焚身。
好在聶芙自己先投降,不然他實在不敢保證接下來將會如何發展。
「死、大爛人!」浴室不時傳出一陣陣怒罵聲。
「寶貝!需要我進去幫忙嗎?」嚴少烈聞言失笑,忍不住又開口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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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的聶芙一直看著窗外,賭氣地不說話,而嚴少烈則是專心開車,亦不開口,使車內陷入異常的沉默。
車子停在一間極具隱密性的高級餐廳,嚴少烈轉頭看向依然噘著嘴的聶芙。
「到了,寶貝,快下車。」
聶芙故作沒听到,毫不理會嚴少烈的話。
嚴少烈了解聶芙脾氣倔強,所以只好用別的方式治她。而且趁這機會也可以慰勞自己渴望的心,于是嚴少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擄獲聶芙粉女敕的小嘴。
「不要……唔……」聶芙慌張地想大叫,但她的這個舉動卻讓嚴少烈不費吹灰之力就品嘗到她口中的甜蜜,逗弄她的丁香小舌。
「唔……」驚慌失措的聶芙,因手腳被嚴少烈鉗制住而無法動彈,只好不斷扭動身體,希望能結束他的舉動,但純真的她卻不知道她現在的行為足以逼瘋一個男人。
嚴少烈因她不停扭動身體,更加無法控制地加深了吻。
過了好幾分鐘,嚴少烈終于放慢速度,以蜻蜓點水的方式輕啄聶芙因為他強烈索取而紅腫的櫻唇,不僅是給聶芙一率抽息的機會,也讓自己慢慢撫平體內極度想獲得縴解的。
被吻得暈頭轉向的聶芙,因嚴少烈輕柔的動作而突然驚醒,連忙用力推開嚴少烈,沖出車門。
正當聶芙要跑走時,嚴少烈搶先一步用強而有力的臂膀圈住嬌小的她。
「你似乎走錯了方向,寶貝。」
「我才不要進去,你這大。」聶芙生氣地抬著頭,瞪著剛才佔她便宜的嚴少烈。
嚴少烈露出微笑,再次貼近她充滿怒氣的小臉,邪惡的眼中透露對她的。若是她再繼續反抗下去,他一定會再次欺凌她溫暖香甜的櫻唇。
「你別想……」聶芙像是察覺到他的欲念,馬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又被他給偷襲了去。
看著懷中的聶芙變乖了,他緊緊摟著她進人餐廳。
「少烈,這里……她……她也來了。」孟邪開心地和剛進餐廳的嚴少烈揮手,怕他不知道位子在哪里。
奇怪?他身邊的女人怎麼這麼眼熟?那……那不是……
孟邪連忙側過身,用手遮住自己的臉,生怕聶芙認出自己。怎麼沒人告訴他聶芙也會來?早知那混世女魔頭也會來,他一定會極力推辭,啊……現在怎麼辦?孟邪玩世不恭的臉上有一絲懼怕。
嚴少烈紳士地拉開椅子,輕柔的壓著聶芙的肩,待她坐下後,才向兩位好友介紹。
「這就是我的未婚妻,聶芙。」
「她不是上次跟蹤你的記者嗎?」襲翼看著眼前美麗的聶芙,不禁好奇地問。
她美麗的容貌和獨特的氣質,實在是很難忘記,所以襲翼一眼就認出了她。
襲翼發覺平常多話的孟邪今天有些反常,于是用手肘頂了頂他。
「喂!」
「什麼?對……對!她就是上次那個又傻又笨的記者嘛!」
孟邪怕襲翼知道昨晚自己糗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嚴少烈的未婚妻,連忙掩飾自己的懼怕,恢復以往輕浮的語氣,但仍是用手遮著臉。
「哈哈……哈……」嚴少烈听好友這麼說,想到前些日子到自己家中作客的聶芙,不禁覺得好笑。
原本還在算計該如何對付嚴少烈的聶芙,因為三個男人的笑聲打擾了她沉思,不禁嬌斥出聲︰「笑什麼?」
嚴少烈的大手圈住聶芙的小蠻腰,使力將她往自己懷里帶,象征她是屬于他一個人的,但他狂妄的舉動,卻引起她的不滿。
「你干嘛啦?很痛耶!真是個自大的……唔……」聶芙還未數落完的話,全都被嚴少烈突如其來的吻給堵住了。
「你——」聶芙用力推開嚴少烈後,立刻用手胡亂擦拭紅唇。
聶芙生氣地瞪著他,不明白自己怎麼了,竟一直被嚴少烈欺負。
「哈……真是有趣。」在一旁看著他們的襲翼,心中覺得他們兩人的確很甜蜜。
聶芙不敢再與他正面交鋒,只好把氣出在另外兩人身上。
「你……笑什麼?」
