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亂芳情 第十九章 作者 ︰ 冰鎮可樂

「我請你吃飯吧!」胡晴雅主動的說道,「練了一上午了,總不能白耽誤你的功夫,我可不想欠你什麼。」

「哎呀,我很想去的,可是我今天中午約好了人,不好意思,改天吧!你的孝心我心領了!」劉沛雨笑嘻嘻的說道。

「你約了什麼人?」

「客戶,我那家書店準備進點參考書什麼的,正好一個朋友介紹個書商給我,約好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飯。」

「書店?」胡晴雅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劉沛雨道︰「你有家書店?」

「是啊,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你開書店?簡直是對文化的褻瀆啊!」胡晴雅滿臉鄙視的說道。

「行了行了,等有時間再听你損我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家玩泥巴去吧!」說罷,沛雨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也要去!我姑姑中午不回來,小濤也不在家,我一個人很無聊的,你帶著我好了,頂多我不說話……」說著,胡晴雅用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沛雨。

「好吧,好吧,好吧,哎,算我倒霉,教你打球還要管你飯吃……對了,你飯量怎麼樣?如果像趙沒準那麼能吃那我就不帶你了……」

「去你的,少拿我和那齙牙比!」

「好好好,不比就不比……」

………

「哎呦,小雨,什麼時候找了個女朋友啊,挺漂亮的嘛!」一個中年人進到餐廳後,看到沛雨以及站在他身旁的胡晴雅,笑呵呵的問道。

「才勾搭上的!嘿嘿……」劉沛雨很是無良的笑道,然後一只手很不老實的將胡晴雅的腰攬住,胡晴雅身子一僵,當著外人的面不好發作,只好擠了個笑容,但騰出一只手也不甘示弱的在沛雨的後背上擰了一把。

「吳叔,您還沒介紹這位……」沛雨拿眼神示意中年人身旁站著的一位中年女士。

「哦,我都忘了,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張經理,小雨啊,你喊張姨就行了,張經理,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小劉。」

「張姨你好!」說罷,沛雨把手伸了出去,很是禮貌的和對方握了一下。

姓張的女士笑著點點頭道︰「果然年少有為啊!年紀輕輕就敢自己開書店,這一行可不好干啊!」

「這不有吳叔照顧嘛,沒他照應我,我哪兒敢干這一行啊!」沛雨謙虛道,「來,坐坐坐,服務員,走菜!」

「小雨,怎麼不介紹介紹你女朋友啊?」中年人笑呵呵的問道。

「咳,介紹什麼啊,指不定哪天就換了,對不對啊,親愛的?」劉沛雨沖著胡晴雅輕佻的說道。

胡晴雅突然很後悔和他來吃這頓飯,覺得自己這頓飯肯定吃得不會很痛快。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看這姑娘不錯嘛,和你也蠻般配的!」張女士趕忙夸贊道。

「我開玩笑的,吳叔了解我這人,喜歡開玩笑,您別當真……這麼漂亮的媳婦,我哪兒舍得不要啊!對吧,老婆?」沛雨一臉幸福的看著胡晴雅,可手卻很不老實的在她的腰上輕輕捏了把。

胡晴雅心里已經極度憤怒了,看著沛雨,然後甜甜一笑,可那眼神里卻是一片冰冷,這其中的細節,老吳和張女士自然不知,只覺得這一對兒很是恩愛。

「哎呀,小雨,公共場合,你要注意點形象……不過,我還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張女士一臉羨慕的說道。

「張姨,你可不老啊,人家都說三十的女人才是最有味道的時候,像您現在正是好時候呢,怎麼會老呢?」沛雨夸贊道。

「哎呦,這孩子淨亂說!我三十?你這不睜著眼楮說瞎話嗎!」

「不會吧?難道您今年三十不到?」沛雨裝傻到。

「我都快五十了!」張女士糾正道。

「不可能,不可能!」沛雨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您絕對沒有那麼大!在我看來您也就三十出頭兒!」