聶芙看著眼前舉動優雅的斯文男子,心里猜想他應該就是襲翼。她雙眼發亮,開心的問︰「你就是襲翼吧?」
「是的,大嫂。」襲翼拿起咖啡杯,微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會對他感興趣。
「真的是你耶!」聶芙替遠在美國的朋友高興,柔兒,我替你找到你的男人了。
「對了,你是不是畢業于美國史丹佛大學醫學系?」聶芙再次問道,想確定他是否是好友口中的負心漢。
「嗯。」
「而且你非常喜歡純白的顏色,絕不踫不是處女的女人,因為你討厭踫別人用過的東西。」
聞言,襲翼嘴里的咖啡差點噴了出來,他尷尬地看著嚴少烈。
「听說你的上有一塊小小的胎記,還有……」聶芙語出驚人地道出一長串有關襲翼的私事。
襲翼狐疑地看著聶芙,心想她怎麼知道這些事,除了已過世的母親,知道這些事的只有……那個曾讓他心痛的女人。
看著聶芙發亮的小臉,嚴少烈的臉色十分難看,自己的女人竟然對別的男人如此了解,讓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佔有欲強的嚴少烈為了拉回聶芙的目光,拿著果汁遞向聶芙,要她停止對襲翼的好奇。
「等……咳……等一下,我還沒講完。」差一點嗆到的聶芙,瞪著臉色難看的嚴少烈。
本來十分生氣的聶芙,看到嚴少烈的臉,不禁有些疑惑。
「咦?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兒太冷,你的臉怎麼一直在變色?真的好奇怪喔!」她抬起女敕白的雙手,一會兒模著他的俊臉,一會兒搓揉著,像是想將自己的溫暖傳給他。
「沒事了!」嚴少烈氣的是她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在談論別的男人,使他熾熱的心有些冷。
但她終于注意到他,並細心詢問,讓他強烈感受到一股暖流,原本糾結的心登時獲得了縴解。
「要不要叫服務生將空調關小一點?」聶芙再次詢問,怕他的身體不舒服。
聶芙雖然嘴里不願承認嚴少烈,但從她細心的小動作與不間斷的關心,不難看出她早已接受了他。
「我沒事。」對于聶芙的關心,嚴少烈欣喜不已,不停地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溫柔地揉著她的黑發。
「呵……好美的一幅畫呀!」襲翼排除先前的疑問,優雅地啜著咖啡,由衷地為好友找到伴侶而開心。
三人聊了許久,聶芙對襲翼身旁一直側臉拿手機裝忙的怪男子充滿懷疑。
「孟邪,你說對不對?」嚴少烈突然詢問一直在講手機的孟邪。
孟邪冷汗直冒,在心里不停咒罵。
「孟邪?呵呵,真是好久不見啊!」原來是他,聶芙開心地與孟邪打招呼。
「你們認識?」襲翼狐疑地看著畏畏縮縮的好友。
「是呀!我們在宴會上認識的。」聶芙看到孟邪一臉窘迫,煞是覺得好玩,不禁想再捉弄他一番。
「對呀、對呀!」孟邪一邊回答,一邊哀求地看著聶芙,希冀她別把真相說出來。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看著有如熱鍋上螞蟻的孟邪,嚴少烈覺得很可憐,于是替他解圍。
襲翼發現店里漸漸出現了嘈雜聲,也明白他們引起了騷動。
「走吧!」
「孟邪耶……好帥喔!還有襲翼,真是英俊,咦?那不是嚴少烈嗎?」他們還未起身,就听到尖叫聲此起彼落。
嚴少烈馬上拉起聶芙,迅速離開。
有一桌坐著三個女人,其中一個尖酸刻薄地道︰「嚴少烈真奇怪,他身邊的女人又沒有多好,只是頭發比較黑罷了!根本還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在一旁的女人也說︰「她的眼楮是比較圓,鼻子比我挺一些,身材也只比我好一點。」
第三個女人也接著說︰「哈……她的嘴巴比我還要小,她輸了,哈哈!她也沒有多好,我真不懂嚴少烈怎麼會選她呢?」
另一桌的男士們早已被聶芙絕美的容顏迷昏了頭,听到有人批評他們的女神,生氣地道︰「我們才不懂你們,拜托!你們批評的詞匯里,沒有一樣是在說她的壞,都只是在說明你們不如她罷了。」
男女主角都已走遠,餐廳里卻依然充斥著濃厚的火藥味。