「這孩子,太抬舉我了!我可沒那麼年輕!沒有,沒有……」雖然嘴上說著沒有,但張女士那臉上的喜悅之情卻是掩蓋不了的。

「哎,那就是您保養的太好了,您可得好好教教小雅,讓她也像您一樣青春永駐!是吧,小雅?」

「是啊,張姨,等有時間我可得要好好向您請教請教!」胡晴雅順口說道。

「沒問題!」張女士滿口答應道。

幾個人推杯換盞,幾杯酒下肚後,沛雨借著酒意道︰「張姨,今後的我的貨可就拜托您了,這是我要的第一批書的書名,您看看,手幾的貨全不全。」說著,沛雨掏出一張紙,遞給張女士道。

張女士接過紙,仔細看了遍,點點頭道︰「沒問題,這些貨我全都有,你打算要多少?」

「小說每樣來一本就行,小說我不賣的,只是對外租,至于參考書嘛,每樣給我來上十套,八月下旬交貨,有問題嗎?」

「沒問題!」張女士回答的很是干脆,「我回去後,盡快給你提供一份價格單……你放心,看在小吳的面子上,我肯定給你個最低價,讓你有競爭力,怎麼樣?」

「哎呦,我說張姨啊,您就算給我個最高價我也要您的貨了!我還指望您多傳授給我女朋友一些保養心得呢!」

「這孩子,真會說話!」張女士咯咯笑道。

正事談完後,幾個人開始了閑聊,又過了一會兒,張女士接了個電話有事要先離開,吳姓中年人因為趕著上班,也起身告辭離開,只留下了沛雨和胡晴雅。

沛雨點上一支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胡晴雅也終于卸下了微笑的表情,然後狠狠的瞪了眼沛雨道︰「劉沛雨,我警告你,以後當著外人不許你再亂說!我那天是上了你的當,你要再敢亂說,我絕饒不了你!」

「開個玩笑嘛,居然當真,真沒勁!早說叫你不要來了,你非要來,現在又怪我……早知道不帶你了!」說完,沛雨氣哼哼的起身就要離開。

「你干什麼去?」

「回家睡覺。」

「哎,哎,那我呢?」胡晴雅緊張的問道。

「回家自己撒泡尿和泥巴玩去吧!」

「你!」胡晴雅咬著嘴唇在背後指著沛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沛雨一點反應都沒有,仍舊大步向門外走去,胡晴雅急了,大聲嚷道︰「劉沛雨,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這一聲引的飯店內其他的客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這里,沛雨走在門口處一皺眉,略微一遲疑,胡晴雅在後邊看後心里一陣高興,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心中正在得意,可誰知沛雨只是略微一停頓,然後繼續邁步向門口走去……

胡晴雅見劉沛雨頭也不回的走開,一下子就急了,急匆匆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喂,你怎麼能這樣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是很不禮貌的!」

劉沛雨嗤笑一聲,「禮貌?你就當我沒家教好了!」說完,繼續向前走。

胡晴雅緊走幾步,又拽住了他的胳膊,氣哼哼的說道︰「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你是個男人嘛,這麼小氣,我不過說了句玩笑話,你就這樣,別忘了,剛才當著外人你佔我便宜,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一句話都沒多說,可你現在……」胡晴雅越說越來氣,越說越傷心,越說越委屈,眼淚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眼看就要掉了下來。

沛雨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要哭了出來,心頭一軟,「其實我不是生氣你剛才的那句話,我只是討厭你那種語氣,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而且是用那種頤指氣使的語氣,你那種大小姐的派頭我不喜歡!知道你為什麼交不到朋友嗎,你那種態度很不受人待見的!而且我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這樣會讓人很不舒服,懂嗎?」

胡晴雅白了他一眼,嘴里小聲嘟囔道︰「當著外人一口一個老婆的喊著,現在又說沒半毛錢的關系,你這人真虛偽!得了便宜還賣乖!」

沛雨哭笑不得的說道,「拜托,我那是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吧?」

「我呸!你想得美!」

「那好,我為我剛才的態度向你道歉,不過你以後最好也收起大小姐的派頭,最起碼在我面前要收起來……還有,以後頂多我不佔你便宜就是了。」

「不行!你已經佔了,要補償我,否則我太吃虧了!」胡晴雅不依不饒的說道。

「補償?怎麼補償?讓你模回來?」

「滾!臭不要臉的!誰稀罕模你!我要你請我吃冰淇淋!」

「好吧,好吧,好吧,我請你吃冰淇淋,走吧!」

「還有你要跟我講講你們那群人的事兒,尤其是靜姐姐的事兒,我听說她和張琨的愛情故事很曲折……」

「這不好吧?等于侵犯人家隱私啊!」

「不行!我就要听!」

「那……好吧,不過你不能跟她說是我告訴你的,就說是趙子甲告訴你的好了!」

「沒問題!還有你的事兒!我听我弟弟說你的大學生活可是很精彩的哦!」

「靠!居然出賣我!我的事兒就算了吧,沒啥好說的。」

「不行!我非要听!」

「能不能用蠢蠢的故事交換啊?」

「不行……」

兩個人一邊在大街上走著,一邊討價還價,不時拌幾句嘴,就像情侶一樣。

「服務員,來兩個抹茶味的冰淇淋!」劉沛雨坐在冷飲店里招呼道。

「快講!快講!」胡晴雅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哎,小八婆!」沛雨盡管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把柳靜、張琨以及劉斌的故事講了一遍,至于胡晴雅則是一邊大口吃著冰淇淋,一邊津津有味的听著故事,不時插一句嘴,詢問一下細節或是發表以下看法。

「沒想到他們的故事居然這麼精彩啊!簡直跟排電影一樣啊!什麼家族恩怨,三角戀愛,紅杏出牆,第三者插足,兄弟反目等等,簡直可以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啊!」胡晴雅听完後,忍不住嘖嘖稱奇道。

「那是,羨慕吧?等哪天你遇到喜歡的人,我就當一回劉斌那個角色,搶你一回,讓你也體會一下小紅杏的感覺!」沛雨笑呵呵的打趣道。

「去你的!你才小紅杏呢!」胡晴雅白了他一眼道,「不過,我到是真的挺羨慕靜靜姐的。」

「哦?什麼意思?」沛雨不解的問道。

「因為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轟轟烈烈的愛過,無論是浪漫還是激情,無論是平靜還是掙扎,無論是甜蜜還是痛苦,她都曾經嘗試過了,她的人生是精彩的,是完美的……而且,按你所說的,有三個男人愛著她或者說愛過她,這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你知道嗎,一個女人一生能遇到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就已經很難了,更不用說在她人生最美好的時候能遇到三個性格不同的人愛著她,所以,無論靜姐姐做任何的選擇,她都會得到幸福,這難道還不值得羨慕嗎?說實話,我很嫉妒她……哎!」胡晴雅很是傷感的說道。

沛雨沉默了,吸了兩口煙,才緩緩說道︰「也許你說的沒錯,她的確是擁有了最美麗、最精彩的青春時光,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她最後只能選擇三個男人中的一個來陪伴她走過一生,這其中的選擇也是非常痛苦的,不管她選擇了誰,另外兩個都會受到傷害,這對他們公平嗎?她的心里又會舒服嗎?還有,一旦她和她選擇的人在一起生活的有些許的不如意,那麼她會不會後悔呢?我想那是一定的,到那時,你還會覺得她幸福嗎?還會羨慕她、嫉妒她嗎?」

這一次輪到胡晴雅沉默了,一邊低頭咀嚼著沛雨剛才的話,一邊舌忝著冰淇淋,「你說的也許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感情的事哪里又有對錯、公平之分呢?她總不能把自己劈成三份分給他們三個吧?」