坐在孟邪的車里,看著在一旁心情愉快的孟邪,襲翼不禁開始懷疑他與聶芙的相遇方式。
另一邊,嚴少烈開著車,不時地關心著身旁的聶芙,她的臉因怒氣而更加嬌艷。
「哼!這樣做好像有點太便宜了她們,我應該再用一些……」聶芙因為那些女人的批評而非常生氣。
她趁嚴少烈買單時,在那三個女人的飲料里灑了鹽和胡椒,更在那個罵她是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的女人背後,倒了冰塊。
嚴少烈搖頭嘆息。唉!有這個小魔頭在,以後他的日子將會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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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你就先住這間,如果有需要,就直接跟老劉說一聲。」連蓉荷心有歉意地對林雨萱道。
「女乃女乃……我可以這樣叫您嗎?」林雨萱故作可憐地看著連蓉荷。
「可以呀!林小姐。」連蓉荷看著對自己微笑示好的林雨萱,很高興她原諒了自己。
「女乃女乃,您別這麼生疏地叫我了,可以叫我雨萱呀!而且是我自己太不小心,您就別再自責了,況且您願意收留我這孤兒,我……」說著說著,林雨萱紅了眼。
「好好好,雨萱,你別難過,女乃女乃會照顧你的,趕快休息吧!」生性慈祥的連蓉荷,十分同情可憐的林雨萱。
一走出房間,關上門後,連蓉荷心想,自己定要為林雨萱找個好人家,不再讓她受苦。
而躺在床上的林雨萱則壓抑著歡喜的心情。
「耶!這真是成功的第一步,這樣我就能天天看到嚴少烈了。」
今天在連蓉荷探病時,林雨萱便告訴她說自己不敢獨自住在醫院,還騙她說自己是個孤兒,因此討厭孤單的感覺。
因為心懷愧疚,加上一向悲天憫人,連蓉荷為了想讓她的病情加速好轉,便讓她住進了嚴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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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少烈回家後,看到在醫院里請的看護竟然在家忙進忙出的,感到有些奇怪,正想開口詢問,剛從廚房走出來的連蓉荷卻叫住了他。
「少烈,你過來。」
「女乃女乃,看護怎麼會在家里?」
「我把林小姐帶回家里,這樣比較好照顧她。」
除了聶芙,對其他女人毫無興趣的嚴少烈,不解地看著連蓉荷。
「林小姐?」
「就是被我撞到的那個女孩,你不會反對吧?我怕會影響到你,所以把她安置在一樓的客房。」連蓉荷有些戰戰兢兢的,生怕他會反對。
嚴少烈聳了聳肩,心想在聶芙還未嫁進門前,能有個人來陪女乃女乃也好。
「女乃女乃,您決定就好了,您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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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無聊喔!」聶芙躺在白色絨毛地毯上,玩著正在睡覺的小王子耳朵。
「那對程氏夫婦終于去補度蜜月,爸媽也去南部玩,唉……就連家中的狗也一直在睡覺,我好無聊喔!」
聶芙從起床到現在,已經喊了不下十次的無聊。
鈴——鈴——
「汪汪!」被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的小王子不滿地叫了幾聲,然後又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睡覺。
「喂!找誰?」無聊到發慌的聶芙不耐煩地說著。
(找你呀!寶貝。)嚴少烈听出她似乎不太高興。
「又有什麼事?」听到是嚴少烈,她更加氣憤。