沛雨點了點頭道︰「是啊,你說的沒錯……咱們換個話題吧?她那兒點屁事想想我就倒胃!」

「哈哈!」胡晴雅笑了笑,「好啊,那我們說說你吧,你有女朋友沒?」

「沒有!」

「曾經?」

「沒有!」

「瞎說!」

「真的,我這人從不撒謊!」

「哎呀,你這人真沒勁,一說到你自己的事了,就開始沒正經!」胡晴雅嘟著小嘴不滿道。

「我本來就沒有啊,難道你叫我編呀?」

「切!你這種人會沒有女朋友?」

「我怎麼就必須要有女朋友呢?我可是很單純的,你不要把我想的……」

「我呸!少惡心人了!「胡晴雅不待他說話就打斷道,然後頓了頓繼續道︰「男人就像是藥,大多數的男人是普通的成藥,一種男人像是感冒藥,一部分男人像是避孕藥,還有些男人就像止痛藥,另一種男人就像是維他命,可有可無,還有一種,就像事後丸,女人只有走到絕境的時候才會選擇他們……」

沛雨一臉好笑的看著胡晴雅,反問了一句,「說了這麼多,你認為我是哪一種藥呢?」

「你?根據我弟弟對你的描述,以及我的觀察,你並不屬于以上任何一種藥。」

「那我算?」

「毒藥!」說著,胡晴雅身子前傾,把臉湊到劉沛雨的跟前,繼續道︰「我呢,听過你的一些事跡,我發現你就是一個混蛋!當然,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你真的就是一顆毒藥。」

沛雨模了模鼻子,呵呵笑道︰「什麼真的假的,小濤究竟跟你說過我什麼,讓你居然對我的評價這麼高……」

「不是他說的,是我的一個朋友,她叫龔……」

本來一臉好奇的沛雨笑呵呵的看著胡晴雅,以為她能編出點什麼好玩的事兒來,可是「龔」字一出口,立刻就變了臉色,打斷道︰「你認識她?」

「嘿嘿,怎麼樣,沒想到吧?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渺小,她以前和我可是很要好的朋友,後來舉家搬走了,現在,你還想否認些什麼嗎?」

沛雨搖頭苦笑道︰「我確實有點對不起她,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剛才把男人比做是藥,其實我覺得還有一種藥你落下了,那就是藥,他們不談感情,直奔主題,與女人交往就是抱著以上床為目的的……」

「你真惡心!我從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這話居然能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胡晴雅羞憤的指責道。

「彼此彼此,你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小濤跟我說找個人陪你玩這也是你授意的吧?你有什麼目的?居然這麼纏著我,我可不認為我有什麼魅力讓你一見我就難以自拔,深深愛上我之類的,那全是騙人的,感情都是培養出來,說吧,是不是想替你的好姐妹討回個公道什麼的?」沛雨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胡晴雅。

「你就不能對女士尊重些嗎?你就不能紳士些嗎?瞧瞧你這副樣子!」胡晴雅滿臉厭惡的看著他,但還是強壓那心頭的怒氣,繼續道︰「我們純屬是偶然相識,龔姐姐告訴過我你們的事兒,她說你很特別,所以我一直很好奇想看看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天在台球廳里,當我發現你就是那個混蛋賤男人時,我當時感到特興奮,所以悄悄的叫小濤找你說讓你陪我,其實我是想近距離觀察一下你……」

「那你可要小心了,別再著了我的道兒,那樣你們姐妹倆可全毀我手里了!」劉沛雨笑嘻嘻的說道。

胡晴雅已經有免疫力了,只是白了他一眼,「你就不問問我她過的怎麼樣,好不好?」

「她結婚了,我知道,我只有祝她們幸福。」

「你怎麼知道她結婚了?她不是沒告訴你嗎?」胡晴雅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沛雨模了模鼻子,「我雖然不會和她在一起,但做為朋友,還是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的,她結婚的消息是我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胡晴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滿意的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還有什麼要盤問的嗎?」

「說說你和辛璐的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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