(怎麼啦?是哪個人讓我的寶貝生氣了?)嚴少烈低沉的聲音仿佛有安定人心的功用,聶芙原本煩躁的心情頓時平靜了許多。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下來,我在你家門口,我們出去!)听到「出去」二字,聶芙開心地迅速沖下樓,不等嚴少烈開車門,便徑自跳了進去。
「我、我們要去哪兒?」因為跑得太快,聶芙有些喘不過氣。
看著臉上充滿期待的聶芙,嚴少烈寵溺地笑了。這個性情多變的女人還真是難以捉模,剛剛還在生氣,現在卻開心得像什麼似的。
「你餓不餓?」
「我才不餓,快!我們要去哪里玩?」聶芙再次問道。
「別急,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想去哪里玩再去玩吧!」
最後,他們決定在路邊的一家海產店祭五髒廟。
「吃慢一點,又沒有人在趕你。」嚴少烈看著狼吞虎咽的聶芙,不禁想發笑。
「古人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所以……我們要吃快一點,才能找到好位子……玩水……咳……咳……」聶芙嘴巴塞滿了食物,卻還不忘說話,一個不小心就噎著了。
「小心一點,來,喝口水。」嚴少烈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順氣。
「咳咳,真難過,這些臭蝦子干嘛有殼啊?害我吃得這麼麻煩,咳……」聶芙把自己噎到的原因,全都推給前面那盤可憐的蝦子。
沒吃幾口的嚴少烈,見聶芙猴急的吃相大笑出聲。和這有趣的女人一同吃飯,還真是感覺幸福啊!
于是,為了讓聶芙方便將蝦子入口,他便細心地為她剝殼,將蝦肉全放在她的碗里。
嚴少烈明天將去日本視察分公司的營運,為了能多看聶芙幾眼,所以他特地提早下班,想多制造兩人共處的時光。
黑色的跑車奔馳在通往宜蘭的路上,嚴少烈想要擁有和聶芙獨處的空間,于是選擇離台北較遠的海水浴場。
「呼!吃得真飽。」聶芙模著因吃飽而鼓脹的小肚子。
看著窗外美麗的景色,聶芙不禁在車內大聲歡呼︰「哇!好美麗、好壯觀的海。」
「哈哈,你看有人在玩水上摩托車耶!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聶芙欣喜的聲音充斥在車子里。
車子停在福隆沙灘的某一角,聶芙迫不及待地奔向美麗的沙灘,蹦蹦跳跳地就像個貪玩的孩子。
身著米白色連身洋裝的聶芙,奔跑在陽光灑落的沙灘上,陣陣海風吹拂她輕柔的發絲與衣裳,就像天使般地美麗動人。
聶芙渾身散發出的淡淡芳香隨著涼爽的風飄向靜靜坐在一旁的嚴少烈,更吹動了他封閉已久的心。
接著,她突然瞥向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嚴少烈,奔向他,使盡全力將他從沙灘上拉起。
「你也來玩嘛!別像塊木頭一樣一直坐在這兒。」
被聶芙拉起的嚴少烈,被她逼著做一些苦力,一會兒被迫躺在沙堆里,讓她做一個人像;一會兒又必須幫她用沙子在沙灘上堆成老虎、龍或是城堡,然而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半點倦態,只有滿滿的寵溺。
許久,玩累的聶芙倒坐在沙灘上,仰望著天空中逐漸落下的夕陽,突發奇想地道︰「喂!我的腳好酸,可是我又想追夕陽,你能不能……」
听到聶芙如此稱呼他,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想給她一點教訓。
「你、你干嘛親我?」
「因為你用詞不當,所以懲罰你。」
「嚴少烈……唔……」嚴少烈再次欺上她的唇。
「你……」他的眼神告訴她若再如此,他不能保證不會有第三次。
看著夕陽即將落下,聶芙不得不妥協,「好嘛!少烈。」
「上來吧!」嚴少烈蹲低身子,好讓聶芙爬上自己的背。
「好好玩喔!再快一點!太陽都快落到海里去了。」
夕陽下,身穿黑與白的男女像極了天使與惡魔的化身——相處融洽的天使與惡魔。
嚴少烈走了許久,太陽也早已下山,他背上喋喋不休的聶芙也累得睡著了,毫無防備地在他背上沉睡,讓他感到很窩心。
嚴少烈走到跑車旁,輕柔地將她放在座位上,並幫她調整到最舒適的狀態,開車往回家的路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